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研究生资助的变化趋势、新特征及其启示

1、    美国研究生资助的变化趋势、新特征及其启示    摘要：较为完善的资助制度是美国研究生教育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在过去的20年里，美国政治、经济和社会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教育费用快速增长，资助随之发生变化。通过对相关统计数据进行分析后发现，美国研究生资助表现出更加多元化供给、覆盖面扩大、资助力度提高、资助结构更加立体化以贴合不同类别研究生的需求、资助与人才培养结合度更高等特点，并探讨了美国研究生资助体系特征对我国的启示。关键词：美国，研究生资助，变化趋势在过去的20年里，美国经历了9·11事件、伊拉克战争和从2008年开始的长达数年的经济衰

2、退，其政治、经济、社会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研究生学费及其他费用却呈现较大幅度的增长。然而，美国研究生资助是否与之保持同步？资助的来源、覆盖面、资助力度和资助形式有何变化？这些变化对我国研究生资助体系构建有何启示？本文试图通过美国教育部联邦学生资助办公室等网站信息和文献，列出美国研究生资助的类型，然后对美国2015年新公布的研究生资助数据进行分析，展示美国研究生资助近20年来的变化趋势，归纳资助体系特征及变化，并探讨美国研究生资助体系变迁对我国的启示。本文数据来源包括：美国大学理事会学生资助趋势1、美国教育部网络数据表研究生资助趋势：1995-96至2011-122(简称趋势)、美国国家科学基金

3、会美国大学博士学位获得者报告3(简称博士报告)和美国国家教育统计中心教育统计文摘4(简称文摘)等。一、美国研究生资助体系结构美国于19世纪后期开始设立研究生教育项目，研究生教育规模从上个世纪20年代开始提速，二战之后发展尤其迅猛，强劲发展势头一直持续到80年代，美国研究生教育每十年规模几乎都要翻一番以上。进入21世纪之后，美国研究生教育又经历了新一轮的快速发展(见图1)。研究生教育成本分担和资助制度的实施是研究生教育规模得以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保障。二战后美国加大了对科学研究的投入，有力地促进了研究生教育的发展。1957年国会通过国防教育法，该法案站在捍卫国家安全的高度，提出加强对教育的资助，开

4、创了最早的联邦教育资助体系5。1965年通过的高等教育法(higher education act)以及后来对该法的历次修正和重新授权，使高等教育资助体系在法律规范的框架下不断完善。迄今，美国已经形成了一个由研究资助金、奖学金、助学金、学生贷款等为主体的比较完善的多层次资助来源和形式多样化的研究生教育资助体系。通过对美国教育部联邦学生资助办公室、国家教育统计中心、美国研究生院理事会和大学理事会的信息分析，以及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将美国研究生资助分类归纳列表(见表1)。美国研究生资助资金来源有联邦政府、州政府、高校、企业/社会团体、私人/雇主资助。根据受助性质，可分为赠与型、偿还型、报酬型、混合型

5、和抵免型等类型。图1 美国在校研究生数量增长情况(1960-2020年)数据来源：1900-1960年数据转引自石鸥，刘卷.美国研究生教育结构及其特征研究j.大学教育科学，2007(2)；1970-2020年数据引自美国国家教育统计中心.http:5//programs/digest/d13/tables/dt13_303.80.asp。赠与型包括研究资助金(fellowship)、奖学金(scholarship)、助学金(grant)和学费减免/学费奖学奖(tuition waiver/tuition scholarship)。研究资助金由联邦政府背景基金会、慈善基金会

6、(比如福特基金会)和专业学会(联合相关企业或社会团体)提供，通过评审申请人提交的科研项目申请书和简历来评估申请人的学术潜力，择优进行资助。这类研究资助金金额高，竞争激烈，是美国拔尖人才培养的卓有成效的重要方式。以国家科学基金研究生奖学金计划(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 the graduate research fellowship program，grfp)为例，该研究生奖学金计划是美国最早的面向研究生的国家级研究资助金，从1952年第一次颁发至今已有63年历史，历年来获得该奖学金的人数累计超过45750人，获奖者当中已有40位获得了诺贝尔奖。2015年该奖项有1

7、6500人申请，2000人获奖。根据2015年的财政预算，每名获奖者可获34，000美元生活津贴和12，000美元教育费用6。奖学金(scholarship)是赠与型资助的一个常见方式，由学校或其他团体提供资助来源，授予学业成绩优秀或根据奖项要求在某些方面表现突出的学生。助学金(grant)的资助来源和形式广泛，包括联邦政府、州政府、学校以及私人/雇主等。偿还型资助指助学贷款，按照出资者分为联邦政府贷款和商业银行/私人贷款两大类。1994年前，绝大多数助学贷款由商业银行出资运作，联邦政府担保规避风险从而提高商业银行提供助学贷款积极性，同时联邦政府提供补贴以维持较低利率。但是从1994年开始，联

8、邦政府逐渐取代商业银行成为助学贷款的主要出资人。由于联邦政府直接出资，因此这部分贷款项目被统称为联邦直接贷款项目(federal direct loans program，fdlp)7。报酬型资助指研究生通过付出劳动取得报酬，包括岗位助学和勤工助学两类。其中岗位助学资助来源为高校，是研究生培养的重要手段之一，在资助的同时培养研究生的教学科研能力；勤工助学的内容则更广，与专业技能的培养没有密切关系。混合型资助的资金提供者为雇主和包括家长在内的私人。抵还型资助指的是联邦和州政府对教育投入(学费等)通过抵税、退税等形式减免或返还税收，从而达到间接资助的目的。在美国多元化的研究生资助体系中，各种形式的

9、资助互补发挥作用。根据美国大学理事会对2014-2015学年的初步统计，该学年年度研究生资助金额总计551多亿美元，联邦政府发挥着主导作用，联邦助学贷款、联邦奖助学金、联邦税收抵还等总计386.6亿美元，占总额的70%。资助来源排第一位的联邦贷款339亿美元，占总量的61%；学校提供的助学金108亿美元，占第二位(20%)；排第三位的是私人和雇主提供的助学金(55亿美元，占10%)；其他按照资助金额从多到少依次是：联邦税收抵还、联邦助学金、州助学金和联邦勤工助学，分别为30亿、16亿、2亿和1亿美元，相应地占总额的6%、3%、0.3%和0.2%。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美国研究生资助资金来源和资助

10、形式多样，联邦助学贷款是主体，高校在研究生资助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他资助则是该多元化资助体系中不可忽视的组成部分。表1 美国研究生资助方式一览表性质资助类型内容资金来源赠与型奖助学金(gxant)研究资助金(fellowship)政府、学校、基金会奖学金(scholarship)助学金(ant)学费减免/学费奖学金(tuition waiver/tuition scholarship)政府、学校偿还型联邦助学贷款(federal direct loans program，fdlp)联邦直接贷款(direct loans)，又称斯泰福德贷款(direct stafford loans)，分

11、贴息和不贴息两种(direct subsidized loans，direct unsubsidized loans)联邦政府通过学校贷款、指定服务机构办理还款业务可将多个联邦贷款项目打包，形成一项联邦组合贷款(federal consolidation loan)，计算统一还款利率，以方便学生还款联邦帕金斯贷款(federal perkins loans)联邦研究生附加贷款(graduate and professional student plus loans)学生补充贷款(supplemental loans for students(sls)专项贷款(主要为面向医学教育的贷款项目，比如

12、nursing student loans，health professions student loans，health education assistant loans等)商业/私人贷款商业银行或私人报酬型研究生岗位助学金(graduate assistant ship)助教金(ta)政府、学校助研金(ra)勤工助学(work study)学校、企业混合型私人/雇主资助(employer aid)赠与和报酬混合类型，因雇主而异企业、私人抵还型税收抵还(tax credits and deductions)政府给予学生或其家庭的退税补贴政府数据来源：本表借鉴了李献斌和王蕊文章中的分类表。全

13、文见李献斌，王蕊.美国全日制研究生资助体系研究及其启示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2(11)。其他信息来源：https：/二、美国研究生资助的变化趋势在过去的20年里，美国政治、经济、社会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教育费用大幅增长。美国研究生资助是否与之保持同步？资助的来源、覆盖面、资助力度和资助形式有何变化？从相关文献和网页信息中梳理的数据信息表明了美国研究生资助的变化趋势。1.资助规模不断扩大，来源构成呈分散化趋势。美国大学理事会数据显示，在过去的20年里，美国研究生资助资金总规模从1995年不足162亿美元发展到2015年的551亿美元，其中最高值发生在2011年(577.3亿美元)。同时，资

14、助来源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联邦助学贷款从1995以来连年增长，在2011年达到最高值386.8亿美元，之后虽然有小幅下降，但2015年联邦助学贷款总额仍是1995年的3倍。学校助学金、私人/雇主资助、联邦税收抵还和联邦助学金都保持连年增长的态势，前两者均增长了3倍以上，联邦助学金则增长了9.5倍。相比之下州助学金和联邦勤工助学占比很小且变化不明显。总体来说，联邦助学贷款仍是研究生资助的主体，但比重从68%下降至61%，联邦奖助学金、联邦税收抵还、私人/雇主资助占的比例持续增长。也就是说，资助来源构成不像以前那么集中，开始呈现分散化趋势。(见表2)表2 不同资助类别的美国研究生资助变化情况(199

15、5-2015年)(单位：亿美元)199520002005201020112012201320142015总计161.7239.1333.5535.2577.3569558.1569551.2联邦贷款109.5145.2220.3358386.8376.9361.8363.7339学校助学金34.555.860.585490.994.099.2103.9108.4私人/雇主资助13.42533.648.849.448.449.353.354.7联邦税收抵还08.411.3930.436.334.330.831.030.5联邦助学金9.912.412.714.314.416.1州助学金联邦勤工助学1.11数据来源：college board. trends in student aid 2015 r.2015: 13. 表3 美国不同类型研究生1996和2012年生均支出和资助收入情况1995-962011-12研究生类型总支出资助收入资助收入/支出总支出资助收入资助收入/支出硕士生1030077000.7522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