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实践性教学的刚柔差别机制研究

1、    法律实践性教学的“刚柔差别机制”研究    摘要：面对我国高等教育体制的转型和应用型法律人才培养的需要，法律实践性教学必须建立一种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相济的“刚柔差别机制”。不仅要完善加强作为必修科目的、“格式化和定量化”的刚性实践教学机制，而且要开拓建立作为辅修科目或者课外项目的、“辅助性多方位”的柔性实践教学机制。刚性实践教学机制主要包括法律实习的“三三制模式”：模拟审判实习（包括民事模拟审判实习、刑事模拟审判实习、综合模拟审判实习）司法认识实习法律毕业实习。柔性实践教学机制主要包括判例教学法、疑案辩论、专题辩论、法律咨询、法律信箱、法律

2、诊所、法律援助和法律田野调查等。关键词：刚性机制，柔性机制，法律实习“三三制”模式，判例教学法，法律诊所法律实践性教学是法律教学不可缺少的环节。我国高等教育法明确规定，高等教育的任务是培养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高级专门人才。但我国传统的法律实践性教学，总是停留在见习、实习和模拟法庭等“老一套”上。而且因为受到从“部门办学”到“社会办学”的高等教育体制转型和本科扩招带来的影响，法律实践性教学正面临日益“虚化”的尴尬。本文旨在对法律实践性教学的内部体系进行优化和整合，倡导并实行一种法律实践性教学的“刚柔差别机制”。一、高等教育体制的转型，呼唤法律实践性教学在“不失刚性”的前提下，保持适度的“

3、开放和弹性”近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从传统的“精英教育模式”转变为“大众教育模式”，实现了高等教育“大众化”。面对这种转型，法律实践教学遭遇了一系列的尴尬，甚至有被“虚化”的危险。首先，从“部门办学”到“社会办学”，使得法律实践教学尤其是法律实习的外部支持和内部动力明显减弱。以前的部门办学模式，至少在不同部门之间，存在“谁培养谁使用”的关系，用人单位在一定程度上有义务配合学校搞好法律学生的实习。现在的社会办学模式，培养人的学校和用人的单位实现了部门的分离，“用人的不培养，培养的不使用”。用人单位在一定程度上，不再有配合、接待、安排法律学生实习的“法定义务”。往往出于事不关己的

4、短见，作为人才“使用者”的法律实务部门和作为人才“培养者”的法律院系双方，都对学生的法律实习重视不够。其次，大学扩招使得实习资源紧张。一到每年的实习“旺季”，法学院系比较集中的各地法院、检察院和律师事务所，几乎都是人满为患。我国从1999年大学本科扩招，到2003年研究生扩招，这个问题已经变得日益突出。再次，求职、考研的压力和干扰，使得法律毕业实习大打折扣。大学第四学年的后段，许多学生忙着找工作、考公务员或者考研，法学院系很难将所有学生集中起来统一安排毕业实习，即便是强行统一安排，学生们也难以沉下心来，专心致志地进行毕业实习。最后，高校现行的师生评价机制也使得法律实践性教学被边缘化。高校教师的

5、职称评定一般主要看科研成果和学位高低，教学仅仅只是其中的一个参考因素。在校学生则因为考研、保研和奖学金评定等考虑，更在乎一个好分数和应付考试的书本知识。所以，相比法学科研和考试分数而言，现行高等教育体制下，不管是教师还是学生，对法律教学尤其是对法律实践性教学的关注，是远远不够的。饶有趣味的是，教育部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的重大课题21世纪的中国法学教育，其中12项内容，竟然唯独没有法学本科实践教学的位置。尽管法律实践性教学面临尴尬甚至“虚化”的种种问题，但用人单位对于法律毕业生的实践能力要求却越来越高，希望录用的法律毕业生，最好能够一步到位，马上进入工作角色。因此，面对实习资源紧张和毕业求职的

6、双重逼迫，法学院系必须考虑，如何在保证法律实践性教学体系不失“刚性”的前提下，保持适度的“开放和弹性”。这种法律本科实践性教学体系，不仅应当促进法律“教、学、研”的良性互动，而且应当体现我国高等法学教育的层次性发展，不会模糊法学本科、法律专业硕士、法学硕士和法学博士等不同层次法学人才的培养模式和培养方法。至少，那种将法律实践性教学仅仅等同于法律实习、见习的教学理念，是必须加以改观的了。人事部、教育部联合发文，决定从2006年起建立和完善高校毕业生就业见习制度，但这种见习，并非针对全日制本科学习期间的实践性教学内容。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一种应对就业难而被迫采取的，旨在减缓就业压力，疏通就业渠道的

7、政府行为。二、格式化定量化的“刚性”实践教学机制：以法律实习的“三三制”模式为核心所谓格式化定量化的“刚性”实践教学机制，就是指被写入法学本科教学大纲的，明确了学分和学时的，必修的实践性教学项目和教学计划。考虑到系统的内部和谐与协调，这种刚性实践教学机制的内部各要素之间，又有不同的分工和侧重。多年来我们在法律实践性教学培养方案和教学大纲中，推行了一种法律实习的“三三制模式”。即，整个法律本科阶段的刚性实习环节，分为模拟审判实习、司法认识实习、法律毕业实习“大三步”；模拟审判的环节，又分为民事案件模拟审判实习、刑事案件模拟审判实习、综合案件模拟审判实习“小三步”。模拟审判主要在校内的模拟法庭进行

8、，司法认识实习和法律毕业实习则在校外的法律实务部门进行，基本上按照“先校内后校外”的模式进行实习场所的转换。在整个法律本科教学大纲中，“小三步”与“大三步”，不仅环环相扣前后有序，而且刚柔相济动静结合、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首先，“大三步”中的第一大步，模拟审判实习。它又分三部分，故又称“小三步”。“小三步”中的第一步，是民事审判实习，一般安排在每个年级的第3学期，为期2周，共2学分。学生在实习老师的指导下，结合所学或即将要学的，民法、经济法、知识产权法、破产法、环境法、婚姻家庭法、民事诉讼法、证据法等民事经济法律知识，分组进行民事案件的模拟审判训练。地点主要在校内实习基地模拟法庭内。但也应当去

9、法院进行有针对性地庭审旁听、观摩，或者邀请法院的相关庭室到校内模拟法庭现场开庭。旨在让学生全面了解民事经济案件从起诉、受理、审判到执行的全过程和实体法律规定，正确分析和审判各类民事经济案件。“小三步”的第二步是刑事审判实习，一般安排在每个年级的第4学期，为期2周，共2学分。学生在实习老师的指导下，结合所学的刑法、刑事诉讼法等刑事法律知识，分组进行刑事案件的模拟审判训练。旨在使学生全面了解刑事案件从立案、侦查、起诉、受理、审判到执行的全过程和实体法律规定，正确分析和审判各类刑事案件。“小三步”的第三步是综合审判实习，一般安排在每个年级的第5学期，为期2周，共2学分。学生在前两次民事审判实习、刑事

10、审判实习的基础上，结合三大诉讼法、国际法、宪法行政法等法律知识，分组进行综合案件的模拟审判训练。旨在熟悉和掌握较为复杂的经济、行政以及刑事附带民事诉讼案件，尤其是涉外案件的具体诉讼程序及操作要求，融会贯通各类案件的审判理念和审判技巧，锻炼综合分析和处理复杂疑难案件的实践能力。其次，“大三步”中的第二大步，司法认识实习。司法认识实习一般安排在每个年级的第6学期，为期5周，共5个学分。学生被安排到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司法行政机关或者相应的律师事务所等校外实习基地，结合所见所闻的案件处理过程或结果，对照前三次模拟审判实习的体会和心得，对现实生活中的司法实践，有一个直观、真实、全面的了解和

11、认识。地点可以是本地的法律实务部门，也可以是外地的法律实务部门。考虑到司法认识实习的对比性、基础性和全面性，原则上不同意学生自行联系实习，而应由法学院统一安排，从而保证至少一次的“刚性”实习。旨在让学生对所有的部门实体法和三大诉讼法有一个全面、直观的感性认识，在书本知识和前面三次审判实习的基础上，进一步把握刑事、民事经济和行政案件的基本诉讼流程和基本的法律文书，树立法律职业的使命感和自豪感，初步培养法律人的职业伦理、法学思维方式和法律运用技能。最后，“大三步”中的第三大步，法律毕业实习。一般安排在每个年级的第8学期，为期6周，共6个学分。根据学生的毕业论文选题方向，进行实证资料的收集调查或者亲身体悟，为毕业论文提供实践的经验支持和验证标杆。实习的地点和方法，与司法认识实习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考虑到法律本科毕业实习的总结性和针对性，以及学生考研、求职等客观因素，原则上由学生自行联系实习单位，由指导学生论文的老师具体负责学生的毕业实习指导。如个别学生自行联系实习单位确有困难，可以申请法学院予以统筹安排。旨在让学生对一些司法实务和理论问题，进行深入的检讨和研究，培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