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交往理性——哈贝马斯对理性概念的重构.pdf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illi m iiiil l l l l l l l l l ll ll u l l l l l i y 2 1 2 2 7 7 2 a b s t r a c t c o m m u n i c a t i v er a t i o n a l i t yi sh a b e r m a so nt h er a t i o n a lc o n c e p to fr e - -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o fac o n c l u s i o no fac o n c l u s i o n ，i nh i sm a n yw r i t i n g sc o n t a i nt h e 殍o s to f c o m m u n i c a t i v er a t i o n a l i t y , t h i st h e o r yi sh a b e r m a si nt h ec o n t e m p o r a r yc a p i t a l i s t s o c i e t yc r i s i sa r o s e ，t h es o u r c e o no nt h eb a s i so ft h ea n a l y s i s ，d r a w i n go nm a n ys c h o l a r s o nt h eb a s i so ft h et h e o r yo fd i a g n o s i sa n dp r e s c r i p t i o n i t sm a n ip u r p o s ei st or e s t o r e r e s o ni nh u m a nl i f e ，i nt h ec o m m u n i c a t i v ea t m o s p h e r eb u i l da ni n t e r s u b j e s c t i v e c o m m u n i t y , b e t t e rl i v i n ge n v i r o n m e n t t h i sp a p e rh a 。st h e o r yo fc o m m u n i c a n i o nh a s b e e nr e d e f i n e d ，i n t e n d e dt om a k et h e i ro w nj u d g r n e n t sa n d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 s ，a n dt h a tt h e s t u d yo fh a s s a l l so f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h e o r yo nc h i n a ss o c i e t yc o n s t r u c t i o nh a sv e r y i m p o r t a n tr e f e r e n c ea n dg u i d i n gs i g n i f i c a n c e k e y w o r d s ：r e a s o n ；c o m m u n i c a t i v er a t i o n a l i t y ；i n t e r - i i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绪沦1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7 第一节韦伯的合理化理论7 第二节米德的交往理论8 第三节胡塞尔的生活世界理论1 0 第四节英美语言哲学理论的影响1 2 第五节法兰克福学派工具( 技术) 理性批判理论1 4 第二章哈贝马斯对交往理性的诠释一1 6 第一节对理性困境的解析1 6 一、工具理性的膨胀1 6 二、主体哲学的缺陷一1 8 8 三、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2 1 第二节对走出理性困境的探索2 3 一、语言学的转向与交往理性的提出一2 3 二、交往理性的内涵与逻辑框架2 4 三、交往行为2 5 四、交往行为必须合理2 6 五、走向主体间性的交往理性2 8 六、回归现实生活世界的主体间关系3 0 第三节对后现代的回应一3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三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的贡献与局限以及借鉴意义3 6 第一节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的贡献一3 6 一、从理论上，揭示出了理论困境的实质问题3 6 二、从实践上，为我们如何把握解决现实问题提供了一条新思路3 7 三、为后人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案，激励后人学者的研究不断扩展和深化 3 7 第二节哈贝马斯理论的局限性3 8 一、交往理性的理想带有乌托邦主义倾向3 8 二、对客体与主体之间的联系的忽视3 9 第三节交往理性理论对中国的启示意义3 9 结论4 2 参考文献4 3 致谢4 6 独创性声明4 7 绪论 绪论 理性是什么? 对于这样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词汇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它的含义， 人是理性的存在物这一思想贯穿于西方整个哲学体系中。然而理性走到今天 却面临着质疑和否定的局面。是什么导致了理性的困境，在现代与后现代的争论 中我们不难发现其中缘由，在当今复杂多样的社会，人们表现出躁狂、自大、悲 观和相互不信任的猜疑情绪。在全球一体化的环境下如何重新界定理性，理性还 能否继续以启蒙的力量在重新整合之后带人类走出迷途，这是哈贝马斯与后现代 学者论战的主要原因，也是他捍卫理性的主要原因。 此外，现实事件的影响。1 9 6 8 年学生掀起抗议运动，哈贝马斯是德国社会主 义学生联合会成员之一，由于对德国联邦形势的不同估计和分析，他和学生们产 生分歧。哈氏认为虽然联邦德国的政治生活中存在不民主现象，但可以采取说服 或启蒙的形式来解决，而不是通过暴力的手段，他指责学生的过激行为。从这一 事件不难看出哈贝马斯的理性主义主张，是以对话沟通方式达成理解来解决问题 的。这也是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的主旨思想。 哈贝马斯是2 0 世纪6 0 年代在联邦德国文化界崭露头脚的法兰克福学派理论 家，是批判理论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作品很多，在每一个阶段都会有新的作品 闯世，可说是与时俱进。其中交往行动理论是其主要代表作之一，面对危机 问题该如何解决? 哈贝马斯以其独特的思维阐发了其理论诉求。这不仅引起了国 外学术界的热烈而广泛的争议也引起了国内学术界的关注。 一、国外的研究现状 相对于中国而言，国外是最早掀起哈贝马斯研究热的发源地，针对哈贝马斯 理论的争论可说是百家争鸣、百花斗艳，有对其理论体系进行评价性介绍的，有 对其思想体系进行批判的，有对哈贝马斯的理论与其他学者的理论进行比较性研 究的，还有对哈贝马斯本人及其思想进行简略评述的。 首先对哈贝马斯理论体系进行评价性介绍的主要有三位代表人物威廉姆、奥 斯维特，得特勒夫、霍尔斯特和托马斯、麦卡锡。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威廉姆、奥斯维特的研究偏重于对哈贝马斯的整个理论体系的内在逻辑梳 理，其独特之处在于以哈贝马斯的主要著作为研究对象，按照著作时间顺序来显 示其理论的内在关联。他的哈贝马斯一书从从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开始 到在事实与规范之间结束，力图说明哈贝马斯思想发展的连续性，以及各个 阶段的研究状况，是一本了解哈贝马斯理论思想的介绍性著作。 而哈贝马斯传也是一本介绍哈贝马斯理论体系的著作，与众不同的是作 者得特勒夫、霍尔斯特把哈贝马斯的生活历史尤其是政治参与史与他的理论发展 史紧密连联系在一起，他认为哈贝马斯的批判理论在公众的眼前，是在公众舆论 的关注下逐步提出和展开自己理论的。他对哈贝马斯的整个理论体系结构进行了 理论论证，并指出哈贝马斯与其他相关理论的内在联系。 托马斯、麦卡锡是哈贝马斯著作的主要英文译作者和研究者。他全面考察了 哈贝马斯的理论出发点和建构意图，并将哈贝马斯的理论背景和西方思想史关注 的核心问题以及发展状况联系起来，对其进行充分的论证和批判。不足的是麦卡 锡关注的是哈贝马斯交往行动理论以前的著作，对后期哈贝马斯的关于道德 和政治理论的论述较少。而且麦卡锡和哈贝马斯之间显示了较强的亲和力，从某 种意义上来看，这种亲和力使麦卡锡对哈贝马斯的批判更多的表现为一种辩护性。 其次，对啥贝马斯的批判。主要有两位代表人物。克、哈特曼和戴维、霍伊。 哈特曼从概念性困惑、意识形态的论证和先验性三个方面对哈贝马斯交往理论进 行剖析。他首先对哈贝马斯的“生活世界”这一概念发生怀疑，认为生活世界是 在人群中给出的，为人群所接受的，在以语言为媒介的实践关系中存在，为其中 的一种场所。在其中参与了生活世界的透明性和切近性的构成活动。每个人都在 其中占有他自己的理解活动根基。这种理解具有一种先验性：“共同体成员的相互 理解优先于一切其它类型的理解，是一切其他类型的基础。”哈特曼认为这种先验 性来自于哈贝马斯自己的理论先验设计，但哈氏又力图摆脱这种先验性的规定， 这一悖论构成了哈贝马斯的理论缺陷之一。同时哈贝马斯在行动这一概念上并没 有确定的定义，而且表现为循环论证，哈贝马斯联系着状态定义来思考语言交往， 而状态又不离开行动。在意识形态上，哈特曼认为哈贝马斯有保证的无虚伪的根 绪论 据本身就是一种反意识形态论的意识形态，因为他从实行这种有保证的无虚伪性 的策略时，就已经从一切理性要求之外取得他的立场，所以根本找不到办法判定 谁是谁非。此外，哈特曼还认为现代的制度设计不仅仅是一种技术性和工具性的 设计，而且包含了人类追求自由和解放价值的因素。在其看来，哈贝马斯的错误 还在于把以货币和权利为媒介的经济系统和政治系统先验化的定性为实体性的存 在，而且先验性的认定生活世界的正确性，并因此而判定先验性的错误性。 总之，这些批判指出了哈贝马斯致力于解康德的先验化的努力仍不具有彻底 性。哈特曼过于注重哈贝马斯的哲学性分析，忽视了哈贝马斯的经验性研究成果。 霍伊是批判哈贝马斯的另一位代表人物。他站在后现代怀疑主义的立场上， 认为哈贝马斯的理性同一性仍然具有形而上学的性质。在哲学的性质和任务上。 哈贝马斯认为哲学是不断通过解决问题而进步的，并力图建立一套哲学体系。而 霍伊认为这种以进化论代替形而上学的做法是很落后的。他还认为哈贝马斯将语 言直接指称现实，转换为目的取得主体间性的理解和一致是一种误读。因为传统 哲学的错误不在于使意识或语言成为哲学的研究对象，而在于认为存在着一种固 定的、有待主题化的封闭的哲学内容，就哈贝马斯本人来讲也没有摆脱形而上学 的圈子，同意识哲学的错误一样将语言作为哲学的唯一范式。 霍伊以上对哈贝马斯的批判体现了欧洲传统理论中的内在的对立和张力，即 后现代怀疑主义和理性主义的对立。 再次，对哈贝马斯的理论与其他学者的理论关系的评价。代表人物是利克， 贝尔特和吉登斯。利克对哈贝马斯的交往范式与马克思的生产范式进行了对比， 对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先验预设进行了全厩性的怀疑解读。认为哈贝马斯对马克 思的生产力和技术决定论的理解，仅仅是对所谓科学马克思主义的理解，而对马 克思的其他理论没有给予充分的关注，是一种片面性的解读。指出马克思的生产 力和生产关系的概念至少包含了人与自然和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哈贝马斯的肯 定理论却无法涵盖这些。 贝尔特在2 0 世纪西方社会理论的背景下考察了哈贝马斯的理论，并与其他理 论相比较。对哈贝马斯的理论给予肯定的同时也指出了哈贝马斯的理论缺陷。认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哈贝马斯的理论某些方面缺乏扎实的经验依据，在引用皮亚杰，科尔贝克和莱 维、斯特劳斯等人的理论时，没有对他们的经验基础进行反思。贝尔特还对哈贝 理论中的相互理解概念、理想情境和沟通合理性以及共识等问题所产生的疑问进 行了论述。尤其在共识问题上，贝尔特认为哈贝马斯缺乏一种有力的判断标准， 而仅仅通过商谈具有模糊性。 英国学者吉登斯把哈贝马斯的理论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认识与兴趣。 他认为这部著作虽有很大的缺陷，但却是哈贝马斯早期阶段开始的努力，表明了 哈贝马斯试图为批判理论提供新的基础，即兴趣的认识构成了彰显理性的社会基 础。第二阶段是，交往行动理论。吉登斯认为哈贝马斯的前一阶段走了很多弯 路，批判理论可以直接建立在语言上，而不需要完全依赖于认识兴趣。吉登斯在 分析哈贝马斯的理论思路中，不断的比较并指出哈贝马斯对不同领域理论的借鉴 与反思，以此更明确的说明了哈贝马斯理论构架的方法和设想。与此同时吉登斯 还指出了哈贝马斯几大关键概念，理性、生活世界、系统和三大交往媒介进行论 述，以及他们之间的相关联系。吉登斯认为重建理性是哈贝马斯的关键，它标志 着哈贝马斯运用交往理性对工具理性的纠正和弥补，主要体现在理性不是一个而 是如何能用于知识的能力的概念：理性更多钓是与运用知识的方式联系在一起的， 而较少与知识相关。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著作从不同方面、不同角度、不同层次，对哈贝马斯的 理论思想进行了解读、批判、梳理和分析。 如日本学者中冈成文编写的哈贝马斯交往行为。对哈贝马斯各个时期的不 同思想产生的不同著作进行了概要性的介绍，以交往行为为中心对哈氏与诸多学 者的论战进行了阐述，并在对比的形式下揭示出了哈贝马斯理论思想的发源地。 书中还叙述了哈贝马斯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此书是一部很好的了解哈贝马斯个 人生活和其相关理论体系著作的通读入门材料。 二、国内的研究现状 哈贝马斯的理论是2 0 世纪8 0 年代开始传入我国的，经过三十年的研究已日 绪论 i i i 益成熟。由于其理论在西方学术界的影响堪与黑格尔相媲美。加之理论的晦涩， 令很多初接触其作品的学者感到其理论的抽象和深奥。一部分学者对其著作进行 了梳理和解读，有的把哈贝马斯的理论与其他学者的理论进行比较性的研究。除 此之外，国内学术界还出版了许多哈贝马斯的著作翻译，为更好的接触和了解哈 贝马斯本人理论的思想起到了辅助作用。 首先，对啥贝马斯思想理论作品进行解读的有章国峰的关于一个公正世界 的乌托邦构想解读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此书以交往行为理论为出发 点，对哈贝马斯的整个理论体系进行了梳理，并探讨了现代性和后期资本主义的 合法危机、人权理论、文化理论等，以及剖有争议的社会科学热点问题。这些都 揭示了哈贝马斯的思想主旨和意义所在。 其次，把哈贝马斯的理论与其他学者的理论进行比较性的研究。如李忠尚所 著的第三条道路? 马尔库塞和哈贝马斯的社会批判理论研究此书阐释了 新马克思主义的形成和发展，研究了马尔库塞的马克思观、社会发展观和意识形 态批判观，着重分析哈贝马斯对马尔库塞的继承发展和其交往行为理论及其技术 意识形态观。对马尔库塞和哈贝马斯的第三条道路思想进行了探讨和批判，最终 指出哈贝马斯的第三条道路思想及其理想是建立一个没有战争、没有剥削、 没有压迫、没有贫穷和浪费的社会，确立一种人能够真正确定自己存在的方式。 另外一位代表人物郑召利编著的哈贝马斯的交往行为理论兼论与马克 思学说的相互关联。此书以哈贝马斯的交行为理论为主线，阐述了哈贝马斯如何 对批判理论进行重建和哈氏以普遍语用学如何论证了交往行为的规范基础，完成 由意识哲学向语言哲学范式的转换。并对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进行分析， 指出哈氏与马克思的理论之间的内在关联性。说明马克思哲学是哈贝马斯的重要 理论来源，而哈贝马斯的理论则进一步丰富了马克思的哲学理论。 再次，国内出现了很多哈贝马斯的著作翻译，如由曹卫东女士本人翻译的哈 贝马斯的原著交往行为理论( 行为合理性与社会合理性) ( 第一卷) 、包 容他者，以及和付德根合译的后形而上学思想，和刘北成合译的合法化危 机等。还有像郭官义翻译的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以及由徐崇温主编、张树博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翻译的交往与社会进化、作为意识形态的科学与技术等书籍。 此外，还有对哈贝马斯理论进行分析的。代表人物是薛华，她编写了哈贝 马斯的商谈伦理学，指出哈贝马斯虽然强调康德主义，但实质受黑格尔的影响巨 大。并把哈氏的理论与黑格尔的主体间性结构进行了比较。这种研究受到了学术 界的广泛关注。 而另一位代表人物是张向东博士。他的理性生活方式的重建哈贝马斯 政治哲学研究是以哈贝马斯的自身理论发展为中心展开对哈贝马斯本人的研究， 从政治哲学的角度讲是：好的生活如何可能? 以此来考察哈贝马斯的内在逻辑。 除上述以外，还有很多学者对哈贝马斯的主体间性理论展开了研究，时下这 一命题理论似乎成了国内学术界主要研究热点，很多学者认为哈贝马斯是主体间 性的主要代表人物。这类文章大概有五十多篇。而对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的内 容进行梳理性研究的，就其精华部分大概有二十多篇。对其后期思想转向商谈伦 理学，一些学者也进行了深入研究，这类文章就其精华部分讲大概有三十多篇。 三、本文研究概况介绍 本文将交往理性分为三章，第一章旨在揭示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的思想渊 源，第二章叙述了理性怎样转变为众矢之的，对社会产生危害的。并对哈贝马斯 转向语言哲学提出交往理性的概念做了具体阐述。第三章结合哈氏对理性的重新 构建，对当代社会产生的深远意义做了分析，尤其是对社会主义中国产生的借鉴 意义和作用做了具体阐述。并对哈氏理性概念构思理论存在的不足做了阐述。创 新之处就是从整体上对哈氏交往理性进行了纵向梳理，揭示其理论的意义和价值 以及对当代中国产生的现实意义，做了自己的一点阐释。意在针对交往理性是否 能起到指导作用的争议，做出自己的解读和判断。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 哈贝马斯在借鉴前人的理论基础之上发展了交往理性理论，旨在能走出一条 新的道路来弥补理性理论的缺陷，以此来解决现代困境。哈氏的交往理性概念不 同于前人的启蒙理性，也不同于韦伯合理化理论，更不同于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对 工具理性所展开的批判，以及马尔库塞对技术理性片面性所引发的后果的批判， 而是在吸收了这几位学者的理论精华之后，对理性重新做出了自己的阐释。 第一节韦伯的合理化理论 韦伯的合理化理论的发表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哈贝马斯在交往行 动理论中对韦伯的理论做了进一步的分析，并结合自己的理论学说重新阐释了 合理化的意义所在。 韦伯把欧洲的现代化放到解神秘化的世界历史过程中，他关注宗教视界观的 转化和解体问题。由于西方文化的合理化导致了价值领域的分化，韦伯从李凯尔 特的新康德主义出发，认为每一个价值领域如科学、法律、艺术服从的都是自身 的逻辑( 事实问题、公正问题) 。而从宗教世界观来看这些问题是无法得到合理解 决的。于是韦伯将注意力关注在社会现代化的过程中。社会现代化主要是指管理 型的国家和资本主义企业。尽管国家和经济功能发生分化但他们是互补的，一方 面管理型国家无法脱离税收资源，另一方面市场经济要靠私法来维护自身。这就 必须依赖国家提供框架和基础结构。简而言之，国家的制度核心在于官僚机构， 而经济的核心制度在于企业。韦伯认为他们是社会现代化的成就和标志，和实在 法一样是现代化的推动力。在其看来社会现代化就是目的理性行为的制度化，而 且首先反映在国家和经济这两个领域中。韦伯认为一个组织能坚持使它的成员做 出目的理性行为，那它就是合理的。“在机关里，官员受过良好的教育和专业训练， 并且有着完好的分工；在企业里生产部门不仅有着分工而且通过提高劳动生产力 来应对竞争和劳动市场的压力。”就是说国家的机关组织是官员的专业管理行为和 目的理性行为；市场经济生产的前提是合理的选择和训练有速的劳动力。 韦伯摆脱了历史哲学思想的前提和进化论的立场，并把欧洲的现代化理解为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具有普遍历史意义的合理化过程的结果。他根据目的理性行为对行为概念的等级 进行了划分，而其他行为都可以划作目的理性行为的特殊倾向。通过对意义分析 理解的方法，韦伯认为比较复杂的情况也可以放到目的理性行为的理解临界点上， 对具有主观目的行为的理解也可以根据合理性的标准做出客观的评价。 再次，韦伯还认为合理化( 理性化) 就是指社会领域的扩大。这个概念是为 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形式规定的，即资产阶级的私法形式所允许的交往形式和官 僚统治形式。与此相对应，社会劳动的工业化是工具活动的标准渗透到生活的其 他领域的结果。由于传统世界观的解体，私人的信仰立场和内在化的道德立场逐 渐传播开来，新教伦理培养起了一种新的合理的生活方式，并确保目的理性行为 方式在价值领域内扎根。而随着现代化的发展，行政和经济这两个领域越来越分 化独立，他们的组织各自摆脱了宗教价值取向，新的法律行为最初使个人从早期 资本主义社会的共同体中成功的脱离出来，但正如马克思所讥讽的那样：“一面是 摆脱的封建枷锁，一面是无法摆脱的贫困和失业。 韦伯将其称为铁屋。独立行为 系统越来越复杂的现象，使得韦伯发现到处存在着规训，只是形式不同，他从官 僚化和法律化的强制规训中勾勒出一个宰制社会的图景。这也成为哈贝马斯和法 兰克福学者以及其他学者思想理论的基石之一。 第二节米德的交往理论 在交往行动理论这本书中出现了大量关于米德学说的观点。随后在后 形而上学思想这本书中也出现了一些关于米德的主体学说的理论，在重建历 史唯物主义这本著作中也发现了米德的观点，即个体化与社会化的学说。哈贝 马斯将米德的交往行动理论引入到自己的交往行为理论中。在后形而上学思想 这本书中，哈贝马斯单列出一章对米德的主体性理论进行了探讨，从米德对个体 的历史发展演变的研究到把主体理论引入到交互主体理论中，哈贝马斯都进行了 详细介绍。 哈贝马斯阅读了米德的大量著作，分析了米德不仅把意识哲学的纲领重新接 受下来，还从认识论的角度对主体性和自我意识进行了概要解释。在其看来米德 8 一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 用打破自我对象化的反思循环的思想，寻求一种在范式上以符号为中介的互动转 型。并借鉴杜威的内化客我的心理学观点，试图结合皮尔斯的实证主义概念将其 理论一起引入主观世界中。 在后形而上学思想的主体理论一章中，米德分析道：“只要主体被认为是 自我表现的内在空间，那么表现为客体的主体在面对镜子反观其活动时，这个自 我表现的内在空间就会敞开。任何主体的东西都只能用这个自我观察和内省的客 体形式来理解，而主体本身就在这种观察中成为客体中的我。”一旦主体不是以 观察者而是言语者的角色出现，在主体根据对话中遇到听众这个社会角色以后， 就会学会把自己看作并理解为他者的另一个自我，此时客观的自我就摆脱了物化 的直观。“主体不但听见自己在言说而且在作答，从这个事件来看，有意识的面对 其他自我的自我，就成了他自己的客体和他自己的他者。” 米德是第一个根据“自我对象化的主体自我关系模式，把第一人称与第二人 称之间的完成行为式我与你的对称关系模式作为批判的关键。” 而且他还拓 宽了人们研究民俗学的视野，关注起几个有机体之间的关系，在哈氏看来米德的 最大贡献就是回到了社会分化的起点上。 涂尔干最早注意到了社会分化( 劳动分工) 与个体劳动进步之间的联系。而 米德运用社会心理学把角色结构分化与社会个体良知的形成和自律的获得联系起 来。黑格尔认为个体化依赖于精神的不断主体化。在米德看来个体化似乎更依赖 于由外到里的控制行为力量的内在化。在社会化进程中成熟起来的主体把人从他 那里希望的东西据为己有，通过抽象化把不同的甚至矛盾的期望从普遍化角度加 以整合，因此个体可以负责的自我控制行为就获得了一个内在中心。这种力量暗 示着个体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就要求我们与扮演这些角色的分离，即与人 们所期望的角色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在人们的生活和历史中出现冲突的期望， 那么这种分离就和个体化就开始了。自我的个体化源于不同的内在自律行为，它 【德】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 m 曹卫东付德根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9 2 页 【德】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 m 曹卫东付德根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9 3 页 【德】哈贝马斯后形而上学思想 m 曹卫东付德根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8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体现了个体的抉择能力。个体化就是自我实现的过程。米德坚持认为个体化与社 会化是不断交错中的所有自我，通过社会过程构建起来的，是社会过程的个体表 达。每个自我都有自己的独特认同，这是因为在社会过程中形成了他自己的独特 立场，而且他是这个社会过程中有组织的反映。每一个个体都从不同的角度划分 共同体生活中的共同事件。对于每一种自我关系而言，第二人称关系都不可避免。 但随着交往模式的形成和语言以以言行事的命题结构的出现，米德并没有对这些 交往形式做进一步的研究。 无论怎样米德从社会心里学的角度，把客体的自我理解为具有语言和行为能 力的入的认同都是一种进步。尽管在哈贝马斯看来他的理论将第一人称的语言要 求与第二人称的是否认同混淆起来，就是说忽略了主体之间所共同认同的前提有 效性这个条件。但米德抛弃了自我意识的这种传统哲学历史反思模式，从作为社 会产物的自我的主体间性模式，来考察人是一种互动的主体关系，这超越了以往 旧有哲学理论的困境，也解决了当代困境所在，给后继学者提供了一个新的视野。 为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学说奠定了基础。 第三节胡塞尔的生活世界理论 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以生活世界为背景，受胡塞尔的生活世界理论影响。在 欧洲科学危机和超验现象学一书中胡塞尔将生活世界引入文中，他指出危机 不是数学、物理学等具体科学本身的危机而是科学的社会作用引起的文化和世界 危机。1 9 世纪后叶欧洲人沉浸在表面繁荣的科学成就中，并让自己的整个世界观 受到实证主义科学的支配。对于整个人生的探索有无意义不再关注，因此失去了 最为重要的值得关注的世界即我们的日常生活世界，在人们失去了自己的意义和 价值世界时，胡塞尔为欧洲现代人的危机开出了回归生活世界的药方。他强调科 学不应把人的问题排除在外，哲学应当自觉的回归生活世界、研究生活世界。我 们处处想把原初的直观提到前位，包括一切实际生活和作为源泉的技术形成的前 于科学的、外于科学的生活世界提到首位。 在胡塞尔看来生活世界、日常生活世界和周围世界等都具有相同的内涵。都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 是具体的、我们生活于其中的周遭世界。他认为生活世界就是预先给予的前科学 的世界，是不能被对象化被当作问题来讲的世界，是一个有效的世界，但并不是 按照某个意图、某个目的、某个主题的有效性的世界。即便在科学的真理中，认 识到的普遍目的也都是以这个生活世界为前提的。相反的是，科学世界是生活世 界( 基础) 课题化的产物。它抽取出生活世界中的一部分将其形式化、理论化， 而我们在生活中都能找到其原型。 人类文化积累的知识如何可能? 胡塞尔进一步发现，它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 活世界中，人类抽象思维的基础就在于此。生活世界是主观的属人世界，承担着 不同的角色。我们永远都是从我们自己的境域中出发来认识这个普遍境域，这个 世界从我们特殊世界的角度向我们敞开。生活世界不是琐屑的经验的日常生活世 界，而是人的主观价值或意义发生的领域。它的存在意义是主体造就的，它是一 个主体间性的生活世界，是人们共同占有而非某个人独有的单人世界。我们的一 切关注和努力都指向这个世界，即我们生活在自己的具体的周围世界，指向发生 在这个精神系列中的一个事件。胡塞尔认为世界的意义和存有的认定是在生活中 自我形成的，只有彻底的追问主体性我们才能理解客观真理和弄清楚世界最终 的存有意义。 胡塞尔进一步提出了交互主体性理论，在我们对世界的知觉中，我们并不是 孤立的。相反在拥有这种知觉的同时与他人关联起来。世界不是为个射化了的人 存在而是为共同体存在。即世界已经渗透了朴素的知觉现象的群体化。 哈贝马斯把胡塞尔的生活世界理论引入交往行为理论中，将其作为主体间交 往行动的背景和境域，认为交往行动者一直运动在生活世界的视域中。生活世界 是明确的，并且是一种总体性的。它的明确性表现在赋予我们共同生活、共同经 历、共同言说和共同行动，这种背景的在场让人觉得历历在目又感到不可捉摸。 是一种既成熟又不足的知识形式。生活世界的总体性表现在具有个中心和许多 不确定的界限，无论是在肉体之中的我们，还是作为肉体本身，一直都在一个主 体间共有的世界里，集体共同居住的生活世界里。言语行为同生活世界背景知识 是联系在一起的，这种背景知识表面是明晰的但又是无法穿透的。生活世界构成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了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的补充概念，为交往行为理论奠定了基础。哈氏追寻回 归人类的自我现实生活世界，这为解决现代困境做了很好的尝试。 第四节英美语言哲学理论的影响 英美语言哲学理论在哈贝马斯的很多哲学著作中似乎都有影子存在，奥斯丁 的语言学，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理论，塞尔的语言命题相关视域，都在哈贝马 斯的理论著作中出现并成为证明其交往理性的一种媒介。 维特根斯坦曾经提出一种意义应用理论，指出决定这种意义应用理论的是一 种直觉，并揭示了语言表达行为的特征。语言的表现功能在用法上很多，但丧失 了它的权利地位。语言不仅是用于描述、断定，还有解迷、命令、说笑等等。在 哲学研究中维特根斯坦列举了建筑工人这个例子，来解释一种意向主义。在 应答中当徒工学会把柱子、横板等拿给师傅后，参与者在直觉上就把握了合作的 语境。此时词语发挥了意义和指令指引的作用。理解一种语言就掌握了一门技术。 维特根斯坦认为语言游戏是相互联系的语言表达和非语言的行为所构成的总体。 构成行为和言语行为语境的是主体间所共有的生活方式的先验和谐，以及受制度 和习俗制约的共同实践的先验理解，语言游戏语法揭示了生活世界当中的背景知 识，这种知识不仅为语言多元化的功能所有而且也为主体所有。晚期维特根斯坦 在这种语言游戏中意识到遵循规则触及到了角色分配问题，从概念角度讲规则的 同一意义和有效性是紧密连在一起的，沿着这样一条思路，维特根斯坦在意义和 有效性之间建立起了联系。 奥斯丁根据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学说，对言语者在言语的同时也在行事得出了 以言表义和以言行事行为的对比，对意义理论的作用进行了澄清。奥斯丁限定意 义这个概念带有陈述性内容语句的意义。并用力量这个概念来说明带有陈述性内 容语句的意义和以言行事力量。哈贝马斯认为奥斯丁的语言学存在问题，语言语 句的意义和语用语句存在着不同。以言行事不但有句子陈述的语句意义更有运用 的力量也就是施行性前提的力量。问题的困难在于奥斯丁把语言学与语用学混为 一谈，虽然语用学意义在某种程度上优于语言学意义，但句子在不同关联域情形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 i li i i 下使用，意义会发生变化。相比起来句子的意义比话语的意义对言语者的依赖要 更少。它将以言表义和以言行事联系起来。而奥斯丁认为语言表达总是超出语言 界限的本身并且与世界事物发生联系。但他没有对每种语言行为的根据即它是否 正确或合乎逻辑来加以判断。 另一位语言学家塞尔，在吸收了奥斯丁的言语行为理论后，对言语行为理论 做出了精确的解释。他通过分析不同类型言语行为的习惯条件，将言语行为分为 记述式言语行为、指令式言语行为、承诺式言语行为、表现式言语行为、宣告式 言语行为五种。根据语用学的标准如言语者和听众的兴趣，对言语行者所使用的 命题前提做了分析和严格限制。认为理解一种言语行为仅仅具有以言行事的目的 是不够的，所言说的内容是实际内容本身，而不是从言语者的意向中形成的。在 塞尔看来言语者s 和接受者d 所使用的都是同样的语言，他们在交流过程中能够 理解同样的语言。但随后塞尔就放弃了这种严格的限制，把共同的语言本身当作 需要加以解释的对象。塞尔吸收了奥斯丁的试用条件，使它们成为前提条件，一 定的言语行为能否取得效果并获得意义取决于它的常规语境。接着塞尔又补充了 可理解性条件和真实条件，一方面涉及到了普通语言媒介的可支配性，另一方面 涉及到了言语者的各自意图。他进一步列举了语义学形式的条件。从塞尔对言语 类型的分类可以看出真值语义学与有效性之间的内在关系过于专门化。 意向的目的是使接受者能认识到完成各种言语行为的各种有效性前提。和胡 塞尔一样塞尔也把意义理解成为一种想象的内容。塞尔是用一种图像代替另一种 图像，进而用一种对事态的形象表述来代替对事态的语言表述。在哈贝马斯看来 是一种缺乏现实意义的命题。塞尔自己也预料到了图像描绘的对象与对象本身的 关系不能完全相同。 接着他用预备条件、真诚条件、以及本质条件对正确性要求、真诚性要求、 以及真实性要求加以分析。塞尔对语言的三个有效性要求的转移是成功的，超越 了意向主义理论分析模式。但还是存在问题，在哈贝马斯看来真实条件和真诚条 件是一种语义学概念，从任何一种角度讲都不能从独立的角度出发，而应从与有 效性要求及兑现这些要求的潜在理由之间的实际关系出发，来考察有效性的前提。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难看出交往行为理论中的交往理性成立的必备条件，就是哈贝马斯在借鉴塞尔 语言学理论基础之上的进一步运用和深化。 第五节法兰克福学派工具( 技术) 理性批判理论 在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与科学中哈贝马斯针对法兰克福学派的观点不仅 做了介绍也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他一方面同意工业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对 技术理性过度崇拜的现象，但对霍克海默和阿多诺将理性的启蒙看得过于悲观失 望表示反对，尤其是马尔库塞将理性推至于人的单面纬度，即一切都是理性的过 失，将工具理性和科学技术看成只为获取利益而进行算计的一种手段，认为存在 着偏激。 对于工具理性的批判，霍克海默和阿多诺是在继承了前人理论的基础上，即 韦伯的合理化理论( 工具合理性) 和卢卡奇的物化理论之后，将物化理论又向前 推进了一步。他们把工具理性扩展为整个世界历史文明的一个范畴，理性化程度 越深，目的行为亚系统就越是脱离于成员的伦理动机。在霍克海默和阿多诺看来 个体的过分张扬和肉体、灵魂不断以技术规则来塑造自己，就越屈从于在企业管 理组织的行为控制机制，就越加使得每个人无法超越。 受法兰克福学派对大众文化批判的影响，哈贝马斯认识到了现代性的问题。 而对于一些人过于悲观的理论和对理性的激进批判又持一种否定的态度。为了揭 示出众多学者对理性的片面指责和误导，哈贝马斯阅读众多前人思想理论著作， 在扬弃的基础上对理性重新进行了构建，这就是交往理性的提出。他认为现代性 出现的问题还在于生活世界与系统的问题，认为理性绝不是工具理性( 技术理性) ， 也不是那个单一的以自我主体为中心的理性，而是需要主体与主体之间展开对话， 在一种非强制性的话语力量中达成一种共识的交往理性。哈贝马斯认为只有在这 样的理性中才能缓解抵抗和危机，消除差异和多元对统一的质疑，通过语言的运 用使得不可通约的问题通过沟通和理解的方式来解决。他还将这一理性运用推广 到政治、经济、生活、社会等诸多领域中。尽管存在这样那样的困难但终就是可 以通过努力试一试的。这是哈贝马斯的可贵之处当然也是不足之处。 第一章哈贝马斯交往理性理论根源 除以上学者对理性和危机的解析以及苦苦探寻对哈氏的理论产生影响以外， 现实事件也对哈贝马斯后来的理论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哈贝马斯对交往理性的诠释 开启人类智慧之门的古希腊是理性最早诞生的地方，理性和上帝构成了西方 人的两大精神支柱，成为西方文化的象征，其中理性主义精神尤为重要。“人是理 性的存在物这一思想贯穿于整个希腊哲学体系之中。但是到了近代理性的地位 开始出现动摇，主体理性、非理性，工具理性，技术理性相继出现，尤其是近代 以来理性所导致的危机，引起了是否还有必要继续理性化道路的争议。人们开始 转变思维、转向一种语言范式，以此来解决理性自身的困境，但都不是很成功。 直至哈贝马斯在运用语言学的基础上提出了交往理性这一概念。 第一节对理性困境的解析 哈贝马斯之所以要重建理性，不仅仅因为理性已经走向工具化的极端，更因 为近代以来以意识哲学为主的对主体理性的过激强调，和系统与生活世界的脱离 并不断对生活世界的渗透所导致的后果。面对现代人类生存的困境，哈贝马斯做 出了自己的诊断。 一、工具理性的膨胀 1 9 世纪出现了一大批以孔德、斯宾塞和穆勒等为代表的实证主义社会学家和 科学家。此时人类理性益趋于成熟。历史上的神学体系和空洞的、虚拟的、思辨 学说再不被认为是合理的。除了以观察事实为依据的知识外，其余都被认为是没 有真知的。人类只能获得对象的相对知识，却不能获得现象背后的那个存在和实 体知识。孔德认为哲学只有在科学的实证下，并通过知识加以综合才能把握一切 自然规律。即以实证主义来把握人类的理性思维，而不是依靠单纯对思维的“思 维 。 2 0 世纪理性进步发展成为工具理性和技术理性。工具理性最早来源于韦伯 的合理性概念。受韦伯目的理性行为理论的影响，卢卡奇在物化与阶级意识 中，生动的写道：“在商品结构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物所掩盖，“获得一种幽灵 第二章哈贝马斯对交往理性的诠释 般的对象性。”这种对象性具有完美的自律性。商品具有了抽象、可计算的量的 性质。作为物化的这种商品性质不但没有超出这种结构模式，还力图以科学的自 律化形式加强它表现它。由此世界变得彻底合理化。内在生活、外在生活似乎都 成了这样的关系，即商品形式渗透到了生产中，所带来的后果是人格的物化，人 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社会与万物关系的物化。这是行为系统合理化的表现结果。 人类的发展其实就是不断启蒙的过程。无论早期古希腊先人对宇宙、自然、 世界的起源如何探索和追问，其基本精神都是想知道关于人类自己的启蒙知识。 近代以来从文艺复兴之日起人类就开始尝试着摆脱加在人类身上的精神枷锁。从 宗教改革运动到启蒙运动，人类以主体理性精神至上的理念不断要求自我成为世 界的主人。对一切不可认知的东西都感到怀疑，相信只有经过科学实验验证过的 东西才是可以信赖的。实证主义占据了这一时期主要思想领域并成为一切其他领 域的主旨。程序化步骤化的理性思维方式，成为每个领域必经的过程。一切皆在 计划之中，皆在算计之内这种方式才是合理的科学的。无论工作还是生活这种模 式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并取得骄人的业绩和生活上的快感。 在进入高度发达的工业文明社会中，人类渐渐开始习惯于这种舒舒服服的民 主却又不自由的生活方式。法兰克福学派认为从最初意义上的“启蒙理性 已经 转变成为了新的神话意识。人们在追逐各自的利益时淹没了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物的享受代替了一切快感，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孤独和畏惧似乎变得越来越强 烈。大众传媒成了直接或间接领导大众生活消费的向导，电视广告的引领做用、 商家炒作的网络效应成为人们选择取向的目标，并不断充斥着人们的日常生活领 域。艺术的创造变成了商品的东西，报纸、电视、广播越来越齐一化、复制化， 为迎合大众的疲惫心里而提供越来越多的虚假娱乐信息，不仅麻痹了人的身心也 使人丧失了创造和超越的纬度。现代人的幸福意识就是相信现实的就是合理的。 这种新的顺从主义合理化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技术理性操控着社会的节奏并推 动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客观世界的秩序性是其统治的杰作。人类以更加合理性的 思维方式展开对自然的利用，劳动的管理和分工的科学化大大提高了经济、文化 【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m 】杜章智任立燕宏远译北京商务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6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和政治事业的生产率。 法兰克福学派对工具( 技术) 理性的批判和分析，哈贝马斯持赞同的态度， 并认为工具理性的过度膨胀是现代人所面临的普遍问题，是导致人类理性的单一 化，使人丧失批判能力并在自我麻痹中失去自我价值取向的所在原因之一。 二、主体哲学的缺陷 尽管哈贝马斯承认法兰克福学派对工具理性的分析批判有着正确的一面，但 他认为这种工具理性的泛滥不能等同于权力统治。造成理性自我膨胀的原因还在 于近代以来许多哲学家以主体理性为焦点，并把这种理性灌之以工具理性或技术 理性作用的后果，为解决这一问题他们采取了很多途径，但都完全封闭在主体自 我意识的哲学领域之内而不能自拔。 近代笛卡尔以“我思故我在”的命题，对我思以外的其他任何东西都值得怀 疑的理性思考，掀起了关注主体自身发展的沉思哲学。在哈贝马斯看来笛卡尔的 哲学仅仅是一种抽象的主体哲学。因为没有反思到作为主体自身的我是否值 得怀疑。 而康德则将主体作为客体，通过思辨的形式反躬自问把握自身，将理性作为 最高法则。哈贝马斯肯定了康德的理性不仅是认知能力，还代替了形而上学概念。 在现代性哲学话语中哈贝马斯对其主体理性进一步分析道：“康德没有意识到 理性的内部分化，文化形态的划分以及所有这些领域的分离意味着分裂。现代一 旦脱离过去和必然的规约，主体原则及其内在自我意识的结构能否作为确定规范 的源泉、能否替代科学、道德主体性和自我意识能否产生并引导人们认识 现实世界。 这点是值得怀疑的。“主体的自由与反思削弱了宗教的力量，但却不 能复兴宗教的一体化力量。正如启蒙反思文化值得骄傲一样，却和宗教分裂开来， 而宗教的衰退又导致信仰与知识的分离，对于这一点启蒙又是无法克服的。 另位代表人物黑格尔则将总体性看作一般与个别的一体性，在以自我意识 【德】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m 】曹卫东译江苏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