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_直过_民族村落发展考察_以泸水县金满勒墨村为例.docx

当 代 “直 过 ” 民族村落发展考察 以泸水县金满勒墨村为例宋建峰1 ，李保林2( 1. 昆明学院 昆明科学发展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214; 2. 中共云南省委党校 校刊部，云南 昆明 650111)摘 要: 生态环境、生计模式与社会文化制度，共同将中国少数民族村寨构筑为总体性的经济社会共同体。然 而，“直过” 民族村寨因其社会发育程度较低、生存环境恶劣、经济结构转型不易等问题严重阻碍少数民族村寨与现 代接轨的步伐，抑制了村社的改善与进步，社会高速经济增长下的深度贫困现象在 “直 过” 民族村寨尤为严峻。以 绝对贫困的边疆少数民族村寨为个案，探索自我发展能力低、自生能力弱的少数民族村寨如何在现有阶段和条件下增 强自我发展能力的战略措施和相关政策建议。关键词: 直过民族; 贫困; 村社; 自我发展能力【中图分类号】 C95 05【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672 867X ( 2012) 04 0070 04勒墨人主要居住在云南省怒江州兰坪县和泸水县的洛本卓地区以及缅甸北部。勒墨人虽属白族， 但其社会进程、生产方式、生活习俗、社 会 文 化、宗教信仰、心理素质、语言等与洱海地区白族差别较大。在勒墨人聚居的金满村，传统禁忌较繁复， 原始公房习俗延续至今，并一直是其繁衍、生息的重要组成部分; 生计方面，金满村自然环境恶劣，耕地有限，生计方式单一，社会化程度低，村社发 展相对滞后，居住安全隐患突出，村寨人口性别比严重失衡，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当代金满村自力更生 求得温饱、走向发展、提高生活质量的步伐。据统计) 。2009 年，怒江岸边乡政府至高山金满村的毛路修通彻底改变了金满村祖祖辈辈与世隔绝、 人背马驼的历史，但由于所处地域山高谷陡，沟壑 纵横，土地少且贫瘠，自然环境极其恶劣，在山崖 石块中刨食，生产力水平较低。山民的生产生活条 件依然异常艰苦，至今所有山民仍然居住在简陋的 竹篾千脚杈杈房中，人畜混居、人畜同厕，居室生 活卫生环境极为有限，社会发展相对滞后，衣食难 以温饱，属于绝对贫困的少数民族村寨。金满村寨所居地域山高坡陡，岩石裸露，生态 极其脆弱，全村总耕地面积有 880 亩 ( 其 中: 水 田 79 亩) ，农业人口 358 户，劳动力 818 人，农民人均 耕 地 0. 6 亩 ( 根据洛本卓白族乡人民政府 2011 年 4 月 21 日统计数据统计) ，人 均 拥 有 土 地 资源极 少。村民结构性经济收入主要有: 外 出 劳务; 种植马铃薯; 种植玉米和少量水稻; 饲养乳猪和土鸡; 采摘野生中药材。其中外出劳务和种植马 铃薯是近 几 年 金满村村民的主要收入来源。根 据洛本卓白族乡经营管理站对金满村勒墨人 2010 年经济收 入 抽 样 调 查 表 调 查 显 示，金 满 村 人 均 经 济纯收入仅为 716 元 / 人 / 年 ( 含种粮食收入) ，有部分村民仅为 450 元 / 人 / 年，衣食住行的基本需求一、金满村村寨经济结构的特征与现状( 一) 基本生存空间与经济结构金满村坐落于怒江西面高 黎 贡 山 1700 米 的 陡 坡上，西邻缅甸，下 辖 万 俄、念 昌、付 昂、尤 迪、 孟基、古 机 安、路 本 邓、捌 邓、马 社 瓦 底、水 冲 坡、则干邓 11 个呈点状聚居或依高山斜坡山间凹 地、山脊分散居住的自然村 ( 组) ，有 4 条便道可 直接通往缅甸。总人口有 1482 人，其 中 勒 墨 人 有1471 人，占总人口的 99% ，僳僳族 14 人，占 1% 。( 根据 2011 年 4 月 21 日洛本卓白族乡政府统计数【收稿日期】2011 12 26【作者简介】 宋建峰 ( 1966 ) ，女，昆明学院昆明科学发展研究院副教授。李保林 ( 1968 ) ，男，中共云南省委党校校刊部副编审。【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实践民族学基于中国实践的民族学 / 人类学学科重构” ( 项目编号:08JC850005) ; 国家社会科学 基 金 项 目 “少数民族女性信仰变迁与民族文化关系研究 ” ( 项 目 编 号:09XMZ029)阶段成果。 70 第 4 期宋建峰，李保林: 当代 “直过” 民族村落发展考察以泸水县金满勒墨村为例不能满足。为了生存，金满村外出务工人员较多，截止 2011 年 4 月 21 日洛本卓乡政府统计，金满村 外出打工人员有 406 人，其中举家到保山芒宽和缅 甸承包土地种植粮食为生的有 56 户 335 人，到 外 省外乡打工的有 71 人。村社劳动生活主要靠老人、 女性、儿童，维系社会稳定、生存繁衍的传统。原 始公房减少了三、四间，年轻女性流失严重，公房 基本呈荒疏状态，村社男女性别比严重失衡，社会 隐患凸显。( 二) 村寨日常生活设施状况 目前，金满村村民委员会 11 个村 民 小 组 中 仅有 2 个自然村实施了村间道路硬化工程，有 5 个自 然村通村委会公路，其余村组往来村委会仍需攀越 陡坡悬崖、山涧沟箐才能抵达，来往均十分不便。 况且，已通的乡间公路因土质疏松每年雨季都会发 生大塌方和泥石流，路面疏通难度大。因此，正常 情况下，仅能通行高底盘车辆的乡间公路也仅能通 行半年左右，与外界的沟通仍然不畅。村内无生活 排水沟渠设施，人畜饮水困难，坡高崖陡，日常生 活用水难以有效保证。住房简陋，人畜混居，竹篾 杈杈房、板板房共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分为三个竹 篾隔间，中间为火 塘 ( 全家人的主要活动中心 ) ， 两侧一边是鸡圈，一边是卧房，老人通常睡中间火 塘旁，儿子一家睡卧房，下层是猪圈，上层居住生 活空间使用的所有生活垃圾均从上层简陋木板缝隙 扫入下层猪 圈，有 近 80% 的农户为便于孩子成年 ( 15、16 岁) 交 流、婚 恋 活 动 建 有 简 陋 “公 房 ”。2010 年各自然 村简陋竹篾杈杈房才通上电，屋 内 设施简陋，笔者 2011 年 6 月随机调查访谈的 22 户 卧具仅为一两张离地面不过 10 厘米的低矮木板床， 有的甚至仅为草席，被褥极少极简单，火塘旁有一 两个一米左右的破旧木柜，家用电器极少，有旧电 视机 ( 打工买回的旧电视) 和扶贫电视机的人家 仅为 5 户。户与户之间住房密集，户与户村道局促 狭窄、低凹不平，雨季泥泞不堪，出行难度大。杈 杈房、板板房均没有厕所设置，人畜同厕，只有村 委会旁的金满小学建有公厕 1 个，对山脊上、山峰 旁、沟箐边星罗棋布零星点状居住的村民无法发挥 效用，入厕代价巨大，村寨卫生环境无法保证。村 寨传统生计方式长期对生态环境及动植物生命周期 高度依赖，导致村寨周围生态急剧恶化，滑坡、泥 石流频频发生，严重威胁村民生命安全。全村没有 沼气池、节柴灶、太阳能，生活条件无法提升。虽 有水田 79 亩，但平均每块水田大小只有 0. 05 亩左右，全部位于村寨沟箐悬崖谷底，而玉米地和马铃薯地大多远离村寨 3 5 公里，全部位于陡坡悬崖 上，栽种收获攀爬不易，劳动力成本极高。村寨卫 生环境不佳，早晨人畜粪便随处可见，竹篾杈杈房 下狭窄村道上垃圾隐现，严重影响村社生活环境和 村民健康，制约着村民生活质量的提升、环境质量 的改善。二、传统遗俗和性别分野中的金满村寨文化金满勒墨人日常生活传统习俗和禁忌较多，原始信仰在人们的思想观念中仍然较为浓厚，最为显 著的是目前还保留有完备的 原 始 “公 房” 婚 恋 习 俗。 “公房” 又名 “花 房”、 “光 乃 好” ( 意 思 是 “逛情侣 的 房 子”) ，是几百年来勒墨人繁 衍 生 息、 构建婚姻家庭、维系民族内部性别平衡的主要习俗 惯例。但是，高山金满村通往怒江边乡政府的公路 修通以后，勒墨 人 原 始 “公 房 ” 的数量和使用率 逐年减少，年轻女性流失严重，村寨男女性别比严 重失衡，维护村寨险恶环境生存秩序的传统伦理道 德文化迅速瓦解，外嫁女、外流女急剧增长，男性 附近周围村寨婚配机会急剧弱化。至 2011 年 6 月 笔者调查期间，金满村 17 岁至 25 岁未婚男女青年 比例为 17 /1，25 岁至 35 岁的未婚男女青年比例为23 /1，村中 15 岁至 25 岁的未婚女性很少见，适龄 男女青年婚配机率萎缩甚至消失，村寨简单婚礼几 近绝迹，各种社会问题初露端倪，逐渐影响着勒墨 人村社的和谐稳定与整体发展。金满村是勒墨人从澜沧江流域迁移过来后的最 初居住地区，勒墨人口比例较高，近亲通婚现象突 出，多子多福观念严重，再加上长期以来受文化教 育程度 低， 人口素质总体偏低。近 年 来， 为 了 温 饱，外出打工的男性尤其多，村寨生产活动和日常 事务主体逐渐演变为女性和老人，这些留守女性很 少走出大山，受教育程度普遍低于男性，大多为文 盲或半文盲，原始信仰深厚，汉语沟通能力较低， 与外界交 流 极 为 有 限。由于生存居住环境极为恶 劣，金满村球场大小的平整场地都难以寻到，村寨 生产活动主体重要构成之一的女性，其交流活动空 间缺失，自我沟通诉求的范围局限于家庭附近和山 高崖陡难以出行的村寨。囿于传统观念的影响，这 些女性与外界交流积极性不高，自我寻求发展、改 善居住卫 生 环 境、提高生活质量的主人翁意识不 强，即使是 35 岁以上的留守女性，其勒墨服 饰 文 化的继承 者 和 守护者角色也不明显， 更 无 经 济 意 71 云南民族大学学报 ( 哲学社会科学版)第 29 卷式，村寨外界信息的契入点主要是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居住及生产生活地域条件的好坏，比较 性的语境 使 金 满村传统与现代碰撞激烈， 纠 结 显 著。年轻女性为改变生活处境大多选择外嫁于保山 一带地域条件稍好、能保证满足衣食住行的地方， 而金满村男性即使是外出务工，对村寨经济增长的 贡献也不大，平均不到 10% ，作用不明显。况且， 险恶的地域环境、赤贫的生活境况也使得金满男性 在同一地域内其他民族中的婚配竞争力缺失，村寨 剩男数量突出，日渐成为制约村社和谐稳定发展的 一个重要因素。识。妇女 是勒墨服饰文化经济的有力支撑。访 谈中，我们曾 问 “村中是否有女性制作勒 墨 服 饰 出 售? ” 村中 40 个 25 岁 至 65 岁的女性均回答 “没 有”。当我们请求高价购买一套勒墨服饰时，40 名 年龄不一的女性均回答: “不可以。是嫁妆，每人 只有一套，不能卖。” 当我们建议 “服装和饰品卖 了以后还可以挣钱来改善家庭生活” ( 其实，金满 勒墨服饰样式简单，如果不使用麻料，制作成本不 高、制作程 序 也 不 复 杂 ) ， 她 们 同 样 回 答 “不 可 以”。当问 “为什么不可以制作服饰出售”? 她 们 的回答是 “祖先的传统”、“没人卖过”。根据笔者 的田野调查和访谈，我们以为，金满村女性原始意 识桎梏深厚，族群社会地位不高，商品经济意识薄 弱，沉潜的原始遗俗和传统观念仍然是当今金满勒 墨女性的主要生活法则，女性很难就地取材发挥服 饰文化的性别经济优势，改善自己及其家庭的经济 和生活环境。同时，这些留守村寨并成为村寨生产 生活活动 主 体 的 女 性， 很少有能用汉语与他人沟 通。虽然她们的勒墨服饰穿着率高，也部分地会演 唱勒墨传统歌谣，但居住环境极端险恶致使她们的 业余生活较为单一，很少能够聚众表演勒墨传统歌 舞，也几乎没有形成有规模的、自发的学习科技知 识和科学思想的集体活动氛围。有的女性最远仅去 过乡政府，而且对传统禁忌和原始遗风比较遵从， 甚至还成为她们日常生活行 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 分。个人生活习惯、饮食习惯受制于原始信仰、原 始意识支配，对鬼神比较敬畏，日常生活中甚至不 允许 孩 子 洗 脸， 不许客人触碰锅碗瓢 盆， 因 为 “洗脸鬼会附身，不吉利”， “客人触碰锅碗瓢盆福 气就不 在 了” 等等思想和观念，阻 碍 着 金 满 村 女 性吸取先进知识理念、力所能及地改变居住生活环 境、改善生活质量，严重抑制着金满村与时代接轨 的步伐，制 约 村 社建设向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 迈进。与中国大多数少数民族乡村一样，在金满村人 口构成中，尽管金满村男性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也不 高 ( 大多 小 学 三、四 年 级 或 五、六年级的受教育 水平) ，但并不妨碍他们与外界交往较多，近几年 男性还是成为外出打工养家糊口的主体。所以，金 满村勒墨男性的汉语沟通能力、外出求生计的机会 普遍强于女性，他们接受外来文化最快，勒墨人的 文化显性表征不突出，原始观念弱于女性。由于承 包土地种植粮食是金满村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的男 性群体外出务工求得衣食住 行基本满足的主要方 72 三、“直过” 民族贫困村社进步和发展的路径在中国，村寨是中国绝大部分少数民族位于高原、山地和丘陵地带生活的基本生存空间。在广袤 的边疆民族地区，仅云南省 160 万农村深度贫困人 口中就有 153 万人集中在边远少数民族贫困地区的 各村寨之中，贫困面大、贫困程度深，金满勒墨人 就是这 153 万人中的一部分。虽然改革开 放 以 来， 尤其 是通往高山陡崖的九弯 十八拐的乡间公路 2009 年贯通后，各级党委和政府对金满村的扶贫 取得了显著的进展，村委会和小学的基础设施得到 很大改善，但由于该地区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社会 发育程度较低、可耕土地少、人口基数大、生计方 式单一、原始禁忌繁复、经济结构转型难度大且效 率不高，金满村的贫困落后状况依然非常严峻，村 社发展极为滞后。然而，在中国传统的少数民族村寨社会里，村 庄的基本治理方式是少数头人或土司借助宗教习俗 和国家政权的权威来管理协调村寨事务，普通村民 在村寨治理中缺乏话语权和决策语境，女性则受到 更为严格的限制和排斥，金满村亦然。虽然改革开 放后，村民自治制度的确立和农村基层民主的不断 推进为金满女性参与村寨治理提供了一个契机，但 在农村基层实际治理实践中，女性在村委会和党支 部中的任职比例极低，金满村 11 个村民小组长中 就无任 何 女 性 组 长，54 名 党 员 中 仅 有 2 名 女 性( 根据 2011 年 4 月 21 日洛本卓乡政府统计数据统 计) 。况且，传统社会导致的男女两性不平等的赋 权意识方式，致使女性参与村寨管理处于边缘化的 地位。加 之， 金满村长期与世 隔 绝， 原 始 信 仰 深 厚，日常生活禁忌繁复，女性地位较低，其村庄社 会事务参与性长期被屏蔽，女性发展的认知能力有 限，作为村寨留守主体的女性村寨治理参与度和影第 4 期宋建峰，李保林: 当代 “直过” 民族村落发展考察以泸水县金满勒墨村为例响力几乎缺失，有限条件下的家庭和村寨环境也无法获得有效的知识援助获得改善与提升，极大地抑 制了村民生活质量的改善、村社的发展，国家高速 经济 增长下的村寨减贫效应 在金满村依然非常 脆弱。因此，我们认为，处于特殊地域和特殊情势下 的绝对贫困的少数民族村寨，如金满村在暂时无法 实施异地搬迁的目前阶段和条件下，村社发展应从 以下方面积极努力，以可持续发展方式追求其村寨 发展目 标的效力和效率， 使 绝 对 贫 困 的 “直 过 ” 民族村社向着更加美好和人道的生活持续前进。第一，加强村 社 内 涵 建 设， 定期科技卫生下 乡，着重培育村民科学意识和思想，改变传统落后 思想观念和不良生活习惯，从改善家庭经济和村社 整体环境入手，改进生活方式，提高生活质量，增 强自我发展能力，促进村社社会经济发展。第二，充分考虑民族历史成长渊源、地域特征 和发展水平差异，因地制宜、因族施策，根据特殊 地区特殊人群的历史发展情况和社会发育程度，给 予金满村人口较少民族的扶贫政策，缩小地区内部 发展差距，同时在子女教育及就业上给予勒墨人享 受人口较少民族扶持政策，引导和鼓励金满村民缩 小社会性别差异、增强性别平等意识、重视提升女 性的知识、能力、技能和受教育水平。第三，培育自我发展能力，注重人力资本的提 升，尤其是注重少数民族村寨留守女性人口人力资 本的提升。通常情况下，处于劣势的少数民族贫困 女性，如 果 没 有 妨 碍，她们的家庭经济业绩都会 高。因此，应大力提升金满村寨女性参与经济活动的能力和机会，鼓励留守女性积极寻找机会，摒弃 落后迷信意识，改变落后生活习惯，培育自我发展 能力，力所能及改善家庭经济和居住生活环境。第四，牢固树立和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以人 为本，科 学谋划村寨发展蓝图，切实提高发展质 量。金满村山高坡陡、峰峦跌宕、沟壑纵横，人均 拥有耕地产出的粮食远不能自给，长期垦殖生态环 境恶化 严 重，自 然 灾 害 频 繁，基础设施建设难度 大、成本高，优势林果产业没有科学的认知培植条 件，自生能力弱。所以，解放思想、科学地规划和 创新发展模式应当成为当前金满村改造传统农业、 普及科技知识、提高林果业培植能力、增强竞争优 势的重中之重。综上所述，减缓少数民族贫困程度，加快少数 民族贫困地区发展，必须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充分 挖掘少数民族群众的内在潜力，增强区域内部的自 我发展能力，形成国家扶持、对口支援和群众自力 更生的 强 大 合 力，有力降低少数民族贫困率。当 然，生产生活环境的改善、村民科学知识的普及、 贫困的减缓、村社的发展进步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 的，它需要多方的持续的不断的共同努力和各级政 府的大力扶持和促进。既要依靠民族地区内部自己 的努力，也离不开国家和其他发达地区的援助和支 持，在有限条件下增强区域内部自我发展能力，积 水成洼、逐渐改善和进步。只有真正构建自己村寨 的未来，区域社会才能和谐稳定，生活质量才能稳 步提升，村社才能可持续发展。参考文献:1 花四波 勒墨人社会历史调查与研究 Z 内部材料，2005 63郑长德 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质量研究 J 民族问题研究，2011，( 5) 郑长德 中国民族地区自我发展能力构建研究 J 民 族问题研究，2011，( 10) 2郑宇 中国少 数 民 族 村寨经济的结构转型与社会约束 J 民族研究，2011，( 5) 4A Study of the Development of a Minority Village without Land reform:A Case Study of Jinmanlemo Village 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