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及影响因素_以成都市为例的分析

1、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及影响因素以成都市为例的分析周1 ，黄敏1 ，李正彪2宋( 1 四川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成都 610101; 2 云南师范大学 MBA 教育中心，昆明 650500)摘要: 以成都市问卷调查数据为基础，对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意愿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具体分析。研究结果表明: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受到收支状况、工作生活环境、家庭成员生活教育状况等多方面因素的综合影响， 其中收入水平、城市生活支出、非农就业时间以及承包地现状等因素的影响较为显著。该结论可为新型城镇化背 景下进一步推进城乡户籍制度改革和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进程提供一定的思路和决策参考。关键词: 农业转移人口;

2、市民化意愿; 影响因素; 成都市中图分类号: F299 2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0-5315( 2014) 05-0066-06DOI:10.13734/ki.1000-5315.2014.05.010所谓“农业转移人口”，是指从第一产业转移到其它产业就业的人群。目前我国“农 业 转 移 人 口” 包括两大类: 一是户籍仍在农村，但已到城镇就业或 在农村 与城镇之间流动 的“农村剩余劳动力 ”，即 “农民工”群体; 二是户籍已落 户 城 镇，且 已 在 城 镇 工作生活的部分城镇居民，但其生活方式和心理上 并未真正融入城市。而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不仅仅指农业转移人口在身份上

3、获得与城市居民相同 的合法身份与社会权益的过程，更是农业转移人口 在价值观、社会权利及生活方式等方面全面向城市 市民的转化和变迁过程。农业人口出现剩余，并逐步向城市转移，是二元 经济结构转换的自然社会经济现象。刘易斯( Lew- is) 、托达罗 ( Todaro) 等提出的二元经济模型，斯 塔克( Stark) 等人的新劳动力迁移理论，赫 伯 拉 ( Her- berla) 、米切 尔 ( Mitchell) 等 提 出 的“推 拉 理 论”，庇 奥尔( M J Piore) 的二元劳动市场分割理论等都从 不同视角对此现象进行了解释。国内学界对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滞后、市民化存在的动力不足、城

4、市融入难度大、二元户籍制度带来的结构性障碍等方面 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现有的成果认为，尽管目前 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已基本转移到非农产 业，“城 乡二元结构”转换已进入刘易斯模型的拐点，但 城 镇化质量却不高，表现为两个方面: 一是土地城镇化 速度快于人口城镇化速度1，二是户籍人口城镇化 速度慢于常住人口城镇化速度，其实质是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进 程 滞 后，由此造成城市中 的“新 二 元 结构”2。现阶段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 不 高， 难以真正融入城市社会。居住权、养老等社会保障 权益的缺失以及来自城市社会的排斥等影响了其市 民化的意愿3127 133 ; 个人拥有的人力资本不足，以 及社会

5、关系网络狭小和“陌生化”等社会 资 本 的 缺 陷，也构成农业转移人口融入城市的重要障碍45。除了理论界的热烈探讨，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 化问题更是得到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 十八大报告中明确提出 要“加快改革户籍制度，有收稿日期: 2014-02-18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制度及相关政策研究”( 批准号: 14XJY013) 。作者简介: 宋周( 1975) ，男，四川成都人，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学; 黄敏( 1984) ，女，四川广汉人，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农村经济学; 李正彪( 1971) ，

6、男，云南盈江人，云南师范大学 MBA 教育中心教授，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学。66宋 周 黄 敏 李正彪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及影响因素以成都市为例的分析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 也再次强调“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逐 步 把 符 合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转为城镇居民”。可 以 说， 有序推 进农业转移人口 的 市 民 化，已 经 成 为 我 国 “十二五”乃至更长一个时期积极稳妥推 进 城 镇 化 的核心任务，成为现阶段我国进一步扩大内需、转变 经济增长模 式、促 进二元经济转型的有效途 径6， 也是促进城市社会稳定、和谐发展的迫切需

7、要。应该说，解决我国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问题 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党和政府在经济、 政治、社会、文化等多方面围绕农业转移人口进行制 度设计和政策优化。但无论怎样的顶层设计和制度 优化，最终的绩效都必须落到农业转移人口的实际 体验和主观选择上。当前我国的农业转移人口成为 城市居民的主观意愿究竟怎样? 影响他们市民化意 愿的因素主要有哪些? 权重如何? 农业转移人口融 入城市过程中最大的困难和阻力在哪里? 作为新型 城镇化这一历史进程中的微观主体，农业转移人口 的这些意愿和诉求都将深刻影响着政府的各项制度 安排和执行绩效，并最终决定我国农业转移人口市 民化的前途和方向。本文根据成都市农业

8、转移人口的调研数据，运 用统计描述和计量检验，研究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意愿的主观倾向，探讨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 愿的各项因素，以期为进一步改革和完善农业转移 人口融入城市的相关制度安 排提供理论和现实参 考。一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基本情况课题组 2013 年对成都区域内的农业转移人口 进行了实地调研。经过文案调查、试调研、大规模调 研和补充调研等阶段，在成都市二十个区县中选择 了 52 个样本区域，在每个调研区域随机选择一定数 量农业转移人口个体发放问卷、辅助其当场作答并 予以收回; 同时还对其中部分农业转移人口进行了 一对一的深度访谈，由调查人员现场记录并事后整 理成文。本次调研共发放

9、调研问卷 400 份，收回有 效问卷 391 份，整理出深度访谈典型案例 87 份。调 研样本较为全面地覆盖了在成都市内工作的农业转 移人口不同性别分布、不同年龄层次、不同户籍区域 以及制造、建筑、服务、事业和个体等主要行业背景， 具有较好的代表性和典型性。1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从调查情况看，当前成都市农业转移人口的市 民化愿望较为明 显。 希 望 成为城里人的占 5026% ，不希望成为城里人的占 16 67% ，没有考虑过 这个问题的占 33 08% ，仅有不到两成的农业转移 人口明确表示不愿意市民化。2 市民化的主要原因调查结果显示，农业转移人口希望市民化的原 因多样化，比较分散，其

10、中子女教育环境好、各种社会保障和收入高等因素是主要因素( 见表 1) 。表 1 被调查者希望成为城里人的主要原因3 市民化的主要障碍七成多的农业转移人口认为阻碍他们成为城里 人的主要因素是经济性因素。具体来讲，认为成为 城里人的主要障碍是收入不够，家庭无法负担城市 消 费 的 占 34. 39% ; 认为城里买房子太贵 的 占25. 66% ; 认 为 子女在城里的教育费用太高的占 12. 9% ( 见表 2) 。表 2 被调查者希望成为城里人的主要障碍4 最希望政府解决的问题67主要障碍频数百分比收入不够，城 市 日 常 消 费 太 高，家 庭无法负担27234 39%在城里买房太贵2032

11、5 66%子女在城市的教育费用太高10212 90%没有城市户口，政策上受到歧视496 19%在农村生活习惯了，不愿意在城市 生活496 19%不愿意放弃老家的土地405 06%城市里的熟人太少，生活不便354 42%在城里受到其他市民的歧视232 91%其他原因182 28%合计791100 00%主要原因频数百分比子女教育环境好15826 07%城里人有各种社会保障14323 60%城里人收入高12520 63%城里人生活更丰富10417 16%城里人社会地位高203 30%其他569 24%合计606100 00%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面积 X8，配偶 现 状 X9，子 女 教

12、 育 X10，社 保 参 与 程度 X11，文化娱乐参与情况 X12。( 二) 市民化意愿的因子分析1 主成分筛选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程度的影响因素包括12 个具体标准，考虑到衡量标准较多且不具有规律性，需要对各标准进行降维处理，在这里采取主成分 分析( PCA) 方法，把多个标准转化为少数几个综合变量，利用几个综合变量来反映多个衡量标准的大 部分信息。借助 SPSS17 0 软件筛选得出 4 个特征 值大于 1 的主成分因子( F1，F2，F3，F4) ，用于反映12 个分支变量的主要信息，4 个主成分的方差贡献 率和累计贡献率见表 4。主成分 F1、F2、F3、F4 对所 有影响农业人

13、口市民化意愿解释变量的解释程度分 别为 35. 722% 、17. 546% 、21. 615% 、13. 109% ，主成分因子的累计解释程度为 87 992% ，说明对农业转 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程度的各指标进行因子分析比较 科学。表 4 主成分分析结果当前农业转移人口最希望政府能解决的问题 是: 提高最低工资水平，占 33 85% ; 提供保障住房 或者廉租房，占 22 82% ; 改善社会保险，占 21 28%( 见表 3) 。表 3 被调查者最希望政府解决的问题二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因子分析( 一) 调研数据与变量说明 课题组在前期理论研究和实地考察的基础上设计问卷，试图尽量覆盖影

14、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 愿的因素。调查内容包括成都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意愿、农业转移人口就业情况、收入与支出情况、居住情况、配偶和子女情况、社会保障与文化娱乐参 与情况等内容，目的在于全方位寻找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因素。因变量用 Y 表示，主要反映农业转移人口市民 化意愿的程度。按照课题组前期研讨和试调研的结 果，正式调研问卷中共设计了 12 个分支变量来衡量农业转移人口对城市生活的满意程度，分别是: 收入水平的高低 Y1，收入支出状况 Y2，居住情况的满意 度 Y3，配偶工作地点 Y4，子女教育情况 Y5，工作环境 Y6，就业医疗条件 Y7，企业文化现状 Y8，业余生 活情况 Y9，

15、社保参与情况 Y10，维权途径 Y11，城市歧视 Y12。自变量用 X 表示，反映影响农业转移人 口市民化意愿的主要因素。由于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因素众多，自变量设定为一维多元向量，假定初始影响因素如 下: 年 龄 X1，受 教 育 程 度X2，承 包 地 现 状 X3，收 入 水 平 X4，非 农 就 业 时 间X5，城市生活支出 X6，家庭常住人口 X7，个人居住682 因子含义与因子得分计算为进一步研究主成分因子的具体含义，引入方 差极大法得出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旋转结果表明: 主成分因子 F1 主要反映收支状况( Y1，Y2，Y3， Y4，Y5，Y6，Y7) ，主成分因子 F

16、2 主要反映家庭成员 生活教育情 况 ( Y4，Y5 ) ，主 成 分 因 子 F3 主 要 描 述 工作生活环境状况 ( Y3，Y6，Y7，Y8，Y9) ，主成分因子 F4 主要描述权益保障情况( Y10，Y11，Y12) 。将4 个 主成分因子表示成 Y1，Y2 Y12 的 线 性 组 合，可得出因子得分函数:12Fi = i = 1，2，3，4ij Yjj = 1根据因子得分系数 ij 可以计算出每个样本各主成分因子的得分。3 主成分因子得分及市民化意愿结果解析主成分初始值对变量总体 的刻画情况主成分因子对变量 总体的刻画情况特征值方差贡 献率累计方差 贡献率特征值方差贡 献率累计方差

17、贡献率F13 93435 72235 7222 93435 72235 722F22 00817 54653 2682 00817 54653 268F32 78121 61574 8832 58121 61574 883F41 74313 10987 9921 74313 10987 992待解决问题频数百分比提高最低工资水平13233 85%提供保障住房或廉租房8922 82%改善社会保险8321 28%加强农业转移人口权益保障348 72%改善子女教育条件215 38%改善工作生活环境102 56%帮助消除城市歧视61 54%提供更多职业培训51 28%降低城市入户条件51 28%改善医

18、疗条件30 77%其他20 51%合计390100 00%宋 周 黄 敏 李正彪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及影响因素以成都市为例的分析就业和没有配偶的，认为不存在分居问题，用“1”表示，其他则视为存在分居问题，用“0”表示。X10 反 映子女的教育现状，访问对象没有子女、子女还未上学、在成都民办 / 公办学校接受教育、子女已参加工 作的，认为不存在子女异地教 育 问 题，用“1 ”表 示， 其他则视为存在子女异地教育问题，用“0 ”表 示。X12 反映城市文化娱乐参与程度，有参与文化娱乐 的用“1”表示，从不参与文化娱乐的用“0”表示。2 影响因素筛选从单因素分析的输出结果显示来看，以下变量 对

19、农业转移 人 口 市 民 化 意 愿 Y 的 相 关 性 较 强: X4( 收入 水 平 ) 、X6 ( 城 生 活 支 出 ) 、X5 ( 非 农 就 业 时间) 、X3 ( 承 包 地 现 状) ; 其 次 依 次 为: X10 ( 子 女 教 育) 、X9( 配偶现状) 、X7 ( 家庭常住人口) 、X8 ( 个人 居住面积 ) 、X1 ( 年 龄 ) 、X11 ( 社 保 参 与 程 度 ) 、X2( 受教育程度) 、X12 ( 文化娱乐参与程度) 。根据各 变量与市民化意愿的相关程度采用逐步回归法，变量筛选结果见表 5。表 5 逐步回归变量筛选结果主成分因子在综合原始多个衡量指标的基

20、础上分别反映了衡量市民化意愿的主要指标方向。根据 主成分因子计算每个样本的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 愿程度的得分情况，主成分因子的权重由主成分因 子的方差贡献率给出，计算公式如下:Y = 0 35722* F1 + 0 17546* F2 +0 21615* F3 + 0 13109* F4Y 是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综合得分，得 分的高低直接反映了每个样本满意程度的高低。衡 量市民化意愿得分的四个主成分中，收支状况( F1) 对 满意度得分的解释贡献率最 高，解 释 程 度 为35. 722% ; 其次是农业转移人 口工作生活环境 ( F3) ，解释程度为 21. 615% ; 家庭成员生活教

21、育状况( F2) 的解释程度相对较弱，为 17. 546% ; 权益保 障情况( F4) 的解释程度最弱，为 13 109% 。因此， 收支现状是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对城市生活满意度得 分的主要因子，但其他成分如工作生活的环境、家庭 成员的生活教育以及权益保障等所占的影响成分也 并不弱。要提高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政府应 该全方位考虑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各项影响因素。( 三) 市民化意愿的多元因素分析1 模型设计根据各个调查样本的满意度综合得分可以看出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基本倾向，将该得分作 为多元因素分析的因变量。根据问卷设计的初步设 想，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影响因素包括:

22、( 1) 个人因素: 年龄 X1，受教育程度 X2，非农就业时间 X5; ( 2 ) 家 庭 因 素: 承 包 地 现 状 X3，家 庭 常 住 人 口 X7，配偶现状 X9，子女教育 X10; ( 3) 城市物质生活 因素: 收入水平 X4，城市生活支出 X6，个人居住面 积 X8; ( 4 ) 城市社会保障 因 素 : 社 保 参 与 程 度 X11，文化娱乐参与情况 X12。 这 些 因 素 ( 自 变 量 X) 反映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倾向的主要因素， 模型的基本形式为:13Y = iXi模型中，i 表示自变量 Xi 对因变量 Y 的影响 因子，表示对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倾向的影响

23、 程度。 在模型的影响变量中包含多个虚拟变量 ( X9，X10，X12) 。X9 反映配偶工作生活现状，访问 对象的配偶或 ( 男 / 女) 朋友在同一单位、同 一 城 市统计量逐步回归 结 果 显 示，当 虚 拟 变 量 X3 纳 入 到 模型之后，拟合优 度 2 增 加 为 0. 792，农 业 转 移 人 口 市民化意愿的变动中有 79 2% 可以由自 变 量 X4，X6，X5，X3 来解释; 其他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不 显著。说明在众多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的 因素中，收入水平、城市生活支出、非农就业时间、承 包地现状是显著影响因素。3 建立多因素模型并检验已知 X4( 收入水平)

24、 、X6 ( 城生活支出) 、X5 ( 非 农就业时间) 、X3 ( 承包地现状) 显著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进一步检验多元因素回归模型，得知各影响因子对市民化意愿的影响程度，得出剔除 常数误差项的标准化回归方程:Y = 0 404X4 0 223X6 + 0 199X5 0 098X3t = ( 5 872， 2 537， 2 002， 1 919)2 = 0 792F = 92 191DW = 2 004根据模型检 验 结 果，回 归 模 型 通 过 F 检 验，说69模型复相 关系数判定系数调整后的 判定系数F 统计量D W10 7820 6120 605113 9872 0042

25、0 7970 6350 617103 98030 8650 7480 72196 23940 8900 7920 78292 191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明当自变量的系数不同时为零时，收入水平、城市生活支出、非农就业时间、承包地现状之间存在显著的 线性相关关系，检验线性回归模型具有可行性。自 变量系数在 10% 的显著水平下通过 t 检验，说明四 个筛选出来的 X 变量对市民化意愿具有显著影响。 变量自相关性检验值为 2 004，说明变量之间不存 在自相关性，模型通过检验。三 主要结论现阶段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意愿主要受其收 入水平的高低、收入支出状况、居住情况满意度、配 偶工作地点

26、、子女教育情况、工作环境、就业医疗条 件、企业文化现状、业余生活情况、社保参与情况、维 权途径、城市歧视等方面因素影响。通过主成分筛 选，我们将这 12 个方面进一步归纳为四大主成分， 即: 收支状况、工作生活环境、家庭成员生活教育状 况和权益保障情况。四个主成分中，收支状况对农 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得分的解释贡献率最高，其 次是农业转移人口工作生活环境，家庭成员生活教 育状况的解释程度相对较弱，权益保障情况的解释 程度最弱。研究表明，农业转移人口对在城市的收 支状况较为敏感，其在城市务工的收支状况是影响 其市民化倾向的主成分因子。对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主成分因子的 进一步研究结果表明:

27、 在众多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市 民化意愿的因素中，收入水平、城市生活支出、非农 就业时间以及承包地现状是显著影响因素。第一，收入水平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之 间表现为正相关关系，即农业转移人口在城市务工 收入越高，其市民化的倾向越明显。收入水平的高 低直接影响农业转移人口在城市生活的物质生活质 量，倘若收入水平较低，相对于农村生活消费，农业 转移人口更倾向于生活在农村。第二，城市生活支出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 愿之间表现为负相关关系。根据调研反馈数据，受 访农业转移人口普遍认为成都市内消费水平高，年 龄大的农业转移人口的收入大多都转向家人在农村 消费，20 岁左右的农业转移人口倾向于 在 城 市

28、 消 费，但市内的高消费通常让他们的收入所剩无几。第三，农业转移人口进入城市务工的时间长短 与其市民化意愿呈现正相关关系，在城市务工的时 间越长，越希望自己能够融入城市。在城市务工的 时间越长，对城市工作生活的环境越熟悉，通常也建70立一定程度的人际关系网，相对刚踏入城市务工的农业转移人口来说，工作年限较长的农业转移人口 对城市的了解程度更高，从主观上也感觉生活和工 作较方便，且其主人翁意识也随着来到城市的年限 的增加也逐步增强。第四，承包地面积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 呈现为负相关关系，即承包地面积越大的农民，市民 化的意愿越薄弱。这与土地的特殊社会功能有关， 在农业转移人口真正市民化之前，

29、土地是农业转移 人口的最终归宿，对农业转移人口本身具有失业保 障、养老保障、基本生活保障的重要功能。而对于承 包地较少或者已经完全没有承包地的农民，他们只 能从事非农 产 业，因 此，其市民化的意愿会更强一 些。除了以上四大因素外，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 愿还受到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如子女教育问题、配 偶工作现状问题、家庭常住人口数量、居住环境、农 业转移人口年龄、社保参与程度、受教育程度以及文 化娱乐参与程度等的影响。我们认为，当前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进程必 须明确重点。首先，应当进一步完善农业转移人口 薪酬的相关 制 度，并加强监督管理，通 过 薪 酬 的 稳 定，提高农业转移人口在城市生活

30、的安全感; 其次， 必须尽快完 善 针对农业转移人口的教育、住 房、医 疗、养老等保障性公共服务体系，有效降低农业转移 人口在城市生活的不公平支出，改变其市民化的经 济预期; 再次，加快建立完善公平合理的农村土地流 转市场机制，完善农村土地流转相关法律制度和农 村土地退出补偿机制，给予农业转移人口在其农村 土地财产的处置上平等、充分的自主决策权利。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进程应当有序推进。毕 竟要将我国近 3 亿的农业人口转移，并使他们拥有 城市身份，达到城市市民的生活水平，如此规模的社 会现代化战略工程是不可能一步到位的。农业转移 人口的市民化进程必须分步骤、分阶段推进，要根据 紧迫性、可行性、

31、客观性等因素制定和实施近期、中 期和远期等不同阶段的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战略。 从本文的结论来看，来城市时间长、收入高、消费习 惯城市化、社会关系较多、农村土地较少的农业转移 人群市民化意愿和能力更强，因此应当优先考虑推 进这部分人群的市民化的进程。具体而言，首先是 将有稳定就业的域内户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然宋 周 黄 敏 李正彪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意愿及影响因素以成都市为例的分析结论，能为新型城镇化背景下进一步推进城乡户籍制度改革和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进程提供一定的思 路和决策参考。后是将进入城市有稳定就业的域外户籍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在有稳定就业的农业转移人口中，优先推 进新生代青壮年农业

32、转移人口的市民化，其次是中 老年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我们希望以上的研究注释:相关模型设计借鉴了王桂新、杨萍萍、沈映春等的研究成果。参见: 王桂新、陈冠春、魏星城市农民工市民化意愿影响因素 考察以上海市为例，人口与发展2010 年第 12 期; 杨萍萍农民工市民化意愿的影响因素实证研究，经营与管理2012 年第 7 期; 沈映春等北京市农民工市民化水平及影响因素分析，北京社会科学2013 年第 5 期。社会保障包括: 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工伤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数据返回处理时，根据参与社 保数量处理为数据 0，1，2，3，4，5，其中 0 表示未参加任何社保，5 表示

33、全部社保都参加。参考文献:1李培林，李炜 农民工在中国转型中的经济地位和社会态度J 社会学研究，2007，( 5) 2胡杰成 人口城镇化背景下的农民工权益保护问题探讨J 经济研究导刊，2012，( 10) 3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 农民工市民化制度创新与顶层政策设计M 北京: 中国发展出版社，20114刘传江，周玲 社会资本与农民工的城市融合J 人口研究，2004，( 5) 5陈锡文 当前农业和农村经济形势与“三农”面临的挑战J 中国农村经济，2010，( 1) 6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课题组，等 农民工市民化对扩大内需和经济增长的影响J 经济研究，2010，( 6) On the Wish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