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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1、四季:小寒一直以来,我觉得四季是自然的,没有人什么事;至少是室外的, 在室内很少会有什么领会。所能看到的,也只是日历上抽象的符号而 已。所以知道四季的人只有在外面漂泊的人, 至少是每天在外面穿行 的人。他们不为别的事情赶路,不走捷径,不坐轿车,沉着自由地走 过繁华与热闹,走过沉寂与荒凉。在没有人的时候,没有人的地方, 我向往这样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那是一年里的第一个节气,我坐车到了路线的终点,市区的边缘, 小城的另一边。那有一座刚建好的小区,很多房子都空着,没有装修。 没有安上门窗的房子迎着寒风立着, 里面没有等,像一个个很深的洞 穴。广场上刚种的草皮还没有真正在一起,都结了霜。白的,有点厚

2、。 树也是。还有几座奇形怪状的雕塑上面也是薄薄的一层。那是小城最边缘的地方,河面有一条坝,让河的水面同下游分开。 河面的水流很小,只有零星的几股透过坝面流到下游去。 下游的河床 上只有几道小小的细流,时而交汇,时而别离,勤劳的人在上面种了 菜。兴许因为太早,兴许因为太冷,不见上面种菜的人,也不见路上行着的人。我沿着河堤从下游往上游走,只有我一个。河的对岸也看不到人。太阳照在河面上,像撒落的金粉。岸边的 楼房倒映在河面上,颜色变浅,形状褶皱起来,在水中荡秋千一样的 摇摆,有点像在打冷战。河面上有一座桥,没有车和人走过的时候明 显地看到它搭在和的两岸上。河对面那些老房子,一座座静立在那里。 墙壁上

3、留下一道道雨水流过的印子, 桥头的路灯还亮着,地下留下一 周金黄的圆晕。扶着河堤上的护栏往前走,一种冰冷透过石板传到指尖。一段又 一段。一下子不知道走了多远。河上面没有船,因为水太小台前,甚 至不能让它们飘起来。仿佛偌大的小城只有我一个人。习惯了人潮汹涌的局面,遇上一个人的时间,仿佛走进了一个新 的世界。这个世界曾属于所有的人,但此刻却完全属于我。我在自己 领有的城市里穿行,一时竟忘了可以去哪里。走了很久,河里的水慢慢变浅,见底了。几股小小的水流沿着河 床上的低梢蜿蜒回旋。再往前就是一段铁路,火车来了,从桥面驶过, 带着汽笛,把桥下面的地震得摇摆。火车过去,一切恢复安详,远远 地看到桥上站着一

4、个人,在晨光中,影子拖得好长好长,一直到桥下 的河床。那是一个寂寞中在铁路上看风景的孤单者, 还是一个沿路行 走的巡查员?含糊的视线中看到它慢慢走远,消失在地平线上。小城很小,很小。没有边界,也没有城墙。一下子我就已经走过, 竟然不能明确的知道。和我对着走来的河水,恐怕也和我一样,从另 外的一端走出了小城。视野逐步开阔起来。向前望不到头,对岸也只有零星的房屋。太 阳升高了,照在身上有一丝暖意,河堤上的水泥路不见了,变成平坦 的沙石和泥土。不知道走了多远,闻到了炊烟的味道。向前望去,是一条渔船。 在河床上搁了浅,俨然成了一座平房,里面传来生疏的方言声。前面又是一座小桥,沿着小桥望去,对面有许多的房子。仿佛是 一座小村庄。不知谁家的鸭子在路上桥上河床上,扯着嗓门尖叫,跟 老头儿带着咳嗽的大笑一样。它们大概不知道冷,不知道累,也不知 道烦恼和哀愁。永远这样高兴着。继续往前走,看到人多起来,楼房也多起来。在楼房之间,看到 一个小小的集市。哪里的人用冻得发红的手在细长的杆秤上摆弄着, 摸索着,讨价还价。这即是我一个人的小寒,整个早晨,整个上午,甚至大半个白天 都在外面走着。没人的时候世界属于我,人多了我就回家。就这样一个人在路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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