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旭凤试探主谓谓语句的划界争议.doc

试谈主谓谓语句的划界争议中文系本0601班 康旭凤 指导教师 姚勤智摘 要：主谓谓语句是汉语语法中具有特色的重要句式之一，语法学界对它的研究很早就开始了。现代汉语的许多论著对主谓谓语句的类型和范围都进行了论述，但是各家对主谓谓语句所指的范围却有很大不同，至今对它的划界仍存在诸多争议。本文围绕两大问题侧重讨论：一、是大主语和小主语有领属关系的主谓谓语句还是有领属关系的定中短语作主语的一般主谓句；二、是主谓谓语句还是连谓句。关键词：主谓谓语句;大主语;小主语;划界;定语;连谓句引 言主谓谓语句，即主谓短语作谓语，是汉语语法的一大特点。语言学界对它的关注和研究很早就开始了。陈承泽在学艺（1921）第二期里提到“得以句为说明语”，语法学界认为这是最早提到主谓谓语的。之后，黎锦熙把“王冕天性聪明”中的“天性聪明”看作是“形容子句”作谓语。吕叔湘认为大谓语是“表态句”和“叙事句”的句子实际上就是小谓语为形容词性和动词性的主谓谓语句。王力论述到“句子形式”只用如“叙述词”和“描写词”的两类主谓谓语句（只限于小谓语是形容词性主谓短语作谓语的句子，大主语小主语必须有领属关系）。丁声树正式提出这一术语，赵元任明确提出汉语主谓谓语句的存在。现今，在语法学界我们往往遇到主谓谓语句的划界问题，本文以主谓谓语句的两大争议为线索，谈谈主谓谓语句的范围界限。1. 主谓谓语句与一般主谓句1.1主谓谓语句，全句主语叫“大主语”，作谓语的主谓短语的主语叫“小主语”，两个主语互相依存，互相为用的。全句的谓语叫“大谓语”，作谓语的主谓短语的谓语叫“小谓语”。而大主语与小主语有领属关系是主谓谓语句的重要类型。他的母亲双眼已经失明了，要他多住几天，他怎么能够就这样走呢？（鲁迅为了忘却的记念） 桥下的流水声音很大。（周立波娘子关前）方芳耳朵听着，眼睛也没闲着。（谌容懒得离婚） 故宫建筑群规模宏大，形体壮丽，布局统一。（黄传惕故宫博物院） 分析以上例句，我们会有一些分歧：究竟是把所陈述的对象即大主语作为主谓短语中小主语的定语，中间有一个结构助词“的”省略不写，而整个句子看作是一般主谓句；或是看作主谓谓语句，把小主语当作大主语的部分或某种属性，大主语为整体，小主语为所属，其间具有广义的领属关系。语言学界对此持分歧态度。王力先生在谓语形式和句子形式一文中分析说：“咱们不应该把我肚子饿了解释作我的肚子饿了。否则见到我肚子饿了，想吃一点东西这类句子，分析起来就很别扭，竟像是我的肚子想吃东西了。”张志公先生在汉语语法常识一书里持第二种观点。他在分析“李之详运气好，老婆不错”一句时说：“有人认为李之详后面省略了的字，那么老婆不错也就解释成前面省略了他的。这样一来，所谓省略就有点漫无标准了。事实上，运气好、老婆不错都是描写李之详的，运气好等都是些句子形式。所以理解成句子形式作表语，这样分析这类句子才是方便的，也是合乎我们的语言事实的。张志公又举例：他成天脚不沾地，身不沾家，心里老惦记着事情。进而分析:“像这样的例子，要加个的就加不进去，除非再把他成天脚不沾地，说成他的脚成天不沾地，“这样是跟我们的语言事实不符的。”李荣先生在其编译的北京口语语法（赵元任著）一书中曾指出：“主谓结构也可以作别的主语的谓语。”李先生分析所举例句，“这个人心好这句话跟一般主谓句这个人的心好意思差不多，可是两个句子不完全一样。他心好不可以分析为他的心好。”黎锦熙先生在新著国语文法一书里讲“部分同位”时所用例子：王冕天性聪明，年纪不过二十岁，就对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一不通。黎锦熙认为，像这样的句子，把“王冕”看作“天性”的附加语不恰当，应当把“王冕”看作总提的主位，而天性是“王冕”的一部分，算是“王冕”的“部分同位”。这样，“王冕”便可接着下文的主语，上下文便不致互相抵触了。吕叔湘先生在主谓谓语句举例一文中用了大量例句来分析主谓谓语句。他说：“没有的字的时候也还是主谓谓语句为好，因为这类句子大都可以在大主语和小主语之间加些词语把它们隔断。例如：炕前的地炉子，煤火通红。可以在大小主语间加状语这会儿。”吕先生进一步从三个角度做出讨论，一是主谓谓语句的大谓语都有主谓结构，如果在大主语和小主语间加个“的”字，就破坏了平衡，但也不是绝对不能加。例：（只见）她，花褂子的袖子卷到胳膊以上，下身的黑裤子又肥又大。（到底是姑娘家），嘴头冲，心头还是胆小。他分析说：“例的她和花褂子之间有语音停顿，后面还要衔接光着一双脚，所以是主谓谓语结构。例的姑娘家是前一小句的谓语，嘴头冲，心头还是胆小的主语是承前省略，中间不能加的。二是下面的例句里，大主语和小主语之间有其他成份隔开。一个巡线工必须眼尖，耳灵，手勤。你真有点记性坏。她不禁眼泪夺眶而出。三是下面的例句里，虽然没有词语把大小主语隔开，可是中间也不能加的字二华这家伙，人不错。你这个人，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闹。包产责任制，各地的做法不尽相同。吕先生把上述句子称为“有广义领属关系的主谓谓语句”，他的分析，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参考。以上诸位语言学家的看法大致是一致的，都认为不应该把主语分析为小主语的定语，这是符合汉语的语言真实情况的。下面我就主谓谓语句的这一争议，试谈些粗浅的看法。1.2典型的主谓谓语句，大主语与小主语之间有领属关系，这类型主谓谓语句是产生和运用最早的。春秋战国时期，这种句式就已经开始出现。汉魏以后，这类主谓谓语句逐渐增多。例： 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孟子万章上）梓匠轮舆，其志将以求食也。（孟子滕文公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战国策）令高厚崩，皇帝春秋富，未能浩天下。（史记）精舍处方四十步。（法显传）玉名毁史绝，自致身亡。（搜神记）撩公志高行洁，才博气猛。（三国志）太尉神姿高彻。（世说新语） 大主语与小主语虽然有领属与被领属的关系，但当二者之间没有语音停顿时，不要误以为二者是定中的结构关系，因为：被陈述的对象是大主语，如例“皇帝春秋富”，被说明的对象是“皇帝”，而不是“皇帝之春秋”，说明是“春秋富”，与其后面的“未能治天下”承前省略主语“皇帝”即可证；主谓结构作谓语，读起来语音上紧凑的，自成音节的。例如“皇帝”之后有个语音停顿。 1.3领属格主谓谓语句发展到现在，备受人们青睐，在使用中，这种典型的主谓谓语句与定中短语作主语的一般主谓句有时可以相互转化的。下面举例分析： 他身体很好。在黄廖本现代汉语（增订三版）是作为一个主谓谓语句的例句的，有的人质疑可不可以理解为一般主谓句呢，“他身体”作为全句主语。试比较：他弟弟=他的弟弟，他爸爸=他的爸爸，他朋友=他的朋友这样看来表示亲属称谓时可以将“他爸爸是官员”一句既理解为主谓谓语句，也可理解为一般主谓句。但我认为这两种句型是不一样的，我们看一下人的某部分的表述情况：“他的鼻子”不能说成“他鼻子”、“他的脸”不能说成“他脸”、“他的脑袋”不能说成“他脑袋”以此类推，“他的身体”不能说成“他身体”了。因此，将例看成主谓谓语句是合理的，而其“他弟弟、他爸爸、他朋友”都是可以单独回答问题的，例如“谁来了？”“他弟弟。”在语义上是完整的；而“他鼻子、他脸、他脑袋、他身体”却不能这样用。另外，虽然“他鼻子很大”、“他胳膊疼”可以说，但是这两个例句在“他鼻子”、“他胳膊”后不宜停顿，只能在两个“他”后面停顿，那么就是“鼻子很大”、“胳膊疼”来陈述“他”。因此，分析为主谓谓语句为好。A我家的二伯，性情很古怪。（萧红呼兰和传）方先生口才好。（钱钟书围城）他脸色照常。她性格温和。B我爸爸出差了。我们祖国地大物博。A组是领属格主谓谓语句，“我家的二伯，性情”、“方先生口才”“他脸色”都不能单独成为一个结构体，因为全句的大主语、小主语不在同一层次上，另外，大主语后面可以加状语，例如：傅老刚在村里人缘好。（孙犁铁木前传）B组是领属关系定中短语作主语的句子，因为它们第一层次的切分片段“我爸爸”、“我们祖国”都可以单独成立，说明句中的有领属关系的二者在同一层次。另外，人称代词作定语时，中心语是亲属称谓，可以不用“的”字。领属格主谓谓语句与领属关系的定中短语作主语的一般主谓句虽然线性排列上相同，都是“名1+名2+形/动”，但其句法关系并不一致。领属格主谓谓语句的大主语与小主语因为语义上有领属关系，所以句法上有添加“的”字的可能性。这样，领属格主谓谓语句就转换成具有领属关系的定中短语作主语的一般主谓句了。但并不是所有的领属格主谓谓语句都可以加“的”，两种句法变换一定要考虑句法结构，虽然从意义上分析没有多大出入，例如：他性格温和。他的性格温和。全句主语变了，陈述的对象变了。变换前小主语“性格”与小谓语“温和”是直接联系的，构成主谓结构作全句谓语陈述主语“他”，而变换后“性格”是全句陈述的对象，形容词谓语“温和”直接陈述主语“性格”。1.4综上所述，对主谓谓语句的划界问题，我们要注意以下几点：第一，划界的基本着眼点，在于能否区分领属格主谓谓语句和有领属关系的定中短语作主语的一般主谓句，即能否把大主语和小主语之间看成是省略了“的”字的定中短语，而严格来说这类型的主谓谓语句是不可加“的”字的。王力等先生对此已有确论。再看文前例句“他的母亲双眼已经失明了”，母亲本应是全句的描述对象，但如果加入“的”改为“他的母亲的双眼已经失明了”，“双眼”随而成为了全句主语， 那么接下来就演化成“双眼”作为施事者，“要他多住几天”， 这显然引起意义理解上的误差， 也不符合语义关系。其二， 从结构上看，主谓之间可以有语音停顿，而且也可以加上语气词， 而句子的基本意义不变。如“我身体很好”可以说成“我，身体很好”，加语气词，“我嘛， 身体很好”。另外，小主语之前可以带状语，如“我现在身体很好”(表时间) ，“我确实身体很好”(表肯定语气) ，这种状语也可以表示程度。如果认为大主语是定语，句子就不具备这些特点。苏联汉学家龙果夫（苏联）龙果夫. 现代汉语语法研究M.北京：中国语文，1955.就是用副词的位置来鉴定主谓谓语句的，龙果夫的办法目前仍是判断句子的重要手段。其三，从意义上来看，有的句子是由几个分句组成的复句，后面分句的主语往往承前省略了。如果认为大主语是小主语的定语，有些句子就解释不通。例如杜鹏程夜走灵官峡:“我肚子饿，( )身上冷，( ) 跌了几跤，( )手掌也擦破了。”这是一个由四个分句组成的复句。第二、三、四分句的主语均承第一个分句的主语“我”而省略了。如果认为“我”是“肚子”的定语，第一、二、四分句可以说得通，而第三分句无论如何是解释不通的。再例：他性格温和，生活俭朴，作风正派，精通业务，很受大家敬重。这个复句由五个分句组成，前三个分句是主谓谓语句，后两个分句是动词谓语句。五个分句共同陈述一个主语“他”，语势一贯而下，表意非常连贯，句子结构精炼紧凑。但如果把第一分句加个“的”改为形容词谓语句，那这个复句就丧失了先前独特的表意功能。五个分句失去了共同的陈述对象，即失去了一个总管分句的主语“他”。整个复句的结构就松散了。我认为，取消第一个分句多余的“的”字，让“他”成为全句的大主语，前三个分句的谓语分别由主谓短语“性格温和”、“生活俭朴”、“作风正派”充当，后两个分句承前省略主语“他”。这样，全句的结构就十分简洁、精炼、完整，语义也就连贯了。2. 主谓谓语句与连谓句有这样一类主谓谓语句，小主语是动词性词语的，即大主语由名词性词语充当，小主语是动词性词语充当，小谓语由形容词性或动词性词语充当。“名+动+动形”是现代汉语常见的一种句式，黄廖主编的现代汉语将这类句子列为主谓谓语句的一个小类，吕叔湘主谓谓语句举例和朱德熙语法讲义也这么处理。但胡裕树主编的现代汉语、李临定现代汉语句型、宋玉柱关于主谓谓语句的范围和类型这几本著作中的主谓谓语句都未收这类句子。陈建民现代汉语句型论却将这类句子处理为主谓主语句。吕冀平复杂谓语认为此类句子是连谓句，李敏的小主语是动词性的主谓谓语句再分析则把这类句子看作跨类句，跨主谓谓语句和连谓句两类。2.1 主谓谓语句的范围问题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有争议的问题，而小主语是谓词性的主谓谓语句又是其中问题比较复杂的一类。关于这类句子，语法学界有不同的处理办法。2.1.1有些关于主谓谓语句类型的论述并不涉及这一类，而只涉及小主语是名词性的，比较有代表性的，如李临定现代汉语句型，它把主谓谓语句分为三种类型：名+名2+形名1+名2+动名1+名2+名3+形。孟智维在主谓谓语句的范围一文中也有明确指出：主谓谓语句语法形式共同点是“名1+名2+动形”。在高校现代汉语教材中，胡裕树主编的现代汉语等都与上面的观点基本相同，在主谓谓语句中所举的例子，都是小主语是名词性的。2.1.2 涉及到这一类型又有不同看法。一种是把这类型句子分析为主谓谓语句。这种观点以吕叔湘的主谓谓语句举例为代表。与之相同的是陈建民的现代汉语句型论，把主谓谓语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名1+（名2+动形），一类是名+（动+形动）。其中第二类是我们讨论的这种主谓谓语句。他认为“刘萍学习英语真用功。”、“他办事认真。”都是主谓谓语句；还有黄廖主编的现代汉语也把“他待人有礼貌。”、“他做事认真。”这样的句子归入小主语是动词性词语的主谓谓语句。另一种看法是并不把这种句子都看作主谓谓语句，而是分析为连谓句。这种观点可以以吕冀平先生为代表。他在复杂谓语一书中，把主谓谓语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简单主谓句”，即句子只有一个谓语，例如：吴天宝气量很大。这是小主语是名词性的主谓谓语句。他认为这是主谓短语作谓语，谓语仍是单纯的。另一类叫“复杂谓语句”，即“谓语部分有不只一个动词，它们也不是合成谓语或者联合谓语、主谓谓语”。他举了这样的例子：“他说话很简短。”、“他打仗很勇敢。”吕冀平先生把这类句子与简单的主谓谓语句截然分开，称它们为复杂谓语句。“复杂谓语”是五十年代“暂拟系统”提出的语法术语，它把这类具有复杂谓语的句子改称“连谓句”。与此观点相似的是宋玉柱现代汉语特殊句式 宋玉柱.现代汉语特殊句式M.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1991.，他把“大家学习很认真。”、“战士们打仗很勇敢”这类句子也分析为连谓句。2.2 “小主语是动词性的主谓谓语句”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分歧呢？让我们来具体分析一下这类句子。为了便于分析，我们把所集的这些句子分为、两组。他学习认真。他工作努力。你办事太马虎。战士们打仗很勇敢。他吃饭很讲究。小明进步很快。他们认识很久了。他上学很早。他说话太快。这姑娘走路很轻。他吃饭很慢。他唱歌好听。他投篮很准。、两组句子在结构形式上有共同之处，都是“名+动+形动”结构形式，而且大多数人认为都是主谓谓语句，但一比较就不难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着差别。组具有以下特点：名词与动词形容词分别发生关系，构成陈述与被陈述的关系。他学习认真。他学习，他认真。他工作努力他工作，他努力。你办事马虎你办事，你太马虎。动词不是形容词陈述的对象，而是表示“在方面”。战士们打仗很勇敢。战士们在打仗方面很勇敢。他吃饭很讲究。他在吃饭方面很讲究。这类句子中的形容词占主要地位，动词性词语处于从属地位，因此，去掉中间的动词性词语，仍构成主谓句，与原句的语义关系也是一致的。战士们打仗很勇敢。战士们很勇敢。“名+动+形动”中的“形动”都是表示人的某种品质、特点的，如“认真、努力、马虎、勇敢”，多是双音节的。组则具有与组不同的特点：名词与动词构成主谓关系，而名词与形容词不直接发生关系。例：小明进步很快。小明进步，小明很快。（）他们认识很久了。他们认识，他们很久了。（）他说话太快。他说话，他太快。（）形容词是对动词进行说明的，二者有陈述关系，动词不能进入“在方面”的框架里。例：他上学很早。他在上学方面很早。（）他投篮很准。他在投篮方面很准。（）由于这类句子中的动词性词语既可陈述主语名词，同时也是形容词陈述的对象，在句中占很重要的地位，去掉它句子不成立。例：他唱歌好听。他好听。（）句中的形容词都是表示动作程度或状态的，如“轻、快、早、准”等，从而起到对动词进行说明的作用，多是单音节的。2.4 通过以上的分析比较可以看出，、两组无论是意义还是变换形式都是有区别的。组中的动词性词语与形容词性词语构成主谓关系充当谓语，陈述前面的名词性主语，分析为主谓谓语句是妥当的，而组值得考虑，它与典型的主谓谓语句是有区别的。这样，问题就集中在组句子上了。华宏仪在与主谓谓语句有关的问题一文中涉及到组句子，认为把它们分析为主谓谓语句是符合汉语的语言实际情况的，其中举了这样一个例子:“我不后悔，我向来做事没有后悔过。”并说明小谓语“后悔”陈述小主语动宾词语“做事”这件事的，而不是说明大主语“我”的，而从整个句子来看，前面的“后悔”和后面的“做事没有后悔”都是陈述大主语“我”的，后一分句可以理解为比前一分句递进一步。强调的是我在做事方面不后悔，这与我们讨论的组句子是一个类型。 我们试把组句子从主谓谓语句中分出来，我们再来看看它在结构上与连谓句是不是相同。连谓句的一般要求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谓词性的词语连用，在意义上每个连动项都能与同一主语发生主谓关系，谓词性词语间没有语音停顿，也没有关联词语，并且连动项之间没有主谓、偏正等关系。根据我们上面的分析，组句子的动词形容词之间不是主谓关系。例：他学习认真。“学习认真”不同于“学习重要”，“认真”陈述的是“学习”的隐含主语，而“重要”陈述的才是“学习”。李临定的现代汉语句型一书也指出连谓句中的两个谓词性词语之间的语义关系是多种多样的，有的可以进入“在方面”、“在时候”的框架。例：你讲话要注意些。你在讲话时候要注意些。这样看来组句子是谓词性词语连用，在意义上都与同一主语发生主谓关系，且谓词性词语之间没有主谓、偏正等关系，那么这类句子就是连谓句。2.5另外，有些语法学家，认为这两类句子有共同之处，认为组句子与组句子都是一种跨类句。吕叔湘先生在分析“你说话太快”，这样的句子时认为可以在作两种分析，即主谓谓语句和主谓主语句，也就是说本文组句子是一种跨类句。而组句子也分析为一种跨类句，即连谓句和主谓主语句。动词和形容词性词语同时陈述句首的名词构成连谓句，动词性词语与名词构成主谓关系的主语，作形容词性词语的陈述的对象，构成主谓主语句。作者简介说，“名词+动词+形容词”结构格式中间的动词很灵活，可以往前靠也可以往后靠，往前靠则形成“主谓主语句”，往后靠则形成“主谓谓语句或连谓句”。2.6对于上述例句，目前语法学界还是存在诸多争议。我们容易把线性排列相同而结构关系不同的两组格式混为一谈。典型的主谓主语句，动词性词语后面可以有较大停顿，并可以在校谓语之前添加指示代词“这、那”，复指整个“名词+动词”，例：浪翻滚吓不倒勇敢地海燕。波浪翻滚，这吓不倒勇敢地海燕。他获得冠军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他获得冠军，这大大出乎人们的意料。而主谓谓语句没有这样的变换形式。例如：小明进步很快。小明进步，这很快。（）他们认识很久了。他们认识，他们很久了。（）2.7 综上所述，对这类主谓谓语句的划界，我们可以从几下几方面辨识。第一，从结构上看，连谓句的突出特点是不同的连动项联系同一个主语，表示同一个人物连发性或并发性的不同行为动作。而主谓谓语句中小谓语不能同大主语发生结构关系，例如：“投篮很准。”小谓语“很准”是说明充当小主语的动宾短语“投篮”的，而不是描写、说明大主语“他”的，能同大主语发生结构关系的，只能是“投篮很准”这个主谓短语整体结构。第二，从语义上看，连动项在意义上有种种联系，都可以单独同主语发生主谓关系。而主谓谓语句是谓语整体同大主语发生语义关系，小谓语与大主语没有语义关系。表面上看，大主语似乎可以分别与其后面的动词或形容词单说。但语义上却不成立。例如：他说话很快。他说话，他很快。（）通过以上对比，以后遇到小主语是谓词性的主谓谓语句，我们就不易把它与连谓句混为一谈了。结 语本文围绕关于主谓谓语句划界的两大争议：一、是领属格主谓谓语句还是有领属关系的定中短语作主语的一般主谓句；二、是小主语是动词性的主谓谓语句还是连谓句。通过对前人时贤的研究成果的分类介绍，吸收借鉴，搜集了大量的语料事实，列举了大量例句，阐述了自己对主谓谓语句划界争议的一孔之见，试着探求主谓谓语句的范围界限，突出主谓谓语句的核心问题，抓住主谓谓语句的发展脉络。参考文献：1王 力.中国现代语法M.北京：中华书局，1952.2吕叔湘.汉语语法分析问题M.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3赵元任.北京口语语法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5.4陈建民.现代汉语句型论M.语文出版社，1986.5吕冀平.复杂谓语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85.6邢福义.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7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8吕叔湘.主谓谓语句举例J.北京：中国语文，1986( 5).9李临定.现代汉语句型 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10寿永明.领属格主谓谓语句J.浙江：浙江传媒学院学报，1999(2).Try to talk subject-predicate predicate sentences delimitation of disputeDepartment of Chinese, the 0601 class kang XufengInstructor: Yao Qinzhi Abstract: subject-predicate predicate sentence in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