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之涵育与时代使命

1、國學之涵育與時代使命2009年8月16日王財貴老師在北大國學社講座錄音整理分段整理理者：慕慕容浩、王坤、陳出林林、成楓楓鋒、徐徐仙萍、李芸鑫鑫、胡翔翔、崔迅迅銘、李李芬、彭彭璐珞總整理：方哲荁荁20100年044月100日王財財貴修訂訂各位朋友友，大家家好：前幾天聽聽說要我我來北京京大學國國學社做做一個交交流，今今天看這這個場面面，原來來我有些些誤會了了。首先先的誤會會是，我我以為來來北大國國學社參參加活動動的人都都是北大大的學生生，是要要我跟同同學們見見見面，談談話話。不過過看今天天來的卻卻有很多多老朋友友老老朋友的意思思，除了了有些是是多年來來熟識的的朋友之之外，還還有的是是年紀比比較大的

2、的朋友，又有不不少各行行各業的的前輩。這是我我第一點點誤會。第二點點誤會是是，本來來約定是是要交交流，結果剛剛才主持持人說，是要叫叫我做個個演講講，可可能又是是我誤會會了。因因為這兩兩方面的的誤會，所以我我現在不不知道講講什麼才才好哩。其實昨昨天就有有人要我我出個題題目，我我說如果果是交流流，就不不需要什什麼題目目，大家家隨意談談談。如如果一定定要有個個主題呢呢，我出出的題目目是：國學的的涵育及及其使命命，涵育就是涵涵養和教教育，就就是要談談如何涵涵養國學學的素質質，如何何教育出出國學的的人才，並看看看國學在在這個時時代有什什麼使命命。這個個題目很很大，關關涉的層層面也很很深廣。既然我我以為是

3、是交流，其實是是要我演演講，那那我就儘儘量先做做個引言言，之後後讓大家家交流，也算兩兩面俱到到了。我一進到到北京大大學，尤尤其到國國學社，又要講講有關國國學的事事，是有有一點傷傷感，一一點痛心心的。因因為國國學，就是被被你們北北大所發發難把它它打倒的的。所以以今天如如果反省省到當時時的打倒倒是不應應該的，北大人人應該有有贖罪的的心情和和行動，應該立立志從北北大再把把它復興興起來。我們這這個社團團叫做國學社社，一一定可以以負一點點責任，起一些些作用的的。我對對這個社社團瞭解解並不很很多，也也不知道道所謂國學社社的國學是指什什麼，又又，這個個社團最最主要的的活動在在哪些方方面。因因為國國學這這個詞

4、，有勝義義有劣義義，國國學國家家國族的的學問，本來應應該是好好的意思思啊，但但有一度度是有爭爭議的，有壞的的意思，因為在在清末民民初的時時候，有有一些新新進的知知識份子子，主張張西化，他們西西化的代代價是要要打倒傳傳統文化化，有人人就聲明明要來維維護傳統統文化，把傳統統文化和和西方文文化對立立起來，而自稱稱為國國學。而那些些維護國國學的人人又常常常是政治治和文化化的保守守派，所所以國學學就與變變成落伍伍的像徵徵了。我我想國國學社的國學學，應該該不會取取劣義。至於勝勝義，又又可以有有廣義和和狹義。廣義的的理解，內容是是非常豐豐富的。國學的的國，顧名名思義，就是國國家或國國族，國學，就是是這個國國

5、家族群群的學問問。為什什麼要講講這個國國家的學學問呢，一定還還有其他他國家的的學問。所以國學就有一一個類別別的意思思，它有有些特色色，凡是是跟其他他國家的的表現有有所不同同的表現現，都可可以叫做做國學，這是廣廣義地說說的國學學，這是是從外表表上說，從量上上說的。如果從從國學的的內涵看看，也就就是從它它的質上上說，一一個國家家族群之之所以有有不同的的表現，是因為為其文化化的不同同，一般般我們都都說我們們的文化化是中中華文化化，所所以必須須帶有中中國文化化特色的的學問，才可以以叫做國國學，如如果再進進一步看看，知道道文化的的核心在在哲學學，所所以必須須帶著中中國的哲哲思的表表現，也也就是帶帶有中華

6、華民族特特有的智智慧在裡裡面，才才可以叫叫做國國學，這是國國學狹義義的意思思。中國的的哲思或中中華民族族的智慧慧，籠籠統一點點講，就就是所謂謂的中中國的文文化，文化化，輕輕鬆一點點講，就就是中中國的文文明。由哲學學、智慧慧，下降降一層說說文化，再下降降一層而而落實地地看，說說文明，就是各各種人生生的實際際表現，包括文文學的、史學的的，甚至至天文律律曆、醫醫卜星相相、衣冠冠服飾、語言音音樂、烹烹調飲食食，凡有有特色者者，皆在在國學的的範圍之之內。如如果取這這廣義的的意思，那國國學社辦起來來就很方方便了，因為什什麼都可可以沾上上一點邊邊。如果果取其狹狹義，國學社社應該該就是對對於中國國文化中中國哲

7、學學智慧特特別熱心心的一些些朋友組組成的社社團了。我不知知道北北大國學學社的的國學學自我我定位在在什麼層層次上？不過，不不管如何何，國國學兩兩字好像像與我有有一點關關係，因因為我這這十幾年年來，一一直致力力於推廣廣所謂的的兒童童讀經教教育。一般人人對於讀經兩個字字不很瞭瞭解，尤尤其大陸陸對於經這這個字更更是心存存忌諱。在臺灣灣，早期期，也有有人要我我不要用用讀經經這兩兩個字，在大陸陸更多朋朋友他勸勸我不要要用這麼麼犯忌諱諱的詞語語。那麼麼不要這這詞語要要使用什什麼呢？他們就就說可以以用經經典教育育。經典兩個字字，就沖沖淡了經這這個字封封建的氣氣氛。其其實經經就是是經典典，何何必自欺欺欺人呢呢？

8、我覺覺得讀讀經一一辭比較較簡捷方方便，而而且讀經經兩個字字可以同同時表現現教育的的兩大原原則：就就是教材材和教法法。經經就是是教育的的內容，讀就是教教育的方方法。不不是很簡簡捷明白白嗎？不不過有的的人，因因為我們們讀經的的傳統已已經喪失失了九十十年19119年五五四運動動，今年年是20009，今年是是五四運運動之後後的第九九十年，讀經傳傳統斷喪喪九十年年之後，觀念的的重新導導正，確確有相當當的難度度。九十年，如果你你認為五五四值得得紀念，今年是是五四的的紀念年年，如果果你認為為應該要要痛切反反省，今今年應是是五四的的反省年年。因為為九十年年，在古古人叫做做三代，人生經經過了三三代，往往往會有有

9、大變局局。三代代，正確確地說，是三世世，世界界的世。這個世世字的構構字法，是一個個十、再再加一個個十、再再加一個個十。總總之是一一橫再加加三條豎豎，把三三十用一一個流線線連在一一起，這這樣寫下下來（先先生一面面講，一一面用手手比劃），這個個字叫做做世，所以以一世是是三十年年。在論語有子張張問：十世可可知耶？就是是問：十十個世代代的事情情能不能能預先知知道啊？孔子答答說：殷因于于夏禮所所損益，可知也也；周因因于殷禮禮損益，可知也也；其或或繼周者者，雖百百世，可可知也。商朝朝繼承的的夏朝的的禮，禮禮，就是是典章制制度禮樂樂教化，商朝繼繼承夏朝朝的典章章禮樂，周朝又又繼承商商朝的典典章禮樂樂，每一一

10、個朝代代的繼承承，都有有損有益益。但是是我們也也可以知知道，以以後還後後有繼承承周朝的的世代。這樣一一代一代代地傳下下去，你你只要看看從夏朝朝到商朝朝，從商商朝到周周朝，我我們就可可以推，從周朝朝以後，縱使經經過一百百個世代代的更替替，還是是可以知知道的。孔子這這段答話話，意義義相當奇奇特，不不容易瞭瞭解。商商朝繼承承夏朝，我們可可以從歷歷史上瞭瞭解，究究竟哪些些典章制制度有損損有益，或多些些，或少少些，就就是所謂謂改革革。周周朝繼承承商朝，又有損損益改革革。孔子子是周朝朝的人，孔子以以前的有有損有益益可以從從歷史故故實中知知道，孔孔子以後後的損益益怎麼也也可以知知道呢？所以，孔子說說三代的的

11、損益可可以知道道，應該該不只是是知道損損益的事事象，而而是知道道它為什什麼要損損益，也也就是知知道改革革的道理理。如果果改革有有改革的的道理，而道理理是千古古不變的的，則孔孔子就理理上說說說雖百百世可知知也，是可以以的。改改革，是是不是一一切的改改變都可可叫做改改革呢？當然是是發現了了以前的的表現有有所不足足，所以以現在要要有一些些改變。但，以以什麼標標準來判判斷足不不足，要要怎麼改改革，才才是真正正具有意意義的改改革呢？所謂改革革、變革革，最大大的變革革叫做革革命，本本來，革命一辭是是不能亂亂用的。革命命在中中國歷史史上是指指改換朝朝代，是是大的變變革。而而小的變變革隨時時發生，或許只只能叫

12、改革。譬如如，現在在全世界界都在做做教育改改革，這這種改革革是小的的變革。什麼叫叫做革革命？革就是是改革、變革，命就是是天命，什麼天天命呢，就是政政治上的的天命，古人認認為政治治是由天天所命，其實是是民心所所在，以以民心為為天心，天心隨隨著民心心轉。所所謂變革革天命就就是人心心轉了，改朝換換代了，稱為革命。現在在革命被被用濫了了，被用用得聽起起來就令令人毛骨骨聳然。其實孟孟子對革革命曾經經下過個個定義，革命就就是順順乎天，應乎人人，弔民民伐罪。弔者者，哀憫憫也。悲悲憫百姓姓，去討討伐有罪罪暴君，使人生生回歸到到天理正正義，社社會回歸歸到安和和樂利，叫做順順乎天應應乎人，這樣叫叫做革命命。假如如

13、革命是是這個意意思，那那麼我們們就可以以說，革革命雖是是一種變變革，其其實它又又是一種種回歸。回歸什什麼？回回歸天理理人心。在政治治上回歸歸天理人人心，變變革天命命，改朝朝換代，叫革革命。同理，我們在在任何的的事物上上，能回回歸天理理人心，才叫做做改革革。所所以三代代典章禮禮樂的損損益，也也是為了了回歸，把被殘殘暴無理理的人所所擾亂的的政務，回歸到到正常的的、合乎乎天理人人心的運運作，也也就是讓讓百姓回回歸安居居樂業的的生活。那如果果變革就就是回歸歸，變革革的理由由在哪裡裡，變革革的方向向在哪里里，是不不是百世世以後，也都可可以知道道？所以以孔子在在這段話話裡，就就蘊涵了了一個非非常廣大大深遠

14、的的志向，點醒人人性，維維護價值值，氣貫貫古今，要人隨隨時回歸歸人的理理想性，回歸天天地之心心，在這這意義上上，不僅僅百世是是可知的的，千世世萬世都都是可知知的。五四運動動，19919年年5月44號由愛愛國運動動所引發發的文化化運動文化化改革以以來，已已經三代代了，這這三代我我們如果果稱為老老中青，我和諸諸位都在在其中，我們這這三代人人所處的的，是中中華民族族變革的的時代。我們要要自問：這九十十年來的的政治變變革，是是為了回回歸天理理人心而而變革嗎嗎？政治治我們不不談，我我們說文文化，九九十年來來的文化化變革，回歸到到天理人人心了嗎嗎？不，這一番番的變革革，是中中華民族族遠離他他自己文文化的變

15、變革，是是從古以以來所沒沒有的亂亂象，是是一種令令人痛心心的衰象象！中國國文化曾曾經衰落落過，但但那是由由於時代代動亂，或者外外族入侵侵（古人人說的外外族，現現在或許許已經不不是外族族了），總之是是迫於不不得已。單單是是五四，中國人人起來聲聲稱要打打倒自己己的文化化，這不不是很奇奇怪的現現象嗎？這不止止是中國國歷代所所沒有，也是全全世界的的民族絕絕無僅有有的，中中華文化化真的罪罪孽深重重，必須須如此打打倒嗎？我們反反省這九九十年，是文化化衰敗的的時代，也是民民族衰敗敗的時代代，衰敗敗是有道道理的，衰敗的的原因，就是不不遵循天天理人心心。所以以我常說說五四那那批人是是心裡變變態，甚甚至說他他們喪

16、心心病狂，都不為為過。我在國學學社談話話，先講講到五四四，因為為我現在在在推廣廣的讀經經，跟五五四是有有關係的的，跟國國學也是是有關係係的。假假如沒有有五四運運動，我我們今天天就不需需要這麼麼辛苦了了，所以以我跟五五四的關關係是消消極的。我到各各地演講講，介紹紹人常常常這樣介介紹：歡歡迎某某某人來為為我們講講國學學教育，所以以我跟國國學的關關係是積積極的。不過，我常要要澄清說說：我講講的不是是國學學教育，我講講的是教教育的理理論，是是全面性性的教育育理論，不單單單是國學學教育。但為什什麼很多多人會誤誤解呢？因為我我所推廣廣的讀經經，其最最大的特特色是用用經典做做教材，而作為為我們中中華民族族的

17、子孫孫，要讀讀那些經經典？最最親切的的當然是是自己民民族的經經典，所所以和國國學就有有很密切切的關係係了。其其實，我我認為：經典就就是一個個民族智智慧的結結晶，智智慧從哪哪里來呢呢？從人人性的深深處開發發而來，而人性性之深處處通於天天地。假假如有人人能夠體體證天地地人生之之道，它它的體證證就有普普遍而永永恆的意意義，是是所有人人的共識識，這種種共識的的記錄，我們稱稱為經典典。經典典一代傳傳一代，就成為為其民族族的傳統統。而不不論那一一個民族族，人性性基本上上是一樣樣的，假假如一個個民族有有經典，那我們們可以說說它不應應單單屬屬於一個個民族，而應該該為全人人類所共共有。這這樣，如如果中華華民族有

18、有經典，不僅是是中華民民族的子子孫可以以繼承和和發揚，西方民民族也有有繼承和和發揚的的權利。西方民民族如果果也有從從人性深深處發出出來的智智慧和成成就，那那它也不不單是西西方民族族的權利利，凡是是人都有有權利。所以我我們所提提倡的經經典教育育，其經經典的範範圍，就就不僅是是本族的的經典，也包含含外族的的經典。當然為為中華民民族子孫孫著想，首先推推的是中中華民族族自己的的經典。至於哪些些算是中中華民族族的經典典呢？我我沒有固固定的答答案，可可以由每每個人為為自己開開列，他他認為有有智慧的的書，就就是他的的經典，就是他他給下一一代的教教材。所所以五四四的人說說我們要要重新估估價經典典，好像像不能算

19、算錯，說說對中國國文化要要批判判的繼承承，似似乎也有有道理。不過，各位，現在我我們不妨妨再想一一想，我我們怎麼麼看待經典要要重新估估價，文化化要批判判的繼承承這兩兩句話？我認為為這兩句句話在某某一方面面有一定定的道理理，但是是其中有有很大的的漏洞那是是兩句不不負責任任的話！假如那那一個人人是胡適適、或魯魯迅、或或陳獨秀秀、或蔡蔡元培、王國維維等，講講這些話話還有一一定的底底氣，為為什麼？他們曾曾讀破萬萬卷，姑姑且不管管他們是是否有誠誠意，至至少他們們自己覺覺得有能能力來重重估經典典批判經經典。但但是一般般人隨隨隨便便的的跟著這這麼說，就是不不再相信信中國的的經典，不再研研讀中國國經典的的意思了

20、了。不讀讀中國經經典的結結果是什什麼呢？就是不不懂中國國的文化化。不懂懂中華文文化的結結果是什什麼呢？中國人人不再是是中國人人。不是是嗎？所所以我們們不要被被騙了，我們已已經被騙騙了九十十年了。現在大大家在北北大成立立國學社社，也是是因為有有五四，如果沒沒有五四四，大家家是不用用成立什什麼國學學社的。我認為為國學社社重新出出來，最最主要的的意義，就是要要對五四四撥亂反反正。所以如果果狹義地地看國學學，把國國學的意意義提升升，國學學的根本本意義就就在於一一個民族族學問的的源頭與與歸宿那不不就是經經典所記記錄與展展示的嗎嗎？每個個民族對對人類智智慧的開開發，其其方向與與層面是是不一樣樣的，這這點古

21、時時候的中中國人或或是不知知道的。因為古古人只生生活在中中國這一一塊土地地上，漢漢朝開始始有印度度的學問問傳到我我們中國國來，中中國人看看到印度度的學問問也很高高明。什什麼叫高高明？就就是有智智慧。什什麼叫有有智慧？就是從從人性的的深處開開發出來來的一種種永恒的的見識。所以佛佛學傳到到中國來來，被中中國人接接受，乃乃至弘揚揚。中國國自堯舜舜三代春春秋諸子子以來，形成儒儒道兩家家的本統統，從唐唐宋以後後，說起起中國文文化，我我們指的的是儒釋釋道三家家，我們們把印度度的文化化也看成成自己的的文化主主流了！中國人人怎麼吸吸吸佛教教的呢？是從他他們的經經典經典書書籍和經經典人物物吸收的的。印度度來的和

22、和尚有智智慧有修修行，是是經典型型的人物物，他們們帶來的的書籍，就是他他們的經經典。許許多去西西天取經經的中國國人，也也是經典典型的人人物，他他們離鄉鄉背景，歷盡艱艱辛，為為的也是是取回經經典。到了近代代，我們們中國人人又遇到到另外一一個可以以稱得上上偉大的的、豐富富的文化化系統，也可以以說是一一個智慧慧系統，叫做西西方文化化傳統。我們可可以回想想一下，我們是是怎麼接接觸西方方文化的的？在近近代以來來，有誰誰可以代代表西方方的經典典人物來來到中國國？有誰誰可以代代表中國國的經典典人物跟跟西方人人交往？就是五四那批人人呐！五四那一批批人他們們認為自自己是時時代的先先鋒，他他們感受受到了時時代要轉

23、轉變了。西方文文化已經經臨到我我們眼前前，我們們總要有有一個策策略。如如果照孔孔子所教教導、照照漢朝以以來我們們中國讀讀書人的的志氣，應該採採取什麼麼策略呢呢？很簡簡單！古古人既然然可以從從中國本本有的儒儒、道兩兩家變成成儒釋道道三家，現在再再加上西西方，讓讓儒、釋釋、道三三家變成成儒、釋釋、道、西四家家，不就就行了嗎嗎？而當當代的從從儒、釋釋、道三三家變成成儒、釋釋、道、西四家家和古人人從儒道道兩家變變成儒、釋、道道三家又又有更深深沉的意意義和價價值，因因為佛家家跟儒家家、道家家是比較較相近的的，也就就是在人人類的理理性的開開發的層層面是比比較相近近的。所所以要儒儒家、道道家吸收收佛教是是相

24、當順順理成章章的。現現在儒、釋、道道三家變變成儒、釋、道道、西四四家，意意義就更更廣大了了。因為為西方文文化跟中中國文化化或者者說西方人人對心靈靈的開發發、開展展，跟東東方人對對心靈開開發、開開展的面面向和層層次是有有相當大大的差異異的。性性質相近近的文化化，吸收收起來相相順而容容易，既既然相順順，對於於一個民民族的文文化的成成長，幫幫助就沒沒有那麼麼大。面面對異質質的甚至至是完全全不同的的文化，或許正正是民族族心靈開開展的大大好時機機。但，請問，我們有有沒有好好好地把把握這契契機，合合理地面面對？一般人都都知道：學問有有兩種，一種叫叫科技，一種叫叫人文。大學的的分科，大略也也就是這這兩種，不

25、是嗎嗎？這是是在學術術上的分分法。假假如不從從學術上上講，就就著我們們常掛在在嘴上的的，對一一個人，或者對對一個孩孩子，我我們讚賞賞他，說說他是品學兼兼優。品跟學學就對對應了人人文和科科技，兩兩面都是是人生必必須追求求的品質質。何以以一般人人很自然然地會有有這種兩兩面的意意識呢？這樣分分，整全全不整全全呢？有有無道理理呢？依依照康得得的哲學學，他認認為人類類的理性性有兩種種作用，叫做人類理理性的二二用。這兩種種作用，一種是是思辨的的使用，叫做思辨理理性；一種是是實踐的的使用，叫實實踐理性性，這這裡不是是兩種理理性，而而是同一一理性的的兩種功功能。而而思辨理理性大抵抵是西方方人所注注重的，或者說

26、說西方人人大抵開開發了人人類的思思辨理性性。思辨辨理性的的發用，從邏輯輯開始，展現為為數學幾幾何，用用數學幾幾何再去去研究自自然事物物，成就就了自然然科學。當然，人類的的所有知知識和技技能都必必須透過過認識，也就是是透過思思辨，你你才能夠夠擁有它它，才能能夠使用用它。思思辨理性性的開展展，成就就了科學學與技能能，簡稱稱科技技，這這是西方方文化的的特長。而東方方文化，包括儒儒家、道道家、佛佛家，就就是中國國與印度度兩大民民族的文文化的特特長，則則是從理理性的實實踐的使使用而來來。所謂謂的實踐踐，就是是嚮往於於人生的的最高理理想，做做功夫而而接近它它。以理理想來改改善、來來淨化自自己的生生命，使使

27、自己的的生命境境界提升升，能夠夠達到像像儒家說說的與與天地合合其德，與日月月合其明明，與四四時合其其序，與與鬼神合合其吉凶凶，像像道家所所說的人法地地，地法法天，天天法道，道法自自然。像佛家家所說的的發阿阿耨多羅羅三藐三三菩提心心，成就就無量功功德法身身。成成佛、成成真人、成聖人人，這是是從人類類的實踐踐理性開開發出來來的智慧慧成就，這是西西方人所所不講，至少是是講得少少、講不不透的學學問。人人類的理理性既然然有這兩兩種用途途，人類類的文化化成就就就應有這這兩個面面向。而而人類的的理性如如果只有有這兩種種用途，人類的的文化成成就也就就只能有有這兩個個面向了了。如果果人類文文化的成成就只能能有這

28、兩兩面，人人類在地地球上發發展了這這麼久，到這一一百年來來，應該該算是人人類的偉偉大時代代。什麼麼叫偉大大時代？人類理理性都照照面了，人類可可以自己己知道他他所有的的理性都都已經被被相當的的開發了了，只是是每個民民族開發發的層面面不一樣樣。而最最能夠代代表實踐踐理性成成就的就就是中國國了，因因為中國國已經把把印度的的實踐理理性也吸吸收進來來了。而而要成就就人類的的實踐理理性，對對生命的的境界有有所提升升，大概概也超不不出儒家家、道家家、佛家家這三家家，縱使使將來還還出現具具有實踐踐智慧的的人，應應該也超超不過這這三家了了（如此此說，是是有其義義理的確確定性的的，另詳詳）。而而兩千多多年來，西方

29、人人把思辨辨理性從從邏輯開開始，一一步一步步非常的的認真地地、精密密地開發發了。雖雖然科學學的發展展還永無無止境，但是到到現在已已經有了了相當豐豐富的成成果，我我們人類類其實應應該頗為為滿意了了。整個個人類的的文化成成就都擺擺在我們們眼前了了，所以以我們說說我們所所處的時時代是個個大時代代，這是是千古所所未有之之機緣，不是嗎嗎？我們們不應自自我慶幸幸嗎？既既然文化化的成就就是從人人性中開開發出來來的，人人性是共共通的，不分古古代、現現代，中中國、西西方，所所以文化化是共通通的。凡凡是講文文化，分分古今、分中西西，他就就是一個個心靈不不健全的的人，叫叫心理變變態。五四運動那那批人，就是心心理變態

30、態！（零零落掌聲聲）聽到這這樣的斬斬截的評評論，應應該要鼓鼓掌！（掌聲）大時代代在你眼眼前，生生長在這這個時代代的人都都應該開開發他的的志氣，要見識識到中華華民族要要走入另另外一個個階段了了，乃至至整個世世界都要要走入另另外一個個階段了了。而人人類的前前途，走走入另外外一個階階段，誰誰來負責責任呢？每一個個有理性性的人都都應該負負責人啊啊！這是是天下下興亡，匹夫有有責啊啊！（掌掌聲）這這是世界界共同的的命運啊啊，人人人有責啊啊！這麼大的的文化業業績，要要我們承承擔，何何其艱巨巨？但既既然都本本於人性性，所以以只要盡盡其性，盡人之之性，就就可以了了，這又又是很平平常很容容易的事事。以我我們的民民

31、族來說說，我們們說中華華民族應應該繼承承自己的的儒、釋釋、道三三家，還還要吸收收西方。而既然然西方的的文化既既然是從從人性開開發出來來的，中中國人也也有人性性，西方方人從邏邏輯開始始發展它它的學問問，中國國人也有有邏輯的的心靈啊啊，只是是沒有邏邏輯學學就是是了。也也就是說說：中國國人沒有有把他本本性中的的邏輯能能力一步步一步開開展變成成一門學學問而已已。沒有有，不代代表不能能有啊！你怕什什麼呢？本來一一百年來來的中國國人應該該這樣想想：我們們中華民民族要負負起為全全人類文文化做最最大的綜綜合，引引領人類類的心靈靈走向另另外一個個新階段段的責任任。但因因為五五四的的教導，讓一百百年來的的中國人人

32、沒有能能力負這這個責任任！其實實不僅中中國人要要負這個個責任啦啦，西方方人也要要負這個個責任，你是人人嘛。西西方人開開發了認認知理性性、思辨辨理性，但是他他既然是是人，他他對於實實踐理性性，也應應該有所所嚮往，也可以以做實踐踐的功夫夫，也可可以成聖聖成佛成成真人。古代人人或許還還沒意識識到文化化的完整整不完整整，那是是一種歷歷史的遺遺憾。現現在，總總該知道道了。知知道了而而不去做做，是對對不起自自己，對對不起祖祖先，對對不起後後代子孫孫，對不不起整個個人類。如果中中國人繼繼承中國國的學問問，又吸吸收了西西方的學學問。西西方人繼繼承西方方的學問問，又吸吸收了東東方的學學問。到到最後，不就世世界大

33、同同了嗎？但是，作作為人呐呐，是有有相當限限制的。我們剛剛才那樣樣講，是是一種理理想，哪哪一個人人真能做做到這呢呢？真能能做到了了，就是是聖賢吶吶！不過過，我們們雖不是是聖賢，而是凡凡夫，至至少不可可以沒有有這種志志氣！有有了志氣氣，才有有可能成成功，乃乃至於全全民族有有這個志志氣，以以整個民民族的力力量，就就比較容容易達到到一個新新的階段段。不必必要求每每一個人人都完成成人類中國國五千年年，西方方五千年年總體體的學問問。整個個民族只只要人人人有如此此心量，學理工工科的尊尊重人文文嘛，學學人文的的尊重理理工嘛。這樣，整個民民族綜合合起來，就有一一個新的的文化氣氣象，這這有困難難嗎？在在乎一念念

34、之間而而已！五四運運動就就是連這這種見識識，這種種志氣都都沒有！它如果果真的是是一場革革命，是是一種文文化的革革命，這這種革命命應該就就像剛剛剛說的，是順順乎天，應乎人人、回回歸天理理、回歸歸人性的的活動。請問五四有沒有有教我們們回歸人人性、回回歸天理理？它值值不值稱稱得上是是革命？值不值值得我們們懷念？我們反反省一下下，就知知道了。本來，它說我們要要吸收西西方文化化，要要吸收西西方文化化沒錯，但是它它又說要吸收收西方文文化必定定要以打打倒中國國文化為為代價，各位位，大家家現在聽聽起來，不覺得得可笑嗎嗎？這真真是一場場笑話，民族的的笑話！百年的的笑話！它還說說我們們要現代代化，現代化化應該沒沒

35、有錯，現代代化有現現代化的的意義，現代化化的最主主要意義義就是民民主和科科學。不不是生活活在現代代就是現現代化，有些民民族還沒沒有現代代化哩！中國現現在正在在努力追追求現代代化，所所謂開發發中國家家。什麼麼叫開開發，開發什什麼？最最主要是是實現民民主和科科學！科科學就包包含經濟濟。所以以現代化化的精神神，主要要表現在在追求政政治的民民主和經經濟的發發達，從從這兩件件事來測測量現代代化的程程度。我我們可以以認為現現代化至至少是比比較好的的，現代代化沒錯錯，現代代化是人人類本來來應該有有的成績績，現代代化是人人性應該該追求的的。但是五五四的人人又說凡是要要現代化化，一定定要打倒倒傳統，各位位，這種

36、種思想，你現在在聽來，不覺得得莫名其其妙嗎？但是中中國人繼繼承五五四精神神，為為了要學學西方，打倒中中國傳統統已經打打倒了九九十年了了，不是是嗎？我我到國學學社來拜拜訪，還還不敢穿穿中國的的衣服來來呢。我我雖然不不讚成全全盤西化化，但也也相當西西化了對對不對？我理著著個西裝裝頭啊，穿著襯襯衫，早早上還打打領帶呢呢服裝裝雖是小小事，但但也有相相當的代代表性，代表中中國人的的心裡頭頭和外表表都沒有有中國文文化了。我常想，假如五五四運動動那些知知識份子子，真有有良心，真有眼眼光、見見識、心心量，你你想，這這九十年年、三代代，那中中國就不不得了了了！中國國人可能能已經完完成整個個人類文文化的大大融合了

37、了！英國國哲學家家羅素在在五四那那時候也也來中國國，中國國的文化化運動正正到了沸沸沸揚揚揚的時候候，他冷冷眼觀察察中國，對中國國知識份份子提出出建議。他說：請你你們中國國人不要要這樣子子對待自自己的傳傳統，你你們應該該好好的的保存你你們的傳傳統，或或許將來來西方人人還有向向你們學學習的地地方。結果中中國人令令羅素失失望了，不止是是讓羅素素失望，讓所有有西方人人都失望望。西方方人遇到到中國人人，看不不到中國國人身上上有所謂謂聖賢氣氣象君子子之風了了，西方方人無從從尊重中中國，不不能低心心下氣地地學習中中國，西西方人一一百年來來還是趾趾高氣昂昂。是我我們對不不起西方方人，西西方人很很對得起起我們。

38、因為在在中國到到處看到到都是假假洋鬼子子，食衣衣住行，我們都都學得蠻蠻像的，所以西西方人對對得起我我們。羅羅素又說說：假假如給中中國三十十年穩定定的社會會就是不不要再內內亂了再再給一筆筆夠用的的基金就是是要有經經濟的支支持中國國人在三三十年之之內，科科學就可可以跟西西方並駕駕齊驅。各位位，又是是三十，什麼叫叫三十年年？一代代人嘛。如果我我們對我我們的子子孫好好好教育，如果我我們敢跟跟他們說說：科科學是人人類的本本性，邏邏輯是我我們心靈靈裡面的的本來就就有的能能力。你你只要好好好一步步一步的的推演，在實驗驗室裡不不疾不徐徐的實驗驗，你也也會像西西方人那那樣有所所成就。我們們的子孫孫，就真真能表現

39、現，而那那表現是是與西方方人完全全一樣的的，甚至至可以超超越西方方人。大大部分科科學家都都在三四四十歲就就有所表表現了，所以羅羅素才說說三十年年中國的的科技可可以趕上上西方，現在經經過多久久了？九九十年了了，還落落後一大大截，而而且好像像有永遠遠落後的的態勢！難道你你打倒中中國文化化就真得得吸收得得了西方方文化嗎嗎？所以以為了吸吸收西方方文化而而打倒中中國文化化，不僅僅是吸收收不進西西方文化化，而且且白白浪浪費了自自己的文文化，我我常說五五四帶領領中國人人成為兩兩面不是是人。如如果打倒倒了傳統統而真能能現代化化，這個個現代化化也是空空的，沒沒有根的的。其實實，傳統統一定妨妨礙現代代化嗎？剛才我

40、我們不是是講傳統統麼，什什麼叫傳傳統？傳傳統者，流傳之之統緒也也，為什什麼會有有流傳，會有統統續？它它的根源源是什麼麼？他的的根源就就是智慧慧，是人人性。從從人性發發出理想想，於是是就凝聚聚一個共共識，是是人文，而形成成教化，叫做文文化，由由人文之之教化而而形成一一個傳承承統緒，叫傳統統。我們們現在去去看五四四那時候候那些人人的言論論，他們們所指要要打倒的的傳統，是傳統統嗎？是是這種有有文化意意義的傳傳統，有有哲學意意義的傳傳統，有有人性意意義的傳傳統嗎？還是他他要打掉掉的是歷歷史上的的污點、社會上上的習性性？在長長遠的歷歷史中，那個民民族沒有有污點？在社會會生活中中，那個個民族沒沒有壞習習性

41、呢？以歷史史的不盡盡完美，日常生生活習性性的不合合理，來來打倒人人類理性性的光輝輝，這種種手法不不是太粗粗糙了嗎嗎？這種種粗糙的的手法居居然騙了了中國人人九十年年，現代代的中國國人就這這麼莫名名其妙！所以我我們要恢恢復，我我們一定定要恢復復，這才才是真正正的改革革，改革革是為了了回歸。回歸什什麼？回回歸人類類理性！順帶再講講一點看看似微小小但影響響重大的的問題：五四時時代，胡胡適之、陳獨秀秀等名流流，為了了提倡白白話文白話話文有白白話文的的功能阿阿，寫文文章的人人認為古古文寫不不過古人人了，寫寫寫白話話文，弄弄一點新新氣息，讀者比比較多，這些文文人也好好得意，這樣也也不錯。又，他他們說是是為了

42、開開發百姓姓的智能能，白話話文學習習和流傳傳都比較較容易，從這個個角度來來提倡白白話文，這種理理由也相相當純正正。所以以他們提提倡白話話文有兩兩個理由由，第一一，為了了文學的的新意，如果不不反傳統統，他們們就沒空空間表現現了。這這是自暴暴其無能能啊！中中國古人人幾千年年的古文文，每一一代都有有每一代代的作品品，每一一代有每每一代的的特色，每一代代有每一一代的風風格。為為什麼到到這個時時代不寫寫文言文文，就沒沒有新意意？你不不行嘛！所以，這點理理由，不不像理由由。退一一步說，不是不不可以寫寫白話文文，古人人有時也也寫寫白白話文啊啊，譬如如小說、筆記、語錄。但五四四一批人人提倡寫寫白話文文，卻一一

43、定要以以打倒倒古文為代價價，一定定要把古古文罵臭臭罵倒才才甘心，這又何何必呢？你打倒倒了古文文，白話話文真的的寫得更更好了麼麼？所以以這樣的的理由，是虛妄妄的。第第二點理理由，比比較像個個理由，為了要要普及知知識，開開啟民智智，用白白話文傳傳播。而而白話文文的養成成教育也也比較簡簡單，大大家學了了白話文文，很快快就可以以閱讀，閱讀以以後就可可以打開開知識之之門。這這樣講，也末嘗嘗不可。不過，他們為為了提倡倡白話文文，卻有有一個代代價：打打倒古文文！各位位，中國國人說要要吸收西西方文化化要有個個代價，即打倒倒傳統，人家羅羅素就沒沒有講這這個代價價，為什什麼胡適適之要講講代價？人家日日本韓國國並沒

44、有有打倒傳傳統，他他們的現現代化也也不亞於於我們。為什麼麼我們一一定要付付出代價價？現在在要提倡倡白話文文就提倡倡白話文文唄，為為什麼一一定要付付出打倒倒古文的的代價？難道古古文妨礙礙你的白白話文了了嗎？再再說古文文難學嗎嗎？這個個越是莫莫名其妙妙，古人人學了三三年五年年古文，就可以以讀五千千年的書書，經史史子集都都能讀。現在我我們學白白話文學學多久？從小學學學到高高中，最最少學了了十二年年，你能能夠讀經經史子集集麼？不不能讀經經史子集集的人的的語文程程度，比比那些能能讀經史史子集的的人好麼麼？我看看不僅文文言文不不行，連連白話文文也不行行！（掌掌聲）這這真是莫莫名奇妙妙！莫名名其妙！而居然然

45、我們的的體制教教育九十十年來不不改，不不改就是是不改。在人類類學語文文最恰當當的時機機，六歲歲之內，或者十十三歲之之內，或或者十八八歲之內內，總之之，人類類學語文文，越早早越好，越容易易成就。在語文文學習的的最好時時刻，你你教他什什麼，他他將來就就一輩子子會什麼麼。你三歲之之內教他他英語，他一輩輩子會英英語；你你教他漢漢語，他他一輩子子會漢語語。十三三歲之內內，你教教他白話話文，他他一輩子子會白話話文；你你教他文文言文，他一輩輩子就會會文言文文。不是是文言文文難學不不難學的的問題，而是你你教他什什麼的問問題。所所以胡適適之不懂懂教育，陳獨秀秀也不懂懂教育，他們兩兩個不懂懂教育的的人卻扛扛大旗談

46、談教育，大談語語文教育育問題，結果國國民黨政政府受了了他們的的蠱惑，接受了了他們的的思想，把兩千千多年來來的古文文教育，一律改改成白話話文教育育，而共共產黨接接著也這這樣做。不讀文文言文的的結果，中國人人的文言言文程度度低落了了，不會會讀古書書了，最最後連白白話文也也讀不好好，寫不不好。看看看，所所有白話話文名作作家都集集中在上上個世記記二三十十年代，因為他他們都還還是讀古古書長大大的，所所以語文文能力強強，不只只能讀能能寫文言言文，白白話文更更是得心心應手。自從白白話文教教育以來來，就沒沒出過像像樣的作作家了。有沒有有作家還還不是最最重要的的，白話話文教育育的背後後的思想想才是可可怕的，其實

47、，五四一一批人所所以極力力提倡白白話文的的目的只只有一個個，就是是讓中國國人從此此不能讀讀中國書書，中國國人不能能讀中國國書了，就會忘忘了中國國文化，他們認認為中國國人忘了了中國文文化，西西化就會會成功，中國人人就得救救了。中中華民族族九十年年來的奮奮鬥，就就是這樣樣處心積積慮地要要讓中中國人從地球球上消滅滅。而這這個目的的，現在在幾乎達達成了！而且，進進一步說說，語文文是一切切學習的的基礎，語文程程度提升升會帶動動一切其其他的學學習，語語文程度度不良，會影響響一切其其他的學學習。現現在有很很多大學學的理工工科研究究所教授授非常頭頭痛，理理工科的的學生論論文不會會寫，不不是他們們理科不不好，是

48、是他們文文科表達達不出來來。武漢漢華中科科技大學學有一位位很有名名的物理理學教授授楊叔子子先生，他說：誰來來考我博博士班，你先要要會背老子。所所以華中中科大有有一句順順口溜，說：要考博博士班，先過老老子關。後來來他覺得得老子子太少少了，要要會背論語。楊叔叔子不是是學科學學的嗎？他不認認為古文文與現代代科學有有妨礙阿阿，何必必要打倒倒呢？道理上，明明昭昭告中國國人，應應該有一一個很健健康很正正常的文文化方向向，而我我們卻沒沒有走上上去。或或許歷史史的因緣緣很多，但是我我們不可可以總是是把事情情都推給給歷史，我們每每個人要要當下要要負起責責任。如如果同情情地看五五四一批批人的想想法和做做法，可可以

49、說他他們有他他們的歷歷史因緣緣。五四四那些人人有什麼麼歷史因因緣？我們們這個國國家太衰衰弱了，我們為為了要救救國阿，救國怎怎麼辦？要用激激烈的手手段。什什麼叫激激烈的手手段？就就好像要要醫治一一個病人人，這個個病人很很危急了了，我們們要用激激烈的手手段，先先把這個個病人殺殺死，再再來救他他，哪有有這回事事？何況況國家民民族和文文化的救救治，不不是生理理的救治治，它是是心靈的的救治，何必把把文化打打倒而後後再救呢呢？我想想，他們們是把人人類的心心靈當作作物質來來看了。譬如現現在我面面對大家家，我就就不能面面對後面面的牆壁壁；我轉轉一下面面對後面面的牆壁壁，又不不能面對對大家了了。這是是物質的的特

50、性。但是心心靈的性性質不一一樣，它它可以相相容並蓄蓄，他可可以融會會貫通。所以古古代和現現代可以以貫通，東方和和西方可可以融會會，文言言與白話話可以相相輔相成成，這才才是正常常的大方方的思想想。五四四走的是是變態的的偏激的的路，這這一偏就就偏了九九十年。現在中中華民族族自己都都有點感感覺了：中華民民族要復復興了！有一些些人他就就很明白白的說：要復復興中華華民族，先要復復興中華華文化，這樣樣說，是是很有見見識的。那麼復興興中華文文化，怎怎麼復興興？如何何著手，這是另另外一個個問題。至少我我們先要要有這種種見識中華華民族的的文化，應該再再重新創創造，要要怎麼創創造？繼繼承自己己，吸納納西方怎麼麼吸

51、納？我稱為為全盤盤化西。我把把五四的的西化化調動動文字的的順序，什麼叫叫化西西，西西化，是是把中國國人變成成西方人人，化西西是讓中中國人把把西方文文化消化化進來，成為中中國的學學問的一一環。這這是中華華民族將將來的文文化走向向！除了了這個方方向，沒沒有其他他方向，你走別別的方向向，都是是浪費自自己，浪浪費整個個民族，浪費整整個世界界！中華華民族這這樣做，是天經經地義的的，乃至至於全世世界各民民族這樣樣做，是是天經地地義的。而且不不做也不不行，那那是人類類理性所所自發的的宏願！而要做做，由中中華民族族來做，是比較較容易的的。西方方人做起起來是比比較困難難的。所所以我們們不可以以把融會會全人類類文

52、化的的重大責責任交給給西方人人，因為為西方人人擔不起起這個責責任。我這樣說說，這是是有根據據的，有有兩層道道理。第第一層：中國人人要學西西方人的的學問是是容易的的，西方方人要學學中國的的學問是是不容易易的。雖雖然都是是人類理理性開發發出來的的智慧成成就，但但是互相相之間有有高下之之別，難難易之分分。用剛剛才說康康得的人人類理性性的二用用思辨辨的使用用、實踐踐的使用用來說明明，就可可以了解解。一般般人聽到到使用有有兩種種，請請問會怎怎麼想呢呢？又，一講到到有中西西兩種文文化，一一般人會會怎麼想想呢？是是：這邊邊是思辨辨，這邊邊是實踐踐嘛（用用手在左左右各比比劃一下下）。這這樣想的的，對不不對？這

53、叫叫做平面面的思考考模式。但是，照康得得的意思思，不是是這樣子子的。康康得說：人類類的實踐踐理性有有優先性性。優先性性的意意思就是是，它有有籠罩型型，有主主導型。用中國國人的話話來說，就是有有體性性。實實踐理性性和思辨辨理性的的位置是是一在上上一在下下（用手手在眼前前上下各各比劃一一下），這是有有層次的的，是立立體的思思考模式式。清朝朝末年西西方文化化剛進入入中國的的時候，張之洞洞就提出出來中中學為體體，西學學為用的主張張，現在在大部份份的學者者都認為為那是民民族情感感，大漢漢沙文主主義。其其實，中學為為體，西西學為用用正好好暗合康康得的哲哲學架構構。佛教教有真真諦、俗俗諦，智智心、識識心的的

54、分法，也可以以證成張張之洞的的觀點是是有其深深刻的道道理的。所以我我們才說說，以中中國人的的智慧，要學西西方，是是比較簡簡單的。總的來來說，西西方的學學問是認認知型的的學問，東方的的學問是是智慧型型的學問問。佛教教幹嘛要要轉識成成智？照照佛教來來看，西西方的學學問是不不高明的的，是戲戲論，是是虛幻的的學問。一個真真的學問問去學假假學問，當然是是比較容容易的了了；一個個假學問問要學真真學問，當然是是比較困困難的，懂嗎？（掌聲聲）何況況西方人人的學問問既然是是從邏輯輯出發，它最注注重思考考、系統統的建構構，他們們的學問問是一五五一十、清清楚楚楚的，所以我我們只要要一步一一步的追追下去，你總能能從源

55、頭頭追到細細枝末節節。總之之，他們們的書寫寫得很明明白，是是很容易易讀進去去的，但但是如果果讓西方方人來讀讀中國的的書，那那就糊裏裏糊塗莫莫名其妙妙了，中中國人自自己讀起起來都莫莫名其妙妙，西方方人讀起起來容易易嗎？西西方是構構建的學學問，而而中國是是領悟的的學問，中國的的學問是是不容易易學到的的。所以中國國人不要要妄自菲菲薄了，要學西西方，需需要學九九十年嗎嗎？需要要全國都都用功學學科學，才能科學救救國嗎嗎？現在在我們的的學生從從小學開開始用多多少時間間學科學學，你知知道嗎？這叫莫莫名其妙妙！科學學要學這這麼認真真麼？西西方人都都沒有這這麼認真真學科學學，因為為科學是是不必認認真的，你懂麼麼

56、？（笑笑）認真真學科學學保證不不能成就就科學。全世界界的教育育歷史和和現況，昭昭都都在告訴訴我們這這件事：科學是是不能努努力的，科學是是不能逼逼迫學生生的。而而中國現現在專門門逼迫學學生學科科學，如如果你的的孩子在在學校學學科學學學得很痛痛苦，我我勸你的的孩子不不要上學學了，那那痛苦是是沒有代代價的，沒有意意義的。所以中中國人，九十年年來的中中國人，真的是是非常愚愚昧，非非常愚昧昧！剛才說中中國學西西方容易易，西方方學中國國是不容容易的。還有第第二個理理由，這這個不是是哲學的的理由，是歷史史的理由由。就是是：中國國人很尊尊重西方方，看到到西方人人就五體體投地，所以要要教中國國學西方方比較容容易

57、。西西方人一一百年來來看不起起中國，所以他他們學中中國比較較困難。因此，我們才才有理由由說；人類的文文化如果果有融合合創新的的可能，必須由由中國人人負起責責任， 不能寄寄希望於於西方人人！（掌掌聲）我們怎麼麼負起責責任？這這問題講講起來，是個大大題目，因為這這攸關整整個民族族乃至於於世界的的發展，攸關整整個人類類的生死死存亡，如果整整個人類類的文化化發展，不能像像我們剛剛才說的的，把人人類的人人性整個個開發出出來，讓讓人性的的內涵融融會貫通通、各居居其所、得其正正位如果不不是這樣樣，那整整個世界界很可能能走向自自我毀滅滅，所以以，211世紀中中華文明明的復興興對整個個人類是是有重大大意義的的，

58、我們們大家就就正站在在這個關關口上，我們必必須去反反省並深深度認識識。不過過，我們們這一代代恐怕是是不行了了，要寄寄望我們們下一代代，反正正人的歷歷史是長長遠的，長江後後浪推前前浪不過，要注意意一下，長江後後浪一定定推前浪浪，而人人生的後後浪不一一定就能能推前浪浪我對對北大的的情況不不是很瞭瞭解，但但是現在在要找一一個像王王國維、梁漱溟溟、熊十十力這樣樣的教授授，不知知道還有有沒有？如果沒沒有，你你的後浪浪就推不不了前浪浪，你越越走越後後退！為為什麼越越走越後後退？990年來來，老中中青三代代，國家家以五四四思想來來做教育育，中國國人的思思想只有有片面而而低俗的的成就，沒有廣廣大高明明的氣象象

59、，也就就不能出出現高度度人才，引領風風騷。所所以，恢恢復人類類的理想想心靈，然後落落實下來來，自我我教育，並教育育下一代代，這才才是可行行之道，否則就就沒辦法法達到剛剛才所提提的前景景。中國人已已經開始始反省了了，從各各方面來來看，都都已開始始漸漸擺擺脫五四四的陰影影，雖然然有時不不是很自自覺的，但各方方面都在在推動著著我們，甚至西西方人也也在推動動著我們們，歷史史在推動動著我們們，我們們被歷史史推著走走，有一一點復興興的跡象象，中國國人的自自信心也也漸漸地地增強。不過，我們如如果只是是被歷史史推著走走，雖然然我們也也有一點點的進步步，但這這樣的進進步是沒沒有多大大價值的的。最重重要的價價值來

60、自自於自覺覺，自己己要覺醒醒，是自自己知道道要這樣樣做，自自己要求求要這樣樣做，縱縱使和時時代的潮潮流相逆逆反，你你自己也也要這樣樣做。這這才能沛然莫莫之能禦禦，才才能造造次必於於是，顛顛沛必於於是。有這種種心態，我們才才真能對對世界負負起責任任。所以以我們要要叫我們們的國民民趕快自自覺，而而且要叫叫我們的的下一代代趕快自自覺。我們如何何自覺？下一代代的自覺覺從何而而來？說說起來似似乎如在在目前，但也並並不容易易。因為為它不像像科學，不像數數學、物物理、化化學那樣樣給它一一些條件件它就可可以變化化成什麼麼結果，科學的的條件和和結果的的連結，是一定定的，但但是人類類生命方方向的形形成，是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