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役权制度的立法价值与模式选择

1、地役权制度的立法价值与形式选择地役权制度的立法价值与形式选择 地役权制度的立法价值与形式选择 地役权制度的立法价值与形式选择 摘要：相邻关系与地役权的关系宿生争论，有以所谓相邻权取代地役权的，有以地役权取代相邻权者，二者关系终究如何，在我国目前物权立法紧迫之际必须做出答复。笔者在考察了二者的根本含义和功能的根底上，指出二者的区别表达在根本保障和更高追求上，而且地役权还具有排除或者改变相部关系适用、满足人们获得对土地利用形式多样化和稳定化的要求，具有独立而充分的立法空间和重要立法价值，理应在明确其名称和立法形式的前提下，在我国将来物权法中加以规定。关键词：地役权；相邻关系；立法空间；立法价值；立

2、法形式所谓地役权，是指土地上的权利人包括土地所有人、地上权人、农地使用权人、典权人乃至土地的承租人，为了自己使用土地的方便或者土地利用价值的进步，通过约定得以利用别人土地的一种定限物权。地役权制度为大陆法系和英美法系国家所共采的一种独立的用益物权制度，而为我国现行法所无。此次起草?物权法?对于是否规定地役权制度，特别是在地役权与所谓相邻权之间的关系上，有学者曾主张以相邻权取代地役权的物权立法形式，使得地役权制度的立法价值很有深人讨论的必要。为此，笔者将在明确地役权与相邻关系含义的根底上，对地役权与相邻关系进展比较，由此讨论地役权在将来物权立法过程的生存空间，并对地役权与相邻关系立法形式选择做出

3、答复，以期使我国正在进展的物权立法更加完善。一、立法空间：地役权制度与相邻关系之比较相邻权，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互相毗邻的不动产所有人或使用人之间，一方行使所有权或使用权时，享有要求另一方提供便利或承受限制的权利4。对于相邻权，学者亦有谓相邻关系者。如我国台湾学者王泽鉴先生称“相邻关系，在标准内容方面，法律所采之手段为扩张一方之所有权，限制他方之排除恳求权，课以作为或不作为之义务并设补偿制度，以资平衡。即使称相邻权的学者也同时指出，“相邻权是从权利的角度来考虑的5。假设从相邻的不动产所有人和使用人之间的关系来看，相邻权也可称为相邻关系。6更有学者明确指出。“不动产相邻关系，指相邻近的不动产所有人

4、或利用人间，一方所有人或利用人的支配力与他方所有人或利用人的排他力互相冲突时，为调和其冲突以谋共同利益，而由法律直接规定的权利义务关系。着眼于民法为权利法的本质，相邻关系又称为相邻权。但考虑到相邻关系制度之本旨在于谋求不动产相邻各方利害关系的衡平调整，故舍弃相邻权称谓而径称相邻关系。7据上述各家对相邻关系所下定义加以比较观察，有强调相邻关系是由法律直接规定的旨在调和所有权或使用权冲突的权利义务关系，有认为是所有权或使用权的扩张或限制，有指出是在一方行使权利时另方须提供必要便利的权利。措辞虽不尽一致，本质内容却无差异，根本均认为相邻关系是相邻近的不动产人在行使权利时，因互相之间应当给予方便或承受

5、限制而由法律直接规定产生的权利义务关系，是对所有权内容的一种扩张或限制。此外，笔者更赞同采“相邻关系一语而舍“相邻权。地役权与相邻关系，作为彼此独立的法律制度，二者各具其内涵，但均以调和不动产利用过程中权利人冲突为目的，在标准目的与制度构成上有着类同之处，涉及到的内容，诸如排水、通行、通风、采光等权利的扩张、限制和容忍，或有所重迭，或有所穿插，在认识上极易令人滋生歧义和困惑。对二者进展区别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认清他们本质，也为地役权立法拓展的了必要的空间。二者的区别主要表如今以下方面：1.从法律性质上，相邻关系不属于一项独立的民事权利，更非一项独立的物权类型，属于所有权的内容，是基于所有权内容

6、而产生的效力之扩张和限制；而地役权那么是一项独立的权利，是一项独立的用益物权，属于他物权的范畴。2.从产生原因上，相邻关系是基于法律的直接规定；而地役权那么是基于双方当事人的合同产生。正如郑玉波先生所言，相邻关系是“法律受骗然而生的最小限度的利用之调节8，而地役权那么是当事人双方逾越相邻关系限度而约定的权利义务关系，相对更高限度的利用之调节。3.相邻关系强调不动产相邻，而地役权中需役地和供役地不以相邻为限。4.由于相邻关系是对当事人利益需要的最低限度的调整，是基于其所有权内容而生之效力的当然扩张，所以在其行使权利时只要不造成邻人的损失，通常为无偿；而地役权可以有偿，也可无偿，且大都是有偿的。5

7、.从受到损害后的救济恳求权上，相邻关系受到损害后，不能直接以相邻关系为根底提起损害赔偿诉讼，而应该提起所有权的行使受到妨害之诉；而地役权受到损害之后，受害人可以直接提起地役权受损害的恳求之诉。二者以上诸种不同，说明了地役权和相邻关系作用于不同的领域，解决不同的问题，也说明地役权具有独立的生存空间。至于其地役权生存空间为何，要取决于我们以下关于地役权制度独特立法价值的讨论。二、立法理由：地役权制度引入的独特价值一相邻关系与地役权：根本保障与更高追求承接上文所述二者的诸多区分，笔者以为最关键的区分点在于：一为法定，一为意定。地役权意定是对相邻关系法定的一种“度的打破。相邻关系的创设旨在使相邻各方存

8、在于不动产之上的权利行使得以正常化，使物尽其应有的惯常效用，维持正常的消费、生活秩序，保障根本的社会生活，藉此保证公益的实现。此种情形之下，一方提供便利是另一方所必需的。如袋地的通行权、汲水权。而地役权设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土地的惯常效用，而是要在现有惯常效用的根底上，增加自己土地的利益。但这种利益的获得，即需役地在现有价值根底上增值，得通过在邻人土地上设定负担，要供役地提供更大更多便利方可实现。这并不意味着供役地不提供这种便利，需役地权利就不能得到行使，只是不能实现需役地的价值增值而已。例如袋地的企业为扩大消费规模而拓宽通行于邻地的车道，本来按照原来的例行通行方式，就可满足需役地的正常

9、消费要求，但需役地人为获取更大利益，加宽通行于供役地的车道，供役地因之受累平添负担和损失。此种情况那么应由地役权进展调和。详细而言，当一方不动产权利的行使得依赖于相邻不动产另一方的协力，否那么根本无法利用其不动产，土地也就无从生成其价值，成为废地。为保障最根本的消费生活，使物尽其应有的效用，减免当事人的交恶争执。创造平和的社会秩序，由法律吸收平素之习惯规那么，并进展合理必要的利益衡量，就相邻不动产间权利义务关系径行作出直接规定。从而有了相邻关系制度，该制度的创设，一方面维持了土地根本的惯常效用，符合公益和整个社会开展的需要；另一方面，通过法律的直接规定，使社会生活中普遍性的类似问题的解决公式化

10、，节省不必要的代价，一定程度上进步社会经济的效率，更表达了法律定纷止争的效用，有利于建立平和的秩序。可以说，相邻关系制度的创设，更侧重于维持一种静态的秩序。然私法的终极关心是自由和效率：自由，那么应激发人们的想象力，鼓励创造性，最大限度地保障和实现个人在其财产上的利用空间；效率，那么应促进资源财富的最大增长，使物归于能最适于发挥其效用之人，物尽其用！相邻关系制度显然不能满足需要，地役权应运而生，顺应并表达私法自治要求，排除相邻关系对达成私人协议的障碍，开拓当事人自由形成权利义务的广阔空间。通过设定地役权的约定，己方地产充分增值，邻人也乐得以闲置的不动产资源从补偿金条款中收益，于人于己，双赢互利

11、，各得其所，一方面最大程度地满足了各方之需，另方面充分发挥了地产的社会经济效益。较相邻关系言，地役权才具地尽其利、物尽其用、人得其需的成效。作为一个源自于罗马法的古老制度，地役权标准内容通常为通行、汲水、眺望，然在当今欧陆假设干国家，地役权重获活力，还可用来标准营业竞争的限制9，此在交易中得到广泛运用，呈勃兴之势，有谓之为地役权的第二春10。而此一功能远非相邻关系所能达成。由此可见，地役权除标准通行、汲水、眺望等通常内容外，还可用于标准环境保护及营业竞争等，不能认为其属古老制度就舍而不用，地役权因其具有极大的私法自治度，从而能极好地适应现代社会经济开展的需要。诚如苏永钦先生所言“地役权之内容变

12、化多端，具有多样性，应是土地权利人可大量运用、以增加其土地价值之一项权利11。当事人完全可以基于其自身的实际需要，通过自由的约定来设定各种各样内容的地役权，来实现对当事人利益的最大限度的调整。而这一点是作为法定权利效力的相邻关系所无法包容的。形象地说，相邻关系与地役权之间，是吃得饱和吃得好的关系。相邻关系乃是基于所有权价值实现而产生的最为根本的要求，最低限度的要求，否那么无以维持其所有权的本质，是吃得饱的问题。而当事人超出这些最低限度根本要求之外的更高要求，就是这些法定的相邻关系所无法提供的了。要想吃得好，还要借助于地役权，通过当事人的自由约定，充分满足当事人所希望的各种各样的要求。二地役权的

13、设定可排除或改变相邻关系的适用?德国民法典?第1018条规定了地役权的含义，即“一块土地为了另一块土地的现时所有权人的利益，可以此种方式设定负担，使该所有权人可以在个别关系中使用该土地，或者使在该土地上不得施行某种行为，或者排除由供役地的所有权对需役地所产生的权利，由此可知，在德国，当事人可以设定的地役权排除相邻关系的适用。我国学者也认为，“民法关于相邻关系的规定旨在标准相邻土地所有人间利害冲突，虽涉及公益，多属间接，应容留当事人私法自治空间，自行调节其权利义务关系，较诸将其权利义务关系强行化，更能充分发挥土地的经济效用，以促进物尽其用的社会整体利益。12因此，相邻关系的权利义务应当允许通过设

14、定地役权而排除或改变。例如，依相邻关系设置屋檐使雨水注人邻地固然不可，但并不排除当事人通过意思表示一致，设定排雨水于相邻不动产的地役权。梁慧星教授主编的?中国物权法草案建议稿?第117条虽然规定，“不动产所有人或使用人，不得设置屋檐、工作物或其他设备，使雨水或其他液体直注于相邻的不动产，但本条规定旨在维持相邻人之间的和平生活秩序，防止争执，减少当事人的交易本钱，进而维护社会的安定有序与资源效率。既然当事人愿以地役权的设定来解决可能产生的纠纷，这既到达了维护平和秩序的立法目的，又最大地满足了当事人对物的利用效用；那么，就没有制止的理由与必要了。三地役权的优越性：土地利用方式的横向比较获得对土地的

15、利用可有如下多种实现方式：其一，获得土地的使用权但土地出让金价格高昂，并非人人负担得起，同时还要受到法律法规、城市规划等多种法律、政治因素的影响，风险大，本钱高，且有时候需要利用或排除别人利用的可能只是该土地的一部分，因此，获得土地的使用权也许是一种过大的投资。其二，设定债的关系为使相邻不动产为己不动产提供廉价，可以通过设定债的关系到达目的。但债的关系具有相对性，只能拘束当事人，一旦邻地产权易手或被强迫执行，该约定无法对抗受让方，风险仍不能排除。而地役权一经登记即具有长期确实定性，可以免受因需役地上所有权关系变更而产生的影响13。其三，设定地役权地役权是以别人土地承受一定负担来进步自己土地利用

16、价值的一种物权。只有设定地役权，才可以在有限的本钱下到达排除风险、提升效率的目的。首先，地役权的设定有助于以“物权性稳固相邻不动产的利用关系，排除风险。其次，地役权人通常需支付一定的报酬给供役地所有人或使用人，从经济分析的角度来看，双方既能就报酬达成协议，即表示这种利用或排除利用对需役土地创造的价值，高于供役土地减少的价值前者高于报酬而后者低于报酬才可能达成交易，而且对整体社会而言也会提升土地资源的利用效率。同时，还可以借助登记制度创设内容不相冲突的多个地役权，使物发挥最大效用。综上，在调节不动产之间的关系上，地役权与相邻关系以各自不同的作用与功能早已形成了合理的分工，因此在立法中不能以其中一

17、个的存在来作为反对另一个的引人的理由。相邻关系直接为相邻不动产之间的关系设定了法定标准，主要表达在法律明确规定相邻关系的形式，如?民法通那么?列举式立法。相邻关系的立法不能全面调整实际生活中多种多样的不动产之间利用的形式，不利于土地实际价值的最大发挥，且法律的硬性规定也抑制了当事人的意思自治，不符合私法自治的趣旨。因此，需要允许当事人设立地役权的方式利用合同安排其关于不动产的提供便利的问题，从而弥补相邻关系在调整不动产之间关系上的缺乏。在学术界，2000年梁慧星教授主编的?中国物权法草案建议稿?与2001年王利明教授主编的?中国物权法草案建议稿及说明?都将地役权制度纳人到了立法体系中。因此，在

18、我国物权法立法中，应引入地役权制度，更好地调整不动产之间的利用问题，充分满足当事人的不同利益需求。三、立法设计：名称与体例的考量一名称的考量：邻地利用权抑或地役权梁慧星教授主持的?中国物权法草案建议稿?关于“邻地利用权的说明中，明确指出：“考虑到在现代社会中，地役权制度仍有广泛利用的余地，例如在别人土地上下敷设管线等，物权法应当规定地役权制度。因此本法专设一章，并改称邻地利用权。邻地利用权一语，可以与本法第三章规定的基地使用权和第四章规定的农地使用权互相匹配，并可以准确表述地役权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为人们容易理解。受梁慧星教授的学术影响，新近于2004年8月3日修改后的?物权法草案?，使用的仍然

19、是邻地利用权一词。对此，笔者存有不同看法，觉得还是使用地役权的称呼更好。主要理由有以下几点：首先，邻地利用权与地役权所表达的含义完全一样，用邻地利用权取代地役权并没有本质意义，反而增加立法本钱。舍弃一个为世界各国普遍认可且在大陆法系国家通用的他物权术语，而创立一个容易引起误解的新概念，且该新概念无论理解与适用都需要一个解释的过程，从立法技术上讲是不合理的。其次，现代地役权并不要求两块土地必须互相“邻接或“毗连，也可包括相“邻近的情形，在特殊情况下，例如在别人土地的上下敷设管线，设立地役权的两块土地甚至可以相隔很远。因此，邻地利用权中的“邻地存在令人误解的可能，即认为设定地役权的两块土地必须相邻

20、，即使对其进展解释，也在适用中带来不便和不必要的本钱，不符合立法的精神和经济原那么。 再次，地役权分为作为地役权与不作为地役权，前者指地役权人得于供役地上为一定行为，供役地人必须容忍这一定行为，如引水地役权、通行地役权等；后者指供役地人不为一定行为，而给予地役权人以廉价。而邻地利用权名称中的“利用易产生歧义，似乎这只是积极使用供役地的一种权利，不能涵盖地役权的全部内容。综上，与我国学者独创的“农地利用权、“基地使用权等名称相配合不能成为使用“邻地利用权名称的充分理由。作为一个约定俗成的名称，在尊重历史、尊重现实、遵循国际惯例的根底上，在立法中继续保存此概念，不失为明智之举。二立法体例的考量：地

21、役权形式抑或并存形式在大陆法系国家的民法典中，对于在物权体系的框架内如何设计不动产相邻关系与地役权制度，主要有两种摸式：1.地役权形式该形式以?法国民法典?、?意大利民法典?为代表。特点是未就不动产相邻关系专门作出规定；相反，系统而详细地规定了地役权的内容，将相邻关系的内包容人地役权中规定。?法国民法典?就所有权仅笼统规定“是对于物有绝对无限制地使用、收益及处分的权利，但法令所制止的使用不在此限，并无所有权的详细的内容。但第二编财产法专设役权一章，作为对所有权的限制。第637条定义役权：“系指为供别人不动产的使用或便利而对一个不动产所加的负担。第639条规定：“役权发生于地点的自然情况，或法律所定的义务，或数个所有权人间的契约，基于此条，在法国民法中地役权的范围非常广泛，包括“从地点情况所发生的役权、“法律规定的役权和“由人的行为设定的役权，分别于三节予以详细标准。从内容看，由地点所生的役权和法律规定的役权涵盖了用水、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