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学专业论文）过失危险犯研究(1).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法治化进程的推进，社会和谐和稳定的良好局面要求我国 的刑事立法发挥更广泛的惩罚和预防效应，尤其在我国当前面临的各种煤矿矿难 事故、大型的河流污染、井田泄漏事故、火灾事故、建筑施工安全事故等重大事 故层出不穷的严峻局面的时候。为了辅助行政法律法规的有效实施，以加重责任 人的法律责任的方式，实现预防重大事故的目的，笔者主张在涉及公共安全等重 大法益领域设立过失危险犯。本文用实证分析的方法对世界主要国的过失危险犯 的立法例进行考察，进以论证过失危险犯的立法已经是刑事立法的必然趋势。作 者分析这种立法在过失理论发展上的合理性，最后，将我国的过失危险犯罪的立 法进行重构。 关键词：过失危险犯；过失实行行为；行为无价值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w i 血廿1 ed e v e l o p h l e n to fc h i 】皑sl e g a ls 0 c i e 哆p r o g r e s s ，t h e9 0 0 ds 瓶嘶0 no f s o c i e 哆h a 衄o n ya n ds 讪i i l 姆r c q u i r e st l l a tc l 血d sc r j 吼i i l a ll e 舀s l 撕o ne x p o u n dt l ：屺 e 丘e c to fn l e 叫s b m e n t 砒l dp 代v 酬o n ，e s p e c i a l l yf a c i i l gm a l l yp r o b l 伽吣s u c h 鹤c 0 a l m i i l ea c c i d e n t s ，s e r i o l l sr i v e rp o l l u t i o n ，m i n e sa 1 1 df i r e sa c c i d e m ，c o n s 蜘姘o na c c i d e n ：t s 觚do t l l e r l a j o ra c c i d e n t s i l lo r d e rt 0 唧r tm ee f f e c t i v ei n l p l e m e n t a t i o no fl a w sa r l d r e g u l a t i o n s ，i nt h ew a yo fi n c r e a s i l l g 也el e g a lr e s p o n s i b i l i 够o ft h el e a d i n gp e r s 0 nt 0 p r e v e n tf 如mh p p e n i i 培也eo fm 句o ra c c i d e n t s ，t h ea u c l l o ra d v o c a t e st l l a tw es h o u l ds e t u pn l en l c o 巧0 f i l w o l u 吡l d rd a i l g e r o u sc r i m ei i lt h ef i e l do f p u b l i cs 出y h 廿l i sp 印e r ， t l l ea u t h o ri n s p e c t e st h el e g i s l 撕v ec a s e s 丘i o mm ew o r l d t sm 萄o rc o 删e sa b o u tt 址s a s p e c ti i l 也e 朗叩i r i c a la i 】融y s i sw a y 。s ot h a t ，i ti si i l e v 妣l b l ef o ru st 0 如t h e rd e m o i l s 位l t e t h el e 百s l a t i o no fi n v o l u n 缸qd a n g e r o u sc r i m e a t 也es a m et i m e ，n l ea u 1 0 r 趾a l y s e s t l l er e a s o n a b l e n e s s0 f 也el e 百s l a t i o ni nt 1 1 ef i e l do ft l l ef a u l tt 1 1 e o 巧f 砌l y ，t 1 1 ea u - 也o r r e c o n 蝴吐l en l e o 巧0 f i n v o l 咖d a n g 凹0 u sc 血n eo f o u rc o u n 姆i 1 1 啦sp a p e l l ( e y w o r d s ：i n v o l u n t a d rd 锄g e r o u s 面m e ；i n v o l u i l 协r yc 0 蝴p a t 锄l ；a c t s w o r a l l e s s n e s s - i l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江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乡 签字日期：年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友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一：勰哞导师躲j 幺 签字日期：年月日 签字日期：年月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过失犯罪在刑法理论中一直不受重视，始终没有被提到与故意犯罪同等的地 位。在大陆法系的理论发展中，一直认为刑法以处罚故意犯罪为常态，处罚过犯 罪是特殊形态。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特别是工业革命之后，交通 业的高度发达，以及社会生活的复杂化，险源不断激增，而且使得过失犯罪的危 害也在大幅度的增加，甚至出现了过失犯罪的数量已经超过了故意犯罪的状态。 越来越多的过失犯罪给公共安全等重大法益造成了巨大的损害。传统的过失理论 越来越难以适应社会的需求，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反思。 刑法过失理论由旧过失论进入了新过失论的时代，对过失犯罪的研究越来越 深入，过失犯罪的结果无价值，同时行为无价值也更加引起学者的重视。过失实 行行为问题随着过失理论的发展也被人们关注，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过失危险犯的 立法例在全世界各国的立法中都有体现。传统的过失理论越来越难以适应社会的 需求，出于防卫社会的需求，承认过失危险犯理论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过失 危险犯的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论价值和司法实践意义。为了在司法实践中发挥更大 的作用，我们有必要深入研究过失危险犯理论。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例考察 传统刑法学一贯认为，某些犯罪以发生了严重的物质性危害结果，作为罪与 非罪的标准。如我国刑法中所有的过失犯罪都要求必须造成法定的严重后果时才 能成立，“这类有形的，可以具体测量确定的犯罪结果，是所有过失犯罪在客观方 面必备的要件，是区分过失犯罪与非犯罪的客观标志。”“对于所有过失犯罪来 说，必须是造成法定的危害结果，过失行为才构成犯罪。 “根据刑法总则第1 2 条以及分则性条文的有关规定，过失犯罪均以发生特定的危害结果为构成要件， “如果行为没有造成法定的危害结果，就不构成犯罪，过失犯罪便是如此。” 所 有的论著将危害结果分为实害结果与危险结果，“所谓实害结果，即实害犯，过失 犯构成要件的危害结果，指危害行为致使法律所保护的人身、财产、社会秩序或 者其他合法的权益遭受损伤、毁坏、减少、灭失等事实情况 ，“根据我国刑法规 定过失行为本身虽然包含着发生危害结果的可能性，但是，如果这种可能性没有 成为现实，尚不能认为是犯罪行为。也就是说，可能发生危害结果的过失行为只 有与实际发生的危害结果相结合，才会表现出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从而为刑法所 禁止。 固正是由于刑法学界普遍坚持上述认识，才会将1 9 7 9 年刑法规定的妨害国 境卫生检疫罪解释为故意犯罪。“由于社会不断发展，科学技术不断进步，生产和 生活活动日趋复杂，人的行为中蕴含的危险性也就愈来愈大，过失行为以至过失 犯罪的发生率也自然提高。鉴于传统刑法理论中的以实害结果作为构成过失犯罪 的必备要件的犯罪构成论在预防惩治日益增多的过失犯罪方面已经显得力不从 心，一些学者就提出了应当修改传统过失犯罪之构成，增设过失危险犯的构想。 如日本学者平野龙一指出：要成立犯罪，仅有行为还不够，还必须该行为产生了 高铭喧刑法学【m 】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8 9 年第1 0 9 页 。何秉松刑法教科书【l 咽| 匕京中国法制出版社1 9 9 5 年第1 5 0 页 国苏惠渔刑法学【m 1 ，北京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4 年第1 1 5 “8 页 o 马克昌犯罪通论【m 1 武汉大学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0 2 页第3 0 8 页 。李英恺李大为消费导刊( 理论版) 叨2 0 0 7 年第2 3 期 第一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例考察 结果。在此意义上可以说“没有结果就没有犯罪。 从实质上说，这里的“结果 是指对法益的侵害与法益侵害的危险，这种侵害与危险的发生样态多种多样，于 是，可以根据这种样态对犯罪进行几种分类。“有时将犯罪区分为形式犯与实质犯， 认为实质犯是伴有法益侵害或侵害危险的犯罪，实质犯又可分为侵害犯与危险犯。 侵害犯以侵害一定法益作为犯罪成立要件，危险犯以发生法益侵害的危险为要 件。一回“另一学者前图雅英指出：应当认为刑法上的违法性实质是法益侵害，故 在作为违法行为类型的构成要件中，结果当然是重要的。未遂犯看上去是处罚结 果并未发生的情况，但由于仍然存在结果发生的危险这种“结果一，故还是违法的。 举动犯实质上也要求有法益侵害的危险性。正是这样，广义的结果不仅指法益侵 害的现实结果，而且包含法益侵害( 结果发生) 的危险。 可以说过失犯罪理论的 传承使得大陆法系的过失危险立法得到长足发展。在这种理论的发展下，社会的 现实需要以及国内外大量的过失危险犯罪的立法，已表明将某些过失危险行为犯 罪化已成为刑事立法的必然趋势。 第一节国外立法概况 国外刑法理论主要有大陆法系与英美法系，大陆法系以德国和日本为代表， 英美法系以英国与美国为代表。还有其他的国家的刑法理论也能说明问题。 一，德国的立法 1 9 9 8 年1 1 月修订，1 9 9 9 年1 月1 日生效的新德国刑法典具体规定有1 5 个过失危险犯罪名。包括第3 0 6 条的失火危险罪和引起火灾危险罪，第3 0 7 条的 过失引起核能爆炸危险罪，第3 0 8 条过失引爆炸药危险罪，第3 1 2 条的过失非法 制造核技术设备危险罪，第3 1 5 条的过失侵害铁路、水路及航空交通危险罪和过 失危害铁路、水路及航空交通安全危险罪、过失侵害交通安全危险罪，第3 1 6 条 的酒后驾驶罪，第3 1 7 条过失扰乱电信事业危险罪，第3 1 8 条过失损坏重要设备 。张明楷刑法学【m 】j 匕京：法律出版社1 9 9 9 年第2 7 l 页 。李英恺李大为消费导刊( 理论版) 阴2 0 0 7 年第2 3 期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危险罪，第3 1 9 条的过失违反建筑规则危险罪，第3 2 5 条过失空气污染危险罪， 第3 2 8 条的过失危险物品交易危险罪和第3 3 0 条的过失放毒危险罪。 二、日本的立法 日本刑法由刑法典、单行刑法与附属刑法组成。在1 9 0 7 年颁布的、经过多次 修订的日本1 9 9 5 年刑法典有三个条款明确规定了过失危险犯。第1 1 6 条规定：失 火烧毁属于自己所有的第1 0 9 条规定之物或者第1 l o 条规定之物，因而发生公共 危险的，处5 0 万元以下罚金。第1 2 2 条规定：过失决水侵害第1 1 9 条规定之物， 或者侵害第1 2 0 条规定之物，因而发生公共危险的，处2 0 万元以下罚金。第1 2 9 条规定：过失致使火车、电车或船舶的交通发生危险或者致使火车、电车颠覆或 者破坏，或者使船舶颠覆、沉没或者破坏的，处3 0 万元以下的罚金。从事交通业 务的人犯前项之罪的处二年以下监禁或5 0 万元以下罚金。除了刑法典中的规定外， 日本在环境( 公害) 犯罪处罚法中也规定有过失危险犯。该法第3 条规定：“工 厂或事业所，因其事业活动殆于为业务上必要之注意，排出有害国民健康之物， 致公众之生命或健康以危险者，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或二百万元以下罚 金 。 三、俄罗斯的立法 在前苏联1 9 6 2 年以后的苏俄刑法典中新增加的l l 条过失犯罪，其中就有7 条涉及过失危险犯，加上原有的过失危险犯，使此类犯罪达到2 1 种，而且其他加 盟共和国刑法典规定的过失危险犯数量也大致相同。 1 9 9 7 年俄罗斯联邦刑法典也 规定有过失危险犯，例如该法典第2 1 5 条( 违反原子能工程安全规则) 规定，“在原 子能工程的布局、设计、建设和利用方面违反安全规则，如果这可能引起人员死 亡或周围环境的放射性污染的，处数额为最低劳动报酬2 0 0 倍至5 0 0 倍或被判刑 。徐久生、庄敬华译德国刑法典【m j 中国方正出版社2 0 0 4 年1 月。 。张明楷译日本刑法典【2 版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3 月 。时延安朋建峰，过失破坏环境资源犯罪之比较研究【j 】浙江社会科学2 0 0 3 年( 1 ) 。王民青等译( 前苏联) n c 戈列利克等在科技革命条什下如何打击犯罪【m 】北京：群出版社1 9 8 4 年 第一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例考票 人2 个月至5 个月的工资或其他收入的罚金，或处3 年以下的限制自由或处3 年 以下的剥夺自由并处或不并处3 年以下剥夺担任一定职务或从事某种活动的权 利。一 四、美国的立法 美国虽是判例法国家，但法律的发展是具有自身普遍性的，在近年来的司法 实践中也确立了惩治过失危险犯的原则。如1 9 8 7 年7 月2 3 日，一架美国波音7 4 7 客机从纽约飞抵伦敦，机上有乘客3 8 0 人。降落前，驾驶人员忘记打开机翼升降 器，在降落前4 5 秒时，被机场指挥人员发现及时通知机组人员。从而避免了一场 机毁人亡的惨祸。事后，美国法院追究了机组人员的刑事责任。这一判例使得传 统的以结果责任为基础的过失犯罪理论得到了发展。 第二节国内立法例考察 一、中国古代立法 在中国封建刑律中，对涉及皇帝衣食住行而可能对皇帝人身安全造成危害的 一些过失犯罪中，曾有类似于现代刑法中的处罚危险犯的规定。“唐律第1 0 3 条规 定；“铸造御膳，误犯食禁者，主食绞。 依此规定，给皇帝做饭的厨师，只要误 犯食禁，不论是否送给皇帝吃也不论皇帝吃后是否不适，对为首的厨师都要处以 绞刑。又如唐律职制律中规定，在制造御用物品有误的犯罪中，包括诸医为 人合药有误、造作御膳犯食禁、御用舟船不牢固、供御服用误不如法等几种过失 犯罪，虽未对皇帝的人身安全造成实际危害，同样要给予处罚。国 二、现行立法 我国刑法是否存在过失危险犯的规定，在理论上一直有很大的争议。有的学 。马松建过失危险犯比较研究皿b 】b t t p ：，d o c i 疵r i s i c o i l l ，协r l a w 1 1 8 7 0 3 8 5 1 0 5 8 1 5 0 嘲2 0 0 8 年3 月4 日1 3 ：o o 访问 。胡鹰过失犯罪研究【m 1 中国政大学出版社，1 9 9 5 年第1 9 3 页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者认为，新刑法没有规定过失危险犯，过失犯都以发生侵害结果为前提。而有的 学者明确指出“妨害传染病防治罪、妨害国境卫生检疫罪和过失损坏广播电信设 施、公用电信设施罪也是过失危险犯 。笔者赞同后一种观点，以下将详细分析 新刑法中这三个罪名。 ( 一) 妨害国境卫生检疫罪。该罪在1 9 7 9 刑法中已有规定，但从1 9 7 9 年刑 法颁布以来所出版的各种论著来看，几乎都一致认为本罪的主观方面是故意。 笔者认为本罪的主观方面只能是过失。首先此罪的主观方面是指行为人对其行为 所造成的危害结果的心理态度，而非对违反国境卫生检疫规定的态度。我国刑法 是以行为人在主观上对危害结果的认识和态度作为界定犯罪故意和犯罪过失的标 准的。本罪的法定危害结果是引起检疫传染病传播或者有传播的严重危险，因此 只能以其作为判断本罪主观罪过形式的标准。其次，从本罪的刑罚设置来看也是 按照过失犯罪的刑罚来设置的。根据刑法第3 3 2 条的规定，犯本罪的，处以三年 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若将本罪界定为故意犯罪，则其就不应再属于：“妨害社 会管理秩序罪 一章，而应列入“危害公共安全罪 一章。因此立法者才将本罪 设置这样低的法定刑，绝非意味着他们没有注意贯彻罪责刑相适应的原则和刑法 分则条文之间法定刑设置的协调平衡；而只能理解他们是有意将本罪限定在过失 犯罪的范围内。再次，本罪是对违反国境卫生检疫规定引起检疫传染病传播或者 有传播严重危险状态的行为的否定性评价。如果没有出现引起检疫传染病传播或 者有传播严重危险状态，即使违反国境卫生检疫规定也不构成犯罪。因此我们说， 妨害国境卫生检疫罪是一个典型的过失危险犯立法例。 ( 二) 妨害传染病防治罪。新刑法第3 3 0 条规定：违反传染病防治法的 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引起甲类传染病传播或者有传播严重危险的处三年以下 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该条由于规定对引起甲类传染病严重传播危险的行为也要 处罚。因此将其认定为危险犯是没有争议的。问题是故意危险犯还是过失危险犯? 对这个问题学界有争议，笔者认为本罪的罪过形式只能是过失。理由如下：一、 。刘仁文过失危险犯研究【m 1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9 l 9 2 页，第9 l 9 2 页第9 3 9 7 页 第一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例考票 从新刑法典第3 3 0 条为本罪所设置的较轻的法定刑看，说明了本罪是按过失犯罪 的法定刑设置的。我们知道，甲类传染病从犯罪在客观上造成的危害结果看，与 放火、爆炸、投毒等故意危害公共安全的犯罪并无区别，但二者的法定刑却迥然 有异。二者在客观上造成的危害结果并无区别。法定刑如此悬殊说明的正是这个 问题。我国刑法强调主客观相统一的原则，在对犯罪决定刑罚的时候，既要考虑犯 罪造成的客观后果，也要考虑犯罪的主观罪过。当客观结果相同，主观罪过不同 的时候，刑法就会对罪过较轻的犯罪规定较轻的法定刑，这充分体现了我国法定 刑设置的原则。通过罪责刑相适应的理论就只能得出本罪在主观方面是过失的结 论。由于刑法学界长期以来固守过失犯罪实害结果责任的传统理论，因而无视了 这一立法现象的独特性。只有把妨害传染病防治罪和妨害国境卫生检疫罪看作是 过失犯罪，才符合这类犯罪的实际和新刑法为之设置的法定刑。二、如果是行为 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则是 危害公共安全罪的性质。 ( 三) 过失损坏广播电视设旌、公用电信设施罪。新刑法第1 2 4 条规定：破 坏广播电视设施、公用电信设施，危害公共安全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 刑；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过失犯前款罪的，处三年以上七年 以下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众所周知，破坏广 播电视设施、公用电信设施罪是危险犯和实害犯，那么“过失犯前款罪 是否包 括过失危险犯呢? 对此，有人认为“过失损坏广播电视设施、公用电信设旌罪在客 观方面表现为破坏广播电视设施、公用电信设施，造成严重后果的行为。弦笔者 不同意上述观点，从前面的分析可以看出，首先，我国刑法并未排斥过失危险犯， 而是在立法模式上已逐步推广这一立法例。其次，该法条明确指出：过失犯前款 罪，而前款罪我们刚才已经分析了，包括“尚未造成严重后果 和“已经造成严 重后果? 两种情况，从逻辑上讲，“尚未造成严重后果 的情形是不能被排除。 。高铭暄新编中国刑法学( 上册) 【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5 3 2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节国内外过失危险行为立法的比较 所有这些立法例说明，受现代科技的影响，过失犯罪的构成不再以实害结果 的实际发生为必备要件。目前，许多国家都已经在立法或判例中或多或少的承认 了过失危险犯的存在，把一些将公共交全，以及重大人身财产安全置于危险状态 的过失行为以犯罪论处，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立法活动还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 总体分析，国外刑事立法对过失危险犯的特点是：( 1 ) 过失危险行为犯罪化主要 集中在公害犯罪与危害公共安全犯罪中。以德国刑法为例，1 5 个过失危险犯罪的 立法例可以分为三类，第一，有关易燃、易爆及其他危险物的过失危险犯，3 0 6 条 的失火危险罪和引起火灾危险罪，第3 0 7 条的过失引起核能爆炸危险罪，第3 0 8 条的过失引爆炸药危险罪，第3 1 2 条的过失非法制造核技术设备危险罪和第3 3 0 条的过失放毒危险罪。第二，有关交通运输方面的过失危险犯，第3 1 5 条的过失 侵害铁路、水路及航空交通危险罪和过失危害铁路、水路及航空交通安全危险罪、 过失侵害交通安全危险罪，第3 1 6 条的酒后驾驶罪。第三，其他有关公共安全的 过失危险犯，第3 1 7 条的过失扰乱电信事业危险罪，第3 1 8 条的过失损坏重要设 备危险罪，第3 1 9 条的过失违反建筑规则危险罪，第3 2 5 条的过失空气污染危险 罪，第3 2 8 条的过失危险物品交易危险罪。( 2 ) 危险结果要求放宽，特别在公 害犯罪方面，为了遏制越来越严重的公害犯罪，保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环境资源， 立法从责任角度出发采取严格责任以加大对公害犯罪的惩治力度，但严格责任在 刑法理论上一直处于一种争议状况。因此各国刑事立法选择了对过失危险犯具体 危险结果扩大化，即对过失危险犯不在于非要造成具体危险结果不可，造成抽象 危险结果同样可以构成过失危险犯。比如，德国1 9 9 8 年通过的刑法典即将原来限 于具体危险结果的过失危险构成扩展到抽象危险结果，即以抽象危险犯的方式规 定过失危险犯。( 3 ) 立法模式上，只设置过失危险犯的分则性条款，而无专门总 则性规范条文。在总则过失犯罪规定中，不排除危险结果同样构成过失犯罪之“结 。参见张明楷译日本刑法典【m 1 2 版，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3 月 第一苹过失危险犯立法例考票 果一，至于在刑法典中还是单行刑法中或是附属刑法中对过失危险犯加以规定，各 国基于法律传统和立法习惯采取的模式不同。( 4 ) 分则条文设计上，故意与过失 分别设款规定，过失危险犯相较故意危险犯而言刑度较低，以体现罪责相适应原 则。 反观我国刑法，关于过失危险犯的罪种有限，只有三个罪名，要求结果过于 严格，在刑法设置上立法单一。在法条制定上，故意与过失相混淆、实害与危险 相混，法定刑度的设置没有准确体现罪责相适应原则。甚至我国刑法是否存在过 失危险犯的规定，在理论上一直有很大的争议。如果要改变这样的立法现状，就 只有对过失危险犯罪的理论进行进一步深入的研究，以改变我国刑事立法对公共 安全的漠视和对公害犯罪危害程度的低估。 本章小结 本章采用实证分析的方法研究过失危险犯。通过对过失危险犯国内外立法例 的考察，进行实证研究，笔者总结各国过失危险犯的共同特点和不同之处，寻找 其中的规律，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文献资料。 。赵琳，试论过失危险饭【d 1 中国政法大学2 0 0 6 年4 月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之理论基础 第一节过失危险犯研究现状 一、肯定说与否定说的概述 对于过失危险的理论研究，学界大致有两种观点，大致可分为肯定说与否定 说。 肯定说的学者认为，法律应当规定由危险状态构成的过失犯罪。理由是：( 1 ) 在科学技术日益发达的今天，危险源日益增多，由此引起的危害结果也往往会造 成人身的重大伤亡和公私财产的巨大损失；( 2 ) 过失主体确实不是希望( 或可能根 本没有预见) 犯罪结果的发生，犯罪结果的发生违背了行为人的意志。因此根据造 成的后果( 主体没有预见或希望避免的结果) 规定刑事责任带有明显的报复主义色 彩，不可能充分发挥预防作用。而行为人违反安全防范法规则常常是故意为之， 对这类行为予以刑罚处罚，才能起到防范于未然的作用；( 3 ) “过失行为引起的结 果大都具有偶然性，必须根据对损害发生之前的活动有无辨认能力，在主观上能 否进行控制来规定责任 。 否定说的理由是：( 1 ) 危害结果是限制过失责任范围的 客观尺度，脱离这一标准，便会无限制地扩大过失犯罪的范围。在业务活动过程 中，任何入违反一项注意义务( 主要违反规章制度) 都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 如果对这种行为处以刑罚，无异于用刑罚惩罚违反行政法规的行为；( 2 ) 从主观恶 性上看，“过失犯罪的发生是由于日常生活、工作和生产中注意不够、疏忽大意、 鲁莽草率造成的，不像故意犯罪那样，行为人积极追求或放任危害结果的发生， 所以，从特殊预防的角度看，规定过失危险犯无多大积极意义。 圆预防过失犯罪， 出路只能是充分调动人的主观能动性，杜绝过失于未然；( 3 ) 在业务过失犯罪领域 里，如果对行为人的任何违反注意义务和规章制度的行为，不管其有没有给社会 。转引自俞利平王良华论过失危险犯阴法律科学1 9 9 9 年( 3 ) 第3 页 口孙国祥过失犯罪导论【m 】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1 年第1 3 l 页 1 0 第二罩过失危险犯立法之理论基础 造成严重危害结果，都无一例外地追究其刑事责任，实际上就会使所有从事此业 务的人都处在在劫难逃的恐怖之中，只会增加其心理负荷，削弱其应急反映能力， 甚至使人们都不敢从事具有危险性的业务行为，从而妨碍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社会 生产力的发展，让人们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是不可取的；( 4 ) 过失危险行为的 犯罪化与允许的危险理论和信赖原则相违背，会加重从事危险业务人员的刑事责 任，产生刑法使用的不公平。 二、对肯定说与否定说的评述 过失危险犯的存在有无合理性? 对此，从世界范围内来看，存在着两种截然对 立的主张：前苏联一些学者认为，科技革命加重了人的心理负荷程度，要求个人 的决策准确和反应敏捷的情况越来越多，从而使得在错误决策所可能引起的危害 结果的规模扩大的同时，加大了人对自己的行为所应负担的责任。这样，就提出 了过失危害行为的犯罪化问题。其中措旖之一是“设置过失犯的危险犯，只要违 反规范上确立的安全法规( 空白规范) ，不论已经引起危害社会的结果，还是造成 有发生这些结果的实在危险( 实在危险构成) ，都应承担刑事责任。 “以德、日 为代表的大陆法系国家部分刑法学者提出信赖原则和容许的危险这两种理论来阻 却过失行为的责任，并以该理论来支持过失危险行为非犯罪化的主张。 他们认 为，尽管过失行为的增多，甚至客观上社会危险性或实害性确实很大，但从立法 意义和司法实践意义上都要求强调法的限制机能。把过失行为以及过失罪成为过 失罪的界限，限制在最小范围。在适用解释上，尽量缩小成立过失行为以至过失 罪的范围是符合刑法基本理论的。近代刑法基于这样的要求，认为在过失责任相 对性的适用解释上应排除过失危险犯。 近些年来，关于应否设立过失危险犯的问题，我国刑法学界通过激烈的讨论， 。沈琪刑法视野中的过失危险行为犯罪化【刀北华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4 年第4 9 页 。【前苏联】n c 戈列利克等王长青等译在科学技术革命条下如何打击犯罪【m 1 群众出版社 1 9 8 4 年第l l o 页第1 1 5 页 。甘雨沛何鹏外国刑法学上册嗍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8 4 年第3 7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从而形成了否定说与肯定说。否定说认为，设立过失危险犯既没有必要，也没有 科学依据，支持否定说的理由主要有：( 1 ) 在过失犯罪的场合，“行为人的主观恶 性比较小，因而行为在客观上必须造成严重危害社会的结果，其社会危害性才能 达到犯罪的程度。”回( 2 ) 从主观上讲，过失犯罪的发生是行为人在日常生活、工作、 生产中注意不够、疏忽大意、鲁莽草率造成的，不像故意犯罪那样，行为人积极 追求或放任危害结果发生。所以，从特殊预防的角度看，规定过失危险犯没有多 大积极意义。圆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过失犯罪的危害性日益增加，这是一个 不容忽视的事实，但不能指望通过犯罪化来预防过失犯罪，出路只能是充分调动 人的主观能动性去加强注意义务，杜绝过失于未然。( 3 ) 过失犯罪历来是结果犯， “以发生一定的犯罪结果作为构成犯罪的必要条件，是所谓结果无价值；而危险 犯通常存在于直接故意犯罪中，是所谓行为无价值。所以，在结果无价值的过失 犯罪中规定行为无价值的危险犯形态是没有科学根据的。 ( 4 ) 危害结果是限制过 失责任范围的客观尺度，脱离这标准，便会无限制地扩大过失犯罪的范围。在 业务活动过程中，任何人违反一项注意义务，都可能发生危害社会的结果，“如果 对这种行为处以刑罚，无异于用刑罚惩罚违反行政法规的行为。而且，这种立法 的社会效果不好，会加重业务人员的心理负担，不利于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肯 定说则认为，主要从惩治和防范的必要性上看，应在刑法中设立过失危险犯。支 持肯定说的主要理由是：( 1 ) 刑法的基本机能之一是保障机能，即排除对人的生命、 身体及其他重要法益的分割，以护卫法益所处之现存良好状态。过失危险犯的实 质在于行为本身存在着使某一特别重要的社会关系发生损害的内在根据，如果容 忍其发展下去，就会使内在危险与外在条件相结合，从而对法律保护的这一特别 重要的社会关系形成实害结果。而如果非要等到这一特别重要的社会关系受到现 实性破坏时刑法才介入，则社会为此付出的代价太大。因此，刑法为保护社会， o 侯国云过失犯罪论【m 】人民出版社1 9 9 6 年第4 9 页第1 2 7 页， 。孙国祥等过失犯罪学论导论【m 1 南京人学出版社1 9 9 1 年第1 3 2 页 圆陈兴良刑法适用总论上卷【m 】法律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8 8 页 国姜伟罪过心理的立法构想，转引自杨敦先等编，廉政建设与刑法功能【c 1 法律出版杜1 9 9 1 年第2 9 2 页 第二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之理论基础 不得不对这类危险行为提前介入回。( 2 ) “过失行为者确实是不希望或者根本没有 预见到危害结果的发生，因此，等危害结果发生之后，再给行为人以刑事处罚， 不会产生足够的预防效力。然而，过失行为人违反防范法规常常是故意的，如果 我们对这种容易引起严重后果的故意违法行为给予适当的刑罚震慑，就可以在一 定程度上预防严重后果的发生，这对行为者本人和社会都是有益的。若坐等严重 后果发生之后才去刑事介入一o ，就使刑法失去应有的作用。( 3 ) 从世界刑法领域 来考察，过失危险犯的立法是一种趋势。确立过失危险犯是完善我国刑事法网的 内在要求。“随着我国立法经验的丰富，刑事立法越来越构筑起一张严密的法网， 使社会上的各种犯罪行为都能够得到及时、有力的打击。但在此项严密法网的工 作中，却疏忽了过失危险犯，没有对此加以系统考虑和规定。因此，当务之急是 要根据我国的司法实践，并借鉴国外立法的先进经验，对过失危险犯作出比较合 理的规定 。 通过以上肯定说和否定说的简述，笔者赞同肯定说。虽然否定说有自己的理 由，但观念陈旧，将过失犯罪局限于实害结果。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我们知道 传统过失理论已经不能满足社会预防的目的，真理也是要进步的，固守原来的东 西，真理最后也会变成谬论。过失危险行为的适度犯罪化无论在现行的刑法还是 在国外的刑法中都得到了很好的说明。因此我们现在所讨论的是如何适度的将过 失危险行为犯罪化的问题。 三、过失危险行为应如何适度的犯罪化 ( 一) 从社会危害性的程度上评价一个行为，某一个过失危险行为的社会危 害性是否达到应受刑法否定性评价的程度就决定了它是否要犯罪化。社会危害性 具有主客观统一性，其程度大小不仅取决于行为的客观危害，而且取决于行为人 的主观恶性。因该说与故意行为相比过失行为所反映出的行为人主观上可谴责性 回袁中毅过失危险行为犯罪化的立法研析田法学评论1 9 9 7 年，( 3 ) 期 。侯国云过失犯罪论【m 】人民出版社1 9 9 6 年第4 9 页 雪刘基屈耀伦论过失危险阴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 0 0 3 年( 2 ) 期第1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程度相对较低。这样过失行为的社会危害性是否达到应受刑罚处罚的程度，就 主要取决于过失行为的客观危害。客观危害的程度在人类社会的不同时期呈现的 状态并不相同。在生产力发展水平低下的时期，故意犯罪在整个社会的犯罪总量 中居于主导地位；给社会带来巨大危害的，主要是故意犯罪行为；从整体上看， 涉及重大利益的过失行为不多，客观的危害性不大因而传统刑法理论认为，对过 失行为的刑法干预以发生实际损害结果者为限。在现代社会，伴随着经济的高速 发展，科技革命的成果广泛运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使得人类的生活发生了 质的变化。科学技术发展和应用给人类带来福利的同时，它的不确定性给人们的 生命、健康、财产以及社会利益带来了巨大危险，使过失行为的发生概率大大增 加，并由此改变了原有的犯罪结构中故意犯罪和过失犯罪所占比重。而且，过失 犯罪的客观危害大大增加。如核泄露，只要发生一次，就可能毁掉整个地区的生 态环境，给当地人民造成灭顶之灾。再如交通肇事，其已成为和平时期致死人数 第一的原因，被人们称为一场没有稍烟的战争。在这样的背景下，就有必要对过 失危险行为的社会危害性给予应有的重视。也就是说，不应再固守传统刑法理论 所坚持的过失危险行为的社会危害性未达到应受刑罚处罚程度的立场。从现实生 活中出现的例子来看，某些过失危险行为的社会危害性是非常严重。例如，在2 0 0 0 年2 月1 3 口下午2 时，在郑州新郑机场上空，发生了惊险的一幕：在飞机降至离 地1 5 0 米时，由于乘客王某违规使用手机，致使飞机仪表突然全部失灵，飞机无 法对准跑道着陆机组人员采取紧急措施，经过复飞，才使飞机安全着陆。 对于诸 如上述这类将公共安全置于危险状态的过失危险行为就应当犯罪化。因此，笔者 认为对过失危险性为的适度犯罪化首先考量一个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如果坚持认 为只有在发生了危害公共安全的实际损害时，刑法才宜介入，那就显然是违背社 会普通人的情感。 ( 二) 用允许的危险和信赖原则这两种理使过失危险行为的适度犯罪化，笔 者认为这两种理论与过失危险并不矛盾。“所谓允许的危险，是指虽然包含着侵害 。洪沪淞危险犯若干问题研究【d 】西南政法大学 。法制日报【n 】2 0 0 7 年2 月1 4 日 第二章过失危险犯立法之理论基础 人的生命、身体、财产等法益的危险的行为，但是为了维持现代化的社会生活， 要在一定范围内允许它即视它为不违法的行为 固。这里的危险是业务本身存在的 合理危险，是即使完全按照安全操作规范也不能避免的潜在的危险。按照这一理 论，只要行为人客观上尽了注意义务，即便发生了危害结果，也不负过失责任而 过失危险犯中的危险则是基于行为人过失地违反日常生活规则或业务操作规则而 造成的严重危险，是可以通过行为人履行注意义务而加以避免的危险。因而，过 失危险犯中的危险与允许的危险中的危险是两回事。另外，通过社会相当性的角 度考虑，当一个行为是为了保护更大的利益去过失创造了一个危险状态笔者认为 这就可以用允许的危险去排除过失危险的责任。“所谓信赖原则，是指数个人参与 行动，参与该行动的人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其他参与者会遵守规则、采取适当行为 的场合，其他人有不遵守的不妥当行为，即便该行为和自己的行为一起引起了构 成要件结果，也不能根据该结果而追究自己责任的原则圆。“信赖原则首先应该 以行为人自身在行动时遵守规则为基本条件， 而过失危险犯的行为之所以造成 了法益侵害的危险，则是因为行为人在实施行为时违反了一定的规则。在过失危 险犯的场合，一般不存在适用信赖原则的余地，但我们说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一 个违反交通规则横穿街道的行人与酒后驾车的司机一起使交通安全处于危险状 态，这时司机的过失危险责任可以阻却，原因就是基于信赖原则。 ( 三) 严格控制由危险犯构成的过失犯罪的范围，也可以说是缩小此类罪的 打击面。与过失造成实害结果相比过失危险行为的社会危害性相对较低，因而在 对过失危险行为予以犯罪化时，应采取审慎的立场。严格控制过失危险犯构成的 要件以防止过失犯罪的范围无限扩大，缩小过失犯罪的外延。而且，过失危险犯 中的危险状态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使重大法益面临侵害的高度威胁的状态，这种状 态并非没有具体的标准，因而从引起危险状态的源头抓起同样能够起到限制过失 责任范围的作用。否定说认为提出的处罚过失危险犯，就无异子用刑法来惩罚违 。赵秉志夕h 国刑法原理大陆法系【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第1 2 l 页 。黎宏译【日删法总论【m 】大谷实著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7 第1 5 2 页 。大冢仁冯军译犯罪论的基本问题p 川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3 年第2 4 l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反行政法规的行为，笔者认为，将过失危险行为予以犯罪化并不意味着对一般的 违反行政法规的行为就以刑法的手段进行干预，刑法应当处罚的只能是那些造成 重大法益面临侵害的严重危险性的行为。而且，对于将那些造成严重危险性的违 反行政法规的行为纳入刑法的干预范围，也正是刑法的最后手段性的体现，为了 限制过失危险犯的成立条件，笔者主张只有故意违反行政规章制度的行为才可以 成立过失危险犯。另外，加重业务人员的心理负担程度并不是过失危险犯的立法 产生的后果。业务活动往往与一定的危险事务有所关联。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由 业务活动滋生的危险，在法律上对业务人员提出更高的要求以促使其保持较高的 注意力，是正确的，这其实也是权利与义务相统一的具体体现。从另一个角度说 如果业务人员能够绝对相信他的同事，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减轻他的心理负担，不 会再担心同事不尽到最大的注意义务使自己处于危险状态。 第二节过失危险犯的合理性论证 是否设立过失危险犯，通过上文的评述作者是持肯定态度的。同时作者认为 立法的争论是学者们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的结果，而论证合理性要从社会现实 的需要和过失理论的传承，多角度思考才能将问题深入下去。 一、过失危险犯与社会现实需要 ( 一) 社会进步和科技革新对刑法发展提出了新要求。在现代化进程中，在高 新科学技术的应用过程中，人们面临的危险不断增加。尤其是一些科学技术含量 高、管理工作复杂、危险源多、危险发生率高的领域，一旦发生危险可能殃及多 人，后果不堪设想。在这样的条件下，就要求从业人员有更高的警惕性和更高的 预防危险发生的义务与能力。然而在实践中，一些从业人员缺乏必备的职业心， 安全防范意识淡薄，漠视既有的规章制度，心存侥幸，疏忽大意甚至故意违章， 冒险作业，使得各类重大事故屡屡发生。据百度搜所的资料，2 0 0 6 年全国共发生 交通事故3 7 8 7 8 l 起据来自中国国家公安部的消息，2 0 0 5 年中国发生交通事故 。h 郇：，曲i d a 0 b a i d u c o l q u e s t i o l l 2 1 2 0 1 4 9 4 h n i l l ，2 0 0 8 年3 月5 日1 9 ：3 0 访问 第二罩过失危险犯立法之理论基础 4 5 0 2 5 4 起。我国每年因安全事故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初步测算在1 0 0 0 亿元以 上，加上间接损失达2 0 0 0 多亿元，约占g d p ( 国民生产总值) 的2 5 ，平均每天有 3 8 0 人因此丧生。圆但是这些事故背后都遵循着相同的规则，剔除其中少数确有“天 灾一的因素之外，实际大多可归因为“人祸。我国各类安全事故层出不穷症结之 一就是对安全事故隐患的处罚力度不够。按照日前的法律规定，只要重大事故尚 未发生，“对这些利欲熏心者、心存侥幸者只能追究其行政责任，而且多以罚款、 限期整改等了事。但这对于企业追求更大经济利益的心态，对于地方保护主义实 在是隔靴抓痒，缺乏足够的震慑。因此有学者提出要将“安全事故隐患 也纳入 刑法调整的范围，设立“妨碍安全管理秩序罪 ，严格追究事故隐患责任人的刑事 责任。在强有力的刑罚的威慑下，安全事故隐患有望得到减少和消除，从而将安 全事故发生的几率降到最低。 我国重大事故多发的事实，要求我们加强事故的 预防工作，在刑事立法上对严重的危险行为给予否定评价是社会高速发展对刑法 提出的新要求。 ( 二) 行政法规对过失危险行为规制不力，客观上需要刑法的介入。为了监督、 规制、预防和妥善处理各类安全事故，我国相继出台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如全 国人大常委会2 0 0 2 年6 月2 9 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国务院制 定的企业职工伤亡事故报告和处理规定、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条例等等。 这些法律规范对于预防各类安全事故的发生确实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从总体上看， 对于过失引起严重危险的行为一般只是规定警告、罚款、停产停业、吊销执照或 许可证等行政处罚。如从2 0 0 5 年1 月至2 0 0 5 年8 月8 日可统计矿难死亡人数9 0 0 人。 我国安全生产法第9 0 条规定：“生产经营单位的从业人员不服从管理， 违反安全生产规章制度或者操作规程的，由生产经营单位给子批评教育，依照有 。h t i p ：脑i d a o 枷d u c o 呐u c s t i 伽侈3 2 4 6 1 7 h h i l l ，2 0 0 8 年2 月2 5 日1 6 ：3 0 访l ；习 。转引刘铮：“安全事故：每年吞噬上千亿元，平均每天还有3 多人为此丧生”呻载海南日报2 0 0 3 年9 月3 日 。杨悦新：“会诊安全事故：病因何在? ，”【n 】载法制日报2 0 0 2 年7 月1 5 日 西h n p ：纨n w a l i n 勤n e l 伽拯d 讹h o w n e 镩s a s p 9 n e w s i 删8 l ，2 0 0 8 年3 月2 9 日访问1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关规章制度给予处分”。这样的规定对于轻微的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