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王星拱的科学哲学思想

1、论王星拱的科学哲学思想【内容提要】本文指出，王星拱的科学哲学，既从客观存在的自然界出发，有着自发的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思想；又深受实证主义代表人物马赫的影响，有着主观唯心主义的认识论思想。正是由于两者的内在矛盾以及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弱点，使王星拱在20世纪20年代的“科玄之争中，站在“科学派一边，反对“玄学派，同时也与马克思主义相对立。它说明，自然科学家虽然从根本上说，是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者，但假设要始终坚持彻底的唯物主义立场，那么必须把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进步到辩证唯物主义的程度。王星拱18871949，字抚五，安徽怀宁今安庆人，曾任北京大学化学教授、武汉大学和中山大学校长等职。他

2、既是一位自然科学家，又是一位哲学家。作为自然科学家，他有着自发的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思想，有待于我们去概括和进步；作为哲学家，他又深受第二代实证主义代表人物马赫的影响，在20世纪20年代的“科玄之争中，站在“科学派一边，反对“玄学派，同时也与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相对立，有待于我们作出客观的、实事求是的分析和评价。而王星拱在哲学理论思维方面的经历教训，更值得我们反思和借鉴。一自然科学研究的对象是自然界的客观存在，科学研究的根本方法是观察和实验。故而自然科学的根本精神是与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相一致的，并由此决定了自然科学家大多是自发的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者和辩证法者。王星拱也不例外，而且具有典型

3、性。首先，在自然观方面，王星拱赞成实在论者，亦即唯实家的物质实在观。他说：“依唯实家说来，桌子有二观：其一，是由观察点而定的，叫做心理观；其二，是不由观察点而定的，叫做物理观，桌子的物理观，是可以离精神而独立的。1这是自然科学家根据现代科学的成就，对实在概念作出的解释。这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别离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2同样，被抽象地孤立地理解的，被固定为与人别离的客观实在，对于人类来说也是“无。正因为如此，王星拱在当时认识到，物质的客观实在性既有“由观察点而定，依赖于观察过程的一面，又有“可以离精神而独立的一面，确是难能可贵的。基于以上的认识，王星拱分析了

4、物质与现象、物质与能量的关系。他说：“现象界是什么呢？就是物质改换才能表现所生出的。物质、才能两样东西，是不能分开的，物质籍才能而改换，才能依物质而表现。这些不同的物质，改换不息，这些不同的才能，表现不息。所以在这个无限的时间空间之中，生出这种不同的现象。3在此，王星拱坚持和开展了严复提出的“质力相推的唯物主义观点，认为纷繁复杂的现象界的所有现象都是物质变化所产生的，而能量才能那么是物质的表现。这在当时盛行“物质消灭了的说法和普遍提倡唯能论的情况下，有着重大的理论和理论意义。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家，基于对现代自然科学知识的理解，王星拱尤其强调，物质总是处在永久的开展、变迁之中。他说：“自放射化学和

5、火云之分光镜的分析创造之后，我们都知道原质也是进化而变迁的。4由此看来，“无时无处没有现象，因为无时无处没有物质改换、没有才能表现，换个名词来说，就是无时无处无有变迁。现象就是变迁，无变迁就不能有现象。5在这里，王星拱认识到了物质与运动的不可别离性，说明运动是物质的根本属性。王星拱还认为，运动着的千姿百态、千差万别的大千物质世界是受一定的内在规律支配的。他说：“天然界中的异，简直是无穷的。在这个无穷的异之中，我们要找出各现象的彼此一定的关系，然后制定出定律来管理他。于是，在理论方面，才能用过去预测将来；在应用的方面，才能使万物归用于我。总括一句说：我们遵守天然界的定律来统辖天然界。6他特别笃信

6、物质不灭和能量守恒定律，认为即使发现了象镭那样的放射性物质，也不能使它有丝毫的改变。他明确指出：“鲁滂物质消灭之说，并无科学的根据。此不过一空浮无着之玄想，非科学家所成认之定论也。7总之，由于王星拱有比拟坚实的现代自然科学知识为根底，所以他比拟好地坚持了唯物主义的自然观，并且使他的自然观带有现代自然科学的色彩和假设干辩证法的因素。其次，王星拱在以上的唯物主义自然观的根底之上，系统地讨论了认识论的问题。在认识来源问题上，王星拱认为，人们的器官对客观物质世界的感触是认识的唯一源泉。他说：“知识最初的起源，都由于器官的感触，但是在这些感触的时候，有一个智慧的我在里边认识他。8往往是，“心理的情境，各

7、人不同，对于无机界之鉴别，已经可以生出不同的意见，至于对于有机界社会问题之研究，更可以生出不同的意见了。9王星拱强调，作为认识根底的原始资料的“张本，必须是真实的。为了获取真实的“张本，“得确切的结果，不能有主观的偏见。10在此，王星拱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家，在坚持唯物主义反映论的同时，注意到了认识主体的状况对认识过程的影响，是正确的，也是很不容易的，表达了他在讨论认识问题时严肃认真的态度。在认识的有限性与无限性问题上，王星拱认为，在人类认识的长河中，不可能有完全掌握了客观真实的一天。人们“不能把真实完完全全地表托出来，然而可以和真实相逼近。11其原由在于，就整个人类认识的历史来看，“现象无限，我

8、们所能观察到的，能有几何？况且宇宙间不同的原素，又可以结合换合而生出新现象，我们哪里能观察得尽呢？12由此，王星拱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人类的知识“无论如何进步，终不能到达完全真实之所在。真实是无穷的，我们永远在这条无穷的路上前进前进。13在真理标准问题上，王星拱非常重视试验或行的作用。他说：“真实之最后的判断，还要靠着试验。从前的人说，知而不行，知是无益的；如今我们说，知而不行，并且知也不能算作知埃14在这里，王星拱指出，人们的认识是不是真实的，最根本的一条是要通过试验去检验，认为分开行不可能有真知，应该说是一种比拟深入的见解。第三，王星拱下大功夫，全身心地致力于方法论的研究，获得了诸多成果

9、，写成了?科学方法论?一书。在该书中，王星拱把寻求客观世界各现象之间的因果联络确定为科学的最重要的任务，并为此而阐述了一系列能更好提醒客观因果关系的方法。他说：“科学最注重因果律科学之成立就是靠因果律作脊椎，当然成认宇宙是有定的。15从而坚持唯物主义的决定论，反对唯心主义的非决定论。这即使在他承受了马赫主义的错误观点以后，也还仍然坚持这一点，说：“同因必生同果。假使没有这个原理，那么宇宙之间只有千千万万一点一滴的事实，我们很难寻觅因果关系出来，那么，科学也就无从构造了。16为了更好地提醒事物及其现象之间的因果联络，他认为：要搜集尽可能多的证据，进展多方面地考求。“因为根据不同的证据之数，和错误

10、同一方向之或然数成反比例；换一句话说，证样越多，那么错误同一方向之或然数愈小，而可逼近于真实。17要注意从事物的变化开展中去寻求事物的内在规律。因为“天然界既是一个渐变的连续，凡不同的物，都有过渡物介乎其中，各物之性质又多。18所以，人们认识客观世界，也必须适应这个状况，注意事物的变动和变动中产生的中介。王星拱还系统地讨论了科学研究中的逻辑思维方法问题。他认为，为要正确认识客观事物及其规律，除了要有充分的材料，注意从变化开展中去寻求事物的内在规律以外，还要运用一系列正确的方法。这些方法包括归纳与演绎、分析与综合，以及假定、比拟、推理等等。王星拱比拟多地研究了分析与综合的方法。关于分析，王星拱很

11、重视典型分析的作用。他说：“我们解剖植物，每类之中，分个之数，可谓为无穷的，我们只能取出一二可为表式即典型的而解剖之。又如我们分析有机化合物，每类之中，分个之多，也是不胜数的，我们只能取出一二可为表式者而分析之。即如研究一国一时代之思潮，也须取一二有权力的学说以为表式，为研究之门径。19至于综合，他认为，综合是归纳过程的一个环节，是一种推理的方法，主要地就是“从分个推论到共总，20即在分析事物各别特性的根底上，进一步掌握事物的共性和内在规律。因此，综合意味着认识的深化。“不然，森罗万象，异不胜异，假设将分个记录起来，那就劳而无功了。所以每次综合，都在科学进步上加一个头衔。21除了分析与综合的方

12、法以外，王星拱在?科学方法论?一书中，还特辟专章详细地阐述了“假定的方法，以及其他一些方法，都不乏辩证法的因素。总之，王星拱以上有关方法论的阐述，特别是他的?科学方法论?一书，是当时这个领域研究成果的集大成者。他为此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奉献。二王星拱既是自然科学家，同时也是哲学家。作为哲学家的王星拱，深受第二代实证主义代表人物马赫所鼓吹的马赫主义的影响。特别是从他1921年10月发表?物和我?一文开场，他起劲地宣扬马赫主义的感觉论，并且以此作为立论的根据，站在“科学派的立场上，参与了19231924年间所发生的关于科学与人生观的关系问题的辩论亦即“科玄之争。王星拱所宣扬的马赫主义，主要表如今他在“

13、科玄之争中所写的?科学与人生观?一文和此后于1930年出版的?科学概论?一书中。详细来说：首先，从王星拱的哲学道路，从他对哲学根本问题的答复来看，他的哲学思想既因袭贩卖了西方的马赫主义，又与而且，因为中国的马赫主义者毕竟晚出，故而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例如，在中国马赫主义者的西方祖师爷那里，感觉只是单个人的感觉。所以，他们认为世界的存在，是源于个人感觉的存在，而导致了公开的唯我论，认为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大写特写的“我是实在的、万能的。而中国的马赫主义者那么从“感觉或经历是唯一的实在出发，竟连他们自己的客观实在性，也统统否认掉了。王星拱在?科学概论?中就说：“所谓形式的我，乃是随经历分子之

14、增加而变迁的。经历变迁不息，我亦变迁不息，假如经历大致一样，那么其所构成的我，也是大致一样，经历是器官的感触，我就是这些感触之集合，并不是另外有一个形而上的我，可以脱离经历而存在。中国的马赫主义者王星拱在这里颠倒了人与其在理论中所创造的经历之间的关系，从而最终把自己的客观实在性也完全彻底地否认掉了。最后，中国的马赫主义者同其西方祖师爷一样，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喜欢在所谓“科学的旗号下，议论哲学。众所周知，所谓科学，就是指对客观世界及其规律的正确反映；而所谓规律性的认识，那么是要提醒客观过程和事物现象内部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络。这是辩证唯物主义给科学提出的任务和要求。但是，在中国的马赫主义者

15、那里，“科学那么不然。王星拱就说：“如今的科学把许多向来所成认为客观的存体，例如时间、空间，都简约为器官的感触。即如物质、才能，也都是从我们所观察的性质即感触，用逻辑方法构造起来，并不是客观的实在。外而物是如此对待的，内而我又何曾不可以如此对待呢？将这些形而上的存体一概取消，也是符合奥康刀的规那么的。28在此，他显然是利用现代科学的高度抽象性来否认客观实体及其存在的形式，本质上是反科学的。三学术界一般认为，王星拱在1921年10月发表的题为?物和我?的文章，标志着王星拱的哲学思想由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向主观唯心主义转化。因为在这篇文章中，他第一次明确否认主观的我与客观的物之间的界限，宣扬了马赫主

16、义的观点。他说：物的“形式、颜色、光泽，都不过是视觉器官的神经所供应的感触假设是不幸把针刺到指头上，指头上又有一束神经供应我们一种感触试问除实用的方面，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把前引的感触，推到假定的针之实体上去，而说它是物；把后引的感触，却留在假定的心之实体上去，而说它是我呢？所以罗素说：宇宙之间，心也不是真的，物也不是真的，另外还有一件东西是真的。这个另外的东西就是感触。29而实际上，王星拱的哲学思想中一直存在着自然科学唯物主义与主观唯心主义认识论的内在矛盾。是这种内在矛盾和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弱点，驱使着王星拱的哲学思想由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向主观唯心主义转化。只不过，在他1921年前后承受

17、了马赫主义的感觉复合论后，加速了这种转化而已。当然，由于他的哲学思想始终存在着自然科学唯物主义和主观唯心主义认识论的内在矛盾，又使得他即使在承受了马赫主义的感觉复合论以后，也仍然保存了假设干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观点。王星拱哲学思想中的缺乏之处主要在于：第一，王星拱在坚持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的同时，也有不少主观唯心主义观点和倾向特别是他的物质观。首先，他的物质概念中虽有假设干辩证因素，但这仅是他的物质观中的个别成分而已。在一些带根本性的观点上，他却表现得迟疑、含混而不敢将自己的正确的观点坚持到底，甚至陷入了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例如，关于世界的本原，他曾作如下的答复：“我们推求宇宙的原始，有人以为

18、万众之多，是由少生出来的，少是由一生出来的，一是由无生出来的；我们在这个两难的两只角上，我们都不能得结论的。30这里，说“一是由“无生出来的，显然是一种不符合实际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观点。其次，他的物质观虽然具有一些辩证的因素，但从根本上说来，他并不懂得事物进化开展的源泉。他说：“生物有机，矿物无机。无机物之消长由于外，有机物之消长由于内。二者之消长，皆受物理的定例之管束；此近今科学进步中最要之点也31这个论断，在正确肯定整个物质世界必然受客观规律支配的同时，却不理解“近今科学进步已经证明了开展的源泉在于事物内部的对立统一，无机物也不例外。王星拱的这一对物质的理解，明显具有形而上学的性质。以上

19、这些缺陷，使他的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显得很不彻底，是他的自发的自然科学唯物主义最终倒向主观唯心主义的内在原因。第二，王星拱过分看重直觉，甚至把直觉神秘化。王星拱曾经把知识分为经历的、理解的、证实的、引伸的这四大类。他认为，其中的所谓理解的或理性的知识是由经历的知识开展而来的，而这个过程必须运用分析和综合的方法。但是，由于他对整个认识过程缺乏深入和完好的理解，不能解决证实了的知识为什么不是经历的或理解的知识，这样，他就只好抬高和扩大直觉的作用，把直觉神秘化。他说：在运用分析与综合的方法时，“这综合一层，假设是靠智慧理性，是没有用的，我们只能靠直觉去选择。但是既靠直觉，就不是方法所能范围的了。3

20、2在这里，他把直觉说成是与理性和智慧相对立的，不是属于科学方法范围的东西，这样的直觉就具有浓重的神秘色彩。他认为，在运用综合方法时，不能靠智慧理性，而只能靠那种神秘的直觉。这就违犯了他前面所说的“从分个推论到共总，叫做综合，把综合作为一种推理方法的正确说法。应当指出的是，王星拱对直觉以及直觉在人们认识中的作用作如此神秘的理解，便使得认识在由感性经历向更高阶段的理性思维开展时，带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从而有可能令人疑心认识由感性向理性开展后的可靠性，在认识论问题上留下一个缺口，成为他在哲学上的一个失足之处。第三，王星拱不加分析地肯定马赫的思维经济原那么，从而跌入马赫主义的感觉复合论的泥坑。王星拱在

21、对认识主体与认识客体关系问题的认识上，总的说来是正确的。但是，为了使人们的认识在前人的成就的根底上不断地深化，防止不必要的重复劳动，以尽快地把科学推向前进，他就不加分析地肯定马赫的思维经济原那么，认为经过推论等思维抽象活动形成的认识都是烦琐无聊的，都不能反映客观实在，只有靠感觉直接得来的印象，才是最经济的东西和最可靠的实在。他说：“拿各人的目光看起来，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桌子存在，可见桌子的本身并不能独立存在，所能存在的，只不过是许多硬度、颜色、形式等性质集合而成的一种现象罢了。这些性质，是直接由感触得来的桌子的本体，也是由感触的张本原始材料推论出来的。凡由推论而来的，都不能算作实在。纵令我拿头和

22、墙碰一碰，所得的结果，仍不过是一定痛感，并不能证实墙之物质的本体。33这段话的关键在于，他认为“凡由推论而来的，都不能算作实在。这是由于他对认识过程缺乏深入的理解，把认识的深化过程仅仅理解为使思维经济或简化，只相信直觉，不相信推理所造成的。事实上，人们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总是首先接触各种各样的现象，形成多种多样的感觉，然后通过大脑对这些感觉或信息进展处理或加工，才形成对事物的比拟完好的认识。从逻辑思维的过程来看，这是对各种具表达象进展抽象的过程，推论就是这个过程经常使用的方法之一。这个过程虽然“烦难一点，但经过这样一番抽象思维和反复认识过程，却能更全面和深入地认识事物的本质，更符合客观实在的状

23、况。而王星拱却未能认识到这一点，这就使他由此而从自然科学唯物主义滑向主观唯心主义。第四，王星拱不能全面、正确地对待科学开展和进步，在科学新成就面前感到迷惘。科学的开展和进步使人们愈来愈认识到，整个世界从宏观到微观都处在不断变动和严密相联络的状态中，它们之间的差异只是在认识论范围内才有绝对意义。这些科学的开展和进步，一方面，给王星拱带来积极的影响，使他的物质观具有辩证因素。即使到了1930年，他还仍然一再指出：“近来放射化学及电子论，发现了原质可变之事实，于是物质之可变之观念，自原质以上的范围，移入原质以下的范围了。34他甚至认为，由于电子论的进展，“各原质之原子皆由于电子之集合，故物质一元论，

24、至此而集其大成。35在此，他既成认物质一元论，又看到物质处于永久的变动中。这样的物质观，可以说是到达了辩证唯物论的高度的。但是，另一方面，面对科学的开展和进步，他又感到迷感不解，而宣扬主观唯心主义的世界观。他从包括人的躯体在内的各种物质是不断互相转化的科学知识出发，指出：“野蛮人所看做的物和我之界限他的一张皮假设用分子的目光看起来，实在是内外交通，一点儿障碍也没有。36从而得出物和我是没有根本差异的结论，认为心也不是实在的，物也不是实在的，只有感触是实在的。综上所述，王星拱哲学思想中积极与消极、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矛盾混杂状态，说明了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和道理，这就是：从十九世纪中叶以来的科学的进展要求确立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假如不能完好地承受这个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那么必然会通过种种途径走到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邪路上去。王星拱尽管作为一个自然科学的学者，在有些问题上自发地接近辩证唯物主义，但由于没有完好地承受辩证唯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