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理论专业论文）论经济法的公共利益价值.pdf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 摘摘 要要 利益是客观事物价值的实现，是作为利益主体的人基于自身某种需要通过社会 实践与客观事物主动建立起来的一种关系。利益与法有着密切的联系，利益是法律 的真正缔造者。利益价值是法的价值的本质。经济法的价值具有多元性，将经济法 的各种具体价值形态整合为一个有机整体离不开利益价值的作用。 公共利益是经济法利益价值的内核，是经济法社会本位性的集中体现。公共利 益就是指能赋予不特定共同体权益的，不以追求私利为目的的，具有地方特色性和 时间规定性的价值或者有用性。公共利益是经济法的利益价值取向。经济法公共利 益的本来内涵是整体经济的稳定与发展，具体表现为实现产业政策目标，平衡进出 口，保护消费者利益，增加就业和可持续发展五个方面。 在内涵上，经济法上“公共利益”和其他相邻部门法上“公共利益”不同之处 在于经济法上“公共利益”的内涵比较狭窄且纯粹，整体经济的稳定与发展是其集 中体现；在作用上，经济法上“公共利益”和其他相邻部门法上“公共利益”不同 之处在于经济法上“公共利益”的作用较为全面，是积极和消极两方面的结合。可 以具体划为：公共利益是经济法立法目的之一；公共利益是限制人们行为的依据之 一；公共利益是判断能否作出某项行为的前提条件。 在充分认识到影响经济法公共利益价值实现因素的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制度 保障：建立我国经济法的立法控制制度，经济法的行政控制制度，经济法的司法保 障制度。 关键词：关键词：经济法 利益价值 公共利益 公益诉讼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i abstract the benefit is realization of objective value, and is one kind of relations that person who is as the main body of benefit basing on own some needs establishes on own initiative through the social practice.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benefit and the law is closed. the benefit is genuine founder of the legal. the benefits value is the essence of the laws value. the economic laws value is pluralistic. there are two aspects needing for the purpose of integrating each kind of concrete value of economic law: first, constructing the value system of economic law；second, coordinating conflict in the concrete value of economic law. but in the concrete processing of two aspects, the benefit value plays the crucial role. the public benefit is the main benefit value of economic law, and is a concentrated expression of the community-based of economic law. the public benefit refers to be space-and-time and hierarchy value that endow the non-specific community rights and benefit, and is not to pursue self-interest as the purpose. the public benefit is the benefit orientation of economic law. the connotation of public benefit of economic law is overall economic s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the concrete manifestations are the realization of objectives of industrial policy, the balance between imports and exports, the consumer benefit, increasing employment，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nd so on. compared to the adjacent sector law，the connotation of the public benefit of economic law is rather narrow and pure. it expresses mainly the overall economic s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compared to the adjacent sector law，the function of the public benefit of economic law is more comprehensive and can be described as the combination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aspects. specifically，the public benefit is one of the purposes of the economic legislative law；the public benefit is the base to restrict peoples behavior；the public benefit is a prerequisite to see whether a particular act should be made or not. on the base of full recognizing the factors impacting the realization of public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iii benefit of economic law, i put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system of protection: establishing legislative controlling system of economic law, building administrative controlling system of economic law，and setting up judicial protection system of economic law. key words: economic law benefit value public benefit public benefit litigation 独创性声明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 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文中已经标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 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 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 阅。本人授权华中科技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保密 ，在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不保密。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日期： 年 月 日 本论文属于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 引引 言言 公共利益是一种较难准确定义的概念，有必要通过对它的内容和特征来进行概 括，以便于理解。而且还应该将它与相关的利益范畴进行比较来理解。我国的法律 在关于公共利益问题方面，宪法与行政法涉及较多，其他法律部门对其探讨相对较 少。作为利益的下位概念的公共利益是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但是法学界对此概念之 内涵尚未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我国学者对于公共利益的研究起源于 2004 年 修宪。从国内研究的状况来看，有关公共利益在经济法中的地位，目前经济法学界 己对此基本达成共识，但对经济法中公共利益的内涵的论述还是很少，除了少数论 文附带提到经济法中公共利益的内涵外，有关此问题的专著是很鲜见的。同时，对 经济法公共利益价值实现方面的文章也是很少的。因此，揭示经济法中公共利益的 本来内涵，对其进行一些有益的探讨，指出其实现之影响因素，并进行相应的制度 保障，将为我国经济法的立法与实施提供具有启发意义的思路。 国内经济法学界对经济法是一独立的法律部门，并且以维护公共利益(或称社 会整体利益)为目标的观点已达成共识。然而，经济法上的公共利益内涵却探讨得 不多。目前，从经济法角度对公共利益做出论述的专著只有薛克鹏的经济法的定 义社会公共利益论 。专门从经济法的角度对公共利益或社会整体利益作出有 益的探讨的论文有陈晓玲的论经济法的公共利益理念 、冯如的社会公共利益 的界定与制度化问题研究 、万江的论经济法的社会整体利益观 。直接以“公共 利益”作为题目的主干部分的论文也有为数不多的几篇。另外，也有一些论文诸如 漆多俊的经济法价值、理念与原则 、李国海的论现代经济法产生的法哲学基 础 、颜运秋的论经济法的根本价值取向及其实现等是在论述经济法的基本原 则、基本价值取向、本质属性、社会本位观等方面时提及到了公共利益。 本文首先明确经济法的利益价值指的是经济法的公共利益。在对己有观点予以 反思的基础上，提出经济法公共利益的本来内涵，然后从着重对公共利益的优先保 护，强调对社会整体效率的促进，侧重于社会整体秩序的维持，倾向于对社会公平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2 的追求这四个方面论述了经济法是社会本位之法，进而得出公共利益是经济法社会 本位性的集中体现，是社会本位的核心，是经济法的利益价值取向。接着将经济法 上“公共利益”与相邻部门法上“公共利益”作了比较。无论是在内涵上还是在作 用上，经济法上的“公共利益”均与相邻部门法上“公共利益”有不同的之处。 这样研究的意义在于充实了经济法基础理论研究，以期对我国经济法的立法与 实施有所裨益。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3 1 法的利益价值概述法的利益价值概述 1.1 利益与法的关系利益与法的关系 利益是一个十分广泛的社会概念。自古以来就是哲学、伦理学、政治学、法学 和经济学等学科所共同关注的领域。一般来讲，凡是满足人的物质或精神需要的都 可称为利益。利益的实现也就是人的需要得到了满足。利益作为一种客体，它能够 满足人们的需要。利益具有多种表现形式，通常我们所看到的是物质利益，其他利 益是五花八门的。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利益是“人们通过社会关系所表现出来的不 同需要” 。 “利益”一词，中国辞源对其释义为“好处”或“功用” ，是指客 观事物能对人本身产生的“好处”或“功用” 。利益具有客观性，利益是基于人们 的物质生产关系和其他社会关系与社会生活中形成的客观物质和精神需要而产生 的，是人们对客观事物所产生的客观需要，它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社会中 的任何人都分别属于不同的社会领域，各个社会领域又存在着各自的利益；利益具 有实践性，利益是人类的一种实践活动，是人们在实践过程中同客体建立起来的需 要；利益具有主观性，客观事物对主体有无利益以及利益的大小，不仅取决于其自 身的价值，更取决于人的主观需要及需要程度的大小，利益不会脱离于主体存在， 没有利益主体的利益是不存在的，利益是有主体选择和追寻的；利益具有相对性， 利益的相对性是对有需要的主体而言的，并不是对所有的社会主体发生的。所以， 我个人认为，利益是客观事物价值的实现，这种价值实现是人基于自身某种需要通 过社会实践与客观事物建立起来的一种主动关系，这种关系的产生以客观事物的价 值为基础，以人的需要为前提，以社会实践为方式。 法是随着利益的需要而产生的。法与利益的关系最早是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 开始被重视的。早期的思想家和法学家们大多是从法的任务、内容、目的等方面来 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2483 辞源m商务印书馆，1988188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4 阐述法与利益之间的关系的。而马克思认为： “从某一阶级的共同利益中产生的要 求，只有通过下述办法才能完成，即由这一阶级夺取政权，并用法的形式赋予这些 要求以普遍的效力。 ” 这样，就把利益和法紧密地联系起来。利益与法律存在唇齿 相依的关系。首先，法律制度确认和保护相关领域的利益分配和协调机制。利益的 协调是法律所关心的，利益的分配也是法律所瞩目的。其次，法律和利益之间是互 动关系。利益决定着法的产生、发展和运作。法律影响着利益的实现。其中利益是 起客观、决定性作用的，而法律是起着主观、被决定性作用的。法律不是在凭空创 设利益，而是对利益作出的一种选择。再次，利益具有尺度功能，能够衡量人类活 动的有效性，也能够衡量法律是否正当，只有为了协调和保护社会成员的利益而制 定的法律才能算是正当的法律。法律的产生之源是利益。利益是人们的一种需要， 是需要通过社会关系来表现的， 从表面上来看， 法律是对各种社会关系进行的调整， 其实质是对人们各种利益关系的调整。法律对利益关怀备至的原因是因为人们的需 要和利益息息相关。司马迁在史记的第一百二十九章“货殖列传”中曾经说过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漆多俊先生也曾说“人类生存、 生活和发展有所需，此即利或利益”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人类的生存就是一种 追求利益、维护利益的过程。 1.2 法的利益价值及其地位法的利益价值及其地位 法的利益价值是法律在调整利益冲突过程中的价值倾斜度。法的利益价值在不 同的利益冲突中所表现的价值取向是有差异的。在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 时，法律应当将公共利益和人民利益放于比个人利益高的位置上，同时也充分尊重 个人利益，这样也是对社会主义的义利观的遵从。而当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相冲突 时，法律应当立足当前，着眼未来，权衡社会生活中各种利益，把握其现状及发展 趋势，分析和判断历时性的利益，同时评估和比较共时性的利益，从诸多的利益方 案中选择最适合的一个，以求达到合乎理想的法律效果。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 卷）m人民出版社，1956287-288 漆多俊转变中的法律以经济法为中心视角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7120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5 由一组相关的法的价值组成的体系是法的价值体系。法的价值体系中的元素具 有多元性。它通常表现为人权、正义、秩序、自由、效率和利益等等。在法的价值 体系中，人权居于最高层次，是法的终极价值。人权的法律化是现代法治社会形成 的根本标准。正义是法的核心价值，是法价值体系内部的枢纽和统领。秩序是法的 基本价值，是法律的基础价值。没有秩序价值的存在，就没有法律的其他价值。秩 序是法律的直接追求，其他法律价值是以秩序价值为基础的法律企望。自由是法的 目的价值，自由是人们生存和发展的渴望，法律以自由为目的。不论是法律的制定 还是法律的实施，都应以自由为目的。法律的保护或打击、奖励或制裁也应以自由 为依据。效率是法的优先价值，是配置社会资源的首要价值标准。效率优先的法律 精神通过制度表现出来。效率与公平发生冲突时，为了效率之价值目标，公平可以 退居第二位，甚至暂时做出必要的牺牲。以上是把人权、正义、秩序、自由、效率 这些法的价值在价值体系中的地位作了简要的概述，那么利益在法的价值体系中居 于何等地位呢？ 法的利益价值是法的价值的本质。法的价值内容包括权利和义务两方面。利益 是权利的重要因素。一项权利之所以能够成立是因为利在其中。一种利益如果没有 人对它提出主张和要求，就不可能成为权利。利益既是权利的基础和根本内容，也 是履行义务的动力所在。从法的产生来看，利益是法产生的基础，利益的分化是法 产生的前提。法的诸多目的价值都无一例外地被视为一种利益，这种利益可以相应 地归入物质利益、政治利益、精神利益等范畴，而正义、公平、秩序、效益等不过 是各种利益在不同社会生活领域的反映和表象而已。所以，法的价值的本质，即是 一种利益， 但具体是何种利益， 则需要根据利益冲突的双方、 冲突发生的社会背景、 冲突利益的类型等具体情况具体问题进行具体分析考虑。 1.3 法的利益价值对经济法利益价值研究的启示 法的利益价值对经济法利益价值研究的启示 从法的整体性或抽象性来看，正义、平等、秩序、效益等各法的价值应是平等 的，都作为法的共同价值取向而地位平等地相互依存，但法作为利益调整的工具，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6 其作用体现在“社会失灵”的情况下。而且，作为抽象概念上的法在社会生活中是 不具体发生作用的，它的作用的实现则要靠具体的各部门法来实现，而各部门法， 都有其独立的调整对象。所以，在各部门法中，根据其调整对象的具体情况确定各 自的利益价值。 法律的价值一般包括公平、自由、平等、安全、效益和秩序等内容。各个部门 法的调整对象、调整方法和自身功能的不同导致了各个部门法的根本的价值取向有 不同的侧重。经济法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学部门，它的价值也表现为一种利益，经济 法的利益价值也可以表述为经济法价值的利益取向。那么我们先来分析一下经济法 的价值。经济法的价值为何?在国内法学界，关于经济法的价值的见解颇为多元。 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观点:“经济法的中心价值环节应是:社会总体经济效率和社会 总体(实质)经济公平” ； “经济法的价值是表现为实质正义、社会效益、经济自由 和经济秩序的统一” ； “经济法价值主要指社会整体效益和公平”； “经济法的价 值是公平、效率” ； “经济法的主导价值是整体效益”； “经济法的根本价值取向 是社会整体利益” ； “经济法的主导价值理念是社会公益”11。这几种见解都或多 或少地触摸到了经济法的价值，但其都只是局部的反映，没有体现经济法价值的整 体形态。将经济法的各种具体价值形态整合为一个有机整体是很必要的，需要从两 方面着手:一是建构经济法的价值体系，二是协调经济法具体价值之间的冲突。而 利益价值在上述两个方面的具体操作过程中都起了作用。 对于建构经济法价值体系而言，利益价值是经济法价值体系中的最高层次。那 么，什么是经济法的价值体系呢？这在中国经济法学界有着多种不同的回答。我认 为，经济法的价值体系是由经济法的各个价值组成的有机联系的统一整体。具体来 说，经济法诸价值并不属于同一位阶。属于经济法最高层次价值且是经济法的根本 漆多俊经济法基础理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158 史际春，邓峰经济法总论m北京：法律出版社，1998152-159 莫俊论现代经济法的价值取向j山东法学，1998(4):5 徐士英经济法的价值问题m经济法论丛(第 1 卷)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199936 欧阳明程整体效益：市场经济条件下经济法的主导价值取向j法商研究，1997(1):33 颜运秋论经济法的根本价值取向及其实现j法商研究，1999(4):74 11 尹小贝 从经济法的本质属性审视经济法的价值理念j 呼和浩特： 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0 年(5):116-117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7 价值的是公共利益；属于经济法中间层次价值且是基本价值的是社会整体效益和社 会公平；而属于最低层次价值且是经济法具体价值的是自由、秩序、效率、公平。 这样，诸价值在层位上的基本关系便表现为: 社会整体效益、社会公平、自由、秩 序、 效率、 公平等价值必须服从于利益， 公共利益在经济法诸价值中居于最高地位。 另外，由于利益具有抽象性，它是体现和贯彻于社会整体效益、社会公平、自由、 秩序、效率、公平等价值之中的。不过，从目前建构经济法价值体系的尝试中可以 看到，大多学者只把社会整体效益作为经济法最高层次的价值，这不能不说是一种 缺失。因为，从一般理解而言，社会整体效益只包含经济方面的内容，而没能涵盖 经济内容以外的其他重要构成元素。毕竟，经济法的本质属性除了经济性外，还有 一个非常重要的本质属性是社会性。因此，足以成为经济法价值体系最高层次的应 当是内容更为广泛的公共利益，将公共利益置于经济法价值体系的最高端，才能包 罗经济法的各种具体价值形态。因为公共利益不是单一的利益，而是涵盖了社会的 诸多方面的利益，比如政治、经济、文化以及道德等等。关于这一点，其实早有学 者直接指出， “经济法的主导利益价值理念是社会公益 ” 。 12 对于协调经济法具体价值之间的冲突而言， 利益价值起着关键作用。 具体来说， 当不同层次的价值发生冲突时，应以利益价值为出发点加以平衡；而当同层次的价 值发生冲突时，应以是否符合公共利益需要作为判断基准。例如，当效率价值与公 平价值不可能予以同时实现时，究竟应效率价值优先还是公平价值优先，就不能一 概而论，而是要看何种选择更符合公共利益的需要。公共利益作为协调经济法具体 价值冲突的基准点，是经济法公共利益优先原则的体现。 所以，在经济法价值的整合过程中，利益价值发挥着独特而关键的作用。而作 为经济法主导利益价值的公共利益既是经济法价值体系中的最高层次，又是协调经 济法具体价值冲突的基准点，可以说，公共利益是经济法价值整合的基本平台。 12 尹小贝 从经济法的本质属性审视经济法的价值理念j 呼和浩特： 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0 年(5):116-117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8 2 经济法的利益价值取向经济法的利益价值取向 2.1 公共利益价值的内涵 公共利益价值的内涵 2.1.1 公共利益的发展梗概公共利益的发展梗概 一直以来，法学家们都在讨论公共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关系。乌尔比安提出了著 名的“公法”和“私法”理论，这一理论是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的雏形。乌尔比安 所认为的公共利益是和国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最早将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结合在 一起的是德国法学家耶林，他着重强调公共利益。他提出的利益学说直接推动资本 主义的法律由个人本位主义向社会本位主义的转变，具有一定的变革意义。在我们 国家，曾经一直在强调国家利益至上，而忽略了个人利益的保护。1949 年新中国成 立后，对个人利益保护的呼声出现了向好的趋势。但是由于我国长期的封建思想和 君主本位的传统，使得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被国家利益所淹没。80 年代以后，在强 调公共利益的同时也开始关注个人利益的保护，公民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并重的思 想日渐深入人心。随着生活实践的日益多元化，社会公共利益不仅仅是一种思想， 而且已经成为了一种法律社会实践。 2.1.2 公共利益的定义公共利益的定义 对公共利益下一个明确的定义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我首先阐述它的几个方 面的特征，以求有所帮助。经总结归纳，公共利益有以下五个方面的特征：模糊性、 非排他性、非利益性、客观物质性、相对性等等。具体分析：模糊性是公共利益的 一个首要的也是很重要的特征，包括主体的模糊不确定、客体的模糊不确定、内容 的模糊不确定；非排他性是公共利益的第二大特征，也就是说任何主体都不能肆意 垄断公共利益，公共利益应该是广大人民群众所共同享有的利益；非利益性是公共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9 利益的第三大特征，公共利益的主体不能追求私自的利益，不论是直接追求还是间 接追求，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所追求的利益就不能算是公共利益。客观物质性是公 共利益的第四大特征，客观物质性就是指人们对利益价值的追求是在客观条件下做 出的选择。不同的客观条件铸就了不同的利益价值取向，这是特定环境下社会发展 的必然要求，公共利益的客观性还表现在公共产品是客观存在的，即人人均可免费 使用获利的产品，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公共事务的公共性和公共权利的客观 存在；相对性是公共利益的第五大特征，公共利益也叫“公益” ，是相对于“私益” 来讲， 公共利益具有地方特色性， 不同的地方的人们对公共利益的认定是不一样的， 在这个地方认为是公共利益的，在别的地方不一定就是公共利益，公共利益还具有 时间规定性，在这一时间认为是公共利益，在另一时间不一定就是公共利益。 如上所述，公共利益的特征已经阐明。在此基础上，给公共利益下个定义是理 所当然的事情。公共利益就是指能赋予不特定共同体权益的，不以追求私利为目的 的，具有地方特色性和时间规定性的价值或者有用性。公共利益作为最高位阶的利 益，是国家利益、社会利益、集体利益、私人利益等各种共同体利益的集中体现。 2.1.3 相关概念之间的辨析相关概念之间的辨析 一直以来，我国宪法中涉及到公共利益性质的除了公共利益的表述外，还有国 家的利益、社会的利益。这些概念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公共利益与国家利益。国家利益和公共利益是两个极易被混淆、混同的概念。 公共利益的主体是公众，公共利益的社会是公众社会。李普曼曾经这样说过：当人 们能看得清楚，想得合理，行不偏私且乐善好施时，他们所选择的就是公共利益。 很显然，公共利益与国家利益并不完全一致。这种不一致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才会 消灭，因为在共产主义社会人和人的利益不是彼此对立的而是一致的。而在其他社 会所谓国家利益与公共利益的一致只不过是统治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得 不把自己的利益说成是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利益” 13而已。国家利益是指国内政治 13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1 卷) m人民出版社，1972609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0 意义上的国家利益，指的是政府代表的全国性的利益，实质上是掌握国家政权的统 治阶级的利益。在当代，国家在基本建设、科研规划、公共卫生、国民教育、交通 运输、社会福利、环境保护等社会公共生活中起着主导性作用。毫无疑问，这些公 共职能的实现既有促进统治阶级利益的一面，也有促进人民群众利益的一面，所以 不应否认国家利益中包含有一定程度的公共利益。 公共利益与社会利益。社会利益和公共利益同样是两个极易混淆的概念。而在 我国的普通立法之中又往往将社会利益与公共利益放在一起使用，这使得公共利益 与社会利益更加容易混淆。公共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关系随着两者从融合到分离的过 程而有所不同。在前资本主义社会，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完全重合，市民社会淹没 于政治国家之中，国家权力主导整个社会生活。此时，国家成为公共利益的唯一代 表，社会利益并没有体现出来，甚至将社会利益与公共利益划等号。资本主义经济 的产生和发展导致市民社会和政治国家的分离。这就使得社会分裂为市民社会和政 治国家两个领域，相应地，市民社会就代表社会利益，政治国家就代表公共利益。 那么，对社会利益作简要的定义则是： “社会利益是公众对社会文明状态的愿望与 需要，其内容包括:公共秩序的和平与安全、经济秩序的健康、安全及效率化、社 会资源与机会的合理保存和利用、社会弱势群体利益的保障、公共道德的维护、人 类朝文明方向发展的条件（如公共教育、卫生事业的发展）等 14” 。社会以经济关系 为核心，靠社会成员之间的文化纽带联结。在马克思的概念系统中，国家和社会在 外延上互相排斥而不是互相包含的。大多数情况下，社会利益和国家利益是可以区 分的，但在有些情况下，这两种利益是交织在一起的。例如：行政主体滥发采矿许 可证的行为，一方面是对国家利益的损害，另一方面则是对其他采矿者公平竞争权 和财产权的侵害。 公共利益和国家利益与社会利益。我认为，公共利益和国家利益是交叉关系。 公共利益和社会利益也是交叉关系。 首先， 在一般情况下， 国家利益等于公共利益， 比如：外交国防等等事项；在一般情况下，社会利益等于公共利益，比如：社会秩 14 孙笑侠论法律与社会利益中国法学1995(4)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1 序的和平与安全、社会资源的合理利用、社会公德的建设、社会经济运行的安全与 效率。其次，在特殊情况下，公共利益的范围大于国家利益，例如特定区域之间的 合作就是他们的公共利益而非国家利益；在特殊情况下，公共利益的范围大于社会 利益，例如我国入世以后，国际合作和交流频繁，涉及的公共利益也日益增多。在 有效保护我国民族合法利益的前提下与合作国建立共同的公共利益就只能是公共 利益而非社会利益。 公共利益具有时空性和国际性， 而社会利益不具有这两个特性。 再次，公共利益是最高位阶的利益，国家利益和社会利益是公共利益的下位概念。 从他们的概念来看，国家利益实质上是掌握国家政权的统治阶级的利益。社会利益 是特定社会共同体可以以追求私利为目的，存在于社会生活中的人们提出的主张、 要求和愿望。例如：一般安全方面的社会利益，一般道德方面的社会利益，一般进 步方面的社会利益，个人生活方面的社会利益都属于社会利益。 在我国的现行法律中更多的是用“社会公共利益”一词来表示公共利益的，或 者可以这么说，法律上一般将社会公共利益与公共利益作为同义词来看待。在宪 法和刑法中有关于“公共利益”的表述，在民法通则 、 合同法 、 外资 企业法 、 著作权法 、 民事诉讼法中有关于“社会公共利益”的表述。上述的 法律法规的规定表明：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在本质上并无根本的区别，其基本 含义均为全社会全体成员的共同的整体的利益。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在法律中 的主要作用往往是对个体权利的一种限制，是个体权利行使的界限与范围之一。公 共利益在我国的法律中的规定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这说明法律上已经认同“公共利 益”作为一个法律范畴的正当性。 2.1.4 经济法公共利益价值的本来内涵经济法公共利益价值的本来内涵 目前，在经济法学界，对经济法公共利益价值的内涵学者们众说纷纭，究其原 因是他们各自不同的认识导致的。有的学者将公共利益上升到整个国民经济的高 度，认为提高整个国民经济的实力就是促进公共利益的进步，但是却忽略了其他细 微方面的保护，比如出现将“公共利益等于维持自由秩序进而保护一般消费者利益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2 进而促进国民经济民主的健全的发展” 15的说法。有的学者则只是从经济学的角度 来揭示经济法公共利益的本来内涵，认为维护好经济市场秩序就是促进公共利益的 进步，而没有从全局的角度上看问题，犯了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错误，仅仅把经济 法上的公共利益局限于很小的领域，没有揭示它的全部内涵。有的学者是提出了对 经济上弱势群体的利益的保护就是一个社会公共利益获得进步的表现，他们认为如 果一个社会里处于经济地位低弱的群体的利益得不到很好的保障，那么一个社会即 使经济市场秩序运行良好，即使整体的国民经济有着很大的进步，那也不能算是公 共利益的进步，也不能说是实现了经济法上公共利益的价值。以上诸种观点是不同 的学者对经济法上公共利益本来内涵的表述，他们触摸到了整体国民经济秩序，经 济市场秩序和弱势群体的利益这些方面，各自认为自己所支持的就是公共利益的本 来内涵。 但是， 我们还不能说他们的观点是很完整的， 还需要全面系统的加以概述。 因此，对经济法上公共利益内涵作进一步的探讨仍有必要的。 对公共利益的本来内涵的概述是很模糊的。据我目前所参考的资料来看，至今 还没有哪一种经济法立法文件对“公共利益”的本来内涵进行明确的规定。因此， 我也只能借助一些不太完整的材料和自己的思考来将以揭示。公共利益是所有的法 律部门所追求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和目标，其内容具有丰富性。但是公共利益在各 个部门法中的内容是不一样的。美国法律哲学家博登海默认为： “共同福利或公共 福利不能被认为是个人欲望和要求的总和，同时我们也不能同意将共同福利视为是 政府当局所作的政策决定” 16。这对于我们理解经济法上“公共利益”的内涵无疑 具有重要的指引作用。 “经济法是国家调节社会经济之法，其核心是规范和保障国 家调节，以促进社会经济协调、稳定和发展。 ” 17经济法以实现整体经济大稳定和大 发展为核心目标，并且通过各个相关的部门法来辅之以完善与平衡，其宗旨是能从 整体上把握经济法公共利益的核心价值而又不有失偏颇，从而得出经济法公共利益 的全面内涵。产业政策法、财政政策法、金融政策法、外汇管理法、外贸管理法、 反垄断法、反不正当竞争法、财税法等都是对公共利益内涵界定必不可少的法律。 15 日渡边昭成公共利益概念具体化从英国竞争法中得到的启示j比较法学，2001(35) 16 美e博登海默法理学法哲学及其方法m邓正来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325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3 由此可见，经济法上公共利益的核心内涵是整体经济的稳定和发展；其本来内涵可 以具体化为五个方面: 实现产业政策目标，平衡进出口，保护消费者利益，增加就 业和可持续发展。 2.2 公共利益是经济法利益价值的内核 公共利益是经济法利益价值的内核 从经济法产生的背景来看经济法的利益价值。社会中的每个人首先追求的是自 己的私利，而并不考虑别人的利益，目的是为了保证自己的私利能获得最大化，但 是， 追求个人利益同追求公共利益并不是相矛盾的， 而是统一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是因为每个人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时无意之中促进了整体社会公共利益的实现。 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人与人之间是密切联系的，自己利益的实现势必会和别 人的利益有影响，为了能使自己的利益尽快的实现，每个人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就是自己利益的实现不会妨碍到别人利益的实现，并且还得共同维护好属于大家的 公共利益，创造一个能让自己利益实现的良好的社会环境。当然出现利益纷争时还 应保持客观的态度和采用经济民主的措施将利益纷争解决于萌芽状态，经济民主措 施的贯彻应在确定责任承担时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确保每个个体在实现个人利益 的同时也实现了公众的最佳福利。有了这种思想的影响，在自由竞争的资本主义时 期政府对经济社会生活实行完全放任而没有进行宏观调控，只是充当了“守夜人” 的角色，他们相信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办法。而席卷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却打破 了政府的如意算盘，放任主义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反而对社会经济造成了破 坏。于是，社会发展的趋势要求凯恩斯主义的诞生。它通过主张国家对经济的全面 干预，在拯救资本主义世界的同时也促成了实质意义上的经济法的诞生。所以，经 济法在诞生之初， 就承担了维护良好的经济环境， 实现经济民主和社会公平的职能， 它最终所要维护的仍然是公共利益。 从经济法的内容体系来看经济法的利益价值。经济法的主要内容包括市场管理 法和宏观调控法两大部分。市场管理法的宗旨是保障自由竞争的市场秩序，维护公 17 漆多俊经济法基础理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0250-251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4 平的市场交易活动，这就需要国家政府对经济活动进行适度干预。市场管理法的核 心法律和基础法律是竞争法，这部法律可以很好的维护市场公平的竞争环境，赋予 和保障市场主体的自由竞争权。它通过禁止不正当竞争行为和限制竞争行为，为社 会各主体创造一个良好的竞争环境，给大家提供公平竞争的机会。而宏观调控法是 国家通过颁发一系列的经济政策来间接影响经济主体的行为，在这一点上是与市场 管理法是不同的。其实，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我们的市场经济不应该是无政府的放 任主义的经济。经济市场存在很多变动性的因素，只得依赖国家政府才能将变动因 素控制在限定的范围内。国家实行宏观调控的措施可以为经济体指引经济市场发展 的方向，平衡市场经济主体的利益，稳定市场经济的发展态势，抑制经济主体的贫 富差距，维护市场经济的宏观秩序，目的是将市场经济的发展达到总体的平衡，保 证整体社会经济的稳定而有序的发展。从一开始的自由放任主义到凯恩斯的全面干 预，再到今天的政府适当的宏观调控，大家都已经意识到每个经济主体利益实现的 最大化并不一定意味着整个社会公共利益实现的最大化。当然，社会整体利益也不 再局限于经济上的利益，它随着社会的发展，已具有了更为丰富的内涵。它还应当 包括经济秩序，社会公德，经济资源与机会的共享，人类文明等各方面。由此可见， 经济法的内容也是围绕良好的经济秩序，经济民主和社会公平这三方面而展开的， 归根到底也是为了公共利益而服务的。 总之，从经济法产生的背景和内容体系来看，公共利益是经济法利益价值的内 核。公共利益是经济法的利益价值取向。 2.3 公共利益集中体现了经济法的社会本位性 公共利益集中体现了经济法的社会本位性 2.3.1 经济法的社会本位性经济法的社会本位性 经济法的社会本位性有以下几个方面的体现： 经济法将公共利益作为优先保护的对象。每个法律部门只能凸现一种利益作为 其目标，并且结合其他利益构成一个利益结构。每个部门法有着各自的保护对象，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华 中 科 技 大 学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15 例如民商法优先考虑保护个人利益。 与其他部门法不同， 经济法优先保护公共利益。 在经济法的领域里，有时我们会遇到经济法给予违背经济规律的经济行为一定程度 的保护和鼓励，这是因为这样的行为能促进公共利益的进步，可以保障人们生活和 生存的基本权利，促进整体经济和社会的和谐。这时，我们还可以扩展到在“判定 一个行为是否构成垄断、不正当竞争，应否进行规制时，一个很重要的参照系就是 看该行为是否有利于公共利益。这一点，我们从世界各国的规定中也能寻到痕迹。 ” 18 经济法将社会整体作为自己的本位。它首先强调对社会整体效率的促进。个体 效率是一种个别的、微观的效率，而社会整体效率与之相反，是一种一般的、宏观 的效率。用长远的目光来看，个体效率与社会整体效率并不矛盾，对个体的眼前、 局部效率的限制是为了促进社会整体效率的提升，而社会整体效率的提升又可以使 被限制的个体效率获得长远的发展。经济法是以社会整体效率为价值取向的。它其 次侧重于社会整体秩序的维持。秩序“意指在自然进程和社会进程中都存在着某种 程度的一致性、连续性和确定性” 19。经济法同时也以社会整体秩序为价值取向， 社会整体的秩序主要包括自由公平的市场竞争秩序和相对稳定运行良好的国民经 济宏观秩序。自由公平的市场竞争秩序要求市场规制法律制度的建立，这样就可以 清除市场障碍，发挥市场机制作用，维护市场自由竞争秩序；相对稳定运行良好的 国民经济宏观秩序要求宏观调控法律制度的建立，这样就可以合理配置资源，从而 促成国民经济稳定快速、产业结构健康合理和供求均衡的经济格局的形成，营造和 保持符合国民经济整体发展要求的宏观环境。 经济法追求社会公平。经济法之所以追求社会公平仅仅是因为每个经济体是社 会中的一员，这就使得他们有权享受公平的社会环境和为之带来的好处和机会。经 济法中的社会公平主要体现在国家投资经营法、消费者权益保障法和产品质量法、 宏观调控法和竞争法中。比如消费者权益保障法和产品质量法通过加大经营者的义 务和责任来保护消费者的权利，保证在经济实力、资源和信息拥有量等方面消费者 18 陈有西反不正当竞争法律适用概论m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1994150 19 美e博登海默法理学法哲学及其方法m邓正来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4227 华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