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审判-通识2

1、通识课程:东京审判第二讲 全民族抗战爆发77周年 纪念仪式在北京隆重举行 （1937.7.7 2014.7.7） 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2014.7.7）“历史就是历史，事实就是事实，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历史和事实。付出了巨大牺牲的中国人民，将坚定不移捍卫用鲜血和生命写下的历史。任何人想要否定、歪曲甚至美化侵略历史，中国人民和各国人民绝不答应！” 提要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规定的三类罪行中国检察官团队的贡献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规定的三类罪行普通战争罪反人道罪反和平罪 普通战争罪 （conventional war crimes)“指违反战争法规及战争惯例之犯罪行为”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常见罪例：使用

2、毒气；杀伤伤残俘虏；暗杀及雇人暗杀；虐待俘虏及掠取其财物；杀害或攻击敌国平民；占取和破坏博物院、医院、学校、教堂；攻击、包围盒轰炸不设防城镇； 违反人道罪 (Crimes against Humanity)指“大规模的不人道行为”，例如：对和平人口实行灭种性的集体屠杀基于种族、宗教或政治理由对和平人口施行集体迫害特点（1）不仅对敌人可犯，对本国公民也可犯（例如德国法西斯屠杀犹太人） （2）不仅战时可犯，战前也可犯（例如日本法西斯从1928-1941年在中国的暴行） 反和平罪 (Crimes against Peace )指策划、准备、发动侵略战争的罪行； 仅甲级战争罪犯犯有反和平罪(在亚洲还有

3、1个审判“准甲级”战犯法庭和49个审判乙级、丙级战犯的法庭)中国检察组的主要贡献提出日本战犯罪行自1928年“皇姑屯事件”算起起草起诉书提供大量物证邀集大量人证法庭辩论与反诘有理有力整理收集文档日本战争疑犯罪行何时算起？1941年珍珠港事变（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各国对日宣战）？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1931年“918事变”（日本发动侵略中国东北战争）？中国检察组贡献之一：提出日本战犯罪行自1928年“皇姑屯事件”算起“从谋杀张作霖到沈阳事变这段时间里，所有活动都是一个阴谋的一部分 .”向哲濬1948年2月11日发言 向哲濬驳斥日本律师 （1946.5.14 纪录片片段）

4、 中译文我们精通法律的辩方律师说中国和日本之间不存在战争，因为日本从未向中国宣战。当然，这是一个关于战争正确定义的问题。然而，从1931年9月18日以后，日本在中国采取了战争性的行动，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中国人，包括士兵和平民。十四年以前， 1937年7月7日，日本在卢沟桥发动战争，一个晚上杀死数百人。随后，日本向全中国出兵，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中国士兵，还有儿童、妇女和无助的平民非战斗人员。我认为那些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实。如果这不是战争，我想问，还有什么是战争？从1931年起，在中国方面没有任何挑衅的情况下，日本派兵到全中国，到各个省份。我主张这就是战争，无论日本是否向中国宣战，尽管中国到194

5、1年12月9日才向日本宣战。 中译文（续）“此外，我认为中国人民始终对日本人民怀有最友好的感情。但我们要向本法庭指出的是，他们的领导人欺骗了他们，愚弄了他们，而且摧垮了他们毁灭了他们。为伸张正义，那些领导者应该为此承担责任，不仅对压迫中国人民，对世界和平负责，而且对日本人民负责。这就是我的主张。 ” 中国检察组贡献之二： 起草起诉书“作为检察官，我参加了对战犯罪行的起诉工作。大量人证物证表明，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起诉书于1946年4月29日向法庭提出，列举了五十五项罪状，其中与侵略中国有关的就有四十四项之多。” 向哲濬1983年谈话起诉书首页与11位检察

6、官签名（向哲濬名列第二）向哲濬季南 中国检察官提出的12名 日本甲级战犯名录（手稿）数字为蒋介石手书（他心目中的战犯次序：1.土肥原贤二；2.本庄繁；3.谷寿夫；4.桥本欣五郎；5.板垣征四郎；6.碱谷廉介；7.东条英机；12.畑俊六）中国检察组贡献之三：大量物证通过电函要求国内提供日军侵华暴行证据通过电函要求亚太各地华侨提供日军残害华侨证据到国内寻访证据到日本档案机构、媒体搜集证据 通过电函要求国内 提供日军侵华暴行证据1946.2.11:希急速提供日军侵华损失事实（向哲濬英文电报）1946.2.28:松井等战犯暴行及日本毒化我国之事实资料转送向哲濬检察官(军令部外交部公函)1946.4.6

7、：日本战罪撮要（外交部中国检察官办事处公函）1946.5.22：向哲濬要求土肥原、桥本、畑、板垣、松井罪证（朱世明致外交部电报）1946.6.1：日军湘鄂粤桂罪行资料检送东京（外交部致司法行政部公函），向哲濬发给外交部长王世杰的英文电报请国内提出日本侵华事实 通过电函要求亚太各地华侨 提供日军残害华侨证据1946.2.21:国际检察局需日军在香港新加坡海防泰国等地反华暴行证据（向哲濬致外交部英文电报）1946.3.25:检送日人香港等地对华侨暴行资料（司法行政部外交部致外交部公函）1946.4.4:敌军暴行表（河内总领事袁子健致外交部公函）1946.5.9：函送日人香港暴行资料（外交部致司法行

8、政部公函），外交部转发给中国检察官办事处的大批国内证据 到国内寻找证据1946.3:季南检察长等六人来华调查，向哲濬偕秘书裘劭恒同行（向哲濬电报） 1946.3：蒋介石致电行政院宋子文院长，为配合季南向哲濬裘劭恒来华调查敌军在华暴行，指示有关机构先为准备予以便利 季南致向哲濬的感谢信 （1947.10.29）“亲爱的法官：非常感谢你的周到细致，使我得到蒋介石委员长的签名照片，我将永远珍藏。特别感谢你安排我在去年三月和他会面。自我们首次会见以来又一次使我感受到你的儒雅。诚挚的约瑟夫 季南” 到国内寻访证据倪征燠鄂森 到日本档案机构搜集证据吴学义桂裕倪征燠杨寿林到日本媒体搜集证据高文彬从日本报纸日

9、日新闻发现二日本兵杀人竞赛的骇人罪行向井敏明少尉斩杀106人野田毅少尉斩杀105人从日方档案、绝密电报中发现罪证举例：裹胁溥仪日本驻上海总领事村井于11月2日致日本东京外交部长币原喜重郎电【证据288】：“土肥原贤二不得不秘密来到天津。现在他正秘密计划采取各种步骤把宣统皇帝带到沈阳。我们可以制造欢迎中国皇帝的公众舆论，来制造一场看起来很像是中国的政治运动。 ”（向哲濬1946-8-27举证） 从日方档案、绝密电报中发现罪证举例：秘密转移汪精卫影佐祯昭电报第2号【证物C-1 】：“在犬养健和矢野征记的陪同下，18日我在汪精卫的藏身处拜访了他，而且与他们谈了约三个小时的话。 就逃亡应该租用一艘法国

10、轮船，以便将他安全地送到在上海的法国租界的藏身之处；日本应该事先在国际公共租界里准备二到三个藏身之处；应该在周围部署来自上海工部局的日本警察作为警卫。” （向哲濬1947-6-11举证）从日方档案、绝密电报中发现罪证举例：鸦片交易“证据显示，一旦日本在占领中国每个地方之后，那里就成为向下一个地方进行毒品攻势的据点。在日本占领区出现的越来越多的鸦片烟馆，越来越多的土地被用作生产罂粟，大量的鸦片和毒品的进口，日本控制的傀儡政府从鸦片和毒品交易中获取了巨额的利益。”（向哲濬1946-8-15举证）高文彬从日本报纸日日新闻发现二日本兵杀人竞赛的骇人罪行向井敏明少尉斩杀106人野田毅少尉斩杀105人中国

11、检察组贡献之四：大量人证通过盟军总部指定证人通过电函请国内部门协助邀集证人当面邀集证人 通过盟军总部指定证人（例如关东军高参田中隆吉为“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 等日本战犯罪行作证） 通过盟军总部指定证人（例如末代皇帝溥仪 连续8天为日本炮制伪满洲国 等日本战犯罪行作证）庭审记录455页中国检察官秘书裘劭恒会见溥仪裘劭恒溥仪 通过电函请国内部门 协助邀集证人1947年1月10日向哲濬致电王世杰部长：“请求法庭传左列人员来日出庭作证 甲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前后我国曾与日方折冲谈判之人员 乙作战期间经日方请求或第三国斡旋参加中日关系商谈之我国人 丙曾来日出庭作证之我国人员 丁现仍留华之日本文武人

12、员 戊现仍留华之第三国人员。” 邀请重要官员出庭作证“美方检察人员面约秦次长（指国防部次长秦德纯）作证 已邀面见 至翁副院长（指行政院副院长翁文灏）作证一节未被认及；我方证人较多自属甚好，大员出庭作证在法治国家当属常事 ，国际法庭亦可直接传询证人。 惟我国大员此时公务繁重，远适异国须重复陈述， 一再反复诘问，是否相宜自成问题 行止似应由被邀大员酌定；倘出庭作证宜就所问事件尽量携带有关资料， 对于事实作有系统之准备。 惟大员临时因公不能出庭作证时 似可书面陈述 。” （向哲濬急电外交部，1946年6月10日） 证人举例： 秦德纯将军为日军华北罪行作证， 完满完成任务 南京大屠杀8位出庭证人 （涉

13、及南京大屠杀庭审记录共29次， 493页）金陵大学医生威尔逊（Robert Wilson，美国籍），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for Safety Zone in Nanking）住房委员会负责人许传音博士，南京居民尚德义、伍长徳、陈福宝，金陵大学历史教授、南京安全区国际委员会创始人贝茨（Miner Searle Bats,美国籍），南京圣公会教堂牧师马吉（John G. Magee,美国籍），中国上尉梁庭芳。 部分中外证人照片许传音尚德义威尔逊马吉南京大屠杀中国检察组贡献之五：法庭辩论与反诘有理有力英美法：无罪假定每名被告有1-4名日籍律师，1名美

14、籍律师 25名被告共80名日籍律师、20名美籍律师中国检察团队先后仅13人辩论与反诘倪征燠（右）在法庭反诘，中为向哲濬向哲濬倪征燠向哲濬与被告律师辩论（纪录片） 检察官团队作战庭审纪录中出现7 位中国检察官团队的姓名：向哲濬 (检察官): 20 次讲话, 306页;倪征燠 (首席顾问): 16 次讲话, 626 页; 裘劭恒 (首任秘书):2 次讲话, 28 页;桂裕 (顾问): 4次讲话, 9页; 鄂森 (顾问): 1次讲话, 7页; 刘子健 (继任秘书): 7页; 吴学义 (顾问): 2页激烈的庭上交锋 （举例：1947年10月6日的一场辩论）检方出场人及其辩论次数: 向哲濬 :25, 倪征燠: 31, 桂裕: 5辩方出场人及其辩论次数: 山冈: 39, 阪埜: 46, Gunningham: 5, Mattice:1, Brooks: 1(辩题：被告板垣征四郎的罪行, 辩论一整天！)中国检察组贡献之六：整理收集文档中文审判笔录（部分影印）向哲濬、高文彬携两箱法庭文档回国“向氏并携有法庭第一批完整纪录及证据返国。纪录约四万八千页；证据二万页，皆将由我外交部保存，作为东京战犯审判之全部文件。”“昕夕从公，未敢懈怠” 中国检察官团队的写照“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