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都的创新产业人才集聚及流动

1、日本东京都的创新产业人才集聚及流动虞 震日本东京都，不仅是日本的政治中心，更是日本的经济中枢。在这块仅占日本国土总面积0.6%的土地上，创造了16.9%的总生产额，集中了13.5%的就业者和16.7%的企业。无论从经济的规模、还是从其功能来说，东京在日本经济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见表1）。因此，东京又被称为“日本经济的心脏”。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以IT技术及其它高新技术为基础的情报服务产业、内容产业及相关产业等已经成为东京产业发展的主流和方向。这类产业内的企业通常被称为“创新企业”。所谓创新企业，是指那些具有高成长性、积极挑战风险的、在经营过程中重视独创性、又兼具社会性和国际性的年轻的独立企业

2、。创新企业必须同时具备三个特征：一是经营权的独立性；二是积极进取、甘冒风险的企业家精神；三是以公开上市为目标。本文将在介绍东京都的创新产业发展及集聚状况的基础上，着重分析东京都的创新产业人才集聚机制以及扩散原因，最后总结东京都在培育和吸引创新产业人才方面的经验。表1：东京的经济规模项目单位东京日本全国比重全国排名数据年份面积Km22102.35377880.250.6%452001年人口万人1206126939.5%12000年总生产额（名义）兆日元83.252493.82016.9%11999年度人均收入千日元41893079-11999年度就业人数千人8507.262978.013.5%1

3、2000年事业所数（民营）万所71.2997620.324911.5%11999年度企业数（民营）万家27.8073166.763916.7%11999年度资本金>10亿日元企业家2816649143.4%11999年度外资企业总部数家2599335977.4%12001年国内银行存款余额兆日元123.2209482.787425.5%12001年12月末国内银行贷款余额兆日元179.5442441.935840.6%12001年12月末股票买卖交易量百万股20403721789393.6%12001年制造品产值兆日元18.3877303.58246.1%32000年商业销售额兆日元20

4、3.1190639.285131.8%11999年度数据来源: 东京的产业与劳动2002，东京都产业劳动局，P.57一、东京都的创新产业发展现状与集聚特征从产业构造来看，东京都的第一、二、三产业比重为0.1:21.8:78.1（1999年），而当年日本全国的三次产业比重为1.4:28.1:70.5 数据来源：东京的产业与劳动2002，东京都产业劳动局，下同。第三产业尤其是服务业的比重较大是东京都的产业结构主要特征。在东京都的服务产业中，尤以情报服务产业以及内容产业发展最为迅猛、潜力也最大，而与这两类产业相关的出版印刷业（属制造业），也大多集中在东京，已成为东京的都市特色产业。下面将分别介绍这三

5、类创新产业的发展与集聚特征。1蒸蒸日上的情报服务产业近年来，在信息化不断深入的背景下，东京都的情报服务产业获得了飞速的发展，其年销售额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持续、快速地增加，到2000年已达到57839亿日元。从占日本全国的比重来看，东京都的情报服务产业的事业所数占了33.3%，就业人数占总数的48.3%，年销售额的比重高达53.9%。不容置疑的是，情报服务产业已在东京都高度集中起来了。如果按情报服务产业的业务种类来划分，其年销售额构成中比重最大的是软件开发（表2）；但从年销售额的增加率来看，软件开发仅有少量增长，情报处理服务业和系统管理运营的委托受理业务却增长显著（图1）。这表明当前东京

6、情报服务业呈现出新的业态和发展趋势，为企业提供从各种系统的建立到运用的全程管理和运营服务，以及通过互联网专业提供软件功能的ASP(Application, Service, Provider)提供商等，是情报服务业的新业态和新的发展潮流。表2：2000年东京情报服务业的业务构成业务种类占年销售额的比重（%）软件开发51.4情报处理服务13.2软件产品10.0系统管理运营的委托受理8.1数据库服务4.1各种调查4.1其他9.0数据来源: 东京的产业与劳动2002，东京都产业劳动局，P.125图1：东京情报服务业各类业务的年销售额增加率（2000/1999年）数据来源：同表2情报服务产业及其关联产

7、业在东京的分布呈现出非常集中的特征。根据东京都总务局所作的事业所及企业统计调查报告，从1996年10月至1999年7月，情报服务业的59.7%的事业所集中在东京都的都心部，即千代田区、中央区、港区、涉谷区和新宿区这5个区内。从日本国土交通省实施的“关于大都市圈未来产业的调查”中得知，1999年9月至2001年9月，从软件IT产业的事业所数的增加数来看，情报服务业正进一步向都心部集聚，其中港区、涉谷区、千代田区和中央区的事业所数的年平均增长率达到了10%以上，东京都的情报服务业呈现出明显产业集聚特征。2最具潜力的内容产业伴随着信息化的进展和多样媒体的不断创新，以信息的主体内容为生产经营对象的内容

8、产业也成长起来了。与内容产业相关联的产业领域非常广泛，财团法人数字内容协会在其出版的数字内容产业白皮书中，将内容产业分为三类：一是通过DVD、CD和网络等综合表现出文字、图像等内容；二是为制作和视听的目的而使用的硬件产品；三是与内容的制作支持和流通等相关的服务。2000年这三类内容产业的市场规模分别为：内容16505亿日元，产品55626亿日元，服务27604亿日元，共计99735亿日元。在东京都集中了一批与内容市场关系密切的企业和事业所，如东京都的电影与录像制作业、软件业、出版与印刷业等内容制作的事业所数占全国的比重是非常高的，东京的情报发送量占了全国的17.9%(1999年)，比消费情报量

9、的比重10.9%要高许多，这说明东京已成为日本内容制作和发送的主要据点。作为数字内容产业，日本的卡通与游戏已在世界市场上引起了广泛的注目，目前全球播映的动画片中约有6成多是日本制作的，日本已占有世界最大的市场份额。这些产业通过卡通或游戏人物形象来打开世界市场，与出版业等紧密合作，具有很强的竞争能力和很大的发展潜力。仅卡通电影、电视的制作销售额这一项，在2002年就达到了约1860亿日元，具有形象专利产品的总生产额达到约2兆日元。日本的卡通制作公司和游戏制造商主要集中在东京，2000年东京集中了占全国总数72.9%的卡通制作公司和62.4%的游戏制造商。到2003年，日本卡通制作公司共有430家

10、，其中359家（约83%）集中在东京，特别是在JR中央线、西武新宿线及西武池袋线等各铁路沿线尤为集中。其中练马区有74家，杉并区有71家，这些地区已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卡通产业集群地。3东京的第一制造业出版印刷业日本的出版印刷业的中心是在东京。2000年东京的出版印刷业的工场数占了全国的28.9%，产值比重为40.7%。无论从工场数、就业人数和产值比重来看，出版印刷业在东京的制造业中都是占据首位的，2000年这三个比重值分别为20.3%、26.5%和28.9%。因此，出版印刷业可称为东京的第一制造业。东京都的出版印刷业主要集中在都心和副都心的7个区，即千代田区、中央区、港区、涉谷区、新宿区、文

11、京区和丰岛区。这7个区出版印刷业的工场数占了东京总数的46.7%，占日本全国的比重也达到13.5%。可以说，这些区是日本出版印刷业的最主要集聚地。从细分出版印刷业的地区分布来看，各业种的地区性特征明显。比如，70%以上的报业集中在都心的千代田区、中央区和港区；出版业除在千代田区最为集中外，还分布在新宿区和文京区；印刷业分布在中央区、新宿区和文京区；而制版业、制本业、印刷物加工业及印刷关联服务业主要集中在新宿区和文京区。二、东京都的创新产业人才集聚机制产业的集聚必然带来的是人才的集聚。以东京都的情报服务业的人才为例，2000年的从业人员占了全国该产业就业者总数的48.3%；而高层次的专业技术人才

12、增长最为迅速，其中系统工程师要比1999年增加8.3%，程序员比上年增长11.6%；从情报服务业的人才构成（图2）来看，系统工程师所占比例最大，占了42.2%，其次为程序员19.9%，可见专业人才所占比重之大。图2：东京情报服务业的人才构成（2000年） 数据来源：东京的产业与劳动2002，东京都产业劳动局，P.125根据东京都产业劳动局2001年8月所作的“服务产业基本实态调查”，创新企业的经营者及从业人员的平均年龄相对于全体企业来说要年轻好几岁（表3），可见创新企业人才相对地比较年轻和具有活力。 表3: 东京都企业经营者与社员的平均年龄 (岁)企业类型经营者正式社员兼职社员临时工全体企业5

13、6.838.644.132.9创新企业53.534.234.627.6数据来源：2002东京都中小企业经营白书(服务产业篇)，P.210东京都的创新产业之所以能够聚集众多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专业人才，一方面由于产业集聚必然带来的人才集中，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无论是日本政府的政策层面，还是地方性措施以及企业本身的对策，都对创新人才的培育、扶持、吸收和利用十分重视，从而建构起自上而下、整个社会重视人才的氛围和环境。1日本政府的人力资源政策创新企业大多为规模不大的中小型企业，对于中小企业，日本已形成了较为完善的人力资源确保体系，包括在资金上、雇用促进上、人才培育上、以及福利保障上的支援和服务（表4）

14、。表4：日本中小企业劳动政策体系中小企业劳动力确保法助成金中小企业劳动力的对策补助金中小企业人材补助金中小企业高级人材补助金中小企业创造就业等能力开发补助金中小企业就业环境建设奖励金中小企业创造就业确保人材补助金中小企业创造就业确保就业管理补助金资格证书获得者创业特别补助金融资中小企业劳动环境建设贷款高度化融资对就业、能力开发机构的融资信用补充中小企业信用保险法的特例税制中小企业基础强化税制投资扶植中小企业投资扶植株式会社法的特例就业安定和职业能力开发就业安定和促进对策中小企业就业管理的改善建筑业劳动力就业改善老年人和残疾人就业促进经济波动相关的就业对策人材培养对策企业经营者职业能力开发公共职

15、业培训提高劳动意识对策中小企业优秀员工海外研修制度新开业支援贷款制度资料来源：中小企业：日本经济活力的源泉，P.103尤其在人才培育方面，日本政府有其独特的政策,主要分为职业能力开发和公共职业培训两方面的内容。 职业能力开发 对认定职业培训的援助：如果中小企业事业主和团体进行的职业培训的内容符合劳动省规定的培训基准，可以向都道府县知事申请以获得认定。已获认定的职业培训就称为认定职业培训。对于进行认定职业培训的中小企业事业主和团体，国家和都道府县分别给予必要的补助。 人才高度化支援事业：随着技术革新的进展和企业活动的海外转移，日本经济面临着产业结构的剧烈变化。为了适应这种变化，各企业都面临着如何

16、培养高层次人才（人才高度化）的课题。为此，自1995年11月1日起开始实施“人才高度化支援事业”，事业内容包括：与职业能力开发促进中心或职业能力开发短期大学等共同组成教育培训体系；关于公共职业能力开发设施中教育培训课程的建议、设定和实施；与职业能力开发相关的商谈援助和情报提供；职业能力开发的设施和设备的开放；给予人才高度化能力开发补助金。 为促进终生职业能力开发的补助：为促进劳动者的职业能力的开发和提高，对为雇用劳动者举办职业培训的事业主给予一定的终生能力开发补助，包括能力开发补助金和教育补助金。 中小企业人才培育事业补助金：为了顺应消费者需求的多样化等各种经营环境的变化，中小企业要实现高附加

17、值化，必须培育自己的人才。因此，对从事人才培育事业的中小企业的团体给予一定的经费补助。 为推进自主职业能力开发的补助：为了推进劳动者自主的职业能力开发，雇用、能力开发机构为劳动者提供相关的情报及商谈服务等。自1997年7月1日起对实施长期（1个月以上）教育培训休假制度的事业主给予奖励金。 对中小企业职业培训的其它援助、补助： 设置教育培训设施的融资：当事业主或认定合作社或认定中小企业者建造职业培训设施或添置设备时，由雇用能力开发机构给予所需资金的融资。 地方职业培训中心：地方职业培训中心由雇用能力开发机构设置，目的是根据地方实际情况促进多样化能力开发，以及为职业培训提供必要的设施场所。 派遣指

18、导员：为了职业培训及充实其内容，公共职业能力开发设施为中小企业事业主等派遣职业培训指导员，进行关于职业培训的计划、运营的建议、指导等技术性的援助，还接受职业培训的委托和进行设施利用的援助等。 情报提供、商谈援助服务：都道府县职业能力开发协会的职业能力开发服务中心，利用数据库“能力开发情报系统（ADDS）”，提供与职业能力开发相关的情报，并进行商谈援助等服务。 地方人才培育综合项目事业：对于制造业集中的地区和生产特定产品的地区，对全地区技能劳动者培育实施综合性项目支援。国家对都道府县制定“地方人才培育推进计划”所需经费给予补助，还对都道府县已补助地方经济团体进行“地方人才培育推进事业”经费的一半

19、给予补助。 公共职业训练国家和都道府县为了促进中小企业劳动者、离转职者、学校毕业生以及残疾人的职业能力的开发和提高，设置了公共职业能力开发设施，对上述人员进行职业培训。公共职业能力开发设施有5种类型，即职业能力开发学校、职业能力开发短期大学、职业能力开发大学、职业能力开发促进中心和残疾人职业能力开发学校。除了进行职业培训外，还针对中小企业事业主进行相关的建议、指导、派遣指导员等援助服务。近年来，公共职业能力开发为了顺应技术革新以及高龄化、服务经济化等环境变化，扩充了IT关联职业培训和中高年龄者职业培训等，努力进行合乎企业和劳动者需求的培训，同时还为企业和劳动者提供与职业能力开发相关的情报、商谈

20、等服务。2东京都的地方性创新产业人才政策东京在实施国家劳动政策、大力培养高技术人才的同时，针对本地区的产业优势，对情报服务产业、内容产业以及出版印刷业实施了一系列地方性产业及人才扶持政策。以内容产业中的卡通产业为例，卡通产业的集聚地杉并区启动了特殊的扶持政策。首先是明确将卡通产业定位为该区的重点产业。作为日本国内卡通产业的一大集群地，东京杉并区率先明确提出要将卡通作为该区的重要产业资源来促进其发展。2000年，杉并区发表了卡通森林杉并构想，开始实施日本第一个卡通产业扶持政策。2001年4月，该区举办了“2001杉并卡通节”，杉并区卡通产业集群的影响迅速扩大，并引起了业内人士及各地圈外人士的广泛

21、关注。借着这一有利时机，于8月成立了“杉并卡通振兴协会”，加入该协会的成员已达到25家公司，超过了杉并区卡通公司总数的4成。2001年11月，日本又在东京发布了东京观光产业振兴计划，确立了将卡通产业作为重要的地方产业和观光资源来给予重视的方针。为了促进卡通产业与大学等研究机关相互提携，为地区创造出新的文化和经济效益，杉并区于2002年4月召开了杉并产学协调会议，提出应尽快建立和完备卡通档案馆、影片馆、博物馆、人才培养机构、研究所等5个设施。2003年2月，杉并区制定了杉并区产业振兴计划，并在其中加入了扶持卡通产业发展的基本计划及目标数值。目前杉并区正与东京都政府等部门携手，准备在杉并区设立“卡

22、通中心”。该中心将具有保管和介绍日本国内的卡通作品、培养人才及研究等功能。 其次是重视卡通人才的培养。为了将多年积累下来的制作技术传下去，并提高技能，杉并区自2000年开始实施人才培养计划“杉并卡通匠塾”。它在杉并卡通振兴协会的协助下，利用卡通产业集群的优势，在卡通制作现场进行人才培养。2002年除了国内的学生之外，还有约40名来自海内外的学生前来报名应试，并从中最终选出4名学生参加了该项培养计划。经过半年的研修后，有3名海外学生被杉并区内的制作公司录用。 3东京创新企业的人才对策东京都的都心和副都心是情报服务产业及内容产业等创新产业的集聚地，创新产业对于人才的要求是很高的，往往需要很高的专业

23、素质、特殊的技能和非常丰富的实际工作经验。因此，创新企业始终面临着人才不足、特别是高级专业人才紧缺的问题。东京都的创新企业为了吸引、利用和确保优秀的人才，从而提高企业的竞争优势，一般采取以下对策：提高能够吸引人才的企业魅力；按照能力和工作实绩给予适当的待遇和报酬；给予分阶段、系统性的工作能力培训；创造能够在充满魅力的氛围中从事具有魅力的工作的环境；有组织地制定各人的职业生涯育成计划，并以此为根据来实施长期视点的人事管理。在东京的创新企业中，有一种观点已成为共识。那就是对于企业来说，要提供能够提高专业技能的、快乐的工作，使人才能够根据工作成果得到待遇和报酬，这是企业能够保持良好业绩的基本点。三、

24、东京都的创新产业人才流动的原因“终身雇用”是日本传统企业的特点，但现在情况已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根据2000年日本厚生劳动省对劳动者的年间移动状况所作的“雇用动向调查”，在东京，常用劳动者的入职率为12.9%，离职率为14.6%，转职率（跳槽率）为8.2%，跳槽率自1995年（6%）以来持续上升。对于技术要求高的创新产业来说，人才流动更是频繁。IT产业的正社员中有54.8%是中途雇用的,即有约55%的IT人才是跳槽而来的。另外，这类专门性的技术职业的跳槽者中有75%是从同一职种转移过来的。造成创新产业人才流动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1.创新产业人才紧缺根据东京都的“服务产业基本实态调查”，在所有被

25、调查的3131家企业中,感到劳动力不足的企业有36.9%，而在创新企业，这个比例上升到了64.7%,创新企业对于劳动力状况表现出了强烈的不足感。在情报、内容产业企业中，最受重视的职业种类是情报处理技术人员，接下来依次为营业担当者、企划开发担当者、设计师和服务提供人员。这说明，创新企业对于高技术人才的需求很大，面临着人才不足的难题。对于这类人才来说，其流动、跳槽的机会很多。人才紧缺是造成创新产业人才流动性高的一大原因。2.非正规就业的推进 以非正式社员代替正式社员，是当前东京雇用状况的新动向。尤其在年轻人当中，兼职者和临时打工者等非正规就业的比例逐年增加。2002年东京15-34岁的男性中非正规

26、就业人数是1992年的两倍。雇用形态也日趋多样化，除了兼职者、临时打工者，还有契约社员、派遣社员和嘱托社员等就业形态。非正规就业之所以不断扩大，主要是因为近年来日本经济不景气，企业有意要减少人员雇用，但对正式社员的解雇等有非常严格的限制，因此企业方面就减少正式社员的雇用转而根据业务需要雇用非正式社员。对非正式社员的雇用和解聘相对来说更为灵活，而且非正式社员的社会保险费和福利费的支出要低于正式社员，这有利于企业降低人头费。东京的非正规就业不断推进，也是造成以年轻人为主的创新产业人才流动扩散的一个原因。3.就业观念的变化东京雇用流动性高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日本企业终身雇用以及按工龄支付薪金的制度的

27、改变，另一方面是由于当前日本的就业者，尤其是年轻的就业者，他们的就业观念已与他们的父辈截然不同。以前的日本企业的职员追求安定、崇尚对企业忠诚和“从一而终”，而现在的日本青年要求发挥个人能力和个性、追求自我满足。因此，年轻就业者的离职者和跳槽者占了多数，2002年东京35岁以下的就业者中离职、跳槽的人数占了全体离职、跳槽人数一半以上。就业观念的变化并不仅仅影响到创新产业，但由于创新产业是年轻的产业，而且创新产业的人才往往拥有一技之长且富有个性，所以就业观念的变化对创新产业的影响更深、更大一些，造成创新产业的人才流动频繁。四、“产学公连携”，培育创新产业人才东京都之所以成为创新产业和人才的集聚地，

28、是与其特殊的技术和人才培育体制“产学公连携”分不开的。所谓“产学公连携”，就是指产业界（企业）与教育界（各类高等教育机构）以及公共研究机构相互合作、共同培育先进的产业技术和急需的产业人才。以1998年制定实施的大学等技术转移促进法（TLO法）为标志，日本开始实行“产学公连携”这一政策，到2002年，包括像东京大学、京都大学、早稻田大学、筑波大学等日本一流的大学都设立了TLO机构，全日本被承认的TLO机构已达到26家，其中有40%的机构设立在东京。“产学公连携”的实施，在创新产业技术的同时，也培育了一大批能够运用新技术、适应产业发展需要的人才。1.东京实施“产学公连携”的有利条件东京是日本的政治

29、、经济中心，也是日本文化、教育和科技中心。东京的学术和研究机关高度集中，而且涉及的领域多样（表5）。到目前为止，共有114所大学，占全国大学总数的17%，其中有35所大学设有理工系，20所大学设有医、药、牙医学系，7所大学设有农林水产系，还有许多包括像保健学、体育学、生活科学、服饰学等专业的短期大学在内的技术性大学也设立在东京。表5：东京都的知识与技术集中项 目占全国比重(%)大学数17.0大学教员数27.5民间研究机关数18.0国立试验研究机关30.5数据来源: 东京的产业与劳动2002，P.21出类拔萃的科技优势使东京的创造性的事业活动十分活跃，2000年其创造性技术活动促进法的认定数占全国总数的21.3%，创新企业中有28.1%的企业在东京开展事业活动。在东京，一方面产业界尤其是创新产业有很大的技术需求。根据东京都的有关创新企业实态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