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作为第二语言习得顺序研究

1、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顺序研究的习得顺序研究 （一）（一）“了了”的发展过程研究的发展过程研究 （二）汉语否定结构的习得研究（二）汉语否定结构的习得研究 （三）汉语句法习得顺序研究（三）汉语句法习得顺序研究 （一）（一） “了了”的发展过程研究的发展过程研究 “了了1”：即动词后即动词后“了了”，起完成体标记的功能，起完成体标记的功能，表示表示行为的完成行为的完成，被视为整体的一个事件。，被视为整体的一个事件。在这一点上，在这一点上，“了了1”常常被量化或类化，或者常常被量化或类化，或者后面有后续事件。如：后面有后续事件。如：（1）他学）他学了了三年三年中文。中文。 他学他学了

2、了中文。中文。（2）她跟我们一起看）她跟我们一起看了了那场那场电影。电影。 她跟我们一起看她跟我们一起看了了电影。电影。（3）他吃）他吃了了饭就去看球赛了。饭就去看球赛了。 他吃他吃了了饭。饭。 “了了2”：即句末即句末“了了”，是语气助词，在通常表示状态的陈述，是语气助词，在通常表示状态的陈述句（形容词谓词句、名词谓语句、主谓谓语句）中，用语气句（形容词谓词句、名词谓语句、主谓谓语句）中，用语气助词助词“了了”表示进入了新的状态，出现了新的情况。如：表示进入了新的状态，出现了新的情况。如：（1）天很凉快。）天很凉快。 天凉快天凉快了了。（2）今天星期四。）今天星期四。 今天星期四今天星期四了

3、了。（3）他身体很好。）他身体很好。 他身体好他身体好了了。 在一些动词谓语句中，在一些动词谓语句中，“了了”也表示情况的变化。如：也表示情况的变化。如：（4）他不来参加会议。）他不来参加会议。 他不来参加会议他不来参加会议了了。（原来准备来的）。（原来准备来的）（5）他会说法语。）他会说法语。 他会说法语了。（以前不会）他会说法语了。（以前不会）（6）我知道这事儿。）我知道这事儿。 我知道这事儿了。（以前不知道）我知道这事儿了。（以前不知道） 在有在有“了了2”的句子中，如果没有时间词语指出的句子中，如果没有时间词语指出明确的时间，出现的情况或变化一般到说话明确的时间，出现的情况或变化一般到

4、说话时就已经发生了。如：时就已经发生了。如：（7）他去葡店）他去葡店了了。（8）他开始工作）他开始工作了了。（9）他写了三封信）他写了三封信了了。 如果有表示过去或将来的词语，则分别表示如果有表示过去或将来的词语，则分别表示到过去和将来某一时刻为止发生的情况。如：到过去和将来某一时刻为止发生的情况。如：（10）几天前他就开始工作）几天前他就开始工作了了。（11）下个月他就来）下个月他就来了了。几位学者的研究几位学者的研究 1. 孙德坤（孙德坤（1993） 2. 赵立江（赵立江（1996） 3. 邓守信（邓守信（1999） 4. Wen（温晓虹，（温晓虹，1995，1997）1. 孙德坤（孙德坤

5、（1993）对）对“了了”的习得研究的习得研究 （详见王建勤主编的（详见王建勤主编的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研究研究第四章第一节）第四章第一节） （1） 调查对象调查对象：两名母语为英语的汉语学习者：两名母语为英语的汉语学习者L和和W，零起点，零起点（2） 调查方法调查方法：每两周一次为时一小时的即兴谈：每两周一次为时一小时的即兴谈话，与话，与L谈话谈话6次，与次，与W谈话谈话8次，谈话录音并转写次，谈话录音并转写成文字。成文字。（3） 研究发现研究发现：学习者先习得：学习者先习得“了了2”；大约两周后；大约两周后习得习得“了了1”；此后出现两个；此后出现两个“了了”的冲突

6、、混淆期。的冲突、混淆期。 录音录音2：S的问话中出现了的问话中出现了“了了”，但学生，但学生L并没有顺着并没有顺着S的的话说出话说出“了了”来，这表明来，这表明“了了”此时尚未进入此时尚未进入L的意识范围。的意识范围。 S：那你去饭馆吃饭了吗？：那你去饭馆吃饭了吗？ L：Yeh，我去饭馆吃饭，我去饭馆吃饭0。 录音录音3a：首次使用首次使用“了了”，是，是“了了2” L： 星期六，星期六， S：上星期六，对。：上星期六，对。 L：Yeh，星期六我看足球比赛，星期六我看足球比赛了了。 S：对。（：对。（S肯定肯定L“了了”加得对）加得对） L：星期日我看足球比赛，没，没有：星期日我看足球比赛，

7、没，没有“了了”。 S：哈哈，没有：哈哈，没有“了了”。你是说这个星期天你要看足。你是说这个星期天你要看足球比赛？球比赛？ L：嗯，对。：嗯，对。 录音录音3b：L把把“了了2”与与“已经发生已经发生”或母语英语或母语英语中的过去时等同起来了。中的过去时等同起来了。 S：你妈妈和爸爸来过北京吗？：你妈妈和爸爸来过北京吗？来过没有？来过没有？ L: e，来过没有？我妈妈、爸爸来北京，来过没有？我妈妈、爸爸来北京了了。 S：来过吗？：来过吗？ L: e，1986，1986我妈妈爸爸来北京了。今年我妈妈爸爸来北京了。今年我妈妈爸爸没来北京。我妈妈爸爸没来北京。 录音录音3a和和3b中，两处句末中，两

8、处句末“了了”前有一个明显的语音前有一个明显的语音停顿，即停顿，即“了了”是学生补上去的。这表明，是学生补上去的。这表明，L是在有意是在有意识地使用他所理解的规则。识地使用他所理解的规则。 录音录音4a： “了了1”开始出现开始出现 L: 上星期日，星期天，我看上星期日，星期天，我看了了足球比赛，语足球比赛，语言学院先，言学院先，won，first【语言学院得了第一语言学院得了第一名名】。 录音录音4b： L对对“了了1”的使用条件掌握得还不到家的使用条件掌握得还不到家 L: 他，他，他是来北京九月，九月的，九月，他，他，他是来北京九月，九月的，九月，九月他来九月他来了了北京，他们，是九月来的

9、北京。北京，他们，是九月来的北京。以下显示，以下显示，L对对“了了”的习得处在了一个新的时期的习得处在了一个新的时期相关语法形式的相关语法形式的相互冲突期：相互冲突期：“了了1”同同“了了2”的冲突；的冲突；“了了”同同“过过” 的冲突。的冲突。 录音录音6a： S: 你哥哥去过香港吗？你哥哥去过香港吗？ L: 去过香港？对，去过香港，对。前年他去去过香港？对，去过香港，对。前年他去 S：前：前 L: 前天，前年去，去前天，前年去，去了了香港，去香港香港，去香港了了。 录音录音6b: S: 那你在新西兰滑过冰吗？那你在新西兰滑过冰吗？ L：滑，滑冰：滑，滑冰了了，滑，滑了了冰。冰。 录音录音6

10、c： S: 北海公园，你去过吗？北海公园，你去过吗？ L：我，我去：我，我去了了。 录音录音6a和和6b表明，表明，L已经感觉到了已经感觉到了“了了”在宾语前和宾语后的在宾语前和宾语后的差别（即差别（即“了了1”和和“了了2”的差别），但还把握不住。的差别），但还把握不住。 录音录音6c说明，在说明，在L的语言系统中，的语言系统中，“了了”表示表示“已经发生已经发生”成了成了一条很强的规律，对一条很强的规律，对“过过”排斥。排斥。 另一学生另一学生W的情况：的情况： 从录音从录音2开始，开始，W大量使用大量使用“了了”： 录音录音2：每天晚上我看五页，练习以后我忘了。：每天晚上我看五页，练习以

11、后我忘了。 录音录音3：昨天我没学习，够了。：昨天我没学习，够了。 录音录音4：星期一晚上十二点（收拾）完了。：星期一晚上十二点（收拾）完了。 录音录音5：这个奶奶不舒服，她病了。：这个奶奶不舒服，她病了。 录音录音7：他们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录音录音8：可是我写错了。：可是我写错了。 以上以上“了了”都出现在都出现在“单音动词形容词单音动词形容词+了了”这一模式这一模式中，这类中，这类“了了”有一种成句作用，学生使用这类有一种成句作用，学生使用这类“了了”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语气上的需要，因为没有这个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语气上的需要，因为没有这个“了了”，句子无法成立。，句子无法成立。 在以

12、下该用在以下该用“了了”的地方，的地方，W都没有用：都没有用： S：有人骑自行车吗？：有人骑自行车吗？ W：有，可是不太多。有很多人骑自行车，：有，可是不太多。有很多人骑自行车， 以后以后（W比划）比划） S：摔倒了。：摔倒了。 W：摔，摔，摔倒：摔，摔，摔倒0。 S：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 W：看见很多。我也摔倒：看见很多。我也摔倒0三次三次（有一个老人）他下楼，摔（有一个老人）他下楼，摔倒倒0。 S：摔倒了。：摔倒了。 W：摔倒了。别的人没帮助他。：摔倒了。别的人没帮助他。他们一定知道他摔倒他们一定知道他摔倒0。 结论：对于结论：对于W而言，她开始是因为音节和语气上的需要使用而言，她开

13、始是因为音节和语气上的需要使用“了了”，接下去由于大量使用便逐渐形成了，接下去由于大量使用便逐渐形成了“单音动词形容单音动词形容词词+了了”这类固定结构，再下去出现过度泛化。这类固定结构，再下去出现过度泛化。2. 赵立江（赵立江（1996）对）对“了了”的习得研究的习得研究 （详见王建勤主编的（详见王建勤主编的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研究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研究第四第四章第二节）章第二节） 研究对象及方法研究对象及方法：对一名母语英语者：对一名母语英语者M近两年的近两年的跟踪调查跟踪调查；对大规模留学生的对大规模留学生的语法试卷调查语法试卷调查（让受试在空白处填上是否（让受试在空白处填上是否该

14、用该用“了了”） 个案跟踪调查结论个案跟踪调查结论：M对对“了了”的习得与掌握经历了一个艰难的习得与掌握经历了一个艰难的历程，主要问题在于：可以不用的历程，主要问题在于：可以不用“了了”的地方也尽可能地用的地方也尽可能地用上；不该用的地方也用上；对上；不该用的地方也用上；对“了了1”、“了了2”的位置把握不准。的位置把握不准。随着学习汉语时间的延长，错误率逐渐降低，但在汉语水平随着学习汉语时间的延长，错误率逐渐降低，但在汉语水平达到一定程度时，同对其他法点的掌握情况相比，仍出现较达到一定程度时，同对其他法点的掌握情况相比，仍出现较多的错误。多的错误。 语法测试分析结论语法测试分析结论：随着语言

15、水平的提高，了：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了”的使用错误的使用错误率逐步降低，但较高水平的学生仍出现使用上错误。具体表率逐步降低，但较高水平的学生仍出现使用上错误。具体表现为：可用可不用时尽可能地用上现为：可用可不用时尽可能地用上“了了”；不该用；不该用“了了”的的地方也用；对地方也用；对“了了”的位置把握不准；语段中的错误率高的位置把握不准；语段中的错误率高于单句中的错误率。于单句中的错误率。3.邓守信（邓守信（1999）对）对“了了”的习得研究的习得研究 邓守信（邓守信（Teng Shou-hsin）：）：19721995年就年就职于美国麻州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学系，从事法研职于美国麻州大学东亚语言

16、与文学系，从事法研究和汉语教学；究和汉语教学；1995至今，就职于台湾师范大学至今，就职于台湾师范大学华语文教学研究所。华语文教学研究所。 研究对象研究对象：9名母语英语者名母语英语者 研究方法研究方法：语料研究（语料源于台湾师范大学中：语料研究（语料源于台湾师范大学中介语语料库）介语语料库）The data has been collected from 9 English-Ll students over a duration of 9 months after they started their Chinese language studies at the Mandarin Trai

17、ning Center. 中介语语料中中介语语料中“了了”的出现语境分类：的出现语境分类：Type1：Verb +了了+Object：我买了三张票。：我买了三张票。Type2：Verb +Object +了：你该回家了。了：你该回家了。Type3：Verb +了了+Object +了：我已经写了回信了。了：我已经写了回信了。Type4：Verb+了：他已经睡了。了：他已经睡了。Type5：Adjective +了：这双鞋太小了。了：这双鞋太小了。Type6：Noun/Classifier +了：中学生了，还这么淘了：中学生了，还这么淘气！气！ 汉语教学语法中：汉语教学语法中：Type1是是“了

18、了1”；Type2、5、6是是“了了2”；Type3既有既有“了了1”，也有，也有“了了2”；Type4有不同看法。有不同看法。 “了了1”：“perfectivity” “了了2”：”Change of state” or“ new situation” Table1. Corpus of 了了 Sentences Totals Errors Correct Use 919 159 760 % 17.3% 82.7%Table2. Distribution of了了Sentences Errors Correct UseMonth 23421%15921%Month 32616%11715%

19、Month 42818%8511%Month 52415%11515%Month 61610%10614%Month 71510%618%Month 896%8911%Total159100%?760100%? The 9 erroneous sentences at Month 8 are given below, without any editing:(1)我们到我们到了了家以后，我意识到了我没付出买单。家以后，我意识到了我没付出买单。(2)看到看到了了红灯你别吓了一跳，其实那不是风化区。红灯你别吓了一跳，其实那不是风化区。(3)有的时候你赶快写完有的时候你赶快写完了了功课，可以有很多的

20、不对的句子。功课，可以有很多的不对的句子。(4)不过，我听说不过，我听说了了别的学生，他们都表演得十分出色。别的学生，他们都表演得十分出色。(5)我有一点不好意思因为服务生都听不懂我的话。她们说我有一点不好意思因为服务生都听不懂我的话。她们说了了我我的发音不太自然的发音不太自然(6)那个事情很麻烦，因为我发现那个事情很麻烦，因为我发现了了在在X光室外面很多人还等拿光室外面很多人还等拿他们的他们的(7)第一次去太大。一到第一次去太大。一到了了我到挂号处去挂号。填表，拿挂号证我到挂号处去挂号。填表，拿挂号证和看医生都和看医生都(8)平常私立的大学的程度比较高，可是也贵极平常私立的大学的程度比较高，

21、可是也贵极了了。(9)看到了红灯你别吓看到了红灯你别吓了了一跳，其实那不是风化区。一跳，其实那不是风化区。Table 5. Errors in 了了Sentences by Types Total Errors Correct UseType12445523%18977%Type2121119%11091%Type39222%778%Type41852312%16288%Type51172219%9581%Type6791316%6684% When employing Type1 sentences, the error rate is 23% , but when Type2 is emp

22、loyed, which is a typical case of “change of state” , the error rate is a mere 9%. This discrepancy clearly points to the easy acquisition of the semantic notion of change of state” as well as the syntactic construction it is associated with. This observation will have significant implications for C

23、hinese language pedagogy as a whole. Some examples of Type1 errors are given below：(1)对她说对她说了了“你的衣裳真好看你的衣裳真好看”。(2)看见看见了了一个小孩子。他七八多岁。一个小孩子。他七八多岁。(3)一九九六我在一九九六我在了了法国。法国。(4)我早上起来了以后转我早上起来了以后转了了到国语中心。到国语中心。(5)星期六，六点半我起星期六，六点半我起了了床。床。(6)他专心看他专心看了了电视，没想到当时他的忙他的电视，没想到当时他的忙他的间里的东西被小偷偷走了。间里的东西被小偷偷走了。(7)看到看到了

24、了红灯你别吓了一跳，其实那不是风红灯你别吓了一跳，其实那不是风化区。化区。 What is of great interest to us in this regard is Kongs observation/conclusion that Chinese children acquire “le2 ”prior to “le1” and that “double le” sentences appear quite late. There is an overwhelming parallelism between first and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25、. The implication for Chinese pedagogical grammar is obvious: (1) “le2” should be presented prior to “le1”. “le2” can be presented as early in the curriculum as possible, with little possibility of causing difficulties to learners. (2) “le1” should be presented after learners have been introduced to

26、 a fair number of basic action verbs and past-time expressions such as “yesterday” ,”last week” , and “this morning”. 邓守信先生的研究常被其他人解读为：邓守信先生的研究常被其他人解读为： 邓守信（邓守信（1999）利用台湾师范大学汉语中介）利用台湾师范大学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的语料，研究了英语为母语的汉语语料库的语料，研究了英语为母语的汉语学习者习得汉语词末语学习者习得汉语词末“了了”、句尾、句尾“了了”和和双重双重“了了”的顺序。研究结果显示，句尾的顺序。研究结果显示，句尾“了了

27、”的习得要早于词末的习得要早于词末“了了”，而双重，而双重“了了”的习的习得难度最大。得难度最大。4. Wen（温晓虹，（温晓虹，1995）对）对“了了”的习得研究的习得研究 温晓虹（温晓虹（Wen, X.）：山西太原人，北语英语文学）：山西太原人，北语英语文学学士，美国堪萨斯大学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硕学士，美国堪萨斯大学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硕士学位，该校教育学与心理语言学博士学位，现士学位，该校教育学与心理语言学博士学位，现任美国休斯敦大学中文部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任美国休斯敦大学中文部主任。主要研究领域为语言习得、语言教学理论和对外汉语教学。语言习得、语言教学理论和对外汉语教学。 温晓虹温

28、晓虹(1995)研究了动词词末研究了动词词末“了了”和句尾和句尾“了了”的的习得顺序。她采用谈话法和看图说话法来收集语习得顺序。她采用谈话法和看图说话法来收集语料。研究结果显示，动词词末料。研究结果显示，动词词末“了了”的习得要先于的习得要先于句尾句尾“了了”的习得，习得难度也低于句尾的习得，习得难度也低于句尾“了了”。 抽样对象抽样对象：14名学生参加了这项研究，他们都是美国大学常名学生参加了这项研究，他们都是美国大学常规汉语专业的（每周规汉语专业的（每周5学时）英语为母语的汉语学习者。学时）英语为母语的汉语学习者。8个个是已经学过是已经学过14个月汉语的初级水平学生，个月汉语的初级水平学生

29、，6个是学过个是学过26个月个月以上的汉语的高级班学生。以上的汉语的高级班学生。 实施方法实施方法：在三周中，研究者与所有的抽样对象分别单独谈：在三周中，研究者与所有的抽样对象分别单独谈话三次，每次谈话持续近话三次，每次谈话持续近25分钟，采取非正式的会话方式。分钟，采取非正式的会话方式。每次谈话都有三项任务：第一项是用会话的形式回答问题，每次谈话都有三项任务：第一项是用会话的形式回答问题，调查者先问一个问题，要求用调查者先问一个问题，要求用“了了”。（例如，。（例如，“上个周末你上个周末你做什么了？做什么了？”或者或者“昨天你去哪儿了？昨天你去哪儿了？”）正确的公式化的回）正确的公式化的回答

30、也要求使用动词词缀答也要求使用动词词缀“了了”或者句末或者句末“了了”。第二个和第三个。第二个和第三个任务是在图上展开的。任务二，受试回答调查者就图片所提任务是在图上展开的。任务二，受试回答调查者就图片所提的问题。这些问题是调查者事先精心设定的，以期引出受试的问题。这些问题是调查者事先精心设定的，以期引出受试在回答中使用在回答中使用“了了”。任务三，是受试描述图片，这一任务仍。任务三，是受试描述图片，这一任务仍然以期引出受试使用然以期引出受试使用“了了”。调查者所问的问题和给受试所展。调查者所问的问题和给受试所展现的图片经过了细心的设计，因此往往能容易地区别出受试现的图片经过了细心的设计，因此

31、往往能容易地区别出受试者说出的者说出的“了了”是动词词缀是动词词缀“了了”还是句末还是句末“了了”。 语料打分：语料打分：所有谈话都被录音，所用的录音被转写所有谈话都被录音，所用的录音被转写为书面文字。在进行编码分析之前，原稿根据录音为书面文字。在进行编码分析之前，原稿根据录音再次进行检查。依据会话上下文，答话中没有用再次进行检查。依据会话上下文，答话中没有用“了了”的或者在句中的或者在句中“了了”被替代的被作为错误标出来。被替代的被作为错误标出来。如：如： 问：问：1）你在商店买了几本书？）你在商店买了几本书？ 答：我在商店买了答：我在商店买了X本书。（正确）本书。（正确） *我在商店买三本

32、书。（记我在商店买三本书。（记1处错误）处错误） *我在商店买三本书了。（记我在商店买三本书了。（记1处错误）处错误） 问：问：2）你学了几年的中文了？）你学了几年的中文了？ 答：我学了答：我学了X年的中文了。年的中文了。 （正确）（正确） *我学一年的中文。我学一年的中文。 （记（记2处错误）处错误） *我学了一年的中文。（记我学了一年的中文。（记1处错误）处错误） *我学一年的中文了。（记我学一年的中文了。（记1处错误）处错误） 研究结果研究结果：验研究结果说明，英语为母语的汉语学：验研究结果说明，英语为母语的汉语学习者对完成体习者对完成体“了了”的习得早于句末情态助词的习得早于句末情态助

33、词“了了”。 温晓虹的解释温晓虹的解释：句末：句末“了了” 要求有上下文信息，并且要求有上下文信息，并且有不同的语用功能。在习得句末有不同的语用功能。在习得句末“了了”的早期，英语的早期，英语为母语的学习者经历了习得困难，他们习得句末为母语的学习者经历了习得困难，他们习得句末“了了”的策略既有困难解决法，又有基于意义的方法。的策略既有困难解决法，又有基于意义的方法。相对而言，完成体动词词缀相对而言，完成体动词词缀“了了”在语义和功能上不在语义和功能上不太复杂，它是一个语法标记太复杂，它是一个语法标记(Grammatical marker)，表示动作的完成。当学生习得完成体动词词缀表示动作的完成

34、。当学生习得完成体动词词缀“了了”的时候，他们依靠的是的时候，他们依靠的是“完成完成”“发生在过去发生在过去”这些语这些语义概念。义概念。 温晓虹温晓虹(1997)进一步研究了完成体助词进一步研究了完成体助词“了了”、持续体助词持续体助词“着着”和经历体助词和经历体助词“过过”这三个这三个动态助词的习得顺序。她同样采用谈话法动态助词的习得顺序。她同样采用谈话法和看图说话法收集语料。研究结果显示，和看图说话法收集语料。研究结果显示，完成体助词完成体助词“了了”、经历体助词、经历体助词“过过”的习得的习得早于持续体助词早于持续体助词“着着”。该研究的结果还显。该研究的结果还显示词末示词末“了了”的

35、习得早于句尾的习得早于句尾“了了”，进一步，进一步证实了其两年前的研究结论。证实了其两年前的研究结论。 温晓虹（温晓虹（1995）的结论和邓守信（）的结论和邓守信（1999）的）的结论刚好相反！结论刚好相反！ 沈禾玲、柯传仁沈禾玲、柯传仁(2003)认为，邓守信（认为，邓守信（1999）和温晓虹（和温晓虹（1995）的研究结果不一致的原因）的研究结果不一致的原因可能在于三个方面。第一，两个研究采用的可能在于三个方面。第一，两个研究采用的被试的汉语水平可能不同；第二，研究采用被试的汉语水平可能不同；第二，研究采用的语料语语体不同，温晓虹收集的是口语语的语料语语体不同，温晓虹收集的是口语语料，而邓

36、守信收集的是书面语语料；第三，料，而邓守信收集的是书面语语料；第三，被试的汉语学习环境不同，温晓虹的被试是被试的汉语学习环境不同，温晓虹的被试是在美国学习汉语，而邓守信的被试是在台湾在美国学习汉语，而邓守信的被试是在台湾学习汉语，是在目的语环境下学习汉语。学习汉语，是在目的语环境下学习汉语。 柯传仁（柯传仁（Ke, C.）：美国爱荷华大学教授）：美国爱荷华大学教授 （二）（二） 汉语否定结构的习得研究汉语否定结构的习得研究王建勤（王建勤（1997）的研究）的研究 （详见王建勤主编的（详见王建勤主编的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习得研究研究第四章第三节）第四章第三节） 研究对象：北语

37、母语为英语的汉语学习者，零起研究对象：北语母语为英语的汉语学习者，零起点到四年级，每学期为一阶段，共分八阶段来考点到四年级，每学期为一阶段，共分八阶段来考察察 研究方法：利用语料库语料进行研究，共研究方法：利用语料库语料进行研究，共914条条含含“不不”、“没没”的句子的句子 研究发现：研究发现：“不不”和和“没没”的习得过程可分为的习得过程可分为4个发展阶段。个发展阶段。四阶段过程可以借鉴四阶段过程可以借鉴Gatbonton的的“扩散模式扩散模式”（diffusion model）来予以解释。）来予以解释。 阶段阶段1：“不不”的单一否定期：的单一否定期：“没没”刚导刚导入，学习者还不会使用

38、，用得很少，入，学习者还不会使用，用得很少，“不不”的否定占主导地位。但这一单一否定局面的否定占主导地位。但这一单一否定局面很快被打破。很快被打破。 阶段阶段2：“不不”和和“没没”的混合期的混合期：“不不”代替代替“没没”和和“没没”代替代替“不不”的情况同时出现：的情况同时出现：（1）因为我把自行车骑快极了，不晚了。（没有晚）因为我把自行车骑快极了，不晚了。（没有晚）（2）加拿大的饭比中国的不好吃。（没有中国的好吃）加拿大的饭比中国的不好吃。（没有中国的好吃）（3）美国人没喜欢这样情况。（不喜欢）美国人没喜欢这样情况。（不喜欢）（4）可是他常常没记住自己的东西。（记不住）可是他常常没记住自

39、己的东西。（记不住） 阶段阶段2存在两种倾向：存在两种倾向：（1）“不不”向向“没没”的渗透，即该用的渗透，即该用“没没”时误用时误用“不不”，这以母语迁移为特征，即误用这以母语迁移为特征，即误用“不不”往往源于母语否定结构往往源于母语否定结构的迁移；的迁移；（2）“没没”向向“不不”的渗透，即该用的渗透，即该用“不不”时误用时误用“没没”，这以目标语的泛化为主，即汉语这以目标语的泛化为主，即汉语“没没”的泛化使用。的泛化使用。 阶段阶段3：以：以“没没”的泛化为主的偏执期的泛化为主的偏执期； 在这一时期，在这一时期，“不不”的迁移相对减少，的迁移相对减少，“没没”的的泛化相对增多。泛化相对增

40、多。“没没”泛化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泛化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对对“没没”的用法和使用范围不了解，而是学习者的用法和使用范围不了解，而是学习者一旦学得一旦学得”没没“的规则后，在可用的规则后，在可用”没没“也可用也可用”不不“的情况下更倾向于用的情况下更倾向于用”没没“。如：。如：（1）现在他身体恢复了，但是没有继续工作。）现在他身体恢复了，但是没有继续工作。（2）自己做的房子又没做得很坚固。）自己做的房子又没做得很坚固。 阶段阶段4：“不不”、“没没”的分化、整合期的分化、整合期：这一阶段，这一阶段，“不不”和和“没没”的用法错误大的用法错误大大下降。这意味着大下降。这意味着“不不”和和“没没”混

41、合的混合的情况已经分化。换言之，情况已经分化。换言之，“不不”和没和没”开开始各司其职。这说明学习者逐渐习得了始各司其职。这说明学习者逐渐习得了“不不”和和“没没”的否定规则。的否定规则。 “不不”、“没没”的分化，是学习者在习得的分化，是学习者在习得过程中对否定规则不断整合的结果。过程中对否定规则不断整合的结果。王建勤（王建勤（1999）的研究）的研究 研究问题：表差异比较的否定结构的习得过程，研究问题：表差异比较的否定结构的习得过程，即即 “(和和/跟跟)不一样不一样”结构的习得过程。结构的习得过程。 研究对象：母语英语者，语料的跨度从一年级到研究对象：母语英语者，语料的跨度从一年级到三年

42、级，共分六个阶段，每学期为一个阶段三年级，共分六个阶段，每学期为一个阶段 研究方法：利用中介语语料库进行的研究，研究方法：利用中介语语料库进行的研究，104万万字书面语语料，含有字书面语语料，含有“(和和/跟跟)不一样不一样”结构的有结构的有效例句效例句54条（另有日语背景的学习者生成这一结条（另有日语背景的学习者生成这一结构的有效例句构的有效例句121条作为对比分析的参考）条作为对比分析的参考） 中介语语料中，中介语语料中，“(和和/跟跟)不一样不一样”出现的语境包括出现的语境包括8类：类：类型类型1：A和和/跟跟B不一样：美国和中国不一样。不一样：美国和中国不一样。类型类型2： （2）A不

43、不(是是)跟跟B一样：因为许多的词古代用法不是跟一样：因为许多的词古代用法不是跟现代的一样的。现代的一样的。类型类型3： V+A跟跟B不一样：我觉得在那学习的结果跟语言学院的不一样：我觉得在那学习的结果跟语言学院的结果一定不一样。结果一定不一样。类型类型4： A集合集合+不一样：语言不一样：语言,生活方式生活方式,人的关系人的关系,食物都完全食物都完全不一样。不一样。类型类型5： A不会不会+跟跟B一样一样+adj：跟父母吵架的时候不会跟美国年：跟父母吵架的时候不会跟美国年轻人一样厉害。轻人一样厉害。类型类型6： A(跟跟/和和)B不一样的不一样的+N(包括包括:有不一样的有不一样的+N)：中

44、国有许：中国有许多跟我国家的习惯很不一样的习惯。多跟我国家的习惯很不一样的习惯。类型类型7： A不像不像B一样一样+adj：鸟不像人一样挤：鸟不像人一样挤,大部分有自由飞在大部分有自由飞在天上周围。天上周围。类型类型8：把把A(V)跟跟B不一样不一样(V)：开始把她看得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开始把她看得跟别的孩子不一样。类型类型1类型类型2类型类型3类型类型4类型类型5类型类型6类型类型7类型类型8学期100000000学期213.7%04.5%2.3%0000学期36.9%2.3%02.3%2.3%04.6%0学期416.2%2.3%9.3%4.6%04.6%04.6%学期50004.6%00

45、00学期64.6%02.3%006.9%00总计41.4%4.6%16.1%13.8%2.3%11.5%4.6%4.6% 阶段阶段1（学期（学期2）：此阶段学习者所使用的表：此阶段学习者所使用的表差异否定结构仅限于类型差异否定结构仅限于类型1一种。学习者在模一种。学习者在模仿仿“和和/跟跟不一样不一样”这种结构的时候，把这种结构的时候，把“不不一样一样” 作为一个整体来运用。作为一个整体来运用。 类型类型1：A和和/跟跟B不一样不一样：美国和中国不一样。：美国和中国不一样。（13.7%） 类型类型3：V+A跟跟B不一样不一样：我觉得在那学习的结：我觉得在那学习的结果跟语言学院的结果一定不一样。

46、（果跟语言学院的结果一定不一样。（4.5%） 类型类型4： A集合集合+不一样不一样：语言：语言,生活方式生活方式,人人的关系的关系,食物都完全不一样。（食物都完全不一样。（2.3%） 类型类型1和类型和类型3可以合并为一类，类型可以合并为一类，类型4仅有仅有1例，太少。例，太少。 阶段阶段2（学期（学期3、4）：表差异否定结构：表差异否定结构“和和/跟跟不不一样一样”的分化阶段：的分化阶段：否定副词否定副词“不不”与与“一样一样”分离并分离并外移外移。可以把这种分离与外移的过程称作。可以把这种分离与外移的过程称作“外化外化”。表差异否定结构的分化过程是学习者整个习得过程表差异否定结构的分化过

47、程是学习者整个习得过程最活跃的阶段。最活跃的阶段。 此阶段类型此阶段类型2、5、7出现：出现： 类型类型2： A不不是跟是跟B一样一样（学期（学期3） 因为许多的词古代用法因为许多的词古代用法不不是跟现代的是跟现代的一样一样的。的。 类型类型5： A不不会会+跟跟B一样一样+adj.（学期（学期3） 跟父母吵架的时候跟父母吵架的时候不不会跟美国年轻人会跟美国年轻人一样一样厉害。厉害。 类型类型7： A不不像像B一样一样+adj.（学期（学期3） 鸟鸟不不像人像人一样一样挤，大部分有自由飞在天上周围。挤，大部分有自由飞在天上周围。阶段阶段3：表差异否定结构及其功能的整合阶段：表差异否定结构及其功

48、能的整合阶段 （三）（三） 汉语句法习得顺序研究汉语句法习得顺序研究 较有影响的研究（详见教材较有影响的研究（详见教材P101表）：表）： （1）钱旭菁（）钱旭菁（1997）：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日本留学生）（日本留学生） （2）施家炜（）施家炜（1998）22类现代汉语单句句式类现代汉语单句句式的习得顺序（英、日、韩留学生）的习得顺序（英、日、韩留学生） （3）杨德峰（）杨德峰（2003；2004）趋向补语的习得）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英语母语者；朝鲜语母语者）顺序（英语母语者；朝鲜语母语者） 钱旭菁（钱旭菁（1997）趋向补语习得顺序研究）趋向补语习得顺序研究 研究方法

49、研究方法：横向调查法，通过统计学生的作文和问：横向调查法，通过统计学生的作文和问卷调查（选择题；日译汉翻译）中初、中、高三个卷调查（选择题；日译汉翻译）中初、中、高三个阶段趋向补语的准确度顺序，找出日本留学生趋向阶段趋向补语的准确度顺序，找出日本留学生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补语的习得顺序。 研究对象研究对象：日本留学生：日本留学生 语料来源语料来源： （1）10万字的作文和信件，其中共收集到带趋向补万字的作文和信件，其中共收集到带趋向补语的述补结构语的述补结构401个。个。 （2）问卷：在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外国）问卷：在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进行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语大

50、学进行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150份，其中选份，其中选择问卷择问卷20份，初、中、高级各份，初、中、高级各30份；翻译问卷份；翻译问卷60份，份，初、中、高级各初、中、高级各20份。份。 对趋向补语的分类：对趋向补语的分类：（1）动词不带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动词不带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2）动词带一般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动词带一般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3）动词带处所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动词带处所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4）动词不带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动词不带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5）动词带一般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动词带一般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6）动词带处所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动词带处所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

51、7）趋向补语的引申用法（包括）趋向补语的引申用法（包括9小类）小类） 习得顺序是怎么排出来的：习得顺序是怎么排出来的： 第一，对自然语料中趋向补语的各小类出现次第一，对自然语料中趋向补语的各小类出现次数由高到低、错误次数由低到高排序；数由高到低、错误次数由低到高排序； 第二，对选择问卷中各类的准确率由高到低排第二，对选择问卷中各类的准确率由高到低排序；序； 第三，对翻译问卷中的使用准确率由高到低排第三，对翻译问卷中的使用准确率由高到低排序。序。 综合以上三个顺序，总结得出日本留学生习综合以上三个顺序，总结得出日本留学生习得趋向补语的顺序。得趋向补语的顺序。 钱旭菁（钱旭菁（1997）得出的日本

52、学生趋向补语习）得出的日本学生趋向补语习得顺序：得顺序： 动词不带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动词不带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动词不带宾动词不带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语的复合趋向补语 动词带一般宾语的简单动词带一般宾语的简单趋向补语趋向补语 “起来起来”表示开始表示开始 动词带处所宾动词带处所宾语的趋向补语语的趋向补语(理解理解) 动词带一般宾语的复动词带一般宾语的复合趋向补语合趋向补语 “出来出来”表示暴露表示暴露 动词带处所动词带处所宾语的趋向补语宾语的趋向补语(表达表达) “下去下去”表示继续表示继续“起来起来”表示评价表示评价 “过来过来”表示恢复表示恢复 “过过去去”表示失去表示失去 “下来下来”表示开

53、始表示开始“起来起来”引引申带宾语申带宾语 “起来起来”表示集中表示集中杨德峰（杨德峰（2003）趋向补语习得顺序研究）趋向补语习得顺序研究 研究方法：研究方法：利用语料库语料研究利用语料库语料研究 语料来源语料来源：北京语言大学中介语语料库：北京语言大学中介语语料库300多万字多万字 研究对象研究对象：母语英语者：母语英语者 趋向补语句子趋向补语句子：共：共427个，其中初级阶段个，其中初级阶段（一、二年级）（一、二年级）297例，中高级阶段（三、例，中高级阶段（三、四年级）四年级）130例。例。 考察项目分类考察项目分类：10类类1)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本义本义)2)动词动

54、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3)“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本义本义)”带宾语带宾语4)“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带宾语带宾语5)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本义本义)6)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7)动词动词+趋趋1+宾语宾语+趋趋2(本义本义)8)动词动词+趋趋1+宾语宾语+趋趋2(引申义引申义)9)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本义本义)+宾语宾语10)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宾语宾语 所持观点所持观点：学生使用某一语言项目错误率越：学生使用某一语言项目错误率越低，说明

55、习得得越好，一般情况下也说明该低，说明习得得越好，一般情况下也说明该项目容易习得；反之使用某一语言项目错误项目容易习得；反之使用某一语言项目错误率越高，说明习得得越差，也说明该项目不率越高，说明习得得越差，也说明该项目不易习得。基于这种认识，并在综合分析的基易习得。基于这种认识，并在综合分析的基础上，大致构拟出以英语为母语的学生趋向础上，大致构拟出以英语为母语的学生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补语的习得顺序。 杨德峰（杨德峰（2003）得出的母语英语学习者汉语趋向补语习得顺）得出的母语英语学习者汉语趋向补语习得顺序：序：1)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本义本义)：儿子高兴地儿子高兴地跑来跑来了

56、了2)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想不到的消息想不到的消息传开传开了了3)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本义本义)：他着急地他着急地跳起来跳起来4)“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带宾语：带宾语：在北京大学学习两个在北京大学学习两个月汉语，我就月汉语，我就喜欢上了北京喜欢上了北京5)动词动词+趋趋1+宾语宾语+趋趋2(本义本义)：一个左右分钟以后，我的朋友拿一个左右分钟以后，我的朋友拿着行李着行李跳下楼来跳下楼来6)动词动词+趋趋1+宾语宾语+趋趋2(引申义引申义)：比起新西兰来比起新西兰来，中国有的是人，中国有的是人7)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

57、语复合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琳娜天南地北地琳娜天南地北地说起来说起来8)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引申义引申义)+宾语：宾语：我我想起来一个人想起来一个人9)“动词动词+简单趋向补语简单趋向补语(本义本义)”带宾语：带宾语：一个学期以后我一个学期以后我回美国回美国去去了了10)动词动词+复合趋向补语复合趋向补语(本义本义)+宾语：宾语：我我走回走回我们的房间我们的房间去去 杨德峰（杨德峰（2007）文中的一些结论及对比）文中的一些结论及对比： 通过对比我们发现，母语为英语的学生习得趋向补通过对比我们发现，母语为英语的学生习得趋向补语的顺序与日本学生习得趋向补语的顺序大体上也语的顺

58、序与日本学生习得趋向补语的顺序大体上也是一致的，这又一次证明不同母语的学生在习得某是一致的，这又一次证明不同母语的学生在习得某一语言项目时，习得顺序基本上一致，母语的干扰一语言项目时，习得顺序基本上一致，母语的干扰并不十分明显。并不十分明显。 我们的习得顺序与钱文（指钱旭菁我们的习得顺序与钱文（指钱旭菁1997）的还有一）的还有一些不同：钱文的习得顺序比较细，而我们的比较粗；些不同：钱文的习得顺序比较细，而我们的比较粗；钱文认为，趋向补语表示引申意义时其习得都靠后，钱文认为，趋向补语表示引申意义时其习得都靠后，但我们的习得顺序并非如此；钱文还考察了表示引但我们的习得顺序并非如此；钱文还考察了表

59、示引申意义的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但我们却没有加以申意义的趋向补语的习得顺序，但我们却没有加以考察，主要是因为语料太少。考察，主要是因为语料太少。第二语言习得顺序研究中的争议第二语言习得顺序研究中的争议 （一）（一）“正确顺序（正确顺序（accuracy order）” = “习得顺序（习得顺序（acquisition order）” ？ 有批评者指出，将有批评者指出，将“正确顺序正确顺序”等同于等同于“习得顺习得顺序序”的研究方法缺乏理论根根据。的研究方法缺乏理论根根据。 语素习得顺序研究仅仅考察学习者在应该使语素习得顺序研究仅仅考察学习者在应该使用某一语素的环境中的表现，忽略了学习者用某一语

60、素的环境中的表现，忽略了学习者在不应该使用语素的环境中的表现。在不应该使用语素的环境中的表现。研究方研究方法不能全面了解学习者语素习得的真实情况法不能全面了解学习者语素习得的真实情况。 强制语境中的通过率强制语境中的通过率实际上只看实际上只看“该用的时候用没该用的时候用没用用”，忽略了，忽略了“不该用的时候也用了不该用的时候也用了”这种现象（即这种现象（即过度泛化）。如果只看强制语境中的通过率，有可过度泛化）。如果只看强制语境中的通过率，有可能高估学习者的语言能力。能高估学习者的语言能力。 有研究者（德国的有研究者（德国的Pienemann）建议用）建议用“初现率标准初现率标准”（emer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