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

1、.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一国更富的自然资源对经济的长期发展是福还是祸？初看起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不言而喻的事。 早期的发展经济学家也是只强 调物质资本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但如果我们环顾今日国内外， 会发 现一个令人深思的现象， 那就是那些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其经济表现 远不如资源贫乏的国家。以石油大国沙特阿拉伯为例，其人均 GDP在 1965 年至 1997 年间平均每年下降 3%。同期间，伊朗人均产值每年下降 2%，委内瑞拉每年下降 1%。而尼日利亚则从 1960 年独立以 来人均收入基本没变。 这些都是石油大国， 其先天的优势是许多国家 都无法攀比的。相比之下，过去 30 多年中，在自然

2、资源一般的印度尼西亚、泰国，以及自然资源贫乏的中国香港、新加坡和韩国，其GDP 增长率都在 4%以上（扣除通货膨胀率后）。环顾国内我们同样会发现，自然资源丰富的地区如山西、云南、东北等地其经济绩效远 不如自然资源贫乏的浙江、 江苏等地。 这些都是过去的经济理论所无 法解释的，经济学界也出现了一种新的理论 资源诅咒，即丰富的 自 然资源 可能是经济发展的诅咒而不是祝福， 大多数自然资源丰富的国 家比那些资源稀缺的国家增长的更慢。 这实际上就是人的作用越来越 大。因此经济学家就重新认识人的作用， 把人看作经济发展的决定因 素，提出了人力资本理论，并分析了人力资本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人力资本理论一）

3、早期人力资本理论对人力资本理论的研究可以追溯到 18 世纪。“西方现代经济学之 父”亚当斯密首先注意到人力资本概念。1776年，亚当斯密就把劳动 者的才能与生产工具、 生产性建筑、 土地改良费并列视为社会的固定 资本。他在国富论中提到 :“学习是一种财智,须受教育 ,须进学校 ,须做学徒 ,这种才能的学习 ,所费不少。这种费去的资本 ,好象已经实现并且固定在学习者身上。这些才能 ,对于个人固然是财产的一部分 ,对于社会 ,也是财产的一部分。这种优越的技能 ,可以和职业上缩减劳动的机械工具 ,做同样的看法 ,就是社会上的固定资本。学习的时候 ,固然要一笔费用，但这种费用，可以希望偿还，而且赚取利

4、润”。显然，亚当斯 密已经把人的劳动能力归入人力资本的范畴 ,并肯定在经济上对人力资本进行投资是有利的。继亚当斯密之后，另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约翰穆勒在其政治 经济学原理 中指出，“技能与知识都是对劳动生产率产生重要影响的 因素。”经济学的集大成者马歇尔认真地研究教育的经济价值，主张把教育作为国家投资，”教育投资可以带来巨额利润。二）现代人力资本理论 般而言， 国民财富的增长与土地、 资本等要素的耗费应该是同时进行的，但二战以来的统计数据表明，美、英等国的国民收入的增 长一直比物质资本投入的增长快得多。一些在二战中受到重创的国 家，如德国和日本，都奇迹般地发展起来。而另一些自然资源严重缺乏的国家

5、同样能在经济起飞方面取得巨大成功。这是一个难解之谜。经济领域中这些难以解释的特殊现象的出现，引起了西方经济理论界的高度重视， 经济学家 们纷纷提出自己的观点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西方经济学家开始对人力资本进行系统研究。特别是从 20 世纪5060年代以来，关于人力资本投资的研究，达到了一个高潮。随着对人力资本研究的不断深入， 成果也越来越多。 人力资本理论开始融 入主流经济学， 最具有代表性的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舒尔茨， 他是 公认的人力资本理论的构建者，世界上大多数人是贫穷的，所以如果懂得 穷人的经济学 ，我们也就懂得了许多真起码重要的经济原理。 世界上大多数穷人以农业为 生，因而如果我们懂得

6、 农业经济学 ，我们也就懂得许多穷人的经济 学。”1979年瑞典皇家科学院贺辞西奥多舒尔茨舒尔茨的生平简历? 1902 年出生于美国南达科他州阿灵顿郡的一个德国移民家庭，父亲是小农场主。22岁在他家乡的布鲁克林农业学校毕业，以后考入本州州立学院。三年后领到了一张科学学士的文凭。? 1928 年和1930年分别获得威斯康星大学科学硕士和哲学博士学位。? 19341943 年担任衣阿华州立学院经济学与社会系教授? 1943-1972年担任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 1946至 1961年间担任芝加哥大学经济学系主任，是“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 1960 年当选为美国经济学会会长 ;? 197

7、2年荣获美国经济学会最高荣誉弗朗西斯 ?沃尔克奖 ;? 1979 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1998年 2月 26日逝世。1960 年，他在美国经济协会 的年会上以会长的身份作了题为 人 力资本投资 的演说，阐述了许多无法用传统经济理论解释的经济增 长问题，明确提出 人力资本 是当今时代促进国民经济增长的主要原 因，认为 “人口质量和知识投资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类未来的前 旦”景 ”。他提出了著名的观点： 在影响经济发展诸因素中， 人的因素是最 关键的，经济发展主要取决于人的质量的提高， 而不是自然资源的丰 瘠或资本的多寡。以此来解释上述的经济领域的疑难问题就很简单 了。舒尔茨认为， 人力资本主要

8、是指凝集在劳动者本身的知识、 技能 及其所表现出来的劳动能力， 这是现代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 是一种 有效率的经济。人力是社会进步的决定性因素。 “人力资本”和传统经 济理论中的“劳动力”这一概念有所不同。传统理论中的劳动力往往被 看作一种从事劳动的能力而且是天生的能力。 作为劳动力的支出 劳动，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至多是熟练劳动与非熟练劳动的区别。但人力资本作为凝结在劳动者本身的生产或工作能力并不是天生的。人力资本的取得要靠投资，不是无代价的，需要耗费稀缺资源。人力资本，包括知识和技能的形成，都是投资的结果，掌握了知识和技能 的人力资源是一切生产资源中最重要的资源。舒尔茨把人力资本投资范围和

9、内容归纳为五个方面，即： （1）卫 生保健设施和服务， 包括影响人的预期寿命体力和耐力、 精力和活动 的全部开支；（2）在职培训，包括由商社组织的就学徒制； （3）正规 的初等、中等和高等教育； （4）不是由商社组织的成人教育计划，特 别是农业方面的校外学习计划； （5）个人和家庭进行迁移以适应不断 变化的就业机会。 这些人力资本投资形式之间有很多差异。 如前 4 项 是增加一个人所掌握的人力资本数量， 而最后一项则涉及最有效的生 产率和最能获利地利用一个人的人力资本。 舒尔茨还采用收益法测算 了人力资本投资中最重要的教育投资对美国 19291959年间的经济增长率的贡献，其比例高达 33%。

10、这一结果引起了广泛关注并被引用，用来说明教育对经济作用的依据。舒尔茨第一次明确地阐述了人力资本投资理论， 卓越的研究使其 成为主流经济学中的一个重要内容； 并且还进一步研究了人力资本形 成的方式与途径， 并对教育投资的收益率和教育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做 了定量的研究。 他对未来持乐观态度， 他认为决定人类前途的不是空 间、土地和自然资源，而是人的能力。舒尔茨在人力资本理论上的这 些贡献，使其荣获了 1979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三）人力资本理论的基本内容由于人力资本理论的研究处于不断发展完善中， 因此其内容是十 分丰富的。它的基本内容为：1. 人力是对人的投资以及受教育时所放弃的就会成本而形成的一种

11、特殊资本。 这种资本体现在人的工作技能和智能上。 人力资本包 括量和质两个方面， 量是指具有技能和智能的劳动者在工作岗位上的 数量；质是指劳动者技艺、知识、工作熟练程度等等。每个人力资本 的量和质是不同的。 即使在同一个人身上， 人力资本投资前和投资后 也是不同的。2. 资本投资的主要部分，或者说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来源是教育投入。教育投资是一种生产性投资而非消费性活动。 教育是提高人口 质量的关键。人力资本的质量的高低取决于教育投资的数量和质量。人口的质量主要取决于后天的能力， 而后天的能力如知识、 文化水平、 技能等都是教育的结果。 因此教育也是推动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 犹 太人不论在以色列

12、或世界其他地方， 都有非凡的成就。 近代和现代史 上就出现了诸如海涅、贝多芬、门德尔松、马克思、柴门霍夫、弗洛 伊德、卓别林、爱伦堡、毕加索、爱因斯坦等一批伟人和名人。据资 料统计，从 19011970 年的 70年间，每百万人口获得诺贝尔奖的人数，犹太人为 064，非犹太人为 0023。犹太何以多伟人和才人？并非他们有特别的脑袋瓜。 爱因斯坦的头颅经科学家检验， 脑容量比般人还少。世界专家们一致认为：犹太人对教育的高度重视，是出 伟人和才人的根本原因。 犹太人是全世界最早消灭文盲的民族。 在中 世纪，在欧洲的文艺复兴运动之前， 文盲几乎占当时全球人口的百分 之九十左右，教育仅仅是统治阶级、宗

13、教首领和王公贵族的特权。即 使在当时文明程度较高， 文化较为发达， 而且教育在社会中普遍受到 重视的中国，文盲的比例也是很高的， 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五左右。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早在此时，犹太人中就几乎消灭了文盲，基本做 到了 “人人能阅读，人人都有文化 ”。可以说，犹太人是世界文明发展 史上最早消灭文盲的， 甚至是迄今为止唯一达到这一目标的民族。 犹 太人好读书，爱看报。以色列全国 500万人口，平均每 5 人有一份耶 路撒冷邮报。 每个村镇都有优雅的图书馆和阅览室， 人均占有图书馆 和出版社居全球首位。 2007 年阅读日前夕，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再 次发布了 “全国国民阅读调查 ”结果。调查

14、显示，我国国民图书阅读率 不到 50；在我国图书阅读者中， 每人每年平均阅读图书 4.5 本 另外有统计表明，全世界犹太人平均每年每人读书 64 本，美国人正 在争取达到 50 本。3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要大于物质资本的推动作用。教育决定人口质量人口质量是经济发展的核心问题， 是非常重 要的问题。决定人类前途的不是空间、土地和自然资源，而是人口的 素质、技能和知识水平。在经济发展中，要重视对人力资本的投资， 人力资本投资和物质资本投资都是经济发展不可缺少的生产性投资， 但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作用要大于物质资本投资的作用。 一些国家如美 国的国民经济基础部门农业生产的增加， 只有 20%

15、是由物质资本投资引起的，而 80%主要是科学技术发展的作用， 这也正是人力资本 投资的结果。 舒尔茨对 1929-1957年美国教育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作了定量研究，得出如下结论：各级教育投资的平均收益率为 17；教育投资增长的收益占劳动收入增长的比重为 70；教育投资增长的收益占国民收入增长的比重为 33。与其他类型的投资相比，人力资本投资回报率很高。4.资本积累的重点应该从物质资本的积累向人力资本的积累转变。人力资本的边际收益是递增的， 而物质资本的边际收益是递减的。据世界银行的一份引自 20世纪 70 年代和 80年代早期的资料显示， 26 个发展中国家初等教育的平均社会收益率为 28%

16、，远高于其 13%的物质资本收益率。5.人力资本投资的收益率可以计算出来。二、人力资本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1. 人力资本与物质资本一样都对经济发展有重要的作用，而且从发展趋势上看， 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要比物质资本对 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要大。 没有人力资本投资， 物质资本投资再多也 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你可以接管我的工厂，烧掉我的厂房，但只要留下我的那些人， 我就可以重建 IBM 公司。 IBM 公司创建人沃森如果把我们最优秀的二十名员工拿走， 我可以说微软将变成一个 无足轻重的公司。微软公司 CEO 比尔?盖茨企业最大的资产是人。日本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人才是利润最高的商品， 能够

17、经营好人才的企业才是最终的大赢 家。联想集团总裁柳传志二战期间，德国、日本的许多城市毁于战火，物质资本如厂房、 铁路、港口等惨遭破坏。很多人认为，这两个国家的经济恐怕要很久 才能恢复到原有的水平。但实际上，大约只用了 15 年左右，德国和 日本的经济就奇迹般的恢复了，而且 60 年代以后，这两个国家继续 以强大的发展势头赶超美苏， 并最终使经济实力上升为世界第二和第 三的位置。毫无疑问， 这里有外资援助因素， 但同样也有大量外国物资和财 政的绝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为什么却发展缓慢、 不尽人意呢？根本原因 就在于这两类国家在人力资本上存在着重大差异。 德国、本在战火中 毁坏的只是物质设备， 而具有较

18、高文化和技术、 技能的人力资源大多 得以留存， 一旦有了大量物资可供利用， 其社会经济就会迅速复苏起 来，重建经济的核心在于人力资源。但是，发展中国家由于教育文化 落后，劳动者的技术、管理水平低下，虽有物资援助， 也因缺乏吸收、 消化与整和能力， 先进的技术和设备难以提供充足的有效产出， 结果 整个经济仍不能摆脱低水平循环的落后状态。2. 人力资本投入可以产生经济发展的智力效应。所谓经济发展的智力效应是指在同样的劳动力数量或劳动时间投入，由于人口素质、 知识、智力的提高而引起的产出量的更多、更大的增加。也就是说， 在人的智力、 素质一定的条件下， 投入一定数量的劳动者或一定的劳动时间，会得到一

19、定的产出量。如果人的智力、素质提高了，还是投 入与以前一样的劳动力或劳动时间， 但产出量一定会比以前要多。 多 出的产量是由于劳动者的智力水平提高带来的， 这就是经济发展的智 力效应。而人的智力、素质的提高离不开人力资本的投入。3. 人力资本投资可以产生外部效应和积累效应。人力资本的主要含量是知识，包括科学知识、技术知识、管理知识等等。知识在生产和经济增长过程中发挥功能时具有两个重要特点：是外部效应，即一种新知识或新方法在个别企业或部门的运用会对其他企业或部门 产生示范、引导作用，从而形成外部经济效应；而是累积效应，是指 随着知识存量的增长其所蕴含的生产能力将呈现倍增的扩张趋势或 质的飞跃，

20、当一种知识存量累积到一定程度而出现创新时， 会带来生 产方法的重大变革和生产能力的成倍增长。这表明，用于发展科学、 技术、教育等事业的人力资本投资从总体上和长期上看有收益递增的 特点。随着人力资本的积累， 社会的生产可能性边界将会以越来越快 的速度向外扩展。 正是这一特点， 从根本上决定了人力资本积累或知 识进步成为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的最重要的因素， 成为社会进步与经 济增长最强大的推动力。4. 人力资本可以提高人的多方面素质，包括提高思想观念、社会文化水平、伦理道德水平等，有助于重塑人的道德品格与精神素质， 更新思想观念， 改变人的精神面貌， 提高人的社会责任感和劳动责任 感，促进人的全面发

21、展，从而为经济增长与发展创造基本的前提条件。因为一国国民的思想观念、 精神素质是关系一国经济能否起飞以及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之一。现代经济增长与发展不仅限于物质财富本身，而且还包括人们思想意识与道德观念的进化和更新，二者互为前 提。一国国民的思想素质越高，奋斗精神越强，创新意识越浓，企业 家精神越普及，对现代化的追求越迫切，商业信用、道德水准越高, 其经济增长与发展的动力便越足，成功的可能性便越大。反之，一国 国民的思想素质越低，因循守旧、涣散懒惰，甚至信用、道德水准低 下，尔虞我诈盛行，便越在低发展水平上徘徊，摆脱不了贫穷。人力 资本的这种作用是物质资本绝对无法替代的。三、发展中国家的人力投资

22、战略选择改善穷人福利的决定性生产要素不是空间、 能源和耕地，决定性 要素是人口质量的改善和知识的增进。舒尔茨为了充分发挥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 制定适合发 展中国家国情的人力资本战略已经刻不容缓。（一）全方位改善营养和医疗等服务，提高劳动力的身体素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拥有良好的身体素质的劳动力能保证生产顺 利进行的首要条。但是当营养和医疗投入达到一定程度之后， 其边际 收益开始递减，直至为负。因此，在制定营养和医疗方案时，不能只 从总体上判断，而应该注重营养健康状况最差的群体的营养条件。 另 一方面，还要区别对待不同年龄段的营养投资。 儿童时期的营养情况 不仅对其生长发育有明显影响

23、，对其以后再学习过程中的接受能力也 具有重要影响。二）提高教育投资的效率1984 年 8 月 25 日，当时的日本文部大臣森喜郎一在北京大学的日本是一次演讲中说道： “教育就是政治、经济、社会的脊骨。缺乏资源的国家， 是用教育作用开采人的脑力、 心中的智慧资源和文 化资源的。这是今天日本在经济上、社会上、文化上获得发展的原动 力量。 ”据世界银行的报道， 一个国家进行教育投资， 使其国民受三年教 育与不进行教育投资、不使其国民受三年教育相比，GDP高出27%。尔后继续增加的受教育学年，每年还可再使GDP增加4%,或者说, 其后三年的教育总共又可使GDP提高 12%。发展中国家教育投资的效率不高

24、, 主要表现为辍学率高, 教育脱离本 国实际,对不同层次的教育的投资不合理。因此,发展中国家应该采 取有效地措施来提高教育投资的效率。 首先应该把教育的重点由高等 教育转移到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上来, 普及初等教育的同时大力扩张 中等教育,适当减缓高等教育的发展。 不同教育程度的收益是不同的。般说来, 发展中国家的教育收益率是大学最低, 发达国家的教育收 益率是中学较低。 但无论是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 初等教育的收 益率是最高的。因此,发展中国家教育的重点应该是普及初等教育。在我国,九年义务教育已经普及多年, 现在的教育重点应该是在中等 教育,尤其是职业教育。 在职业教育方面, 不妨借鉴德国

25、的成功经验。德国是世界上最早开展职业教育的国家之一。 早在 12世纪,手工业行会中就出现了 “学徒式”的职业教育,经过数百年的演变,这一传统发展成了今天的政府与企业合作的职业教育模式。 德国目前有各 种职业学校 9000 多所，专业多达 360多个。德国的职业教育在世界上堪称模范，被称作二战后创造经济奇迹的 “秘密武器 ”。1. 政府重视职业教育。德国联邦、州、地方三级政府均参与职业教育的组织与实施。2. 企业是职业教育的主体。在德国大企业里，一般都设有教学车间和培训办公室。3. 独具特色的教学方法。学生在职业学校里学习理论知识，实践课一般都在企业或农场。4. “手艺人 ”前途也光明。技工的月

26、平均收入略超过德国人的平均收入水平，大约 2500 欧元左右。更重要的是，接受过职业教育的 人不是一辈子当工人，他们有很多晋升的机会。其次， 适当改变教育的内容和教育模式。 发展中国家的教育应该 把教学与实际联系起来，多传授在社会生活中所需要的知识与技能， 从而提高学生的预期收益。 在我国， 作为最高学府的清华和北大已经 成为美国最大的博士生输送院校。 也就是说，北大、清华像许多中 国制造一样， 在消耗了国内大量的宝贵资源后， 仅仅成为向国外出口 初级产品的加工基地， 被紧紧压在全球大学产业链的最低端。 按照学 者的观点， 国家人才战略可分为三个层次： 一是培养和招收外来的科 学家和工程师，

27、二是鼓励世界各国优秀留学生来本国学习和工作， 是通过职业教育培养专业人才； 其中，大学担负着承上启下的关键作 用，不仅可以吸纳科学家， 还担负培养未来的科学家、工程师以及向社会输送可培养为专业人才队伍的重任。因此，当北大、清华被指沦 为“二流 ”或被压在大学产业链的低端时， 受到威胁和伤害的就不再是 北大、清华本身，而是整个国家人才战略都会受到影响。三）减少智力外流随着经济的发展， 发展中国家玉发达国家间的交流越来越多。 对 于发展中国家，进行多渠道的技术、文化、人才的国际交流，能给发 展中国家带来多种收益。 但是伴随着人才交流， 也出现了智力外流现 象。智力外流最初主要是指发展中国家在国内完

28、成学业后的高级专门 人才如工程师、科学家、医生、教授等迁移到发达国家的一种国际移 民活动，也被称为 “智力反向外援 ”。后来人们把从发展中国家到发达国家接受高级专门教育的留学人员滞留不归也划入智力外流的范畴。智力外流对发展中国家的负效应量化是比较困难的，有些方面可以计算，比如政府投入到流出人员身上的教育培养费用； 有些是不好 计算的， 比如这些人员如果留在或者归国为本国带来的收益， 以及他 们的流出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造成的制约。但总的来说， 多数人认为智力外流使发展中国家损失巨大， 有些 学者和机构从不同角度进行过估算，比如有估算 1972 年美国由于得 到外国专业人才的移民，节省了

29、8.83 亿美元的教育经费，而发展中 国家由于专业人才的流出，虚耗了 32 亿美元的教育经费。有测算发 展中国家从上世纪 60年代初到 80 年代末的 30年中，流失人才造成的经济损失达 700 亿1400亿美元，间接损失无法估量。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2008年 2月公布的数据显示，在侨居国外的 324.7万的英国人中，超过 110 万人拥有大学学历，为 50年之最；其中， 27.3的人拥有医疗和教育类的学位， 37.7的人拥有人文和社会科学领域的学位， 28.5的人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工程工作，很多领域的人才都是英国迫切需要的。 因此有英国学者把人才 流失称为英国国际收支中最大的一项逆差。如果

30、按照这一观点，中国与英国相比情况恐怕更不容乐观。自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大致经历了三个 “阶梯式 ”的人才外流潮。第一 次是在 20世纪 70 年末、 80年代初，第二次是在 1989年后；第三次是在 2001年11月正式加入 WTO 后，更加广泛深入的国际交流促成 了中国新一轮人才外流高潮。中国社会科学院发表的 2007 年全球 政治与安全报告显示：超过 70的中国留学生选择了移民海外。1978年到 2009年底，我国的留学回国人员总数达到了 49.74万人，但是只有 62.3%的留学人员学成后回国， 具有博士以上学历和各类访 问研究学者留学回国人员所占比例 2009 年仅为 27.3%。关于“

31、人才外流”带来的是 “大量的国民财富流失 ”中国老百姓、社会和政府在 基础教育、中等教育甚至高等教育阶段 “投入 ”了大量的人力资本投 资。结果这些 “高才生 ”到了快“收获”的时候却被人家通过简单的托福 考试“收割机”喳喳地收割了去，出国留学一去不归。 这样在中国 “播 种”到西方 “收获”的人才培养机制，从中国角度来看，显然是一种 “劳 民伤财”、“得不偿失 ”的事情。目前，发展中国家主要依靠各种限制手段来减少智力外流， 例如 对出国留学者收取一定的补偿费用， 但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发展中国家应该为人才创造一个良好的生活、 工作环境， 缩小同发达国家的 收入差距，使他们从个人理性的角度认为留在国内也是个人的最优决 策。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智力外流，并能吸引外国人才。在这方面， 我们可以借鉴美国的成功经验。美国发展成为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 究其原因， 人才的吸引 和培养是美国兴盛的根本所在。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一直把争夺 世界各国优秀人才作为一项国家战略。 几十年来， 美国采取多种手段 从别国引进大批人才， 特别是高科技人才。 美国吸引外国人才主要释 放的有以下几块 “磁铁 ”：1.不断修订的移民法。从上个世纪 50 年代开始，美国多次修改 移民法。1965年制定了新移民法， 每年专门留出 2.9 万个移民名额给 来自任何国家的高级专门人才， 为吸引外国优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