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信托业发展历程比较分析

1、2009年第3期(总第165期现代日本经济Conte mporary Economy of Japan NO.3.2009(Vol .165中日信托业发展历程比较分析 李雨潼(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中心,吉林长春130012【摘要】信托业是金融系统四大支柱之一。在信托业发展历程中,日本与我国一样,都是在没有信托传统的情况下从国外引进了信托制度,发展历史上都经历了数次清理整顿,并且在法律体系、政府作用、信托功能定位等方面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因此,日本信托业在发展过程中法律体系的建立、信托概念的宣传等经验和教训,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关键词】信托;信托业;清理整顿;分业经营;混业经营【中图分类号】F83

2、3.313.49【文献标识码】A do i :10.3969/j .issn .1000-355X .2009.03.004【文章编号】1000-355X (200903-0021-06【收稿日期】2008-12-22【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中日韩环境保护与合作研究”(2007JJDGJ W 247【作者简介】李雨潼(1977-,女,吉林省磐石人,经济学博士,吉林大学东北亚研究中心讲师。信托,是指委托人为了实现一定目的,把自己的财产或权利(包括资金、动产、不动产以及股权、知识产权等委托给受托人,由其按照委托人的意愿,并以受托人的名义代为管理、经营或处分的民事法律行为

3、。信托实际上是一种合约,是一种基于信任而产生、以委托方式实现的财产关系,意即“受人之托,代人理财”。信托制度起源于英国,在日本的发展过程中得到符合国情的创新,并纳入法制化轨道;信托的发展在我国经历了五次清理整顿,正逐步走入正常健康的发展轨道并回归本业。信托业在我国和日本的发展过程中,有着各自的特点也有着诸多相似之处,故而本文对两国的信托业发展历程进行比较分析,并试图从中梳理出可供我国信托业未来发展参考的经验和教训。一、日本信托业的发展历程日本信托协会的资料显示,日本的信托制度最初是从美国引进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日本的信托业发展,经历了5个较为明显的阶段。(一初创阶段1900年,日本制定了

4、日本兴业银行法,首次正式允许兴业银行经营地方债券、公司债券及股票等信托业务,这是日本法制意义上的信托的开始。1904年,东京信托株式会社成立,这是日本第一家专业信托公司,也是第一家民间筹股改组成立的公司。此后,日本的信托业随着日本经济的起飞而获得迅速发展,全国各地纷纷设立一些信托机构。到1921年,日本信托公司的数量增加至488家,信托业务发展到30多个品种。1在这一阶段,信托业不需当局许可即可自由营业,信托公司良莠不齐,信托业务内容极为混乱,大多数公司缺乏资财与信誉,80%的公司资本金不到100万日元,2许多小公司徒有虚名,实际上在从事高利贷或不动产、证券公司等类业务。(二整顿发展阶段192

5、0年的欧、美各国经济衰退波及到了日本,一批前期信托公司纷纷倒闭,同时一些信用度很低的信托公司接踵成立,各种弊病暴露无遗并带来了巨大的金融风险。日本政府于1922年制定了信托法和信托业法,对信托业进行了整顿,起止时间为1922-1942年。经过这次清理整顿,日本的信托公司由之前的488家迅速削减到仅剩几家。3这次整顿实现了日本信托业和银行业的分离,使日本信托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从此日本的信托公司开始具有经营长期资金的金融机构性质。2(三兼业经营阶段1943年日本政府通过了兼营法,大量的信托公司被有实力的商业银行兼并,到1945年全国仅剩下7家专业信托公司:三井、三菱、住友、安田、东洋、中央和日本

6、信托公司。4二战结束后,日本经济一片混乱,信托业务无人问津。1948年,大藏省颁布证券交易法,进一步缩减了信托公司业务范围,使信托公司的经营进一步陷入困境。为了恢复和发展遭到战争破坏的经济,日本政府接受美国占领军的建议,允许信托公司兼营银行业务,以发挥信托业的融资作用,从此日本的信托业进入了兼营阶段。(四分业创新阶段1953年,为了避免信托机构与其他金融机构业务发生混淆,同时为了促进经济增长和维持金融秩序,日本政府对信托业重新确立了分业经营的模式。提出了长期与短期金融分离的经营方针,规定信托银行发挥长期金融职能,普通银行不得兼营信托业务,将原来兼营的信托业务移交给信托银行经营。信托银行以信托为

7、主体,银行业务只能在与信托有关的范围内进行。这次整顿确立了信托基本职能是综合服务的职能,明确了信托业务和银行业务的分工,使日本金融信托业得到了稳定的发展,并激发了很多适合日本国情的信托创新产品和业务。这次的信托分业调整,对日本经济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并使注重发挥信托业务的专门性职能成为日本信托业的特点。(五调整重组进入混业阶段20世纪90年代,日本经济泡沫破灭,之前投入股市和房地产市场的大量信托资产急剧缩水,大量的不良债券使各信托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日本政府1992年正式通过金融制度改革法、1998年颁布特定目的公司资产流动化法。两部法律提出客户分离金信托制度,引进了特定目的信托

8、制度,允许银行、证券、信托3种不同形态的金融机构能够以“异业子公司”方式相互渗透,实行业务交叉。5此后,日本的各大信托银行开始了合并重组。2000年4月,三井信托银行与中央信托银行合并,成立了中央三井信托银行;2000年三菱信托、日本信托和东京三菱银行决定实行联合经营; 2001年4月,三和银行与东海银行、东洋信托银行合并后,成立了日本联合金融控股集团;2001年6月,中央三井信托银行接受樱花信托银行的全部股票,樱花信托银行从此改称三井资产信托银行;2001年10月,三菱信托银行、日本信托银行和东京信托银行决定实行合并,成立了新的三菱信托银行;2002年2月,三井信托控股成立,中央三井信托银行

9、与三井资产信托银行成为其全资子公司。3随着日本各大信托银行的进一步发展,日本投资信托资产也逐年增加。2006年8月,日本的投资信托余额为615183亿日元,创下自2000年I T泡沫经济以来最高纪录;62007年3月,日本家庭拥有的投资信托资产达到68.4万亿日元,创下历史新高。7日本信托业在经历了数次清理整顿之后,拥有了健全的法律法规,也发展出了系列有本土特色的信托业务品种,正在逐渐步入良性发展的轨道。二、我国信托业的发展历程我国信托业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在发展过程中经历了数次的整顿,近年才逐步稳定发展并回归信托本业。我国历史上,虽偶有零星的信托行为,但并没有因此发展成为一个系统的行业,所以

10、严格地讲我国并没有信托传统。建国后,我国社会主义信托事业是在银行实行社会主义国有化的过程中,对旧中国金融信托业进行接管、改造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20世纪50年代以后,新政府因为要建立高度集中统一的计划经济体制,信托机构和证券公司、交易所便被逐渐废弃,陆续停业。自此以后,信托、证券在近30年间从中国销声匿迹。信托业在我国建国初期的发展,是一种制度选择的结果。改革开放后,我国开始了金融体制改革,信托业开始进入新的发展阶段。1982年全国信托投资公司达620家,1988年达745家。8我国的信托业的恢复和发展,在搞活资金融通渠道、为经济发展提供多样化的金融服务等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但由于对信托业务特

11、点认识不够明确、对信托机构缺乏科学管理和国家宏观经济政策随经济形势变化而不断调整等原因,我国信托业自改革22现代日本经济总第165期开放后恢复来,经历了5次较大规模的清理整顿。(一第一次清理整顿在我国信托业恢复之初既无信托传统又无行业规范,因此在信托业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许多问题。1982年底,全国各类信托机构发展到620多家。其中人民银行信托部186家;建设银行有266家;农业银行有20多家;中国银行有96家;地方办的有50多家。短期内迅速建立起来的这些信托机构,往往变相搞银行信贷业务,结果导致业务混乱、资金分散、加剧了固定资产投资规模的膨胀。在这种情况下,国务院于1982年4月发出关于整顿国

12、内信托投资业务和加强更新改造资金管理的通知,开始了第一次全国范围内信托业的清理整顿。通知指出:“除国务院批准和国务院授权单位批准的信托投资公司以外,各地区、各部门都不得办理信托投资公司业务。己经办理的,由各省、市、自治区人民政府限期清理。”这次整顿的重点是行业清理,旨在清理银行金融信托机构,以加强和协调信托业与银行业的宏观调控关系。(二第二次清理整顿1984年,人民银行连续召开“全国支持技术改造信贷、信托会议”和“全国银行改革座谈会”。这次会议之后,国内关于信托业的认识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搞活经济方针的提出,促使包括信托业在内的金融业迅速发展和扩张,使得固定资产投资和消费基金增长过猛,再度出现

13、货币投放和信贷失控局面。信托业通过各类名义的贷款和投资,盲目地发放了一些收效甚微的信托贷款和信托投资,扩大了基建规模,对固定资产投资的急剧膨胀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985年,国务院发出关于进一步搞活银行贷款检查工作的通知,根据通知精神,人民银行总行发出紧急通知,开始了对信托业的第二次清理整顿。这次整顿的重点在于清理信托业务,并暂停信托贷款和信托投资业务,对各地贷款进行检查,严格控制信托贷款,抓紧收回不合理贷款。1985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发布金融信托投资机构资金管理暂行办法;1986年l月,国务院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银行管理暂行条例; 1986年4月,中国人民银行据此暂行条例发布了金融信托

14、投资机构管理暂行规定。这一系列办法和规定,对信托业的性质、作用、业务范围、经营方向都作了进一步明确规定,信托业被纳入法制管理的轨道。(三第三次清理整顿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和国民经济的发展,我国经济呈现出高速发展的势头,负面的结果便是经济过热现象严重、固定资产投资居高不下,而信托业在这一时期再一次得到了快速而混乱的发展。到1988年9月,经中国人民银行批准设立的信托投资公司达到745家,资产总额700多亿元,开办了多种信托业务。信托机构超范围吸收存款、发放假委托贷款、超比例发放固定资产贷款、滥设机构、越权审批等违规现象时有发生,蕴含了大量的金融风险。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信托业的第三次清理整

15、顿。1988年8月,国务院责成中国人民银行会同有关部门对各级各类信托投资机构进行清理整顿,人民银行发出关于暂停审批设立各类非银行金融机构的紧急通知,并成立了信托投资机构清理整顿领导小组。1989年9月,国务院作出关于进一步清理整顿金融性公司的通知,1990年3月,中国人民银行下发了关于金融性公司撤并留的政策意见和关于金融性公司撤并留有关问题的通知两个文件。根据这些文件精神,人民银行对信托投资公司等机构进行了严厉而认真的清理整顿。经过清理整顿,中国信托业机构过多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信托机构从整顿前的745家骤减为339家,9各类贷款规模增长过快的现象得到控制。清理整顿期间,信托贷款规模平均每年增长

16、10%,比整顿前的25%下降10多个百分点,为信托业的稳步发展创造了条件。(四第四次清理整顿1992年初,国家宣布为期3年的全国经济治理整顿结束,国民经济在全面回升的基础上持续高涨,中国改革开放步伐明显加快。但在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各类问题也显露出来:固定资产投资比1991年增长37.6%;货币投放猛增,1992年实际贷款超过计划的25%;沿海部分地区房地产出现所谓的“圈地运动”,通货膨胀率再次窜升,金融秩序混乱。大规模银行资金通过违规拆借、违规揽存、违规放贷等手段,流入信托公司并直接参与沿海热点地区的圈地运动和房地产炒作。1993年6月,中央决定进行宏观调控,整顿金融秩序,从而开始了对信托业

17、的第四轮清理整顿。这次整顿,强调了信托业和银行业“分业管32第3期李雨潼:中日信托业发展历程比较分析理、分业经营”的金融政策,限制银行向信托投资公司的资金拆借,要求银行的信托投资部门或者重组改造、或者转让、或者以关闭等形式全部脱离银行。1995年出台的商业银行法禁止商业银行从事信托投资业务,以彻底切断资金从银行流向信托投资公司的渠道。国务院要求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改造和脱离所有的信托投资公司,到1996年底,撤并和脱离改造基本完成。(五第五次清理整顿第四次清理整顿对信托机构套用银行的管理办法,强化了信托公司准银行的功能,关闭资金市场等措施又使信托公司失去赖以生存的资金来源,为了维持生存,大部分信托

18、机构采取一系列的消极对策,从而埋下了信托业畸形发展的隐患。并终于在后来导致了我国信托史上规模最大、措施最严厉的第五次清理整顿。1999年2月,国务院下发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中国人民银行整顿信托投资公司方案的通知,宣布中国信托业的第五次清理整顿开始。这次清理整顿的目标为:通过整顿,实现信托业与银行业、证券业严格地分业经营、分业管理。保留少量规模较大、管理严格、真正从事受托理财业务的信托投资公司,规范运作。健全监管,切实化解信托业金融风险,进一步完善金融服务体系。10 2001年出台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信托投资公司管理办法,2002年出台信托投资公司资金信托管理暂行办法,3个重要法规以制度重构的方式

19、引导了信托业的健康发展。(六2007年“新办法”颁布后的发展2007年1月23日,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颁布了信托公司管理办法和信托公司集合资金信托管理办法(以下简称新办法。新办法明确定位信托公司为专业的资产管理机构和金融理财机构,使信托机构真正全面回归信托本原业务。新办法的实施,使信托业开始了全面的调整和转型,各信托公司根据新办法精神调整产品结构、进行业务转型,从产品设计、资金投向、投资者结构等几个方面着手调整创新,力图完成从以融资型产品为主导的业务结构向为投资者提供资产管理业务为主的产品模式过渡。新办法的政策导向是促进信托公司业务重心由融资型向投资型转变,但由于信托公司研发能力所限,又因

20、为受世界金融危机影响,业务创新进展缓慢,短期内难以实现目标。2007年信托业务的主要形式仍为融资类及证券投资类产品;2008年以来,市场风向转变,信托类理财产品的投资领域以信贷资产为主,票据资产次之,证券资产最少。以客户需求为主导、主动选择投资项目、基金化运作、组合投资的主动管理模式正在成为新的发展方向。据不完全统计,仅集合资金信托产品一项, 2007共有46家信托公司发行了596个,募集信托资金总计780.90亿元,平均规模为13102.27万元,平均信托期限2.18年,平均预期年收益率6.38%;9截至2008年11月30日,发行数量为604个,发行规模为790.50亿元,平均规模12 0

21、99万元,平均信托期限2.21年,平均预期年收益率9.01%(见表1。表12008年集合资金信托产品总体发行情况月份发行量(个发行规模(亿元成立规模(亿元平均规模(万元平均信托期限(年平均预期年收益率(% 16770.1367.20100302.8510.0924033.7033.5383831.739.7836083.5079.94133232.958.4545458.6055.55102882.949.1354749.1844.7795262.128.7165759.4054.3895402.108.7275760.3955.2496912.068.4085460.3346.7386541

22、.919.08971225.89212.79299711.829.28105251.0544.5785711.889.12114538.3236.3180701.738.49合计604790.50730.79120992.219.01资料来源:用益信托数据htt p:/ p。42现代日本经济总第165期三、比较分析及经验借鉴从日本与我国信托业发展历程可以看出,两国的信托业发展有很多相似之处。因此,从日本的信托业发展中可以汲取一些值得我国借鉴的经验和教训。(一日本与我国信托业发展的相似之处首先,两国历史上都没有信托传统和信托理论,信托业完全是从国外传入。也正因为没有信托业的历史和传统,两国在信托

23、业发展历史上,都经历了数次大力度的清理整顿,在整顿中逐渐摸索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方式。其次,日本属于大陆法系国家,而我国现代法学虽非完全意义的大陆法系,但属于一般意义上的大陆法系。信托业产生于属于欧美法系的国家,故而在信托传入本土后,会因为所属法系不同造成一些法律上的冲突,“一物两权”的英美式信托与大陆法系国家“一物一权”的传统所有权概念和法律体系相去甚远,使得信托制度在两国的继受和发展上面临诸多困扰。第三,政府行为在信托业的发展过程中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日本信托业的发展和信托制度的建立过程中,政府的作用一直非常明显,是信托业发展过程中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信托业在日本的发展,从开始起步就依

24、靠政府力量的推动,在发展过程中,政府不断地制定和完善相关立法,同时采取多种多样的扶植措施。随着社会经济环境的变化,政府的扶植措施也不断地适时调整和创新,从而保障了日本信托业的顺利发展。日本跟我国一样,信托业并非产生于市场需求,而是一种制度选择的结果,因而在发展过程中也处处受到制度的强烈影响,并非完全受市场规律控制。第四,在一个较长的发展历程中,信托业的融资功能远比其财产管理功能受重视。日本与我国一样,在信托业发展起来之前并不具有信托传统,民事信托不发达,而经济的发展又急需通过各类金融工具筹集建设开发资金。所以,两国的信托制度主要基于完善金融体系、筹集经济建设所需长期资本、促进经济发展的目的而创

25、立,信托的融资功能被重视的程度远远高于其财产管理功能。第五,发展历程中都有分业经营阶段,日本已经从分业经营转向混业经营,尽管我国的信托业现阶段仍然是分业经营阶段,但是混业的趋势日渐明显。(二经验与教训首先,建立健全信托业相关法律法规,保证行业健康发展。日本的信托业发展,有较为健全的法律依据。日本政府除了制定信托业的一般基础法律之外,还根据不同的信托种类设定了一系列的特别法,从而保障每一种信托业务在执行过程中都有法律依据。在固有的信托业务都用法律规范的同时,新开设的信托业务也都是在相关法律基础上创建的。日本政府在1992年颁布了信托业法,而我国虽然在2001年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但至今仍

26、未出台针对行业的信托业法。健全的信托法律制度是行业健康发展的切实保障,为信托业规范、健康、有序地发展奠定基础,我国应尽早出台信托业法以规范行业发展。其次,大力开发适合本国国情的创新产品及业务。在日本信托业发展过程中,信托机构开发了很多具有日本特色的本土创新业务。由于本国的国情与信托发源地有着极大的不同,日本金融信托业务从开始就大力发展金钱信托,如贷款信托就为日本首创。此外,财产形成信托、年金信托、职工持股信托、特定赠与信托、收益期满兑取型信托等新增创的信托业务,使日本信托业务形成了范围广、种类多、方式灵活、经营活跃的特点。虽然,现阶段的全球金融危机暴露了金融衍生工具创新过度的弊端,但就我国信托

27、业而言,不是创新过度的问题,而是创新不足。我国信托业应在合法、规范及适应市场发展需要的基础上,大力开发适合我国国情的信托创新产品,丰富信托业务种类,使信托业获得更好的发展。第三,重视信托理论的宣传。同我国一样,日本历史上也没有信托传统,信托业的发展缺乏民众的观念基础和理论根基,针对这一特征,日本政府采取了积极的措施进行信托知识的普及和信托观念的宣传推广。通过创立信托协会和信托研究奖励金制度等方式,发展信托制度、增进公共利益和鼓励各大学和研究机构从事信托研究。日本还开发了大量与普通民众密切联系的信托业务品种,使信托成为与普通民众日常生活、工作息息相关的大众投资方式,而这种大众投资方式也强化了社会

28、信托观念。我国的信托业也不具备民众观念基础,又由于历次的清理整顿使信托业在社会52第3期李雨潼:中日信托业发展历程比较分析26 现代日本经济 总第 165 期 上具有一些负面的影响 , 这对信托业的发展极为 不利 。为了保证信托业持续 、 稳定 、 健康的发展 , 应加大信托业的宣传力度 , 使越来越多的人了解 这一金融工具 ,使信托业能够获得广阔的发展空 间和创新空间 。 第四 ,适应全球化的竞争需要 ,适时完成从分 业到混业的转变 。分业制度 , 是我国金融发展的 必经阶段 ,在经历一个发展和完善的过程之后 ,必 然会走上混业经营 、 统一监管的道路 。从实现方 式来看 ,日本信托业混业经

29、营的两种实现方式为 我国提供了一定的参考和借鉴 。如前文所述的 金融制度改革法 允许银行 、 , 证券 、 信托 3 种不 同形态的金融机构能够以“ 异业子公司 ” 方式相 互渗透而完成业务交叉 ; 再如 1997 年 , 日本修改 禁止垄断法 并对控股公司实行解禁后诞生出 金融控股公司这种实现金融全面混业的新模式 , 这种控股公司因与其下属公司为兄弟公司关系 , 所以较之异业子公司形态更具有阻隔经营风险的 功能 。 第五 ,日本中央银行缺乏独立性 ,受到政府较 多的干预 ,这种干预虽然有助于保持经济的一致 性 ,但负面影响也非常明显 : 一方面削弱了经济机 体的制衡机制和自动调节机制 , 使

30、经济自身的规 律发生扭曲 ,导致泡沫经济和不良债权的产生 ; 另 一方面 ,政府与中央银行之间责任不清 ,出了问题 11 相互推诿 ,极易错过解决问题的最佳时机 。 我 国的金融业在发展过程中也受到制度选择和国家 经济方针政策的强烈影响 , 这种宏观上的调控政 策是保证金融业健康发展的基础 , 但要汲取日本 金融及泡沫经济的教训 , 把握调控尺度和干预深 度 ,不能因为政策调整导致经济规律发生扭曲 ,从 而破坏经济自动调节机制 。 参考文献 : 12 Com par ison of the D evelopm en t of Trust Busin ess between Ch ina and

31、 Japan L I Yu - tong ( Center of Northeast A sia Studies, J 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J ilin, 130012, China Abstract: Trust industry is one of the four m ainstays of a financial system. Both China and Japan had lacked the tradition of invest ent trust and introduced the institutions of trust from

32、abroad. The trust industry of the m two countries had both experienced several rounds of government intervention and shares sim ilarities in ter s of m tablishm ent of the law system and the popularization of the concep t of trust have important imp lications for Chi2 law system s, the role of government and the function of investm 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