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低保制度演进的经济学解析

1、我国低保制度演进的经济学解析一个基于信息不对称的动态博弈模型* 本文已入选2006年第六届中国经济学年会，届时将参加人口和劳动经济学领域的讨论。另外，作者感谢第十届中国发展研讨会和第二届天津市社科学术年会对本文的讨论,当然，文责自负。作者系天津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经济学系教师，电话：02285513151 Email:ztl3（天津师范大学经济学院 张同龙）内容摘要：本文就城市低保制度建立以来，特别是“应保尽保”的要求提出以后，大量出现的骗保现象，建立了一个基于信息不对称的动态博弈模型。通过对模型中参数的讨论，对骗保的原因和政府采取的一些措施进行了相关评论。在实践中，基于公示制度，并引入“奖励邻里

2、监督举报机制”的方法在一些地方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本文的模型中，通过数理的方法证明了利用邻居的信息优势对申请低保者进行监督，可以保费节省、减少骗保的发生。最后，本文利用此模型尝试对经典的企业性质问题进行解释，提出物理位置的接近或专业领域的靠拢可以改善信息不对称的状况，从而达到节省交易费用，代替市场机制的目的。关键词：骗保 买信息 信号显示 企业起源JEL：G28 I31Abstract :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erecte a game model aimed at solving the asymmetric information problem

3、s occurred in the city lowest subsistence security. The study indicated the cause of cheat and commented the governments policies. Particularly, the study introduced a mechanism which encouraging the neighbors to disclose the cheats. Analyses by the mechanism showed that, the more information known

4、by the neighbors, the fewer the number of persons who applied the city lowest subsistence fee was tending to be. This mechanism could save security fee and reduce cheating in security system. The study also tried to solve the classical agent problem, and indicated that the client could change his po

5、sition of shortage in information by buying information from the third-side who had more information about the agent. Key words: cheating in security system buying information revealing the signal three sides taking part in the game我国低保制度演进的经济学解析一个基于信息不对称的动态博弈模型内容摘要：本文就城市低保制度建立以来，特别是“应保尽保”的要求提出以后，大量

6、出现的骗保现象，建立了一个基于信息不对称的动态博弈模型。通过对模型中参数的讨论，对骗保的原因和政府采取的一些措施进行了相关评论。在实践中，基于公示制度，并引入“奖励邻里监督举报机制”的方法在一些地方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本文的模型中，通过数理的方法证明了利用邻居的信息优势对申请低保者进行监督，可以保费节省、减少骗保的发生。最后，本文利用此模型尝试对经典的企业性质问题进行解释，提出物理位置的接近或专业领域的靠拢可以改善信息不对称的状况，从而达到节省交易费用，代替市场机制的目的。关键词：骗保 买信息 信号显示 企业起源JEL：G28 I31一、问题的提出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经济体制改革明确了以

7、市场经济为取向，经济体制的急剧转轨和企业改革的逐步深化，加上国际上经济全球化和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引发出中国城市社会很多经济、社会矛盾。在90年代后期，遍及中国城镇的突发性、大规模的“下岗洪水”和“失业洪水”被认为是中国社会面临的最大挑战。根据2000年社会蓝皮书提供的数字，1998年底，全国国有企业下岗职工610万人，失业人员为580万，两者相加为1190万人。在此背景下，城市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应运而生。我国的城市低保工作，1993年始于上海。1997年9月2日，国务院下发了关于在全国建立城市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通知，全国范围内的城市低保工作启动。它不同于以前的社会救济制度，后者的对象只包含“三

8、无（无劳动能力、无工作单位、无法定赡养人）”人员。1999年，国务院出台了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条例，从制度上夯实了城市低保工作的基础。2001年，国务院决定扩大保障面，要求将符合条件的贫困人口全部纳入最低生活保障范围，由中央财政列支最低生活保障资金，做到应保尽保。从2001年开始，低保制度的“资金瓶颈”被突破，中央财政的投入逐渐增加，而且连续3年翻番。资金问题得到解决，保障对象也从1998年的184万、1999年的281万、2000年的403万人，猛增到2001年的1171万人，再到2002年的2065万人，而到2003年10月，已经增加到2184万人（见图1）。受保面扩大的同时，也产生了很多问题

9、。低保对象不再像救助对象那样容易确定，其构成非常复杂（见表1），政府很难了解如此数量巨大、成分复杂的人群的全部信息，于是各个地方普遍发生了骗保现象。具体到操作过程中，出问题最多的是条例中“家庭经济调查”一项。特别是在我国银行金融系统不完善的情况下，无法像国外那样通过银行系统测得个人实际收入，工作人员面临的是一个居民收入的“黑箱”或“灰箱” 唐钧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行政程序J北京大军经济观察研究中心网站2002年12月16日。当“应保尽保”提出后，专家们预测的低保人数底线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的唐钧在1998年社会蓝皮书中提出中国的城市贫困人口应该在15001800万人左右；另外

10、，中华全国总工会1999年的调查：按照各地颁布的最低生活保障标准，家庭人均收入水平低于当地标准的企业职工（含退休职工）420万户，约1500万人。一再被突破，进一步反应了骗保问题的严重程度（见表2）。从表2中可以看到：低保对象的数字在7月和8月连续两个月有所下降，这是2003年民政部强调低保制度的规范化运作，各地对低保对象再次进行复查鉴别的结果。表2：2003年510月低保对象变化的情况截止时间人数比上月增减数人均补差15月2169万人55元16月2183万人14万人55元17月2184万人 1万人55元18月2182万人 2万人55元19月2180万人 2万人56元110月2185万人 5万

11、人56元资料来源：民政部通报全国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情况（2003年510月），民政部官方网站于是，地方政府各出新招，纷纷出台的一些补充规定如在劳动年龄段的人口，不享受低保，而假定其可以自食其力；对于有一定家产（包括耐用消费品）的申请者，不予批准；低保户不许养宠物；低保户必须参加一定量的公益劳动，以及“三榜定案”邻里监督举行听证会等。至此，实际提出了三个问题：骗保发生的基础及其逻辑；为什么20012002会大规模出现；各地方政府的措施如何评价。已往学者大都采用描述性分析（如洪大用，2003；唐钧，2004），多为社会学者做出的，目前国内还没有文献通过建立经济学模型对此做出解释。而国外由于国情不

12、同，西方的体制在社会保障系统中也较少出现类似现象，故相关研究也较少。本文利用信息经济学以及博弈论的知识，试图通过建立一个信息不对称的经济学模型理清骗保问题产生的逻辑。并进一步对应保尽保带来的大规模骗保给予解释，同时基于模型对各地方政府的政策作相应评论。全文安排如下：第二节、建立模型，描述骗保产生的原因和程度；第三节、基于模型对各地方政府政策作评论；第四节、通过邻里监督模型，来解释为什么应保尽保会带来大规模的骗保发生；第五节、引申出一个简短的关于企业的性质的猜测；第六节、总结全文。二、骗保如何产生的？21相关的假设 从实际情况看，低保申请者大都无固定职业（多为离岗人员及其家属）和固定收入。实际操

13、作中申请者所需的单位收入证明，部分申请者根本没有单位，另一部分由于单位与申请人之间的关系较亲密，所以能提供的信息量很小（可信度很低，很多情况下是可以以很低的成本获得）。也就是说申请者的真实收入情况很难得知，因此，从收入的角度去识别申请者的真实情况不可行，本文（真实情况也大多如此）采用的是从消费情况进行观察。22符号的说明符号含义政府（作为低保核查的主体决定是否发放低保）自然人，可以自己决策是否申报低保低保线的实际收入收入的显示比例，即为自然人的收入显示信号可观测到的自然人的的部分的显示比例自然人决定申报低保自然人不申请低保每个自然人的收入总表现为一定的信息（可包括各种消费、储蓄、投资、纳税等方

14、面），即存在函数，的形式由习惯文化等经验可确定。在收入表现的全部信息中，它们的可观察性是不同的。其中，大部分如消费中的服装、伙食、居住条件、交通工具较易被他人观察到，而另一部分如个人储蓄、股票投资的不易被他人观察到。我们假设较易被他人观察到的信息在收入的全部信息中占的比例是稳定的较易被他人观察到的信息/ ，且，且较接近于1（若很小，也就是消费所占比例很小，不符合效用最大化，即剔除守财奴的特例）。我们在进一步简化函数，令，即对收入为的自然人我们最多可知道（观察到）他的收入。因为考虑到本文主要考察的对象为低收入者，所以的情况，即炫耀性消费的情况不予考虑。（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第六条 城市居民最

15、低生活保障标准，按照当地维持城市居民基本生活所必需的衣、食、住费用，并适当考虑水电燃煤（燃气）费用以及未成年人的义务教育费用确定。）为可观测到的自然人的的部分的显示比例，如单位开的收入证明等（现实中可以用较小成本获得，其真实性大打折扣）。因为政府工作人员较低保对象人数非常少，又因为平时接触不多（仅在每月走访两三次），所以。根据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收入低于低保线的自然人如申请低保，申报经政府核实，发放低保金补齐到（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第八条 县级人民政府民政部门经审查，对符合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条件的家庭，应当区分下列不同情况批准其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1）对无生活来

16、源、无劳动能力又无法定赡养人、扶养人或者抚养人的城市居民，批准其按照当地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全额享受；（2）对尚有一定收入的城市居民，批准其按照家庭人均收入低于当地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的差额享受。如收入高于低保线的如申请低保，申报经核实确高于，将予以处罚（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第十四条 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的城市居民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县级人民政府民政部门给予批评教育或者警告，追回其冒领的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款物；情节恶劣的，处冒领金额倍以上倍以下的罚款：（1）采取虚报、隐瞒、伪造等手段，骗取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的；（2）在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期间家庭收入情况

17、好转，不按规定告知管理审批机关，继续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遇的。）23博弈模型如下：（因为没有奖励政策，所以是政府和申请低保者的博弈与他人无关） 情况自然人的收入水平是否申报低保呈报收入可被观察到的收入是否给予低保最终净收入1给予02给予03 给予04不给予0表一1、若 : (因为只能观测到的收入，如他如实报则损失)所以的都选择，需保的人都得到了保金且最终收入大于。2、若 : (依旧观测不到) 所以的都选择，且骗保成功且十分保险，除自己之外别人都无法知晓。3、若 : (依旧观测不到) 所以的都选择，且骗保成功，惩罚的威胁实为不可信。4、若 若:（因为能观测到的收入，则可确定骗保，对其进行处

18、罚） :0 。的收益大于的收益，所以的都选择，否则遭到处罚。24图形显示结果： 图一低保后的收入Y0=IY2=a+I-I01Y1=I010aa/(01)A低保前的收入aEDFO Y0=实际收入线Y1=为报告收入限制线（报告收入不能低于此线）Y2=为实际最后收入线应付的低保金SOED= 实付的低保金SOEF=多付的低保金SFED= 与对顶的三角形面积相等为缺乏信息的代价。评论：由为显示信号，按申请低保者的生活条件，消费活动（如又无贵重首饰、有无高档电器、有无宠物等）来判断申请者的收入水平在这种意义下是有道理的。的值是由工作人员观察到的，所以增加工作人员，加大核查力度，也是减少骗保的办法之一。但实

19、践中由于较小，导致骗保现象很多（特别是，社区较大，人员较杂，成立时间较短，工作人员较少1更小）SFED=低保金损失也较严重。三、某些地方政府采取的措施及相应的评论31.降低低保线模型中，政府令新的低保线 图形显示结果：图二A低保后的收入Y0=IY2=a+I-I01Y1=I010aa/(01)A低保前的收入aEDFOa,a,a,/(01)E,D,F,Y3=I+a,+I01H a, 降低后的低保线我们发现实付的低保金SOE，F，=和多付的低保金SF，E，D，=大为减少,但实际应救助的低保户，特别是最困难的群众区遭受了损失SEE,H= 32其它做法直接不经判别将劳动年龄段的人口剔除，不给批准享受低保

20、，而假定其可以自食其力；对于申请最低生活保障金的在职职工、进入再就业服务中心的下岗职工、领取失业保险金或养老金的人员，无论其是否拿到相应收入，都按照当地政府公布的有关标准计算其收入；对于有一定家产（包括耐用消费品）的申请者，不予批准，将会有部分骗保者被排除，但也会有真正困难的群众遭受损失，具体情况要结合当地具体情况人群分布进行考察。四、有奖励政策时的模型41其它做法新的符号说明和增加的假设：在公布低保名单后申请人的邻居等可以就骗保情况进行举报（假设举报的信息属真，无人诬告（那需负法律责任），即信息无辨认成本）。再者，因申请低保者生活水平所限，居住环境较集中，人均居住面积较小。每家邻居会相对较多

21、，所以串谋的难度很大，本模型不作考虑。对举报人支付所有对骗保人的罚款，下文统一按三倍骗保额进行处罚。（具体执行中，地方政府也是这么做的）。：的邻居：的日工资：的劳动时间（天）：对的初始信息比例，因与相处时间较长距离较近，所以：通过努力可获得的的显示信息的百分比，函数有，, 0（增函数）且L （的二阶导数小于零）且趋近于0，即边际劳动所获信息量递减。令符合要求（具体函数形式与结论的本质无特别联系）：满足参加博弈的临界条件的的一个证明过程中用到的假设：,即三倍的低保金大于邻居的日工资率（低保线金额的3倍要高于申请低保者邻居的日工资率，这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成立的，再加上邻居的关系收入相差不会太大）。

22、42博弈模型 在这个博弈模型中，因为有了举报的激励故也参与此模型。当然参加此模型的条件是收益大于支出，否则，选择不举报，因为是他劳动的机会成本，方程为： 参加此模型的临界条件是边际收益等于边际成本，方程为： 如下图所示：3（I00a）Y=3(I0（0(L)）a)Y0Y=WLL图三43模型求解（1）求，它满足和由和可解得，又因为即 解得 为的函数，带入可消去得2 令C 可化为C22C =根据假设（）有两解。得C=，又根据假设（）负解被剔除所以C，I*C2/(3)=（2）模型求解1、若 : (因为只能观测到的收入),需保的人都得到了保金且大于。无论如何努力都观察不到。2、若 : (依旧观测不到)

23、所以的都选择，且骗保成功且十分保险，除自己之外别人都无法知晓。依旧观察不到。3、若 此时分两种情况： (没有足够的激励参加博弈) 所以的都选择，且骗保成功，惩罚的威胁也不可信。：（ 有激励参加博弈) 所以的都选择。4、若 无成本付出，有激励参加博弈所以的A都选择所以的都选择博弈的图示结果：YY1=IY2=I+aIY=I（A的低保后收入线）(报告收入限制线)EO0aI*IFGHD图四44相应分析（1）在此模型中与模型一中的1地位相仿。由表一可知可骗保的收入上限在此模型中为，由01可知，所以能降低骗保上限，此次实际所付SOEH上次的。并且，还可压平报告收入控制线的斜率，从而节省低保金。（2）在此模

24、型中，骗保上限不但要低于，还要保证不投入劳动、进一步观察，以便举报，所以还有。因为的存在SFGH也将被省下，进一步降低骗保上限，效果明显好于没有对举报作出奖励的模型一。（3）此模型证明了邻里监督的重要性，也能成功解释应保尽保后，骗保现象大量出现的事实。当大家不再分享同一张“饼”后，就如同没有了奖励政策，当然骗保就会在一定程度上泛滥。五、引出的一个关于企业性质的假说此模型分析了在信息缺乏的情况下，三者博弈中信息缺乏的一方可以向第三方购买信息（此模型中政府运用了手中的特权，通过惩罚欺骗者，奖励提供信息者），达到改善市场交易状况，增进福利均衡的结果。此例可推广在市场任何三个平等单位的关系（即取消的特

25、权），需自费向买的信息，若信息的价格太高，则此市场取消了，否则这种购买可以改善市场环境（本来与由于信息不对称不能交易（如柠檬市场），若通过这种信息购买而使交易成立，实则双方福利都得到了改善）。从更广泛的含义上来说，本模型也对企业是怎样产生的提供了一种新的解释的角度，即在信息不对称的条件下，市场来配置资源，特别是人力资源特别困难，即品质考核的成本巨大，而交易获利往往无法实现，从而市场失败。这也是为什么张五常强调企业形成中劳动市场的特殊性（当劳动的交易费用低于产品的交易费用企业代替市场）。其实不只劳动力市场，任何品质考核费用巨大的交易，都不可能达成解决之道，只有降低考核费用。而本文认为组成企业后，

26、在时空上的接近带来的信息收益，从而减少了品质考核费用。即委托人直接做了代理人的“邻居”，而不是像市场一样委托人是代理人的陌生人。降低品质考核的动机使企业代替了市场，成为一个更优的选择。这种邻居的作用往往又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运输成本（广义的交易费用，杨小凯，1999），这是企业优于市场的第二个地方。另外，将生产者在空间上集中，本身就增加了他们之间的相互竞争，使生产者的劳动效率的信息更充分廉价的暴露出来，这可能一些地方成为产业集团基地的原因。我想这可能是一个最简单、最直白的看企业的角度。六、结论本文通过对我国低保制度现存的一些问题的考察，建立相应的模型，分析出其内在原因。并对各地方实际中采取的对策

27、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从理论上证明了邻里监督的有效性。当然，下一步还要做一些相应的计量分析，以期用经验数据检验我的模型。从广义上讲，本文提供了一种在实际生活中解决信息不对称的新角度。参考文献1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 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网站1999年10月2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 “2004年11月份全国县以上低保情况”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网站2004年12月22日3 张维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6年08月第1版  4 唐钧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行政程序J北京大军经济观察研究中心网站2002年12月16日 5 洪大用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的最新进展J中国网 2003年1月20日6张维迎“詹姆斯*莫里斯教授与信息经济学”现代经济学前沿专题（第三集）汤敏 茅于轼主编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5月第一版7巴泽尔“考核费用和市场组织”，企业制度和市场组织，陈郁编，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8杨小凯“分工与专业化”现代经济学前沿专题（第三集）汤敏 茅于轼主编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5月第一版9张五常 制度的选择 经济解释 卷三M香港：花千树出版有限公司2002年版。Abstract : The p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