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论萨特自由与处境的关系.pdf

2009 届研 究生硕士学位论文 学校代码 : 学号 : 1 0 2 6 9 5 1 0 6 0 2 0 0 3 0 0 2 率束峰忿 论萨特 自由与处境 的关系 院系 : 专业 : 研 究 方 向: 指 导 教师 : 硕士研 究生 : 2009 年 05 月完成 master th esis， 2 0 0 9u n iversity c o d e : 1 0 2 6 9 s tu d en t id :5 10 60 2 0 3 0 0 2 e a st c h in a n o r ma l u n iv ersity o n sa rtre5 r elationshi p bet w een f reed o m a n d s itu atio n d ep 叭 m en t: m ajor : r cse ach f ield : s u p erv iso r: c an d id ate :d u an w已 1 may 2 0 0 9 学位 论文独创性声 明 本人所呈 交 的学位 论文 是我在 导师 的指 导下进行 的研 究工作及 取得 的研 究成果 。据我所知 ，除文中已经注 明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 文 不包含其他个人 己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 对本文的研究做 出重 要贡献 的个人和集体 ，均 已在文 中作 了明确说 明并表示谢意 。 作者签名: : : 夕 夕石 石 日 期 :泣江. 些 尸 学位论文授权使用声 明 本人完全 了解华东师范大学有关保 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 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 .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 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 图书馆被查 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 索. 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 出版 。 保 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 密后适用本 规定 . 学 位 论 文 作 者 签 名 : 私伞导 师 签 洲 日期日期 : 卫序 。 lttj 爪花 i犷 里违硕士学位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名单 姓 姓 名 名职称 称单位 位备注 注 安 安 维复 复教授 授华东师范大学 学 主席 席 来 来 建础 础副教授 授华东师范大学 学 学 刘 刘晓虹 . .副教授 授华 东师范大学 中文 摘 要 萨特 认 为 ，自由是从本体论意义上而言 的绝对 自由，他强调 自由是人存在 的 根据 ，人 的行动的首要条件便是 自由。萨特 反对决定论，并找 出决定论 的人类 心 理基础 ，进而试 图撤 除人类对上帝 的神 学假设、普遍人性的假设和一切价值规范 的限制 ，使人成为一个绝对 自由且没有任何依靠 的 自为存在 。但萨特又认为 ，人 的绝对 自由是选择 的 自由而不是获 得 的 自由，在选择 的过程 中 ，人 总是要受 到现 实性 的制约 ，而这种现实性就是人 自由选择 的场所处境 ，即我 的位 置、我 的 过去、我的周围、我的邻人和我的死亡 。处境是 自在的偶然性和 自为的偶然性的 共 同产物 ，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现象 ，任何一种处境，都没有否定 自由的绝对性 。 相反 ，所有 处境都是 自由选择 的结果 : 自由赋予各种处境 以意义从而将其塑造为 具体的处境 ，并在这一处境中做 出 自己的选择 ，承担他的责任 。所 以，自由是处 境 中的 自由，而处境是 自由选择 的处境 。 【 关键词 】萨特自由处境 言 a b str a ct s a rt re b eliev es that freed om m ean s “ ab so lu te freed om， ，in ten ns o f o n to lo g y. h e em p h asizes that freed o m 15 the b asie gro u n d for h u m an ex isten ee an d p rio r co n d itio n for hu m an 5 behavior. sart re opposes detenn i址sm and fi nds its psychologieal 加undation ， on the basis of w hich he tr ies to rem ov e the一pre一 assurnnt i on our hu m an set for go d 5 d iv i址ty an du 苗v ersal h uman n atu re to m ak e h u m an b eco m e an ab so lu te fr e ed o m an d to tally in d ep en d en t self-m akill g . h ow ev er， s art re sti ll b ell ev es that ， ， ab so l吹free do m ， ， 15 th e resu lt o f eh o ice instead o f m erely ob tal创恤9 it . hi the co u rse o f m al 日n g ch o ice ，the h u m an in ev itab ly ar e restri cted b y the reality， wh ich 15 p lae e wh ere h u m an m ak e ch o iee in a fr e e wa y-一situatio n ，that 15-.r n y p o sitio n ，m y p ast， m y undings， m y nei咖 or s and th e deat h of me .th e si t u at ion is而 由 旧 biguous p h el l o m en o n as a co m b ined resu lt o f the co n tin g en e y o f self-b eing an d self-m al 石n g an d all the situ atio n s aeeep t the ab so lu tism o f freed o m . o n the co n trary， all sitoatio n s ar e the result offr ee choice:freedom gi v e m eaning t o var i ous si tuati ons and transfonn it into a co n crete situ atio n in w hich h u m an m ak e his ch o iee an d th u s b ear his re印 o n sibility. th erefore，ins 斌 re 5 v iew， freed o m 15 th e fr e ed om in the situatio n w h lle situatio n 15 th e situ atio n o f free ch o iee. ke y 节/a rds :s ar t re freedom s ituation 子 一 第一章萨特论 自由 一 、 自由的概念 (4 ) 一自由的本体论意义 : 人 的存在根据 自由的存在论 价值 : 行动 的首要条件 一一三 四 、 第二章 寻求 “ 绝对 自由 “ 的前提 ，反对 决定论 户伪 ) ( 11 ) 萨特 论 处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4 处境 的概念.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 . . . . . . . . . 14) 处境形成 的依据 处境 的多重含义 第三章自由与处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巧)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7) . . . . . . . . . .” . . ” .(18) 一一 三 一 、 自由与 “ 我 的位置 ” . . . . . . . . . . .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18) 二 、 自由与 “ 我 的过 去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19) 三 、 自由与 “ 我 的周围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1 ) 四、 自由与 “ 我 的邻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3) 五 、 自由与 “ 我 的死亡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5) 第 四章对 萨特 “自由与处境 “ 关系 的评 析.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7) 一 、处境 中 的 自由: 人本主义 自由观 的最终解构. . . . . . . . . . . . . . . . . . . ” .(27) 二 、 自由选择 的处境 : 绝对 自由的优先地位.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9) 参考 文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 z ) 后记.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3 4) 月 lj青 一 、 问题 缘 起 在萨特 自传性作 品 词语中， 有一个关于童年 时代 的心理幻想体验 : “ 他 ” 是一位 “ 无票 的旅客 ” ，当列车员叫醒酣睡 中的他并让他 出示车票 时，“ 他 ”谎称 自己忘记带 “ 身份证 ”并给 自己找 了一个 非常充分 的辩 护理 由: “ 我身负重 大而 又秘密的使命 ，事关法 国，甚至整个人类 ，我必须到第戎去一趟 。从这个新 的角 度来看 ，整个列车 中决找不 出一个人能像我那样 有权力 占有一席之地 。 ” 。萨特 以此表现一种存在 的重 负 ，这种重负是对整个人类 的重 负 ，而这种重负是 以他 的 自由哲学为理论依据 的 。萨特所谓 的 “自由哲 学 ” ，要求每一个人都要为 自己的 选择而背负整个人类 的责任 。可人 为什么要对 自己的行 为负责 ? 萨特认为，对 于 这个 问题，无论是传统的 自由意志论还是决定论 ，都没能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 自由意志论认 为 : 人 的行为没有任何原因，行 为发生 了，也只是如此这般地发生 了，我们无法得知这个行为为何会发生在行为者身上，所 以我们不能追究行为者 的责任 。而决定论则认为 : 人的行为 同外部 自然一样可 以找到原因并可 以加 以解 释 ， 人 的行 为主要受到外部种种现实的制约 ，所 以人 虽然表面上 自由的，但从根 本上讲却没有 自由，因为行为者无需为 自己的行 为负责 。 然而 ，自由意识论和 决定论关于 自由的讨 论 ，都忽视 了一个重要 的概念 处境 ，忽视 了处境与我们 行动之间的密切联系 。然而 ，当我们追 问一个人为何或 该不该 为他 的行 为负责 时 ， 为什 么不 问他究竟 是在 何种 处境下产 生这种行 为呢 ? 我们 是 否可 以因为 处境 的千 变万化 而对 之 忽 略 呢 ? 事 实上 ， 当我们 说可 能性根 置 于现实性之 中时，就意味着 自由本身 己经置于一种 处境 中了。于是 ，萨特提 出了 “ 存在先于本质 ”的命题 。这一命题对 于萨特 而言，表 明了人作为 自为的存在 ， 其本质是在 自由选择 的过程 中逐渐造就 的 。因此 ，人 的 自由选 择 ，必 定与 “ 处境 ” 相联系 ，是在 一 定 的处境 中进行和 实现 的 。这 样 ，在 萨特 的 自由哲学 中，“自由 选择 ”与 “ 处境 ”便成 为不可分离 的一体两面 。 萨特 关 于 自由与 处境 关系 的相 关论述 ， 与二 战背景下 的法 国及 欧洲 现 状密切 相关 : 一方面 ，期翼给 备 受 战争摧残 的人们 寻求摆脱 困境 的精 神家 园在 “ 绝 对 自由”中安 身立命 ; 另一方面 ，迫于现 实又 不得 不正视基 于 “ 生存 ”的 “ 绝对 。萨特 : 词语 潘培庆译 三联书店 1988 年版 77一 78 页 班 自由”面 临的种种 限制 。对 “自由”面临的 “ 两难 ”思考 ，催生 了萨特 的 “ 处境 ” 概念 ，基 于此 ，萨特进 而 阐发 了其 自由哲学 的重要观 点 : 人在具体处境 中做 出 自 由选择 的同时，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 。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在关于萨特 思想 的研究方面 ， 国外很多专著主要集 中在介绍萨特 的生平及其 一般 的哲学思想 ，更 多地是将萨特视作一位社会运动家 、文学家等等 。比如法 国 贝尔纳一 亨利 列维著 萨特 的世纪 : 哲学研究 、菲利普一 博梯著 的 萨特 的事 业 、阿兰一 雷诺著 的 萨特 ，最后一位哲学家 、美 国理查德一 坎伯著 的 萨特 等等 。这些著作将萨特放在一个大 的历史环境 中，在社会历史变迁 中从社会 、历 史 、文学 、哲学等等方面论述萨特 的一生 ，而关于萨特哲学思想本 身 的研 究较为 少见 。 在我 国， 特 别是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起 ，国内学界对萨特 的研 究非常积极 ， 但主要集中在萨特的文学、戏剧方面，如柳九鸣的相关研究。而从哲学方面对其 研究则侧重于意识形态 的批判 ，比如徐崇温、刘放桐、王克千等人所著 的 萨特 及其存在主义就有 明显 的意识形态烙 印; 同时王克千 、夏军 的 论萨特 虽然 比较系统 的研 究 了萨特 的哲学思想 ，并从萨特 的哲学渊源上剖析萨特 思想 的缺 陷，但也有 明显 的为意识形态服务 的烙 印。从八十年代后期开始 ，随着萨特 主要 哲学专著 存在与虚无中文版 的出版 ，学者们更为关注萨特哲学思想本身的译 介 : 杜小真 的 一个绝望者的希望萨特 引论从哲学角度还原一个真实的萨 特 ; 而万俊人 于无深处 : 重读萨特 更是结合 生命感悟 以通俗 的笔调将萨特 的 思想表达 出来 。当然这都是关于萨特 思想 的一般介绍 。而在萨特 思想研 究方面 ， 万俊人 萨特伦理思想研 究从伦理角度切入 ，研 究其思想 的伦理意义 ; 而杜小 真 的 存在 与 自由的重 负 虽然是关 于 存在 与虚无 的解读 ，但 从研 究 的意义 来讲 ，更深入 的将萨特 的文 学 、哲学等思想综合考察 ; 而汪帮琼 的著作 萨特本 体论 思想研 究直接从法文 、英文一手资料入手从本体论 的角度研 究萨特 思想 。 我们 发现 ，这些著 作缺 乏对 于萨特在特 定 时期和 处境下 的哲学概念及 问题 的研 究 ，很少有将萨特本人 的主要哲学思想 同他特有 的哲学概念联系起 来考察 ，例如 萨特 的存在 问题 、他人 问题 、焦虑 问题 、处境 问题 等等 。本文将着 重 分析萨特 的 绝对 自由与处境概念 的关系 ， 当然在关于萨特 处境概念和其绝对 自由的关系研 究 中 ，也有 很 多值 得 参 考 的资料 : 杜 小真 曾在 存 在 与 自由的重 负 中指 出，萨特 的处境是 自由选择 的结果 ，并很详细 的介 绍 了处境 的五种表 露形 式 ; 而 社科 院研 究 员杨 深 的论 文 从 处境 中的 自由到社会 历 史 中的 自由阐 明 ，人 的选 择 都 是 从 处境和过去 出发 ，并对它们进行虚无化 的否定才得 以实现 的，甚至 自由谋划就是 选择 了接 受时 间的抵抗 并通过战胜其抵抗而有所作 为的谋划 ， 并说明了萨特 的 自 由如何从处境 中的 自由过渡到社会历史 中的 自由中去 的; 东吴大学教授游 涂棋 的 论文 萨特论 自由与处境的吊诡性 更是直接说明，自由和处境虽然存在着矛盾 ， 但 自由仍有着优先 的地位等等 。 三 、写 作 目的及 思路 本文将 以厘清萨特 自由概念入手 ，从萨特 的行动 开始探讨其 自由思想 ，说 明 自由的存在论价值 : 行动的首要条件便是 自由。并进 一步分析萨特绝对 自由观必 然要牵扯到的处境概念，然后分析萨特所谓绝对 自由同五种具体处境的关系，最 后在此基础上得 出并评析萨特处境 中的 自由和 自. 由选择 的处境 。所 以，文章分 四 个部分 : 第 一部分论述萨特 的 自由理论 。首先澄清 自由的概念 ，从萨特之前 的哲 学家特别是存在 主义哲学家关于 自由的论述 ，引 出萨特 的 自由思想 ，指 出萨特 的 自由是本 体论意义上的 自由， 然后进一步说 明萨特 自由的本体论意义就是人 的存 在的根据，人的行动的首要条件便是 自由。 而在这个部分的结尾我将萨特如何反 对决定论 ，寻求 “ 绝对 自由”的前提予 以说明。第 二部分论述萨特的处境理论 。 处境是 自在 的偶然性和 自由的偶然性的共 同产物 ，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现象 。首先 我想将萨特 的处境概念予 以阐述，然后指 出处境概念所形成的依据，即 自由是选 择 的 自由而不是获得 的 自由，而在选择 的过程 中，总会有现实性的制约 。最后我 将用一节 的篇 幅来说 明萨特 的处境是有 多重含义 的，即我 的位置、我 的过去 、我 的周围、我 的邻人 、我的死亡 。第三部分是本文 的一个重点，这一部分要紧接着 上一节将 萨特 的各种处境 同 自由作一对 比， 逐步说 明处境并没有否定 自由的决定 性 ，相反 ， 自由是 处境 中的 自由，而处境则 是 自由选 择 的处境 。然而 ，这种 处境 和 自由的关 系 到底 是什 么样 的性质 。我 的第 四部 分将 从两个方面评析 ，一是萨特 的 自由是 处境 中的 自由， 只是萨特本人所 处环境 的理 论 写照 ， 这种处境 中的 自由， 必定会 因为他本人 处境 的变化而变化 ，最终会得到解构 。二是萨特在论述 自由和 处境 的关 系 时 ，两者之 间明显 的 自由处于优 先地位 。 第一章萨特论 自由 一 、 自由 的概 念 西方哲学特 别是西方近代哲学 ，常常将探讨人性 同探讨人 的 自由结合起 来 。 在德 国古典哲学之前 ，这种 自由观基于两种特性 : 一是从人 的理性能力方面 引 申 出去 ，把人 的理性特 点视作人 的本质属性 ，认 为人之不 同于动物 ，在 于人 不是被 动 的适应 自然环境 ，而是能够对 自然界进行认识 的高级动物 。比如斯 宾诺莎 曾经 认 为 ，自由是对必然 的认识 。这 是一种 典型 的理性 自由观 。但 是另一方 面 ，强调 自由是指个人 的行动 、个人 的 自由。从笛卡尔 开始 ，强调 “ 我思 ” ，把 自由问题 置于个体 的基础之上 ，使得 自由具有 了浓 厚 的个人性质 。而存在主义哲学家更是 强调个人 的 自由。 如 克尔凯郭尔批判 黑格 尔 关于历史 中存在所 谓 的绝 对 理念 的说 法 ，他认 为 ，在 历史 中展示 自己绝对理念 的并不是一个真 正具体 ，真 正的具体性 乃是个人 ，是我 的个体性 ，这个个体性不是预先规定 的，他是无 限 自由的 。一个 自由的人 ，就 是要保持 自己本来 的面 目，保 持人 的 自由。但人在此世 界 生活 ，人 遭到 了许 多的不幸 ，在人生的道路上 ，人 的存在是一场 悲剧 ; 人 生充满 了恐怖 、 焦虑 、厌烦 、甚至绝望 ，人为了改变这种状态 ，把神创造 的、无 限的存在这 一永 恒 的价值和暂 时的、 有 限的事物进行 斗争 。 于是在非真实 的， 零碎 的 日常生活 中， 那种使有 限与无 限、 永恒与暂时综合起来 的能力消失了， 可是人们领悟不到这点， 反而 以为是 自由。于是 ，要揭开这层帷幕 ，就要 向苏格拉底一样 ， “ 认识你 自己” 一旦人通过永恒价值 的世界 ，揭去帷幕 ，超 出人生 的有 限而 向上帝 时候 ，人 就获 得 了个人 的存在 ，人就有 了重新得到 的 自由。所 以，照克 氏看来 ，真正 的 自由和 屈服上帝 的力量是相等 的，因为 自由是一种 “ 摆脱 ”式 的解放 ，即摆脱 了在世俗 生活的迷宫中的孤立无援，这样 ，人一旦摆脱 了充斥于 白常生活的幻觉，人就获 得 了幸福 。这种 自由观是一种神学 的 自由观 。但萨特却认 为 ，克 氏的 自由比黑格 尔进 了一步 。“ 克尔凯郭尔之所 以有理 ，则在于 : 人类 的痛苦 、需要 、情欲 、辛 劳是一些原生 的实在 ，它们是不可克服 的，也不是知识所 能改变 的; 固然 ，他 的 宗教性 的主观 主义很可 能使人们有理 由相信 是唯心主义 的极 点 ，但 比起 黑格 尔 来 ，他 却标 志着 向实在前进 了一 步 ，因为他 首先坚 持实在不 能还原 为死亡 以及 实 在 是 第 一性 的这 个 观 点 ， 在 这 个 意 义 上 ，克 尔 凯 郭 尔 式 的存 在 就 是 我们 的 内 心生活的作用 ， 不断地旋生旋灭的反抗 ， 不断的重新努力， 被克服 了的绝望， 一 时 的失败和 不巩 固的胜利就这种 作用直接 与认 识相对立 的时候而 言 ， 的确 是这 样 的 。 克 尔 凯 郭 尔 可 能是第 一个 反对 黑格 尔 又 依 黑格 尔 而 指 出实在 和 知 识 二 4 者 不可通 约 的人 。 ” 另一个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把人规 定为一种此 时此地不确定的“ 此在 ， ， 人 的生存 ， 只是一种可 能性 ， 人总是处于孤立无援 的状态 ， 个人的存在没有理 由， 没有 根据 ，是偶然被抛入世界上来 的。人 的每一个 瞬 间都不过是超 出 自身 的存在 物 。人就是虚无 ，而虚无 中就包含着 自由的意思 ，或者说，自由暗藏在人的本质 和存在 中 。所 以，对海 氏来说 ，对 自由不能像常识所认为的那样具有 随心所欲 、 任意选择 的意义 ，自由不是在做什么或不做什么 问题 的任性 ; 也不表示愿意做某 种要做而 且必须要 做 的事情 。 自由是一个人在显示 自我存在中 的一种 “ 参 与 ， ， 靠着 它某物才是它所 是 的那 样 。在海德格尔看来 ，人在其生活道路上 ，常常被他 的经验所遮蔽 ，使他看不到真理，他忘记 了 “ 本真 的”真理 。真理不是客观存在 的东西 ，真理在人 自己身上 ，有 多少个 “ 此在 ”就有多少个真理 。一旦排 除 了 日 常经验 ，即排 除 了掩盖它 的东西 ，真理便显示 出来 ，因此 ，他认 为 ，真理是一种 无遮 蔽的状态 ，而 自由则是它 的根据 。所 以，依据海德格尔的观 点，萨特在 存 在 与虚无 中指 出， 自由是没有本质的 ，它并不是对于任何逻辑所需要 的主体 ， 我们必须 同海德格 尔一样 ，它的存在先于它的本质 ， 自由使它 自身成为行动 。 萨特 在吸取 并借 鉴 前人 特别是存在主义哲学家 的思想后指 出: 自由是所 谓 _少绝 对鱼史 ” ， 是个人意识、 个人意志的自由， 这种 自由是 “ 一定的_ 自为的存在 人 是被 “ 判 定的 ” ; 是必须选择 自身 ，造就 自身 的 。所 以萨特 的意思是 ，自由并不 意味着 “ 达到 一个人 的愿望 ” ，而在于选择 的绝对性 ，即选择是 自由的，没有 限 制 的 。因而成 功与否并不是十分重要 ，重要 的是选择本身 。萨特甚至认为 ，人 、 自为 、 自由在 某 种 意义 上 是一致 的 。自由，是哲 学本体 论意义上 的 自由，而不是 一种认识 论或 纯伦 理 学意 义上 的 自由。因此 自由不 能归结到人 的道德行 为上 ，也 不 能 归结于人 对 某种 客观 必然性 的认识 。人 的存在本 身就是一种 自由，或者 说 ， 人 即是 自由。 二 、 自由的本 体 论 意 义 : 人 的存在 根 据 人是 “ 如何 ”能够 自由? 理 由只是存在和行动 的依据而 己，实际的存在和行 动 方 式才 能最 后证 明这 理 由的正 当合理性 。 人 的行 动 必须通 过作 为人 的整体存 在 。 萨特 : 辩 证理性批 判 部 分 ，商务 印书馆 1963 年 14 页 5 的 自由来理解 ，但 自由既不能归结于人对某种 客观必然性 的认识 ，也不 能简单地 归结于人 的道德行 为上 。 如萨特所言， 自由必须首先并且最基本地归于人 的存在 。 其实，人 的存在本身即是一种 自由，或者说 ，人就是 自由。 自由是判定给我 的， 超乎任何本质和动机之外的存在主体性 。我之被判定为是 自由存在 ，意味着 除 了 我 自由本 身之 外 ，我不可能找到我 自身 的任何 限制 。“ 我命定是为着永远超 出我 的本质超 出我 的动作 的动力和动机而存在 ; 我命 定是 自由的，这意味着 ，除 了 自 由本身 以外 ，人们 不可能在我 的 自由中找到别 的限制 ，或者可 以说 ，我们 没有停 止我们 自由的 自由。 ” 这 即是人 的 自由的本 体 论意义 。 于是 ，萨特对他 的 自由本体论做 了具体 的展示 。 第 一 ，人 的 自为存在 ，首 先通过其 行 动 的统一整体表现 出来 。即人 的存 在 应 该归于 “ 作 为 ” 。萨特指 出，十九世纪 的心理 学家们 已经指 出了意 向、关注 、 知觉等等 的主 导结构 ，这些都有其合理性 的 。只不过运动本身就是活动 ，在人 的 存在 中没有 任 何 既定物 。人 的存 在是 由行 为 ( 作 为 ) 构成 的统一体 ，就 是人 在 不 同的处境 中表现 自己的方式 。而行为主义认 为心理学就应该研 究处境下 的行 为 ， 这是一种 哲学理论 。 还有一些心理学家把人 的情绪归结为一种行为的落 空和意识 到这种不适应性 日趋严重 的理论 。 萨特认 为这些理论都没有用意识 的原始活动来 建立我们和世 界 的关系 。各种人 的情绪实际上就是意识 的一种行 为，情 绪 的行 为 表现 了超 越 性 和意 向性 ，也就是在处境 中的逃 逸 意 向。所 以，人 的存在 不是 首先 为着行动 的 ，存在本身就是行动 ，停止 了行 动就停止 了存在 。 第二 ，因为人 的存在就是行动 ，所 以人对行动规定本身就也是行动 。这一点 不容否认 。 如果否认这 点 ， 就意味着在人 的存在 的起源上放进 了一个给定物 。 “ 但 是 ，如果人 的实在 是行动 ，这就 明显地意味着 他对行动 的规定本身就是行动 。 ” 行 动 的存 在 就 包含着 它 的 自律 。 第三 ，人 的行动 是具有意 向性 的行动 ，是被意 向性所规定 的，意 向是超越 给 定物而趋 向要获得 的结果 的，所 以这意 向性 需要通过活动 自身 的 目的来给 予解 释 ，“ 因为意 向就 是在 自我之外 设定它 的 目的 的结构 的。于是意 向在选 择显 示它 自己的 目的时使 自己存在 了” 心理学家 的错误 在 于他们往往将意 向当作事 实状 态 。岂知意 向实 际上 是从给 定物 出发 ，从非存 在 中 (可 能 ) 取得其全部意义 。意 向和 意 向之 间 的区别 只 能通 过 目的才有 可 能 。这 表 明，人 的存在 的基本 结构 的意 。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565 页 萨特 : 存 在 与虚 无 陈宣 良等 译北 京三 联书店1987 年 第 一版 6n页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612 页 6 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通过既定东西来解释 ，只能通过其 目的来解释 ，因为意 向就是在 自我之外设定它 的 目的的结构 。 意 向使 自己存在 的方式只能是选择显示 它 自己的 目的 。 第 四，世界之所 以有意义 ，是通过我 的 目的性或意 向性选择 的结果 。由于意 向使人对 目的有所选择而且世界通过我们 的行为被揭示 ，所 以，正是对 目的的意 向性选择揭示 了世界、世界则是根据选 定 了的 目的而揭示为这样或那样 。照亮世 界 的 目的是一种要获得但 尚未存在 的世 界状态 。萨特指 出，意 向是对 目的的正题 意识 ，但它只能在使 自己非正题地意识到它 固有 的可能性 时才 能成 为这种意识 。 比如 ，我肚子饿 了，我的 目的 自然是一顿美餐 。但我在这尘土 飞扬的道路上步行 去找美餐 ，我是在这路途之外谋划美餐 的，这条路通 向作为其意义上 的美餐 。但 这只有相应于我非正题地谋划我 自己用美餐的可能性才能被把握 矛 意 向 由于一种 双重而统一 的涌现从 尚未存在 的 目的出发而照亮 了世界 ， 并且通过对其可能的选 择 自我定义 。 第五 ， 人 的意 向必定使人与一切一既定 的东西分离开来而指 向尚未确定的未来 可 能 。也 即是说 ，如果给定物不能解释意 向，意 向应该通过它 的涌现本 身去实现 和给定物 的分裂 ，无论这个给定物是什 么 。“ 人 的存在作为活动 ，在其存在 中只 能被 设想 为与给定物的分裂 。他是在与给定物 的分裂时，在 尚未存在者得光 明照 亮它 的时候使得世界上有 了给定物 的存在 。 ” 说到底，人 的存在 ( 自为 ) 就是行 动 ，而行动就是与给定物也就是与 “自在 ”决裂 ，“自为 ”与 “自在 ”决裂时， 在可 能的光明照亮给定物时，使得世界上有 了给定物即 “自在 ”的存在 。 第六 ，“ 意识是对给定物 的否定 ，是作 为从某种存在着 的给定物那里 的脱离 和对某种 尚未存在的 目的的介入而存在 。 ” 揭示只在虚无化范围内显现 的给定物 的必然性 是前面描述 的内在否定 ，即是说 ，意识如果没有给 定物 的存在 ，它 的存 在 是难 以想象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给 定物 ( 自在 ) 制约着意识 。另一方面 ，这种 内在 否 定只 能是一个永远处于对 自身 的后退 中的存在事 实 ， 对 自身 的否 定 。 所 以， 它与任何 “ 给定物 ”都是没有联系 的 。这就是说 ，自由不是一种给 定物 ，不是一 种属 性 。“自为 ”在 自我选择 中存在 。而 这种选择在它 曾经是 的东西上面是找不 到任 何救助 ，任何支撑 点的。自为是 自由的。人永远应该被理解 为正在 进行 中的 选择 。但 是 ， 自由之为 自由仅仅是 因为选择永远是无条件 的。 第 七 ，人 的选择是无 条件 的 ，因而 也 是 荒谬 的。因为 ， 自由就 是对 自己存在 。 萨特 : 存 在 与虚 无 ) 陈宣 良等译 北 京三 联 书 店1987 年 第一版 614 页 萨 特 : 存 在 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 京三 联 书店1987 年第一版 614 页 的选 择 ，但 它不是这个存在 的基础 。人 不 能不进行 自我选择 ，甚 至 不 能拒 绝存在 本 身 。“ 这样一种选择 由于它毫无支撑 点 ，由于它 向 自己规定着 自己的动机 ，所 以可 以表现 为荒谬的，并且事实上也 的确是荒谬 的，这是 由于 自由是对其存在 的 选择 ， 但不是其存在的基础 。 ” 选择之所 以荒谬， 并不是因为它是非理性地存在 ， 而是 因为 ，它没有不选择 的可 能 ，它在理性之外 。自由因此不单 纯 是偶然 性 ，而 是对偶然性 的逃离 ，是偶然性 的 内在化 、虚无化 、主观化 ，这样 被 改造 了的偶然 性就过渡到无动机的选择之 中。 第 八 ，人 的 自由选择 即是人存 在 的原始谋划 。这种存在 的原始 谋 划 是永远立 足 于人 自身并指 向人之未来可 能 的 。这种谋划是整体 的，是应 该用 现 象 学方 法来 解释的 。萨特在此批评 了康德 的 “ 心智特 性 的选择 ”康德认 为 ， 自由是建立在先 验道德 原则之上: 1、不论做什 么 ，总应该做到使你 的意志所遵循 的法 则永远 同 时为一 条普遍 的立法 原则 。2、你 需要这样行 为 ，做 到无论 是你 自己或 别 的什么 人 ，你 始终把人当作 目的，总不把他 当作工具 3、每个有理性者 的意志都是颁布 普遍 规律 的意志 ，即 “ 意志 自律 ” 。康德 的三条道德律最终集 中在 “自由”概念 上 。那 么 ，康德 的 自由独立 于 自然 规律 ，不受 自然规律 的支配 ，而 是意 志决定 自 己。这种道德律 以意志 自由为前提和基 础 ，认为 自由的绝对命令 的根据 ，是作为 目的存 在 的有理性者 的本质 。有 了 自由，人才 能够根据理性 “自己立法 ” ，对 自 己的行 为进行 自觉 的决定和选择 ，使道德律成为 自觉 的实践活动 。而萨特认 为， 自由的选 择 的结构必然意味着 选择 是在 世 的选择 ，是从乌有 出发对 抗 乌有 的选 择 ，不 是选择乌有 ，而是作 为选 择 自我虚无化 。如果真 正 明 白现 象 是绝对 的话 ， 也就 是 说 ，只有显现 出来才 是真 正 的存在 的话 ，那世上就只有 显现 性 的选 择 。而 且基 本 谋划 由于没有支撑 点又没有跳 板 ，为 了存在就必须不 断更 新 ，所 以人就永 远在 进 行 自我选择 ，永远不 能作 为 已被选择 定 了的存在 ，否则 ，就 又会 落入单纯 的 自在 的存在之 中。 我们可 以将萨特哲学本体论 的 自由简单归为三 点。首先 ，自由只是被设想为 给 定物 的虚无化 ，是 内在 的否定和意 识 ，加入到把意识规定为是对 某物 的意识 的 必然 性 中 。其 次 ，自由是选 择 的 自由，不是不选择 的 自由。不选 择 就 是选 择 了不 选 择 。这 就是 自由的荒谬性 来源 。最后 ，自由只有从处境 出发才 能得 到理解 ，这 就 是 前 面 我们 提 到 的 自由与人 为性 的关 系 问题 。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 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615 页 8 三、自由的存在论价值 : 行 动 的首要条件 在 存在与虚无一书的第 四卷 开篇 ，萨特就提 出了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 对于存在 ，人们 习以为常的解释是有 问题 的，因为它往往停 留在用人 的 “ 拥有 ” (h avin g ) 和 “ 作为 ”(doing，可译 为 “ 行动 ” 、“ 干 ” 、“ 做 ”等等 。 ) 来解释存 在和存在 的意义 ，在道德哲学 中似 乎表现得更为突 出。“ 长期 以来 ，道德 的 目标 就是把存在 的方法提供给人 ，这就是斯 多葛派的道德或斯宾诺莎 的伦理学意义 。 但 是如 果人 的存在应该消解在他 的活动 过程 中， 道德 的 目的就不再 是把人 尊崇到 本体论 的最高尊严上去 。在这个意义上 ，康德的道德是第一部伟大 的理论体系 ， 它 以作为取代存在而成为行动 的最 高价值 。 ”“ 共产主义者们 的道德 已蜕变为一 系列 以明确详尽的义务 ，每项义务指 向一种特殊的 作为 。 ” 究竟 “ 存在 ”与 “ 作为 ”哪一项对人本身而言更根本呢?“ 行动”和 “ 存在 ”之 间是否有联系? 古代哲学家往往将人之 “ 存在 ”同人 的 “ 作为”当作 同一性 的问题 ，放在 同样重 要 的位置 。而在近代哲学家那里 ，人 的存在意义 ，只能 以人 的行动为条件才能获 得体现 。然而，从人的价值或意义而言 ，人 的存在 比人 的行动更为深刻，更耐人 寻味 。萨特认为 “ 行动的首要条件便是 自由。 ”即是说，只有先确认人的 自由， 或者说只有在人是 自由的这一先决条件下 ，才能谈论人 的行动及其意义 。 萨特对 自由的讨论是从解释行动 的概念入手的。一开始他便指 出 “ 人们 尚 未努 力事先 去解释行动这观念本身 内含有 的结构就居然 能对决定论和 自由意识 论进行无穷无尽的推理，为了一个或另一个论点举 出一些例子 ，这真是一件奇怪 的事 。 ” 萨特在此指 出了传统决定论 与 自由意识论 问题 的形而上学 的思考方式， 即 当人们 对行动概念本身没有弄 明 白之前 ，便 急着争辩 自由意识 是否存在 ，人们 是否该为 自己的行为负责，当然对行动 的场所 “ 处境 ”更是不加 以重视 。那么， 萨特 是如何解释行动 的呢?“ 活动(acte) 这个概念包含着许 多我们将进行组 织并分等 的从属概念 ; 行动 (agir) ， 就是 改变世界 的面貌 ，就是 为着某种 目的 而使用某些手段 ，就是造成一个工 具性 的、有机 的复合 ，例如 ，邻近 一个链环 的 变化 由于链条和链子而在整个链条 中引起 一些变化 ，并最终造 成预 定 的结果 。 ” “ 作为 ”(法文 “ 几ire”， 英译 “ doin g” ) 很难翻译 ，中译作者 己经提示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 译北 京三 联 书店1987 年 第 一版 555 页 萨特 : 存在 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555 页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556 页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 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557 页 萨特 : 存在 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 京三 联 书店1987 年第 一版 557 页 萨特 : 存在与虚无 陈宣 良等译 北京三联书店1987 年第一版 557 页 所 以，行动是人们 改变世界 的一种方式 ，它总是处在紧密关联 的许 多特 定环节之 中。但是萨特紧接着强调指 出 “ 一个 活动原则上是有意 向性 的 ” 。 所 以，笨手笨 脚 的抽烟者打翻 了烟灰缸 ，他并没有行动 。而当一个受命炸开一处采石场 的工人 服从命令 引燃预 定的爆炸之 时 ，他是行动 了。行动必然是带有特 定意 向性 的，是 基于某项特 定 目的而支使身体去从事一些动作 ，如果人 的动作不是有 意而 为之 ， 那么 即使发生了某事 ，也不能算是他 的行动所产生的后果 。但 问题是 ，人采取某 种行动 ，其特定 的意 向是如何产生 的呢 ? 萨特认为 ，这无非是感 到一些欠缺 ，采 取某种行动者 ，是想要 以行动来弥补 自己缺少的东西 。比如 ，君士坦 丁大帝想 以 造一座新城弥补 自己心 中的缺憾 ，他希望加速整个 罗马帝 国的基 督教化 ，而这个 愿望在罗马是不易实现。 我们可 以看到君士坦丁大帝意 向十分明确 ，所 以他的行 动不难被理解 。可是我们会 问道 : 这是君士坦丁大帝对 当时的客观形势观察后得 出的必然结果吗? 或者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的话 ，他是否也会 同君士坦丁大帝采 取一样 的行动 ? 对于前者 ，萨特认 为是动机 ，而后者. 他称 为是动力 ，即是说 ，一 个人 的行动基于理性考虑 ，如果对客观 的形势有充分体会 与把握 ，任何人在相 同 的情况下都可 以表现 出同样行 为。所 以，动机是客观 的，它是 当下事物 的状态 向 意 向所揭示 的模样 。假如不受主观情 绪 的影响，总会接 受它作 为行 动 的原因。但 是 ，动力却是主观 的，是欲望 、情感和激情 的总体 。如果无法解释某 一种行为， 我们就说 ，这种行为是基于一种主观动力 ，于是 ，事件 的发 生就成 了偶然性 的， 因为只要每个人都有不 同的欲望 、情感 、激情 ，他就会有不 同的行 动 。但是 ，动 机和动力之 间也是有关联 的，“ 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