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绘本创编与应用 第6讲 绘本创编的造型语言

儿童绘本创编与应用——绘本创编的造型语言儿童绘本创编与应用·第6讲——绘本插画的草图设计在绘本插画图像创作的过程中，究竟是先有文字再有图像，还是先有图像再有文字，众说纷纭，正如萨利斯伯瑞[马丁·萨利斯伯瑞是一位童书插画家，是英国首个童书插画硕士专业剑桥艺术学院童书插画方向硕士研究生课程导师。著有《剑桥艺术学院童书插画完全教程》一书，此处内容引自方卫平为本书所作序言。所说，“大多数插画家都会避开著书谈论他们的作品，而总是乐于让这些画作自己来发言，其结果是，有关这一论题的大多数著作都出自那些受过文字而非绘画写作训练的作者之手”。显然，不同的研究背景和立场，其关注点也各有不同。比如说，针对图画书，许多文学研究者所关心的话题常常是如何从图画中解读出特定的言说意义，而不是考察图画自身的语言方式。然而，萨利斯伯瑞指出，插画艺术家并非以文字为创作中介，而是直接通过图画来进行“观看”和“思考”的。因此，对于图画书来说，理解图画自身的语言如何运作，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比理解与画面相对应的文字内容更具有基础性的意义。的确，以笔者从事绘画艺术创作的经验，在针对儿童艺术的研究过程中，面对绘本作品在很大程度上都倾向于对画面语言的“感受”与“分析”，分析不同绘本插画艺术家在绘本创作中的不同艺术表现方式和艺术风格，而对于文字的分析则是在图像之后的。一、儿童绘本插画需要强调的是，作为儿童绘本的插画作品它首先是绘画作品，但它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艺术作品。从一般的绘画创作到儿童绘本的插画创作，它并非绘画的简单转型，它要求创作者必须对儿童的年龄特征、心理发展特征以及童书的性质等有充分的了解，并将这些基础知识融合应用到绘本插画的创作与探索之中，如此，才能创作出既有艺术内涵，又符合儿童发展需要的绘本插图。在这一点上，学前教育专业的学生恰恰具有先天的优势，在儿童绘本插画创作中利用自身掌握的儿童心理学、教育学等相关学科知识，更容易创作出符合儿童需要的绘本形式。如何推进中国原创儿童绘本的当代创作实践，是本书最为关心的一个话题，我们需要明白的一点是，艺术创作绝不是刻板的模仿跟进，因此，没有一本著作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儿童绘本创编的问题，也没有一种技法在儿童绘本插画创作中是万能的，创新永远是第一位的。因此，绘画技巧并不是儿童绘本创作的全部，绘画技巧的运用要符合绘本的整体艺术表达，它与儿童绘本的其他构成元素之间具有密切的联系，它们共同构成了绘本的整体，不能将其从绘本的整体表达中割裂开来。对于儿童来讲，绘本的插画是儿童认知世界、感受世界的最早手段；对与插画作者来讲，则需要对这一领域进行深入的了解，意味着需要对孩子们的健康成长负责。虽然，这些为儿童创作的插画作品有时看起来非常简单，以至于很多人认为自己也可以画出来，但是，如何画好，如何做好一本绘本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本绘本的创作需要经过绘画、设计、策划等一系列相对复杂的工作。儿童插画本身是一件精细而复杂的艺术形式，通过绘画实现与儿童的沟通与交流本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仅不要了解儿童的心理特征，还需要关注儿童的认知特征，需要思考儿童对插画欣赏与理解的程度。但不管怎样，儿童插画作品的质量必须得到保障，同时，对于插画表现的宽度和广度也需要思考，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艺术形式才能获得儿童的理解与接受？就儿童绘本的插图来讲，它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种“混合艺术”。在这一混合艺术中，要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构成了适合儿童视觉阅读的本质将是一项长期的挑战，因为这些绘本不仅需要向儿童传递美感，还要通过绘画形式来完美的诠释文字，实现图文叙事的完美结合。在此，绘本中的文字和图画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概念，二者形成了一种复杂精妙的图文共事的叙事表述系统。这就不仅需要创作者具备绘画表现能力，还需要具备文字表达能力，因此，我们能够从当代许多优秀的绘本中发现绘本的图文作者通常为同一人，文字与图画的关系得到了更好的彰显与支撑。如同影视或舞台上的道具与角色组合，利用这些内容来创造一种空间感、秩序感和平衡感。在画面中，一旦某个造型元素出现，构图就会产生，无论是平衡还是失衡，在画面中都会形成一定的秩序性，这种刻意通过构成形式实现的画面感受就是构图。构图的学习需要大量的摸索练习，需要掌握画面的形式美法则，但这仅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构图的形式也会随着角色与故事情节的推进而充满变化。对于插画艺术，有些人认为这些艺术，包括插画艺术实际上都不是教出来的，“绘画的能力”是一种天赋，但实际情况却是，所以的技巧其实都是可以通过学习获得的，唯有从事艺术的激情是内在的、自发的，所以，不用担心技术上的难题，这些问题通过学习的过程都可以获得解决，就像从事幼儿教育，技术与方法都是可以习得的，唯有爱心与耐心，才是从事幼教的根本问题。二、插画设计与速写写生设计草图是儿童绘本创编的基本语言。草图的绘制是对故事、情节和整体的把控能力，是一项对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完善、丰富与提高的过程，但草图的设计需要形象的支撑，而形象的设计来自对生活的观察与体验。在此，速写成为形象设计的直接来源。通过速写了解观察生活中的日常事物，让它们为想象、创意提供养分。而速写的前提是学会观察以及如何观察，维多利亚时代的艺术家和哲学家约翰·鲁斯金（JohnRuskin））曾说∶“我相信看比画更重要，我宁可教学生画画使他们热爱大自然，也不愿让他们观察自然仅仅为了学会画画。”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学习绘画的过程并非是为了获得技巧，更为重要的是学会体会、感受自然之美，并从中发现生活的乐趣。因此，从事儿童绘本创编过程中并没有一种针对儿童的绘画技巧和绘画方式，儿童欣赏的绘画艺术也并没有一个通用的标准。重要的一点，儿童绘本插图并不能以儿童画的形式去表现，因为儿童绘本是画给儿童看的作品，并不是儿童画的作品，所以，永远不要低估了儿童审美和能力。在这一点上，一种常见的错误观点认为，经过专业绘画训练的客观“现实主义”的插画风格会影响儿童的插图创作，实际上，无论是否受过专业的绘画训练，影响绘本创作的主要因素往往都是来自创作者本身，也就是创作者自身的想象力、创造力以及图文共事的表现能力等。要培养这种能力需要重视写生与想象之间的结合。在写生的过程中可以将写生的过程描述成一个故事，将正在写生的对象描绘下来，同时引入时间与空间，安排一些含蓄的故事，在这样的写生过程中，既提高了你的绘画技巧，同时又培养了发现故事、创编故事的能力。1.在儿童写生中提炼动态了解儿童的比例关系、行为、动作等对儿童绘本的插画创作是非常重要的，这样的角色很容易获得儿童的认可，便于故事的传达和讲述。但通过直接写生的方式描绘儿童是困难的，多数情况下儿童根本坐不住。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记忆的方式进行默写训练，凭借观察儿童的印象进行快速作画对捕捉儿童的行为动作非常有效，虽然这种情况下画出的儿童形象是潦草的、不完整的，但正是通过这样的快速训练使我们能够迅速捕捉到儿童的生动一面，形成对儿童相关知识的积累。这样的训练过程既是绘画技巧的训练，也是一种儿童社会学的研究，既丰富了儿童的相关研究经验，又促进了绘画技法的提升。通过写生过程，我们很容易捕捉到儿童在不同状态下的生动形象，甚至，我们可以将儿童的某些特殊的生动形象记录成视频，通过反复的观察，以获得儿童专注时的样子，无所事事的样子以及吸吮手指的表情动作等，从而为绘本创编积累了形象素材。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绘本创编的过程中，将与故事内容相关的形象与瞬间放到画面中，甚至是画面中的某个形象中，进而将一个群体的特征嫁接到另一个人物身上。经过大量的速写训练，在掌握的基本的造型方式后，就可以尝试将这些写生的形象进行空间的组合，这个组合的过程就是构图。在构图过程中，通过添加或删除相关或不相关的建筑、器物等进行空间组合，就能很快获得想要的构图形式。处理好儿童的身体比例非常重要。跟成年人相比，儿童具有独特的比例关系。一般情况下，一个成年人的头部与身高的比例正常情况下为1:8或1:7.5，但儿童的头部在身体中所占的比例则远远大于成年人，多数情况下，1~3岁儿童的头身比例为1:4；4~8岁儿童的头身比例为1:5；9~13岁比例为1:6，14岁以上一般会接近成人的比例关系。了解儿童不同时期的比例关系对绘本插画中人物角色的塑造是至关重要的，要不然画出的儿童就有可能像小一号的成年人，让人难以接受。所以，通过对不同年龄的儿童进行写生，熟悉儿童的身体比例变化规律是画好儿童的重要一步。儿童，尤其是幼小的儿童，在生命最初的几个月中，他们的脑袋要明显大于身体的其他部位，四肢会显得相对短小和圆胖；到了三四岁的时候，虽然儿童的四肢已经明显变长，但都不的比例仍显得很大。因此，观察和写生玩耍中的儿童，是掌握儿童身体比例和运动规律的最好方法，尤其是利用精炼而流畅的线条去表现人物的动态，更是使人物传神的重要方法。动物是儿童绘本的重要角色，很多故事都是通过动物形象进行传递的，因此，画好动物就显得非常重要。画好动物的最直接方法就是从真实存在的动物身上获得启示。所以，要想画好动物，动物园是不错的去处。通过写生观察，深入了解动物的习性和动态，能够将动物的性格特征注入到绘本所塑造的角色中，从而与绘本故事中的人物形成对应，将狡猾的角色、忠诚的角色、凶狠的角色以对应的动物形象进行塑造，会取得更加明显的效果。2.在动物写生中观察习性动物写生同样面临和儿童写生一样的问题，这些动物会来回的不停走动，这就需要我们以简练的线条快速的捕捉动物的运动形态，从而将可爱的、调皮的、憨厚的动物神情快速的捕捉下来。当然，利用手机捕捉动物的形态固然很快，但却远远不如速写的方式来的生动和自然。同时，在动物写生过程中安排想象的故事内容也是不错的训练方式，甚至有时候在动物园写生过程中就能够完成一部作品的基本构思和草图创作，如果在碰上儿童与动物的有趣画面，就更容易产生灵感和戏剧性了，而这些内容都是启发绘本创作的重要途径。场景是空间塑造的重要内容，是塑造绘本故事的关键因素。是故事叙事的三要素之地点。场景写生最好的方法是外出写生，去陌生的地方写生是快速积累素材的好方法，但对熟悉地方的写生同样也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陌生的事物容易刺激我们的写生欲望，促进大量作品的产生；熟悉的事物则能够促使我们深入的观察，进而发现其不同之处。因此，平常生活中的山间、学校、小溪、城市、街道、商场等都可以是我们进行写生的场所，即使是同一场景，当我们变换视角，从俯视、平视、仰视不同的角度进行写生观察，也会得到不同的画面感受。所以，在写生过程中，画的越多，个人化的视觉感受就会愈发清晰，创新的灵感也容易产生。3.在场景写生中寻找灵感绘本创编的重要一步是完成插图创作，因此，要养成经常训练构图能力的习惯，并使之成为自然而然的事情。在画面主角背景处理中，可以添加写生时的场景与人物形象，保持一定的距离观察画面，在合适的位置添加人物或相应细节，从而使画面保持平衡。在绘本的插画创作中需要明白，画与照片不同，画是不同元素在艺术家脑海中经过时间重新组合形成的新事物，它是时间的延续性，而不是某个定格的瞬间，在绘画完成的过程总充分了艺术家对画面构图关系的安排与判断，哪里需要留下，哪里需要删除，这一过程全都凝结在画面之中。因此，在绘本的草图创作过程中尽量不要使用橡皮，画面中那些看似凌乱的不确定的线条反倒使画面更加具有生机与活力。写生是绘本插画创作的重要基础，但写生结束并不意味着作品的形成，绘本插画的创作需要在写生的基础上完成对视觉形象的加工处理，从而将这些形象与绘本的文字内容或想象中的内容发生关联，这样的图像组织过程才是绘本正式形成的过程。也就是说，从写生进入想象是绘本创作的关键。对许多绘本创作者而言，这都是一个挑战。当我们把想象的事物结合写生的对象进行创作时，一开始，我们会发现想象的形象在落入笔端时会变得模糊而不确定，而当这些形象最终落在纸上时，又会发现这些形象变得粗糙，完全没有了写生形象的生动和真实，但是却往往又突出了事物的主要特征。接下来，当我们的尝试逐渐增加，经验也会变得愈发丰富，我们就会越来越体会到摆脱束缚般的自由，从观察到想象的思维方式也会发生改变，一方面可能会趋向于更加豪放的绘画方式，另一方面也可能会走入重视细节的作画方式，从而在“写意”与“写实”之间来回，不管那种方式，一旦适应了这种草图构思的习惯，都能创作出理想的绘本插图，实现从写实到想象的转换。4.在写生基础上创作草图另一方面，利用手里的速写本记录随时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