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零口供案件的证据标准适用规则

1、浅析零口供案件的证据标准适用规则 摘要新刑事诉讼法对刑事案件证明标准进行了明确的解释，准确把握这一证明标准需要明确其具体内涵，认识其具体运用的方式规则，为零口供案件的量刑定罪问题提供适用的依据。 关键词零口供案件；证据标准；适用规则 中图分类号：d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78（2014）01-074-02 “零口供”，是指犯罪嫌疑人只作无罪辩解、拒绝作有罪供述或者保持沉默的情形，即没有犯罪嫌疑人供述其实施或参与实施犯罪行为的口供。在被告人没有有罪供述的情况下，能否认定其有罪，关键还是要看认定其有罪的证据是否确实充分，检察机关唯有对案中的犯罪嫌疑人有罪供述暂视为无，通过审查

2、在案的其他证据，论证其是否涉嫌犯罪的情形。根据我国新修改的刑诉法第五十三条“没有被告人供述，证据充分、确实的，可以认定被告人有罪和处以刑罚”的规定，对“零口供”被告人可以定罪具有充分的法律依据，但目前司法实务对此类案件罪与非罪的判定缺少证据规则，随意性较大，迫切需要相应的刑事证据理论予以指导。 一、“零口供”定罪的基本原则 在刑事诉讼中，口供作为一种法定的证据形式，被称为“证据之王”，对证明案件事实确实具有独特的证据价值。在相当长时期的刑事司法实践中，办案人员曾存在轻信口供的错误证据观，甚至为追求口供采取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因此，新刑事诉讼法对口供的证据价值重新定位，对此类案件的理性裁判应当遵

3、循以下两个基本原则： （一）慎重定罪原则 “慎重”定罪原则是“零口供”案件自身特征的需要，也符合现代刑事诉讼的价值取向。“零口供”案件的客观真实存在两种现实可能：一是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确实没有实施犯罪行为，无供可录。二是一些已实施犯罪行为的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出于各种原因，如抱有侥幸或顽抗的心理，不如实供述或拒不供述，呈现“零口供”的情形。正是由于“零口供”案件存有这两种可能，且对第二种情形中被告人定罪必须依赖“确实充分”的其他类别证据，因此对“零口供”慎重定罪，不仅是审判人员办案的基本态度，也是判定此类案件罪与非罪应遵循的基本原则。 其次，“零口供”慎重定罪原则符合平衡实现打击犯罪与保障被告人

4、基本人权的现代刑事诉讼价值取向。打击犯罪、维护社会秩序与保障被告人基本人权实质是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的选择，现代刑事诉讼理念追求两者的平衡，甚至以保障被告人基本人权为前提和基础，这也是成熟法治社会对刑事诉讼应有的价值取向。因此，“零口供”案件应严格贯彻定罪慎重原则，即使某个案件由于证据的原因，漏处了一个真正的罪犯，笔者以为，这也是实现法治应当付出的代价。 （二）证据确实充分原则 我国新刑事诉讼采用“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证明标准，该标准不仅提出刑事诉讼证据质的要求“确实”，也要求证据在量上须达到“充分”的标准，二者缺一不可。且“排除合理怀疑”。因此，在案件中虽然被告人没有有罪供述，但如

5、果其他证据达到了足以定罪的“充分确实”的程度，依照法律的规定仍然是可以定罪的。具体而言，对“零口供”定罪的诉讼证据，一是要求据以定罪的证据均已查证属实，证据之间、证据与案件事实之间的矛盾得以合理排除，且根据已认证的证据对案件作出的判定结论具有唯一性；二是案件的每一节事实都需要有充分的证据予以证实和固定，没有证据的事实不能认定。总之，“零口供”案件在没有犯罪嫌疑人供述的情况下，应在其他合法证据支撑下再现法律真实。 二、“零口供”定罪证据的证明力 首先，“零口供”案件中缺少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对刑诉讼规定的其他六类刑事证据而言，直接载明犯罪信息的书证、物证证明力最大，对被告人定罪显得尤为关键。

6、鉴定结论与勘验检查笔录具有相当的科学性；视听资料与传统的证据类别相比，更具直观性，因而证明力都较强。但证人证言和被害人陈述同属言词证据，具有不稳定性，且都可能受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带有证人或被害人的主观倾向性，因而证明力最小。 其次，“零口供”案件中如何利用其他相关证据有效弥补是关键。一方面，应重视审查其他言辞证据。既然是“零口供”案件，那么对其他言辞证据，比如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等要更加重视审查，尽量弥补犯罪嫌疑人供述缺失的缺憾，尽量全面的动态反应完整事实。另一方面，应重视审查实物证据。言辞证据不可避免的存在一定主观性、随意性，而实物证据具有稳定性、客观性的优点，两者恰好可以相辅相成。在审查其

7、他言辞证据时要配合实物证据予以佐证。如实物证据中犯罪嫌疑人的通话记录、鉴定报告书、价格鉴定结论书等证据，对被害人的陈述认定及对犯罪嫌疑人供述的排除都有不可取代的作用。特别是指印鉴定报告及dna检测报告证据力相当强，具有唯一性、排他性。 三、“零口供”定罪的证据采信规则 在审查起诉阶段，审查“零口供”案件关键在于审查公安机关收集的其他证人证言及相关证据。而证据审查，关键是相关证明标准的确定。证明标准是指审查判断证据是否达到法定的证明程度时所依据的判断尺度。由于“零口供”案件的特殊性，要达到追究犯罪不枉不纵、确实保障被告人基本人权和充分实现刑事诉讼目的，“零口供”定罪应遵循以下三个证据采信规则：

8、（一）言词证据补强规则 证据补强规则是以直接保障口供之证明力为目的的规则。它要求仅有被告人口供不能认定其有罪，还必须附加其他证据佐证。我国新的刑诉法也确立了这一规则。证据补强规则仅是针对被告人口供而言的，按理在“零口供”案件中不会适用该规则。但笔者以为，对同属言词证据的证人证言和被害人陈述必须适用补强证据规则。因为所有的言词证据都具有易变性、主观性等缺点，且我国刑诉法也确定了只有口供不能定罪的原则。同样道理，只有证人证言或被害人陈述的“零口供”案件同只有口供的案件一样，尚缺少证据“充分”要件，须有其他类别的证据补强，各类证据互相补充、互相印证，形成完整、缜密的证据锁链，能够排除合理怀疑。才能认

9、定“零口供”被告人有罪。 （二）证人必须出庭作证规则 我国新刑诉法明确了直接言词证据原则，同时又规定可以采用书面证言，这种规定符合我国现实的司法环境。但笔者以为，这仅针对有被告人口供的一般刑事案件，“零口供”定罪案件中证人必须出庭接受控辩双方的质询，使法官对案情有全面的认识，这不仅是审判方式改革的要求、程序公正的需要，也可最大限度保障被告人的诉讼权利。若证人不出庭，该证言不具证明力，可不予采信。 （三）非法证据排除规则 非法证据是指侦查机关采用违反宪法和法律的方法收集到的言词证据和实物证据。非法证据应当被排除，有时是基于发现案件真实的考虑，但更多是为了追求正当程序，保障人权的需要。我国刑诉法及其解释都规定了必须依照法定程序收集各种证据，严禁以及非法的方法收集证据，并明确了非法言词证据不能作为定案证据，应当予以排除；但对非法实物证据的证明力没有作出规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