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忧伤虽轻犹重似淡还浓思考与练习

1、袀人生的忧伤虽轻犹重似淡还浓思考与练习衿对荷塘月色主题思想的再商榷芃王家宏羂长期以来，由于政治功利主义和极“左”思想的影响，我们文艺界背负着太多的政治负荷。这种政治 负荷，致使文艺作品的一些人文精神流失。对荷塘月色（以下简称荷文 ） 主题思想的分析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荷文是著名学者朱自清先生于 1927 年 7 月所作的散文名篇， 1927 年是中国的一个 特殊年份；该年 4 月 12 日，蒋介石叛变革命，中国笼罩在白色的政治恐怖之中。由于作品的创作时间正 好与这一特殊年份巧合，因此，对荷文的分析，许多论者总是从它的政治背景人手。 “荷塘月色写 于 1927 年 7 月。由于蒋介石判变革

2、命，中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作者心里是一团麻，也可以说是一团 火”，然而，这种附会政治的作品分析法已越来越受到学界有识之士的质疑。按照唯物的朴素的“知人论 世”方法来分析荷文，这种附会政治的解读是站不住脚的。对荷文的思想分析，必须要了解作者 的生活环境、个人气质、文学修养、爱好及政治遭际。朱自清先生的生前知交，都认为他是一个潜心做学 问，对政治不太关心的人。 正如他的研究生已故的著名学者王瑶先生所说： “朱先生的思想和政治立场的转 向是晚年的事情， 以前他是相信国民政府的。 ”在 1943 年 5 月 9 日的日记里记载了闻一多先生与他商量加 入国民党而没有同意的事。如果说朱自清先生能够与政治沾

3、边的话，那就是他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崇高 的民族气节。 而爱国主义与民族气节乃是一种朴素的民族感情， 与哪个政党是好是坏毕竟是两回事。 “作为 斗士，他对政治的敏感远不及他对自然风光、人情掌故来得细致传神，他可以把梅雨潭的绿写出七 八个以上的感受，却常常辩不明政局的好坏、政党的是非，甚至不知道该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什么样的文件 上。”可见，从作者的个性气质来看，硬把政治色彩扯进荷文是经不起事实推敲的。芁前不久，读了封先勇先生发表在 1998 年名作欣赏第 2 期的一篇文章智者的孤独 ，该文是 对荷文主题的再探讨，文章的分析有不少独到的见解，比较原来的“政治附会说”是一大进步。然而 读罢之后，又仔细

4、咀嚼品味，仍觉得有不足之处。该文着重抓住文章中“妻”的两次出现，并以此作为切 人点，展开分析，得出文章的主题是作者发泄“曲高和寡”的智者孤独感。这种推理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但其结论却是建立在主观臆测的基础上，难以服人。莆笔者认为，荷文固然有抒发作者 “不为世人所理解” 的孤独感， 但它不是文章的主要思想意蕴。 荷 文的主题主要是体现作者的人生感伤，这种人生忧伤并不包括政治忧伤，它主要源于作者对贫困的、矛盾 的家庭生活及人生苦境的深切感受，精神的极度苦闷，发而为文以宣泄心中的积郁。我之所以得出这样的 结论，根据是当时作者的家庭陷人了深刻的危机，生活的烦恼和精神的苦闷压抑着作者的心灵。芆一切文艺都

5、源于生活，这是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一个基本观点。离开了社会生活，就不可能有文艺的 产生。“ 一个作家总是从他的内在要求出发进行创作的，总是由于现实生活在他心中激起了某种感情的浪涛，不能平息，发而为文。 ”文艺作品的创作，首先是由于作家对于现实生活的深刻感受，这种感受催动着作者 的感情，这种感受愈深刻、愈强烈，创作的动力也就愈巨大，就愈“不吐不快” 。我们试想一想，伟大的文 学家曹雪芹正因为有了对自己家庭被抄 “举家食粥酒常赊” 的深刻感受， 有了对封建礼教杀人的深切体会， 有说不尽的新愁和旧恨，才著书黄叶村，奋扫如椽之笔，所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杜甫有感于山河

6、沦丧和家破人亡，因此，他的作品里才流露出强烈的国恨家仇情结；屈原有感于自己政治命运的遭遇，报国无门，君昏臣侫，于是，深切的政治忧伤充满在他的诗作里。对荷文思 想的分析，我们也必须要从作者当时的社会生活环境来考察，若忽视了社会生活对作者主观感情的影响， 势必会带来各种主观臆测和种种误会。我们不仅要分析作者的政治际遇，而且来自清先生当时的个人生活 状况也是万万不可忽视的。 “ 1927 年，朱自清先生的家庭陷入了深刻的危机。他的父子、（继）母子、婆媳等之间的矛盾和作者为了应付这些矛盾在事业和感情上做出了巨大的损失才是他心里颇不宁静的主要 原因。”朱自清先生在 1928 年一篇文章中表露自己的心迹：

7、 “我的体力也太不成。况且妻子儿女一大家， 都指着我活， 也不忍丢下了走自己的路。 ”朱自清先生九个儿女， 他的贫穷是有目共睹的。 这对于分析 荷 文的思想意蕴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可以把它作为切入口。如上所述，我们完全可以这样推断， 荷文的 创作，乃是作者深切的人生感受特别是对家庭生活苦境的感受，这种感受催动着作者的感情，发而为文， 以消胸中块垒。肂有的读者也许会问，文章从头到尾，旋律优美，怎么也读不出它的“忧伤”来。这并不奇怪，因为许 多文艺作品 （ 特别是散文 ） 的作者感情是含蓄的， “隐蔽”的，藏得很深，有时苌至不易把握。作为散文名篇 的荷文，寄寓在里面的作者感情，是从生活中提炼出来的

8、高度艺术化了的感情，优美的旋律中又杂揉 着一些不尽人意的“音调” ，就像一杯美酒，醇香中带有苦涩味，它的感情表达方式委婉而含蓄，有的地方 又带有很大的“隐蔽”性。但只要我们了解了作者的生活际遇、个性气质，就能够根据文艺的创作规律不 断发掘它的思想意蕴，就能够触摸得到文章中作者那虽轻犹重似淡还浓的人生忧伤。莇接下来我们不妨走进荷塘月色 ，去再次体味作品的人文意蕴。由于作者的“颇不宁静” ，想起天天 路过的荷塘，特别是在这满月的夜晚， “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 ”于是作者披上大衫，来到了荷塘边，在苍 茫的月色下， 展开了无尽的暇想。“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 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 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9、 像今天晚上，一个人在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 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不理。 ”这是暗示作者精神极度苦闷的一段重要文字。 “便觉得是个 自由的人”反衬出作者在现实生活中很不自由，这里的“自由”不纯指政治意义上的自由，而是指哲学意 义上的自由。哲学意义上的自由要广泛得多，为物质生活所累，精神生活的苦闷，都可归入哲学意义上的 不自由。家庭矛盾的激化，生活的贫穷，加上社会环境带来的许多烦恼，使作者活得很累，那种精神苦闷 和人生感伤只有在这宁静的月色下得到抚慰， 而这种抚慰又是暂时的， 只好暂且 “受用这无边的荷香月色” 。 历史上，许多士人

10、由于为世俗生活所累，最后寄情山水，归隐山林，以使红尘中受到伤害的心灵得到抚慰， 这就是我国古代士人经常走的 “儒道互补”之路。但现实生活中的朱自清先生是一个重家庭伦理亲情（他的另一篇传世之作背影最能说明这一点 ）、又社会责任感很强的正直学者，这决定了朱先生绝不可能逃 避现实，人生的苦境只得承受，胸中的郁结只能在吟月赏莲中得到暂时的舒解。随后，作者用美丽流畅的 文笔，描绘了荷塘月色如诗如画的美景，但美的中间又掺杂着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虽然是满月，天上却 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 “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彩的，是瞌睡人的眼” 。通过写大 自然的不圆满，来影射、暗示人生的缺憾和不

11、如意，这正是作者表达感情的高妙之处，委婉而曲折，那种 人生的缺憾通过曲折的方式凸显出来。 “这时候最热闹的， 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 但热闹是他们的， 我什么也没有。 ”人生的多少忧伤、多少无奈，多少孤独、多少寂寞、多少喟叹，尽在此言中! 多少年来，许多论者总认为“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是文章的“文眼” ，笔者却认为，这句话固然重要，但它的主要作 用在于提示作者为文的动机。而该文的真正“文眼”却是“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该句是体现作 者感情的楔入口，通过这一句，那种淡淡的忧伤感孤独感忽然加重了，那种“欲说还休”的忧伤情结终于 转化为“一吐为快”的宣泄。肈作者在孤寂的徘徊中， “忽

12、然想起采莲的事情来” ，并记起了西洲曲里的句子。那热闹的季节，那 过人头的莲花，那唱着艳歌采莲的青春美少女，激起了作者感情的涟漪，勾起了作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青春活力的憧憬，那孤寂苦闷的心灵在美好的憧憬中得到了慰藉和寄托。 “这令我到底惦记着江南了” ， 有的论者将此句阐释为作者向往南方革命政府，这也是难以服人的。这里的“江南”是与“采莲”相联结 的。因为江南才具有更多的釆莲盛景。历史上，不知多少文人墨客吟诗作赋讴歌江南美景，像大诗人白居 易的忆江南便是一个典型。因此，这里的“江南”是与作者对青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憧憬相对应的。“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

13、息也没有，妻已熟睡好久了。 ”这 是从美好的憧憬中不得不回到现实生活的传神描叙。 “这样想着” 预示着作者仍然沉醉在美好的憧憬中， 然 而憧憬毕竟是梦，梦早晚是要醒的。 “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 ，从憧憬和梦想中惊醒过来，面对 的仍然是无可奈何的现实，充满了“梦醒了又不得不回到现实生活中来”的人生感伤和无奈 !肄 （选自名作欣赏 2000 年第 4 期）膂螈思考与练习薆1、知识积累：利用互联网或图书馆，从各方面了解散文的相关知识。螃 2 、朗诵练习：选择你最喜欢的散文，反复诵读，在此基础上，全班进行散文朗诵比 赛。节 3 、阅读任务：阅读三到五篇散文，记录下阅读的心得体会，与同学一起交流。腿 4 、分析讨论：选择一些最新发表的散文或经典作品，作为大家一起讨论的对象，进行阅读欣赏，展开讨论。芈5、赏析文章写作：选择你比较了解和喜欢的散文作家，选取其中一部作品，反复阅读，寻找相关资料，写一篇诗歌赏析文章。袆 6 、散文文体写作：写一篇散文，题目不限。以下无正文仅供个人用于学习、研究；不得用于商业用途。For personal use only in study and research; not for commercial use.仅供个人用于学习、研究；不得用于商业用途Nur f r den pers?nlichen fr Studien, Forschung, z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