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莫言长篇小说研究述评 ——从《檀香刑》说起

1、新世纪莫言长篇小说研究述评 从檀香刑说起摘要：莫言是当代文学史上非常勤奋的作家，从1987年5月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到2009年12月发表的蛙，莫言总共创作了十一部长篇小说。新世纪以来，评论界都对莫言的长篇小说进行了不同深度、广度、方法和数量的研究，均取得了一些成绩，可也存在着明显的不足。关键词：莫言；长篇小说；新世纪新世纪以来，莫言依旧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并且没有像九十年代那样急促就章，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在学习西方现代派技巧和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和中国古典文学的基础上走向民间，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这个时期，莫言成了批评界的香饽饽，批评家争先恐后地评论莫言的作品，使得莫言研究在这个时期最

2、为繁荣。并且，新千年伊始，莫言便打出了“胡乱写作”或者“作为老百姓写作”的旗帜。一、檀香刑莫言在新世纪的初始发表了自己的力作檀香刑，有人认为这是“二十一世纪第一部最重要的中国小说，它的出现体现着历史的对称之美”这是广受评论界好评的作品，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有望获得当年的茅盾文学奖，虽然这部作品最终没有获奖，毋庸置疑，它仍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当然，也有人认为它“是一部让人失望的作品是对西方小说的拙劣模仿。”关于檀香刑的评论文章多达六十多篇，从不同的角度对作品进行解读，它的研究比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整个时期长篇小说的研究数量都要多，可见这部小说的影响力。（一）人物形象研究在这些研究文章中，部分文章分

3、析了作品中出现的人物形象，例如凤卓认为，孙媚娘和钱夫人这两个人物形象揭示了关于“民间”与“庙堂”两种不同文化碰撞的审美取向，构成了作品的内在隐形结构，表达了作家的民间写作立场，也开拓了具有审美象征意义的“民间”文化空间。杨燕佳描述了钱夫人在檀香刑中处于一种失语的状态，即使它拥有过人的学问才智，依然处在社会和历史的边缘地带，并以一双小脚作为其失语状态的外在具体象征，集中反映在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女性们所处的无名状态，政治上的弱势和女性立场的缺席。吕周聚认为赵甲是一个集恶魔、人渣、杀人机器于一身的刽子手形象。他身上的种种恶行充分展示了社会的罪恶和黑暗，表现出深刻的人性异化主题。周蕾【1】文章分析了钱丁

4、的悲剧人生，认为他处在一种尴尬的生存处境，过着自欺的生活，他的悲剧性不可避免。（二） 作品比较研究檀香刑主要描写了一场非比寻常的刑罚，有刑罚就有施刑者，受刑者以及看客，因此，根据这一特点许多作家将鲁迅笔下的刑罚与檀香刑进行比较，也有论者从其他不同文本进行比较。黄晓华【2】提出，从鲁迅的消解刑罚的戏剧性来消解“看”，到沈从文以刑罚的戏的不透明性来解构“看”，再到莫言以戏与刑法的对抗性来颠覆“看”，他们不仅以示众这个目视的场为切入口分析了“看”的形而上学的意味，同时继承与发展了国民性的批判问题，殷切地寄望于观众与读者“看客”意识的转变。徐祺琪【3】认为莫言继承鲁迅的批判精神，把看客的形象升华到了更

5、高的艺术层次。并且分析了鲁迅和莫言笔下“看”与“被看”有相同的地方，也存在差异。相同的是他们都以集体匿名方式存在，身份都具有模糊性和象征性，并且看客的心理表现都是邪恶的。不同不现在看客的身份，“看”的对象以及“看”与“被看”的关系上。郭海荣【4】认为他们各自以独特的叙述方式对英雄的本真状态和知识分子的境遇做了较为深入的探索和阐释，在对历史题材的重新讲述中，追寻出历史的复杂与荒诞。（三） 艺术价值研究 读莫言的小说，往往会被作品中的艺术特色所震撼，檀香刑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其叙事艺术。杨经建的“戏剧化”生存：的叙事策略【5】中提到，檀香刑的叙事本色在于其戏剧化的运思方

6、式，而戏剧化的叙事方式决定了虚拟性的产生，虚拟的结果又要通过程式性表现出来，檀香刑则是在小说文本“程式化”过程中借助极端夸张的奇思异想，超验般的感官化书写和仿忆性文体，简化或虚拟生活实况的绘写以及实化或强化人物情感的动态叙写来体现。凤媛【6】认为檀香刑达到了莫言艺术创作的最高峰，无论是从汲取民间传统精神文化资源，还是接纳西方现代叙事技巧上，都建立了基于本民族土壤，开放性的当代小说的审美叙事品质，为新世纪中国的小说竖立了一道标杆。姬凤霞【7】说，檀香刑采用了复调式的叙事形态，从人性的角度诠释生命与死亡的意义，在不同历史话语环境下寻找民间社会中的文化精神，揭示生命存在的意义。郑坚、陈离、刘婷婷、于

7、宁志等人也从叙事的角度发表文章研究了檀香刑。另外，还有研究者从其他角度研究檀香刑的艺术特色，姬凤霞从语言学的角度分析了作品。蒋原论认为檀香刑的创作方法体现了当代中国小说家或文化人的困惑，莫言的这部小说是一种尝试，他试图背靠传统，背靠民间文化和民间艺术以抵抗疯狂的“对西方文学借鉴”的浪潮。莫言选择了“有意识的大踏步撤退”，选择回归本土，转向民间，虽然这种撤退不够彻底，可也是一种努力。除了上述的几个方面的研究，还有的论文是从民俗学的角度研究檀香刑，还有的分析了作品所显现的生命意识和人性问题，还有的认为檀香刑是新世纪莫言的新历史主义叙事，也有人用巴赫金的理论分析了檀香刑的狂欢化等等，各种不同角度展现

8、了人们对檀香刑的解读。二、 四十一炮及其他 时隔两年，莫言推出了第九部长篇小说四十一炮，接着又以两到三年的时间间隔分别退出了第十部长篇小说生死疲劳以及第十一部长篇小说蛙，从整体上来说，这是莫言经过十多年的创作经验积淀下来的成果，这些作品评论界都从不同的方面用不同的方法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当然，作品中也存在一些不足，评论界也给予了批评。对于四十一炮，研究者主要研究了其叙事方式，以及作品中所体现的狂欢化。研究者没有从其他方面进行研究，没有对作品的其他艺术特色和人物形象以及主题等方面进行研究，研究的视域比较局限。 生死疲劳是莫言用43天创作的一部近50万字的长篇，据说是对檀香刑的一种反拨，作者通过自己

9、强大的创作力表现自己的激愤。作品中体现的六道轮回佛教意识成为评论家津津乐道的话题，还有书中的不同视角的运用以及所产生的效果也是评论者评论的对象，比较的方法是批评家不会忽略的方法，本作品也不例外。 至于蛙的出现又让莫言陷入了批评界的尴尬境地，作品出现了两个不同的评论声音，有论者认为蛙是“酝酿十余年、笔耕四载、三易其稿,潜心打造的一部触及国人灵魂最痛处的长篇力作。”，蛙的最大创新则主要体现在姑姑这个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她使人们首次触摸了中国五六十年代乡村女妇产科医生的经历和灵魂,还引发了读者深深的共鸣,是一个成功的不重复。当然，作品也收到了不少批评，有人认为此作品没有莫言以前的作品好，无论是从语言上

10、还是结构上，都没有突破以前的作品，有的评论家甚至感慨莫言的作品写的太快了，太多了。蛙出版已经一年多了，很少见评论文章出现，难倒莫言再一次被批评界残酷“抛弃”吗？我们期待更多的人来谈论蛙，研究蛙。总之，新世纪以来莫言的创作体现了自己的风格，他终于形成了属于自己的成熟的风格，因为他又回归到了传统，回归到了本土，回到了民间，回到了说唱艺术，这个莫言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的熟悉啊！莫言在新世纪开端就说“大踏步撤退”，我想这是他在“寻找中国文学发展道路所作出的一种很宝贵的调整和修正，这就是要走一条民族的道路，民间的道路，本土化的道路，在最传统的形式中表达最当代的理念。”莫言对于当代文学史的意义是不容忽视的，

11、他的这些创作批评界有赞美的声音，也有批评的声音，有疯狂的追随者，也有冷酷的挞伐者，这样的一种批评态度才使得批评界不断活跃，也利于作家的成长，我很期待莫言能继续不断创作出好作品。也希望他的创作真正能如他自己1986年所说的那样：“我想：一、树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看法；二、开辟一个属于自己领域的阵地；三、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物体系；四、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叙述风格。这些事我不死的保障。”参考文献：【1】周蕾：末世沉浮：一个庙堂知识分子的生存解析析的人物钱丁，名作欣赏2005年第6期.【2】黄晓华：“看”的形而上学从到，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4期.【3】徐祺琪：“看”与“被看”的差异比较鲁迅小说与莫言中的“看客”，河池学院学报2006年第4期.【4】郭海荣：英雄的颠覆与历史的还原莫言的与李洱的之比较中州大学学报2004年第2期.【5】杨经建：“戏剧化”生存：的叙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