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专业论文）商帮兴衰的新制度经济学分析——以特定商帮为例.pdf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 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 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 究作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声明 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论文作者签名：盔壶歪 日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的声明 本人同意学校保留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印刷件 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山东大学可以将本学位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 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揖导师签 山东大学硕七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本文试图用新制度经济学的交易费用、产权、制度变迁等基本理论来揭示以 晋商和徽商为代表的中国古代商帮的兴起、发展和衰落的原因和规律，还将以当 代中国的温州模式的制度变迁为例，试图阐释现代商帮的发展规律和未来发展趋 势。 用新制度经济学的理论，官方政策体系是正式制度，由于古代我国长期是中 央集权国家，商业发展的正式制度往往起到决定性作用。我们考察明清时期正式 制度的变迁，从而看出晋商和徽商商帮的兴衰脉络与正式制度的变迁是高度吻合 的。 对于在同一外部制度下，为什么晋商和徽商脱颖而出，本文引用了非正式制 度概念加以解释，认为这两大商帮之所以攀上了中国古代商业发展的高峰，主要 的支撑力量来自宗族观念、传统习俗、文化积淀等非正式制度因素。 用交易费用的工具，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项好的制度为什么能够促进商 业的崛起和发展，而一项制度运行成本越来越大的时候，它对商业的抑制也会越 来越强。那么，这时候，制度就会出现诱致性变迁或强制性变迁。清朝的盐政制 度变迁和徽商兴衰典型反映了这一进程。 尽管晋商和徽商个体商业组织还与现代企业有很大差别，但他们已经具备了 企业的雏形，比如徽商更像家族制企业，而晋商则进行了股份制探索，甚至形成 了“顶身股”等职业经理人以人力资本入股的新形式，我们用制度经济学理论的 产权、企业制度等进行了分析。 在现代商帮中，本文选取了具有代表性的温州商帮为例，从制度变迁的初始 条件、变迁过程、制度特征以及与其它商帮的比较等方面进行分析，以有助于当 代中国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探讨。 文章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适合的正式制度是商帮堀起与繁荣的基础和共同 原因，反之，一个运行成本增大的制度就会严重阻碍微观经济的发展，结合当代 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就凸显了体制改革的重要性和保持制度与时俱进的必要 性；在同一个正式制度下，一个商帮( 或现在的企业集团) 脱颖而出或者持续繁 荣的一个重要因素是非正式制度和内部制度，文章认为：人格化的经营体制是抑 制企业长期发展的桎梏，而不断优化的非人格化企业制度则是企业长期繁荣的保 障。 关键词：商帮：制度经济学：区域经济；发展模式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s u m m a r y w i t ht h 新萄张与宅i 噩 壬3 孽l ；再i 嚣未；j 誊7 ，琴27 ；1 叁? 。蠹目里? ；l 垂譬霉i 墨茜毒嚣塞妻蠢薹哇_ j 甜莉 囊蘑i lm 酾 叁箩21 南u 舞均雾拜；j d 弓6 1 ，毅薹h 嚣i 节二淹 譬；1 i 暮| q 磐疆嚣 q l 酗冀j 砷2 i 互z s 毛耋郅；r ，薹r 壅钆i f i 圭蟾i 索l i 三二窜霉薹萎l 剐! ：l 茎蠹鼋三j 翥掣)1 6 ( 3 0 2 ) 1 4 ( 2 6 4 )6 ( 1 1 3 )5 ( 9 4 ) 3 ( 4 5 ) 6 ( 9 1 )2 2 ( 3 3 3 ) 1 7 仁5 8 )8 ( 1 2 1 )1 0 ( 15 2 ) 5 ( 4 o )8 ( 6 3 )3 2 ( 2 5 4 )5 0 ( 3 9 7 )1 7 ( 1 3 5 )1 4 ( 1l1 ) 三级医院1 7 ( 1 2 1 ) 2 2 ( 1 5 7 )3 5 ( 2 5 o )3 5 ( 2 5 o ) l6 ( 1 1 4 ) 1 5 ( 1 0 7 ) 洛阳二级医院4 ( 5 1 )1 2 ( 1 5 2 ) 2 6 ( 3 2 9 )1 4 ( 1 77 )1 5 ( 1 9 o )8 ( 1 0 1 ) 社区中心6 ( 5 4 )2 0 ( 1 7 9 )3 0 ( 2 6 8 )3 3 ( 2 9 5 )1 4 (1 2 5 )9 ( 8 o ) 2 5 职业 在兰州市，各级医疗机构所调查的患者中占比例最高者皆为工人或职工，天津 市最高者则皆为离退休人员，洛阳市的三级医院和二级医院患者所占比例最高者 为工人或职工，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离退休人员。( 表2 5 ) 表2 5 调查门诊患者的职业情况 城市机构指标 123456 7 8 三级医院名巍l 鬈z 嚣 。1 1 ；，；。三。三 兰州二级医院名巍。篡。点，墨名。二。；。三 社脚d 彳巍，茹，蓑，暑o ：篇5 三3 三2 三 三级医院 天津二级医院 社区中心 人数 5 构成比 9 4 人数 7 构成比 l o 4 人数 8 构成比 6 3 3 3lo 6 2 31 9o o 2 86o 4 1 89 o0 o 7 96o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种合法途径。山西商人凭借地理优势，开始了迅速崛起。事实上，中央政府对食 盐流通部分放开的盐引制度早在宋朝就开始实施，到明清两朝，食盐流通领域开 始大面积引进民间商业力量，并且对食盐生产领域彻底实现了“国退民进”，“坐 商”包办了盐业生产，这样的制度刺激了民间商帮的暴发式崛起，晋商凭借山西 的食盐资源迅速做大。 徽商的崛起也是得益于抓住了盐政制度变迁带来的商业机会。徽商尽管从宋 朝就开始露出商帮端倪，但它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就是明朝中叶进入食盐贩卖业。 因为从1 5 世纪上半叶开始，开中法就开始面临种种挑战，在执行环节出现了制 度漏洞，私盐泛滥。正是从这个时期开始，徽商抓住机会开始涉足盐业，但真正 大规模进入，还是源自一次著名的外部制度变革叶淇变法1 。明弘治五年 ( 1 4 9 2 年) 户部尚书叶淇施行新法，将开中纳粮改为开中纳银，是谓折色制。 也就是说，以前纳粮才可以换取盐引，现在用银子就直接可以买得盐引，这一食 盐专卖权的货币化制度使得没有边塞运输优势的徽商突破了行业壁垒，进入盐 业，也使得专门进行边塞运输的“边商”受到打击，促使晋商分化，大部分晋商 由边商转变为“内商”。以上可以看出，中国历史上影响力最大的这两大商帮都 崛起于盐，而能够及时抓住政府盐业制度变迁带来的机会，又是他们领先于其它 商帮的根源。 到了清朝，中央政府更加意识到“恤商”的重要性。明末，清军与明政府对 峙时，所需的大量军需粮草都由山西一带的商人经营，从而商人这个群体取得了 清政府的信赖，甚至有八家山西商人被封为“皇商”。1 7 世纪末到1 8 世纪初， 中俄政府经过多次谈判，双边关系趋于稳固，边境贸易日趋活跃，尤其是恰克 图条约带来了中俄贸易的繁荣，晋商凭借地理优势、政府支持和经验资本的积 累优势，迅速成为恰克图贸易的实际控制者，这是间接性外在制度配置给晋商带 来的影响。比较直接的外在制度干预的例子是信票制度。为了便于管理和控制对 俄、蒙贸易，清政府制定了信票制度凡行边贸者必须持有理藩院颁发的信票 ( 也称龙票) ，否则以走私论。信票制度维护了外贸市场的秩序，由于这一制度 一直延续到清末，并且一般需要以旧换新，从而保持了对俄、蒙贸易的连续性和 稳定性。晋商凭借自己的实力和与政府的关系往往被赐予更多的信票，山西驼帮 由此也逐渐取得了对俄、蒙贸易的长期垄断权。 徽商取得两淮盐务控制权的过程也是制度变迁的过程。早在明朝，两淮盐务 就引入了纲盐制，也就是选择财力充沛的“客纲”作为代表，负责与盐运司打交 1 张廷玉等明史( 第七卷) 商务印馆，1 9 7 4 ：1 4 6 8 山尔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种巨大的精神力量使山西人不畏艰辛，冒风雪、犯险阻、千里走沙漠进行 俄蒙贸易，他们身先士卒在清代开辟了一条以山西、河北为枢纽，北越长城贯穿 蒙古戈壁大沙漠，经库伦到恰克图，进而深入西伯利亚，又达到欧洲腹地的圣彼 得堡、莫斯科的国际商路，这是继我国古代丝绸之路之后又一条陆路国际商道。 这种开拓精神激励着一批又一批的晋商前赴后继，同时也带来了滚滚财富。 徽商往往被冠以“儒商”的名头，实际上，从儒家嫁接的精神力量正是徽 商绵延几百年的内在动力。作为两宋理学的集大成者，徽州人朱熹的思想对徽州 人的影响非常深远，构成了徽州文化的价值理性。他一方面强调“明天理，灭人 欲”，一方面又说“人欲中自有天理”。实际上，朱熹出身商业世家，他的外祖父 是徽州巨富，人称“祝半城”( 他经营的商号占了歙州府的一半) ，朱熹曾经为他 的外祖父立传，备加称颂。朱熹本人也做过一段时间的书商，在他的朱子语类 中有许多生动的口语，表现了人情练达和世事洞明。可以说，朱熹学说是徽州实 用理性的源头。沿着这样的思路，徽州人把理欲相通引申到士商关系的解释上， 提出了贾儒相通的观念，所谓“左贾右儒”。 徽商对朱子理学的改铸完成于商品经济迸一步繁荣的1 8 世纪，其终结性的 人物是戴震。戴震是清朝乾嘉时期考据学皖派朴学大师，本人早年也有经商经历， 他提出了对理学的批判和对人欲的肯定。戴震哲学的系统性和深刻性都超过了清 初三大思想家，是代表商人文化发出的最强音。 晋商和徽商的凝聚性都很强，这种以血缘或者地缘纽带连接起来的组织具有 很强文化韧性，是两大商帮延续的重要原因。 晋商力量凝聚的主要载体是遍布全国各地的会馆。到清朝，晋商为了巩固己 获得的商业阵地和对某些行业的垄断，在明代山西会馆的基础上，先后在国内各 重要城市建立了团结同乡商人的会馆，据不完全统计，清代的山西商人会馆达近 百家，仅在北京就有4 0 多家。会馆的建立虽始于明代，但其性质和作用有一个 历史嬗变过程，即由最初为同乡士人进京应试者解决食宿逐渐发展为以商人活动 为主的同乡活动场所。会馆除了“联乡情”，还是维护同乡或同行商人利益的组 织，他们以集体的力量与官方管理机构和各种社会势力谈判和交涉，往往会达到 不错的效果。更为重要的是，会馆是祭祀关公、财神及本行土神的场所。由于关 公是“义”的化身，又是山西人，所以山西商人便把关公作为一种精神图腾，以 关公的“义”和“信”来团结同仁、取信当地。这些非的“义”和“信”来团结同仁、取信当地。这些非正式制度有些上升为正式 制度，例如，一般会馆都制订了一些行规来规范商人的经营行为和竞争手段，并 1 刘建生。刘鹏生，燕红忠明清晋商制度变迁研究) 山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药业关系生命，尤其万不可欺。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古代的商帮实质上是一种协会性质的非政府组织，其 内在的约束力来自血缘、地缘、文化认同，也来自合作的经济利益与拥有一致对 外的团体谈判能力，因此商帮对商帮内部企业的发展起到了非常关键的对内自 律、对外自我保护的作用。一直以来，中国在政府改革中提出了“小政府、大社 会”的目标，这就t 现了非政府组织的重要性。但目前的非政府组织普遍作用不 理想，在这方面要借鉴古代商帮的一些有益经验。 1 周晓光，李琳琦徽商与经营文化。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1 9 9 8 ：1 5 4 1 2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三、传统商帮盛极而衰的制度原因 新制度经济学派的代表人物科思在1 9 3 7 年发表的企业的性质中，明确 把交易费用概念引入经济分析，使许多经济现象都豁然开朗。目前对于交易费用 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但不同的经济学家却用它从不同的角度去解释不同的经 济现象，这也说明，交易费用理论的普遍适用性。经济学家张五常把交易费用定 义为“鲁宾逊一人世界不可能有的费用”，并称之为制度费用，包含“制度运行 的费用”和“改变制度的费用”两部分。以往，对商帮衰落的分析主要用历史的 方法，包括国势衰微、战争破坏、外商侵略、交通技术发展等等，我们按照交易 费用的角度去审视商帮的衰落，将是一个有益的探索。 1 、从交易费用看徼商的衰微 从明朝成化年间( 1 5 世纪下半叶) 开始的官督商销的“纲盐制度”( 就是由 政府每年根据食盐生产地区的产量和各地销售量之多少，确定发售引数，订为“纲 册”，每年一纲，招商认引，额满而止。) 一直延续下来，主要是这种制度能使政 府更好地实施对盐业的控制，实质上是为了减少制度的运行成本、提高盐务管理 的效率，减少盐课流失。因为盐课一向是封建朝廷重要的经济支柱( 以明万历年 为例，盐课占国家财赋收入的一半) 。到了清朝，为了更好地控制盐业流通体系， 盐业流通进一步集中，形成所谓总商制度，使盐业专卖权前所未有地集中到极少 数大盐商手中，形成寡头垄断，而盐业的暴利使得对盐业专卖权的争夺进入了白 热化，由于进入盐业的通行证掌握在朝廷手中，这给掌权的官员乃至皇帝提供了 权力寻租的机会，这使这一制度的运行成本越来越大。 以徽商为例，他们进入两淮盐业的时间比秦晋商人晚，但他们后来居上，后 来几乎控制了两淮盐业，从康熙到道光的百年时间里，两淮八个总商，徽商“恒 占其四”，并且地位更高的首总往往出自徽商。徽商后来居上的秘诀就是不择手 段地结交当权者，乃至上交天子。著名徽商江春在乾隆时期任两淮盐务总商5 0 年，乾隆六次南巡，他接驾六次，但这些殊荣都是用银子换来的1 。每逢国家大 典礼、大徭役，如接驾、祝寿、军 一甘 ( 9 6 ) 一。s c c 鞲理凼蒜 卜咿腻k巨至喘kpl曙隘瞪rk陋恒星!曼f旧k憔，陬懈陲懈 慷滞噼 慷瞄 腱张懈暇旧似咐憔惴睫滔 l曼惟爆 ：h 键霎v 嚣末日隧窨秘箍霉嚣秘耱靶搿6 - h 噼 山东大学硕十学何论文 庆亲王和奥海关监督不止一家票庄招揽。”票号结交的这些人都是当时权倾一时 的大人物，票号通过给官员贿赂、替官员洗“黑钱”等形式换取承揽大宗官款业 务的机会，实际上他们已经形成利益共同体，在这种体制下，官员的官做得越大， 票号的生意也会越红火，官员做官做到哪里，票号的牛意开到哪里。山西票号的 老板们结交官员甚至做到了“提前培养”，他们为各省士子进京应试提供川资， 这样士予一旦金榜题名、手握重权就必然报答票号当年的雪中送炭。他们还选择 一些前途看好的低阶官员进行支持，“中兴名臣”张之洞在未发达之前，就与协 同庆票号建立了这种共同体，后来在票号的财力帮助下，张之洞外放湖广总督时， 就让协同庆在汉口设立分号，包揽湖广所有的官款业务，仅此一项，协同庆就获 利达百万两之巨。然而，这种共同体的风险也显而易见：票号往往与官员一荣俱 荣、一损俱损，许多官员出事后，一般都牵涉到经济问题，这样就使票号受到牵 连，轻则业务中断，重则老板身陷围固。并且在危机时刻，这种共同体表现出了 极度脆弱性。志诚信票号曾经是代理国库银最多的票号，2 0 世纪初，南方的战 乱使它受到严重损失，此时，朝廷立即提用库银，不容迟疑，甚至派兵围号，结 果直接导致了志诚信资金周转失灵而破产，其票号负责人和股东全部被押于刑部 狱中。另外，票号经营成本( 或风险) 的增加还在于政府和官员向它们不断增加 的借贷。从1 9 世纪5 0 年代开始，清政府向山西票号的借款逐渐增多，官员私人 向它们的借贷也非常普遍。1 9 1 1 年，仅清中央政府度支部欠京师各票号的款项 已达7 0 0 多万两1 ，清朝灭亡后，清中央政府和各级政府的债务无人承担，王公 大臣和各级官员的私人借贷也很难追讨，许多票号都因这样的“坏账”而倒闭。 票号的内部制度也存在严重的隐患。票号吸纳的大多是官款，放出的却丰要 是商款，由于官款主要集中在以北京为中心的北方，而借贷者主要分布在商业发 达的南方，所以当时的票号普遍采取“南放北存”的办法，这样北方的官款源源 不断地被输送到南方充当商业资本。可观的利差使票号无限制地放贷，甚至远远 超过了存款。据1 9 1 3 年北洋政府时政部对十四家票号的统计，十四家票号放贷 比存款多出2 5 2 ，也就是贷存比达到了1 2 5 ，而现代银行业要求贷存比不超过 7 5 ，其风险可想而知。另外的两个制度缺陷也是非常致命的：一是风险控制主 要靠“信用”；二是采用无限责任的“联号制”。据清裨类钞记载，“山西票 号，向重信用，不重契据，不做押款，至以博取重息。”也就是说，当时的 票号仅仅凭借信用放款，而没有抵押或质押，为“博取重息”更是一种赌博行为。 1 田玉川t 晋商箍经破译晋商出辉煌走向衰败的秘密中同肓文出版社，2 0 0 3 ：6 9 2 田玉门i 晋商鉴经破译晋商由辉煌走向衰败的秘密中凋盲文出版社，2 3 ：1 5 7 1 7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结果是，辛亥后，山西票号在南方的放贷绝大多数没有收回，这是导致大部分山 西票号倒闭的主要原因。如果仅仅是南方分支机构倒闭，山西票号也未必顷刻间 销声匿迹，而它的“联号制”造成了一家票号倒闭，全国的关联票号都难以幸免， 造成了对山西票号的毁灭性打击。 同盐商制度类似，票号制度的诞生适应了当时政治、经济、社会的需求，在 制度上是一种进步，降低了制度运行成本，促进了经济社会的进步，但随着内部 制度漏洞越来越多、外部制度运行成本越来越高、制度变迁受各方面影响没有及 时跟进，导致曾经先进的制度被淘汰。比如，票号在1 9 世纪初很快就被现代银 行制度取代，而山西票号在屡次有机会进入银行业的机遇面前都没有抓住，而永 远丧失了中兴的机会。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四、徽商比晋商早衰的制度探因 尽管古代商帮的每一个经营个体与现代企业还有本质区别，但已经具备了许 多现代企业的特征，用现代企业制度的眼光去审视和观察传统商帮内部个体的 “企业制度”，我们也会发现它们在诸如产权安排、组织结构、内部治理等等方 面都进行了有益探索，也对我们今天的企业经营思想有重要启迪。微观个体在企 业制度方面的不断探索、创新和共享也是它们所在的商帮长期繁荣、团结的重要 原动力。我们将以徽商与晋商对企业制度探索中的差异与共通点为例进行分析， 并对晋商比徽商的牛命力更加顽强的原因做出分析。 1 、家( 宗) 族制微商速兴与早衰的制度原因 徽商与晋商无论在市场占有上还是财富多寡上都难分高低，但徽商比晋商兴 起晚又衰亡早，却是不争的事实。 从内部结构上来看，“徽商多大姓，莫不聚族而居，千家之冢，不动一 ( 手+ 不) ，千丁之族，未尝散处，千载谱系，丝毫不紊”1 ，如此严密牢固的大 家族就形成了经商中的“家族集团”，形成壮观的“聚族而商”。徽商经商的一大 特点是“家族制”，善于用“自己人”，这样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人力、财力 的优势。现代企业管理理论认为，家族在创业期可以更好地凝聚力量，减少内耗、 提高效率。这也是徽商迅速崛起、后来居上的原因之一。徽商合伙股东和经营团 队大都来自宗族，实际上形成了以宗族为单位的企业集团，宗族之间泾渭分明， 为相互沟通合作制造了人为障碍，到后来，宗族的小圈子已经成为徽商持续发展 的一大障碍。而晋商一般以资本为纽带，联合一个团队，企业中也有宗族内的人， 但选人的范围远远超出了宗族，甚至超出了本地。晋商之间的合作相对徽商要自 然得多，并且本章第二部分将描述晋商的股份制探索，其中对职业经理人的引入 使企业的管理更加规范，因此也表现出了更强的生命力。 徽商的家族( 宗族) 企业制度主要通过资本组合方式来实现，主要形式有以 下几种。 第一，宗族融资。明清时期的徽商贷本经营相当普遍，徽商贷本经营有两种 情况，一种是作为原始资本。徽商出自贫下之家者为数甚多，家无积蓄，经商之 初多以借贷充当启动资金。如婺源李士葆，“家境贫寒，弱冠为人当佣工，备极 辛劳。中年贷本经营，家道隆起。”这方面的材料在徽州方志、族谱中比比皆是。 1 陈去病五石脂江苏占籍出版社1 9 8 5 ：“ 2 周晓光，李琳琦徽商与经营文化，上海世界图拈出版公司1 9 9 8 ：1 6 2 1 9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第二种是为了进行大宗商品贩卖活动的需要。徽人经商，向以盐、茶、典、木四 大行业为主，这些行业大都需要大量周转资金，在这些行业活动中，即便手握巨 资的大商人要临时或部分借贷以便趁时逐利。以盐商为例，清代的两淮盐场，每 行一纲之盐，需要本银两千余万两，而许多贩运引盐的散商其本钱不过五六百万 两，缺额部分只能来自借贷。这两种借贷一般都是在宗族内解决，许多宗族的家 典( 家法汇编) 上都明确规定，凡“官有余禄”、“商有余资”者，都有资助族人 经商的义务。债权人念及宗族之情，给债务人的借款往往带有一定的资助与接济 的性质。在这种情况下，贷款的利息比一般借贷更低，甚至许多债权人根本“不 望其息”或者“不较其息”，即使计息的，也大都低于月息三分之数。正因如此， 贷本经营的徽州商人，由于资本费用较低，只要善于经营，往往都能发财致富。 这种信用体系，到清道光后逐渐崩溃。 第二，宗族合资。徽商中独资经营者虽多，但随着商业经验规模扩大和商业 竞争的加剧，往往需要巨额资金。尤其是传统的遗产均分制给当时徽商扩大经营 规模带来了极为不利的影响，往往一个商人经过毕生的努力，积累巨额资本成为 “上贾”，一旦诸子袭业均分家产，每人又沦为“下贾”。为了克服这种不利局面， 他们不得不采取合资经营的方式，因此，徽商中兄弟叔侄之间合资经营的现象非 常普遍。根据现有资料，早在明朝中叶，徽商中宗族合资经营的现象就已经存在 了。明弘治年间，歙县人程锁就曾经与同宗l o 人合资经营，每人出资3 0 0 缗。 万历年间，祁门郑氏兄弟叔侄郑元佑等共筹资1 2 股往江西贩木2 ，各人按照出资 分配股份，共享红利、共担风险。“财从伴生”已成了徽商的共识，“合本求利” 已成了徽商经营商业的一种形式。为达到“合本求利”的目的，在合资经营制下 财务制度已相当严谨，对投资合股者的权利与义务也作出了详细明确的规定。入 清以后，徽商宗族合资经营的现象更加普遍，合资的制度也有所完善。但同时， 到清中后期，宗族股份制企业在内部治理上出现了许多难以克服的问题，“近亲 繁殖”使企业逐渐失去了活力，成为了企业发展的一个障碍。 第三，宗族委托经营。这种形式一般是商人以自有资本为主，同时接受少量 委托资本从事商业活动赢利，这在当时被称为“附本经营”，实际上是宗族的闲 散资金寻找的一种投资渠道，这种渠道由于宗族背景来得更加安全和稳定。明朝 后期，祁门人程神保在外经商，其“宗人扬与兄贵通各以百金附神保行贾。”清 周晓光，李琳墒t 徽商与经营文化。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1 9 9 8 ：1 0 6 2 周晓光，李琳墒教商与经营文化 ，上海世界图书m 版公司，1 9 ：9 4 2 0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产权也常常被分割。晋商企业产权从合一逐渐演变为多重分解，主要包括以下几 种形式： 第一，出资者所有权与企业产权的初步区分。在晋商股份制下，财东对企业 财产控制权与财东个人财产控制权已有一定程度的分离，所有者产权本身开始分 解为原始产权和企业产权。公财与私财不分是我国数千年来固有的商业习惯，但 晋商股份制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这种习惯，当晋商的个人财产投入商号、票号， 与其它资本融为一体时成为企业资本时，他对这部分财产的控制就受到一定限 制，主要表现在：财东虽然投资于企业，但不能随意支取企业资产，许多商号、 票号对此都有明文规定；财东对外也不能代表企业行事，也就是说，企业脱离了 自然人性质。这样，原来意义上的所有权内容在企业中发生转变，转化为类似现 代股权的内容，即股东只对企业财产拥有最终控制权以及部分剩余索取权，由此 看来，尽管晋商企业还不是法人，但自然人的性质已经削弱，这与现代股份制的 方向是一致的。 第二，企业产权在出资者和经营者之间的纵横分割。晋商股份制下，财东与 经理之间既是不同产权拥有者之间的分工合作，又是对产权的再次分割占有，实 际上，财东是与经理共同分享企业产权。据山西票号史料记载，票号“财东 自将资金全权委诸经理，系负无限责任，静候经理年终报告。平素营业方针，一 切措施，毫不过问。”可以看出，晋商财东摒弃了过去集责、权、利为一体的做 法，主要承担经营风险和大政方针，企业的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分离。 在晋商股份制下，企业在产权特征上与以往独资、合伙等有了明显区别，已 初露“三权分立”的端倪，即财东虽然仍是企业的所有者并享有所有权，但财东 对企业的所有权已经开始向类似现代股权的内容转化，出资者所有权与企业所有 权开始分离；经理人全权负责经营业务，从而经营权又从所有权中分离出来；由 于财东还掌握着财产处分权，所以财东和经理人实际上共同分担了企业经营权： 而经理人拥有“顶身股”，也拥有了部分产权权利，所以实际上此时晋商企业的 责权利在财东与经理人之间分解了。 所有权与经营权的分离解决了企业发展的许多体制弊病，在实际经营中，晋 商实行的“联票制”也是晋商产权制度的延续。所谓联票制就是在各地扩展业务 时，由总号设立分号，类似现在的直营，而不是代理制。在市场扩张时这样做的 好处是，可以大量减少市场交易的费用。以旅蒙商号大盛魁为例，据记载，它当 时在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库伦、张家口、恰克图等都有分号，同蒙古地区的贸 易额年约9 0 0 万一1 0 0 0 万两白银，每年有1 5 0 0 峰骆驼来往于归化城与乌里雅苏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台之间，这么大的贸易额如果每个环节都完全通过市场来进行，就要产生大量 的信息成本、谈判费用、风险补偿等等交易费用，而在一个统一的机构里，这样 的交易成本就会大大降低，这也是制度经济学里企业理论的核心理念。所以大盛 魁的大部分贸易是通过企业内部来完成，分号依赖总号进货，分号换回的牲畜又 要通过总号运到其它地方去销售。这种内部交易代替交易外部化，既节约了交易 费用、缩短了流通时问，也保证了货源和商品质量。但与此同时，企业的组织也 庞大起来，大盛魁极盛时，员工六七千人，分号、联号2 0 多个2 ，庞大的组织和 机构带来的协调运转费用也在逐渐提高，只有将这些费用降到交易外部化导致的 费用以下才能充分显示和发挥组织的优越性。这一问题的关键就落到了企业内部 经营问题上。 晋商企业内部管理的首要问题就是代理人的问题，也就是选择职业经理人。 财东的第一重代理人就是总经理。总经理般选择既受财东信赖，个人利益与商 号发展相联系( 如享有顶身股) ，同时熟悉商号业务的人。第二重代理人，就是 各分号的经理，各分号经理一般由总经理负责甄选，这就出现了次级委托代理关 系。随着代理层级的增多，代理人管理、监督成本在加大，风险也在加大。这时 候，财东们就会选择或设计一些管理成本较低的管理方式，最终他们选择了“让 分号经理自己监督自己”的方式。这种方式就是通过权利的转让激励分号经理， 同时通过惩罚机制约束其行为，各个分号般设立损失赔偿准备基金，也就是在 每年决算后，依利益多少，由总店分给分店经理一点“花红”，存积于店，以填 补经理人损失赔偿之需，如无赔偿，则权益归经理。对股东来说，这种方法付出 一些剩余收入，但环节少，简单易行。 晋商企业内部管理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人力资本的问题。由于顶身制的存在， 在形式上，仿佛形成了资方和劳方的合伙关系，这样就要求劳方与资方共同承担 无限责任，但在实际上，这很难做到，因为当企业规模不大时，劳动者可以靠个 人信义( 如责令其子孙偿还亏赔等方式) 承担起合伙人的责任，但随着企业规模 的扩大，这种做法实施难度越来越大。实际上，掌柜、普通员工等顶多负担不超 过其劳动、经营能力以上的责任，相应的，其红利除在其死后可继续享用几年外， 既不能继承也不能转让，所以顶身股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人力资本股。因此，晋 商劳资双方的股份制最终由合伙关系演化为雇佣关系，这种关系逐渐稳定，最终 形成制度。 。张d 三明晋商兴褒虫山西占藉出版朴，1 9 9 5 ：1 9 0 2 张正明晋商兴衰史山西占籍出版社。1 9 9 5 ：1 0 3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由以上四个特点可以看出，作为区域工业化范式的温州模式，在其发展过程 中，最大限度地吸引或动员了大众参与，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国内资源和国内市场， 由传统制造业起步，并且主要围绕传统制造业而扩展。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 把温州模式看作是一种立足于内部市场与内部资源及传统制造业，自上而下发起 与推进的区域工业化范式。 4 、新温州商帮与其它当代商帮的比较 在当代中国产生了三个具有代表性的区域经济发展群体，诞生了三种所谓经 济发展模式：“华南模式”、“苏南模式”和“温州模式”，我们可以看作是泛化的 商帮制度模式。珠三角地区的华南模式主要是三资企业和“三来一补”的外向型 发展模式；苏南模式本来主要是以乡镇企业为特色的发展模式，近年来，也出现 了一些新的制度变迁。我们重点考察苏南模式与温州模式的比较。 苏南与温州比较，具有明显的区位优势，交通、地势、水利、人口等经济基 础均优于温州。在争取国家政策支持方面，苏南也有明显优势，尤其是1 9 9 0 年 代以后，由于长三角地区的开放加速，苏南的引资制度处于明显优势，如设立了 至少5 个国家级开发区( 保税区、工业园区) 。然而，从发展速度上看，浙江的 数据却明显高于江苏( 1 9 7 8 年一2 0 0 0 年江苏g d p 增长约1 3 ，浙江增长约1 倍) 。 ，人均收入水平浙江也在近年屡次超过江苏。这种反差只能用区域制度差异来 解释。 苏南与温州的区域制度差异主要存在于微观经济层面，主要反映在企业制度 差异上。经济学家万解秋把“苏南模式”概括为“政府推动”，其核心理念是“社 区政府公司主义”，也就带来了产权模糊、不完整和所有者缺位。因与浙江接壤， 曾有人告诫苏南最南端的吴江市要守住苏南模式的大门，不要让温州模式打进 来。但“十五大”后江浙两省的乡镇企业都进行了“先破后转”的改制。果然， 现在的吴江市是江苏民营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并且，吴江东方丝绸市场的私人资 本主要来自浙江。浙江嘉兴紧邻苏南，在其发展模式上曾经受到苏南模式的影响， 嘉兴的“一乡一品、一县一业”就是受此影响而来，这些产业均是以乡镇企业为 龙头发展起来的。但面对乡镇集体企业的衰落，嘉兴在海宁的许村召开“个体私 营经济现场大会”，明确提出把温州模式搬到嘉兴来，“许村会议”成为一个标志 性事件。 以制度经济学的眼光看，2 0 世纪7 0 年代末，苏浙两省的外在制度基本是相 1 陈建军中国高速增长地域的经济发展关于江浙模式的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2 0 ：1 0 1 29 山东大学硕十学位论文 同的，但外在制度的约束性有所差异。由于历史的、文化的影响，传统制度对江 苏的约束强度要高于浙江。乡镇企业的崛起是江苏人制度创颞的典范，而它是在 “文革”期间启动的，显然这与当时外部制度在农村的约束力减弱有关。2 0 世 纪6 0 年代后期，随着土地收益的减弱，苏南开始出现乡镇企业，这是一种典型 的由内在制度引发的诱致性制度变迁。受江南士绅传统影响，苏南有一个社区领 袖阶层，这一阶层本来是为对付外界索取诞生，现在逐步变成了乡镇企业的领头 人。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外在制度的变化，地方政府开始全力支持乡镇企业的发 展，这样便由诱致性制度变迁过渡为强制性制度变迁，苏南的经济发展逐步走上 了政府主导的模式。2 0 世纪8 0 年代后期开始，江苏的乡镇企业由于缺乏内在动 力，开始衰退。所以苏南模式和温州模式的区别是，尽管两地都是从内在制度变 迁开始，f h 江苏中途由强制性制度变迁代替了诱致性变迁。其结果是，江苏主要 是政府主导，而温州丰要是民间丰导。由于制度变迁取决于现存的结构，即“路 径依赖”，江苏的政府主导模式并未改变，只是到上世纪9 0 年代转向政府丰导的 大规模招商引资。苏、浙两省区域现代化建设的路径差异不仅带来了绩效的差距， 而且对今后长远发展也具有深刻影响。 另外，尽管近年来，珠三角地区的锋芒被长三角所遮盖，f h 在制度上考察， “华南模式”还是有其旺盛的牛命力。这些制度包括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市场化 发育程度、人均收入、要索市场发育、中介组织和法制环境等等，根据截至2 0 0 2 年的统计，长三角的这些项目数据还是全面落后于珠三角。这说明，长三角地 区的经济体制还需要进一步改革，尤其是江苏和上海等地的制度环境尤需改进。 5 、区域经济模式的发展趋势 制度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外部性，好的制度自然具有正外部性。尤其是在信息 化与全球化的今天，制度已经出现了趋同化趋势。古代商帮在很长的时期内保存 相对独立的制度特征，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信息交流的不充分。事实上，随着信息 化和经济全球化时代的到来，任何一个商帮或者发展模式已经很难保持制度的独 家性了。从这个意义上说，随着商业规则和商业文化的全球趋同，作为区域概念 的商帮最终趋势可能是消亡。 对于中国的当代商帮来说，自从1 9 9 9 年以来，地区之间的经济竞争已经使 制度竞争成为主要内容之一，这种竞争的结果是制度的趋同。比如明晰的产权制 度已经在几乎所有的地区推广，公有制经济的比例在缩小，国有企业的改制面在 1 史晋川等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温州模式研究浙江大学出版社。2 2 ：7 3 加 山东大学硕士学何论文 发能力将成为左右企业和区域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因此，人才培养和科技研发、 应用制度将成为未来区域经济制度的重要方面。 目前在中国逐渐形成的以知识资本为特征的企业家阶层已经成为社会的重 要力量，如果我们把他们也看成一种现代“商帮”，那么他们的地缘性和血缘性 已经几乎完全消失，使他们凝聚在一起的力量变成了资本、技术和理念。这也将 是未来商业精英集团联系的纽带和分野的内在力量。 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六、结论，、矧目二 通过对中国古代有代表性的商帮的粗略制度分析，以及现代商帮的制度变 迁和比较，我们可以看出： 第一；醒繇菇溪强潦肇。澎隔磊浮噶曛偌珞。羊翻爵笏箨墼晶强茶猫掘 篥巍笙葫苯以攘善：莆由鬲茛疑绨藩莉冷柱正呈捌出趱豢樱翅谭鲤垦哩警茬轻銎 晤型壁霪j ；| i ；即；毡蒸堆撵鼍彳噬浩蜷融赫障猫倒缨溢童j 毒篇并角暑器如酶爵鳓 谢囊强股 份化、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等等。 当然，中国毕竟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国家，其不同点主要表现为：第 一，发展速度快。据粗略统计，中国在改革开放1 4 多世纪的时间里走过的文明 发展路程，大致相当于英国从1 6 8 9 年到2 0 世纪7 0 年代的2 8 0 年，美国从1 7 7 6 年到1 9 世纪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