关于完善案例指导制度的调研

1、PAGE PAGE 9关于完善案例指导制度的调研最高人民法院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指出：“规范和完善案例指导制度。最高人民法院要制定关于案例指导的规定，规范指导性案例的编选标准、公布方式、指导规则等。高级人民法院可以发布适用于本地区的参考案例，但所选案例不得与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指导性案例相抵触。”“建立和完善案例指导制度，重视指导性案例在统一法律适用标准、指导下级法院审判工作、丰富和发展法学理论等方面的作用。最高人民法院制定关于案例指导制度的规范性文件，规定指导性案例的编选标准、编选程序、发布方式、指导规则等。”为此，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于2007年，结合北京市法院的具体实际情况，提出了完善

2、和规范案例指导制度的要求并做出了调研报告。案例指导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案例指导是当前审判方式深层次改革中的一种有益探索，这种尝试与我国传统的法院审判制度有着内在的矛盾。这种矛盾在观念和实践层面均有所体现，由此带来了案例指导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第一一，关于于案例指指导的“定位”问题认认识不统统一，一一些法院院和法官官对案例例指导工工作不够够重视。我们在在调研中中发现，由于立立法没有有对案例例指导予予以定位位，部分分法院和和法官以以我国为为成文法法国家、应当排排斥判例例法为由由完全否否定案例例指导制制度在我我国的确确立;部部分法院院和法官官对于案案例指导导制度存存在模糊糊认识，对于其其重要性性认识不不足

3、，基基于各种种原因不不能及时时传阅、组织学学习典型型案例;不少法法官裁判判时习惯惯去查找找相应的的法条、司法解解释等，较少在在查找成成文法的的同时去去查找最最高法院院或者上上级法院院公布的的典型案案例，未未能充分分发挥典典型案例例对个案案审理的的指导与与参考作作用。第二二，典型型案例本本身存在在数量不不多、一一些典型型案例质质量不高高的问题题。从北北京法院院的案例例指导实实践来看看，普遍遍反映，一些应应当作为为典型案案例发布布的案件件有所遗遗漏或由由于裁判判时间距距编发时时间较长长未予编编发;已已发布的的部分案案例指导导作用不不明显，不宜作作为典型型案例;已发布布的部分分典型案案例说理理性不强

4、强，不注注意总结结和归纳纳适用法法律的规规律，一一定程度度上影响响了其参参考和借借鉴价值值。第三三，确立立案例指指导的法法律地位位与实际际审判工工作如何何有机结结合存在在问题。实行案案例指导导制度的的法院一一般都认认可典型型案例具具有指导导作用，或者要要求辖区区内审判判业务庭庭和下级级法院参参考借鉴鉴，但是是，该“指导”究竟是是“参考考”、“借鉴”、“参参阅”还还是“拘拘束”，没有明明确的定定位。而而且，我我国属于于成文法法国家，如何将将典型案案例的指指导作用用与成文文法传统统有机结结合起来来，审判判中如何何体现典典型案例例的“指指导”作作用，都都是客观观存在的的尚未解解决的问问题。例例如，有

5、有的法院院仅仅规规定辖区区内的审审判业务务庭和下下级法院院“应当当参照”典型案案例裁判判，但是是否允许许“援引引”典型型案例?有的法法院规定定不得“援引”典型案案例裁判判，但其其指导作作用又如如何体现现?目前前，发布布的典型型案例没没有能够够真正发发挥作用用，法律律界并没没有形成成主动、自觉地地运用典典型案例例的习惯惯和氛围围，又如如何监督督典型案案例在实实际审判判工作中中的适用用?对对进一步步完善案案例指导导制度的的建议根据据北京法法院近年年来实行行案例指指导制度度的进展展情况，我们认认为，下下一步我我们应当当着力解解决以下下问题：第一一，统一一思想，进一步步提高对对案例指指导制度度意义的的

6、认识。我国的的案例指指导制度度并不是是简单地地借鉴英英美法系系的判例例制度，它是我我国审判判实践的的产物，是我国国审判方方式进一一步深化化的重要要措施。我国实实行案例例指导制制度，具具有其必必要性和和可行性性。目前前存在较较普遍的的认识问问题是：受传统统观念的的约束，法官否否认或者者漠视案案例指导导的意义义，严重重影响了了案例指指导工作作的效用用。第二二，制定定统一的的全面完完善和规规范案例例指导制制度的意意见。依依法改革革、改变变目前案案例指导导工作中中的紊乱乱状态，制定统统一的完完善和规规范案例例指导制制度的意意见是非非常必要要的。我我们认为为，意见见主要应应当包括括以下内内容：一一是正确

7、确理解和和把握案案例指导导的定位位问题;二是对对案例的的选择标标准、确确认、发发布、废废止等具具体程序序;三是是案例指指导制度度的适用用问题。相关规规定应当当明确、具体，确实做做到该制制度有章章可循。第三三，建立立完善的的案例指指导激励励与监督督机制。应当建建立完善善的激励励机制，调动广广大法官官的主观观能动性性，广开开案例信信息渠道道，确保保案例质质量。同同时，也也应当建建立案例例指导监监督机制制，既要要防止案案例指导导的滥用用现象发发生，又又要防止止案例指指导流于于形式而而得不到到有效的的贯彻落落实，保保证案例例指导制制度在审审判工作作中发挥挥其应有有的效用用。第四四，完善善配套制制度，为

8、为建立和和完善案案例指导导制度提提供保障障。实行行案例指指导制度度有助于于提高法法官的素素质和裁裁判文书书的质量量;反过过来，高高素质的的法官和和高质量量的裁判判文书，也是建建立和完完善案例例指导制制度的基基础，是是相辅相相成的关关系。没没有配套套制度的的完善，案例指指导制度度也不可可能“一一枝独秀秀”。完完善和规规范案例例指导制制度应明明确的问问题(一一)关于于案例指指导的名名称及定定位从实实行案例例指导制制度的法法院来看看，案例例指导有有不同的的称谓“判判例指导导”、“先例”、“先先例判决决”、“案例指指导”等等等。就就理论而而言，“判例指指导”是是法律研研究过程程中最常常用、最最普遍的的

9、一个名名称，既既能体现现其主体体又能体体现“例例”的性性质。但但是，由由于传统统观念的的影响，一提到到判例就就与英美美法系的的判例法法相联系系，判例例似乎成成为英美美法系的的专用语语。因此此，这种种称谓不不为大多多数人所所接受。“先例例”、“先例判判决”与与“判例例”并没没有根本本的区别别。在无无法接受受“判例例”或“先例”提法的的情况下下，“案案例指导导”使用用了一个个笼统的的大众化化的概念念“案例”，成为为比较符符合中国国实际情情况，而而且也最最为安全全的一种种提法，最容易易为大家家所接受受。无论论如何，我们认认为，最最重要的的不是名名称而是是其实质质内容，无论使使用哪一一称谓，都不至至于

10、影响响这一制制度中将将要确定定的内容容。关于于案例指指导的定定位问题题，我们们认为，“案例例指导”这一用用语本身身已经说说明了其其定位，是“指指导”。尤其强强调的是是，我们们实行的的案例指指导制度度是系统统性地归归纳和积积累司法法智慧和和司法经经验并运运用于指指导司法法实践的的制度，其实质质是总结结审判经经验并讨讨论决定定如何统统一和提提高审判判质量等等与审判判工作密密切相关关的问题题，目的的是使抽抽象的审审判指导导概念进进入更明明确、更更具操作作性的层层面。依依我国现现行的司司法制度度，“案案例指导导”只能能处于辅辅助成文文法和司司法解释释等规范范性法律律文件的的阶位，但其地地位、影影响和效

11、效力明显显高于一一般性的的案例(一般性性的案例例仅约束束案件的的当事人人)，具具有具体体、明确确的指导导作用;同时，“案例例指导”虽然不不具有成成文法和和司法解解释普遍遍的约束束力，但但具有对对同类型型案件实实际的拘拘束力，本院和和下级法法院必须须充分注注意并顾顾及，否否则，如如明显背背离并造造成裁判判不公的的，将产产生一系系列后果果。“案案例指导导”旨在在指导性性，其内内容必须须以服从从法律和和司法解解释为前前提，不不具有成成文法的的规定性性，没有有超越现现行立法法，因而而不是立立法形式式的“法法官造法法”，这这是与英英美法系系国家判判例制度度的最主主要区别别。(二二)关于于案例指指导的主主

12、体目前前，司法法实践中中推行案案例指导导的主体体包括最最高法院院、高级级法院、中级法法院和基基层法院院四级法法院在内内，其带带来的一一个问题题就是案案例的权权威性不不足。对对此，法法院和法法官之间间存在不不同的认认识。有有的认为为，基于于我国法法律、法法规分级级颁布实实施的立立法宪章章、各地地人文经经济发展展水平的的差异等等原因，我国应应当建立立典型案案例分级级发布制制度，各各级法院院都有权权发布典典型案例例，其效效力范围围仅限于于其辖区区范围;有的认认为，为为了维护护案例的的权威性性和法律律的统一一性，发发布案例例只能实实行一元元化，不不能实行行多元化化，即只只能由最最高法院院发布;有的认认

13、为，中中级以上上法院(包括中中级法院院)应成成为案例例指导的的主体;有的认认为，就就当前现现实而言言，案例例指导的的主体，采取“一主一一辅”的的模式为为宜：最最高法院院是全国国指导性性案例确确立的唯唯一主体体，而高高级法院院是全国国指导性性案例确确立的辅辅助主体体和地区区指导性性案例的的确立主主体。对于于案例指指导的主主体，已已经形成成的普遍遍共识：一是将将案例指指导的主主体设定定为各级级法院，是不恰恰当的。道理很很明显，如果各各级法院院都可以以发布典典型案例例，很容容易导致致案例指指导的滥滥用，造造成法律律适用的的混乱，甚至破破坏法制制的统一一。二是是基于权权威性等等因素的的考虑，基层法法院

14、也不不能成为为案例指指导的主主体。三三是最高高人民法法院必然然成为案案例指导导的主体体。目前前的问题题在于：是否将将最高法法院作为为案例指指导的唯唯一主体体，也即即除了最最高法院院以外，高级法法院和中中级法院院能否成成为案例例指导的的主体?由于我我国幅员员广阔，各地区区发展不不平衡、地区差差异很大大，如果果采用“一刀切切”的做做法，将将最高法法院作为为案例指指导的唯唯一主体体，显然然不合实实际也不不合理。基于我我国当前前实施的的是以中中央和省省、自治治区、直直辖市以以及较大大的市人人大及其其常委会会三级立立法并存存的立法法模式，各地法法院在裁裁判过程程中必然然要在适适用一般般法律的的前提下下结

15、合地地方立法法，在地地方立法法存在差差异的情情况下，裁判结结果必然然会产生生差异。因此，我们认认为，各各省、自自治区和和直辖市市的高级级法院对对于涉及及省、自自治区、直辖市市的人大大及其常常委会根根据本行行政区域域的具体体情况和和实际需需要制定定的地方方性法规规的具体体适用问问题，有有权发布布典型案案例，成成为案例例指导的的主体;同样的的，对于于较大的的市的中中级法院院可以就就涉及本本市人大大及其常常委会颁颁布的地地方性法法规的具具体适用用问题发发布典型型案例。(三三)关于于案例指指导的效效力前面面已经谈谈到，我我国案例例指导的的定位应应当在于于“指导导”。但但“指导导”本身身是一个个比较笼笼

16、统的用用语。各各地法院院在案例例指导改改革实践践中，曾曾分别用用了“参参照”、“参考考、借鉴鉴”、“参阅”等措辞辞，而这这些措辞辞之间也也存在区区别。就我我国而言言，由于于现阶段段人们对对成文法法制度尤尤其是对对我国政政体的理理解，明明确认可可判决的的法律拘拘束力还还缺乏相相应的制制度和理理念基础础，暂时时也没有有必要。案例指指导的作作用明确确为“指指导”，是成文文法范围围内的“指导”，不具具有“法法律拘束束力”。19885年，最高高人民法法院公报报曾经经声明，公布的的判决“可供各各级人民民法院借借鉴”，这就是是对公公报公公布的案案例作用用的界定定。这些些案例不不是法律律，也不不属于司司法解释

17、释，更不不能被引引用，因因而对各各级法院院的影响响极为有有限。这这样，案案例实际际上几乎乎是“没没有效力力”，显显然不符符合我们们建立案案例指导导制度的的宗旨。“参考考”、“参阅”导致的的必然结结果亦然然。案例例指导制制度下发发布的典典型案例例，法院院“应当当参照”，承认认案例的的事实上上的拘束束力，只只有这样样，才能能真正起起到案例例的“指指导”作作用，否否则案例例指导制制度将形形同虚设设。在“应当参参照”的的前提下下，接下下来的一一个问题题是：案案例能否否作为先先例而直直接被援援引?目目前有的的法院在在推行案案例指导导制度时时，明确确要求法法院的裁裁判文书书不得直直接引用用所发布布的案例例

18、。我们们认为，任何生生效判决决的法律律效力都都是直接接针对案案件本身身的，不不会涉及及其他的的案件。只有在在该案被被作为先先例而被被援引入入其他案案件之中中，才有有可能对对其他案案件的裁裁判产生生实质上上的效力力;案例例没有被被援引，就不能能称之为为先例。实际上上，从大大陆法系系国家来来看，将将判例引引入法院院判决的的情形比比比皆是是。应当当注意的的是，由由于我们们唯一合合法的法法律渊源源是成文文法，案案例不具具有法律律拘束力力，因而而不能作作为“裁裁判依据据”来援援引，而而应当作作为判决决理由来来援引。当然然，仅仅仅规定“应当参参照”典典型案例例是不够够的，必必须同时时明确“不参照照”而背背

19、离典型型案例时时的法律律后果。我们认认为：首首先，可可以借鉴鉴德国的的背离判判例报告告制度“当当法院要要背离判判例另行行判决时时，必须须向上级级法院报报告”，就我国国而言，应当逐逐级向发发布典型型案例的的人民法法院汇报报。其次次，背离离典型案案例原则则和精神神作出的的判决，可以作作为上诉诉、抗诉诉或申请请再审的的法定理理由。再再次，对对于背离离典型案案例原则则和精神神作出的的判决，上级法法院在审审理时应应当予以以撤销，依法改改判。最最后，从从司法管管理的角角度而言言，对于于背离典典型案例例原则和和精神而而裁判结结果不公公正的，可以与与法官的的目标管管理考核核挂钩。(四四)关于于案例指指导的范范

20、围案例例指导的的范围涉涉及两个个问题：一是哪哪些法院院作出的的判决可可能成为为典型案案例;二二是法院院作出的的哪些判判决可能能成为典典型案例例。我们们认为，将典型型案例局局限于最最高人民民法院的的判决，限制了了其他法法院生效效的典型型案例指指导作用用的发挥挥，且最最高人民民法院自自己作出出判决的的情形很很少，因因而是不不切实际际的。同同时，以以案件的的审级为为确定标标准，也也是不合合理的。在我国国民事诉诉讼中，基层、中级和和高级人人民法院院划分级级别管辖辖的标准准主要是是案件的的标的大大小，即即使是高高级人民民法院一一审的案案件，其其标的虽虽较大，但法律律问题未未必复杂杂，而基基层人民民法院一

21、一审的案案件标的的虽小，但经常常要处理理从法律律适用角角度看比比较新颖颖的、法法律规定定模糊甚甚至没有有规定的的案件。因此，我们认认为，对对于各级级人民法法院作出出的生效效判决，只要经经过法定定程序确确认和公公布，都都可以成成为典型型案例。就第第二个问问题，我我们认为为，无论论是英美美法系国国家还是是大陆法法系国家家，最有有可能为为以后的的案件遵遵从或者者参照的的判决，都有着着基本相相同的总总的判断断标准，即该判判决对于于法律解解释或者者法律创创制的意意义。案案例指导导的主要要作用，本来就就是解释释法律，填补法法律的漏漏洞，维维护司法法统一，实现司司法公正正，提高高司法效效率。因因此，一一个案例例要成为为典型案案例，应应当具备备的根本本条件是是：涉及及的法律律问题属属于法律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