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凤凰雌雄问题与起源猜想.doc

凤凰与龙一直是中国历史文化最具代表性的两种图腾，与之相关的神话传说浩如星海。龙象征着男性，凤凰则象征着女性，这也是为何古代皇帝衣着上多纹龙，皇后衣着多纹凤。然而，幼时当我第一次听说凤凰分为雌雄时，我却产生了一个疑问：凤既有凰相配，又何须再与龙相配呢？更另我感到奇怪的是凤为雄鸟，凰为雌鸟，将龙凤相配不是把两只雄性配在了一起吗？随着年龄与学识的增长我逐渐了解到凤凰无论雌雄皆可统称为“凤”，然而对于凤凰更为深入的探究却也由此产生了。凤凰究竟起源于何处，为何分为雌雄又为何与龙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们都知道龙是一种集合性的图腾，由以蛇为图腾的华夏部落战胜其他部落后集合其图腾得到。龙的模糊集合过程的起点在新石器时代，经过商、周至战国时期的长足发展，到秦汉时基本成形。相对于龙，现有对于凤凰起源问题的解释是：轩辕黄帝统一了三大部落，七十二个小部落，建立起世界上第一个有共主的国家。黄帝打算制定一个统一的图腾。在原来各大小部落使用过的图腾基础上，创造了一个新的图腾龙。龙的图腾组成后，还剩下一些部落图腾没有用上，黄帝第一妻室嫘祖受到黄帝制定的新图腾的启示，从而将剩余下来各部落的图腾，经过精心挑选，也仿照黄帝制定龙的图腾的方法：孔雀头，天鹅身，金鸡翅，金山鸡羽毛，金色雀颜色组成了一对漂亮华丽的大鸟。造字的仓颉将这两只大鸟取名叫 “凤”和“凰”。凤，代表雄，凰，代表雌，连起来就叫“凤凰”。 从这个解释不难看出，该解释认为凤凰起源于龙之后，因龙而生，与龙相配。既然如此，凤凰何必要有雌雄之分呢？这不是明摆着要给龙戴“绿帽子”吗？虽说龙在后期的神话中也有分公母，但却不像凤凰，麒麟这种从字面上即分得如此清楚。麒麟不与龙相配且麒麟崇拜肇始于春秋时代，故麒麟分为雌雄也并没有什么影响，然而凤凰又要作何解释？从另一方面，凤凰的身影几乎遍布于全球最古老的神话传说中，从古希腊传说中不死鸟，到埃及的贝努鸟，再到印度的迦楼罗，“不死”，“烈火”，“太阳”，“鸟类”，这些字眼是如此惊人的相似。虽然西方神话中也有龙，但是无论从形态，法力，还是其象征意义来说都大相径庭，中国龙起源于蛇，西方的龙则更近似于恐龙。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人类共有的起源及人类由非洲迁徙至其他大陆的论点。试想一下，烈日炎炎，从而成为人类最早崇拜的图腾，随后诞生了太阳的守护神，自由翱翔于天空的鸟类。所以凤凰会不会比龙起源更早？如果是，它又可能起源于何处？就凤凰本身，书籍上现有的记载是：凤，雄鸟，古字为“风”，在甲骨文里，“凤”、“风”二字同音、同义、同字、通用，故凤凰之凤为风神。禽经： “凤禽，鸢类。越人谓之风伯。飞翔，则天大风。”郭沫若卜辞通纂卷二：“古人盖以凤为风神。”凰，雌鸟，古字为“皇”，古代文字中，皇、光相通，故凤凰之凰为火神。初学记卷三十引纬书孔演图：“皇，火精。”鹖冠子度万第八：“凰者，纯火之禽，阳之精也。”这种观点乍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当凤凰的象征与其性别相对应后却产生了很奇妙的效果。这么一来，雄性代表着风，雌性却代表着火和太阳，这不得不令人产生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种怪异感觉的源头是什么呢？那便是根生于我们心中的对于世界最初的划分阴阳。世间万物皆起源于阴阳，又可化分为阴阳，阴阳几乎为一切理论的根源。然而根据阴阳一说，雄性应为阳，雌性应为阴才对。如果阴阳之说与凤凰雌雄之说皆属正确，在这里不是自相矛盾了吗？凤凰的象征意义与其字对应，所以凤凰对应的象征应该没错。那么真正的原因会不会是我们一直弄错了凤凰的性别？我认为这完全有可能。今日所见关于凤凰的最早记录，可能是在尚书益稷篇中。书中叙述大禹治水后，举行庆祝盛典。由夔龙主持音乐，群鸟群兽在仪式上载歌载舞。最后，一凤凰也来了“萧韶九成，凤皇来仪。由此可见对于凤凰性别的现有记载不会早于商周时期。虽然人们通过考古发掘了一些更古老的凤凰图案，但是凤凰从其图案来看并不能明确地分出雌雄。也许有人要说凤为雌，凰为雄的话，雌性不是排在雄性前面了吗？女人怎么可能排在男人之前呢？这种疑问看似是对凤凰性别猜想最直接的否定，可是却也恰恰是证明它的关键。试想如果雄性一定排在雌性之前，那为何我们一直习惯说的是“雌雄”，“阴阳”而非“雄雌”，“阳阴”呢？其实除凤凰性别问题之外，我也曾一度奇怪，我们常说“父母”，“子女”，“公婆”，但为何到了“雌雄”，“阴阳”时却反过来了呢？也许聪明的人已经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父系氏族社会之前，存在过相当长的一段时期的母系氏族社会。在父系社会中，人们习惯性地将男性排于女性之前，那么在以女性为主导的母系社会会不会恰好相反呢？“雌”在“雄”前，“阴”在“阳”前其实是因为他们更加古老，甚至早于父系社会。“凤凰”亦是如此，人们之所以对凤凰性别产生误解可能是因为当时的人们身处父系社会，习惯性的认为雄在雌前，凤在凰前，所以凤为雄，凰为雌。这一猜想是否合理呢？首先要看它的可能性。这里我们不得不再次提到仓颉这个人，传说他为黄帝的史官，汉字的创造者，被后人尊为中华文字始祖，但这是很让人置疑的。华夏五千年的历史就造就我们现在的文明，而人类的历史光智人就可以追溯到几十万年以前，在这样漫长的历史中人类足可以创造好几个文明，更无论语言与文字，而据载在母系氏族社会人们确实已有了文字。故现今学者普遍认为汉字由仓颉一人创造只是传说，不过他可能是汉字的整理者。既然仓颉只是汉字的整理者而没有完全的创造汉字，那么凤凰性别误解是由于其来源于母系氏族社会也就变成了可能。再者，如果“凤凰”起源于父系社会之前，那它究竟由谁创造，又为何创造呢？欲说凤凰，先说阴阳。提到阴阳，不得不想到太极，提到太极不得不想到它传说中的创造者伏羲，而提到伏羲我们还会联想起另一个人女娲。女娲显然处在母系氏族社会，伏羲相传与女娲互为兄妹，当然这也可能是后人杜撰，但是伏羲与女娲紧密的联系却也提醒了我们伏羲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他很有可能也处在母系氏族社会。就这点而言，太极八卦由伏羲所创其实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即使不是伏羲，其创造者也很可能身处母系氏族社会，而正因为其身处环境受到女性为主导的观念影响或是压制，代表着女性的“阴”也就排在了代表着男性的“阳”之前。阴阳与伏羲有关，凤凰会不会也与其有关呢？事实上非常有可能，眼明的人或许在之前就已发现：凤，古字为“风”，在甲骨文里，“凤”、“风”二字同音、同义、同字、通用；凰，古字为“皇”，古代文字中，皇、光相通。那么凤凰用古字书写即为“风皇”，又可译为风的王者，风姓王者。女娲又称女阴，风姓，伏羲自然也为风姓，而不知是不是巧合，伏羲又可称为牺皇、皇羲，“皇”虽有王者的意思，但其与光相通，又可作光的意思。女娲与伏羲正好可与阴阳相对应，他们姓名却又正好与“风”、“皇”即现在的“凤”、“凰”相对应，而“阳”与“凰”的字义亦吻合了起来，这怎么能不让人吃惊呢？那么如果凤凰真的对应着女娲与伏羲，它又为何被创造呢？ 在母系社会，“女娲”可想而知应该更接近于父系社会中皇帝的身份，风姓也由“女娲”传承。你可能会注意到我所说的“女娲”打上了引号，这是因为我个人认为女娲可能不止一个，它更像是对于历代“女皇”的称谓，这也是为什么就人类的起源，一说是女娲捏泥人所造，一说是女娲伏羲生育而来，女娲们贯穿于母系社会的始终。而伏羲时代明显已有了父权的影子，但那时又并不完全属于父系社会，而是一个母系逐渐过渡到父系的时代，那个时代想必充满了矛盾与争议，父权的萌芽与壮大使旧有的群婚制逐渐发展为对偶婚。相传婚姻制度（这里肯定是指对偶婚）由女娲所创，那么为了象征夫妻一对一的关系，人们会不会再以一对雌雄相伴鸟儿作为象征呢？凤凰雌雄之分或许正由此而来。之所以以鸟类为象征，一是由于鸟类往往是自然世界中最专情的动物；其二女娲以风为姓，自然也可能以风为自己的象征，乃至自喻为风神。试想一个崇尚风的氏族，其选择鸟类作为象征的可能性更大还是选择蛇或其他动物的可能性更大？ 之所以说凤凰雌雄之分或许正由此而来，是因为鉴于世界各地对于凤凰的传说和女娲以风为姓，我有一个更深远的猜想即女娲所在氏族可能最初就是以一种鸟类为图腾象征，而最初这种鸟可能并没有明确性别分化，之后为了响应对偶婚，才被人明确地划分了雌雄。这样也可解释为什么自然界的鸟类雌雄差异往往很大，凤鸟与凰鸟却没有明显的差异。而古代最早的鸟图腾往往只有单只，随后才慢慢开始成双成对。也许有人要提出女娲和伏羲不是人身蛇尾吗，那也应以蛇为图腾象征啊。这里我并不完全否认这种可能性，只是由于女娲姓风使我觉得她选择鸟类做图腾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罢了。事实上这两种图腾亦可能同时存在，正如龙与凤一样。那为何神话传说中记载女娲伏羲皆人身蛇尾呢？我想这可能是因为自古以来人们便认为女娲伏羲所在部落就是黄帝所在的华夏部落的前身。华夏部落以蛇为主要的图腾崇拜，后期发展为龙，蛇崇拜也有说是对男性生殖的崇拜（这是我认为女娲所在氏族可能最初以鸟而非蛇为图腾的另一个原因），据载黄帝所在的华夏部落已明显已进入了父系社会。无论女娲伏羲是否真的为华夏部落的祖先，华夏部落显然这么信了，既为祖先那自然要蛇化了。 而试想假如女娲氏族真的以鸟类为主要图腾，且这种图腾在母系氏族社会中后期发展成为了凤凰图腾。那么当黄帝部落以女娲伏羲正统传人的名义收服其他部落后，自然是要将凤凰图腾保留下来的，这不也正好解释了为何龙凤会同时成为华夏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