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本科教育质量内涵界定体制变革维度补缺教学课件

1、 提升本科教育质量： 内涵界定体制变革维度补缺 南京大学高教研究所 龚 放 2019.05.07. 南京审计学院一 内涵界定： 从“一”到“多”，体现多样化趋势二 体制变革： 突破瓶颈制约，变革始于足下三 维度补缺： 重视学生视角，落实“学生为本” 一 内涵界定： 从“一”到“多” 体现多样化趋势 在讨论何谓高等教育质量，或者说什么是本科教育质量内涵时，我们将面临四个“不得不” 1.在界定今日本科教育的质量内涵和培养目标时，我们也许不得不放弃制定一个统一的培养目标和质量标准的努力。 随着实用性课程进入大学，学科、专业人才的培养取代了专门致力于心智培养和品格熏陶的经典本科教育，越来越呈现出从“一

2、”到“多”的变化趋势。 2.我们也许不得不放弃过于崇尚学术旨趣、学术能力和学养、学理，同时却鄙薄职业素养和实践应用能力的偏好。 高等教育已经不再停留在精英教育阶段 高等教育的对象已不再仅限于极少数智能卓越、才识出众者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1978年约翰S布鲁贝克在高等教育哲学中强调“我们不必仅仅因为今天正在设法促使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携手并进而放弃为学术本身而学习的崇高理想”。 三十年后，哈佛大学原校长德里克博克在其回归大学之道中提出忠告：“倘若大学官员仍抱着乌托邦式的想法，认为高等教育是为学术而学术，而与职业定向毫无关联的话，那么他们的大学将会面临严重的生源危机。学生们渴望大学

3、教育能为他们将来的职业生涯做准备，作为大学的经营者们，这一点必须非常清楚。” 3.我们不得不回答一个人才质量能否测量、能否量化的问题。 因为人的培养与物的生产的最大不同，在于每一个学生是都是独特的、鲜活的和有自主性的，它基本上不能“型塑”或“模式化生产”、“定型化生产” 高等教育所培养的人才质量也不像物质产品那样，可以从多个方面、多个技术参数进行测量 “在评价本科教育的现状时，我们是应该像评价商品质量那样，明确将其量化呢？还是认为大学更类似于诗歌、建筑之类的事物，在过去50至100年内我们很难对其质量提高与否作出评判？” 德里克博克 坚持多样化原则，避免简单化处理， 既不一味追求量化，也不一概

4、否定量化。 大众化进程导致了高等教育部分质的变化：“原来的去系统性和去基准化不再能够统摄整个高等教育系统。” 一方面，人的发展，特别是意识、情感等非智力因素的发展，缺乏“基准性”，难以精确测量和准确评价； 而某些专业知识、应用技能的掌握则可以直接或者间接地测量评价。 另一方面，不同学科之间的差异也很明显 例如，医学和工程技术学科的人才培养相比人文、社会学科更具“基准性”和“可操作性”，因而在人才培养质量评价时有较多的选项可以测量，可以量化。 4.我们不得不借助于量化研究与质性研究结合的方法 量化评价和调查数据的获得并非评价或调查的目的，关键在于对量化研究获得的大量数据的解读和分析，在于找到问题

5、所在并且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南京大学于2019年加入SERU国际调查联盟。在对南京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样本数据进行因子分析的基础上，抽取两校都具有的五个“学习参与”的比较因子。 美国著名的大学评价专家阿斯汀在上个世纪90年代至这个世纪初连出两本名著面向卓越的评价、大学究竟应关注些什么？，明确指出： “大学的卓越不是资源的多少、声望的高低，而是究竟让学生的才智、精神获得了什么样的增值和发展。” 阿斯汀其实提出了大学评价中的学生才智增值观 才智增值观思想一经推出，立刻引起共鸣，受到普遍欢迎，因为它让对大学的评价回归到了大学的本真任务培养卓越的人才。 只有学生学得好了、学得深入了、学得收获大了

6、，你才能说大学办得成功了，大学是卓越的大学！ 包括阿斯汀在内的很多学者都逐渐形成共识，“如果大学舍本逐末，以牺牲学生的培养为代价，去换取名望、资源，其实是极其短视的”。大学得以存在的根本就在于，大学有学生，有才智卓越的学生，学术研究、社会服务应当立足或围绕在培养卓越的学生这一根基之上。 “衡量本科教育质量高低的标准应当着眼于学生的成长与发展，其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条是学生投身学习、参与学习的意愿和行动，只有学生投入了、经历了、参与了、体验了，才是收获、才是绩效、才是质量，其余都是浮云！” 人们普遍认识到了，教学和学习的质量高低的核心就是学生才智的增长，这也是大学卓越的真正核心的指标之一。 才智

7、增值观提出之后，的确在大学评价领域产生了影响。但问题也随之产生：才智的增值该如何测量？如果无法测量，仍然很难明确大学是否成功、是否卓越！ 包括阿斯汀、帕斯卡雷拉等人长期的实证研究提出了一个具有操作性的改进方法，即，“以学生的学习参与、学习投入来衡量学生的才智增值结果”。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实证研究证明，学习参与程度的高低直接地、显著地影响着学生的发展和变化。 第一种思路：研究课堂学习、课业学习的基本规律。其核心观点是，课堂学习、课业学习是本科学习的最重要部分，它将直接影响学生本科生学习质量的高低。沿着这一条脉络进行研究的学者主要来自于欧洲、澳洲，如比格斯（Biggs）、恩特维斯特尔（entglw

8、istle）、马顿（Marton）等。 第二种思路：从更加广泛的本科经历去加以调查、分析和研究。这一脉络的核心观点是，不仅仅是课堂学习，包括课外活动、社团活动、体育运动等等各种经历，都会影响着学生的心理、精神、认知等的发展。沿着这一条脉络进行研究的学者主要来自于北美，其代表就是NESS调查和SERU调查，代表性学者包括阿斯汀、帕斯卡雷拉、道格拉斯等。 SERU这个调查是由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开发；“SERU调查的目的在于，了解学生的学习经验是什么，通过系统的分析和数据的使用，来促进一个种机构的证据文化和自我改进的文化。” SERU调查关注的是更为广泛的学生学习经验，其中包括：学术参与、公民和

9、社会参与、学生发展、学生服务、其他特殊的大学主题等等。 SERU调查聚焦于研究型大学的学生发展，所以突出了学生的学术性思维、创新型思维等学术参与，更加关注学生的学习经历和体验的深度方面。 SERU在加州大学系统已经持续了10年时间，现在除了美国23所研究型大学之外，还有来自巴西、中国、南非、荷兰、英国和俄罗斯的9所大学。 中国有三所大学参加了这个国际联盟：南京大学、西安交大、湖南大学。 2019年秋至2019年春进行了第一轮调查； 2019年将进行第二轮调查。 南京大学加入SERU的初衷是：世界一流大学的建设根基在于培养卓越的人才，而要到达这一目标，我们必须首先清楚地知道，我们的人才培养质量究

10、竟如何？我们的学生的学习水平和能力与世界顶尖大学相比差在哪里？在此基础上，我们才可能有的放矢地提出改进策略，做出更加合理的决策。 南京大学从2009年提出，要”办中国最好的本科教育！”，要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就要清楚地通过比较来给自己的本科教育质量定位（寻找国际定位），冷静而客观地知道自己的差距，然后迎头赶上。 由于SERU调查采取的是普查的方法，如何提高学生的参与积极性就成为重要的问题。我们通过多种方式激励学生参与调查，特别是激励他们更加认真的参与调查。效果非常不错。 大二至大四学生总数为：9565人； 完成答题的人数为：4080人； 部分完成答题的人数为：1034； 完成答题率：42.7%

11、参与答题率：53.5% 每天完成调查的学生人数统计（追踪和调整） 在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完成了南京大学本科生学习经历报告2019 学术参与 学生生活与目标； 学生的学习进步与学习结果； 全球化技能与技术的使用 课程学习满意度和投入度 学生个人背景及对学校教育的建议 另外，我和吕林海博士对南京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样本数据进行因子分析的基础上，抽取两校都具有的五个“学习参与”的比较因子。比较分析结论是：在“课堂参与与创新”、“同伴合作与互动”、“批判性推理与创新思维”这三个维度上，南大的学生都明显弱于伯克利的学生，但差异的规模并不大。在“学业学习习惯”这个维度上，南大学生则显著地强于伯克利学生

12、。在“与教师的互动及研讨”这个维度上，南大的低年级学生表现更好，而两校的高年级学生则没有显著差异 吕林海博士还利用在韩国首尔大学访学的机会，用同样的问卷对首尔大学的本科生进行测量，并与郑钟昊教授合作，撰写了中韩研究型大学本科生学术经历的满意度研究基于南京大学和首尔大学的问卷调查； 我的博士研究生刘海燕基于南大的SERU调查数据，完成了她的博士学位论文； 另有5位硕士研究生做了与SERU相关的学位论文 进一步的比较结论是，在“课堂参与与创新”、“同伴合作与互动”、“批判性推理与创新思维”这三个维度上，南大的学生都明显弱于伯克利的学生，但差异的规模并不大。在“学业学习习惯”这个维度上，南大学生则显

13、著地强于伯克利学生。在“与教师的互动及研讨”这个维度上，南大的低年级学生表现更好，而两校的高年级学生则没有显著差异。 我们的体验和思考其一 量化研究与质性研究的结合 量化评价和调查数据的获得并非评价或调查的目的，关键在于对量化研究获得的大量数据的解读和分析，在于找到问题所在并且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我们在调查分析时碰到的实际问题： 亚洲学生问卷调查中的“中庸选择”与“测不准”现象 必须辅之于学生访谈 黄仁宇先生在他的万历十五年提出一个重要的观点 中国必须从一个靠尊卑有序来管理的国家，过渡到靠数字来管理的国家。 科学远不是预测数字、收集数据这么简单。当科学试图了解、解释世界的时候，哲学对它的意义就

14、相当重要了。 巴西哲学家德斯戴瑞欧默楚指出： “实证科学关乎证据和实验，形式科学关乎形式推理，它们要求共同的科学态度。” 问卷调查与数据收集是重要的，它们帮助我们描述现状，凸显问题； 但是，关键的问题是如何解读这些数据？如何把握数据所反映的问题？ 哲学的思考，心理学、文化学的探索就有用武之地。 其二 学情调查如何服务于本科教育改革 如何深度挖掘和转化，如何有助于高层决策 学情调查，就是让大学生回顾并反思自己的学习经历和体验，通过对课程、教师和教学安排的满意度调查，尽可能真实、全面地把握本科生学习的实情，为深化教学改革并全面提高本科教育质量提供决策依据和行动方向。 二 体制变革： 突破瓶颈制约

15、创新始于足下 一些学者在研讨高等教育质量评价、质量控制、质量工程时，十分强调体制变革的重要性，如张应强教授提出“要从完善大学制度角度来抓高等教育质量”的观点。 我认为这一观点原则上是对的 体制制约确实是“瓶颈所在”， 1.高等教育的思想、大学的理念，需要突破传统办学理念和体制、机制的约束； “为学生的成长与发展服务” “以育人为本” “学术自由”、“追求公平”、 “适应、服务和引导社会”等等， 2.现代大学的办学理念本身也需要制度性的保证，需要落实到体制、机制和程序上。否则，再好的理念和设想都只是纸上谈兵，或只能在清谈一番后被束之高阁。 大学的管理体制与运行机制等“瓶颈部位”必须打通， 大学评

16、价、教师评价偏重学术、偏重科研的制度必须改弦更张， 才能促使高校回归“大学之道”， 才能使高校教师真正将“育天下英才”作为自己的首要责任、第一要务， 才能将高等教育质量工程真正落到实处。 3.如果不重视体制变革，不引入市场机制，仍然是在政府主导、高度统一、工程推进的思路下行动，大学人才培养质量的提升是难以见效的。 高等教育质量的责任主体是各级各类高等院校，质量评价的主要方式是高校面对政府问责、社会问责和学生问责所作出的自我评价，其价值在于引发在此基础上的自我改进、自我革新。 “政府应扮演监督者而非评价者的角色，即鼓励大学进行自我评价，并在此基础上进行自我完善。” 德里克博克 4.强调体制改革的

17、重要性，绝不能成为人们在人才培养质量研究和评价，以及课程与教学方法改革方面拖沓、延宕甚至“不作为“的托辞。 体制变革和创新，应始于足下，始于今日，始于吾辈！ 而不应该留待他日、留待他者，留待中央！ 改革与创新有多个层次和方面 宏观层次：管理体制和机制、政策变革 中观层次：政策、机制调整或课程体系更新 微观层面：教学模式变革和教学方法 事实上，大环境、大气候影响树木的生长；但树木的生长也会影响局地气候甚至改善整个环境。在我国改革开放过程中，就不乏基层的创新和“小人物”的作为引发大变革的先例。 胡福明撰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的论文，引发了全国性的“真理标准讨论”和思想解放大潮； 安徽小岗村18

18、户农民签下“生死状”后的大包干试验 ，终结了“大寨模式”而又开创了联产承包制 基层的创造和千百万人民群众的革新能够提升到相应的高度并影响全局，离不开有胆略、有见识的领导者， 当年“慧眼识妙文”的吴江、胡耀邦、邓小平， 敢为人先、首先肯定小岗村典型的时任安徽省委书记的万里。 富有中国特色的高质量的本科教育制度和模式，有赖于不同类型和层次的高等院校的创造与探索，有赖于众多高校教师和学生“风云际会”、互动、共生后的创造与探索。 而能起中介和桥梁作用，能够将基层的创造和千百万普通人的智慧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并最终影响全局的，将是一批有思想、懂理论、敢担当而又扎根高等教育实践的大学校长，以及地方和国家高等

19、教育主管部门的官员。 哈佛大学前任校长德里克博克在1975年支持一批教授和教育研究人员成立了“丹福斯教学与学习中心”，也就是后来的“德里克博克教学与学习中心” “试验新的东西、评估学生们在多大程度上取得了成功，以便最终发展出更有效的教学与学习的方法。博克中心成功地做到了一件我原先没有预料到的事情，那就是，它成为了许多大学的榜样，不仅仅是许多美国的大学的榜样、而且是许多国外的大学的榜样。” “大学校长其实拥有大量可以利用的资源，以贯彻自己的教育改革思想。关键在于：校长、院长们是否愿意去动员这些资源和权力。” 德里克博克在回归大学之道 三 维度补缺： 重视学生视角 落实“学生为本” “高校要进一步

20、树立三个理念：第一是以人才培养为中心的理念，把人才培养质量作为衡量办学水平最主要的标准；第二是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战略需求为检验标准的理念，把社会评价作为衡量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指标；第三是以学生为本的理念，把一切为了学生健康成长作为教育工作的首要追求。” 教育部高教司张大良司长 在实施高等教育质量工程的进程中，我们必须做一个“维度补缺”的工作 强调“学生为本”，即大学要为学生的成长与发展服务； 重视学生的视角、学生的体验和学生的感受 引入学生的评价和学生的问责 1.引入学生的视角和维度，首先体现在明确大学的办学思想、办学使命上。 不仅要强调服务于国家的战略发展和社会进步，而且要明确为学生的

21、成长与发展服务是高等院校的“首要追求”和“根本使命”，是大学校长和教授学者的义不容辞的天职。 2.引入学生的视角和维度，必须尽快建立和完善学生的问责制度。 德里克博克在评析美国本科教育存在的问题时承认：“正是因为在改善本科教育质量方面我们的大学缺乏足够的压力，大学教师在承担责任方面的种种表现也就不足为奇了” “压力”来自何方？ 政府？社会？学生？ 3.引入学生的视角和维度，必须注重学生的经历和体验。 国际高教研究的最新成果：大学的物力、财力，课程的深度和广度，教师的学术水平和研究能力，先进的实验设备和海量的资料信息等等，对本科教育质量的影响很大，但它们都只是教育质量的“替代物”和“输入物”。 最关键、最重要的两点，一是学生是否愿意“投身学习”，二是学生的学习是否得法，是否有效！只有学生投入了，经历了，体验了，领悟了，才是收获。才是绩效，才是质量，其余都不过是“浮云”！ 8/21/202248 “SERU调查的目的在于，了解学生的学习经验是什么，通过系统的分析和数据的使用，来促进一个重机构的证据文化和自我改进的文化。” SERU调查关注的是更为广泛的学生学习经验，其中包括：学术参与、公民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