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语可变性研究

1、2001年 5月 第 17卷 第 3期四川外语学院学报Journal of S ichuan International S tudies UniversityMay , 2001 V ol. 17 N o. 3中介语可变性研究综述阮周林 (宁波大学 外语学院 , 浙江 宁波 315211提 要 :中介语可变性是第二语言习得研究中一个颇有争议的研究领域 , 争议围绕学习者中介语能力的可变与不 可变 , 及对自由变化的不同认识 。 , 分析可变与不可变之争及产生的根源 , 、 , 指出自由 变化研究的新发展及当前研究中尚需解决的一些问题 。关键词 :中介语 ; 变化 ; 系统变化 ; 自由变化中

2、图分类号 :H08 文献标识码 :A -(-04in interlanguageRUAN Zhou 2lin(F oreign Language C ollege , Ningbo University , Ningbo 315211, China Abstract :Variability in interlanguage is a quite controversial subject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research 1Different theoretical views rev olve around whether learner s

3、language is variable , and whether free variation exists 1The following topics are discussed : a tw o in fluential variability m odels capability continuum paradigm and variable com petence m odel , b the debate between the variablists and rationalists , c tw o types of variation in interlanguage sy

4、stematic variation and free variation ,and d the latest de 2 velopment in the study of free variation 1K ey w ords :interlanguage ; variability ; systematic variation ; free variation 一 、 前言中介语 (interlanguage 概念自塞林克 (Selinker , 1972 提出 以来 , 因最先用来探究如何解释第二语言习得的心智过程 , 其 理论已成为习得研究的合适起始点 , 并逐渐确立了在 S LA 研

5、 究中的地位 。 研究者们用不同的语言学理论及研究方法 , 从 各个方面对中介语进行描述 、 解释 , 试图得出第二语言习得的 内在规律 。 在中介语研究诸多发展模式中 , 可变性理论可谓 独树一帜 。 该理论观点认为 , 学习者的语言能力具有可变性 , 学习者拥有一套异质的语言规则系统 , 而且中介语发展的各 个阶段相互交叉 , 在每一个阶段学习者的中介语系统包含不 同的语言规则 , 这些规则导致学习者语言运用的变化 。自 80年代以来 , 可变性研究成果不断涌现 , 取得长足的进展 , 其中 以艾力斯 (E llis , 1985a ,b ; 1988; 1990a ,b ; 1994;

6、1999 和泰 荣 (T arone , 1983; 1988; 1990 两学者的研究最引人注目 , 他们 分别提出 “可变语言能力模式” (variable com petence m odel 和 “ 语言能力连续体范式” (capability continuum paradigm 。这两 种模式都充分吸收了社会语言学理论 , 均从认知的角度解释 中介语的可变性 , 但各自的研究焦点及理论背景又不尽相同 。 二 、 中介语可变模式T arone (1983 在分析 、 比较了二语习得研究中的 “同质语 言能力范式” (H om ogeneous C om petence Paradig

7、m , “ 克拉申的监 察模式” (K rashen s M onitor M odel 和 “ 语言能力连续体范式” 后 认为 , 同质语言能力范式否认语言能力的可变性 , 不能令人信 服地解释可变性研究的结果 。 监察模式只说明了学习者通过 监察调整习得知识引发的话语 , 对习得知识的固有的可变性 未加解释 。 她继承拉波夫 (Labov ,1969 在社会语言学研究中 的语体变换概念 , 指出与本族语者一样 , 二语学习者同样拥有 一套 从 “细 心 语 体” (careful style 到 “随 意 语 体” (vernacular style 的语体连续体 。语体变换的心理机制是语

8、言输出时的 注意程度 , 对注意要求越少的语体越稳定 , 反之则越具有可变 性 , 在连续体中 , 随意语体 (如日常交谈 对注意要求最低 , 细 心语体 (如语法性判断 要求最高 。T arone 的语言能力连续体范式的另一个特点是 , 提出了 capability (能力 概念 , 以取代习得研究中由乔姆斯基提出并38 收稿日期 :2000-10-08作者简介 :阮周林 (1969- , 男 , 浙江慈溪人 , 宁波大学外语学院讲师 , 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研究。得到普遍认同的 com petence (语言能力 , 因此也招致到其它 研究者的猛烈攻击 (G regg ,1990 。按 T

9、arone 的解释 ,capability 泛指构成二语学习者所有语言行为基础的语言知识 , 在语言 生成和感知 、 读写 、 语法性判断中均有显现 。 capability 由语体 连续体组成 , 从 “ 细心语体” 到 “ 随意语体” , 因此 capability 是异 质 , 与同质语言能力有着根本的区别 。语言能力连续体范式 不仅解释了语言知识是如何习得的 , 更重要的是指明了学习 者中介语的变化怎样发生 。 它为新的语言形式进入中介语系 统的路径提供两种假设 :其一直接进入到学习者的随意语体 , 并逐渐向细心语体扩展 ; 其二首先进入细心语体 , 且当学习者 注意言语生成时才会显现

10、 , 并随后扩展到非正式语体以代替 原先表现该语体的语言形式 。在中介语可变性研究中 ,E llis 的研究最为突出 , 影响也最 广 , 在其二语习得研究的三本专著中 (E llis , 1985a ; 1990a ; 1994 , 均以较大篇幅讨论了可变性 , 并发表了系列研究文章 (E llis , 1985b ; 1987; 1988; 1990b ; 1999 。 E llis 的可变性研究 以其 “ 可变语言能力模式” 为基本框架 , 认为语言学习反映了 语言运用 , 对此有两条线索可供解释 , 一条为不同的语言知识 库与语言运用不同类别间的关系 ,(E llis , 1994 。

11、 根据分析程度和自动程度分析的和非分析的 、 ,识连续体 , 。本族 , 而二 。 语言运 用的差异源于话语的计划程度 , 计划性话语指对内容和表达 经仔细酝酿而产生的话语 , 如正式讲演和写作 , 非计划性话语 是指未经准备和预想即表达的话语 , 常见于日常交谈和自发 谈话中 。 E llis 的观点概括为以下四条 (E llis , 1985a :269 : 11有一套贮存着中介语规则的知识库 , 其可变性视规则 的自动程度和分析程度而定 。21学习者具有运用语言的能力 , 由基本话语 、 次要话语 和认知过程组成 。31利用非分析的和自动的二语规则的基本过程在非计 划性话语中被运用 ,

12、利用分析的二语规则的次要过程在计划 性话语中被运用 , 二语运用的变化源于利用了基本过程还是 次要过程 。41中介语系统的发展抑或通过参与各种话语活动习得 新的二语规则 , 抑或激活原先以非自动非分析形式或以分析 形式存在的二语规则以用于非计划性话语 。E llis 与 T arone 的可变性研究的共同点在于 , 两者都提出 了解释中介语变化的二语习得模式 , 都视中介语输出为一个 连续体 , 即语体连续体和话语连续体 , 并且都借鉴 Labov 的社 会语言学理论为研究基础 , 如 T arone 的语体变换 、 对言语的注 意等观点 ,E llis 早期研究中的可变规则及后来进行重点研究

13、 的形式功能分析 。但 E llis 更热衷于中介语的系统性变化和 非系统性变化即自由变化的研究 , 并着力于用形式功能分析 考察自由变化 。三 、 可变论与唯理论之争以 E llis 和 T arone 为代表的可变论者在以中介语可变性 构建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时 , 也招致了唯理主义者的质疑 , 其中 格兰齐 (G regg , 1990 的批评最为激烈 。 G regg 认为 E llis 和 T arone 的可变语言能力模式抛弃了二语习得研究中 Chomsky 关于语言能力和语言运用的区分 , 着眼于学习者语言输出 (即 语言运用 的可变性解释 , 把语言输出变化的根源归因于语言 能力的

14、变化 。 而 Chomsky 界定的语言能力与语言运用无关 , 与语言运用能力无关 , 与语言使用者怎样运用语言知识无关 , 甚至与语言能力怎样习得无关 (T aylor , 1988:153 。学习者 的语言变化是语言行为的表现 , 不是语言能力的特征 , 语言能 力是 同 质 的 (G regg , 1990:369 。 G regg 认 为 , 由 于 E llis 和 T arone 的可变性观点模糊了对语言能力和语言运用合乎惯例 的划分 , 因而无法解释二语学习者的语言能力 , 语言输出直接 反映了语言运用而不是语言能力 , 对语言运用变化的研究不 能解释二语习得的心理过程 , 因此

15、语言能力可变的观点是不 合乎逻辑的 。对于 G regg 的质疑 ,E llis (1990:386 认为学习者对某一语 。 二语学习者 的语言能力不仅是可变的 , , 因为习得就 意味着变化 。 , 不仅会 , 学 。同时 , E llis 指出根据交际任务或 , , 如在正式和非正式交际环境中 /a :/与 / /之分 。如何认定学 习者的这种 “ 知道” , 是语言能力 (com petence , 语言水平 (profi 2 ciency , 还是语言运用 (per formance , 根据 T aylor (1988 对这三 个概念的区分 , 语言能力是指 Chomsky 所界定的

16、具有生物属 性的语言知识 , 语言运用指语言知识实际运用的情况 , 而语言 水平是指在实际的交际环境中运用语言知识的能力 。 E llis (1990:387 称自己研究的焦点正是语言水平 , 他认为由于不 规则的语言知识 , 学习者的语言能力是可变的 , 语言水平根据 任务和环境也是可变的 , 语言运用更具有可变性 。T arone (1990 不仅为自己的可变模式辩解 , 而且更直接地 反驳了唯理主义观点 , 如唯理论者认为学习者的中介语是一 个总是处于最佳状态的完备的系统 , 但在解释语言输出的变 化时又认为学习者语言知识的发展存在一些缺口 , 正是这些 缺口导致了语言输出的变化 。 T

17、 arone 因此质疑 , 一个总是处 于最佳状态的完备系统怎么会有缺口 ? 如果语言能力的缺口 构成解释大量具体的中介语运用的基础 , 那么语言运用有时 由学习者的语言能力所产生 ? 有时则由能力缺口 , 即没有语 言能力所引发 ? T arone 认为借助语言能力和语言应用的划分 解释变化的语言输出导致了自相矛盾 。可变 论 与 唯 理 论 之 间 的 争 论 究 其 理 论 根 源 , 在 于 以 Chomsky 为代表的生成语言学派和以 Halliday 为代表的功能 学派在第二语言习得研究领域中的观点分歧 , 前者用脱离语 言交际运用的抽象的形式属性解释语言 , 后者认为语言的形 式

18、属性反映并来源于语言的交际运用 。 这一论战还源于第二 语言习得研究两种逆向的研究方法 。 唯理论者坚持从理论到 研究 (theory 2then 2research 的方法 , 依靠语法性判断测试引出 的数据证明一种 “ 强理论” , 并以此作为研究的始点 。可变论 者遵循从研究到理论的途径 , 大量收集学习者自然发生的言 语为语料样本 , 并加以描述和解释 , 研究中介语发展中形式和 功能的关系 。 研究目的的分野是导致论战的又一源由 。 E llis 的习得研究与语言教学密切相关 , 他力图解释学习者怎样通 过参与课堂活动发展二语的运用能力 , 课堂教学是如何促进48或阻碍这一发展过程的

19、 。 而 G regg 关心的则是语言学基本理 论 , 他的研究目的是要回答学习者怎样习得二语的语言能力 , 因为二语习得研究有助于语言理论的发展 。 因此 E llis (1990 认为生成语言理论对于语言教学的应用价值有限 , 而功能派 语言观对语言教学的影响深远 。 由于可变论与唯理论在理论 基础 、 理论方法和理论目标三个方面的观点相去甚远 , 均无法 说服对方 , 这场学术论战仍将继续 。四 、 中介语的系统变化学习者中介语变化可分为系统变化和非系统变化即自 由变化 。 对自由变化的存在与否和研究价值在研究界尚未形 成共识 。 因此研究焦点主要集中在描述系统变化的表现形 式 , 分析

20、其产生的外部因素等 。系统变化是指两种或两种以 上的语言变异形式 , 可根据环境等因素对其运用情况进行预 测的中介语变化 (E llis , 1985 。一些看似无系统的语言行为 通过探究与环境有关的内部制约因素呈现系统性 。 系统变化 包括语言任务引发的变化 (task 2induced variation 和形式功能 变化 (form 2function variation , 两种变化均由环境因素所致 (E l 2 lis , 1994:138 。 语言任务 、 形式功能与环境的关系可解释为 :一个特定的语言任务创造了语言运用的具体环境 ,响学习者选择运用语言的形式 , 如录 , , 这

21、种任务差异导 致了语言变化 。 一个典型研究是斯密特 (Schmidt , 1980 对并 列分句中第二个谓语动词省略情况所作的考察 , 如 :“ Mary is eating an apple and Sue a pear 1” 在自由口语输出中 , 学习者一般 不省略第二个谓语动词 (Mary is eating an apple and Sue is eating a pear , 而执行其它语言任务 , 如模仿 、 句子合并练习 、 语法性 判断 , 随着对语言输出监控程度的提高 , 省略现象越普遍 。 中介语变化还可以用形式功能分析的方法进行解释 。 该 方法旨在揭示在不同的中介语发

22、展阶段 , 某一具体的形式所 实现的不同功能 。 中介语可变性反映了形式功能之间不一致 的对应关系 , 因为学习者经常运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形式实 现同一功能 。 学习者的语言变化往往是无序的 , 但经过形式 功能分析则能发现其些内在规律 , 揭示看似无系统的语言运 用背后的语言系统 , 这对理解学习者建立的内部二语系统具 有重要价值 。 E llis (1994:142 把形式功能分析的研究结果归 纳为以下四点 :11形式功能分析能确定中介语变化的系统模式 , 而基于 目标语的分析则无法实现这个目的 。21学习者在学习和运用二语过程中构建了形式功能系 统 , 这些系统与在目标语中发现的形式功能

23、系统可能存在差 别 。31学习者的形式功能系统随着学习进程而演化 , 因此在 中介语发展的任何阶段都可能观察到不同的形式功能系统 。 41学习者寻求利用自己的语言资源完成功能 , 这些功能 在执行具体的语言任务中具有重要的交际价值 。形式功能分析证明学习者的语言是高度系统性的 , 而学 习者语言的系统性是由环境所引发 (context 2induced 的 , 它包 括语言环境 、 情景环境和心理语言环境 。语言环境导致中介语变化是指两个不同的语言环境引 发的语言形式的差异 , 而目标语要求的形式是相同的 。 如 : Mr 1Smith lives in G loucester 1Mr 1Sm

24、ith who live in G loucester married my sister (E llis , 1985a :183 1这种语言变化不受研究资料的影响 , 也不同于任务引发 的变异 。 这种语言环境对语言形式的影响在音位 、 词法 、 句法 各语言层面均有体现 。 因此 E llis (1988 在进行了历时考察后 认为 , 学习者目标语形式的习得可能与他们在特定的语言环 境中的语言运用紧密相关 。情景环境对中介语的影响以 T arone (1983 提出的从 “细 心语体” 到 “ 随意语体” 的中介语语体连续体最具代表性 , 细心 语体反映了学习者在要求审慎地运用语言的正式

25、情景下的语 言输出 , 随意语体出现在自然语言运用的非正式情景之中 。 每一种语体均有各自的语言形式 , 学习者根据不同的情景要 求进行语体变换 。 T arone 。通过, 如学习者对 。 因此二语 , 利用自己 的二语语言资源作出适当的言语行为 , 有时接近于目标语 , 有 时则不然 , 呈现出多变的特点 。心理语言环境对学习者语言形式的影响涉及到诸多因 素 , 如时间压力 、 注意焦点及元语言知识等对语言准确性的影 响 , 研究者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 霍斯丁 (Hulstijn , 1984 的研究 表明 :时间压力及元语言知识对学习者语言输出没有影响 , 但 是当学习者把注意力集中在语

26、言形式上时能提高语言输出的 准确性 。 而当 E llis (1987 考察时间准备对二语产生的作用时 发现 , 时间准备能系统地影响语言输出的准确性 。不同的研 究结果究其原因在于学习者在时间准备阶段所关注的重点 , 如果学习者把时间用来准备语言形式 , 则准确性得以提高 , 如 果用来计划和组织语言输出所包含的信息内容 , 准确性则较 差 。 心理语言环境对学习者语言输出的影响也为中介语变化 现象提供了解释的依据 。五 、 中介语的自由变化在学习者的语言输出中 , 除了因各种环境因素导致的系 统变化之外 , 还有一种语言形式运用的变化不受所有这些因 素的制约 , 处于自由变化之中 。自由变

27、化的经典例子是 E llis (1985 在考察一个二语学习者在习得否定句的初始阶段时发 现的 :N o look my CardD on t look my Card该学习者在同一堂课 , 即相同的课堂活动环境下 , 对一名 同学说出上述两个非常近似的否定句 , E llis 称之为学习者语 言的自由变化 。 从严格意义上说 , 自由变化可以定义为与任 何可 变 因 素 都 没 有 相 互 依 存 关 系 的 语 言 变 化 (Matthews , 1997 。 E llis (1999:464 从心理语言学角度重新界定了这种自 由变化 , 当学习者任意地运用同一语言变量的两个或两个以 上的

28、变体形式 , 且同时具备以下五种情形 :11情景环境相同 ; 21言外之意一致 ;31语言环境相同 ;41话语环境相同 ;51计 划条件相同 , 由此产生的语言变化称之为自由变化 。 显然 , 如 此定义自由变化相对于系统变化而言 , 排除了产生系统变化 58的各种可变因素 , 使自由变化和系统变化共同组成了学习者 中介语变化两种不同类型 。无论是 Matthews 还是 E llis , 他们所界定的自由变化的基 本特征是变化的无系统性 , 这种无系统性与中介语是一套学 习者建立的目标语知识系统这一内涵相抵触 。 因此有些研究 者 (T arone , 1988; Preston , 199

29、6 指出 , 自由变化只是一种表面 现象 , 并不真实存在 , 只是由于研究者尚未发现能证明其系统 性的因素而已 。 也有的研究者虽然承认自由变化确实存在 , 但对其研究价值持否定看法 。 G regg (1990 认为自由变化只是 描述了二语习得 , 没有解释习得过程 , 因此无研究价值 。 斯堪 特 (Schachter , 1986 虽然发现了自由变化的存在 , 但认为它是 学习者在尝试运用尚未掌握的语言形式时偶尔出现的短暂 的附带现象 , 在解释二语学习者如何构建中介语方面缺乏理 论意义 。 E llis (1994 则认为在二语习得的初期 , 当一种语言形 式首次出现在学习者语言输出

30、时 , 自由变化最为常见 , 但必须 进行纵向研究 (longitudinal studies 才能检测到它们的存在 , 通 过交叉研究 (cross 2sectional studies 获取的资料中很难发现自 由变化 。 而且 , 他进一步认为研究自由变化对于理解中介语论价值 (E llis ,1999:496 。自由变化成为 E研究新的焦点 , ,根据 E llis ,由词汇网络 (lexical ork , 当学习者已具备交际所需的词 汇手段 , 同时又习得可供意义编码选用的新的词汇手段时即 产生自由变化 (1999:460 。 新的词汇项目并不融入学习者的 中介语系统 , 只是自由地

31、依附于已有的形式功能关系 。根据 二语习得的认知模式 , 学习者记住语言项目的动机源于交际 需要 (communicative need , 但当学习者已完成习得交际所需的 语言形式后 , 为什么又要添加新的语言项目呢 ? E llis 认为学 习者主要是受表达需要 (expressive need 的驱动 , 也即学习者 需要用多变的语言形式手段来完成特定的交际功能 , 二语学 习者学习和运用语言形式的行为与人类其它受好奇心驱动 的行为一样追求变化 , 因此表达需要构成了自由变化产生的 原因 。 至于是何种因素导致自由变化的语言项目发展成具有 系统性的变化 , 也即中介语重构如何发生 ? E

32、 llis (1999 分析了 两种情况 , 首先 , 社会语言需要促使学习者把已经习得的形式 进行系统性运用 , 其次 , 一个新的语言形式的习得能创造语言 环境 , 触发原先自由的词汇网络重新组成一个系统 。当这两 种情形均不出现时 , 自由变化长时间存在 , 于是导致了学习者 语言的僵化现象 (fossilization 。在对第二语言习得进行这番 新的解释的基础上 , E llis 又区分了两种学习概念 :项目学习 (item learning 和系统学习 (system learning 。项目学习意味着 语言形式的累积 , 且每一个项目形式呈分离状储存 , 与其它项 目只有微弱的联

33、系 。 自由变化是项目学习的结果 , 项目学习 在二语习得中的必要性在于它允许学习者在建立自己的语 言资源时 , 无需去注意其正在学习的语言项目如何形成系统 。 E llis 对项目学习的这种看法与 Larsen 2Freeman (1997 在分析复 杂非线性系统 (com plex nonlinear system 与第二语言习得的关 系时的观点相类似 ,Larsen 2Freeman 也认为学习语言项目为非 线性过程 , 学习者不是掌握了一个项目才继续学习另一项目 , 而且一个语言项目的学习过程也不是完全线性过程 , 它既有 前进也有倒退 。 与项目学习相对应的是系统学习 , 系统学习

34、意味着制定支配整套语言项目的抽象规则 , 确立规则之间及 语言项目之间的相互关系 , 但是中介语并不一定总是能构成 系统 , 在发展的任何阶段 , 学习者中介语的一部分组成系统 , 而其它部分则没有组成系统呈自由变化状态 。 因此无论是项 目学习还是系统学习 , 自由变化在中介语发展中发挥着本质 的作用 (E llis , 1999 。六 、 结语在第二语言习得研究中 , 中介语变化越来越受到研究者 的重视 。 他们以不同的理论观点对此进行分析 、 阐述甚至否 定 , 试图解决中介语的系统性和可变性这对矛盾 。运用语言 。 Larsen-Freeman (1997:156(chaos theory , 由于物理学中, 当有些研究者对中介 , 也有研究者对其研究价值 不以为然 , 更有研究者彻底否定其可变性 , 如此现状无疑不利 于研究的健康发展 。 其次 , 中介语变化研究还只是对少数语 言层面的个别现象的分析 , 尚未展开到学习者语言的所有层 面 , 更缺少历时的实证研究与考察 , 这也是导致研究者观点相 去甚远的一个重要原因 。理论研究的最终目的在于应用 , 中 介语可变性研究也不例外 , 但是当前的研究更多的是描述学 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