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国银行作弊的“优等生”

1、海外聚焦本报记者 王亚宏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美国大选中，民主党人希拉里一直被认为是华尔街的朋友。因为她曾经通过在那里做演讲等方式，从银行家手中赚取上千万美元，而且在竞选中金融机构也是希拉里竞选经费的“大金主”。正因为华尔街与希拉里有着长期的良好关系，因此后者站出来指名对一家大银行进行批评的情况可不多见：10月初希拉里抨击富国银行最近曝出的开设虚假账户的丑闻，称之为“企业不良行为”的又一典例。富国银行可是“宇宙第一大行”，其在2013年超过中国工商银行（601398）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银行，并将这一头衔保持了三年多，直到最近才让位。导致其市值下跌的原因，正是希拉里提到的开设虚假账户。随着这桩丑闻

2、持续发酵，富国银行本周三称，因该行销售丑闻以及对此事的处理方法而遭到指责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长斯顿夫不再担任这两项职务。华尔街的“优等生”2008年金融风暴之后，随着金融机构“大洗牌”，富国银行成为华尔街的“优等生”，而刚刚被解职的斯顿夫则是优等生的“班长”。富国银行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60多年前的美国西部“淘金潮”的年代，最初业务包括向淘金者收购生金并出售金币。不过直到上世纪90年代，该银行的业务都带有一定的地区性，在美国只算上是一家“二线银行”。近20年，富国银行通过一系列并购迅速扩大规模，但即使在十年前，和花旗银行和美国银行这些“大鳄”相比，富国银行仍有不少差距。比如在2006年金融危机

3、爆发前，富国银行尽管业绩表现不错，但仍只能屈居美国银行业“第二阵营”。以2006年为例，富国银行的资产总额仅为花旗银行的四分之一、美国银行的三分之一，净收入不及两家银行的四成。真正让富国银行脱颖而出的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当雷曼兄弟和贝尔斯登遭到致命打击，花旗和美银等伤筋动骨时，富国银行则抓住机会，迅速壮大。富国银行能在金融风暴中成为赢家，与其业务结构有关。与其他金融机构大力发展投行业务不同，富国银行一直以零售银行业务为主、批发银行业务及个人金融业务为辅。其中零售业务是富国银行的主要收入来源，对富国银行净收入的贡献度在60%以上，这部分收入并没有受到金融风暴的打击。导致银行大量资产减计的次贷

4、危机也没有影响到富国，因为其很少提供低于信贷评分、资不抵债、可信度低甚至没有证明的抵押贷款，不提供选择性可调整利率贷款，基本上不参与高杠杆金融衍生业务，并在2006年卖掉大量抵押贷款。这种财务上的保守作风，使得富国银行能在金融危机中独善其身，也被称为华尔街的“优等生”，连有“股神之称”的巴菲特也一直看好这家银行。“作弊行为”震惊业界不过，在金融危机过去八年之后，人们发现原来“优等生”也会作弊，富国银行的财务作风并没有大家想得那么保守。美国监管机构消费者金融保护局(B)9月发表声明，称富国银行为了达到业绩，未经客户同意，私自开立大量账户。富国银行私自开设的“幽灵账户”据估计高达200万个。富国银

5、行用薪资计划激励员工，鼓励他们向现有客户销售更多的银行产品，即在该行内部臭名昭著的“交叉销售”。迫于业绩压力，该行内部出现大量不当行为。监管机构称，富国银行的员工为了业绩目标，在没有告知客户的情况下，偷偷开立海量存款及信用卡账户，并将客户授权账户内的资金，私自转移到这些假账户内，有时甚至会产生庞大的费用。此外，富国银行还向客户发送虚假邮件让用户注册网上业务以及迫使用户为自己不知道的信用卡缴纳滞纳金。美国大多数银行每位客户平均有三、四个账户，但富国能为客户开到八个账户，平均有六个产品，包括经常账户、信用卡、抵押和保险等。本来富国银行的这种强大的用户黏合度是其在市场竞争中制胜的法宝，也是让其他银行

6、羡慕不已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优势”中也隐藏着富国自己玩的把戏。由于在业务开展中的不当行为，监管机构对富国银行处以1.85亿美元的罚款。其中消费者金融保护局对“大量非法”的销售活动开罚1亿美金，同时富国银行还须支付3500万美元给美国货币监理署，以及5000万美元给洛杉矶市检调单位，以弥补消费者的损失。谁还会相信富国将近两亿美元的罚款看似数额巨大，但对大型金融机构来说根本不是事儿，美国监管机构对富国银行开出的罚单颇有高举轻放之嫌，与之对照的是监管机构对违规的德意志银行开出的罚单可能高达140多亿美元。罚款并不会让财大气粗的富国银行太肉疼，不过附带的市值和声誉损失就不一定了。本来富国银行的市值已超过花旗集团和高盛的总和。自从丑闻曝光后，富国银行已损失超过200亿美元的市值，直接导致其市值被摩根大通超越。此外，美国参众两院都举行了听证会，调查富国银行长达五年开设“幽灵账户”问题。面对出席听证的富国银行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约翰.施通普夫当时他还没有辞职有议员直言“富国银行让整个金融服务界形象受损”。不过施通普夫虽然一再道歉，却声称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确实，在银行高管看来，犯错误的都是底层员工。该银行称自2011年以来，已经因不当销售行为辞退5300名员工。由于银行共有26.5万名全职雇员，因此光是由牵扯到伪造账户去职的员工就将近2%。斯顿夫郑重声明，造假是下面少数人所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