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构市场诚信与规范市场秩序的思考.doc

重构市场诚信与规范市场秩序的思考国务院2001年发布的关于整顿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决定中强调指出要“建立和健全符合市场经济体制要求的社会信用制度。”面对我国市场信用严重缺失的困境，面临入世后我国市场与国际市场全面接轨后的信誉竞争，加强市场信用建设，治理市场信用建设，治理市场信用缺失是我们面临的一项战略任务，也是规范市场秩序的治本之道。为此，本文特对这一问题作初步探讨。一、新旧体制转轨阶段中国市场诚信缺失的问题严重中国是在未经历过工业革命和发达商品经济的基础上，从计划经济体制直接走向市场经济之路的。商品经济与市场经济的“先天不足”与“后天失调”决定了中国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有一个较长的“双重体制”并存时期，也有学者称之为“过渡经济时期”或“转轨经济时期”。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市场繁荣与市场混乱的并存就成为“双重体制并存”时期中国市场运行的一种阶段性特征，造成这种状况的深层原因之一便是市场信用的缺失与滞后，本人也于1993年-1996年曾先后从商品市场造假的原因探讨中涉猎过这一问题。信用是指参与市场交易活动的有关当事人履行交易合约的承诺及可能性。在工业化和全球化异常复杂的背景下，我国在从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的过程中，却出现了极其严重的信用缺失、秩序混乱及效率低下问题。我国市场信用缺失主要集中表现在市场主体的市场活动中，如商品市场领域，各种造假贩假的现象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一直屡禁不止。金融市场上，企业之间三角债近年呈蔓延和越演越烈之势，逃债、废债的现象也不罕见，形成国有银行体系中居高不下的不良资产，成为我国金融体系乃至整个经济运行过程中的不稳定因素，致使国家不得不采取核销坏账的措施，一定程度上已经形成了“赖账文化”。至于市场信用缺失在资本市场表现得更为严重，在中国的证券市场上，各种形式的造假层出不穷，从琼民源开始，到东方锅炉、ST红光、ST猴王、大庆联谊的财务造假，一直到后来被揭露的银广夏、郑百文的上市造假都令人触目惊心。为了争到上市指标，虚增利润，有目的地编造上市公司前三年的报表，涂改缓交税款的批准书，隐瞒重大事项，漏记利润支出和漏记债务，提前确认收入，伪造银行对账单等各种形式的财务造假成为上市造假的主要途径，证监会查明银广夏虚构利润7.45亿元。而PT东海在1993年到1997年的5年时间里，虚增利润达到2.28亿元。蓝田股份1995年申报发行A股时，虚增公司无形资产1100万元；伪造公司及下属企业三个银行账户1995年12月分银和账单，虚增银行存款2770万元；在股票发行申报材料中，将公司股票公开发行前的总股本由8370万股改为6696万股。更为可怕的市场信用缺失是信息中介市场主体的造假，作为“经济警察”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失信与造假，将一批劣质公司包装、伪装上市，形成中国资本市场一个个“毒瘤”，如“郑百文”实际上是一家根本不具备上市资格的公司，经过企业的包装和中介机构的“审计”，居然变成了一家10年间销售收入银入增长45倍、利润增长36倍、上市当年实现销售收入41亿元的名牌企业。“银广夏”的惊天造假也是由中天勤会计师事务所操作的。作为监管部门之一的行业自律组织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2001年上半年在行业检查中，已经有100多家事务所、400多名注册会计师因种种失信与造假行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理。不久前审计署驻深圳特派办在对工行深圳福田支行1998年度资产负债益审计中进行贷款户延伸调查时发现，深圳三家社会介机构接受了企业的好处，为一家公司出具假验资报告，将该公司的实收资本由1000万元验证为1亿元。几年来工商银行福田支行根据这些虚假验资证明贷款给该公司。从1991年至今，该公司在福田支行贷款余额已达13190万元，使国家银行的资产承受了很大的风险。除了商品市场、金融市场、资本市场、中介市场上存在严重的信用缺失外，文化市场、房地产市场、技术市场、劳动力市场等市场中信用缺失的现象也十分普遍，成为中国市场经济发展中的最头痛的“流行病”与顽症。市场信用缺失的危害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1、市场信用的缺失和不足严重破坏了市场秩序，大提高了市场交易的成本，降低交易效率，直接影响市场体系的健康成长，成为制约市场机制发挥基础性配置资源作用的障碍，甚至可能成为风险孕育和爆发的罪魁祸首。信用的缺损，不仅为企业的长期交易设置了障碍，导致规范有序的商业信用的在我国发展缓慢，商业票据从签发、承兑、背书、转让、贴现和转贴现等各个环节都遭遇很多困难，作为货币市场重要组成部分的票据市场发育不全，一方面促使社会简单再生产的基本功能必然难以发挥出来，另一方面限制了了中央银行动用再贴现政策实施有效的宏观金融调控的具体操作。缺乏信用的企业进入金融市场，通过间接融资渠道从商业银行获得货款，由于存在事先“逆向选择”和事后“道德风险”，银行体系的资产成为不良资产的概率加大；通过直接融资途径从证券市场筹措资金，尤其是那些通过“走关系、搞包装、做业绩”的企业，发行股票的主要目的在于“圈钱”，并不是真正通过改制来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和提高企业价值，最终必然会将银行体系潜在的风险转移到证券市场，整个经济体系中的金融风险并没有被真正化解掉。缺乏信用基础的混乱秩序严重制约了市场的规模、结构、深度与广度，最终影响市场体系的生成和作用，只会放大市场机制的缺陷，加剧市场失灵的程度，对我国的经济改革和经济发展造成不可低估的负面影响。2、市场信用缺失危害社会的稳定。市场信用的缺失会加剧财富分配的不公，使各种掠夺经营泛滥，冲击社会稳定。权力腐败便是典型的掠夺经营。在市场上，各种故意性的失信欺诈行为已经严重地影响了社会稳定，各种证券与期贷诈骗、以及利用互联网和电子商务进行的非法集资行为或者经济诈骗使大批中小投资者血本无归。而社会腐败大部分也是根源于官员对社会与公众的失信。实际上也是公共权力拥有者对权力运行承诺的一种失信和扭曲。据著名学著胡鞍钢的研究资料，违反公平竞争的各种合法税收减免引起的海关税收和其他税收的流失损失每年有5700亿元6800亿元。还有近几年国内市场上泛滥的非法传销，将失信的欺诈经营从“欺生”发展到“杀熟”的地步，在有的地区已嬗变为一种“经济邪教”，非法传销人员秘密串联，聚众闹事，严重危及社会安定。3、市场经济中信用缺失另一危害是严重制约我国企业的市场竞争力。一个企业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除了加强商品质量和价格竞争力以来，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提高销售（赊销）的能力。也就是说，要更多地采用国际通行的信用结算方式增强企业竞争力。与现汇结算方式相比，信用结算方式的优势显而易见，购买商品可以凭借自身良好的信用充当交易媒介先收货后付款，从而大大提高购买能力和销售商的营业额。以西方国家为例，所有商业贸易协定的90%系统采用信用方式结算，只有不到10%的贸易采用现汇结算，信用结算方式已经成为商品交易中的主流。而反观我国的情况，信用交易方式仅占所有交易的20%左右，现汇交易达到80%.落后的结算方式严重地阻碍我国出品贸易的扩大，也降低了我国企业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在市场资信体系不完备的情况下，企业或进行盲目性销售，或进行保守型销售，如1990年至1995年间，我国外贸为求出口创汇额而大量地采用了赊销，但由于市场资信环境较差，企业之间存在多种债务链，致使那一时期的外贸企业呆坏账大量上升，有的企业的坏账率甚至高达30%以上，远远高于西方企业平均0.25-0.5%的坏账率。有的企业甚至出现了坏账额超过营业利润而使企业整体亏损的现象。在保守型销售模式下，企业只开展无风险贸易，从不开展信用销售，虽然销售坏账率很低，但是企业出现大量过剩产品、闲置资金，使生产长期处于徘徊状态，也同样降低了企业竞争力。相反西方企业在高比例信用销售的同时，又能够保持极低的坏账率，得益西方国家已建立起完善的市场信用体系。因而市场信用也是一种生产力，可以使企业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效率；减少贸易磨擦，提高竞争力等等，也是企业的无形资产。入世后面临国际市场较规范的竞争，提高企业的市场信用管理水平，是我国企业最为急迫的问题。4、市场信用缺失还直接影响产业结构的调整和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产业经构的调整，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需要一个良好的融资环境，尤其要求金融信誉、企业信誉的健全，否则就会阻碍产业的调整与创新。如在以发展高科技产业、培育风险投资著称的北京中关村，由于商业信用的缺失导致各种欺诈行为出现。一些假高科技企业混入中关村，打着高科技的幌子，利用办企业的种种优惠政策，采用各种虚假手段注册企业，等到开展业务时，便产生资金困难，导致种种失信行为层出不穷。2001年上半年止，中关村大约9000家企业中，95%以上的中小企业，这些中小企业普遍资金严重缺乏。由于中关村信用风险过高，在中关村的企业每年都要倒闭三分之一。其他省市办的高科技园区中这种情况也时常发生。二、重新构建现代市场经济的市场信用管理体系现代市场经济区别于古典市场经济的一个显著特征，是现代市场经济进行的秩序性与市场主体之间互相承诺的信用性，因而也有人称现代市场经济是信誉经济。中外经验证明，没有信用的市场经济是“一匹野马”，会祸及到整个社会经济的稳定。因此，解决市场信用缺失，必须重新构建社会市场信用管理体系。（一）重构市场信用管理体系的首要问题是政府信用建设从世界范围来考察，经济落后国家从计划体制踏入市场经济之路，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均采用“政府造市场”，“政府主导市场”的发展模式，如亚洲的“新加坡模式”、“南韩模式”。中国的公共权力机构是世界上发展中国最庞大和完善的，在市场经济发育初期仍具有强大的资源配置作用与行为导向作用。因此，政府应是社会食用制度的制定者，又是市场食用的需求者，更是市场食用的捍卫者。同时，公共权力部门在发展市场经济过程的种种行为对市场各个微观主体的行为具有极大的示范性、导向性与偏好选择效应。我国体制转轨时期市场信用的缺失与市场秩序的恶化，在一定程度上是公共权力腐败及政治上各种造假行为加剧的影响所致。公共权力的商品化以及权谋私，政府部门“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不给钱不办事、给钱乱办事”以及有法不依，违法不究，向企业与居民索、拿、卡、要的“三乱”等等实际上都是一个种失信的行为。这些失信行为，不仅降低了公共权力部门的威信，更重要的是公共权力部门及其官员失信于民的行为会大大加剧市场经济发展初期，以失信为特征的掠夺经营的强化，造成普遍的资信危机。因此，重构中国的市场经济信用管理体系，首先要从公共权力部门带头做起，各级党政机构的主要负责人应成为诚实守信的典范，带头与各种失信违约的行为决裂，在反腐败的斗争中，努力建立公共权力的信用形象。各级政府在参与经济活动中应带头遵守金融信用、契约信用，并全力维护各种作用，为企业做出榜样，为百姓做出表率，并把信用的建设与积累作为政府部门落实三个代表理论的一个战略任务。 （二）重视市场经济微观主体信用管理的基础建设在长期计划经济体制保护下生长的中国国有企业的非企业特性，根本忽视其信用建设，因此，必须注重企业信用管理基础的建设，这是整个市场信用的基础。各种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微观经济主体，都要注重自身的信用管理。市场的形成是以信用为前提的，自我履约和自我约束的前提是重复博弈以及由此派生的声誉机制。在一次性博弈中，交易的任何一方都没有信守承诺的激励。只有当交易双方目前进行的交易成为未来交易的一个组成部分时，双方才有可能采取相互合作的态度。在规范的市场经济条件下，缺乏信用的主体很难作成交易，失信的交易主体在长期中不可能有生存和发展的机会，没有信用的企业是会立即被市场淘汰出局的。一些企业经营行为存在极其明显的短期化特点，根本就没有长远发展的战略思路，只做“一锤子买卖”，不愿维持信誉和积累信誉，其主要原因是国有企业产权关系不稳定和欠清晰，委托人和代理人都未真正拥有企业剩余控制权，由此导致企业行为的短期化。因此要进一步深化企业产权改革，使信誉成为维护企业产权利益的保证，企业才会从战略上重视市场信用建设。（三）要建立社会化的市场信用管理支持体系在现代市场经济下，市场信用管理应逐步做到社会化，这就是要求在我国实现征信数据的开放和征信数据的商业化，然后在此基础上发展社会化的信用服务行业。政府应在建设我国信用管理体系这项重大社会工程中发挥积极作用，引导并规范信用服务。要通过试点逐步建立我国企业信用登记制度和消费者个人信用登记制度，并利用先进技术手段最终建立全社会的信用管理系统，建议在全国范围内开办培养信用管理专业人才的本科专业，为信用管理的社会文化做好人才准备；应开办专题培训班，普及信用管理知识，以形成强大的市场信用的预期约束。与此同时，应强化政府对市场信用的严格管理，从我国目前市场铁序现状来看，信用管理的社会化必须有政府的强制管理。要看到市场交易各方履约的另一种形式是强制履约，强制履约需要借助第三方对违反合约的一方实施惩罚来保证。因此，政府公共制度设计与安排的重要性更加突出，有必要引入政府变量加强信用建设和信用管理。一方面，政府对交易过程中的各个环节都应该立法，进行有效的规制，以防患于未然；另一方面，必须严格执法。当前我国有关经济立法工作进展得顺利。但是，现实中却普遍存在极其严重的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的现象，对违反合约的行为不能及时严惩。执法不力，相当部分是某些政府部门或地方政府为谋取眼前利益和局部利益，人为干扰公花规则结果，直接助长了信用缺失态势，严重影响了全国统一、规范、开放和有序大市场的形成，阻碍了我国经济市场化的进程。因此，政府应在市场信用管理中强化自身的管理职能，要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加强对失信的监管，使失信、毁约的当事人在市场活动中寸步难行，无空子可钻，这样可加快经济信用的普遍化和社会化，有利于形成良好的市场经济秩序。三、加强市场诚信建设必须扬弃商业掠夺文化市场信用的缺失与说假、造假、贩假的泛滥，这本身已不是单一的经济问题，而是一种复杂的社会文化现象，在它的背后是社会资信的滑落，是信誉、真诚的被扼杀，是掠夺欺诈文化的泛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传统美德之一是诚实守信，言必行，信必果。现代市场经济最重要素是资信文化，信誉是一个企业、一个经营者的经济生命。那么为什么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发展市场经注的过程中，无视信誉的种种市场行为会在中国进一步恶化呢？经商牟利是一种传统的商业精神，如果这种追求牟利的冲动缺乏理性道德精神的约束及市场管理法则法规，就会演变民非理性的欺诈与掠夺经营，马克思、恩格斯则深刻剖析过前资本主义商业中的欺诈、掠夺、贱买贵卖，认为中世纪的商业是一种“合法的欺诈。”著名的管理学家马克斯。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也深刻分析过资本主义工业革命前传统主义的商业活动总是趋向利用各种政治机会和非理性、非道德的投机活动追求经济的成功。马克斯。韦伯认为古代文明发达的中国、印度、巴比伦、埃及等国家，由于缺乏从事经济活动应有的理性精神和文化价值体系的支撑，尽管商业资本与高利货资本、投机资本在古代十分发达，但最后都不可能进入工业文明时期，只能由盛而衰。马克斯。韦伯认为正是以“新教伦理”为核心的资本主义文化精神和伦理价值体系促进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和工业文明的发展。“新教伦理”推崇一种“天职思想”，在新教看来一个人终身在自己的劳动岗位上敬业、勤业，努力为自己和社会创造与积累财富是新教徒的“天职”只有这样死后灵魂才能得救，才能成功“上帝的选民”，回到天国，与上帝同在。实际上马克斯。韦伯的“新教伦理”思想就是一种经济活动的道德心理约束与心理预期约束，以有这种心理预期来抑制人的经济行为中的非理性部分及各种损人利已的恶习。我国在市场经济发育初期所出现的市场失信进一步恶化也正是社会活动中各种非理性、非道德的投机与欺诈掠夺经营文化的一咱泛滥。欺诈、掠夺经营文化的泛滥，有着深刻的经济动因、体制原因与传统文化消极因素的影响。20世纪90年代初当市场经济确定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目标以后，又一次引发了中国的新一轮经商热，“下海热”、“股市热”、“房地产热”、“开发区热”、“期货热”、“传销热”等相继兴起。但刚刚处于新旧体制转换特殊时期的又一次经商热，一是缺乏健全的市场规则与市场法治约束：二是缺乏多年正常市场经济发育累积的市场道德建设基础；三是中国传统小农经济的自私自利的观念在市场利益诱导下放大为一各损人利已的掠夺经营。许多经营者热衷的是通过流通投机参与社会财富的分配，或学会“从别人口袋中掏钱”，股市、期货、传销、房地产热、开发区热中的种种投机已把这种掠夺经营演译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几于演变成为黑道行为的传销活动，将欺诈从“欺生”发展到“杀熟”的地步。后来，尽管传销虽被取缔，但并未绝迹，而且各地市场中的掠夺经营活动仍然泛化，在整个社会经济活动中，金融信誉、商业信誉、契约信誉均受到冲击，欠帐赖账成风，虚假广告遍地，坑蒙拐骗横和，整个市场面临一场严重的资信危机。被称为高度智力密集的“策划活动”也充满欺诈与掠夺，“打一抢，换一个地方”、“骗得成就骗，骗不成就走”已成为某些所谓策划专家的经典之谈，以至于出现策划“珍奥核酸”的闹剧，而其他文化、体育等领域中也不乏以捞钱为目的的失信经营，被称为“文明圣殿”的高等学校、科研院所有的也干起了造假售假的营生。以上说明，要加强市场信用建设，必须深入清理民批制已十分泛化的商业掠夺经营理念，坚决与这种损人利已、损公肥私、损害扩假的畸形商业文化决裂，为市场信用建设扫除最大的心理与观念障碍。四、注重以诚信为中心的市场道德建设要解决我国体制转轨时期的市场信用缺失问题，最根本的是在加速市场经济发育的同时，注重以诚信为中心的市场道德建设，形成具有巨大约束力的现代市场道德规范。应当看到，市场经济不只是单纯的经济形成，而是一种文化内涵丰富的社会组织制度。市场经济涉及到政治、历史、社会、文化、心理等许多因素的作用。由于市场经济是微观经济主体（企业或个人）以利益诱导为动因的经济形式，因而特别重视人的能动作用，重视人对自身行为的自我约束、自我调节。现代市场经济更是一种契约文化制度，微观主体之间的经济联系是一种自主横向联系，以不断进行物质、信息、能量的变换，优化社会资源的配置。这种经济主体之间的自主横向联系明显区另于自然经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纵向封闭状况。而且市场经济越发展，市场体系越完善，各个社会经济主体之间的横向联系就越频繁、越复杂。纷繁复杂而多层面的经济主体之间的横向联系靠什么来维持呢，主要不是靠行政手段的强制，而是靠市场经济下的契约关系及道德、法律约束来维持，从一定意义上讲，现代市场经济本身就是道德文化与契约文化经济，否则市场经济难以正常运行。市场之间在分工基础之上的彼此信守与承诺良好道德规范。市场信誉的建立、维护、发展尤需要良好的道德体系与道德文化环境。道德调节是内生于市场调节中行为主体全过程的一种心理规范调节。市场经济的发展本身就必须注重道德的调节，连极力推崇“任由一保看不见的手”的调节的亚当。斯密也注意市场经注发展过程中的社会道德问题，只是在传统的经济理论研究中忽视了亚当。斯密也注意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社会道德问题，只是在密关于一只看不见的手的自发调节机制，过分强调市场经济的微观主体的“利益驱动机制”。许多经济学者总喜欢引用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的那段话：“我们每天所需的食物和饮料，不是出自屠户、酿酒家的面包师的恩惠，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已心的话，我们不说我们自己需要，而说对我们有好处。”以此来说明市场经济运行中微观主体的利已机制。实际上亚当。斯密在此着重论述的是劳动分工条件下互惠贸易的普遍性，而并不意味着亚当。斯密忽视经济发展中的伦理与道德作用。美国著名经济学家199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蒂亚。森对经济学研究中忽视亚当。斯密关于道德问题研究的偏向批评为“经济学的贫困化”倾向，他指出“在现代经济学的发展中，对亚当。斯密关于人类行为动机与市场复杂性的曲解，以及对他关于道德情操与行为伦理分析的忽视，恰好与在现代经济发展中所出现的经济学与伦理学之间的分离相结吻合。”“亚当。斯密著作中关于经济和社会的其他部分，包括他对对悲惨现实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