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动物与动物福利(王萧)简版

1、实验动物福利与伦理审查的体会与思考 王 萧 研究员1 一、动物福利的发展史 及现状2“动物福利”是从“反虐待动物”过渡而来1822年，英国的“人道主义者”马丁提出了禁止虐待动物的议案并获得通过，首次以法律条文的形式规定了动物的利益，是动物福利保护史上的里程碑。1850年，法国、爱尔兰、德国、奥地利、比利时有相似的看法1866年，美国立法适用范围不仅限于猪、马等家畜，还包括野生动物和家养动物。20世纪中后期，亚洲、拉美和非洲国家的部分国家有类似倡导与立法。3随着时代的发展与人类文明的进步，爱护地球、保护自然、善待一切生命，已逐渐成为全人类的共识，动物福利方面的问题必然逐步被人类所重视。 在生命科

2、学领域内，实验动物为人类的健康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人类为了科学的进程忽视了实验动物福利问题。从科学的角度看，善待动物既是人道主义的需要，也是科学实验的需要。45 从对待动物的态度可以判断这个民族是否伟大，道德是否高尚。 印度圣哲甘地5 待兽禽以人道，就断不致待人如禽兽；肯施惠于弱势，就断不致失恩于强势；动物尚有尊严，侵犯人的权利与自由就断不致随便发生！ “动物的问题就是人的问题，我们谈动物福利，并不是把动物和人对立起来，人对动物的态度，就是人对人的态度。” 很难想象，在一个可以忍受活熊取胆、活剥动物毛皮的社会里，人还能保持友善之心。67 重视动物福利和动物伦理、与动物和谐相处是事关人与自然、人与

3、环境和谐、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议题。7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但是科学技术的发达和经济繁荣昌盛，还必然伴随着全民族文明程度的提高。动物福利状况如何成为文明程度的主要标志之一，也体现科学技术发达程度。中国作为一个大国成员，承认人类普世价值，遵守人类国际社会的游戏规则，是建立和谐社会，树立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不容回避的问题。8 二、实验动物福利和伦理的 内涵91、生命本质与形式附带的生存繁育权益和条件要求，统称为福利（权益）。2、人类生产与使用活动中，与实验动物发生从形式内容的关联和利益盈亏关系，统称为伦理问题。10111112 动物福利的对象包括农场动物、实验动物、伴侣动物、工作动物、娱乐动物和野生动物

4、，而不包括蚊子、蟑螂、跳蚤等害虫。12社会价值科学价值动物福利经济价值 动物保护和动物福利既是保持生态平衡的需要，也是人类自身利益之所在，更是文明道德的体现。 最初的“动物福利”不过是针对畜牧业优化生产条件，随后扩展到包括实验动物在内的其他动物 善待实验动物不单是文化修养、文明道德问题，也是技术和科学问题。进行实验时粗暴引起应激会干扰实验结果的可靠性。13实验动物对福利的需求(一) 实验动物福利并不意味着就绝对地保护实验动物不受到任何伤害，而是在兼顾科学问题探索和在可能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满足实验动物维持生命、维持健康和提高舒适程度的需要两方面。 研究实验动物生活环境条件、实验动物“内心感受”、

5、人道的实验技术等是科学的实验动物福利的主要研究内容。14实验动物对福利要求（二）提高实验动物的质量，而动物质量是实验动物福利制度完善的主要内容之一；随着实验动物国际贸易方面自由化和国际化，有必要借鉴国外立法经验，构建与WTO规则接轨的符合中国国情的实验动物福利保护法律制度体系。15实验动物福利研究内容3Rs和实验动物替代研究；实验动物生产利用许可证制度；从业人员的职业培训制度；科学实验动物繁育、运输和使用规范；实验动物繁育环境及饲料供应标准规范；保证实验动物的安宁权、健康权和尊严操作规范；禁止虐待与弃养实验动物规范；实验动物疾病诊治、检疫与传染病控制规范；实验动物宰杀与销毁操作规范；实验动物的

6、替代、减少和优化规范；实验动物福利现场检查制度等。16ANIMAL WELFARETraditional welfare parameters:longevitygrowthreproductive performancesabsence of stereotypes or other abnormal behavioursabsence of physiological stress markers.14长寿、生长、繁殖性能、自然或者反常行为的缺失、生理应激标记的缺失17FIVE FREEDOMS (FAWC 1993) Freedom from hunger and thirst - by

7、 ready access to freshwater and a diet to maintain full health and vigour; Freedom from discomfort - by providing an appropriateenvironment including shelter and a comfortable resting area; Freedom from pain, injury and disease - by prevention orrapid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Freedom to express norm

8、al behaviour - by providingsufficient space, proper facilities and company of the animalsown kind; Freedom from fear and distress - by providing conditions andcare which avoid mental suffering.1518Hunger and ThirstAd libitum feedingOverweight and sedentaryRestricted feedingForaging opportunities16In

9、creased level of activity19DiscomfortAdverse climatic conditionsToo small enclosures18restriction on movementand locomotionfrustrationstereotypiesexcessive weightapathy20Pain, Injury, DiseaseDominance, territorial defenceAggression (male mice and rabbits, monkeys)Barbering/ whisker trimmingSensory d

10、eprivation21Expressing Normal BehaviourAdequate spaceProper facilitiesCompany of compatible conspecifics2022Fear and DistressThreat from conspecificsdefensive strategiesescape or avoidancehidingdefensive buryingPositive human-animal interaction212324实验动物伦理的内涵是指在实验动物生产、使用活动中，人对实验动物的伦理态度和伦理行为规范，主要包括尊重

11、实验动物生命价值、权利福利，在动物实验中审慎考虑平衡实验目的、公众利益和实验动物生命价值权利。25提倡实验动物伦理，不反对用动物进行实验 现代生命科学还离不开实验动物这一人类替身。通过动物实验 ,可以揭示生命的本质、遗传的奥秘、攻克各种顽症，最终为人类和动物的健康医药事业服务。 实验动物的福利就是在以科学研究为目的实验动物的生产和使用中最大限度的保证动物健康、安乐、舒适度，从而获得客观、科学、准确的科研数据。 因此 ,强调实验动物福利的一个主要目的 ,就是要通过改善动物的福利 ,达到促进科学进步和发展。26ReductionRefinementReplacement1959年 英国动物学家提出

12、仁慈的实验技术原理第一次全面系统提出“减少、替代、优化”的“3R”理论27 替代（replacement）原则：要求尽可能采用低等实验动物或非实验动物，以替代高等实验动物进行实验。 减少（reduction）原则：要求尽可能减少实验动物的用量，甚至可以降低统计学要求。 优化（refinement）原则：要求优化实验设计和操作，以减轻动物的痛苦。 2829 无动物试验的化妆品不要虐待动物欧盟坚决反对使用动物进行化妆品安全测试，明确在化妆品毒性和过敏试验中运用非动物实验的替代方法。30 测试物质被抹入家兔的眼睛，放置数天，直到眼睛开始受损、坏死。这种方法极不人道。化妆品眼刺激实验31欧盟76/76

13、8/EEC指令第七次修正案（2003/15/EC） 自2009年3月11日起，禁止使用动物进行化妆品急性毒 性、眼刺激和过敏试验； 自2013年3月11日，禁止使用动物进行化妆品的慢性毒 性、生殖毒性和毒物代谢动力学研究。 欧盟是我国化妆品的主要出口市场之一，这一指令将对我国出口化妆品检验检疫监督管理工作和化妆品出口贸易产生较大的影响。如不及时研究应对措施，我国化妆品出口欧盟市场将会严重受阻。32 鸡胚尿囊膜绒毛膜是鸡胚的呼吸膜 ，血管丰富，紧贴于蛋壳膜 下 ，鸡 胚 尿囊 膜 绒 毛膜 试 验 (hens egg test chorioallantoic membrane，HET-CAM)通

14、过观察 尿囊膜暴露于化学物质后血管 的变化充血、出血和凝血并计算刺激分值 ，根据结果对受试物评分 333419961999200220052008Total number ofanimal used11.646.1309.814.17110.731.02012.100.00012.000.000% Rodents-rabbits81,386,978,0477,582,2% Cold-bloodedanimals12,96,615,415,09,6Comparison between the numbers andproportions of classes of animals used in

15、Europe in 1996, 1999, 2002 and 2005, 2008335Percentages of animals used by classes by the reportingMember StatesPercentages of animals used by classes in the MemberStatesProsimians+monkeys+apes 0,08%Other Mammals0,05%Carnivores0,26%Artio+Perissodactyla1,39%Birds 6,38%Cold-blooded animals9,62%Rabbits

16、 2,78%Other rodents 0,60%Mice 59,30%Guinea-Pigs 1,84%Rats 17,70%436Research and develophuman +veterin+dentist22,8%Purposes of experimentsPurposes of experimentsOther 12,2%Education and training1,7%Diagnosis of disease1,6%Fundamental biologystudies 38,1%Toxicological and othersafety evaluation 8,7%Pr

17、oduction and qualitycontrol veterinarymedicine 4%Production and qualitycontrol human medicineand dentistry 10,9%537 优化（refinement）使用新的有效的镇痛剂、麻醉剂或改进实验程序、优化实验操作，从而减少动物在实验过程中的痛苦。优化的方法有：改善镇痛手段、改进控制动物技术、改进样品分析。38无线遥测技术无线遥测技术为在体监测多项生理参数的一种新方法，不仅减少了动物的痛苦还减少了试验干扰，是优化后的变相替代法。39践行“3R”原则，重视动物福利和动物伦理的意义人与动物共享一个

18、地球，践行“3R”原则，重视动物福利和动物伦理有利于促进人与自然、人与动物的共同和谐发展。践行“3R”原则，重视动物福利和动物伦理促进时代发展、社会进步、科技创新，为科学发展提供新思路和新方法。践行“3R”原则，重视动物福利和动物伦理，促进国际经济贸易与科技合作，冲破技术壁垒。40 三、国内外实验动物福利 立法情况41国外实验动物福利机构和法规美国：AAALAC(国际实验动物管理评估与认证协会)：动物福利法实验动物饲养管理和使用指南良好实验室操作规范测试、科研和培训中脊椎动物的使用和管理原则日本：JSLA( 日本实验动物协会)：动物保护及管理法实验动物饲养管理法GLP标准加拿大：CCAC(加拿

19、大实验动物管理委员会)：防止虐待动物法动物保护法动物使用保护（麻醉）法善待动物法医学法澳大利亚：ANZCCART(加拿大和新西兰研究和教育用动物管理委员会)实验动物管理与使用法42发达国家动物福利的立法和具体案例案例1:一位中国人和他的德国朋友去湖边，看见两个孩子在钓鱼。德国朋友就走过去问孩子：“你俩带尺子了吗？”两个孩子从兜里掏出尺子。（德国规定：钓上来的鱼不够七寸要放回河中。）两个孩子拿出尺子量了量钓上来的鱼，都大于七寸。于是这个德国朋友放心地离开了。案例2:国外的“动物福利法”规定，运猪的车必须保持清洁，途中要按时喂食喂水，运输时间超过8小时，就要中途停下来休息24小时。乌克兰曾有一批猪

20、，就因连续运输了60多个小时，被法国拒收。屠宰时必须隔离，不被其他猪看到；必须使用电击法，要在猪完全昏迷后才能放血和宰杀。鱼贩不能把活鱼直接交给顾客，顾客挑好鱼后，要由店家把鱼放进电箱快速杀死才能出售。香港防止残酷对待动物条例规定：“宰杀或预备宰杀动物，为动物带来不必要的痛苦”违法。43我国动物福利发展回顾1988年我国出台了野生动物保护法，明确了野生动物的法律地位。 2001年12月，中国首家以保证动物福利为原则的猛禽救助中心在北京正式运营。该中心由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资助建立。2002年4月17日至19日在北京召开的主题为“我国生命科学研究中的伦理问题”第180次香山科学会议。会议讨论了生命

21、科学究中的伦理和法律问题。 2002年5月，动物福利立法国际交流研讨会在北京举行。20余位动物保护专家和法律专家就动物福利立法、动物保护立法、宠物管理立法等议题进行研讨。44我国动物福利发展回顾2003年1月起，北京市公园条例已正式实施，在公园中惊吓、投打、伤害动物的要处以50元以上100元以下的罚款，构成犯罪的要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2004年5月，北京市拟为“动物福利”立法，由市政府法制办起草完毕的北京市动物卫生条例(征求意见稿)开始在市民中广泛征求意见。 2004年修改版实验动物管理条例中增加大约200字的动物福利条款。 2006年科技部发布关于善待实验动物的指导性意见。2009年动物保护

22、法（专家意见稿）发布，其中第六章为实验动物福利。45我国实验动物福利法规时间发布部门法规名称主要内容1988科技部实验动物管理条例从饲料、饮水、垫料和从业人员四个方面体现动物福利思想1997科技部关于“九五”期间实验动物发展的若干意见第一次体现实验动物福利和3Rs原则，并增加资助力度2005北京科委北京市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审查指南详细介绍了科研院所开展实验动物伦理审查的程序和要求2006科技部关于善待实验动物的指导性意见对实验动物的饲养管理、使用、运输等方面福利问题进行了规范2006科技部国家科技计划实施中科研不端行为处理办法（试行）明确将“违反实验动物保护规范”列为六种科研不端行为之一46我国

23、实验动物法规北京市实验动物管理条例（2004）湖北省实验动物管理条例（2005）云南省实验动物管理条例（2006）江苏省实验动物管理办法（2008）黑龙江省实验动物管理办法（2009）广东省实验动物管理条例（2010） 47我国实验动物福利发展现状科技部发布了“关于善待实验动物的指导性意见”，北京市发布了“北京市实验动物福利伦理审查指南” 。一些实验动物机构还建立了许多慰灵石、纪念碑或举办纪念仪式等方式来纪念为生命科学献身的实验动物。通过省人大立法的北京、湖北、云南实验动物管理条例中也加入了动物福利和生物安全的内容。目前国内有20家单位通过国际AAALAC认证。48广东省实验动物伦理与福利管理广东省实验动物管理条例 2010年颁布实施第二十七条 鼓励共享实验动物的实验数据和资源，倡导减少、替代使用实验动物和优化动物实验方法。第二十八条 实验动物生产、使用活动涉及实验动物伦理与物种安全问题的，应当遵照国家有关规定，并符合国际惯例。第二十九条 从事实验动物工作的人员在生产、使用和运输过程中应当维护实验动物福利，关爱实验动物，不得虐待实验动物。第三十条 对实验动物进行手术时，应当进行有效的麻醉；需要处死实验动物时，应当实施安死术。第三十一条 从事实验动物生产、使用的单位和个人，在开展动物实验项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