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路线讲稿：社会发展与高等教育改革

1、社会发展与高等教育改革我讲的题目是社会发展与高等教育改革，围绕“两会”精神谈谈我自己的体会。2013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教育发展的相关论述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教育发展有两段论述。第一部分讲成绩，分为六个方面。一是优先发展教育事业。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在2012年占国内生产总值比例达到4%。这几年，党中央下定决心优先发展教育，并提到战略高度去认识，而这也对中国的社会进步作出了重要贡献。这几年有个说法是“中国奇迹”。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人口占全世界的1/5，一个贫穷落后的发展中国家，经过短短30多年改革开放，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原因何在？最近十年，我们的经济总量从世界第六位上升到第二位。仅仅是因

2、为我们工资低吗？工资低的地方比我们多的是。但为什么中国发展了？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中国成系统的义务教育的高覆盖率。也就是说中国的打工者至少是初中毕业生，还有很多是高中毕业生。这些人从农村走出去、从西部走到东部去都非常具有创造力、开创精神。接受过学校教育的人除了有知识，还有纪律，与没受过学校教育的人差别是很大的。其他发展中国家未必能做到这一点。中国这几年向更高水平的新工业化迈进，这有赖于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义务教育和高等教育的发展，对我国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这些年来，国家也注意到教育公平。改革开放初期，小平同志重新工作以后，特别重视教育。那时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实现超越，在资源、物力、人力都有

3、限的情况下，就办了一些重点小学、重点中学、重点大学。这些“重点”在当时是起了积极作用的，我们不能反过头来说那是错的，实际上在那个情况下只能如此。但是，随着中国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只重视“重点”显然不合适，中国需要的人才已经是批量式的了。二是全面实现城乡九年免费义务教育。中国教育既然已经普及了，那么公平也就上升到一个主要位置，而公平就主要体现在义务教育阶段。无论是落后地方还是富裕地方，无论是乡村还是城市，大家都能享受义务教育。以往是人民教育人民办，现在是国家投资，保证了教育的普惠性。三是国家资助制度也不断完善。建立了家庭经济困难学生资助体系，实现从学前教育到研究生教育各个阶段全覆盖，实施中等职业教

4、育免学费政策，覆盖范围包括所有农村学生、城市涉农专业学生和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四是初步解决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在城市接受义务教育问题。现有1260万农村户籍孩子在城市接受义务教育，社会不考虑这个问题是不行的。五是完成中小学校舍安全工程。加快职业教育基础能力和特殊教育基础设施建设。义务教育学校实施绩效工资，在教育部直属师范大学实行师范生免费教育，加强了农村教师队伍建设。这个项目是温家宝总理亲自抓的，来自中西部的学生占90%以上，师范生完全免费（免学费、免住宿费），还发生活补贴费。这些学生学成之后，再回到家乡去工作，促进当地的义务教育发展。六是全面提高教育质量和水平，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提高到30%。国

5、民受教育程度大幅提升，15岁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9年以上。教育部袁贵仁部长表示，虽说暂时不提普及高中教育的问题，但实际上高中毛入学率已经达到80%多了。报告第二部分是对今后的建议。一是目前我国年度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总额已经超过2万亿元，今后还要继续增加，必须把这些钱用好，让人民满意。因为投资我们的孩子就是投资未来。不能花钱多了，教育质量反而下降了，那样人民肯定不满意。二是要进一步深化教育综合改革，切实解决社会普遍关注的重大问题。着力推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提高各级各类教育质量，进一步促进教育公平，为国家发展提供强大的人力资源支撑。很多问题实际上是教育模式和制度改革的问

6、题，是理念先进不先进的问题，是教育体制机制的问题。推动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体现公平主要是义务教育阶段，也就是让孩子在教育的起点上是公平的。相对而言，到高等教育就不能再搞均等化。因为高等教育是培养各类人才的，任何国家既需要顶尖大学，也需要高水平的职业学校，缺一不可。没有创新型人才，我们的科技永远受制于别人，只能在后头跟着跑。而中国人目前的特点就是在后头跟着跑的能力比较强，模仿能力、山寨能力比较强，只要别人有了，我们很快就给它做出来，但在别人没有的时候，我们把它发明创造出来的能力还比较弱。而这一过程不仅需要创新型人才，也需要高技能人才一块参与，因为技术本身的发展是在实践过程当中的创新，反过来又促进理

7、论创新。中国正处在工业化发展的后期和新型工业化的阶段，职业教育必须大力发展。我们有几年走了一些弯路，如果是在高等教育发展的时候，把主要精力放在职业教育上，中国现在的工业化可能有更多的人才保障，就业的结构性问题也可能解决得比较好了。进一步促进教育公平，为国家发展提供强大的人力资源支撑。国家是要发展的，发展是需要人力的，这个“人力”不是一般的人力。我们不缺人，缺的是人的头脑里迸发的创造力，这就靠教育的开发。社会发展改变高等教育首先，教育面临着信息技术以及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挑战。知识的数字化和互联网改变了人们过去获取知识的渠道。也就是说在互联网时代，在全球化的时代，信息流已经全球化了，人们获取知识的渠

8、道也多样化了。过去就是上课念书，甚至买本新书都很困难。现在互联网、计算机、平板电脑、甚至连手机都具有学习功能了。最近中国教育报上登了一篇名为一个人的网络教学震动了世界 的文章。一个叫萨尔曼可汗的孟加拉裔美国人创办了可汗学院。萨尔曼可汗是个数学天才，为了帮助住在远方的亲人学习，他试着把自己的教学影片放上网络，后来就办了个可汗学院。可汗学院从给亲戚的孩子讲授的在线视频课程开始，迅速向周围蔓延，并从家庭走进了学校。在美国某些学校已经采用回家不做功课，看可汗学院影片代替上课，上学时则是做练习，再由老师或已经懂得的同学去辅导其他同学弄懂不懂的地方这样的教学模式。在这种情况下，大学的知识权威就遭到了前所未

9、有的威胁。面对这样的威胁，大学教育的组织形式、教学方式和学习方式都受到了冲击，而且对大学的实际效能也提出质疑。一些学生在学校理论水平上不去，动手能力又没有，家长花了钱，学生浪费了青春，结果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种投资显然既不利国也不利民。这就是大学本身怎么办的问题，各类教育怎么提高质量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教育改革的问题。为什么要提教育改革？很多东西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变化，教育和社会应该是相互塑造的。社会的发展对教育提出要求，教育又反过来促进了社会发展。过去我们说教学相长，在互联网时代，这种方式已经转向了互动，教师的角色已经由组织者转向学习伙伴。教师组织大家一块学习，尤其在大学里面，这一点体现得非常明

10、显。所以，大学开始对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方式进行改造。比如美国有网络视频公开课。这对学校、老师显然就造成了影响。同样是讲公正，哈佛教授桑德尔公开视频课讲得非常好。中国学生就会以桑德尔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老师，如果老师还像原来的那种教法，学生肯定看不上，那么老师就得想办法让学生能喜欢自己的课，那就要提高水平。像墨尔本大学、悉尼大学都在进行教师空间结构的改造，不再像原来那样：上头是讲台、黑板，下头坐着学生。很多学校已经变成民主式的，比如说几个圈，老师在这几个圈里游走，四面墙上全有黑板或者电子屏幕，谁都可以演示一番。学习的空间发生改变，变成教师和学生互动的一种网上空间。另外，许多大学也策划建设有利于学生

11、自学和合作学习的新型图书馆。那些图书馆不光是存书，而且是学习的场所，可以随时调动各种信息。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将以知识转移为特征的社会参与、自主学习方式整合进高等教育。否则，被淘汰的人就是你，落伍的就是这所高等教育学校。所以说社会在变化、教育也必须在变化。其次，“冷战”结束后，全球化进程加深，使整个世界的人员跨国流动成为一种常态。学校教师和学生的构成发生了很大变化。教育资源尤其是学术人才的国际流通和留学生数量的激增，不仅使大学师资的构成发生了重大变化，而且使各个国家的大学变成文化多样性的展示场地，空间多元文化成为一流大学的常态。现在即使不出国，也在参与全球性竞争，必须具有全球性视野。许多大学倡导

12、多元文化观念，要求学生学会交流、学会获取知识，不仅是书本知识还有实践知识，使学生的国际经验越来越丰富。倡导多元文化观念，也就是要理解别人、包容别人。但光包容也不行，要做全球积极公民，不仅要胸怀祖国，还有一种全球视野。例如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口号就是：全球教育+全球联网=全球机遇。可见他们对国际化的重视。经济全球化成为常态的另一个表现就是大学国际化。原来就北大、清华提出来国际化，现在各种地方性大学也在推进国际化。大学的国际化最明显的表现是留学生数量大幅增加。过去的留学是发展中国家的少数学生到外国求经似的学习，富裕国家和高等教育发达国家把高等教育资源归属于资源性产品。而现在，教育发达地区把留学当做一种

13、产业，而对于生源输出国来说则把教育变成一个新机会、新投资。大学的国际化也表现在教师队伍国际流动明显加速。到这个学校几年，到那个学校几年，变成了教师的一种生活方式。而且越是有创造力的人，越采取流动方式，因为他有流动的资本，他到哪都受欢迎。而且在流动当中，他又获得了新的能力，变成他新的资本。所以，新一代学者也越来越青睐灵活和弹性的工作方式，这也给大学提出了新的问题。像原来那样把一个老师绑在一个地方的方式是不可行的。你可以绑的，也是能力差的、走不动的。想吸引优秀教师，就得有点弹性。大学的国际化还表现在教育资源的跨国流动和传播。最后,各个国家的大学也成为文化多样性展示的场地和空间。北外有140多个外国

14、专家，讲着各种语言，有发达国家的英语、德语、法语，也有像埃塞俄比亚“阿莫哈拉语”的小语种。还有各国的留学生。原来的留学生都是来中国学语言的，但现在很多留学生是来学经济、法律、政治。大学已经成为一个国际化的展示空间。第三，高质量教育期待和大众对教育公平要求之间的矛盾改造着中国的高等教育，同时也改造着世界的高等教育。高等教育从精英教育到大众教育，在西方也是最近几十年才完成的。高等教育大众化确实给高校带来了新的压力。因为在过去大学是少数人上学的地方，是象牙塔，是有点神秘的地方。可是现在多数家庭都有子女在大学读书。过去是少数精英教育的时候，大学生稀缺，到哪里都能找个好工作。可是，现在高等教育大众化了，

15、上了大学也不一定找得着工作。大学教育是否物有所值就成为公众的话题了，学生的增多也带来就业的压力。一方面，越来越多的青年涌入大学。另一方面，公众仍然期待大学要进行卓越的学术研究和教育。实际上，人们教育程度都提高了的时候，那种台阶式的敬仰、敬畏就没了。高等教育大众化又进一步增强了公平的呼声。原来是大多数人不上大学，现在是大多数人上大学。当大多数人上大学的时候，公平意识就强了，所以现在公众盯着的事是什么？从起点上就是招生，招生到底名额怎么分。教育公平理念实际上和追求卓越之间还存在一定的冲突。现在，大家特别关注公平，对招生性别方面的规定也比较敏感。北外75%是女生，但有些专业如阿拉伯国家不接受女性翻译

16、。我们就想办法多招几个男生，设定招生性别比例等，就受到批评，说是性别歧视。公平和实际需要之间确实得找出一定的平衡。因为高等教育不是义务教育。高等教育是个选拔教育，得选拔最合适的人去做这个事。另外，竞争文化逐渐渗透进大学。高等教育大众化以后，肯定有竞争。过去大学是不愁招生的，只要办学就有人来上学。因为那时候学校少啊。现在，有些学校的招生已经成问题了。我有一次去贵州招生，发现招生宣传有两种学校最积极，一是北大清华这样的学校争状元，负责招生的老师都在那盯着；二是独立学院、民办院校抢生源。大学拿什么竞争呢？必须提高大学教学质量和效率。提高效率就要用最少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益。用什么提高？用教师。大学和

17、农村不一样，农村过去是低知识化的劳动，多一个人就多干一份活，以体力劳动为主。但在大学里有的时候是一个人顶上百个人、甚至上千个人，比如爱因斯坦。高校是知识创新，至少是综合创新或综合运用能力比较强的地方，但我们的教育人事制度改革滞后，教育队伍的流动性不行，交学费上学的现实又增强了学生的维权意识，二者存在着尖锐的矛盾。另外，公共资源和投资的增加使公共监督也日益增加。学校现在压力越来越大。大家感觉国家给你投了这么多钱，尽管青年教师也买不起房子，但跟社会上比，人家还认为你是高收入者。社会监督越来越多，不光是监督学校，也监督老师。第四，知识传播方式的改变，也使大学的功能发生了变化。大学出现了社会参与、全球

18、联系，通过知识转移服务社会的新功能。原来教学就是教学，大家习惯于学校只要放下课桌就行，强调校园的安静，强调“清水衙门”不与外界联系，是一片净土。但现在不是这样，也不能这样。因为社会与教育互相塑造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密切，社会的变化要求教育作出反应，新的知识又促进了社会的变化，二者互动的关系越来越强。有国外大学提出，大学的第三个功能叫“知识转移”，我想知识转移正好是我们服务社会和文化引领这两个功能。大学必须通过知识转移来提供服务，而且在知识转移过程中实现自身价值。我简单说一下大学功能演化的三个发展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关注教学。大学在西方产生，从宗教神学院、修道院开始慢慢形成，最初是培养一些牧师，或培养

19、神学家、法学家、医生，最早的学科是哲学、神学、法学、医学，这个阶段只关注教学。这个阶段性特征和组织架构方式也确保了教学的中心位置。第二个阶段关注教学和科学研究，出现以洪堡大学为代表的研究性大学。有了研究性大学以后，大家趋之若鹜，美国最早的一些思想家都留学德国，那时候只有具有研究能力，才能在教学方面站得更高。第三阶段就是兼具教学、科学研究与社会服务功能。这是以美国大学为代表的，这个时候尽管教学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科学研究、服务社会。但从逻辑上来说，只有参与服务社会，才有真实意义的研究课题；研究了真问题，才能提高研究水平；提高了研究水平，才能提高教学针对性。所以，大学的功能存在一个有效整合的问题，

20、就是通过服务社会来实现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三者一体化，不要把三个功能切割开来。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深，大学扮演着重要的参与者角色，同时又深受其影响。大学的文化引领者功能、社会服务功能和文化使命越来越明显。大学正成为国际文化交流的推进器、国际文化冲突的减压器、国际文化融合的加速器。高校应对时代挑战的启发与思考国家层面优先考虑教育，对于我们教育本身，如何应对教育公平、提高质量、加快改革、提高服务水平呢？第一，大学的组织方式和管理制度要变得更加灵活和富有弹性。象牙塔式的纯学院派将无法适应时代的要求。按步就班，一个萝卜一个坑，机械式的管理没法适应时代的发展。因为现在高水平的教师像候鸟似的，通过候鸟似的流

21、动，提高学术水平，把更新的东西不断地来回传递。我在悉尼大学考察的时候，发现悉尼大学工资单上有上万名老师，但实际在校的老师并没那么多，他们聘请了很多其他国家的学者到学校来工作一段时间。另外，还聘请了很多银行等方面专家来给经济学院、金融学院讲课，聘请企业专家来跟他们合作。所以，大学与社会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原来那种“为我所有才是我的人”的概念就不合时宜了。还有一个机制问题，比如外国语大学有140多个外籍教师，在评估的时候不算这些人，因为他们不属于正式编制，但他们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社会已经变化了，但我们的管理还是陈旧的。我们现在都是背包袱式的，背上了以后还甩不掉。关键是为我所用，而且还能用得比较经济

22、。既然大学越来越多受到公众和公共领域的评判和监督，我们就得思考如何进行大学的内部组织建设，另外我们该思考大学与社会如何互动。我们简单地排斥社会，希望社会不要管，那行吗？我们用的是纳税人的钱。既然人民想知道、人民关心这个事，你就得给人民讲清楚。之所以现在发生一些问题，就是大学与社会互相都还没有适应。那么，依法办学将是高等教育有序和平稳发展的保障，法制化仍然是中国高等教育追求的目标。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需要规则，最基本的规则就是法制框架。为什么高等教育需要法制化？因为高等院校是一个知识创新的地方，创新更需要法律的保护。中国教育界将面临“后4%”的问题，也就是说实现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

23、值4%之后，中国教育将面临更大的监督，要面临着更严峻的质问、质疑。社会对高校的关注将更加密切，依法办学是必然趋势。人民分成不同的群体，每个群体的利益诉求是不一样的。当不一样的诉求一股脑地朝向高等教育的时候，高等教育是无所适从的，只有以法律来规范各方面的互动关系。所以，许多国家大学的建立，包括政府的拨款、大学的组织架构都是依照一定的法案实施的。一旦出了事，就根据法律去解决。这样，大家就知道按照什么规范去进行互动。而我们现在没什么规范，一般出了事就是闹，看谁脸皮厚，脸皮薄的就失败了。大学的组织方式和管理制度无论如何变化，都应该在法律的框架内运行。如果现有法案不行了，就通过修正法案来突破原有的限制，

24、我觉得这值得我们借鉴。我们老说去行政化，实际上去行政化主要是减少行政干预，而不是不要管理。管理就是服务，一所学校如果没有服务体系支撑，它该怎么办呢？关键是要减少行政干预。而现在政府对学校的干预不是法律规定下的干预，经常是直接干预。另外，去行政化也有学校内部的问题。学校的管理层是服务于教学科研还是教学科研人员的上级呢？按照行政化就是上级，如果按照法律界定，那么管理层和教职工只是不同的角色而已，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事业而工作。第二，大学的教与学的方式也变得更加多样和富有挑战性。现在是一个知识经济时代，教师教、学生学的模式将演变为教师、学生、社会各行业有专长的人士之间互动和交流。而且学生学习空间将大大

25、改变和拓宽。第三，大学将赋予学生越来越多的研究动力和机会。在这一点上，确实是中国的一个弱点。中国多少年封建传统，照本宣科惯了。中国人一般来说，学习能力非常强。中国原先不参加国际学生评价项目（pisa考试），因为害怕测试太好了，会引起美国人对我们过分的关注，就像苏联卫星上天以后，把美国的创造力又激发出来了，结果把苏联给比下去了。中国作为一个整体，如果考太好，会引起国际上的过分关注；如果考太差，又太丢人。pisa在2000年首次开始实施评价，每三年一次。2010年上海第一次参加测试，分别在数学、阅读、科学方面位列世界第一！中国人学知识能力特别强，但创造知识能力并不强。有人开玩笑说，美国大学考试第一

26、名都是中国人，要是第一名不是中国人，是因为中国人没参加考试。但在研究问题、提出问题方面，不是我们的长项，对此以后要加以改造。耶鲁大学校长说，中国人在知识扎实性方面、系统性方面是无人能与之抗衡的，但是不同知识的转移、融合方面，在批判性思维上确实有一定的缺陷。第四，从发挥功能角度来看，大学将更加直接介入或参与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事务。现在社会发生变化，知识的分量越来越重，越来越需要大学的参与。而大学要教出有用的人，又必须在这些实际事务当中进行科学研究、进行人才培养。因此，教学与科研、教学与参与社会服务、理论研究与实际探索之间的界限会越来越模糊。第五，大学评价方式将越来越完善，越来越多地得到社会关注

27、和社会各界的参与。社会发展对大学演变的驱动力越来越直接，大学与社会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密切，大学评价方式也在改变。现在，从大学内部评价变成越来越关注用人机构、雇主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对大学的评估。评价也不再致力于打分、评优，而是详细描述大学成功与欠缺之处，以促进大学的发展。如何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十六大以来的十年间，中国教育事业取得快速发展。从十年来高校教师的发展情况来看，教职工从130万到220万人；教师占学校教职工比例，由47.4%升至63.2%，这也意味着其他行政人员、辅助人员减少了，教师在增加。从招生来看，这几年招生人数大幅增长，2011年本、高职在校人数已经是千万计了。首先，大学的内涵式

28、发展是有质量的发展。内涵需要一些外延的支撑；内涵与外延的关系，就是规模与效益、数量和质量的关系。质和量是统一的关系。没有一定量，谈不上质。如果全国只有北大、清华两所高校，我想中国的高等教育永远都上不去。当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竞争意识才会激发学术活力。我想，现在中国高等教育重要的已经不是量了，因为近几年量的扩张突飞猛进，下一步主要是质，但提高质是更困难的。因为我们面临着很多制度性约束。比如提高教师的水平就得有淘汰，但我们现在没有淘汰的办法。在美国一般采用tenure制（终身教授制），如果第七年没评上tenure，就得走人，这样就保证了教师队伍的高水平。我国现在只能互相挖人，我把你那更好的人挖来

29、，现有的人先存着、先养着。如何来增强高等教育的活力，这也是下一步改革面临的严峻问题。第二，大学内涵式发展应该是有特色的发展。都想变成北大、清华，那可能吗？这根本不可能。全国的学生都考北大、清华去，这也是不现实的。我到美国发现，中国人对哈佛大学的崇拜要超过美国人对哈佛大学的崇拜。在美国人看来，哈佛是美国好学校中的一个，而中国人认为哈佛是美国最好的大学。这是两个概念。学校要基于自己的传统、环境和条件，积极发挥自己的独特优势。比如，我在北师大的时候，有人提出要设置几个小语种专业。我就不同意，北师大是培养教师的，弄那么多小语种干什么，扩大了规模，但质量能上去吗？跟自己的特色相差很远。同样，我来到北外以

30、后，有人建议我设置艺术专业，我说北外没有这个基础。另外，国家对人才的要求也高了。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基本上是个学习者，出去参加会议主要是听人家讲，基本上是理解人家说的话。但现在中国是一个重要的国际角色，至少我们是个优等生嘛，优等生就要介绍学习经验，别人也要听我们讲。为了复合型、应用型人才的培养，北外也设立了法学院、国际商学院、国际关系学院以及新闻专业，我们的特色就是既有该专业知识，又在外语方面比别人强。这就是竞争优势，这就叫基于自己的传统、环境和条件，发挥自己的独特优势，形成自己的特色。盲目设置专业，拿自己的弱点去和别人竞争，同质化以后，就走向失败。所以，大学必须自主性、创新性、个性化的发展，

31、既不能片面求全，也不能片面求大。威廉玛丽学院在一个小镇上，小镇只有1万多人，其中7000多人是在校师生，是美国一所非常著名的小型大学，真正的精英教育，这不是铺摊子铺出来的，靠的就是教育质量。第三，大学的内涵式发展应该是有长效机制的发展。长效机制就是形成自己的风格，具有稳定而又不断完善的开放传统。如果不稳定就没有性格，如果不开放就会停滞不前。要追求卓越的发展，要有积极进取、合理竞争、自由探索、容忍失败的文化氛围。大学不要压制探索者、失败者，在边上看的永远不犯错误，在场上干的肯定要出错，要鼓励不怕出错，通过出错才能提高能力。长效发展也应该是可持续的发展，这就需要有制度建设和制度保障。第四，高等教育

32、的内涵式发展应该是有实际成效的发展。除了进行基础理论研究之外，我们还需要通过改变研究方式，解决社会所急需的重大科技问题。通过加强和推动理论研究与社会实际相结合，提升解决重大社会现实问题的能力。党的十八大报告特别强调推动实施创新驱动战略，对教育方面也提到“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怎么样才能让人民满意呢？我想，既然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必须摆在国家全局核心位置的话，教育就应该培养一大批创新型人才和高技能人才。推动地方高校参与高技能人才培养，这才找到正确的方向。只有高技能人才才能推动国家的创新战略上升，因为技术创新反过来会推动知识创新。这就需要在创新型实践和研究中培养创新型人才

33、和高技能人才。现在，我们的学生都想方设法去国外留学。如果再过30年，全世界都想到中国留学，那个时候中国的教育梦就实现了，而教育梦是中国梦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教育梦的实现，就不可能有创新型国家；没有创新型国家的中国梦是低水平的梦。只有高水平的梦，才会有激动人心的远景目标。所以，中国高等教育肩负着神圣使命。c29c91afe4ced1b6c8795ad9c91afe4ced1b6c8795ad91afe4ced1b6c8795ad9c91fe4ced1b6c8795ad29c91afedd1b6c87d1b6c8795ad9c91afe4ced1b6c8795ad91afe4ced1b6c87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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