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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的文明成就,绝不能脱离实际,即“国际经验教训”来源国的实际和 本国的国情实际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的伟大成就,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国情、改 革开放所取得的。改革开放,就包括了吸收国际社会的成功经验。在解决民族问题方面, 中国虽然形成了符合国情特点的制度、法律和政策,但是绝不排斥吸收和借鉴国外的成功 经验(理论、政策、措施等) 。学界有关世界各国民族问题与民族政策的研究,不仅为国人 认识“民族大千世界”展开了国际视野,而且为吸收和借鉴提供了智力支持。但是,吸收 和借鉴人类社会的文明成就,绝不能脱离实际,即“国际经验教训”来源国的实际和本国 的国情实际。 列宁指出:“在分析任何一个社会的问题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绝对要求,就是把问 题提到一定的历史范围之内;此外,如果谈到某一个国家(例如,谈到这个国家的民族纲 领) ,那就要考虑到在同一历史时代这个国家不同于其他各国的具体特点。 ”无疑,这是进 行国别性研究和借鉴“国际经验教训”应该遵循的立场。然而,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 所列举的“国际经验教训”显然没有遵循这样的立场。无论是对美国、巴西、印度“经验” 的推崇,还是对苏联“教训”的举证,不过是对近些年来“去政治化”观点各类说法的罗 列和糅杂。由此得出的“大判断” 、 “新思路”和面面俱到的“支招” 、 “献策” ,大都不符合 实际。 毫无疑问,民族问题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最难以解决的问题之一,其内涵涉及到政 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等诸多要素,所以斯大林指出, “民族问题不能认为是什么独立 自在的、一成不变的问题。民族问题只是改造现存制度总问题的一部分,它完全是由社会 环境的条件、国家政权的性质并且总的说来是由社会发展的全部进程决定的” 。因此,不同 的历史时期、不同的阶级,对民族问题的理解并不相同,处理和解决民族问题的方式方法 也不相同。 当代世界数以千计的具有历史原初意义的民族、大量的移民分属于几近 200 个国家, 由此决定了多民族、多种族、多族裔是绝大多数国家国民结构的特点。不同的国家也会采 取不同的制度和政策来解决由于国民成分异质性所产生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 方面的问题。因此,在观察、研究和评判各个具体国家的民族问题及其解决之道时,也必 须遵循斯大林的“以具体历史条件为出发点,把辨证地提出问题当做唯一正确的提问题的 方法,这就是解决民族问题的关键” 。其中就包括了政治理念、社会制度这些不可忽视 的国情特点。以这样的思想方法来观察或研究其他国家解决民族问题的实践,是唯一正确 的选择。 在“第二代民族政策”说的“国际经验”评介中,认为世界上大体存在两种民族政策: 一是“民族大熔炉” 、一是“民族大拼盘(或称马赛克模式) ”,这种看似高度抽象的概括并 不确切。抽象的概括不是“诗学化”的描述,而是在把握事物的本质基础上的理性升华。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大而化之地对世界范围处理和解决民族(种族)进行的“两种 概括” ,并由此做出诸多空洞无物的“大判断”“通过近代几百年的实践证明,大熔炉 模式是解决民族(种族)问题比较成功的方法,虽然其间由于促进民族交融一体、强调公 民不分民族(种族)身份的权利和义务平等而难免会产生一些民族摩擦和民族冲突,但是 却能够有效地防止民族矛盾和民族冲突演变为民族分裂问题,最突出的典型是美国、巴西、 印度等大国” ,完全是不符合实际的判断。 所谓“民族大熔炉”的本质是同化,而且通常是强迫同化,其实践包括斩尽杀绝、驱 赶围困、分化迁居、语言禁止、身份归化等制度性的措施,体现了人格优劣、种族歧视、 消除差异、剥夺权利、强制划一的“公民平等” ;而所谓“民族大拼盘”的本质是分治,其 实践包括了联邦制、民族区域自治、民族自治、民族地方议会、保留地等制度性的安排, 也包括更为普遍的多元文化主义社会政策的实践,体现着承认存在、尊重权利、消弭冲突、 平等相处、多元一体。前者是法国式“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公民民族主义的共和理想模 式,诸如宣称“法国是个没有少数民族的国家” 。后者是“以当代政治哲学中的公正理念为 依据” ,尤其是“在上世纪 90 年代以来,世界各国政府都在致力通过群体的政治、文化或 经济权利的再分配来防止或处理族群冲突”的实践模式,主张承认“多样化和集体权利” (弗兰克德兹瓦特) 。 美国虽然没有标注种族、族群归属的“身份证” ,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识别种族和族群 的国家法律行为和社会政策实践 当然,就本质而言的这种分类仍旧是大而化之的,因为其间还存在着与两者交叉而理 念相异的制度实践,即如美国作为现代联邦制范式的奠基者,其联邦结构的权力划分为全 国政府决定全国事务、州政府以它们自己选择的方式处理地方事务。这种分权体制看起来 不包含族类团体的因素,属于地方自治范畴。但是,实质上美国联邦主义及其实践是建立 在白人种族政治基础上的权力结构设计,因为美国建立的公民基础是把黑人、印第安人等 非欧洲人排除在外,同时将这些“非人” 、 “非公民”的“劣等种族”作为整合白人各类族 裔群体种族认同的参照系而付诸实践的。因为, “尽管北欧和地中海沿岸欧洲国家的移民之 间、英国和爱尔兰移民之间以及教派或宗教之间的差别会很明显和严酷,然而他们不如看 得见的肤色差异如此难以动摇” (JR 波尔) 。这种基于肤色等特征的制度和法律性区隔, 使其“合众为一”的“熔炉”首先冶炼的是一个优越的种族公民社会白人社会。这是 一个亨廷顿描述的所谓“与上帝立约”建立了“山颠之城”的盎格鲁新教白人种族“新 社会” ,即“不列颠人共占 80” 、 “98是新教徒” ,黑人“不被视为美国社会成员” ,而 “把北美土著人当成纯粹的自然环境的一部分,如像对待森林和野兽一样,视之为进 步或文明的障碍” (张友伦等) 。 从美国政府的角度讲,这种“白人社会”整合的效应集中体现在 1790 年美国的第一次 人口普查之中,即“自由白种男性” 、 “自由白种女性” 、 “所有其他自由人”和“奴隶” , “这些分类同时标出了种族和权利地位,使人们很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安莫宁等) 。 这就是美国官方早期的“种族识别”政策。这一政策延续至今,并发展为“种族、族群识 别政策” ,集中体现在每 10 年一次的全国人口统计之中,并成为美国 “种族融合政策”的 制度标准。因此,美国联邦制的地方自治历史基础,就是“白人种族”的地方自治。如果 没有黑人奴隶这个庞大的群体,美国未必能够实现种族至上的“白人认同” ,也未必不存在 “白人种族”因来源国、语言、宗教、文化、习俗等差异而谋求各自权利的地方或区域性 自治的可能。正是由于存在可供鄙视奴役的“美国国内非美国人” ,才使白人“草根和精英” 达成“白人至上”的种族主义共识;正是由于存在黑人奴隶的反抗、废奴后大量黑人自由 人的权利诉求,才使“白人”这个分类的自我认同在“劣等种族”分享平等权利的挑战压 力下趋于增强和整合,以致在废奴主义道德反省的同时也产生了“平等但隔离”的实践以 及极端种族主义泛滥成灾的社会后果。 在黑人、印第安人、华人、墨西哥人、南欧白人等各色人等获得公民权之后, “熔冶一 炉”的“合众为一” ,不过是“承认公民身份” 、 “移民归化获得公民身份”的过程而已。 “美国人”或“美利坚合众国公民”的统一身份,并没有改变这个国家种族政治的基础, 也没有冶炼出种族融合的“美国人种” 。虽然 1850 年的人口统计第一次使用了“穆拉托人” 这一“黑白混血儿”的“自由人”分类,似乎对种族融血的后代给予承认。但是在 1892 年 著名的“普莱西案”中,联邦最高法院仍裁定只有 1/8 黑人血统的荷马普莱西登上专为 白人服务的列车车厢而违背了“平等但隔离”的法律, “一滴血规则”的种族纯净观念在美 国白人心目中根深蒂固。作为崇尚个人权利平等的美国理念,在“种族社会学中,同一个 联邦最高法院宁愿让个人的权利服从于他或她被认为所属的群体权利” (JR 波尔) 。这 也导致 20 世纪初“种族分类又回到了单一的黑人 ,显示出内战后 一滴血规则的强 化,即只要家族中有非洲祖先,就会被视为足以染黑所有后代” 。这一“种族分类政策既是 一个工具,也是一个公开实施歧视非白人政策的国家发展起来的自然结果” (安莫宁等) 。 美国虽然没有标注种族、族群归属的“身份证” ,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识别种族和族群的国 家法律行为和社会政策实践。 在上世纪中期民权运动兴起之前,美国的所谓“种族融合政策”的核心原则从来没有 改变,只是在实践美国核心价值之一的“平等”理念进程中,通过案例来维护种族歧视政 策的合法化而已,即“美国人希望建立一个在平等原则之上运行的社会,但是不想建立一 个由平等的人组成的社会” (JR 波尔) 。因此,并不存在所谓“第一代” 、 “第二代” 、甚 至“第三代”的“大熔炉模式” 。用这种所谓“代际”之说来为“第二代民族政策”寻求美 国经验,是对美国“种族融合政策”的误读,也是对中国解决民族问题政策实践的误导。 民权运动以前的美国“种族融合政策”的本质是种族歧视,民权运动以后的政策取向 是反种族歧视,其代表性的立法如 1964 年人权法、1965 年的选举法、1968 年的公平住房 法、1972 年的公平就业法、1974 年的公平教育法和公平信贷法,等等。而所谓有利于黑 人、妇女和其他少数族裔群体平等权益的“肯定性行动” (相应的说法包括“预留政策” 、 “配额制度”等)也由此应运而生。这种从歧视到反歧视的政策转变,在加拿大、澳大利 亚等典型的移民国家都是一样的。 美国虽然不存在“中国式”的民族识别,但是美国的“种族识别” 、 “族群归类”则是 官方始终坚持的基本原则 上世纪 60 年代美国民权运动的掀起,宣布了种族歧视的 “大熔炉”政策失败,也象征 多元文化主义的兴起。 “自 20 世纪中叶以来,美国的马赛克式社会 取代大熔炉的概念 而成了美国经历的本质始终朝着超越欧洲性质的方向变化。新的美国马赛克社会是一 个具有种族特点的多元文化混合体。同时,与以往相比,这些种族特点又更明显、更浓郁、 整体上也更富变化了” (布热津斯基) 。美国才是一个“大拼盘”的国度,只是“马赛克” 需要拼嵌在一起、 “百衲衣”需要缝制为一体。民权运动的重要成果就是要为“马赛克”提 供“粘着剂” 、要为“百衲衣”穿针引线。针对黑人、妇女和其他少数族裔的“肯定性行动” 就是美国反种族歧视、承认多元文化的政策措施,只是包括了对妇女的权益保障而已。 在美国, “族群”和“少数人”的社会学概念在很大程度上相互交织,所以妇女、同性 恋等受歧视的性别身份等其他社会群体亦在其中。有关“肯定性行动”的评介和研究在美 国、欧洲学界属于争议纷呈的话题,关注颇多。中国学界在这方面的评介和研究也成果不 少,对此无需赘述。就其实践而言,实施这一“行动”离不开“种族、族群分类”及其量 化数据, “对种族歧视的潜在模式进行数据分析的方法尤其被广泛应用于就业、教育和选举 领域。在这些领域中,也普遍要求完成量化目标,从而使收集和分析量化数据成为必要” (安莫宁等) 。这些分类及其数据,即来源于以人口统计为基础的国家统计政策。 因此,美国虽然不存在“中国式”的民族识别,但是美国的“种族识别” 、 “族群归类” 则是官方始终坚持的基本原则,只是过去是为了“使歧视合法化的、长期存在的官方统计 的种族化” ,后来则为了反歧视而“作为优惠待遇的倾斜措施”的依据(若昂斯塔沃德 博热) ,以期起到“弥补过去的错误、促进非歧视的平等的作用” (帕特里克西蒙) 。因此, “法院不仅批准了种族分类数据的使用,而且为司法机构分析这类数据进行指导” (安莫 宁等) 。只是随着移民成分的愈加复杂而对“识别” 、 “归类”标准逐次有所调整而已。1966 年美国公平就业委员会、联邦承包标准计划办公室制定了旨在贯彻人权立法要求的标准 格式 100 ,在黑人之外开始出现了“少数群体”划分。1977 年白宫管理与预算办公室颁布 了第 15 号统计政策令,规定了供所有联邦机构使用的种族分类体系(含定义) ,即“美洲 印第安人或阿拉斯加原住民” 、 “亚洲人或太平洋岛民” 、 “黑人” 、 “白人”4 个种族,同时 规定了一个“族裔群体”“西班牙裔人” 。这一政令在实施过程中,一直存在着各类争 议和建议,诸如公众要求在“白人”中分出中东人、阿拉伯人,或黑人中分出“非裔黑人” 、 “加勒比黑人” ,多种族、多族裔选择, “美国人”单一身份,等等。 1997 年白宫管理与预算办公室发布了对“联邦数据种族和族群分类标准的修订” ,种 族分类确定为:美国印第安人或阿拉斯加原住民、亚洲人、黑人或非裔美国人、本土夏威 夷人或其他太平洋岛民、白人;族裔性群体分类确定为:西班牙裔人或拉丁裔、非西班牙 裔人或拉丁裔。在实际操作中“非西班牙裔人或拉丁裔”可以忽略。当然,在统计实践中, 作为个体申报者可以“自我认同”为来源国等族别名称,以致“可以将人口分成 126 个不 同的种族和民族组合” ,但是作为“他者识别”的官方统计来说则将其逐一归类为上述种族、 族裔的分类之中。 美国人类学会反对使用“种族”概念作为分类标准,但是“他们的主要动机不是种族 分类不科学,而是这种分类实施是国家倾斜政策的基础” 。无论如何,美国的种族、族裔分 类政策“可以被比作一把双刃剑” ,一方面这种分类向“美国人展示了他们不想面对的现实” 不同种族、族裔群体在“教育、住房、劳动市场和其他方面的不同境遇” ,另一方面可 能会加强“美国人长期以来对种族现实和意义的看法”“今天所说的种族特征就是昨 日的种族” (安莫宁等) ,从而导致哈罗德伊萨克所说的回归“姆庇之家”的“族群认 同” 。这也正是美国一些资深学者、智库人士交相论证美国将“巴尔干化” 、 “认同危机” 、 “白人将成为少数”和重返“盎格鲁撒克逊核心价值”之类的原因。所以,讴歌美国 “大熔炉”成功经验的同时,却将美国“认同危机”的现实忧虑移植到中国,这无疑是脱 离国情实际的“双重标准” 。 美国没有中国式的“民族大学” ,但是美国有种族式的黑人大学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认为美国“不得以种族身份为理由在政治任命、选举、教 育、工作机会等方面给任何人以优待或歧视”之说,是不符合事实的断言。以“肯定性行 动”为代表的具有“优惠” 、 “照顾” 、 “倾斜”为特点的政策,就凸显了“种族”和“族群” 等身份。在美国的政党选举政治中,始终无法回避的问题之一就是种族、族裔因素,当然 在表面上也是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但是,要是说“政治任命”中不包含“族裔政治”的 考量,那不是对美国政治运作的无知就是盲目的追捧。非白人联邦最高法官、联邦政府高 官的任命,无一不在美国产生“族裔政治”的社会反响。从选举的角度讲,上世纪 90 年代 美国选区重划突出了种族特征,故称“基于种族区分的选区重划” ,其目的是“为了让居于 少数的民族种族群体能够选出更多自己中意的代表” (让弗朗斯瓦米格诺) 。当然, 事实不仅如此,在美国两党竞争的选举政治模式中,对黑人、少数族裔人口的选区分布及 其投票取向,是政治家们不可忽视的关切点,所以种族、族裔类型的选区性划分之争也掩 盖着“党派的操作之手” 。 至于教育、就业等方面的“肯定性行动”及其凸显种族、族裔特征的近半个世纪实践, 则无需赘言。今天,虽然对这类政策的诟病比比皆是、 “弄虚作假”的弊端多有出现,政治 家、学术界、法律界围绕一些“案例”也论战不休,而且自“巴基案”后,保障“种族” 或某些“族群”平等权益的配额性政策已呈式微之势,但是这不意味着这种政策已经走到 尽头或种族观念已经弱化。 “即使倾斜政策计划被停止,种族统计还将保留” ,因为“种族 概念在美国人对社会的理解中占据了一个中心的位置” (安莫宁等) ,就教育问题而言, 届时美国黑人院校也许会呈现复兴之势。 教育公平问题是今天中国社会具有普遍性的最大关注点之一,其中几十种高考加分政 策是这一关注的焦点。以招收少数民族学生的民族学院(大学)和少数民族学生加分录取、 配额录取的政策实践,是被“去政治化”和“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交相指责的。而美 国的高等教育体制及其名牌大学培养出“黑人精英” 、 “族群精英”步入政坛、问鼎总统、 出任国务卿的例证,也是他们赞不绝口的衡量标准,并且勾画了中国少数民族人才进入北 大清华、少数民族精英成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蓝图。如何实现这种绝高境界的“理想”? 取消民族院校、取消配额或加分政策是否能够为少数民族学生展开更广阔的高等教育空间? 清华等名校开始的自主招生工作,其中也采取了多种招徕吸纳人才的优惠政策(高考 时加 3060 分) ,当然这不包括显性的族别因素。但是,鉴于偏远贫困地区义务教育、高中 教育的水平较低,当地汉族考生能够享此殊荣者可谓凤毛麟角,更不要说有语言差异的少 数民族考生了。有民族院校这种教育体系,更多地吸纳少数民族学生和培养更多的各类人 才,这与“去政治化” 、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所参照的“美国标准”或“美国政治家 们的智慧”并不矛盾。因为,如果一定要借鉴美国的经验,美国的传统黑人高等教育体系 就是最相近的参照物。 美国没有中国式的“民族大学” ,但是美国有种族式的黑人大学。源起于 19 世纪的黑 人教会学校,在种族歧视、 “平等但隔离”的长期历史过程中,形成了美国传统黑人高等教 育体系,黑人精英阶层的成员也多出自这类学校,对此,国内学界已有关注且有论文、著 述面世。目前,美国传统黑人高等学院仍数以百计,这些院校虽然只占美国高校总数的 3%,但是招收的黑人学生却占全美高校黑人学生的 13%(2001 年) 。传统黑人高等教育体 系的存在,为美国黑人提升教育水平、培养各类人才、提升黑人的平等意识和尊严、增强 黑人在社会中的竞争能力,发挥了重要作用。那么,我们应该如何评价中国的民族学院体 系? 应该通过实事求是的研究对中国少数民族高等教育体系提出建设性的改进意见,而不 是取消了事 据统计,2000 年以来,少数民族在校大学生占全国在校大学生的比例维持在 5.7%至 5.9%之间,少数民族学生 1/10 以上就读于民族院校。据统计, 2006 年,国家民委所属 6 所院校在校生达 9.1 万人,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学生比例达到 70%以上,其他 5 个院校 少数民族学生比例也达到 60%以上。可以说,所有的民族院校都是 56 个民族的学生“混校” 或叫“民汉合校” ,民族大学就是 56 个民族的大学。只是汉族学生与总体而言的 “少数民 族”学生相比,所占比例小一些而已。不过,如果汉族学生与 55 个少数民族成分的学生逐 一进行族别数量的比较,无疑仍属于多数。这不正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理想场域 吗?难道少数民族学生只能在(民族院校之外)所有的大学中都处于少数才有利于“交往 交流交融”吗?而事实难道不正是如此吗?既然 56 个民族不分人口规模大小一律平等,那 就要按照各个民族的族别学生数量来比较,而不是把 55 个少数民族视为一个类似于“美国 黑人”那样一个整体。 统计数据还表明,2009 年全国高等院校中少数民族学生的比例上升为 6.23%,少数民 族干部总数的 20%左右毕业于民族院校,也就是说 80%左右的“所谓地方民族精英”不是 毕业自民族院校。既然如此,说中国的民族院校培养了少数民族学生的自我意识、甚至分 裂意识的根据是什么?各族别人数占多数的汉族学生在民族院校“被培养”了什么样的自 我意识? 如果说中国的少数民族高等教育体系存在什么问题,那就需要从办学宗旨、教育投入、 教育设施、教学方式、教材、师资等方面找原因,应该通过实事求是的研究提出建设性的 改进意见,而不是取消了事。在全美传统黑人大学中排名第二的霍华德大学,86%是黑人 学生。该校的社会科学课程中设置了诸如“古代黑人” 、 “黑人选举政治学” 、 “美国黑人” 、 “黑人哲学” 、 “黑人社会和政治主张” 、 “当代奴隶制”等课程,事实上,这又是要培养黑 人学生的什么意识?按照城市、农村、牧区、阶层、家庭职业背景、父母受教育程度等要 素,来调整少数民族考生的加分政策,并不会引起少数民族的普遍抵触,而只是需要进行 深入的调查研究和设计出合理可行的方案或标准。而这一点恰恰是最困难的。如果只是追 求“一律平等”的效应以取消加分政策为目标,那就应该取消所有的加分类型(包括体育、 才艺等) ,只是这可能更难,因为美国的大学也没有做到。而且,像哈佛、耶鲁之类的名校 还始终保持着“校友”子裔优先招收的“潜规则” ,其中也包括培养美国“家族政治”的作 用。正如学习成绩不好的小布什因其祖父、父亲、伯父等一系列亲属的耶鲁背景而顺利入 学那样,当然小布什当选总统不仅为其家族,也为耶鲁在与哈佛的竞争中争了光。 中国各民族经年继世生活在目前的聚居地区,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典型的自然、 历史结构性格局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在“国际经验”的借鉴中,认为美国等“大熔炉”的国家 “特别是不容许任何一个族群生活在一块属于自己的历史疆域内” , “特别是不允许任何族 群有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和特权,因此,即使发生族群矛盾和族群冲突,也不会演化成民 族分裂问题” 。事实上,美国、巴西这些国家根本没有这样的“经验” ,对印度来说更是无 稽之谈。 美国、巴西作为典型的移民国家,如果说有过这样的“经验” ,那就是毫无例外地采取 斩尽杀绝的方式对待美洲原住民印第安人,将其驱赶出本属于“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 , 剥夺他们传统生计所依赖的土地。至于其他外来殖民势力和各色移民,在美洲土地上从来 就没有他们“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 ,但是他们却用残暴的殖民手段享有了主宰一切的“特 权” 。这是事实,也是常识。至于美国等国家对历史罪行的反省和弥补,在美国体现为印第 安人碎片化的“保留地”或本土阿拉斯加人的“北坡因纽特自治区” 、在巴西则是亚马逊丛 林地区等。这些地区目前都属于国家专门法律保障的印第安人等“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 并且享有“特权” 。几乎在所有的移民国家或地区,作为当代世界民族问题之一的“土著人 运动” ,基本政治诉求就是“还我土地” 、 “生态主权” 、 “回归部落”之类。这当然不是中国 大陆需要借鉴的国际经验。 至于说到美国的黑人,这些曾经主要集中在美国南方的“非洲奴隶” ,被从他们“自己 的历史地域范围”像牲畜一样绑架贩卖到了美洲。当然,美国南方也并非黑人“自己的历 史地域范围” 、更不享有任何“特权” ,虽然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美国黑人 90%居住在南方、 其中 80%居住在农村。如果说美国种族冲突的主体是黑人与白人,而且也曾出现过黑人独 立运动和“黑豹党”一类的极端性组织,那么美国是如何通过“不允许”或“不容许”将 占南方人口 90%的黑人降低到 2010 年的 55%呢? 美国黑人向北方、全美国融散流动的动因,并不是国家“不允许”他们聚居于南部地 区,而是两次大战、以及其间经济大危机等因素造成的结果, “历史上称这段时期为大迁 徙 。多数黑人迁往北部城市,如纽约、底特律和芝加哥” (卢瑟S路德克) 。这种流动, 是美国经济社会发展、城市化加速、劳动力就业市场需求激增等那只看不见的“自由市场 经济之手”造成的。如果说美国政府采取了什么政策或措施,那就是相对而言美国北方地 区种族歧视的社会氛围不似南方那样严酷,接纳黑人的社会就业机会更多。因此,所谓美 国“不允许”是地地道道伪造的“经验” 。 既然是伪造的“经验” ,自然也无法编造出美国如何“不允许”的政策和措施。为此而 罗列的美国“千方百计通过国籍法、移民法、英语教育、立法、司法、行政、传媒等 公共政策和法律”打造美国人身份之说,与美国“不允许”任何一个族群“生活在一块属 于自己的历史疆域内” ,或者“有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有什么关系?是指“唐人街” 、 “布 鲁克林” 、 “小印度” ,还是白人与黑人等有色人种在郊区和城市的隔离式居住?美国又是如 何“特别是不允许”这种“扎堆聚居”的现象? 事实上,今天的美国倒是正在面临着某些“族群”集中到某些州的现状。对此,美国 的一些著名智库学者早已忧虑重重,2004 年,亨廷顿在其新作中认为:“从历史上看,美 国是一个移民的国家,又是一个同化的国家,这同化的意思就是美国化。 ”在这方面, “美 国过去成就辉煌,如今却可能面临着并不确定的未来。 ”其中的重要因素之一即在“美国移 民和同化问题中,墨西哥居于中心地位。 ”诸如非法移民多、归化率低、异族通婚率低、聚 居程度高、通行西班牙语、迈阿密乃至美国西南部的拉美化,甚至美国历史上从墨西哥侵 吞的这些地区现在已经被称为“墨美” 、 “美西哥” 、 “墨西福尼亚”等。由此带来的挑战是 美国可能形成两种文化(盎格鲁文化、拉美裔文化) 、两种语言(英语、西班牙语) ,从而 失去美国语言文化的统一,甚至出现墨西哥政府利用移民收复失地的危险。 同年,美国著名国际关系学者布热津斯基也发表了类似的观点:鉴于拉美裔等非白人 移民人口的快速增长, “美国从一个由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文化主宰和塑造的社会转变 为一个全球人种拼凑成的社会,将引起价值观念的深刻变化,并可能使社会凝聚力进一步 有所丧失” 。他认为具有潜在分裂作用的多元文化主义“可能使多民族的美国巴尔干化” , 甚至这种状况发展下去“美国的社会就有面临解体的危险” 。2010 年美国人口统计显示, 西裔或拉丁裔作为人口增长最快的“族群” ,从 2000 年的 3531 万增长到 5048 万,增长 43%, 其中在加利福尼亚州,从 2000 年占总人口的 32.4%,上升到 2010 年的 37.6%,同比在德克 萨斯州从 32%上升到 37.6%,在佛罗里达州从 16.8%上升到 22.5%,等等。对此,美国将如 何“千方百计”地采取或已经采取了什么样的“不允许”政策? 对美国等国所谓“特别是不允许任何族群有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和特权”的称道,当 然是为了指点中国。如果说美国印第安人“保留地”之类是个“例外” ,那么中国各民族 (少数除外)地域性分布聚居则是千百年来的历史通则。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如同绝大多数 汉族一样,经年继世生活在目前的聚居地区,也就是生活在“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 。这不 是谁“允许”或谁“不允许”的问题,而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典型的自然、历史结构 性格局。在中国,依据宪法规定在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实行历史因素与现实因素、政治因素 与经济因素、民族因素与地区因素相结合的自治,既不是美国印第安人的“保留地” ,也不 是因纽特人的“自治区” ,更不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看不到这一点,所谓“国际经验教训” 的借鉴,如果不是牵强附会,就一定是违背事实。 列宁之后的苏联没有坚定不移地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民族观来对待民族问题,从而导 致在解决民族问题的实践中“屡屡未能克服不顾客观情况超前行动的愿望”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所说的苏联“使各民族把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地方看作是本民 族领土 ,把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地方的资源看作是本民族资源 ,认为加盟共和国和自治 地方应由本民族的语言、宗教和文化为主导,应由本民族干部来领导和管理,并 在宪法中规定各加盟共和国有权自由退出苏联” ,这并没什么奇怪之处,因为那就是苏维埃 社会主义联盟国家宪法的规定,那就是由 15 个主权独立的民族国家结成苏维埃联盟的政治 设计。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领导的苏维埃政权在面对分崩离析为 60 多个国家和政权的沙 俄帝国废墟时,如果不采取这样的政治设计,就不可能有苏联。正如雷日科夫所言, “当时 列宁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如果立即完成统一国家的架构,这个国家实际上就不可能建立” 。 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按照列宁的思想,社会主义民主越充分,分离的愿望越小。所 以,平等自愿的加盟并享有“退盟权” ,是结成“苏维埃联盟”的政治理性抉择。问题在于 后来几十年的实践是否遵循和贯彻了宪法原则。 苏联解决民族问题的失败,只是苏联建设社会主义失败教训中既非特殊、也不例外的 组成部分。列宁之后的苏联,并没有始终如一地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理论指导社会 主义建设,同样也没有坚定不移地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民族观来对待民族问题。其中, 盲目激进地判断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从而导致在解决民族问题的实践中“屡屡未能克服 不顾客观情况超前行动的愿望” (雷日科夫) ,才是值得高度警醒的教训!卫国战争期间, 苏联将一些非俄罗斯民族整体视为德国法西斯的“帮凶”或不可信任的对象,将其驱赶出 他们“自己的历史地域范围” ,流放他乡、长期施以歧视性监控,以致造成后来“重返家园” 的族际冲突,并产生了车臣民族分裂主义运动之类的极端势力,才是值得深刻汲取的教训! 而不是宪法规定的各加盟共和国权利和享有“退盟权” 。 苏联作为一个主权国家联盟解体后,欧洲出现了一个与其十分相似的主权联盟欧 盟。每一个入盟的国家享有民族国家的主权和领土,同时欧盟宪法原则中也包括了“成员 国有权自愿脱离欧盟”的规定。虽然目前欧盟没有“政治大气候” ,但是却面对严峻的“经 济大气候”困境,那么欧盟解体的前景是不是也可以预见?如果欧盟不是因设计了“退盟 权”而必然导致解体,那就应该更加深入地去探讨苏联解体的原因。 苏联解体的动因很多,但是执政党出了问题最为根本,这是苏联出现“政治大气候” 的根源。在这种“大气候”下,就是其宪法中没有“退盟权” ,苏联一样会解体。苏联解体 之际,有多少政治、社会力量曾高举苏联宪法的旗帜为维护苏联而斗争?波罗的海三国的 民族分离主义动员,准确地说也不是打着“退盟权”的旗号,而是通过对 1939 年“苏德互 不侵犯条约”中“秘密议定书”这一关系到三国加入苏联“阴谋”的“政治历史清算” ,从 而使“它成了摧毁苏联的某种政治杠杆,成了把苏联归入占领者一类的一个借口” (雷 日科夫) 。由此颠覆了苏联宪法对波罗的海三国的政治合法性和约束力。 今天图谋分裂中国的境外达赖集团,不也是企图否定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 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 (十七条协议 )而制造“西藏独立”的政治合法性吗? 十七条协议的总原则阐释了中央人民政府解决民族问题的基本政治制度民族区域 自治制度,第三条明确规定“根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的民族政策,在中央人 民政府统一领导之下,西藏人民有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权利” 。那么否定民族区域自治制度、 取消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也就意味着对十七条协议的自我否定。 关涉种族、民族、族群、移民等少数人的倾斜性(有差别的)政策,已经是上世纪 70 年代以来在欧美国家、众多发展中国家普遍实行或采纳的一种政策,而不是美国等国家没 有“民族政策” 美国是一个了不起的世界大国,其现代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的强势举世瞩 目,这也决定了美国人的优越感和自信心。但是,美国自身存在的问题也根深蒂固,以种 族政治为核心的社会整合问题即是其中之一。在处理和解决种族、族裔问题方面,美国 “大熔炉”的政策意在冶炼美国人的核心价值认同,这一点是成功的。即便民主、共和两 党在竞选中争得你死我活,但无论哪一个政党上台也都会维护美国的核心价值和利益。只 是非裔、亚裔、西裔等各色人等在认同这一价值的同时,仍需要谋求“平等”和“公正” 。 因为美国“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理念,臆想出一个“无差别”的社会,但是从 种族歧视到反歧视的“种族划分” 、 “族群归类”的政策延续,却给每个人指定和限定了一 个难以改变的群体归属,从而使个人的“无差别”在群体归属中产生了差别,进而导致普 遍存在的歧视、不平等现象。 有人认为美国享有“优惠” 、 “照顾”政策的对象是个人申报,即承认自己属于在平等 竞争中的“弱势分子” ,这种设计是美国政治家们的智慧。然而,虽然自我申报属于哪一个 “弱势群体” ,似乎关系到心理、自尊方面的问题,但是对于民主、平等、自由理念引领的 公民权利,强调个人权利和务实精神的价值传统,使这种“个人申报” (包括人口统计)并 不在意“面子”而在于平等权利,相应的政府体制也是基于“申报种族族裔地位的人是不 会进行欺骗”的假设。同时,按照政府设定的“弱势群体”对象的分类标准,登记、受理、 访问人员不仅遵循“基于视觉的评判标准”“肤色、性别、残疾”来确认申报者的归 属,而且也必须遵循预先设定的“种族划分”和“族群归类”政策标准。 自民权运动半个世纪以来,美国以“肯定性行动”为代表的政策,深入到教育、住房、 就业、信贷等社会各个领域,甚至“在财富 500 强中,有 3/4 的公司出台了旨在吸引和留 住少数群体员工的各类项目” (马丁N麦格) 。而政府对这些政策的监督机制深入到学 校、企业、警署、社区等各个单元,这些政策在实施中的变化调整则是通过法律官司来决 定,州法院、联邦法院对每个个体有关歧视、不平等现象申诉的审判尤其是联邦法院的裁 决,往往起到维护个体免遭歧视而惠及其所属群体或“殃及”其所属群体的作用。其中 “逆向歧视”的案例最为突出。中国是不是可以借鉴美国的这种经验?近些年来,在涉及 社会不公方面的法律诉讼显著增多,但是似乎关涉族别之间的“不平等” 、 “逆向歧视”的 “法律维权”尚未出现,或者是没有引起将其上升到依法治国层面的意识。这也是一些人 无视宪法尊严、无视基本法权威的原因。这种法制观念的缺失,也必然导致对包括“民族 平等”在内的公平正义理论和实践的口号式认知。在这方面,美国的“人人生而平等”理 念,与显而易见地存在着所谓“个体平等” 、 “群体差异”及其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矛盾, 也使美国思想理论界有关平等问题的研究和争论十分活跃,而且其研究成果也同样位居人 类社会探索这一主题的理论前沿。 诸如罗尔斯的正义论即是引发这方面研究、争论的经典,其所讨论的平等自由、 公平正义、分配份额、差别原则等方面的问题,对西方社会体制的影响深重。针对美国等 西方国家的历史,罗尔斯并不认为“差别原则”等同于“补偿原则” ,但是“它却达到了补 偿原则的某种目的” ,尤其是“差别原则将分配教育方面的资源以改善最不利者的长远期望” ,因此它表达了一个“互惠的观念” , “它是一个互相有利的原则,虽然初看起来它显得相 当偏爱最少受惠者” 。在欧美国家表现为包括“肯定性行动”这类针对种族、族裔、移民、 少数民族的倾斜(配额)政策,就是差别原则思想的一种实践。 对美国等西方国家在这些方面的思想理论,我们大多还处于评介和解读阶段,对“民 族平等” 、 “公民社会” 、 “公民平等” 、 “公民身份” 、 “公民权利”的理论研究和实践评判, 尚处于十分浅显的感性层面。然而,既然要借鉴“国际经验” ,那就要看到这种关涉种族、 民族、族群、移民等少数人的倾斜性(有差别的)政策,已经是上世纪 70 年代以来在欧美 国家、众多发展中国家普遍实行或采纳的一种政策,而不是美国等国家没有“民族政策” 。 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的民族政策有先见之明,而不需要亦步亦趋于美国之后。 世界范围这种基于对社会多样性或异质性的承认,包括美国等欧美国家废除种族歧视 政策后的“补偿措施” ,是对平等权利新认知和新探索的产物。全球化进程中国际移民浪潮 的持续冲击所带来的世界范围各色人等“交往交流交融” ,也迫使移民流向国或接纳国采取 有利于保障人权和平等的“差别政策” ,其中教育、就业方面最为显著。几十年来,特别是 本世纪以来,这类政策的实施引发了一系列理论和实践的争论,形成了诸多国家普遍面对 的“承认的困境”而且“美国政府遭遇了同样的困境” (弗兰克德兹瓦特) 。 面对这种“承认的困境” ,相关的实证研究指出了 3 种路径:“协调、拒绝、替代” 。 所谓“协调”即是以“肯定性行动”为特征的现行政策措施;“拒绝”则是坚持或回归到 典型的自由主义国家理念强调个人权利的平等,不承认群体权利;“替代”则是将“协调” 政策的对象放大到所有境遇相同的非“族类”群体(即阶级或阶层) ,尼日利亚、印度即是 如此(弗兰克德兹瓦特) 。显然, “第二代民族政策”提出者包罗万象的政策方针设计 中,在回避“协调”普遍性的同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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