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专业论文）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pdf

ii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中文摘要 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公民的道德人格体现出了强烈的工具理性精神, 它不但诱导了公民的短期行为和功利行为， 更诱发了公民的拜金主义和极端个人 主义思想的盛行。表现为损人利己、商业欺诈、贪污受贿、等行为屡见不鲜。上 述问题的存在都与公民道德人格的缺失有着必然的联系，因此，加强我国市场经 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成为时代发展的必然。 本文运用阐释研究法，文献研究法和综合研究法，以哲学的视角解析公民道 德人格的概念，明确市场经济与公民道德人格的关联性，剖析了公民道德人格的 现状并分析其归因，从而提出塑造我国公民道德人格的基本思路。为消解非常态 的道德人格理念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及塑造新时期道德人格范式， 提供理论依据和 可行性路径。 引言部分:通过明确选题的目的和意义及对国内外道德人格相关理论的梳 理，引出了对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塑造的理论思考。 第一部分：通过厘清公民和道德人格的概念及对公民概念演变的梳理，引导 出公民道德人格的概念。 第二部分：阐述了市场经济的发展与公民社会形成的关系。通过公民社会的 形成，引导出公民道德人格与市场经济两者的相互促进关系。 第三部分：主要探讨了公民道德人格的现状与归因分析。通过对市场经济条 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现状的阐释，指出了在传统道德规范的失效与人格理想的失 落，国民人格的传统特征与现代性要求的冲突，工具理性统治与价值理性衰微， 道德责任意识与公民观念淡薄等现状下，中国公民道德人格塑造面临的瓶颈。从 经济体制、价值观念、 、道德法治建设等各方面分析公民道德人格缺失的归因， 以明确塑造中国公民道德人格的必要性。 第四部分：提出塑造中国公民道德人格的基本思路。主要从中国传统文化、 西方道德人格理论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中挖掘理想人格的优良要素和理性资 源作为中国公民道德人格塑造的理论依据， 并进一步指出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目 标与内容以及现实途径， 通过这部分的陈述指出了未来塑造符合市场经济发展的 公民道德人格。 关键词：中国市场经济，公民，道德人格塑造 iii under china market economy condition molding citizens moral personality abstract as the development of market economy in our country, citizen moral personality reflects strong spirit of instrumental rationality. it not only induced short-term behavior and utilitarian behavior and worship of money.all these behavior caused the moral personality problems,such as selfish ,commercial fraud,corruption. the existence of these problems are related to the lack of ,therefore, to strengthen our citizens moral personality under market economy is inevitable. the paper use several methods including: literature research method and comprehensive research method. with the philosopher view ,it analysised the problems in the moral personality and proposed method to solve these problems,which is helpful to understand the situation and contrubute to the furture study. introduction part: basing on the research on moral personality studies at home and abroad, this part pointed out the significance of shaping the moral personality. part illustrates the developing of citizens conception; this part brings out the conception of citizen moral personality. part explains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citizen society and the market economy. through the citizen society coming into being, this part illustrates the win-win situation for the shaping moral personality in market economy. part iii emphasis the main problems of the moral personality and the reason what cause these problems. through interpreting the moral personalitys problems under the market economy, it pointed out that four reasons cause this situation: it is the conflict of traditional value and the modern value; the goal the chasing the interesting; the negative effect of western thought.all these problems should be solved by shaping the moral personality. part iv shapes chinese citizens through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moral personality .mainly from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western moral personality theory and the marxist- theory of the good elements of the ideal personality .further to point out the path to construct the chinese citizens moral personality under the market economy. keywords: moral personality，citizens，market economy i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的指导下取得的研究成果。 据我 所知，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其他个人已经发 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作了明确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授权沈阳师范大学研究生处， 将本人硕士学位论文的全部或 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 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子版和纸质版， 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 阅； 有权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 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 日期：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1 第一章 引言 一、选题目的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的道德问题也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而不断地凸显，引 起越来越多的重视，公民的道德人格塑造成为最迫切的时代课题。首先是中国传统 道德人格不适应当前的市场经济的要求。其次是在市场经济求利性本质的驱动下， 公民的道德人格具有强烈的工具理性精神，这种工具理性人格是一种以寻求市场成 功行为的理性。但是，此种工具理性造成短视思维、短期行为和功利思想与行为， 为了暂时的利益而可能损害长远利益。一方面，工具理性诱导了“金钱至上”价值 观，使部分公民丧失了道德人格中的诚信原则。例如商业欺诈、假冒伪劣、毁约违 约等现象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另一方面，工具理性也诱发了极端个人主义，使个人 人格与社会价值截然对立起来。把个人的利益的实现看作价值的体现，这种行为破 坏了社会公平正义性，也为以权谋私，权钱交易提供了土壤。因此，工具理性使得 公民的道德人格出现扭曲，这对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危害尤为重大。 道德人格危机严重， 主要表现为传统道德人格失效:中国的传统人格缺乏独立性 向度的依赖性状态已不适应市场经济对独立人格的要求；现实道德人格失范：因社 会改革和重组带来的种种道德冲突、价值困惑而导致的普遍性的负面道德人格。通 过对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存在的问题分析，笔者认为这些负面因素阻碍了 市场经济的健康运行。因此完善的公民道德人格是发展市场经济的重要环节，同时 也是公民社会中的每一个公民和谐发展的必要条件。 二、选题意义 （一）理论意义 “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奥秘，这个奥秘就是人格。我们知道，任何名副 其实的文明，其基本性质就是尊重和感受到人格的尊严。 ”1所以人格是人生命的直 接体现，而道德人格塑造是作为生命存在的人的道德行为的最直接反思与提升。近 年来，对于道德人格塑造的研究更是备受重视，学术界在大量的研究与讨论的背景 下，取得了很多理论成果。 由于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轨，社会在意识形态领域出现了巨大变化。自 改革开放以来，物质力量与文化力量的大量涌入，对我国以往既定的道德人格理念 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人们在日新月异的社会样态下，感到无所适从。同时，新经济 体制市场经济的样态下，至今还没有一种发展成熟的合乎理性的道德人格塑造 理论出现，而原本的道德人格塑造理论已不能满足当今经济体制下社会对公民在意 1 美马里坦,人的权利与自然法,北京;人民大学出版,2004 年版,第 250 页.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2 识形态领域提出的要求。这使得人们在当今社会里，对道德情感体验的理路感到缺 失。 由此，本文拟通过对市场经济与公民道德人格辩证关系的阐释，分析当前的公 民道德人格现状，提出塑造公民道德人格的途径，为塑造符合市场经济要求的公民 道德人格提供理论依据。本研究将从伦理学的维度出发，将道德人格研究置于公民 社会与市场经济的双重背景下，用新的视角看待不断发展着的道德人格问题，以期 解决不断发展的社会样态引发的公民道德人格理念的缺失问题，为消解非常态的道 德人格理念已造成的负面影响和为新时期道德人格范式的塑造，提供理论依据。为 公民道德建设提供理论素材。最后对公民道德人格塑造的研究，对于在市场经济条 件下，补充伦理道德理论体系，丰富公民道德建设的内容，最终达到社会科学、和 谐的发展，都具有广泛理论意义。 （二）现实意义 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与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呈现着一种双向互动的建构过程。 高水平的市场经济体制只能由具有良好素质的现代公民参与其中才能建立起来，而 具有良好素质的现代公民又是必须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实践活动中才能得以 被培养与塑造的。首先，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是市场经济发展的价值导向。在建设 市场经济历史进程中，公民的道德素质如何，公民能否有完善道德人格直接关乎市 场经济的建设。其次，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是市场经济良好的运行有效保证。在市 场经济条件下，人与人的关系往往要通过物的关系表现出来，良好的道德人格的塑 造能通过人与人的关系改造人与物的关系。人的道德能够内在通过市场行为与经济 运作一致。在社会的经济建设中，道德人格可以自觉修正和恢复市场的功能性缺陷， 使公民的道德功能与市场经济运行的法则同时统一起来。最后，对公民道德人格的 塑造，有助于提高整个社会的道德水准，推动我国的精神文明建设，促进人与人的 和谐，从而促进社会的和谐与进步。 三、国内外研究综述 （一）国内研究综述 1关于道德人格的研究 道德人格在我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中，一直居于重要地位。先秦儒家对理想人格 的塑造提出了一系列的观点、范型和修养方式，为人格的自我修养提供了重要的理 论基础和经验积累。但同时，传统的封建社会中的人格理想还有其病态的一面，深 深地影响了健康道德人格的构建。何宗思在编著的中国人格病态批判指出了中 国传统人格特征： “主奴意识、专制主义。而进入新时代，呼唤的公民意识包括平等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3 精神、自由精神、民主精神、法治精神、宽容精神、诚信精神。 ”道德人格特征也是 所处时代的体现，田秀云出版的社会道德与个体道德也指出了中国传统的人格 中还有些陈腐的因素。这些陈腐的东西至今仍顽固积淀在人们的心理和行为规范中 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市场经济形成尖锐的冲突。因此，要形成适应社会主义市 场的现状人格素质，就必须批判和摒弃那些腐朽消极的道德人格素质。同时道德人 格的发展与社会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她认为道德人格反映和突出的是人的社会特 质，也就是说，人所处的社会关系系统规定着该时期的人们具有共同的人格特征。 同一历史时期，由于人们处于不同的关系中，特别是在阶级社会，人格也不免打上 阶级的烙印，因而使人们具有不同的人格特征。 2关于市场经济与公民社会关系的研究现状 市场与其说是一个交易场所，毋宁说它是生产资源并分配和交换资源的社会空 间，市场的扩大与深化，一个直接的后果就是，市民、公民、与公民社会得以产生。 在公共生活与公民伦理中，晏辉教授指出，公民社会是资本、社会、公民 价值三方博弈而形成的可改进的均衡社会状态。这种状态的好坏取决于在这中博弈 中，资本要素、社会要素的开放程度和公民价值理念的内涵要素的综合提升程度。 社会价值要素包括平等、公正、诚信、正义、自由交易等。此处，晏辉教授已经指 出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民应该具有的核心价值。 市场经济与人的存在方式中，作者万光侠指出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以 何种样态存在。在书中，他详尽的阐释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道德的作用。首先， 它尊重人的独立、自由、肯定人在人格的平等。这些人格特质为市场经济所确认的 首要的伦理基础。其次，充分彰显个体价值与主体性价值原则。最后，市场经济的 发展内在的要求建立严格的经济行为伦理规范和市场伦理。概括说来市场经济为人 从依赖的关系到独立的关系提供了必须的条件。也只有通过市场的发展才能创造而 提供出来。在市场经济社会人应当具有平等发展价值观、整体发展价值观。 市场经济除了对公民自身素质提出了要求，而且对社会制度也有相应的要求。 在万俊人编著的道德之维现代经济伦理导论中，他提出了现代市场经济与现代 社会的政治民主具有一种必然的逻辑蕴涵关系，即是说，市场经济必然要求有政治 民主作为其社会政治条件，而政治民主也必然建立在市场经济基础上，市场经济与 民主政治共享的价值就是人的自由和平等为核心理念的现代人道主义价值，作为经 济制度市场经济首先要求一个进入市场并参与市场经济生活的人，都必须首先有独 立自由的人身资格，并遵守平等交易的市场经济原则。因此，自由与平等是市场经 济对所有经济行为主体的资格要求，也是与民主政治所要求的政治平等原则相符合 的。建立公平合作和平等参与的社会基本制度体系，则是市场经济与民主政治所共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4 同追求的社会体制化的目标。 在经济人道德人全面发展的社会人作者武经伟、方盛举指出，社会主义市 场经济将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条件。市场经济体制是一种自由的民主的经济体制， 这是因为市场经济是建立在财产权明晰基础上的公民自主选择的经济。这样极大的 发挥了公民的主动性、积极性、创造性提供了体制条件。市场经济的过程是经济民 主的过程，也是实现公民社会的过程。市场经济的发展导致“依附性”的人向“独 立性”人发展。 由以上综述可见，市场经济与公民社会的发展是相辅相成的，并且互相促进的。 3关于市场经济与道德人格关系的研究现状 市场经济的发展对道德人格是双向构建的关系。韩庆祥著的哲学的现代形态 人学提出了经济体制转型与人格转型。他指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是当 今我国最大的社会实践，人，是这一实践的承担着和实现者。 ”这一基本事实表明： 人的素质如何，直接影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状况；另外市场经济建设对人产 生重要的影响。从当前我国现实情况看，正是这两方面存在严重问题，底下的国民 素质影响着市场经济建设的顺利进行；非健全的市场经济给人的发展带来一定消极 的影响，阻碍人的全面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中加强 对人的塑造，就成为当今我国市场经济建设中提出的一个重大而迫切的现实问题。 ” 他通过对人格的重要性，论述了市场经济体制内要求人的塑造，并以此为基础和前 提。目前，我国学者对市场经济与道德建设研究成果颇丰，但是对于市场经济条件 下的道德人格构建还处于起步阶段，没有显著的成果。 焦国成在主编的公民道德论中提出了市场经济与公民道德的关系。他指出 “经济与道德是相互影响的。 而经济对道德影响也会对公民的素质产生深远的影响。 市场经济为新时期的公民道德精神和公民人格发展提供了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又对 公民道德提出了挑战。提高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民素质道德，不仅是公民道德建设 的需要，也是优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需要。 ” （二）国外研究综述 在西方，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开始，商品经济与工业革命的到来，人们的独立 人格意识觉醒，发现认识人的价值与尊严。其中，以法国的思想家卢梭为代表。在 他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契约论对人类非理性人格和社会不平等的批判， 以及对独立、平等、自由、人格的歌颂，对天赋人权、主权在民的宣传，都深刻体 现了人类对自身反观的理性觉醒。反映了 18 世纪平民阶级的自然理想和政治要求。 另一位同时期的思想家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把人格的独立性问题看作是“最 高伦理学”研究对象，把“头顶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看作人类心灵中最为之敬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5 畏的东西。在康德开来，人格就是人的理性崇高性的现实体现。他提出了独立人格 的三大理性判据：精神自由、意志自律、与良心自觉。卢梭与康德的人格理论提出， 为近代西方的人格理论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经过了近代人的解放与资本主义的 发展，在西方关于人格的理论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马斯洛认为人格的最大动力是 自我实现。他把人的基本需求分为五个层次，首先是生理需要，其次是安全需要， 第三是归属于爱的需要，第四是自尊的需要，第五是自我实现的需要。从马斯洛开 始，西方的人格理论范式已经发生转变，已经由人格独立转变为自我实现。罗尔斯 则以正义的基础上提出了道德人格能力。他在正义论第 77 节中指 出获得道德人格的能力，是有权得到平等正义的一个充分条件。道德人格足以使一 个人称为权利要求的主体。这一点至关重要。规定道德人格最起码的条件是指能力， 而不是指能力的实现。不管这种能力是否有待发展，一个人只要有这种能力，他就 应当得到正义原则的全面保护。在罗尔斯之后，麦金太尔追寻美德一书中指出 时代的道德危机，而追求以德行为中心的“传统道德”以美德论为研究视角，为人 格的现代转型提出了建设性的构想，也为理想人格的构建提供了蓝图。到近代，人 格主义的发展，一种以人格为哲学本体论和伦理价值本体。人格主义的伦理学研究 范围是以人或人格为中心。鲍恩是人格主义的创始人。鲍恩在伦理学原理中阐 述人格的伦理学的基本道德原则是以道德主体自身的本性为基础。人的道德生活的 终极指向是纯粹精神性的人格生活，因而善良意志就始终在人的内在的善良意志所 要求的，也是追求共同善的社会所要求的。由于人们之间道德主体、道德人格的平 等性，要求我们在尊重他人的人性的同时，也平等地尊重自己的人性。把自己看作 是一个与他人具有同等价值的道德主体和道德人格予以自我尊重， 这是逻辑的必然， 也是个人对自己的义务。弗洛姆在自为的人指出了市场经济条件下存在两种人 格价值取向，一种是“生产性”的人格价值取向，另一种是“非生产性”的人格价 值取向。前者通过关心、责任、尊重和理想认识的取向，表现出对他人、同时对人 类的能动性的爱，并且在自己的努力下是一切美好在爱中成长出来。这是一种向独 立个人健康发展的人格向度。而后者即“非生产型人格”的人格价值取向则是通过 接受、剥削、囤积的取向，表现出人的被动爱的一面，它往往在市场交往中重新失 去个性、变得空虚、感觉到生命无意义的表现。弗洛姆在次基础上特别提出和分析 了生产着个人异化的“市场取向”和“人格市场”问题。他认为， “人格市场”是我 们这个时代新发展出来的市场，人在商品市场上买卖商品，其实同时也交换和出售 着自己的人格，人把自己当作商品并把个人的价值当作交换价值，这便是“市场取 向”的人格行为。在人类历史上，只有马克思从自然和历史的辩证唯物主义的高度 对道德人格进行了阐述。马克思认为个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人类社会的发展前 途。 马克思的人格是社会发展规律性与目的性的统一， 在 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6 中指出“人就是人的最高本质” 。 四、研究方法与理论创新点 （一）研究方法 本课题的写作主要采用了阐释研究法、综合研究法和文献研究法。 1阐释研究法，本文对道德人格的内涵、以及市场经济与公民社会的关系进行 了较为系统、深入的解释阐述。 2综合研究法，本文对当前的道德人格缺失问题进行了综述、提炼和概括，提 出了市场经济条件下道德人格构建的实现机制。 3文献研究法。本文的文献主要来源于大量的相关的学术专著和论文，注重从 国内外相关成熟研究中提取新的思想和新的理论。注重实现对传统理论范式的思维 转换。 （二）理论创新点 本研究的创新之处就在于从市场经济的视角对公民道德人格进行研究。通过对 国内道德人格理论与研究文献综合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的现实，对市场经济条件下 的公民道德人格进行全新的探索性研究， 创造性地提出了公民道德人格的实现机制， 指出在新的时代背景之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发展方向。目前，关于公民道德人格研究 多侧重于传统理想人格的角度来阐述，而未能较多的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伦理学的 层面去理解。鉴于此，笔者关于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研究，在某种意义 上，也将是一种努力的尝试。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7 第二章 公民与公民道德人格的概念解析 一、公民的概念及其演变 （一）公民概念的厘清 公民的概念，具有多层含义。现代公民这一概念包括了三个维度的涵义即法律、 政治与哲学意义上的公民。 公民在法律与政治意义上主要是公民权利与义务的赋予。首先，法律意义的概 念：公民指在法律上享有权利和承担义务的主体，受国家宪法保护，法律管辖和保 护的人。在法律意义上公民涵义揭示了现代社会一个自然人取得公民资格的前提条 件。其次，政治上的概念：雅诺斯基对公民资格的定义比较完整地体现了社会政治 学涵义的特征。他说“公民资格是个人在一个民族国家中，在特定平等水平中，具 有一定普遍性权利与义务的被动及主动的成员身份。 ” 2公民资格在政治学上具有平 等的内涵，其中公民的权利与义务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平衡。 在哲学或道德规范意义上的概念则对公民有道德维度的要求：在哲学或道德规 范意义上的定义关注的是 “什么样的公民资格模式才能最好地提供一个公正的社会” 之类的规范性的问题，侧重于公民个人应有的行为和态度，在总体层面上，哲学或 道德层面上更关注如何成为一个“好公民”即公民内在的人格完善。无论西方或我 国的公民资格的文献中，都比较侧重公民的民族认同和公民德行，而哲学意思上的 公民概念也是本文的研究起点。 （二）公民概念的演变 公民概念在我国是近代出现的词汇，但是它在西方经历两千多年的历史。每一 历史时期公民的内涵不尽相同，但是一个基本的因素却贯穿其中： “它始终指称政治 共同体中平等地、共同地享有某些权利和义务的主体。 ”3正是基于以上的共同点， “公民”概念内涵的变迁，不仅是连续的而且也是进步发展的。 公民概念最早发源于古希腊，原义是指 “属于城邦的人” 。在古希腊公民通过 参加公民大会、陪审法庭等活动展示自己的政治权利，即公民身份的确认。城邦的 统治权是归属于全体公民，而公民之间是平等的，但是当时的公民只是小部分人民。 城邦由公民与奴隶组成，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公民则是代表了一种特权地位。公民 是城邦的组成部分，是这个有机整体的最重要的组成。亚里士多德眼中的公民就是 这种有城邦决策权与参与权的人。 在古罗马时期，公民权的获得或由于出身，或由于授予。 “公民作为权利义务主 2 托马斯雅诺斯基,公民与文明社会,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 2000 年,第 11 页. 3 李萍,论“公民”概念的本质及其历史,吉首大学学报,社科版.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8 体必须具有人格 。 人格由三部分构成：自由权、公民权、家庭权。自由权即 自由身份；公民权是公民享有的特权，包括选举、担任官职等；家庭权是家长的权 利。只有依法享有上述三种权利的人才享有完整的公民权利并承担相应的义务。 ”4 随着罗马帝国的扩展，公民这一概念渐渐被世界公民所取代。 “斯多葛派提出了世 界国家的公民或宇宙公民的概念。他们主张，由于所有的人本性相同、精神 平等、共同受自然法的支配。斯多葛派的人类平等思想标志着人的观念一个重大飞 跃，它为近代人权概念、近代公民理论形成的一个关键要素。 ”5 进入到西欧封建时代，虽然君主主宰着国家，公民转变成了臣民，但是臣民突 破了古代公民的狭隘范围，为公民的历史演变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在封建制度 西方社会，虽然没有实现人人平等的理念，但是基督教的适时传播为公民的发展打 开了一扇光明之窗。奥古斯丁说： “国家是一个由所爱的事物一致而联合起来的理性 动物的共同体。 ”6 马基雅弗利所提出的“公民”概念奠定了近代公民理论的内涵， 并且提供了一个关键要素就是平民与贵族、君主有着同等意义的政治力量，他 的公民概念提出对于公民理念的发展具有积极意义，同时他为即将出现的新内涵的 公民引导了合法性的开端。 中世纪后期，随着封建制度的瓦解与资产阶级的革命，出现了“市民社会” 。它 的出现从根本上瓦解了传统社会的身份体制，人们具有了普遍的权利意识。市场的 不断扩大，市民阶级深刻的认识到权利对于社会生活的必要性，同时也认识到自身 的权利。正是由于此，市民阶级开始了参与塑造国家，使国家能够赋予并且保障其 权利。这种适应人民需要发展并壮大的国家就是公民国家，它在本质上将市民等同 于公民，并且国家的目标就是保障公民生活权利。 公民这一概念的发展与完善与资本主义的发展是息息相关的。由于资产阶级促 进了市场经济的发展，个人在市场经济的发展中拥有了个人权利，这种权利使得个 人脱离了以往封建专制的国家集权，个人以自我出现在社会之中，每个人都享有平 等的权利，以此公民这一概念基本成熟，并且法律法规保障其发展。 历数西方公民的发展史，抽取出要素为：平等，接着是独立，然后是自由。最 后，在一个公共空间下形成公民间的共识，而制定共同的法律与道德规范。而这部 分所述，仅为公民道德人格的真正成熟提供了一个历史的奠基，直到市场经济体制 彻底建立起来，公民对公民社会法律道德的遵守形成道德人格，才有了现代的公民 道德人格，也这是一个逻辑顺序。 4 焦国成主编,公民道德论,北京:人民出版社,第 17 页. 5 焦国成主编,公民道德论,北京:人民出版社,第 18 页. 6 奥古斯丁著,上帝之城, 北京:人民出版社,第 19 卷 21 章.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9 二、公民道德人格的内涵 （一）道德人格的内涵 “道德人格是指个体人格的道德规定性，是一个人做人的尊严、价值和品格的 总和。 ”7尊严是人所具有的独一性，道德人格的首要构成要素就是人的尊严。社会 中的每一个人都享有权利并且履行义务，每一个人在身份和人格上都是平等的。道 德人格是个人的价值和品格的总和，它构成了一个人比较稳定的内在的精神结构。 这种稳定的行为倾向和生活态度与方式可以彰显其道德人格的特质。所以，道德人 格唯一性与稳定性是道德内化的产物，也是社会特质的表现。道德人格的发展支配 和决定个体的道德行为，也决定着个人的道德关系与生活方式，是一以贯之的整体 表现。以上道德人格的内涵都指出，道德人格是个体在道德行为与道德关系的统一。 （二）公民道德人格的内涵 公民道德人格的内涵是由于道德人格的发展与扩展，赋予了道德人格更深层次 的内容。公民道德人格通过自身的独特的价值内涵，把“公民身份”的现代意义展 示出来。它不仅囊括了公民的本质属性，又通过结合道德人格的内涵，体现了其双 重身份的叠加属性。公民道德人格作为自我意识为主导的人的内在诸精神要素和外 在行为规范的系统结构，并不是一种单纯精神上的主观存在，而是具有物质载体性 和社会特质的经验世界的具体历史存在。它的内涵与公民社会的发展息息相关，只 有在现代公民社会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内涵才是丰富的，它才能在本质上体现 出自身的意义。 7 张晔,秦华伟著,人格理论与塑造,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第 140 页.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10 第三章 市场经济与公民道德人格的关联性 一、市场经济是公民道德人格形成的动因 （一）市场经济促使公民社会发展 市场经济作为一种经济体制模式，它突破了人们最初所理解的经济范畴，而发 展成为一种与人的历史形态、人格的现实发展紧密联系的体制。市场经济以平等主 体间的社会交往为前提，它是一种法治经济，也是一种以公民独立人格的确立为基 本条件的主体经济。列宁曾经指出： “商品经济这一经济过程在社会方面的反映就是 人格普遍提高，造成了人格和自尊心的提高。 ”8市场以一种实践的客观方式，将人 们抛向自由，使人们不得不自由，造成了“以物的依赖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 ”9 市场经济在客观上要求人的独立、自由平等，给予公民人格上的尊严与机会平等。 同时市场经济标识了一种完全不同于自然经济的社会历史形态。他们分别是构成前 公民社会与公民社会的历史形态基础。市场经济是对自然经济的历史形态的否定， 又是现在公民社会的奠基石。从市场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可以看到公民社会的发展过 程。公民社会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它的发展是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而形成的， 在西方经历了契约社会的过渡阶段、进而走向了市民社会阶段，到现代公民社会阶 段。 英国著名的历史法学家梅茵一百多年前就认为：人类社会近代以来的进步运动 是一个“从身份到契约”的过程。10契约关系产生于早期的商品经济阶段，它是体 现经济社会关系的基本模式，契约关系的发展与商品经济一起走向成熟，形成了经 济领域的一种普遍化的契约经济。在契约经济网络下形成了契约化社会。契约社会 是以市场经济为基础、以契约关系为纽带的法制社会。从身份到契约是社会进步的 主要标志，也是从前公民社会进入公民社会的必然阶段。契约社会的人是“经济人” 的角色，它作为契约的主体，谋利成为其主要任务，但是这种利益追求不是极端利 己的，同时也不可能是无私奉献的，而是一种平等互利的关系。霍布斯、洛克、卢 梭、康德等人的社会契约论都主张，人类历史由一个自然状态国度到社会契约的过 程。他们以基于理性准则或道德情感的自然法作为契约的基础，认为国家及其所调 控的社会秩序是人们订立契约的产物。 霍布斯的契约论与英国资本主义经济的蓬勃发展密不可分，在当时的英国，商 8 列宁著,列宁全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986 年版,第 192 页. 9 马克思恩格斯著,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第 30 卷,第 107 页. 10 梅茵,古代法,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 年版，第 97 页.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11 品经济已经产生，人们逐渐摆脱了依附式的人格，人们寻求一种平等的身份，而对 于封建君主的权威又有所畏惧。 利维坦中的契约关系充分体现了服从君主与自由 平等之间的矛盾性。霍布斯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法，他指出权力的出让就是契约， 人们把所有的权力都让给一个人格，代表这个人格行使权力的就是国家元首。他拥 有强大的权力，并且又不是订立契约的一方，不受契约的限制，国家权力如同圣经 中提到的海中巨兽利维坦一样。 利维坦中的人民虽然依旧是臣民，但是这个臣民 已经从封建制度的臣民过渡到了拥有订立契约权利的“臣民” 。虽然“一个公民没有 什么可以只属于他自己而不属于国家或主权者的财产，但每个公民的确可以有不属 于别的公民而属于自己的东西” 。11正是这些论证，使得平等的公民概念应运而生， 为现代公民内涵的发展做出了进一步的铺垫。通过早期的市场经济的发展，公民概 念在本体意义上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人民逐步摆脱了依附关系，自己的权利意识 与独立意识已经萌发。 约翰洛克的时代，商品经济发展趋于成熟，资产阶级的势力不断壮大，并且拥 有了私人财产。在经济基础悄然改变的过程中，上层建筑的社会意识形态也发生了 改变。洛克反对君主专制，他主张符合资产阶级要求的：自由、民主。这个阶段的 契约论是一种人与人平等关系的约定。人们让出的仅是财产纠纷的仲裁权，至于生 命自由、私有财产权这些最基本的自然权利，则没有转让，而应受到国家保护。同 时， 他还认为,执政者也是签约的一方， 也要忠实地履行契约， 保障人们的自然权利， 按大多数人的意志行事。 随着资产阶级的壮大，经济模式发生了改变，政治制度也悄然发生改变，君主 制度已经不再是不可推翻的，人民在商品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切实的体会了平等、 自由、独立。正如恩格斯所说的： “创造这种自由而平等的人们，正是资本 主义生产主要工作之一。 ”12 卢梭的契约论也是更进一步的符合了时代的需要，而 使得契约社会的理论达到了完全成熟阶段。卢梭以契约的逻辑为根据，他指出社会 契约应当源于人民的自由意志，它的目的也是为了完全保障订约者的自由，平等财 富。首领的存在价值不再是统治人民而是为了保卫人民的自由，这是无可争辩的事 实，同时也是全部政治法的基础。社会契约的要旨是人人把自己的一切权利转让给 整个共同体，而不是一个人或一些人，这种转让的条件对于每个人都是同样的，每 个人都没有把自已奉献给任何个人，反而从所有订约者那里获得了自己转让给他们 同样的权力，因而每个订约者在订约之后仍然是自由、平等的、只不过是服从自己 本人。最高权力属于全体人民，人民主权就是人民的直接立法权。因此,在人民主权 11 霍布斯,论公民,贵州:贵州人民出版社,第 90 页. 12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年版,第 78 页.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12 的国家里，人民具有双重身份，即是主权的参与者又是服从者。从霍布斯、洛克到 卢梭，由于市场经济的发展，资产阶级的逐渐壮大，人民已经从服从型的臣民发展 到了拥有独立人格的公民，而仅仅独立，自由平等并不能满足市场的发展需要，人 民需要公共的空间，人之为人的权利，这更多的需求使得社会形态由契约社会发展 到了市民社会。 市场的扩大化和城市生活的定型化与固定化， “市民”这一概念应运而生是，市 民的概念是对公民概念的延续和发展。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中阐述到： “市民社 会，这是各个成员作为独立的单个人的联合，因而也就是在形式普遍性中的联合， 这种联合是通过成员的需要，通过保障人身和财产的法律制度，和通过维护他们特 殊利益和公共利益的外部秩序而建立起来的。 ” 13市民社会是一个自我利益与他人利 益进行博弈的理性选择。在黑格尔看来，市民社会是由于市场的力量所强加的外在 的限制迫使个人去直面社会整体。黑格尔的这一理解，将市民社会与市场经济紧密 地联系起来，揭示了市民社会的本质。马克思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指出： “市民社会包 括各个个人在生产力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的一切物质交往。它包括该阶段上的整个商 业活动和工业活动，因此它超出了国家和民族的范围但是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 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都构成国家的 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 。 14市民社会是人民交往的总汇。 马克 思对市民社会的理解又达到了另一个高度。他以经济的角度看待市民社会，他认为 市场经济条件确立的人们的经济交换关系及其所构成的经济交往领域，无疑是明确 市民社会的本质。正是市场交往关系体系的形成，才使原本独立的私人领域形成了 一个因契约关系而结合的整体社会，才构成了人类社会的活动以现代的交往方式进 行。但马克思看来市民社会不是最终阶段，而是一种超越与解构阶段，人民最终由 市民社会走向公民社会。市民社会并不是西方文化的特殊产物，而是市场经济的必 然结果。市民社会可以说现代公民社会的雏形与发展起点。 我国实行市场经济制度以来，这就必定加速了中国公民与公民社会的发展。 （二）公民社会孕育公民道德人格 市场经济是公民社会建立的物质基础和基本的经济保障，公民社会也是市场经 济发展的必然推演。市场经济对公民社会的加速发展，也使得公民社会中的个人的 道德人格孕育出新的特征。现代性的公民道德人格正是在市场经济发展与成熟的过 程中形成的。马克思曾经指出不同的经济形态造就不同的人格，而不同的人格就会 有不同的社会形态。 13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北京:商务印书馆,第 174 页. 14 马克思恩格斯著,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第 41-42 页.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13 社会结构是形成于塑造公民道德人格的客观基础和环境条件。公民道德人格反 映社会结构以及经济结构的需要。前公民社会实行自然经济，自然经济的发展是以 自然血统、地理因素来维持的，经济关系较为简单，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称为封 闭的、狭隘的经济关系，一切都建立在自给自足的基础上。这种经济关系条件下发 展的政治关系、社会制度都是处于初级阶段的。在这种情况下，人与人之间是一种 依附关系，个人也会依附于强势的群体，而人们最大的要求就是社会的稳定有序。 市场经济促进的社会结构变迁，公民社会的发展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动摇了 既有的封闭社会结构，社会结构的改变，为每一个公民创造了自由平等的条件，除 了赋予人的基本自由权利、人格尊严、公民公正的神圣不变外，一切都是变动不居 的。美国人雅诺斯基认为： “公民身份是平等的表述，其权利与义务在一定限度之内 保持平衡。 ” 15对于公民个人而言， 命运可以操控在自己手中， 一切都变得皆有可能。 公民社会孕育道德人格形成。从人的受动性和客体性的角度看，是公民社会造 就了道德人格的模式，人是社会结构的主体，任何社会结构的变化都是人策动、实 施和完成的。公民道德人格的转型也是公民社会的发展核心，形成了适应市场经济 条件发展的公民道德人格。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民社会，人的发展是多元化的、个人价值是多样性的。 公民社会的不断完善最为核心内容就是公民道德人格的转型，即更新了传统的价值 观、形成现代市场经济的道德人格。 二、市场经济赋予公民道德人格现代性的特征 市场经济在中国迅速形成，引发了深刻的社会变革，在宏观上加速了公民社会 的发展，在微观上使得每一个公民的道德人格都发生了转变。从非市场经济到市场 经济的转型中，公民的道德人格由依附到独立，再到自由、平等、理性彻底的摆脱 了自然经济中的单一人格。同时，这些公民道德人格的特征也又反过来保障着市场 经济的运行、稳固与扩大。 （一）公民道德人格的独立性特征 独立性是公民道德人格最主要的特征。无论是古代或者现代，公民身份的共同 特征就是公民在人格状态价值关系上独立性。在历史活动中人是主体，这就赋予了 人必须具有独立精神、自主意识和能动意识。因此。独立性是最能体现人类本质力 量的特性，而独立性正是表现为人在社会实践中摆脱了依附性、服膺性、不自由性 后的独立自主地位。 “人格脱离了人，自然就是一个抽象，但是人也只有在自己的类 15 托马斯雅诺斯基,公民与文明社会,沈阳:辽宁教育出版 2000 年,第 34 页. 16 马克思恩格斯著,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6 年,第 27 页. 试论中国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民道德人格的塑造 14 存在中，只有作为人们，才能是人格的现实理念。 ”16 市场经济的发展改铸了社会结构与社会结构中的个人，建立了人与人之间最为 普遍的物化关系，摒弃了自然经济时代的狭隘、固定关系，把人从依附的关系中解 放出来，给予了公民独立的道德人格。这种为市场经济而产生的道德人格也是保证 其发展壮大的关键力量。 追溯到自然经济条件下，人的生产活动都是适应自然的状态，缺乏对生产的控 制，人的劳动以体力支出为标志。生产规模狭小，人与人之间互相依赖，形成了共 同的群体，群体的功能越是强大，个人的独立性就越弱，个人的依附性就此产生， 伴随着奴隶制度与封建制度的漫长统治，依附成为了惯性，这种依附关系残酷地束 缚着人们的身心，扼杀个人的独立性，这也是统治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