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P下中国+的渐展之翼

1、目录一、从 RCEP 看“中国+” 6二、越南：“中国+”上的重要节点： 11三、“中国+”为什么不同于雁行模式 26图表目录 HYPERLINK l _TOC_250028 图表 1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的贸易差额 6 HYPERLINK l _TOC_250027 图表 2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各国贸易差额（万美元） 7 HYPERLINK l _TOC_250026 图表 3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SITC 一级分类，千美元） 7 HYPERLINK l _TOC_250025 图表 4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

2、（第 6 大类：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千美元） 8 HYPERLINK l _TOC_250024 图表 5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7 大类：机械与运输设备，千美元） 8 HYPERLINK l _TOC_250023 图表 6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77 章：电力机械、器具及其电气零件，千美元） 9 HYPERLINK l _TOC_250022 图表 7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8 大类：杂项制品，千美元） 9 HYPERLINK l _TOC_250021 图表 82019 年越南替代了大量中国大陆对美出口 10

3、HYPERLINK l _TOC_250020 图表 92019 年前三季度各国各行业对美出口同比增长（亿美元） 10 HYPERLINK l _TOC_250019 图表 102020 年前三季度各国各行业对美出口同比增长（亿美元） 11 HYPERLINK l _TOC_250018 图表 11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及其他发展中国家制造业出口份额变迁 11图表 121995 年以来各国制造业出口金额复合增长率 12 HYPERLINK l _TOC_250017 图表 132015 年以来主要 RCEP 成员国出口金额同比（%） 12 HYPERLINK l _TOC_2500

4、16 图表 142014 年以来中国大陆各贸易品 RCA 变化 13 HYPERLINK l _TOC_250015 图表 151995 年-2019 年越南六类贸易品全球出口份额 14 HYPERLINK l _TOC_250014 图表 161995 年-2019 年越南出口依存度和六类贸易品占出口份额的不断提升 14 HYPERLINK l _TOC_250013 图表 17越南资本形成和出口的高度外向型特征 15 HYPERLINK l _TOC_250012 图表 182015 年以来越南 FDI 中中韩两国的贡献率 16 HYPERLINK l _TOC_250011 图表 192

5、009 年至 2019 年各国全球产业链参与度与分工位置的变化 17 HYPERLINK l _TOC_250010 图表 201995 年-2015 年亚洲太平洋区域产业依存关系变化 18 HYPERLINK l _TOC_250009 图表 21越南进口电子零部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部分（千美元）及其占比 19 HYPERLINK l _TOC_250008 图表 22越南出口中外国增加值比例增长，而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比重快速提升 19 HYPERLINK l _TOC_250007 图表 232005 年-2015 年越南出口中外国增加值来源分布变化 20 HYPERLINK l _TOC_

6、250006 图表 242005 年-2015 年越南出口中外国增加值的行业分布变化 20 HYPERLINK l _TOC_250005 图表 252005 年-2015 年越南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出口中外国增加值分布变化 21 HYPERLINK l _TOC_250004 图表 262005 年-2015 年越南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 FVA 比例贡献变化 21 HYPERLINK l _TOC_250003 图表 272005 年-2015 年越南计算机电子光学产业出口中外国增加值分布变化 22 HYPERLINK l _TOC_250002 图表 282005 年-2015 年计算机电

7、子光学产业对出口外国增加值贡献变化 22 HYPERLINK l _TOC_250001 图表 29越南电子业出口与对中国大陆电子零部件进口的增长趋势仍然接近 23 HYPERLINK l _TOC_250000 图表 30越南电子零部件进口来源分布 24图表 31低技术制造业（纺织服装鞋靴）RCA 25图表 32低技术制造业（其他产品）RCA 25图表 33高技术制造业（电子和电气设备）RCA 25图表 34中等技术制造业（机械）RCA 25图表 35后发国家制造业融入全球化的四个阶段 25图表 36部分工业国制造业相对劳动成本（工资/劳动生产率） 26图表 37日本产业转移的五个阶段 27

8、一、从 RCEP 看“中国+”11 月 15 日，东亚经济一体化迎来重要里程碑，经过长达八年的磋商，包含中日韩澳新及东盟十国在内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在东亚合作领导人系列会议期间正式签署。在全球产业链重构的危与机中，我们提出，2015 年以来全球各区域全球化程度阶段性提升，而亚太地区却快速走向区域化，特别是日本韩国与中国大陆产业链的关联极为紧密，是中国大陆产业链分工的基本盘。2012 年之前，中国大陆对东盟长期处于贸易差额，2012 年之后中国大陆对东盟出口转为顺差， 2020 年东盟跃升为中国大陆第一大贸易伙伴。东盟整体的国际产业分工位置与中国大陆较为类似。贸易流向的变化背后

9、是中国大陆与东盟的分工关系的深刻变迁以及中国+网络分工体系的深化。140000000120000000100000000800000006000000040000000200000000-20000000-40000000-60000000总顺差制造业产品原材料图表 1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的贸易差额资料来源：UNCTAD，&分国别来看，中国大陆对东盟贸易差额转为顺差主要归因于对越南、新加坡的顺差扩大，对马来西亚和泰国的逆差缩小，而对菲律宾的逆差转为顺差。如果从 SITC 一级分类看，贸易差额转为顺差主要归因于第 6 大类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和第 8 大类杂项制品顺差扩大，而第

10、 5 大类化工产品和第 7 大类机械与运输设备逆差转为顺差。进一步看二级分类，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的顺差主要由 65 纺织品、67 钢铁和 69 未另列明金属制品贡献，中国大陆对东盟越来越多出口工业中间品，这是中国+东盟产业分工关系的直接映射。机械电子与运输设备的逆差转为顺差，是由于机械、运输设备的顺差超过了电子类的逆差（主要是电子中间品，特别是 77 类中的半导体（776 的子类），贡献了绝大部分的电子类逆差），杂项制品中主要是最终消费品，顺差相对均匀，但值得注意的是 2015 年以后，87 仪器仪表转为逆差，而 82 家具、84 服装、83 箱包、85 鞋靴的顺差普遍减少，这背后反映的是劳动

11、密集型产业的贸易转移。图表 2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各国贸易差额（万美元）泰国越南马来西亚新加坡菲律宾其他12,000,000.0010,000,000.008,000,000.006,000,000.004,000,000.002,000,000.000.00-2,000,000.00-4,000,000.00-6,000,000.00资料来源：UNCTAD，&-1E+08-50000000050000000100000000150000000基本工业品(SITC6)机械及运输设备(SITC7)原材料等其他(SITC1-4,SITC9)化学品及相关产品(SITC5)杂项产品

12、(SITC8)图表 3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SITC 一级分类，千美元）资料来源：UNCTAD，&61皮革、皮革制品及已鞣毛皮64纸及纸板67钢铁62橡胶制品63软木及木制品(家具除外)65纺纱、织物、制成品及有关产品 66非金属矿物制品68有色金属69金属制品9000000080000000700000006000000050000000400000003000000020000000100000000 -10000000-20000000图表 4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6 大类：按原料分类的制成品，千美元）资料来源：UNCTAD，&71动力

13、机械及设备72特种工业专用机械73金工机械74通用工业机械设备及零件75办公用机械及自动数据处理设备76电信及声音的录制及重放装置设备77电力机械、器具及其电气零件78陆路车辆(包括气垫式)79其他运输设备6000000040000000200000000-20000000-40000000-60000000-80000000图表 5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7 大类：机械与运输设备，千美元）资料来源：UNCTAD，&20000000100000000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14、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10000000-20000000-30000000-40000000-50000000-60000000-70000000777电动机械和设备776热离子管、冷阴极管等（包括各类半导体元件、电子集成电路）775家用电动及非电动设备774内科、外科、牙科或兽医用电诊断装置和放射性装置773配电设备772电路开关、保护用电器电阻器、印刷电路等装置及零件771电力机械及其部件2017 20162014 2015 201320012图表 6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77 章：电力机械、器具及其电气零件，千美元）资料来源：U

15、NCTAD，&50000000400000003000000020000000100000000-1000000081活动房屋83旅行用品、手提包及类似品85鞋靴88摄影器材、光学物品及钟表82家具及其零件；褥垫及类似填充制品84服装及衣着附件87专业、科学及控制用仪器和装置89杂项制品图表 7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对东盟顺差（第 8 大类：杂项制品，千美元）资料来源：UNCTAD，&2019 年，在贸易战关税压力下，中国大陆对美出口金额减少 597 亿美元，同时对东盟出口增加 402 亿美元，将对美出口的减少部分覆盖掉三分之二，东盟对中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中美经济以东盟为媒介间接

16、维持贸易上的挂钩。具体而言，东盟在纺织服装、电子设备、电气设备的对美出口上替代中国大陆的同时，大量增加了对中国大陆纺织材料，电子、电气设备零部件的进口。在东盟所有国家中，越南作为中国+的结点意义尤为显著。40%35%30%25%20%15%10%其他5%0%-20%-10%0%10%2019年美国进口金额同比20%30%40%韩国泰国日本越南中国台湾法国马来西亚巴西加德拿国大意大利中国大陆瑞士英国印度墨西哥兰爱尔俄罗斯荷兰新加坡2018年进口金额同比图表 82019 年越南替代了大量中国大陆对美出口资料来源：UNCTAD，&图表 92019 年前三季度各国各行业对美出口同比增长（亿美元）资料来

17、源：美国商务部，&图表 102020 年前三季度各国各行业对美出口同比增长（亿美元）资料来源：美国商务部，&二、越南：“中国+”上的重要节点：越南是未来十年全球制造业出口版图中最大变量。冷战后的全球第三波全球化中，大量中低端制造业从发达国 家转移至发展中国家，中国大陆承接了大部分份额。从制造业出口份额上看，中国大陆几乎完全替代掉了发达国家 减少的制造业份额，1995 年至 2019 年的26 年中，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份额从 25.23%增加到了 44.90%，增长了 19.67%，基本完全由亚洲贡献，中国大陆、越南、印度分别占到了 14.64%、1.65%和 1.09%，也就是说仅中国大陆就占

18、到了 发展中国家制造业出口份额增量的四分之三。但总体而言，中国大陆的制造业份额 2014 年以来已经基本稳定，越南 制造业出口仍然连续保持两位数增长。事实上，1999 年以来，除 2009 年外，越南制造业出口一直保持两位数增长， 2014 年以来全球增量的制造业出口中，越南一国占据了 15.53%的份额。2020 年 1-10 月，越南出口增速维持了 4.72% 的增长，其表现的优异程度甚至超过中国大陆。图表 111995 年-2019 年中国大陆及其他发展中国家制造业出口份额变迁中国亚洲发展中国家除中国其他发展中国家25.00%20.00%15.00%10.00%5.00%0.00% 资料

19、来源：UNCTAD，&2015-012015-032015-052015-072015-092015-112016-012016-032016-052016-072016-092016-112017-012017-032017-052017-072017-092017-112018-012018-032018-052018-072018-092018-112019-012019-032019-052019-072019-092019-112020-012020-032020-052020-072020-0916.00%14.00%年 12.00%至10.00%年制造业出口复合增长率8.00%6

20、.00%4.00%2.00%0.00%0.00%-2.00%英国 5.00%法国美国瑞典 意大利10.0韩0%国 泰国15.00%1995年至2008年制造业出口复合增长率德国奥地利25.00%20.00%中国大陆斯洛伐克比利时西班牙大 新加坡加拿日本阿联酋匈牙利土耳捷其克波兰印度墨西哥登马来西亚荷兰瑞士、列支敦士中国台湾中国香港爱尔兰越南20142019图表 121995 年以来各经济体制造业出口金额复合增长率资料来源：UNCTAD，&40.0030.0020.0010.000.00-10.00-20.00-30.00中国越南马来西亚日本韩国图表 132015 年以来主要 RCEP 成员国出

21、口金额同比（%）资料来源：Wind，&越南在“中国+”中的角色越南最具比较优势的贸易品，正是中国大陆比较优势正在削弱的贸易品，而越南正在这些领域对中国大陆产生快速替代。从SITC 二级分类贸易品上的比较优势的角度看，中国大陆办公设备和自动数据处理设备（SITC75）、服装(SITC 84)、鞋靴（SITC 85）、箱包(SITC 83)、家具及其零件（SITC 82）、其他杂项制品（SITC89）6 类贸易品的2014年以来RCA的变化RCA 在 2014 年以来显著下降，而越南最具有比较优势的 6 类贸易品，恰有 5 类与之重叠（未重叠的其他杂项制品（SITC89），越南 RCA 也正快速提

22、升）。2019年RCA-0.70鞋靴办公设备和自动数据处理设备-0.60-0.50服装服饰-0.40旅游用具箱包等-0.30其他杂项产品-0.20家具及其零件电力机械装置及零部件钢铁橡胶制品-0.104.003.503.002.501.00非金1属.5矿0 产品2.000.500.00-0.500.00卫生水道供暖照明设备通用工业机械金属制品0.10电讯及录音设备纺织品0.20图表 142014 年以来中国大陆各贸易品 RCA 变化资料来源：UNCTAD，&图表 151995 年-2019 年越南六类贸易品全球出口份额资料来源：UNCTAD，&越南仍将快速承接中国大陆的贸易转移。2019 年，

23、越南这 6 类贸易品占总出口的份额已达 53.3%，且仍在提升，而越南的出口依存度（出口/GDP）及 GDP 都在快速提升，因此可以预见到，越南这几类贸易品对中国大陆贸易替代的速度仍将比较快，必是承接中国大陆这几类贸易品相关产业的主要国家。0.00%0%10.00%20%20.00%40%30.00%60%40.00%80%50.00%100%60.00%120%六类贸易品占总出口份额出口/GDP图表 161995 年-2019 年越南出口依存度和六类贸易品占出口份额的不断提升资料来源：UNCTAD，&越南能够快速融入全球化迅速扩大制造业出口份额，资金上得益于有效利用外资，而在产业分工维度上分

24、工快速走向下游，主要以两头在外的方式积极参与全球纵向分工。2008 年以来，越南资本形成中外商直接投资占比稳定在 20%-25%，而出口总额中外资成分比例从 50%增长至 70%，越南的外商直接投资规模在 2019 年增长到了 2006 年的 6.7 倍，复合增长率高达 15.8%。2020 年，在新冠疫情影响下，全球跨境投资受到较大影响的情况下，越南前 10个月的外商直接投资仍然有去年同期的 91%。尤其是 2019 年，受贸易战影响，中国大陆成为越南 FDI 第一大来源，而在此之前，越南的最大投资来源主要是韩国、日本。0.0%0.0%5.0%10.0%10.0%20.0%15.0%30.0

25、%20.0%40.0%25.0%50.0%30.0%60.0%35.0%70.0%40.0%80.0%出口总额中外资成分的占比资本形成中FDI占比图表 17越南资本形成和出口的高度外向型特征资料来源：UNCTAD，&60.0%50.0%40.0%30.0%20.0%10.0%0.0%中国大陆份额韩国份额图表 182015 年以来越南 FDI 中中韩两国的贡献率2015-092015-112016-012016-032016-052016-072016-092016-112017-012017-032017-052017-072017-092017-112018-012018-032018-05

26、2018-072018-092018-112019-012019-032019-052019-072019-092019-112020-012020-032020-052020-072020-09资料来源：Wind，&过去十年中，越南快速走向产业链下游，是全世界各国中分工位置走向下游最为明显的国家，虽然 GVC 参与度并未增加，但出口依存度大幅提升,而同一时间中国大陆、中国台湾、韩国、马来西亚是分工位置走向上游最为明显的经济体。从亚太地区各国间的产业关联图看，日本、韩国、中国台湾、马来西亚、新加坡均处于中国大陆的上游，中国大陆又处于越南的上游，2005 年至 2015 年，中国大陆同韩国、中国

27、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的后向关联显著加深，越南的后向关联主要同韩国和中国大陆显著加深，尤其是中国大陆。分工位置增量GVC参与度增量-0.10越南希腊卢森堡爱沙尼亚荷兰墨西哥摩洛哥葡萄牙日本南非巴西-0.05秘鲁冰岛拉脱维亚澳大利亚捷克突尼斯比利时立陶宛0.200.15意大利德国波兰罗马尼亚西班牙奥地利保加利亚0.10印尼克罗地亚0.00丹麦 0.05-0.05-0.10-0.15加拿大 塞浦路斯 法哥国伦比亚智利 爱尔兰新西兰菲律宾瑞士泰国0.00柬埔俄寨罗斯联邦斯洛伐克沙特阿拉伯斯洛文尼亚阿根廷挪威土耳其中国香港瑞典芬兰印度马耳他新加坡匈牙利英国美国中国大陆以色列0.05哥斯达黎加韩国马来西

28、亚中国台湾哈萨克斯坦0.10文莱0.15图表 192009 年至 2019 年各国全球产业链参与度与分工位置的变化资料来源：OECD，UNCTAD-Eora GVC Database，&注：其中气泡大小为该项贸易品 2015 年出口金额图表 201995 年-2015 年亚洲太平洋区域产业依存关系变化资料来源：猪俣哲史生产脱中国是真的吗?围绕中国的全球价值链重组的可能性，&产业链视角，越南为中国大陆带来了什么？我们前文已经看到越南在一些下游贸易品上正在边际取代中国大陆的优势，而另一方面，越南出口也更加依赖中国大陆的产业链，越南出口也为中国大陆带来间接的国内增加值。越南出口行业并未追求全产业链，

29、纺织、电子等产业大量出口的下游产品生产离不开中间品的大量进口，这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比重不断增大（电子零部件进口自中国大陆的比重由 2004 年的 7.1%增长到 2014 年的 31.6%），使越南出口中来自中国大陆的增加值大大增加。数据上看，2005 至 2015 年，随着越南后向参与度的提高，越南出口中的国内增加值占比不断下降而越南出口中的外国增加值中来自中国大陆的比例不断增长。这两点原因在越南贸易快速增长的背景下，为中国大陆贡献了大量贸易增加值。十年间越南出口增长了 320%，国内增加值增长了 265%，而中国大陆在其中获得的增加值增长了 1104%，这使得 2015 年越南每从出口中获

30、得 1 美元增加值，中国大陆就获得 25 美分。100.0%90.0%80.0%70.0%60.0%50.0%40.0%30.0%20.0%10.0%0.0%2500000020000000150000001000000050000000进口自中国占比(右轴）图表 21越南进口电子零部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部分（千美元）及其占比资料来源：UNCTAD，&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0.00%50.00%5.00%52.00%10.00%56.00%54.00%15.00%58.00%20.00%60.00%25.00%62.00%30.0

31、0%64.00%35.00%66.00%外国增加值来自中国的比重DVA图表 22越南出口中外国增加值比例增长，而其中来自中国大陆的比重快速提升资料来源：OECD，&从越南 FVA(出口中的海外增加值)的国家来源拆分看，六成来自中国大陆、美国、日本、韩国、中国台湾五个经济体，2005 年至 2015 年，越南 FVA 比率（后向参与度）增长部分全部由中国大陆贡献，来自中国大陆的增加值占越南出口比例从 4.92%增长到了 14.11%，韩国的份额也从 3.24%增长到了 5.06%。考虑到此时韩国对越南的直接投资远多于中国大陆，我们可以看出中国大陆中间产品的竞争力（同生态位）。从越南 FVA 的产

32、业来源拆分看，对其贡献较大或变化较大的四个产业是纺织服装皮革鞋靴、采矿、食品饮料烟草和计算机电子光学，恰覆盖了前述越南最具比较优势六个贸易品类的四种：办公设备和自动数据处理设备（SITC75）、服装(SITC 84)、鞋靴（SITC 85）、箱包(SITC 83)，越南在这几类贸易品上的出口份额的快速增长和后向参与度的快速提高，恰刻画了越南“两头在外”的贸易特点。中国大陆中国台湾韩国美国日本其他201520050.00%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45.00%50.00%图表 232005 年-2015 年越南出口中外国增加值来

33、源分布变化资料来源：OECD，&图表 242005 年-2015 年越南出口中外国增加值的行业分布变化纺织服装皮革鞋靴采矿业及其他能源开采食品饮料烟草计算机电子光学其他201520050.00%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45.00%50.00%资料来源：OECD，&越南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海外增加值分布变化的最大特征是对中国大陆的依赖度大幅提升。从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的 FVA 国家来源分布看，变化最为显著的是来自中国大陆的份额，来自中国大陆的增加值占纺织服装皮革鞋靴出口比重从 2005 年的 7.73%增长到了 19.38%

34、，这意味着，越南从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中获得 1 美元出口增加值，中国大陆就会获得 36 美分。从对总出口中 FVA 的贡献来看，中国大陆的贡献度从 1.78%增长到了 4.92%，越南出口中的中国大陆增加值三分之一都是由纺织服装皮革鞋靴贡献。特别的，纺织服装皮革鞋靴出口中来自中国大陆增加值比例暴涨近三倍的同时，来自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的增加值比例均出现了小幅下降，这表明在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中国大陆的中间品竞争力是较强的。5.00%10.00%15.00%20.00%25.00%30.00%35.00%40.00%45.00%50.00%0.00%20052015中国大陆韩国中国台湾日本其他图

35、表 252005 年-2015 年越南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出口中外国增加值分布变化资料来源：OECD，&14.00%12.00%10.00%8.00%6.00%4.00%2.00%0.00%20052015CHN: China (Peoples Republic of)KOR: KoreaTWN: Chinese TaipeiJPN: Japanothers图表 262005 年-2015 年越南纺织服装皮革鞋靴产业 FVA 比例贡献变化资料来源：OECD，&越南计算机电子光学产业海外增加值分布变化的显著特点是对中国大陆的依赖大幅提升，对韩国的依赖也有较大增长，且由于电子业出口份额的扩大，电子

36、业对于越南整体 FVA 的贡献大幅增加。计算机电子光学产业的 FVA比率比纺织服装皮革鞋靴更高，且提升也更为明显，这表明它的“两头在外”形态更为典型。来自中国大陆的增加值占计算机电子光学出口比重从 2005 年的 5.52%增长到了 21.19%，增长到接近原来的四倍，这意味着，越南从计算机电子光学中获得1 美元出口增加值，中国大陆就会获得56 美分，而来自韩国的增加值占比从4.00%增长到了10.73%，也增长到了十年前的 2.68 倍。从对总出口中 FVA 的贡献来看，计算机电子光学的贡献度从 1.21%增长到了 3.30%，中国大陆的贡献度从 0.15%增长到了 1.66%，越南出口中的

37、中国大陆增加值三分之一都是由计算机电子光学贡献。特 别的，计算机电子光学出口中来自中国大陆增加值比例暴涨近三倍的同时，来自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的增加值比 例均出现了小幅下降，这表明在计算机电子光学产业，中国大陆的中间品竞争力是较强的。70.00%60.00%50.00%40.00%30.00%20.00%10.00%0.00%20052015日本中国大陆韩国新加坡美国中国台湾其他图表 272005 年-2015 年越南计算机电子光学产业出口中外国增加值分布变化资料来源：OECD，&6.00%5.00%4.00%3.00%2.00%1.00%0.00%20052015日本中国大陆韩国新加坡美国中

38、国台湾其他图表 282005 年-2015 年计算机电子光学产业对出口外国增加值贡献变化资料来源：OECD，&从越南出口中各国海外增加值分布变化看，中国大陆在同越南关联的过程中一定程度上边际替代了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这事实上印证了中国大陆具备较强的产业竞争力（仅在同生态位比较），但另一方面这一现象能否持续，则是考验我国产业升级的持续性。分工中处于下游的国家通常迟早会发生进口替代，我们不确定的只是，什么时候开始，以及到达什么程度。以日本通产省主导产业转移的案例来说，一开始装配工厂转移出去以后，由于成本下降，产业的竞争力进一步提高，尤其日本通产省所期望的正是在装配工厂转移至东道国后加大对东道国出

39、口高性能部件、精加工机械以服务东道国的生产活动，但彼时已不乏悲观主义者认为这种对日本有利的分工模式不会持续很久，最多十年，因为随着东道国技术进步，将发生进口替代，结果不再需要日本的进口零部件。因此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进口替代将在何时发生，或是否已经悄然发生？从前述 2005-2015 年的出口增加值分析和下图中 2015-2019 年越南电子业的中间品最终品贸易分析看，中、越上下游分工模式仍很稳定。我们从前文的增加值分析中可以看到越南出口中的中国大陆增加值比例不断增长，虽然韩国对越南的直接投资持续高于中国大陆，更多以纵向一体化的方式参与同越南的经贸往来，但中国大陆电子、电气设备中间品的占有率与韩国

40、相当，并在纺织原材料上占有绝对的优势，这反映我国相关产品竞争力是较强的。2015年以来，越南电子零部件进口和电子产品出口基本同步，而对华进口电子零部件的增速甚至略高于二者，这反映还未发生明显的进口替代。-50%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0%50%100%150%200%来自中国电子零部件电子产品出口电子零部件进口图表 29越南电子业出口与对中国大陆电子零部件进口的增长趋势仍然接近资料来源：UNCTAD，&100.0%90.

41、0%80.0%70.0%60.0%50.0%40.0%30.0%20.0%10.0%0.0%19951996199719981999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中国大陆韩国中国香港日本新加坡美国中国台湾马来西亚其他图表 30越南电子零部件进口来源分布资料来源：UNCTAD，&我们可以将 SITC 三位代码贸易品划分为 9 大类1：基于资源的产品（基于农业、其他）、低技术产品（纺织服装鞋靴、其他产品），中等技术产品（汽车产品、加工工业品、机械产品），高级技术产品（电

42、子与电气设备、其他产品）。如果以这 9 个分类审视越南，我们发现越南的比较优势相对中国大陆来说极为集中，集中在低技术产品（纺织服装鞋靴）和高级技术产品（电子与电气设备）两类产品上，虽然越南人均 GDP 已经相当于中国大陆 2007 年的水平，但越南在低技术产品（其他产品）和中等技术产品（机械）的 RCA 远小于中国大陆同期的水平，这为进口替代带来了阻碍，我们判断越南的分工生态位仍将在未来至少十年比较稳定。如果从东亚后发国家融入全球化的五阶段模型看，越南仍然处在第一阶段。1 Sanjaya Lall 在The Technological Structure and Performance of Developing Country Manufactured Exports, 1985-1998的分类方法6543210越南中国图表 31低技术制造业（纺织服装鞋靴）RCA图表 32 低技术制造业（其他产品）RCA2.521.510.50越南中国资料来源：UNCTAD，&资料来源：UNCTAD，&图表 33高技术制造业（电子和电气设备）RCA图表 34中等技术制造业（机械）RCA32.521.510.50越南中国1.41.210.80.60.40.20越南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