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字体设计概论

1、第二章第二章 字体设计概述字体设计概述 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第三节 字体与书法第四节 字体与技术第五节 字体与字库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一、字体设计的概念一、字体设计的概念辞海中，“字体”主要包括两层含义：第一，书体的流派与风格特征，如欧体、颜体、柳体等；第二，文字的构成形式，如隶书、行书、草书等。设计（Design）源于拉丁文，其本义为“记号、徽章”，是事物或人物被得以认识的依据或媒介。 在英文中，“字体设计”为“type graphic”，是指印刷术中活字、铅字图形设计，即对印刷文字按照图形设计规律进行符合艺术设计美学法则的整体设计。国内对“字体设计”翻译也有采用“fonts

2、design”,该语义则侧重从现代设计角度进行文字的设计创意。图图2-12-1现代书法字体版面现代书法字体版面 因此，“字体设计”不仅包括金石文字的结构体样，也包括楷书、草书、行书，或欧体、颜体、柳体等书法体式，还是指运用视觉设计规律，在遵循文字造型规范和设计法度的原则下对文字进行整体的，符合设计对象特性要求的美化。这能够更好地传递文本信息，使之具有美观实用，达到文字信息传递中的情意统一，并呈现给阅读者以赏心悦目的美感（如图2-1）。图2-2 扬州博物馆文字墙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 由此可见，字体设计不仅要研究文字的笔划笔形、结构围式、空间布白等特征，还要研究字体字库、字距行距以及编排法则等艺术规

3、律。同时，书法体库转换过程中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工艺手法、造型理论、传媒介质、符号信息等也是字体设计研究不可缺少的内容。扬州博物馆文字墙设计采用汉字作为设计元素，结合多种工艺传递出雕版印刷博物馆的文化内涵（如图2-2）。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二、字体设计的功能二、字体设计的功能字体在设计领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字体首先是传播信息的载体，融语音、语意为一体；字体又是一种独特图形符号，具有独特的视觉呈现和所承载的能指、所指的符码意义。图2-3靳埭强及作品 用字体作为设计元素可以形成独特的设计风格。许多设计师，诸如中国的靳埭强、王序、韩家英、王粤飞，日本的浅叶克己、韩国的安尚秀、德国的冯德

4、里希等都擅用字体来构建自己的作品风格（如图2-3、2-4、2-5）。在字体应用和传播过程中，文字的识别易读性、审美艺术性和思想文化性深刻地影响着读者的阅读情趣和阅读心态。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 图2-4 王序及作品 图2-4 王序及作品 （一）信息传播功能（一）信息传播功能 文字是语言的视觉化呈现，是形象与语言的结合，传播信息是其天生的使命。信息传播效率是字体设计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字体设计的信息传播功能一方面主要由文字的语言功能体现出的信息，诸如品牌名称、打折信息、产品说明等，主要起到告知人们信息的作用，图2-6“玉林泉酒”包装中的品牌名称、说明文本将该酒的基本信息很好地传递给消费者。另一方面由字

5、体的视觉形象特征透露出的行业属性。行业属性是行业门类和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图2-6 玉林泉酒包装 总体特征的呈现。文字行业属性信息的表现是指文字形体视觉特征符合人们对某一行业属性的一致认可或对所表达的行业属性特性的准确呈现。字体本身或多或少地能够反映出所承载的行业属性。 设计师在准备字体设计时，首先应先考虑字体传递的信息，并在识别性基础上强化字体所反映出来的内容行业属性特征，如粗黑与等线体相比，粗黑更具有重工业的属性，等线体则更具有现代感与精致品质；黑体和淡古相比，淡古更透出文化传播行业的品质，具有雕版木刻的雅拙韵味（如图2-7）。字体设计能强化文字在传递信息过程中所反映出来的行业特征信息。图2

6、-8中DVD包装盒中的拉丁字母“DVD”设计采用无衬线体立体手法结合金属质感，传递出科技行业的属性特征。总之，不同的内容需要不同的信息定位，最终视觉效果必须符合字体所承载的内容要求。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 图2-8 DVD包装图2-7不同字体行业属性差异 （二）视觉审美功能（二）视觉审美功能 文字不仅在笔画形态特征、空间布白、正负形及结构比例等方面具有一定的美学特征，而且文字本身也是一种特殊装饰元素，能带给受众美的享受。前者如中国的汉字书法艺术，篆刻艺术等，让观众品位到了金石文字的浑厚、篆书的古拙、隶书的平整、草书的恣狂。在“书画同源”的语言演化历史进程中形成了中国独特的文字美学。其美藏于笔墨灵动

7、之间，隐于有无布白之境，遁于结构微妙点化（如图2-9）。后者文字作为一种特殊的装饰元素，既可以是一个完成的文字，也可以是文字的某个笔画，或者是笔画与文字的组合，被广泛运用于生活及设计中的各类装饰领域，如产品包装的底纹（如图2-10)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一节 定与功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图2-9 日本书法图2-10 包装底纹 建筑中的楹联、园林漏窗、文字瓦当（如图2-11、2-12、2-13），民间的文字绣花样、吉祥文字图案（如图2-14、2-15）；文字瓦当始见西周，汉代瓦当特别巧妙地运用文字作为装饰，文字作图形化处理，具有很强的美感。从文字的内容看，大量使用吉祥语言，如“千秋”、“万岁”、“长生无

8、极”、“延年”、“永寿无疆”、“与天长久”、“寿老无极”、“长乐未央”、“飞鸿延年”、“永寿嘉福”瓦当等，且文字结构图式丰富，并已经考虑到文字的阅读顺序、装饰纹样的空间构图，形成从上到下，从右到左的阅读顺序，字与字笔画之间的空间借用和谐一致，多元、自由、得体的空间划分能力比较成熟。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图2-12 建筑漏窗 图2-11 楹联 图2-13 西汉文字瓦当 欧洲在19世纪也广泛流在现代社会中，文字不但可以辅助图形说明主题内容，还可以以字体本身的装饰功能突字体本身的装饰功能突出主题，达到新颖独特的视觉效果。所以，字体设计除了具有文字的信息传播功能外，还具有审美功能和更广泛的特殊使用功能（如

9、图2-17）。 （三）文化积淀与传承。（三）文化积淀与传承。 从实物记事、画图作符一直发展到今天的现代文字，每个文字的背后都蕴涵着丰富的故事。文字本身的演进就是一个文化积淀的过程。人类的思想、科学发现、艺术创作的传播和延续都离不开文字的纪录和表达。文字作为运载文化的工具，不仅是信息的通道，又是信息源。在传播中又不断地够吸收着不同区域、不同时代的文化信息，其文化积淀自然会更加丰富。文字在社会大系统中经常表现为文字的象征符号并未改变，而象征的内涵却发生了变化的现象。文字的文化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节 定义与功能图2-17楼盘广告 图2-18四川博物馆标志 第一，文字是文化符号的视觉表现

10、。文字作为一种象征符号，浅层次是通过视觉符号直接表现一般意义上的概念，即基本字义，包括文字的发音、基本字形，如“四川”两字设计融入博物馆类代表性文物“鼎”的造型（如图2-18）；“月亮门”、“小桥流水”已经成为苏杭具有代表性的文化符号，被广泛运用于该地区的商业字体设计中（如图2-19）。作为信息主体，要求形体特征明确，能较清楚地辨别基本字义，不致产生模棱两可地认读，这要求文字设计尽可能简洁。深层次是指蕴涵其中的文化内涵与文化积淀。这折射出特定社会文化中的政治、经济、宗教、艺术等多种文化心理，是特定社会背景下人的行为方式、价值取向、思维模式、认识方式等深层次文化心理的视觉呈现。 第一节 定义与功

11、能第二，文字记录历史，传递信息，传播文化。人类发展的确切记录、人类有记载的历史都是从文字发明开始。无论是文字符，还是文字画都是传达信息，传承历史的重要载体。有了文字逐渐产生了经章典籍，前人的历史文明、生活样式、社会风情被文字记载，传给后人（如图2-20、2-21）。 2-19月亮门、小桥流水 第三，文字演化为相关的艺术形式。中国的书法、国画、篆刻等，中国传统的艺术样式都是文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对其它艺术形式产生辐射和深远影响，体现了中国人、东方人的哲学和人文精神。现代有些字体设计也受到汉代瓦当外造型和建筑环境的影响，将文字在一个框架内进行设计的方法，如广州十字水生态旅游度假区标志采用汉代瓦

12、当布白构图手法，书法闲章的形式，由象形文字“山、竹、水、虫、鸟”组成，充满中国人文格调和艺术意境（如图2-22）。第二节 定义与功能图2-20邱陵设计的书装 图2-21古籍书装图2-22 十字水度假区标志（陈国进） 无论是汉字，还是拉丁字母，设计都可从中汲取设计元素，感悟设计理路，都可以从构造中体会设计方法，从演进中把握设计取向，从汉字诗性中品味设计意境，从拉丁字母体样发展中明晰数理逻辑，这已经成为设计界经常的做法。汉字的“象”思维和“象”构造的视觉图式，堪称表意性的经典；拉丁字母衬线的变化、正负形的比例关系变化演绎着有意味的形式。在现代字体设计过程中，设计师从文字的不同维度来关注和探索字体设

13、计的深度。因此，字体设计的基本向度是开放的、丰富的。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一、字法和字理一、字法和字理字法，即文字的构造方法。字理，即文字的思维理路。汉字与拉丁字母都有相应的字法和字理。汉字、拉丁字母的构造方法和设计思维将在后面章节详细论述，这里主要阐述字法和字理在字体设计中的地位。就汉字而言，它的形、音、意都有相应的形象、音象和意象。每个字符就是一个艺意境，是字境、字法、字理的结合。图2-23 峰 “汉字有道，以道生象，象生音义，象象并置，万物寓于其间。” 汉字符号形式（即字象）蕴含了汉字的思维方式、构造方法和诗性特质。这为汉字的视觉造型（包括汉字的书画造型艺术、汉字字体字库设计）提出

14、了一条相似的创作通道，即汉字的视觉造型是从字象造型向字境演绎。汉字字体字库设计以图形之法注重字象造境，字象又为文字信息传播搭建通道（如图2-23）。汉字书画造型艺术，尤其是书法艺术，以抽象之法强调字象的写意功能（如图2-24）。 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汉字书画造型艺术，尤其是书法艺术，以抽象之法强调字象的写意功能（如图2-24）。汉字中“象”的意义在拉丁字母中更多地被“理”的意义所替代。拉丁字母属于表音文字，只有字母组合才承载表意的功能。每一个拉丁字母所占有的时空面积与空间特征依附于字母造型中的正负形比例关系、单元字面的大小。也就是说， 图2-24崩 拉丁字母的造字方法中更多地蕴涵着比例

15、结构、数理和谐的理性设计思维。图2-25所示，班尼路标志英文变化在结构、弧度、比例等数理关系上体现更加明显。无论汉字的单体象思维，汉字组合的象象思维，还是拉丁字母的“数”、“理”思维都潜隐着神奇的思维理路、构造方法。汉字本身就是一个富有字理、字法和字境的美妙艺术创造。拉丁字母本身也“数”、“理”关系的和谐创造。因此，字体设计的最佳方式便是一切从字象出发，自始至终地贯彻字理、字法、字境，只有这样，字体在设计中才被真正地转化为一个艺术活体。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二、字眼与字性二、字眼与字性 文字，尤其是汉字犹如一个灵动的生命体，而这样的生命一定有字身、有字眼、有字性。字身是字的身躯，在这个身

16、躯上少不了字的灵动眼神和字的特性。中国的艺术创造中的“眼”具有重要地位，像写诗要有“诗眼”，绘画要有“点睛”之笔，字体设计同样讲究“字眼”。所谓字眼，即字的眼睛，是指文字中最具有灵动的部分，是字的内心世界外现的窗口。初学识字，语文老师常把一个解出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手脚，原本抽象的、看似冰冷、刻板的印刷字体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图2-25班尼路标志英文变化 上海世博会广东馆徽标“南风窗外”把“粤”字的上半部首设计成一个敞开的窗口，这部分是“粤”的字眼，是会徽设计的诗心窗口和视觉中心（如图2-26）；汉字“拍”字设计把其中的一个笔画换成“拍卖锤”，这个“拍卖锤”就是字眼，是该字的意义外现的窗

17、口，是灵性的体现（如图2-27）。所谓字性，即字的特性，是字的视觉特征，更多地通过字的外型特征来体现。如综艺体的硬朗、等线体的纤细、秀英体的轻柔、舒体的闲适等，这些都是字的视觉特征赋予字不同的视觉心理（如图2-28）。如“燕玉”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 图2-27拍卖公司标志 图2-28 不同字体视觉对比 图2-26 上海世博广州馆标志 两个字所传递出来的行业特性（如图2-29）。字眼的灵性、字性的品性要求字体设计师对文字进行设计时要善于捕捉字眼，并努力创造字眼，能够体悟不同字型带给受众不同的心理感受。因此，有了恰当的字眼和字性，字身也就自然鲜活起来了。只有这样，文字设计才有可能具有像人一

18、样的灵动字身。三、诗性与意境三、诗性与意境一个汉字如一幅画，一首诗。她是画家心情思想的凝结，是诗人满心情怀的宣泄，传承创作主题的精神气脉。文字是文化、是诗语、是表征。文字的精神气息、文脉传接、心灵品性依赖着文字抽象图形的象征表号的传递和文字的诗性图图的语言图说。字体设计只有融文化的诗意表达为一体，才有可能触及文字的诗性品质，呈现出东方艺术的意韵。图2-29 燕玉珠宝（王粤飞）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 六书即汉字的六种造字方法，包括象形、形声、会意、指事、转注、假借。象形、形声、会意、指事为造字法。转注、假借为用字法。在六书出现的年代，诗歌领域出现了“六诗”或“六义”。“六义”即风、雅、颂、

19、赋、比、兴。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探讨汉字诗性的诗化运用。后来学者虽然对六义进行了体与用的划分，但字体设计中更多的是寻觅诗歌中赋、比、兴的美学价值和赋、比、兴所体现的情意与形象间相互引发、相互结合的关系。第三节 诗性与意境诗性与意境汉字“六书”与诗歌“六义”的关联体现在：六书中的象形主要运用了“赋”的手法。指事、会意、形声主要运用了“比”的手法。假借与转注则主要运用了兴的手法。赋乃直陈其事，直接陈述事实，这与象形文字的“画成其物，随体洁拙”是一致的。（一）汉字（一）汉字“六书六书”与诗歌与诗歌“六义六义”的关联。的关联。图2-30 象形“虎”字 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

20、度 对象是什么样子的文字就画成什么样子，完全根据对象的外形特征来造字，也就是说，象形文字的图像符号与所要表现的物体外形特征基本相符。如现代设计师采用象形手法设计的九个不同的“虎”字，尽管每个字都不相同，但都充分呈现出老虎的外部形态特征（如图2-30）；再如汉字“日、水、山、”等都明显是一种“直陈”方式（如图2-31）。形声、会意、指事三者，形声是“取譬相成”、会意是“比类合谊”，指事是“以指喻事”，“譬”与“比”都具拟“喻”之意，是对物与物、物与意、物与事间的比拟。因此，汉字诗性首先体现在“六书”对赋、比、兴的自觉运用，也就是说，汉字编码中运用了诗的法则，所以其间所蕴涵着的诗意、折射出的光亮，

21、是异常丰富而璀璨的。（二）字象与字境的互动（二）字象与字境的互动 汉字无论是合体的会意、形声，独体的象形、指事，最终都以单体的图形呈现。汉字具有单体性，单独的汉字个体不与前后的文字发生形体上的关联和借用。每个汉字写完，其建构的图形意义已经完成，封闭的结构已经生成，塑造的文字意义也就聚合。 图2-31 韩家英 天涯系列（月、山） 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 这个聚合的意义通过“字象”来聚现，通过文字笔画的聚合、结构的布局以及形象结构来联结。笔画聚合、结构布局、形象联结不断地叠合、累积，在空间中展开，在时间中延续，实象与实象的连接、实象与虚象的呼应，字境顿生。汉字本如画，画中有象、画中有意，有象

22、外之象、味外之旨，有言不尽意，有立象尽意。因此，汉字由共时性的点画分布和历时性的形意层所编织而成的灿烂之网，称为字境。字境是汉字诗性的最充分体现。第三节 诗性与意境诗性与意境广州黑马广告公司张小平举办的中国生肖文字设计大赛中，征集到的几幅鸡年获奖作品普遍采用的手法是：通过对金鸡百象的呈现，表达出金鸡欢快、俏皮、灵巧甚至高傲的艺术意境。就单独的“鸡”字设计而言，这几个方案没有一个是局限于字象的构建，都是通过字象来确立字境，升华了字象的文字意义。（如图2-32）。图2-32 金鸡百相 第二节 字体的向度字体的向度 “艺术”两个字，设计师采用抽象且虚无的手法来塑造字象，视觉无法捕“艺术”两个字的具体

23、轮廓。该字象的形成是通过层层叠加后形成，犹如登山观雾，身在雾中，大象无形，“艺术”两个字的艺术意境就在这层层叠加中形成（如图2-33、2-34）。 第三节第三节 字体与书法字体与书法 图2-33、 图2-34字运动系列（何见平）第三节第三节 字体与书法字体与书法 西方，书法 “callgraphy”，是优美书写的意思，侧重于书写技法，主要采用羽毛管笔、苇杆笔在犊皮纸上进行抄书、缮写。书写重在信息复制的传播与交流功能，而中国书法不仅是一种书写的方法，更是一种以文字为表现对象，以毛笔为表现工具的一种线条造型艺术。 书写过程的无限变化，行与行、字与字之间视觉所具有的变化、气韵是最精粹的艺术形式，是艺

24、术技巧和传统的儒家思想的完美结合（如图2-35）。现代书法弱化了文字的信息传播与交流功能，更多地转向文字的书写过程与文字视觉呈现形态的审美探索（如图2-36）。同样以字境为目的的两种相似的视觉艺术书法和字体，却把字象牵往两个相反的方向。字体设计与书法艺术尽管不是一回事，但两者又有一定的联系。第一，汉字是产生书法艺术的根源。汉字区别于世界上其它拼音文字的最大特点是 “睹形见义”。第三节第三节 字体与书法字体与书法汉字的形体美、象形性及形体的丰富性为书法艺术的形成也奠定了基础。汉字通过线条，不借色、不靠光、无须影、无须体，借柔软的毛笔与纸、墨的配合，借浓、淡、干、湿、迟、速等神妙的变化，实现书法家

25、心灵情感的外化与升华（如图2-37）。图2-35王羲之中秋贴图2-36 水墨艺术 第二，书法重在法，字体重于体。书法作品的好坏优劣与用笔的方法有密切的关系，笔法不同，形态不同，笔法有情，形态有意，笔法变则形变、情变、魄变、魂变（如图2-38）。字体则以立体为本，体是一种范型，一种程式，是一种固定的标范。这种程式化的范型与书法之笔法的突出个性的“变”格格不入，体强调是实用的，大众的（如图2-39）。第三节第三节 字体与书法字体与书法第三，书法艺术的审美法则及笔法，如大小、方圆、虚实、轻重、浓淡、疏密等是字体造型的源泉。字体设计要吸收书法艺术的成果，以丰富的字体设计内容，提高字体设计的艺术效果（如

26、图2-40）。第三，书法是艺术家个性的彰显，艺术个性是第一性，而字体是以传递信息为宗旨，识别性是第一性，具有普遍的大众性。因此，书法重情重意，而设计讲理讲法。 图2-37数字图2-38 心石 第四节第四节 字体与技术字体与技术 技术作为大工业化的一个重要标志，直到工艺美术运动时期，才登上了设计的舞台，但技术作为与功能相联系的物质形态早就存在于古代手工艺的各项制作中。技术作为一个重要的因子与文字的发展是共生和共同的，大致经历了从刻写、模范、印刷、显示、库存到电子输出技术的演进过程。 新石器时代出现的手工雕刻技术主要用于刻画原始文字符号和图案。印纹陶是最早出现的转印复制品。甲骨文主要是在动物骨头上

27、进行刻划，青铜文字主要采用雕刻和模型范铸相结合的手法，有的刻，有的铸，第四节第四节 字体与技术字体与技术但铸多于刻。到秦汉时候，盛极一时的盖印封泥和模印砖瓦又一次开启了转印复制技术的新应用，为印刷术的基石，为印刷术的发明奠定了基础。隋唐五代时期是印刷术开始推广和初步发展时期，两宋在刻书业的推动下则进入雕版印刷的黄金时代，但雕版刻印必须一页一版，有错字很难更正，切不灵活，存储管理困难（如图2-41）。图2-39 培印 铅活字排版从拣字到组版完全是手工操作。为实现排字机械化，20世纪70年代，照相排字技术诞生，照排技术是照相机和打字机的结合。随着计算机、信息、数码技术的发展，电子出版日益成为主流。

28、印刷字体的输入、输出、印刷字体的呈现方式、印刷字体的载体已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从而逐步形成相应的字体技术。电脑字体的发展首先是点阵字体，点阵字库的特点是位图含有的点越多，需要的存储空间越大。其次是矢量字体，矢量字库字形的轮廓线是直线，放大到一定程度时折痕就能被眼睛识别，线条美感不足。第三是曲线第四节第四节 字体与技术字体与技术轮廓字体，包括二次曲线字库和三次曲线字库，通过用直线段和曲线段共同构作汉字字形轮脚的方法来描述汉字字形的，是采用直线，或者二、三次贝塞尔（bezier）曲线的集合来描述一个字符的轮廓线，轮廓线构成一个或若干个封闭的平面区域，区域一切包括字体均描述成一种可调整的、基于矢量技术的图形。图2-40 北京50 第五节第五节 字体与字库字体与字库 字库是外文字体、中文字体以及相关字符的电子文字字体集合库。字库设计属于字体设计的范畴，但字库设计是印刷文字的设计，是对单个字符的设计，每个字在形态上相互独立，不进行字与字的笔画连接设计。丰富的字库为设计师提供了广阔的创作空间。当前，字库的分类标准多元且复杂，设计及使用现状不容乐观。字库的安装使用主要涉及到MAC和Windows两个操作平台。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