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讲 集体行动、利益集团与制度

1、讲义结构讲义结构学习目的和要求学习目的和要求集体行动与利益集团的问题集体行动与利益集团的问题集体行动与制度选择集体行动与制度选择 利益博弈中的利益博弈中的“数量悖论数量悖论” 学习目的和要求学习目的和要求 建立在新古典经济学的制度经济学理论对人建立在新古典经济学的制度经济学理论对人类行为与制度的关系进行了分析（如诺思类行为与制度的关系进行了分析（如诺思等），也有经济学家对国家与制度关系进行等），也有经济学家对国家与制度关系进行了分析（如诺思、巴泽尔等），但是缺乏对了分析（如诺思、巴泽尔等），但是缺乏对集体行为与制度关系的分析，而奥尔森的分集体行为与制度关系的分析，而奥尔森的分析有利于这个问题的

2、解决。析有利于这个问题的解决。其实，人类社会许多制度是不同利益集团博其实，人类社会许多制度是不同利益集团博弈的结果。在利益集团理论的基础上研究制弈的结果。在利益集团理论的基础上研究制度的起源与演变更接近于真实的世界。度的起源与演变更接近于真实的世界。本章需要掌握为什么会产生集体行动？集体本章需要掌握为什么会产生集体行动？集体行动有什么特点（或规律）？集体行动（或行动有什么特点（或规律）？集体行动（或利益集团）是如何影响制度及制度选择的？利益集团）是如何影响制度及制度选择的？讲义结构讲义结构学习目的和要求学习目的和要求集体行动与利益集团的问题集体行动与利益集团的问题集体行动与制度选择集体行动与制

3、度选择 利益博弈中的利益博弈中的“数量悖论数量悖论” 为什么要研究集体行动？为什么要研究集体行动？新古典经济学忽略了对集体行动的研究。新古典经济学忽略了对集体行动的研究。 集体行动和个人行动一样总是存在的，但是集体行动和个人行动一样总是存在的，但是除了对工会的非难和对伦理道德或公共政策除了对工会的非难和对伦理道德或公共政策的讨论外，从亚当的讨论外，从亚当斯密到斯密到20世纪这段时间，世纪这段时间，集体行动被排除或忽视了。集体行动被排除或忽视了。其实，在社会经济生活中，除了新古典经济其实，在社会经济生活中，除了新古典经济学所简单分析的企业以外，还有类似于工会学所简单分析的企业以外，还有类似于工会

4、的大量组织，这类组织也称为第三部门。约的大量组织，这类组织也称为第三部门。约翰翰康芒斯曾指出，制度是集体行动对个体行康芒斯曾指出，制度是集体行动对个体行动的控制。动的控制。 在康芒斯看来，在制度行为背后的一致原则在康芒斯看来，在制度行为背后的一致原则是执行制度的集体的和有目的的行动。没有是执行制度的集体的和有目的的行动。没有对集体行动的研究，我们就难以解释历史与对集体行动的研究，我们就难以解释历史与现实中许多制度的形成及其演化。现实中许多制度的形成及其演化。门格尔对于制度产生的解释非常不同。他将门格尔对于制度产生的解释非常不同。他将制度看作无数个体经济行为人自利的相互作制度看作无数个体经济行为

5、人自利的相互作用的产物，其中每个人都追求他自己的私利。用的产物，其中每个人都追求他自己的私利。制度是以个体的方式，而不是按集体的设计制度是以个体的方式，而不是按集体的设计或意愿演化的。或意愿演化的。 现在的焦点问题是，制度与个体经济行为、现在的焦点问题是，制度与个体经济行为、集体行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用个人行动能集体行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用个人行动能否解释一切制度现象？否解释一切制度现象？什么制度是一个什么制度是一个“好好”制度？制度？“好好”的的标准是什么？标准是什么？制度超越个体的存在。制度超越个体的存在。 制度与集体行动有着内在的联系。制度与集体行动有着内在的联系。 在处理集体选择过程，

6、尤其是处理牵涉在处理集体选择过程，尤其是处理牵涉到政治派别、选票交易以及有组织的压到政治派别、选票交易以及有组织的压力集团等内容的复杂过程时，不难发现，力集团等内容的复杂过程时，不难发现，最后的结果来自众多不同个人和群体的最后的结果来自众多不同个人和群体的意图和目标的相互作用。意图和目标的相互作用。 利益集团与政治行动利益集团与政治行动什么是利益集团？什么是利益集团？杰弗利杰弗利贝利（贝利（Jeffrey Berry，1989）将其定义为将其定义为“一个由拥有某些共同目标一个由拥有某些共同目标并试图影响公共政策的个体构成的组织并试图影响公共政策的个体构成的组织实体。实体。”利益集团最广义的定义

7、既包括了自愿成利益集团最广义的定义既包括了自愿成员也包括了非自愿成员，还包括各类合员也包括了非自愿成员，还包括各类合法并机构化的形式。法并机构化的形式。 利益集团之间在规模、资源、力量和政治导利益集团之间在规模、资源、力量和政治导向上有显著区别，但它们的共同点是成员间向上有显著区别，但它们的共同点是成员间存在这某种程度的共享利益。存在这某种程度的共享利益。利益集团代表消费者、生产者、行业、选民、利益集团代表消费者、生产者、行业、选民、工人、政府、地区、江河流域、无家可归者工人、政府、地区、江河流域、无家可归者和几乎人们能想象到的所有其他分类。和几乎人们能想象到的所有其他分类。利益集团又称利益团

8、体、压力集团、院外活利益集团又称利益团体、压力集团、院外活动集团等。动集团等。按照奥尔森的看法按照奥尔森的看法, 为实现某种特定的群体为实现某种特定的群体利益而采取集体行动的组织就是利益集团。利益而采取集体行动的组织就是利益集团。 奥尔森认为奥尔森认为, 利益集团的实质在于最大限度利益集团的实质在于最大限度地追逐特殊利益。利益集团为其成员谋取利地追逐特殊利益。利益集团为其成员谋取利益的惟一途径益的惟一途径, 只能是尽量在社会的总利益只能是尽量在社会的总利益中争取较大份额，即尽量切更大的蛋糕，而中争取较大份额，即尽量切更大的蛋糕，而不顾社会的总利益是增加还是减少。不顾社会的总利益是增加还是减少。

9、 分利集团分利集团“ 如果杜会中的典型组织只代表其中一小部如果杜会中的典型组织只代表其中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分人的利益, 则该组织必然不肯为增加全杜则该组织必然不肯为增加全杜会的利益而作出自我牺牲会的利益而作出自我牺牲” 它们在采取集体它们在采取集体行动时行动时, “ 不会关心社会总效益的下降或不会关心社会总效益的下降或 公共损失公共损失 ” 因此，奥尔森将这些组织因此，奥尔森将这些组织称之为称之为“分利集团分利集团”奥尔森认为奥尔森认为, 分利集团的存在、扩张和分利集团的存在、扩张和增多对一国的经济增长、社会平等与效增多对一国的经济增长、社会平等与效率、政治和谐与稳定都会造成极大的阻率、政治和谐

10、与稳定都会造成极大的阻碍作用。碍作用。分利集团的瓦解、缩小和减少往往意味分利集团的瓦解、缩小和减少往往意味着国家经济易于繁荣、社会易于平等、着国家经济易于繁荣、社会易于平等、政治易于稳定。政治易于稳定。分利集团因而是影响国家兴衰的重要因分利集团因而是影响国家兴衰的重要因素。素。利益集团对政治行动的需求利益集团对政治行动的需求供应商或有组织的供应商利益集团（行供应商或有组织的供应商利益集团（行会），为了减少他们的竞争压力和节省会），为了减少他们的竞争压力和节省他们的竞争成本，总是试图获取政治干他们的竞争成本，总是试图获取政治干预。即愿意付出代价谋取政治偏袒（采预。即愿意付出代价谋取政治偏袒（采取

11、寻租行动）。取寻租行动）。而政治代理人因代理人机会主义倾向自而政治代理人因代理人机会主义倾向自愿地通过管制市场和限制市场进入机会愿地通过管制市场和限制市场进入机会来做出回应。来做出回应。 在民主国家中，从事寻租的企业集团有在民主国家中，从事寻租的企业集团有能力求助于政治家，因为政治家本身要能力求助于政治家，因为政治家本身要为连任、对党的赞助或宣传而竞争。为连任、对党的赞助或宣传而竞争。因此，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厂商们会对靠因此，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厂商们会对靠政治努力政治努力“强化强化”对他们有利的市场环对他们有利的市场环境形成一种很强的需求。境形成一种很强的需求。当政府主体向生产者发放特许权或征收当

12、政府主体向生产者发放特许权或征收关税以设置市场进入障碍时，会促使供关税以设置市场进入障碍时，会促使供应商由经济竞争转变为卡特尔或垄断。应商由经济竞争转变为卡特尔或垄断。 议员、官僚和其他政治主体同样有很强的动议员、官僚和其他政治主体同样有很强的动力来提供偏袒，保护生产者利益集团。力来提供偏袒，保护生产者利益集团。这些政治权势的掌控者们，通过立法、管制这些政治权势的掌控者们，通过立法、管制或通过司法裁决降低一市场中供应商之间的或通过司法裁决降低一市场中供应商之间的竞争强度，可以证明他们自己对于那个行业竞争强度，可以证明他们自己对于那个行业中的少数供应者和工人具有重要意义。中的少数供应者和工人具有

13、重要意义。对竞争过程的政府干预一般都以供应商利益对竞争过程的政府干预一般都以供应商利益集团为后盾，并有害于众多无组织的购买者。集团为后盾，并有害于众多无组织的购买者。利益集团的产生和激增，说明利益集团确实利益集团的产生和激增，说明利益集团确实有向被选出的政治代理人转达企业或公民偏有向被选出的政治代理人转达企业或公民偏好的作用。好的作用。 政治行动的成本政治行动的成本 集体行动的代理人集体行动的代理人政府，为了履行其各政府，为了履行其各种职能，必须耗费资源。这被称为政府的代种职能，必须耗费资源。这被称为政府的代理成本。这部分成本必须弥补，通常是靠强理成本。这部分成本必须弥补，通常是靠强制征税。而

14、征税和管理公共资金又会进一步制征税。而征税和管理公共资金又会进一步引出各种代理成本。引出各种代理成本。 政府行政和法律的设计对服从成本的水平具政府行政和法律的设计对服从成本的水平具有很大的影响，为了对法律和管制措施进行有很大的影响，为了对法律和管制措施进行微调和重构，往往会频繁地变更程序性的管微调和重构，往往会频繁地变更程序性的管理指令，而这些也会抬高服从成本。理指令，而这些也会抬高服从成本。 在政治组织和行政组织中，委托在政治组织和行政组织中，委托代理问题代理问题存在于集体行动的每一个层面。因为，代理存在于集体行动的每一个层面。因为，代理人（官僚、政治家），作为内部人，比他们人（官僚、政治家

15、），作为内部人，比他们的委托人，外部公民，更了解情况。的委托人，外部公民，更了解情况。然而，与代理人经理要受竞争约束的企业然而，与代理人经理要受竞争约束的企业不同，在政府里，对委托代理问题缺乏自不同，在政府里，对委托代理问题缺乏自动监察，这就造成了更大的信息不对称，并动监察，这就造成了更大的信息不对称，并最终为代理人机会主义造成了更多的机会。最终为代理人机会主义造成了更多的机会。 最优规则的选择最优规则的选择 如何选择以及按什么标准选择投票规则呢如何选择以及按什么标准选择投票规则呢?布坎南与塔洛克在布坎南与塔洛克在1962年出版的合著年出版的合著致致性的计算性的计算中，首先提出以成本分析为基础

16、，中，首先提出以成本分析为基础，考察最优公共选择规则的观点。考察最优公共选择规则的观点。 这种集体决策的内在强制性，使得每一个参这种集体决策的内在强制性，使得每一个参与者在集体决策规则的选择过程中，都面临与者在集体决策规则的选择过程中，都面临着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种成本：外在成本与决着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种成本：外在成本与决策成本。策成本。所谓外在成本，是指在规则的选择中，所谓外在成本，是指在规则的选择中，由于其他人的行动而使单个参与者预期由于其他人的行动而使单个参与者预期个人所需承担的成本。个人所需承担的成本。决策成本则指单个参与者为了使集体决决策成本则指单个参与者为了使集体决策得到所需的同意人数规

17、模而耗费的时策得到所需的同意人数规模而耗费的时间与精力。这种时间与精力的耗费，我间与精力。这种时间与精力的耗费，我们统称为决策成本。们统称为决策成本。当集体决策只需要一个人作出时，决策成本当集体决策只需要一个人作出时，决策成本极其微小，可以忽略不计。极其微小，可以忽略不计。当集体决策需要全体一致同意时，每一个参当集体决策需要全体一致同意时，每一个参与者的偏好对最终的集体决策结果都起着决与者的偏好对最终的集体决策结果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所以做出集体选择的耗费最大，定性的作用，所以做出集体选择的耗费最大，决策成本值最高。决策成本值最高。在所需赞同人数处于在所需赞同人数处于个到全部参与者人数个到全部

18、参与者人数之间时，集体决策的形成需要参与者之间不之间时，集体决策的形成需要参与者之间不同程度的讨价还价，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同程度的讨价还价，随着人数的不断增加，讨价还价行为发生的可能性也将成倍增加，讨价还价行为发生的可能性也将成倍增加，从而使决策成本以递增的比率上升。从而使决策成本以递增的比率上升。这样，决策成本与做出集体决策所需赞同人这样，决策成本与做出集体决策所需赞同人数之间存在着一种增函数关系。数之间存在着一种增函数关系。 外在成本与决策成本之和构成社会相互外在成本与决策成本之和构成社会相互依赖成本。依赖成本。作为理性的选择者，当面临决策规则的作为理性的选择者，当面临决策规则的选择时，

19、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的动机，选择时，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的动机，将驱使他按最低的相互依赖成本进行规将驱使他按最低的相互依赖成本进行规则的选择。则的选择。用这时所对应的集体决策所需要的赞同用这时所对应的集体决策所需要的赞同人数，我们就能确定出投票规则所对应人数，我们就能确定出投票规则所对应的赞同比例。的赞同比例。讲义结构讲义结构学习目的和要求学习目的和要求集体行动与利益集团的问题集体行动与利益集团的问题集体行动与制度选择集体行动与制度选择 利益博弈中的利益博弈中的“数量悖论数量悖论” 集体行动集体行动分利集团与经济增长分利集团与经济增长搭便车与集体行动的困境搭便车与集体行动的困境 集体行动对制度的影

20、响集体行动对制度的影响如何减少集体行动困境对制度选择的影如何减少集体行动困境对制度选择的影响响 集体行动集体行动个人理性不等于集体理性。个人理性不等于集体理性。 奥尔森的奥尔森的集体行动的逻辑集体行动的逻辑一书的核心前一书的核心前提是建立在提是建立在“组织费用组织费用”这假设之上，组织这假设之上，组织费用是一组不同的交易费用，它们的重要性费用是一组不同的交易费用，它们的重要性随着组织规模的增加而不断地发生着变化。随着组织规模的增加而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奥尔森把集团利益区分为两种：一种是相容奥尔森把集团利益区分为两种：一种是相容性的（性的（inclusive），另一种是排他性的），另一种是排他性

21、的（exclusive）。）。 少数人的利益集团一般处于有利地位少数人的利益集团一般处于有利地位 用分利联盟解释国家的或文明的兴衰成败。用分利联盟解释国家的或文明的兴衰成败。 分利集团与经济增长分利集团与经济增长奥尔森分利集团理论的奥尔森分利集团理论的9 个推论个推论: (1)“不存在这样的国家，其中所有具有共同利益的人不存在这样的国家，其中所有具有共同利益的人群都可能组成平等的集团并通过全面协商而获得最群都可能组成平等的集团并通过全面协商而获得最优的结果优的结果”； (2)“凡边界不变的稳定社会中，凡边界不变的稳定社会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出现愈来愈多的集团或组织将出现愈来

22、愈多的集团或组织”；(3)“小型小型集团的成员具有较强的组织集体行动的集团的成员具有较强的组织集体行动的能力，而这种优势随着社会稳定时间的延长而递能力，而这种优势随着社会稳定时间的延长而递减减”；(4)“总的来说，社会中的特殊利益组织或集团会降低总的来说，社会中的特殊利益组织或集团会降低社会效率和总收入，并使政治社会中的分歧加剧社会效率和总收入，并使政治社会中的分歧加剧”；(5) 广泛性组织一般都倾向于促使其所在的社广泛性组织一般都倾向于促使其所在的社会更加繁荣昌盛，并力图在为其成员增加收会更加繁荣昌盛，并力图在为其成员增加收入份额的同时，尽可能地减轻其额外负担，入份额的同时，尽可能地减轻其额

23、外负担，从而只有当国民收入在分配中所产生的利益从而只有当国民收入在分配中所产生的利益与由此引起的全社会损失相比增大时与由此引起的全社会损失相比增大时, 才支才支持这种再分配行动持这种再分配行动”；(6)“分利集团进行决策较其中的个人与企业分利集团进行决策较其中的个人与企业决策迟缓，从而使议事及协商日程拥挤，其决策迟缓，从而使议事及协商日程拥挤，其决策多半倾向于固定价格而不固定数量决策多半倾向于固定价格而不固定数量”；(7)“分利集团使全社会采用新技术延缓分利集团使全社会采用新技术延缓以及在生产情况变化时阻碍重新分配资以及在生产情况变化时阻碍重新分配资源源, 从而降低了经济增长率从而降低了经济增

24、长率”；(8) 当分利集团发展到足以取得成功的当分利集团发展到足以取得成功的规模时规模时, 它必须采取排他性的政策它必须采取排他性的政策, 并力并力图使其成员限制在收入相近与贡献相近图使其成员限制在收入相近与贡献相近的范围之内的范围之内”；(9)“分利集团的扩大将增加法律的繁文分利集团的扩大将增加法律的繁文缛节缛节, 强化政府的作用强化政府的作用, 造成协议的复杂造成协议的复杂性性, 并改变社会演化的方向并改变社会演化的方向” 分利集团理论的观点可概括为这样几个分利集团理论的观点可概括为这样几个方面方面第一，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分利集团第一，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分利集团的影响是不一样的。的影响

25、是不一样的。第二，分利集团通过再分配等使一国制第二，分利集团通过再分配等使一国制度僵化。度僵化。第三，假使其它情况均保持不变第三，假使其它情况均保持不变,一个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率与利益集团的活动水国家的经济增长率与利益集团的活动水平呈反向变化。平呈反向变化。 奥尔森为我们研究国家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框奥尔森为我们研究国家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框架架（1）为什么我们历史上选择的制度不是都）为什么我们历史上选择的制度不是都有效的，这可能与小利益集团在社会中的话有效的，这可能与小利益集团在社会中的话语权更大有关，对这些小利益集团的有利的语权更大有关，对这些小利益集团的有利的制度选择，但全社会来讲可能是低效的。

26、制度选择，但全社会来讲可能是低效的。（2）利益集团的目标是双重的，一方面寻）利益集团的目标是双重的，一方面寻求利润的最大化，即寻利，另一方面，是寻求利润的最大化，即寻利，另一方面，是寻求租金的最大化。求租金的最大化。（3）奥尔森利益集团理论还可以解释为什）奥尔森利益集团理论还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些低效的制度长期存在，从而为我们分么一些低效的制度长期存在，从而为我们分析制度变迁中的析制度变迁中的“路径依赖路径依赖”问题提供了解问题提供了解释。释。 搭便车与集体行动的困境搭便车与集体行动的困境 传统的利益集团理论认为传统的利益集团理论认为, 追求自身利益最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理性的集团成员会从自身利益

27、出发采大化的理性的集团成员会从自身利益出发采取一致的集体行动。但是许多集团利益的集取一致的集体行动。但是许多集团利益的集体行动并没有发生。为什么没有发生？体行动并没有发生。为什么没有发生？奥尔森指出奥尔森指出, 有理性、寻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有理性、寻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个人不会采取行动来实现他们共同的或集的个人不会采取行动来实现他们共同的或集团的利益团的利益, 主要原因在于集团利益的公共性主要原因在于集团利益的公共性会导致集团成员普遍的搭便车会导致集团成员普遍的搭便车(free rider ) 行为。行为。这在大集团中尤其如此这在大集团中尤其如此, 奥尔森由此把大集奥尔森由此把大集团称为潜在集团团

28、称为潜在集团(latent groups ) , 并称这种并称这种现象为现象为“集体行动的困境集体行动的困境”。 集体行动的逻辑的最大问题在于两个方面：集体行动的逻辑的最大问题在于两个方面： 一一是信息不对称；是信息不对称； 二是二是“搭便车搭便车”的机会主义行的机会主义行为倾向。为倾向。“搭便车搭便车”之所以发生还在于信息不对称，之所以发生还在于信息不对称， 所所以集体行动难以成达的根本原因在于信息不对称。以集体行动难以成达的根本原因在于信息不对称。对集团成员的对集团成员的“搭便车搭便车”是难以监督的是难以监督的, 也就是也就是说无法通过获得准确的信息来得到哪一个个体没说无法通过获得准确的信

29、息来得到哪一个个体没有为集体物品付出代价却享有了它。正是由于这有为集体物品付出代价却享有了它。正是由于这些方面的信息不对称些方面的信息不对称, 才导致了集体行动难以达才导致了集体行动难以达成。成。总之，信息不对称阻止了集体行动的达成。总之，信息不对称阻止了集体行动的达成。如果按照新制度经济学的对如果按照新制度经济学的对“交易费用交易费用”概念的概念的解释，集体行动难以达成的根本原因在于交易费解释，集体行动难以达成的根本原因在于交易费用的存在。过高的交易费用使许多集体行动难以用的存在。过高的交易费用使许多集体行动难以产生。产生。 搭便车是参与人通过算计自己参与行动搭便车是参与人通过算计自己参与行

30、动与否的成本收益后做出的选择与否的成本收益后做出的选择, 当算计当算计成为一习惯时，成为一习惯时， 集体行动的困境似乎集体行动的困境似乎无可避免。无可避免。奥尔森认为，一个人是否参与集体行动，奥尔森认为，一个人是否参与集体行动，是理性分析和选择的结果。这一理性体是理性分析和选择的结果。这一理性体现在为产生集体利益所做投入（成本）现在为产生集体利益所做投入（成本）和集体利益能够给个人带来的效益的比和集体利益能够给个人带来的效益的比较中。较中。 集体行动是一种困境集体行动是一种困境,是由集团利益的是由集团利益的公共性而导致的个体成员之间的公共性而导致的个体成员之间的“囚徒囚徒困境困境”及搭便车行为

31、。只有当集团中每及搭便车行为。只有当集团中每一成员都想搭便车的时候才会导致集体一成员都想搭便车的时候才会导致集体行动的失败。行动的失败。因此，搭便车的普遍程度是集体行动是因此，搭便车的普遍程度是集体行动是否成功的关键。否成功的关键。在囚徒困境中是某些人而不是每个人都搭便在囚徒困境中是某些人而不是每个人都搭便车，在不同情况下，搭便车的人数是不一样车，在不同情况下，搭便车的人数是不一样的；的； 当博弈者缺乏其它博弈者个人贡献的信息时，当博弈者缺乏其它博弈者个人贡献的信息时，如果是一次性博弈，发生搭便车的可能性较如果是一次性博弈，发生搭便车的可能性较小，但如果是重复博弈，搭便车的程度就会小，但如果是

32、重复博弈，搭便车的程度就会大大提高；大大提高；搭便车的程度还与参与博弈的人数有关，随搭便车的程度还与参与博弈的人数有关，随着博弈者人数的扩大，搭便车现象会增加。着博弈者人数的扩大，搭便车现象会增加。这些结论都很好地佐证了奥尔森关于集体行这些结论都很好地佐证了奥尔森关于集体行动理论的正确性。动理论的正确性。集体行动的困境表现为集体行动的困境表现为第一，集体决策很难，并且集体内的任第一，集体决策很难，并且集体内的任何一个人追求纯粹的效用最大化都是不何一个人追求纯粹的效用最大化都是不可能的。可能的。第二，不同规模的集团在社会经济中的第二，不同规模的集团在社会经济中的影响并不与该集团的人数成正比，社会

33、影响并不与该集团的人数成正比，社会经济的多数规则的实施更多是形式上的。经济的多数规则的实施更多是形式上的。 第三，不同社会利益集团博弈的结果，第三，不同社会利益集团博弈的结果，并不总是能达到均衡，而往往形成特殊并不总是能达到均衡，而往往形成特殊利益集团。利益集团。集体行动对制度的影响集体行动对制度的影响奥尔森是第一个系统全面地研究利益集团与制度变奥尔森是第一个系统全面地研究利益集团与制度变迁关系的经济学家。迁关系的经济学家。利益集团之所以对制度变迁具有决定作用利益集团之所以对制度变迁具有决定作用,一方面是一方面是因为它们是制度变迁的推动主体因为它们是制度变迁的推动主体,制度变迁的方向和制度变迁

34、的方向和性质取决于各个利益集团的力量对比性质取决于各个利益集团的力量对比;另一方面是因另一方面是因为制度变迁具有利益诱导性。为制度变迁具有利益诱导性。任何一项制度变迁都是经济主体为了获得因外部约任何一项制度变迁都是经济主体为了获得因外部约束条件（如技术、资源禀赋、创新、制度供给等因束条件（如技术、资源禀赋、创新、制度供给等因素）素） 的变化而产生的潜在的利润。利益集团是这些的变化而产生的潜在的利润。利益集团是这些潜在利润的分享者。潜在利润的分享者。每一种制度变迁的结果都可以看成是集团利益关系每一种制度变迁的结果都可以看成是集团利益关系的的“均衡均衡”。中性制度与非中性制度中性制度与非中性制度中

35、性制度，即对社会的每一个人而言有益、中性制度，即对社会的每一个人而言有益、或至少不受损的制度；或至少不受损的制度；非中性制度，即给社会的部分成员带来好处非中性制度，即给社会的部分成员带来好处并以另一部分人受损失为代价的制度。并以另一部分人受损失为代价的制度。在中性制度下，没有什么人的利益受损，却在中性制度下，没有什么人的利益受损，却至少使一人获益，从而使整个社会福利水平至少使一人获益，从而使整个社会福利水平提高。提高。在非中性制度里，却有人受损，有人获利。在非中性制度里，却有人受损，有人获利。 制度的非中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制度的非中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制度可能只为部门利益服

36、务，而第一，制度可能只为部门利益服务，而且还可能损害其他群体或社会整体。且还可能损害其他群体或社会整体。第二，制度非中性表现为产权变化的再第二，制度非中性表现为产权变化的再分配效应。分配效应。第三，许多制度都是由独裁者、强势利第三，许多制度都是由独裁者、强势利益集团和政治上的多数派创立的，他们益集团和政治上的多数派创立的，他们建立这些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牺牲他人建立这些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牺牲他人利益从而使自己获利。利益从而使自己获利。制度变迁的进程制度变迁的进程新制度经济学把制度作为一个内生变量来处新制度经济学把制度作为一个内生变量来处理理, 其中其中, 缪勒缪勒(Muller) 、诺思、诺思(

37、North) 等学者等学者就专门研究了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对经济制就专门研究了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对经济制度变迁的影响度变迁的影响, 认为制度的演进方向是由社认为制度的演进方向是由社会中处于强势地位的利益集团决定的。会中处于强势地位的利益集团决定的。制度演进的方向与一个社会中利益集团之间制度演进的方向与一个社会中利益集团之间的博弈过程和结果相关。制度演进的方向是的博弈过程和结果相关。制度演进的方向是由社会中处于强势地位的利益集团决定的。由社会中处于强势地位的利益集团决定的。强势集团之所以能够决定制度演进的方向强势集团之所以能够决定制度演进的方向, 主要是通过获得权利决策机构的大多数席位主要是通过获

38、得权利决策机构的大多数席位来控制国家政权以影响制度的制定。来控制国家政权以影响制度的制定。 利益集团既可能有益于制度调整，也可能不利益集团既可能有益于制度调整，也可能不利于制度调整，这要取决于有影响力的寻租利于制度调整，这要取决于有影响力的寻租集团如何影响他们；而这种集团中会盛行部集团如何影响他们；而这种集团中会盛行部落保护心态。落保护心态。在不发达国家和发达的民主经济里，政治过在不发达国家和发达的民主经济里，政治过程常常在固化经济结构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程常常在固化经济结构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在不发达国家里，已形成的既得利益集力。在不发达国家里，已形成的既得利益集团可能握有统治权。而在发达的

39、民主经济中，团可能握有统治权。而在发达的民主经济中，院外集团和谋求私利的权势集团可能把持政院外集团和谋求私利的权势集团可能把持政治过程和行政过程，抵制适应新条件的结构治过程和行政过程，抵制适应新条件的结构调整。调整。 既得利益集团如何阻止有效的制度变迁？既得利益集团如何阻止有效的制度变迁？一是这些既得利益集团往往从舆论上打着国一是这些既得利益集团往往从舆论上打着国家利益的招牌，进行院外活动，影响政府制家利益的招牌，进行院外活动，影响政府制定对自己有利的产业政策或保护政策；定对自己有利的产业政策或保护政策；二是对新的进入者设置障碍，即斯蒂格勒所二是对新的进入者设置障碍，即斯蒂格勒所说的一种管制需

40、求，强调管制，以行政的手说的一种管制需求，强调管制，以行政的手段分配资源等；段分配资源等；三是在这种有利益集团影响的行业或部门往三是在这种有利益集团影响的行业或部门往往形成以行政垄断为支撑的产权结构，其他往形成以行政垄断为支撑的产权结构，其他经济主体很难进入这些行业，产业缺乏竞争，经济主体很难进入这些行业，产业缺乏竞争，从而导致低效。从而导致低效。 制度选择的效率制度选择的效率制度的产生反映的是利益集团之间建立在实力原则制度的产生反映的是利益集团之间建立在实力原则基础上冲突与妥协的结果。基础上冲突与妥协的结果。但这并不等于就是说制度的确立，都会满足效率原但这并不等于就是说制度的确立，都会满足效

41、率原则。因为制度设计本身，最初可能就不是以增进普则。因为制度设计本身，最初可能就不是以增进普遍或社会福利、而是以集团利益为目标的。遍或社会福利、而是以集团利益为目标的。此外，制度与效率结果之间并非是一一对应的关系。此外，制度与效率结果之间并非是一一对应的关系。而是必须要经过人的活动或选择。制度设计并非必而是必须要经过人的活动或选择。制度设计并非必然地导致稀缺资源的有效配置。然地导致稀缺资源的有效配置。即使我们有完善的制度形成程序，但由于集体决策即使我们有完善的制度形成程序，但由于集体决策中形成一致规则（或制度）的成本太高，以至于我中形成一致规则（或制度）的成本太高，以至于我们不可能在制度上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们不可能在制度上达到帕累托最优状态。如何减少集体行动困境对制度选择的影如何减少集体行动困境对制度选择的影响响 减少集体行动困境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