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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位对中学生孤独感的影响: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的平行中介作用目录TOC\o"1-3"\h\u1216摘要 摘要:本研究主要探讨父亲在位对中学生孤独感的影响,验证人际信任与友谊质量的平行中介作用,为帮助中学生降低孤独感提供教育建议。本研究使用《父亲在位问卷中文简式版》《人际信任量表》《友谊质量问卷》《青少年孤独感量表》对海南省海口市和河南省许昌市两所中学共918名中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发现:(1)父亲在位与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呈显著正相关。(2)孤独感与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均呈显著负相关。(3)中介效应检验表明,父亲在位可通过人际信任与友谊质量的平行中介作用影响中学生的孤独感。关键词: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孤独感1引言当代社会的快速变迁不仅带来了生活方式的多样化,也深刻影响着家庭结构和亲密关系的形成。在这一复杂的背景下,研究家庭环境对青少年心理健康的影响变得尤为重要。其中,父亲在位作为家庭结构的一个重要指标,引发了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关注。父亲在位理论最开始是由Krampe和Newton等学者(2006)提出来的,它是近年来从家庭角度研究父子关系的一种新理论。父亲在位水平高,就能促进孩子心理健康发展,相反,父亲在位水平较低,则会对子女产生一些负面影响(Krampe,2009)。因此应加强对父亲在位的研究,帮助个体提高心理健康水平。同时,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被认为是影响孩子心理健康和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人际信任是人们在社会互动中建立友谊和维护社交关系的基础,对于中学生的成长发展至关重要,如果出现人际信任危机,个体可能会出现不良情绪,降低主观幸福感和安全感,进而引发心理健康问题。因而探究中学生人际信任的影响因素及作用机制十分重要。心理学家已经从各个方面对人际信任进行了研究,发现家庭因素十分重要(张静,2009)。中学生处在青春期阶段,注意力不仅会放在家庭成员上,而且也会转向家庭之外的成员,尤其是同伴(Brown&Larson,2009),并且对于友谊的重视逐渐加深,友谊质量涉及支持、互动和共享,众多研究指出,良好的友谊关系对青少年的积极适应有益。比如Burk和Laursen(2005)的研究发现,友谊质量高的青少年在行为问题、焦虑、抑郁和孤独感方面表现更为良好。对于中学生来说,他们处于身心发展的关键阶段,社会化过程与家庭环境密不可分。然而,现代社会中的中学生面临着来自多方面的挑战,如学业压力、人际关系困扰、社交媒体的影响等,这些因素可能导致他们产生孤独感。孤独感是一种综合了情感和认知的体验,通常由于个体在人际关系中被忽视或排斥而产生,表现为一种消极、沮丧的情绪状态(Ernst&Cacioppo,1999),孤独感作为一种负面情绪状态,不仅影响着中学生的心理健康,还可能影响其学业表现和社会适应能力。以往有关孤独感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均发现青少年的孤独感与其不良的亲子关系和同伴关系有关(Hojat,1982)。因此,本研究旨在通过深入探讨父亲在位对中学生孤独感的影响,并重点关注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机制,为理解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提供新的视角和理论支持,为青少年心理健康的促进和干预提供有益的启示和建议。1.1父亲在位研究综述1.1.1父亲在位的定义Krampe和Newton等学者(2009)将父亲在位定义为孩子父亲的心理在位(psychologicalpresenceofthefather),即孩子对父亲的心理感知和可接近程度。Krampe(2003)强调了父亲始终在孩子身边,并在孩子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发挥作用。蒲少华和卢宁(2012)的研究表明,虽然每个父亲在孩子成长过程中都参与其中,但参与程度有所不同。1.1.2父亲在位理论及其动力学模型父亲在位理论,由Krampe等学者于2009年提出,构建了一个具有动态特征的模型,包含四个核心层面。这些层面分别涉及子女对父亲的内心感知、父子关系的互动、外部因素对父亲角色的影响,以及社会文化和宗教信仰对父亲角色的塑造。这四个维度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复杂而有机的嵌套结构,对父亲角色在家庭和社会中的作用机制进行了全面而系统的探讨。父亲在位理论将孩子的心理父亲在位划分为四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孩子内心的父亲。孩子们对父亲在位的心理构建源自他们对父亲内在感知和需求的天生认知。第二个维度是孩子与父亲的关系。这个维度的衡量标准是根据孩子对与父亲的关系的评价来制定的,当父子之间的关系和睦时,孩子会将父亲视为温暖友好的人物形象,这对孩子心理上对父亲在位的发展至关重要。第三个维度涉及其他人对父子关系的重要影响,包括家庭成员和外部与孩子有关的人。最后一个维度则关乎有关父亲的文化和宗教信仰。这些信仰在不同国家和时代下对父亲在位产生影响,而孩子对父亲的信念通常是由父母或其他情感特征的成年人所传达的。1.1.3父亲在位的测量最早的父亲在位问卷是Krampe和Newton在2006年编制的FatherPresenceQuestionnaire(FPQ),是对孩子心理上对其父亲感知和体验的测量工具,这个测量当时是面对成年人展开的。他们主张采用更加详尽和细致的工具,以心理学的视角构建父亲在位的概念,而不仅仅局限于父亲在孩子身边。在FPQ中,这一构想被分为3个维度,涵盖10个子量表,共计134个项目。蒲少华及其团队在2012年对FPQ进行了修订,形成了中文修订版(FPQ-R)。该问卷共包含96个条目,涵盖了3个高阶维度。这些维度包括“与父亲的关系”,其中包括对父亲的情感、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父亲参与的感知、父子之间的身体互动以及父母关系等内容。另外还有“家庭代际关系”,包括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以及父亲与祖父的关系,以及“有关父亲的信念”,其中包括父亲对孩子影响的概念等内容,共计8个分量表。该问卷采用了李克特5点记分法,并经过了严格的信度和效度测试,可作为中文环境下评估父亲在位水平的有效工具。此外,蒲少华等学者(2012)基于实用性考量,在中文修订版的基础上精选了适当的条目,形成了简式版(FPQ-R-B)。该问卷共包含31个项目,采用5点计分制,从“从不”到“总是”依次记为1至5分。量表的得分越高,意味着被试父亲在位的水平越高。该量表分为3个高阶维度和8个分量表,内容与FPQ-R一致。1.1.4父亲在位的相关研究Krampe及其研究团队对大学生中的男生群体展开的研究,揭示了父子之间的亲密情感以及父亲对儿子情感理解之间存在紧密联系。这种联系在父亲对儿子的欣赏、交流以及适度的严格要求等方面得以体现,其中情感的交织是相互渗透的,儿子的情感与父亲对其的感知和回应密切相连。在Krampe对大学生中的女生群体的研究中,发现与父亲关系更加密切的女大学生,会将父亲视为激励的源泉,并且更倾向于对他们保持诚实。每当父亲表现出对她们的关心与爱护时,她们总是感到非常愉悦。实际上,无论与父亲的关系是密切还是疏远,女孩们都渴望与父亲可以有更多的沟通。Roll和Millen(1978年)的研究指出,男性大学生在与父亲交流时,通常可以得到父亲及时的回应的往往是那些与父亲关系非常亲密的。相反,如果儿子很少甚至几乎不与父亲沟通自己遇到的困难,他们往往会有被排斥和孤立的感觉。国内对父亲教养问题的研究相对较少,深圳大学的蒲少华教授在此方面做出了一定贡献。近年来,他专注于父亲在位理论与大学生特点以及国内教育问题的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蒲少华和卢宁(2012)运用经修订的Krampe父亲在位问卷对在校大学生展开了调查研究,结果表明,性别和年级之间并无显著差异,在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之间存在着明显差异。蒲少华和戴晓阳(2012)对父亲在位与大学生人格特征的关系进行了研究。他们采用了方便取样法,并使用了中文修订版父亲在位问卷(FPQ-R)和中国大五人格问卷简式版(CBF-PI-B)。研究结果表明,父亲在位对大学生的人格产生了显著影响。1.2人际信任研究综述1.2.1人际信任的定义国外学者从两个不同视角对人际信任进行了深入研究:个体视角和人际关系视角。Sabel(1993)从个人角度出发,将人际信任定义为交往双方互相信任的信念,相信彼此不会利用对方的弱点。相反,Rotter(1971)则以不同的方式阐释信任,将其解释为个体对他人言行和诺言的可靠性产生的内在期待。心理学家通过囚徒困境实验发现,在人际交往中,交往双方是否愿意进行合作很好地体现了他们之间的人际信任水平。个体愿意相信对方并且双方之间可以进行合作,充分证明了交往双方的信任(Deutsch,1962)。因此,信任行为实际上是个体主动选择的结果。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人际信任在个体人际交往中的重要性日益关注,并积极开展了相关研究。例如,杨中芳和彭泗清(1999)对中国人的人际信任情况做出了调查研究。研究指出,在人际交往中,双方能够有效地完成对方委托给自己的任务,进而建立了一种可以给对方保障的人际信任关系。而张建新等学者(2000)则进行了跨文化的研究,指出人际信任可以解释为在交往活动中,双方在不确定对方是竞争者还是合作者的情况下,已经具有了和对方建立合作的心理期待。在本研究中,我们采用了Rotter关于人际信任的概念,即从个体角度来看,人际信任被定义为个体在人际交往中对他人的综合期望。这种期望包括对他人言行的信任以及对他人承诺可靠性的期待。1.2.2人际信任的测量Rotter于1967年编制的人际信任量表是时间最早且使用非常广泛的量表之一。该量表主要用于评估个体对自己身边的社会角色以及所处社会的制度的信任水平,共包含25个项目,并采用李克特五级评分。在评分中,一分表示“完全同意”,而五分表示“完全不同意”(Rotter,1967)。这个量表在不同情境下都可以有效测量个体人际信任水平,因此在国内外的研究中很受欢迎,被广泛采用。信任游戏实验源于投资游戏,是一种评估信任行为的游戏模型。在该实验中,受试者被告知这是一项与他人共同完成的任务,实验包含两个角色:投资者和代理人。被试扮演投资者,而委托人扮演代理人。被试得到一笔钱作为投资基金,并选择投资金额。然后将这笔钱交给代理人,代理人获得三倍于原始金额的收益。投资结束后,受试者获得部分回报,回报金额由代理人决定。实验中的所有金额都不是固定的,完全取决于受试者的意愿。受试者投资的金额反映了他们对代理人的信任。总的来说,人际信任的测量方法主要包括问卷调查和实验两种。本研究选用了Rotter编制的人际信任量表,用于评估被试对各种社会角色以及社会政治制度的信任程度。该量表具备完善的测量理论和高度准确性,在社会各个领域广泛应用于信任度评估。因此,本研究也采用了该量表进行测试。1.2.3人际信任的相关研究社会学理论研究关注社会属性对个体人际信任的影响。据1999年杨中芳等学者的研究观点,不同文化背景下形成的信任模式存在差异。他们通过反复研究尝试揭示中国人适用的信任模式,并以此建立了新的理论框架。这些研究成果为国内相关研究提供了理论支持。张建新等人(2000)针对世界各国不同种族和文化背景的人群,提出了新的理论模型,涵盖了泛化信任和殊化信任。薛天山(2002)则是通过对个体的访谈资料进行分析,研究了中国人在信任选择时更偏向于信任何种人际关系。这些研究充分表明,在社交中,人际信任是最有效且成本最低的方式。蔡迎春等学者(2006)调查了当前大学生可能面对的人际信任问题,并对中国情境下的人际信任修复方式调查问卷进行了修订,进行了本土化的修正和实证研究。研究提出了四种有助于大学生恢复人际信任的方式,包括直接否认、间接否认、内部归因道歉和外部归因道歉。这些方法都能有效帮助个体恢复健康的人际信任水平。总的来说,学者们对人际信任的探究主要从社会学和心理学两个视角进行。在社会学领域,研究主要关注社会属性是否对人际信任有影响;而在心理学方面,重点则是关注如何恢复人际信任。1.3友谊质量研究综述1.3.1友谊质量的定义学者们对友谊质量的定义尚未形成一致的共识。在早期的研究中,友谊质量主要从两个不同的角度进行考察:同伴关系和友谊,友谊被视为同伴关系中个人与朋友之间的情感纽带之一(邹泓,周晖,1998)。Parker等人(1993)使用朋友之间的互助行为(如陪伴、支持和援助)以及交往中的冲突来评估个体的友谊质量。国内的学者普遍认为,友谊质量被视为同伴关系的一种显现,源自个体与朋友之间相互交流的成果,呈现出相对稳固、持久且亲密的特征。沈卓卿等学者(2013)的研究指出,友谊质量是评价友谊的一个重要指标,因为它代表了个人对伙伴关系的认知程度。与此一致,戴斌荣等人(2021)提出,友谊质量反映了个体在同伴交往中所获得的支持、陪伴和帮助,表现为彼此之间的相互信任和情感纽带。本项研究采用了陈建文和黄希庭(2000)对于友谊质量的定义,即将友情看作是一种双向的、具备亲密性和平等性的关系,其品质反映了交往双方之间情感联系的深度。1.3.2友谊质量的测量友谊质量的研究主要依赖于观察、访谈和问卷调查。在这些方法中,问卷调查被广泛采用,在大多数研究中占主导地位。友谊质量问卷(FQQ)是由Parker等人于1993年设计的,用于评估友谊的质量。该问卷包括五个积极维度:肯定与关怀、帮助与指导、陪伴与娱乐、亲密交流、冲突解决策略,以及一个消极维度:冲突与背叛。前五个维度为正向评分,最后一个维度为负向评分。问卷采用五级评分法,分数越高,表示友谊的质量越高。该量表内容全面,被广泛用于研究中(Parker&Asher,1993)。友谊质量量表(FQ),由Davis于2013年设计。该量表包含14个问题,主要分为两个方面测量友谊质量:一是同伴之间的信任程度,二是相互付出程度。该量表被广泛应用于学术研究中(Davis,2013)。国内关于友谊质量的研究起步较晚,相较于国外,我国的友谊质量测量工具较为有限。因此,国内学者选择对国外已经成熟的测量工具进行本土化改进。范兴华和方晓义在2004年对Parker等人所设计的友谊质量问卷进行了本土化修改,以适应我国的实际情况。修改后的问卷包含了帮助与支持、友谊冲突、友谊关系和亲密性四个维度,共计15道题目,用于测量大学生的友谊质量。崔曦曦等人(2016)对友谊质量量表(FQ)进行了翻译和修订,使其适用于高中生。总的来说,友谊质量的测量方式有多种,但最广泛使用的是问卷调查法。本研究选择了Parker编制的友谊质量问卷(FQQ),该问卷题量适中,从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评估友谊质量。该问卷内容适用于中学生,可以有效地测量他们的友谊质量。因此,我们在本研究中采用了该问卷。1.3.3友谊质量的相关研究大多数学者在研究友谊质量时,主要关注友谊质量与个体的社会适应以及孤独感等其他变量之间的关系。此外,也有一些学者专注于特殊儿童群体的友谊状况。研究指出,良好的友谊能够增强儿童的社交适应能力和应对压力的水平。刘在花等人(2003)的研究发现,学习困难的儿童与其他同龄人相比,友谊质量相对较低。此外,从性别角度来看,女生的友谊质量较男生更高。另一些学者针对特殊儿童进行了研究,发现曾经受到虐待的女孩与成长在健康环境中的女孩相比,在与朋友交往时更倾向于竞争,而合作较少,且更容易受到利用。相反,男孩则表现出相反的趋势(Parker&Asher,1993)。1.4孤独感的研究综述1.4.1孤独感的定义“孤独”一词最早在精神病学中被使用,通常用来描述在人际交往中或情感表达中出现的困难。Weiss(1987)是最早提出孤独感概念的学者,他认为这是一种由于社交关系的疏离导致个体感受到悲伤、空虚等情绪而产生的不良的情感体验。国内的学者也提出了不同的孤独定义,黄希庭(2004)认为,人们希望获得亲密无间的人际关系,如果没有如愿以偿,这种落差就会导致一种消极情绪,即孤独感。另一些学者认为,孤独感是个体产生的一种寂寞和失落情绪,源于个体对自身在同伴群体中地位的不满,导致消极认知(王婧,钱珍,2007)。本研究采用了黄希庭对孤独感的定义,从人际交往的角度来看,孤独被定义为一种消极的情绪状态,当一个人渴望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却又无法实现这一愿望时就会产生这种情绪。1.4.2孤独感的测量国内外关于孤独感的研究大多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来测量这一现象。最早对孤独感进行量化的研究可以追溯到1980年,当时Russell等人设计了UCLA孤独感量表,并采用了李克特4点计分法。这份量表主要用于评估大学生等成人群体的孤独感水平,具有较高的信度,在当时被广泛采用(Russell&Peplau,1980)。此外,还有学者对该量表进行了修订,以适应本国的实际情况。基于UCLA孤独感量表,Asher等人于1984年开发了一份新的孤独感量表,采用了李克特5点计分法,其中1分表示“一直如此”,5分表示“绝非如此”(Asher&Hymel,1984)。本研究所采用的量表是由邹泓等学者于2014年修订的青少年孤独感测量工具,这一修订是在Asher原始问卷的基础上进行的本土化改进,旨在更好地适用于中国青少年(李晓巍,邹泓,刘艳,2014)。在修订过程中,受到语言和社会文化环境的影响,因此对原有题目进行了删减,经过删减,修订为21个项目的青少年孤独感量表,涵盖四个维度:纯孤独感、社交能力知觉、同伴关系评价和社交需要未满足感。使用李克特的5级评分制,从1分(完全不符)到5分(完全符合),将各个方面的得分相加以计算孤独感得分,分数愈高代表孤独感愈强该量表信效度较高,题量适中,适用于中学生群体。因此,本研究采用该量表进行调查。1.4.3孤独感的相关研究在早期的孤独感研究中,国外学者率先进行了探索。Rotenberg等人(2004)的研究表明,个体的信任水平与孤独感有关,信任信念越强、信任行为越频繁的个体往往更不容易感到孤独。部分研究指出,个体的人际信任水平低,社交圈也较小,因此难以获得外界支持,这会导致他们更容易感到孤独(Hamid&Lok,2000)。Gierveld(1987)认为,如果个体在人际交往中过于关注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可能会过度关注他人,甚至误解他人的言行。这种行为可能导致个体感受到更多的忽视和拒绝,进而产生孤独感。国内学者也就孤独感展开了多角度研究,比如对大学生进行的研究发现,女性在自我心理上更容易感受到孤独(李传银,2000)。还有研究者探究了孤独感与个体的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并得出结论:孤独感越强的个体表现出的亲社会行为越少(陈光辉,邓会成,2023)。研究发现,孤独感强的个体在消费行为上受到自身亲密关系和商家营销手段的影响,更容易采取补偿性、回避性等非理性的消费方式(李婷,孔祥博,2023)。研究指出,团体心理辅导可以提高个体的主观幸福感,是降低孤独感的有效方式(林琼芳,韦艳丹,2023)。总的来看,据国内外的调查显示,个人的孤独感与其信任信念、信任行为以及社交行为密切相关。此外,孤独感还会对个人的消费心理以及亲社会行为等方面产生影响。然而,关于交往环境对个体孤独感的影响的研究相对较为不足。因此,本研究的目标在于综合考虑个体内部的交往环境(比如家庭)和外部的交往环境(例如学校和社会),并对其进行探讨。1.5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关系研究1.5.1父亲在位与人际信任的关系研究有研究得出父亲在位和人际信任呈显著正相关关系的结论(杨燕,张雅琴,2016),这突显了父亲在个体人际信任形成中的重要性。如果父亲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积极参与,与他们保持密切的互动,并持续地表达对他们的关心和爱意,那么孩子们会感受到父亲一直在关心和支持他们。这样,孩子们在成长中往往会抱持着积极的人性期望,坚信自己和他人都是“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个人行为者”(王列,1998),从而拥有较高水平的人际信任,并享有良好的人际关系。1.5.2父亲在位与友谊质量的关系研究既往研究中对父亲在位和友谊质量进行探讨的并不多。但是亲子关系对友谊质量有影响,可以猜测父亲在位可能也对友谊质量有关,可以进行研究验证。1.5.3父亲在位与孤独感的关系研究既往研究中对父亲在位和孤独感进行探讨的并不多。研究发现,留守初中生中存在着父亲缺位的情况,其孤独感和各个相关维度的得分普遍高于非留守初中生。换言之,这意味着父亲不在身边的留守初中生,在孤独感、社交能力知觉、同伴关系评价、社交需求满足度以及纯粹孤独感等方面的得分均高于非留守初中生。通过以往的相关研究可以看出,父亲在位对中学生孤独感可能存在一定的影响,值得去研究。1.5.4人际信任与孤独感的关系研究研究表明,在探究人际信任与孤独感之间的关系时,大部分研究结果都显示出了负相关的趋势(金艳玲,顾昭明,2010)。对青少年进行调查发现,人际信任水平越低的个体他们感受到的孤独感越强烈(孔繁昌,周宗奎,2008)。根据张冉冉等人(2016)的研究,人际信任包括两个核心要素:社会联系和人际关系。他们指出,当个体与社会联系紧密、人际关系和谐时,他们往往不容易感到孤独。研究发现,高人际信任的学生更倾向于积极解决问题,从而维持和谐的人际关系,因此很少感到孤独(范佳丽,葛明贵,2011)。1.5.5友谊质量和孤独感的关系研究研究表明,大学生的友谊质量与孤独感之间存在明显的负相关关系。研究发现,友谊质量提高的同时,大学生的孤独感也会降低,情绪也会更加积极(黄倩玲,刘文,2022)。研究者对个体童年时期的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关系进行了为期两年的跟踪研究,结果表明,个体友谊质量的变化会导致孤独感状况相应发生改变(苏志强,马郑豫,2023)。研究表明,对高职生的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研究同样发现了一种趋势:高职生对友谊的满意度与其孤独感水平呈负相关关系。也就是说,高职生对自己的友谊感到满意程度越高,他们越不容易感到孤独(尹莹,宋意霞,2022)。2问题提出2.1问题提出目前已经有大量关于中学生心理健康的研究,其中孤独感作为一个重要的心理因素备受关注。然而,对于父亲在位对孤独感的影响研究相对较少,特别是在探讨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在其中的作用方面,还缺乏系统和深入的探讨。本研究将综合分析已有的关于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和孤独感的实证研究和理论研究,以深入探讨中学生在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和孤独感方面的现状特征。还将探索这些因素在人口统计学变量上的差异,并进一步研究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和孤独感之间的关系。此外,我们将考察父亲在位对孤独感的预测作用,以及在这一预测过程中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的中介作用。依据对已有研究的思考与发现,本研究欲探讨父亲在位对中学生孤独感的影响,以及友谊质量与人际信任的平行中介作用。据此,提出以下假设:H1:父亲在位与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呈现显著正相关H2:孤独感与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均呈负相关H3: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在父亲在位对孤独感的影响中起平行中介作用。根据上述假设,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在父亲在位对孤独感的中介作用假设模型为:友谊质量友谊质量孤独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图1假设模型图2.2研究意义2.2.1理论意义推动心理健康领域研究:此项研究通过探索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之间的关系,为心理健康领域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我们不仅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这些因素之间的复杂关系,而且有助于推动对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形成机制的深入探讨。拓宽人际关系研究视野:在探索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在父亲在位与中学生孤独感之间的中介作用时,我们拓宽了人际关系研究的视野,有助于我们理解家庭因素对人际关系形成和发展的影响。2.2.2实践意义提供干预依据:揭示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之间的联系为解决中学生孤独感问题提供了基础。这为制定有效的心理健康干预策略提供了支持,有助于中学生减轻孤独感,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促进家庭教育与青少年心理健康:通过关注父亲在位对孩子心理健康的影响,有助于加强家庭教育、促进家庭和睦、培养亲子关系。这能帮助家长更好地了解自身在家庭关系中的作用,建立和谐家庭环境,提升青少年心理健康水平。(3)优化学校教育策略:研究成果可为学校心理健康教育提供理论支持,指导学校开展针对中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活动。学校可借此关注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的重要性,制定更加针对性的教育策略,促进学生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提升心理健康水平,推动全面发展。3研究方法3.1研究对象表1被试基本情况分布(N=918)人口学变量类别人数百分比性别男生50354.8女生41545.2年级初一16718.2初二18520.2初三21923.9高一9510.3高二14315.6高三10911.9生源地城镇49654.0农村42246.0是否独生独生14015.3非独生77884.7本研究采用整群抽样法,在海南省海口市和河南省许昌市分别选取了一所学校,以班级为单位,对初高中六个年级中随机挑选的班级进行了问卷发放。在发放问卷的过程中,我们向学生说明了问卷的目的,并说明了会对研究结果进行保密。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050份,其中有效问卷918份,回收率86.67%,人口统计学情况具体见表1。3.2数据处理方法采用SPSS26.0对所收集数据进行信度分析、共同方法偏差检验、独立样本t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等数据处理,采用PROCESS4.0宏程序的Model4来检验中介效应。3.3研究工具3.3.1父亲在位问卷的中文简式版(FPQ-R-B)调查采用了蒲少华等人(2012)修订的父亲在位问卷中文简式版进行。问卷共包含31个项目,参与者需要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从“从不”到“总是”之间的一个选项,分别对应1到5分的评分制。得分越高,表示被试父亲的在位水平越高。量表分为3个高阶维度和8个分量表。高阶维度包括与父亲的关系、家庭代际关系和有关父亲的信念;分量表包括对父亲的感情、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程度、感知到的父亲参与程度、与父亲的身体互动、父母关系、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父亲与祖父的关系,以及父亲的影响概念。该量表在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18,信度良好,结果见表2。(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三部分)表2父亲在位总量表及各维度Cronbach′sα值高阶维度、分量表、总量表条目数内部一致性系数(N=918)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190.926对父亲的感情40.878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30.851父亲参与的感知40.827与父亲的身体互动40.888父母关系40.934维度二:家庭代际关系80.796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40.633父亲与祖父的关系40.894维度三:有关父亲的信念40.832父亲影响的概念40.832总量表310.9183.3.2人际信任量表研究中使用了Rotter根据学习理论编制的量表,用于衡量个体对他人行为和承诺的可信度。该量表包括两个因子: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评分采用5点计分,1代表完全同意,5代表完全不同意,共有25个项目,总分范围为25至125分。得分越高,代表个体的人际信任程度越高。该量表在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694,信度满足测量信度要求,结果见表3。(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五部分)表3人际信任总量表及各维度Cronbach′sα值特殊信任普遍信任总量表0.7250.7360.6943.3.3友谊质量量表本研究采用友谊质量问卷(FQQ)简表测量友谊质量,共18道题,涵盖了肯定与关心、亲密袒露与交流、冲突解决策略、陪伴与娱乐、帮助与指导,以及冲突与背叛等六个维度。其中前五个方面测量积极友谊的特质,而冲突和背叛则评估了负面友谊的特质,并按相反的方式评分。评分范围为五分制,分数越高表示友谊质量越高。该研究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62,结果见表4。(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四部分)表4友谊质量总量表及各维度Cronbach′sα值肯定与关心亲密袒露与交流冲突解决策略陪伴与娱乐帮助与指导冲突与背叛总量表0.7590.6730.6750.6720.7350.6640.8623.3.4青少年孤独感量表本研究采用由邹泓等人于2014年修订的青少年孤独感量表,共包含21道题目,涵盖纯孤独感、对自身社交能力的认知、对当前同伴关系的评价以及对未满足的重要关系的认知等四个维度。评分采用李克特五点计分方法,其中“对自己社交能力的认知”维度下的项目采用反向计分。总分为各个维度得分之和,得分越高表示孤独感水平越高。该量表在本研究中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06,信度良好,结果见表5。(详细量表请见附录的第二部分)表5青少年孤独感总量表及各维度Cronbach′sα值纯孤独感对自己社交能力的知觉对目前同伴关系的评价对重要关系未满足的知觉总量表0.8620.7430.790.6770.9064研究结果4.1共同方法偏差检验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获取数据,因此需要进行共同方法偏差的检验。参考周浩和龙立荣的方法,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法对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和孤独感量表的所有题目进行因子分析,检验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数据显示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21个,最大因子方差解释量为15.993%,小于40%的临界标准,表明本研究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4.2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孤独感的人口学变量检验4.2.1中学生父亲在位的人口学变量检验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来评估不同性别在父亲在位及分维度的差异,结果见表7。表7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性检验 性别(平均值±标准差)t男生(n=503)女生(n=415)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66.66±14.1160.62±14.516.365***对父亲的感情16.92±3.3816.04±3.813.675***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10.89±3.099.72±3.115.737***父亲参与的感知12.30±4.0111.23±4.113.987***与父亲的身体互动11.39±4.299.80±4.055.754***父母关系15.15±3.9613.84±4.184.833***维度二家庭代际关系33.14±5.1731.73±5.444.023***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18.30±2.3918.24±2.180.391父亲与祖父的关系14.84±3.9713.49±4.384.854***维度三有关父亲的信念10.32±4.189.78±4.311.918父亲影响的概念10.32±4.189.78±4.311.918父亲在位110.12±18.47102.13±19.426.367******p<0.001由上表7可知,中学生父亲在位总分在性别上表现为差异显著,具体表现为男生的父亲在位得分高于女生。性别样本对于高阶维度及分量表“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对父亲的感情”“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父亲参与的感知”“与父亲的身体互动、父母关系”“维度二家庭代际关系”“父亲与祖父的关系”呈现出显著性差异。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结果见8。表8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生源地的差异性检验 生源地(平均值±标准差)t城镇(n=496)农村(n=422)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64.26±15.7163.54±13.170.750对父亲的感情16.32±3.9116.76±3.22-1.855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10.58±3.2510.10±3.012.301*父亲参与的感知11.95±4.2611.66±3.881.076与父亲的身体互动10.97±4.5110.32±3.922.329*父母关系14.44±4.3014.70±3.88-0.976维度二家庭代际关系32.56±5.3432.43±5.330.378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18.38±2.3118.15±2.291.512父亲与祖父的关系14.19±4.3914.28±4.00-0.348维度三有关父亲的信念10.66±4.369.39±4.004.607***父亲影响的概念10.66±4.369.39±4.004.607***父亲在位107.48±20.53105.36±17.721.681*p<0.05***p<0.001由上表8可知,中学生父亲在位总分在生源地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分量表“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与父亲的身体互动”“父亲影响的概念”在生源地差异显著,表现为城镇学生得分高于农村学生,其余分量表现为差异不显著。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结果见表9。表9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的差异性检验是否独生(平均值±标准差)t独生(n=140)非独生(n=778)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64.61±16.8463.81±14.160.535对父亲的感情16.22±4.2016.58±3.49-0.951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10.84±3.4710.28±3.091.965*父亲参与的感知12.11±4.3511.76±4.040.923与父亲的身体互动11.29±4.5010.56±4.201.856父母关系14.16±4.5214.63±4.03-1.250维度二家庭代际关系32.07±5.7832.58±5.25-1.035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18.14±2.6318.30±2.24-0.677父亲与祖父的关系13.94±4.5214.28±4.16-0.897维度三有关父亲的信念10.51±4.4810.00±4.201.305父亲影响的概念10.51±4.4810.00±4.201.305父亲在位107.19±22.12106.38±18.770.408*p<0.05由上表9可知,中学生父亲在位总分在是否独生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分量表“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在是否独生上差异显著,表现为独生得分高于非独生,其余分量表现为差异不显著。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情况,结果见表10。表10父亲在位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性检验(M±SD) 年级(平均值±标准差)F初一(n=167)初二(n=185)初三(n=219)高一(n=95)高二(n=143)高三(n=109)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64.11±13.6561.48±14.2763.58±14.6562.96±16.0666.21±14.6566.39±14.542.496*对父亲的感情16.76±3.2616.04±3.8016.21±3.4616.33±4.2216.85±3.6417.36±3.312.592*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10.04±2.999.77±3.1410.44±3.1410.60±3.3111.13±3.1410.49±3.143.548**父亲参与的感知11.84±4.1811.43±4.1411.71±4.1111.71±3.7112.10±4.0012.35±4.250.884与父亲的身体互动10.99±4.4810.15±3.9010.58±4.2010.17±4.0311.21±4.4711.00±4.441.619父母关系14.49±3.9614.08±4.3114.63±4.1614.16±4.3914.92±3.9615.19±3.781.464维度二家庭代际关系32.22±5.5031.95±5.0432.76±5.5832.40±5.1233.16±5.2132.58±5.391.051母亲和外祖父的关系18.30±2.1518.35±2.1418.18±2.4218.44±2.3818.26±2.5118.16±2.210.275父亲与祖父的关系13.92±4.2513.60±4.0414.58±4.4013.96±4.1314.90±3.8814.42±4.422.190维度三有关父亲的信念8.53±4.039.16±4.119.70±4.2711.58±4.1712.06±3.8310.84±3.8417.271***父亲影响的概念8.53±4.039.16±4.119.70±4.2711.58±4.1712.06±3.8310.84±3.8417.271***父亲在位104.85±17.77102.58±18.25106.04±20.01106.94±21.04111.43±19.41109.81±18.694.387***p<0.05**p<0.01***p<0.001由上表10可知,中学生父亲在位在不同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年级样本对于维度一与父亲的关系,对父亲的感情,母亲对父子关系的支持,维度三有关父亲的信念,父亲影响的概念呈现出显著性差异。4.2.2中学生人际信任的人口学变量检验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1。表11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性检验 性别(平均值±标准差)t男生(n=503)女生(n=415)特殊信任39.01±6.5438.43±5.891.410普遍信任33.29±7.1933.65±6.06-0.814人际信任72.31±9.6672.08±8.350.385从上表可知,人际信任在不同性别上差异不显著,在分量表特殊信任,普遍信任也均未表现出显著性差异。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2。表12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性检验 生源地(平均值±标准差)t城镇(n=496)农村(n=422)特殊信任38.53±6.1939.01±6.34-1.172普遍信任33.02±7.2633.97±5.95-2.180*人际信任71.54±9.3972.98±8.66-2.393**p<0.05从上表可知,人际信任在生源地上差异显著,具体表现为城镇平均分显著低于农村平均分。分量表特殊信任在不同生源地样本上差异不显著,分量表普遍信任在生源地上表现出差异显著,具体表现为城镇平均值会明显低于农村平均值。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3。表13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性检验是否独生(平均值±标准差)t独生(n=140)非独生(n=778)特殊信任38.14±6.1538.86±6.28-1.246普遍信任32.94±6.6433.55±6.71-0.992人际信任71.08±9.3372.40±9.03-1.591从上表可知,总量表人际信任,分量表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在是否独生上均差异不显著。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4。表14人际信任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性检验 年级(平均值±标准差)F初一(n=167)初二(n=185)初三(n=219)高一(n=95)高二(n=143)高三(n=109)特殊信任39.24±6.9938.61±6.3139.51±6.2636.93±6.0538.38±5.6538.78±5.692.595*普遍信任35.17±6.3233.39±6.6334.31±6.8632.72±5.7532.08±6.6231.67±7.186.038***人际信任74.41±9.9572.00±8.9173.81±8.2069.64±9.0870.46±8.4570.45±9.296.948****p<0.05***p<0.001从上表可知,总量表人际信任以及分量表特殊信任和普遍信任在年级上差异显著。4.2.3中学生友谊质量的人口学变量检验表15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性检验性别(平均值±标准差)t男生(n=503)女生(n=415)肯定与关心10.11±2.6010.35±2.79-1.341亲密袒露与交流10.87±2.6611.51±2.53-3.665***冲突解决策略10.88±2.6410.55±2.751.818陪伴与娱乐11.43±2.4911.04±2.582.320*帮助与指导10.71±2.6210.59±2.540.696冲突与背叛11.37±2.3811.84±2.22-3.098**友谊质量65.37±10.3565.88±11.12-0.721*p<0.05**p<0.01***p<0.001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5。从表中可以看出:中学生友谊质量在性别上差异不显著。在分维度上,不同性别样本对于分维度“肯定与关心”、“冲突解决策略”、“帮助与指导”差异不显著,性别样本对于分维度“亲密袒露与交流”、“陪伴与娱乐”、“冲突与背叛”呈现出显著性差异,性别对于“亲密袒露与交流”、“冲突与背叛”呈现出男生的平均值会明显低于女生的平均值,性别对于“陪伴与娱乐”呈现出男生的平均值会明显高于女生的平均值。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6。表16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性检验生源地(平均值±标准差)t城镇(n=496)农村(n=422)肯定与关心10.36±2.8010.05±2.551.736亲密袒露与交流11.26±2.7111.04±2.521.248冲突解决策略10.74±2.7310.73±2.660.072陪伴与娱乐11.16±2.6311.35±2.42-1.116帮助与指导10.70±2.6610.60±2.500.556冲突与背叛11.65±2.4311.51±2.180.920友谊质量65.87±11.1465.28±10.160.828从上表可以看出,友谊质量总量表在生源地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不同生源地样本对于分量表肯定与关心,亲密袒露与交流,冲突解决策略,陪伴与娱乐,帮助与指导,冲突与背叛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差异。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7。表17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性检验 是否独生(平均值±标准差)t独生(n=140)非独生(n=778)肯定与关心10.29±2.6610.21±2.690.314亲密袒露与交流11.29±2.6111.14±2.630.621冲突解决策略10.77±2.4710.72±2.740.188陪伴与娱乐11.13±2.6211.27±2.52-0.612帮助与指导10.81±2.4310.63±2.610.752冲突与背叛11.27±2.3111.64±2.32-1.727友谊质量65.55±10.4665.61±10.75-0.059从上表可以看出,友谊质量总量表在是否独生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是否独生样本对于分量表肯定与关心,亲密袒露与交流,冲突解决策略,陪伴与娱乐,帮助与指导,冲突与背叛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差异。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8。表18友谊质量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性检验 年级(平均值±标准差)F初一(n=167)初二(n=185)初三(n=219)高一(n=95)高二(n=143)高三(n=109)肯定与关心9.75±2.669.89±2.7010.11±2.7211.00±2.8710.62±2.5510.51±2.474.189**亲密袒露与交流10.64±2.7711.09±2.5210.97±2.5111.46±2.8311.66±2.5411.53±2.583.324**冲突解决策略10.83±2.8110.68±2.7110.50±2.8511.07±2.6610.80±2.4610.74±2.500.716陪伴与娱乐11.72±2.5711.50±2.6311.49±2.5211.09±2.6710.55±2.2510.67±2.335.458***帮助与指导10.38±2.9710.85±2.4210.63±2.8010.84±2.3410.67±2.3910.61±2.220.699冲突与背叛11.79±2.2811.39±2.3211.39±2.3211.75±2.4511.74±2.1611.61±2.461.039友谊质量65.12±11.4865.41±10.1165.10±11.4867.22±10.8066.03±9.8365.69±9.900.660**p<0.01***p<0.001从上表可以看出,友谊质量总量表在年级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年级样本对于分量表肯定与关心,亲密袒露与交流,陪伴与娱乐呈现出显著性差异。4.2.4中学生孤独感的人口学变量检验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孤独感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结果见表19。表19孤独感及分维度在性别上的差异性检验性别(平均值±标准差)t男生(n=503)女生(n=415)纯孤独感11.14±3.9912.01±4.59-3.006**同伴关系的评价10.45±3.8210.77±4.06-1.250社交能力的知觉13.82±4.6515.29±4.56-4.816***重要关系未满足的知觉6.69±2.406.78±2.65-0.491孤独感42.10±12.2644.85±13.63-3.209*****p<0.01***p<0.001从上表可以看出,孤独感总量表在性别上表现出显著差异,具体表现为女生得分显著高于男生得分。性别样本对于分量表纯孤独感,社交能力的知觉呈现出显著性差异,具体表现为性别对于纯孤独感、社交能力的知觉呈现出男生的平均值会明显低于女生的平均值。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孤独感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结果见表20。表20孤独感及分维度在生源地上的差异性检验 生源地(平均值±标准差)t城镇(n=496)农村(n=422)纯孤独感11.54±4.3611.53±4.230.019同伴关系的评价10.81±4.0210.33±3.811.857社交能力的知觉14.51±4.7814.46±4.540.163重要关系未满足的知觉6.67±2.486.81±2.56-0.856孤独感43.53±13.0943.13±12.820.461从上表可以看出,孤独感总量表在生源地上差异不显著,不同生源地样本对于分量表纯孤独感,同伴关系的评价,社交能力的知觉,重要关系未满足的知觉均不会表现出显著性差异。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孤独感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结果见表21。表21孤独感及分维度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性检验 是否独生(平均值±标准差)t独生(n=140)非独生(n=778)纯孤独感12.26±4.4411.40±4.262.190*同伴关系的评价11.40±4.0410.45±3.902.649**社交能力的知觉14.76±4.6614.44±4.670.764重要关系未满足的知觉7.06±2.596.67±2.501.704孤独感45.49±12.8242.96±12.962.135**p<0.05**p<0.01从上表可以看出,孤独感总量表在是否独生上表现出显著性差异,呈现出独生的得分会明显高于非独生的得分。是否独生样本对于分量表纯孤独感,同伴关系的评价呈现出显著性差异。具体表现为独生的平均值会明显高于非独生的平均值。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比较孤独感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见表22。表22孤独感及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差异性检验 年级(平均值±标准差)F初一(n=167)初二(n=185)初三(n=219)高一(n=95)高二(n=143)高三(n=109)纯孤独感10.99±4.7511.64±4.3911.16±4.3012.29±4.2611.81±3.6711.90±4.121.753同伴关系的评价10.22±4.4810.32±3.3710.08±3.8112.08±4.7210.93±3.5710.90±3.514.368***社交能力的知觉14.51±4.7314.31±4.5113.90±4.7214.76±5.0614.80±4.5715.28±4.431.578重要关系未满足的知觉6.66±2.886.76±2.456.74±2.547.05±2.736.54±2.116.75±2.290.510孤独感42.38±14.2743.03±12.3041.89±13.1446.19±14.5644.08±10.9844.83±12.172.067***p<0.001从上表可以看出,孤独感总量表在年级上差异不显著,分维度同伴关系的评价年级上差异显著,其余分维度均差异不显著。4.3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总分相关检验对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总分进行相关检验,结果见表23。表23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之间的相关性 平均值标准差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孤独感父亲在位106.50719.3091人际信任72.2039.0870.190***1友谊质量65.59910.7020.340***0.122***1孤独感43.34412.962-0.318***-0.299***-0.500***1***p<0.001从上表可知,父亲在位和人际信任之间有着显著的正相关,父亲在位和友谊质量之间有着显著的正相关,父亲在位和孤独感之间有着显著的负相关,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之间有着显著的正相关,人际信任和孤独感之间有着显著的负相关,友谊质量和孤独感之间有着显著的负相关。4.4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回归分析由上表可知,各变量间显著相关,对相关显著的变量做进一步的回归分析,结果见表24。表24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之间的回归分析结果变量预测变量BetatR2F人际信任父亲在位0.1046.692***0.07113.961***友谊质量父亲在位0.20111.344***0.12526.165***孤独感父亲在位-0.080-3.924***人际信任-0.298-7.450***友谊质量-0.531-15.158***0.33866.295******p<0.001从上表可知,将父亲在位作为自变量,而将人际信任作为因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父亲在位的回归系数值为0.104(t=6.692,p<0.001),意味着父亲在位会对人际信任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将父亲在位作为自变量,而将友谊质量作为因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父亲在位的回归系数值为0.201(t=11.344,p<0.001),意味着父亲在位会对友谊质量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将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作为自变量,而将孤独感作为因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父亲在位的回归系数值为-0.080(t=-3.924,p<0.001),意味着父亲在位会对孤独感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人际信任的回归系数值为-0.298(t=-7.450,p<0.001),意味着人际信任会对孤独感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友谊质量的回归系数值为-0.531(t=-15.158,p<0.001),意味着友谊质量会对孤独感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4.5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中介效应检验采用偏差校正非参数百分位Bootstrap法对中介效应进行进一步检验。以父亲在位为自变量,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为中介变量,以孤独感为因变量,选择Process插件中的模型4进行平行中介作用检验,重复抽样5000次,计算95%的置信区间。结果见表25。表25平行中介分析效应路径EffectBootSEBootLLCIBootULCI效应占比直接效应父亲在位=>孤独感-0.0800.020-0.119-0.04036.695%间接效应1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孤独感-0.0310.010-0.066-0.02914.229%间接效应2父亲在位=>友谊质量=>孤独感-0.1070.020-0.196-0.11949.076%总效应父亲在位=>孤独感-0.2170.022-0.259-0.175从上表可以看出,总效应(-0.217)的置信区间[-0.259,-0.175]不包含0,间接效应1(-0.031)的置信区间[-0.066,-0.029]不包含0,表明人际信任在父亲在位和孤独感之间起中介作用,效应占比14.229%;间接效应2(-0.107)的置信区间[-0.196,-0.119]不包含0,表明友谊质量在父亲在位和孤独感之间起中介作用,效应占比49.076%。结果表明:人际信任和友谊质量在父亲在位对孤独感的影响中起中介作用,平行中介效应显著。具体路径如图2。孤独感父亲在位-0.217***孤独感父亲在位友谊质量友谊质量孤独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0.201***-0.531***-0.080***0.104***-0.298***图2平行中介效应路径模型图5讨论5.1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现状分析5.1.1中学生父亲在位的人口学变量差异分析本研究中,中学生父亲在位在性别上差异显著,具体表现为男生父亲在位得分高于女生。结果与前人结果一致(李晓珊,2017)。男生得分高于女生可能是由于社会文化和家庭教育中存在着对男女性别角色的不同期待。传统观念中,男性被认为是家庭的经济支柱和领导者,通常被期望承担更多的责任和参与家庭生活的角色。因此,男生可能更多地接受父亲的关注和指导,导致其父亲在位得分较高。社会对男女性别角色的认知也可能影响到父亲在位得分的差异。对男性的期待通常更倾向于独立、自主和责任感,而对女性的期待则更强调温柔、体贴和关怀。因此,父亲可能更倾向于在教育和引导方面更多地与男生互动,而对女生则更多地表现出关怀和支持,导致男生得分会更高。本研究结果显示中学生父亲在位总量表在生源地上差异不显著。这与冯翠仙(2019)结果不一样,他认为城镇学生父亲在位水平要优于农村学生。结果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是:随着城乡发展差距的缩小和现代化水平的提高,城镇和农村生源地之间的生活方式、文化观念和家庭教育模式逐渐趋于一致。城乡之间的信息交流更加便捷,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也得到了改善,这可能减少了城乡生源地在父亲在位方面的差异;随着城乡交流的增加和教育水平的提高,家庭价值观念和文化传承也可能逐渐趋同。这可能使得父亲在位在城镇和农村生源地之间的差异不太明显。研究结果表明,在中学生中,父亲是否在位在是否为独生子女上差异并不显著。这一结果与之前的研究发现不一致(蒲少华,2012),后者发现存在显著差异。这种变化可能是由于,在现代社会中,不论是独生子女家庭还是非独生子女家庭,父亲对子女的关注度都较高,都能够向子女提供优质的支持。父亲在位在子女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性日益受到重视,父亲都可能更积极地参与子女的成长,并与他们建立亲密的关系。中学生父亲在位在年级上存在显著差异,表现为高二>高三>高一>初三>初一>初二,原因可能是因为:高二是学业压力逐渐增加的阶段,学生需要面对更多的考试和学业任务,因此他们可能更加依赖家庭的支持和父亲的关爱来缓解压力。高三是学生备战高考的关键阶段,学生需要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来应对高考,因此可能相对缺乏与父亲的互动时间,导致父亲在位得分略低于高二阶段。初二学生可能更多地投入到社交和兴趣活动中,与父亲的互动可能较少,导致评定得分较低。5.1.2中学生人际信任的人口学变量差异分析在我们的研究中,发现中学生的人际信任在性别方面并没有显著的差异。这与之前的一些研究结果是一致的,郑信军(1997)进行的调查中发现,男女学生之间在人际信任方面并没有显著的差异。Rotter(1967)的理论也认为,人际信任不受性别的影响。近年来,社会的文明程度一直在提高,男女在社会化过程中接受的教育和社会化方式也趋于平等,对女性的歧视观念在社会和家庭中逐渐减少。因此,男女在相对相同的环境条件下成长,都能够自由地进行人际交往,这导致了他们在人际态度上形成了相似的趋势中学生人际信任在生源地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这与韦耀阳等人(2004)的研究结果一致,具体表现为农村学生的得分高于城镇。这可能因为农村地区相对城市而言,社会关系更为密切、相互依存度更高,人们更倾向于相互信任和支持。这种紧密的社会联系和社区互助可能促进了农村学生的人际信任水平。也可能受到文化传统的影响,农村地区的文化传统可能更加注重亲情、邻里关系和团体协作,这种传统价值观可能培养了农村学生更为信任他人的倾向。城市的生活节奏更快,人们更注重效率和利益,可能导致城镇学生相对于农村学生更加谨慎和保守,在信任他人方面表现得相对较低。在我们的研究中,发现中学生在是否独生子女这个变量上的人际信任并没有显著的差异。同样地,在“一般信任”和“特殊信任”方面也没有明显的区别。这与伍业光(2001)的研究结果不同,这可能是由于经济水平的提高,导致父母对待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的关爱相同,这样一来,无论孩子家庭中有几个孩子,他们都能够感受到父母的关爱和支持,从而增强了他们的自信心。此外,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的观念也在不断变化,这可能会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因此,不同研究阶段的差异可能会导致我们得出不同的研究结论。在本研究中,中学生人际信任在年级上具有显著差异。具体表现为初一>初三>初二>高二=高三>高一,原因可能是初一阶段的学生通常是刚刚进入中学,对新环境和新同学可能感到好奇、新奇,因此他们可能更愿意与同学建立信任关系。而随着学生进入高中阶段,社会适应能力逐渐增强,可能开始形成一定的社交圈子,对新人和新环境的信任可能会相应下降。高中阶段学业压力逐渐增加,学生可能更加专注于学业,把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学习上,而相对忽略了人际关系的建立和维护,导致人际信任水平下降。高中阶段的学生年龄更大,心理成熟度可能会影响他们对人际关系的看法和处理方式。年龄较小的初中阶段学生可能更加天真纯真,对人际关系的信任程度更高。5.1.3中学生友谊质量的人口学变量差异分析中学生友谊质量在性别上差异不显著,这与周丹等人(2016)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由于现代社会中的性别观念逐渐演变,男女在社交和友谊方面的期望和行为模式逐渐趋于一致,导致他们对友谊的评价也更加相似。其次,教育和家庭环境对男女生的友谊观念和行为进行了类似的引导和培养,减少了性别对友谊质量的影响。此外,现代社会中友谊的定义和认知更加包容和多样化,不再局限于特定性别的行为或期待,这也使得男女生在友谊质量上的评价更为接近。在本研究中,中学生友谊质量在生源地上的差异不显著,这与李重庆等人(2023)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可能是由于调查的群体不同。中学生友谊质量城镇或者农村的差异不显著可能因为现代通讯技术的普及使得城乡之间的信息传递更加便捷,减少了地域对友谊质量的影响。其次,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农村地区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也在逐渐向城市化靠拢,城乡之间的差异在一些方面可能逐渐减少。此外,随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和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农村地区的中学生也能够接触到更广泛的社会资源和教育机会,与城市中学生有更多的交流和接触,进而对友谊质量产生类似的影响。中学生友谊质量在是否独生上差异不显著,这一结果与梁英豪等人(2018)的研究结果不一致。首先,社会环境和家庭背景的变化可能导致了这种差异。随着时代的发展,家庭结构和教育理念发生了改变,独生子女所处的环境和家庭教育方式与以往可能有所不同,可能更加注重孩子的社交能力培养,从而弥补了友谊质量上的差异。其次,独生子女可能会因为家庭的单一性而更加渴望外部社交,因此可能会更加努力地与同龄人建立友谊,从而提高了友谊质量。另外,研究方法和样本选择的不同也可能导致结论的差异,中学生友谊质量总量表在年级上差异不显著,原因可能是因为不同年级的学生,他们可能面临着相似的社交环境、学业压力以及相似的个人发展阶段。此外,不同年级的学生可能有着相似的友谊期望和需求,而这些因素在整体上并未导致显著的统计学差异。另外,不同年级的学生可能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例如个体性格特点、家庭背景、社交经验等,这些因素可能在不同年级之间表现出差异,但在总体上并不足以导致显著的友谊质量差异。5.1.4中学生孤独感的人口学变量差异分析中学生孤独感在性别上的差异显著,表现为女生孤独感得分高于男生,该结果与付蓉(2021)的研究结果一致。孤独感性别上的差异,原因可能在于女生通常比男生更早进入青春期,生理和心理上的变化可能使她们更容易受到情绪波动的影响,从而增加了感到孤独的可能性,女生可能更注重人际关系的质量和深度,对友谊和亲密关系的需求更高,如果在这方面遇到困难或失去支持,可能更容易感到孤独,女生可能更倾向于表达情感和寻求支持,因此更容易表达出自己的孤独感,而男生则可能更倾向于内化情绪,不太愿意表达自己的孤独感。中学生孤独感在生源地上的差异不显著。该结果与赵紫艳(2020)的研究结果是一样的。原因可能是无论是城镇还是农村,学生都可能获得来自家庭、学校和社区等方面的社会支持。因此,他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都有相似的社会支持系统,减少了孤独感的可能性。城镇和农村的人际关系网络可能存在差异,但对于中学生来说,与同学、老师和家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可能更为重要。即使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他们仍然可以通过人际关系获得支持和陪伴,从而减轻孤独感。中学生孤独感在是否独生上的差异显著,表现为相较于非独生子女来说,独生子女的孤独感更强。该结果与张娟(2012)的研究结果一致。在只有一个孩子的家庭中,这个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会得到全家人的关注,并且会被寄予更高的期望。因此,家长可能会采取更加严厉的教养方式,可能会对孩子的一些日常活动有所限制。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可能会感觉无法得到父母的理解,进而产生无助和孤独的情感。独生子女在家庭中没有同龄兄弟姐妹与之分享和互动,也缺乏伙伴关系的支持和陪伴。本研究中,中学生孤独感在年级上差异不显著。这与范佳丽等人(2011)研究结果不一致,研究结果的不同可能是由于被试选择不同,不同研究的被试来源,数量和特点可能会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其次,研究设计和方法的不同也可能是造成差异的原因,包括研究采用的测量工具、调查问卷的设计以及数据分析方法等。中学生孤独感在年级上不存在显著差异的原因可能因为各年级学生所面临的压力、学业负担以及社交环境相对稳定,导致其孤独感水平相对持平。此外,可能还受到学校和家庭对学生的支持与关爱的影响,使得孤独感在不同年级之间没有明显的波动。5.2中学生父亲在位、人际信任、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关系分析5.2.1中学生父亲在位与人际信任的关系分析本研究结果显示父亲在位与人际信任总分呈显著正相关,表明父亲在位水平的提高会显著预测人际信任水平的增加。杨玥玮(2018)研究结果表明父亲在位对人际信任有积极的预测作用,特别是当父子关系和家庭代际关系良好时,孩子的人际信任水平很可能会增加,这意味着父亲在位的品质对子女的人际信任产生了显著影响。家庭代际关系的和谐以及父亲在位的高质量将有助于子女今后建立更为稳固和高水平的人际信任。5.2.2中学生父亲在位与友谊质量的关系分析中学生父亲在位与友谊质量的相关分析表明,父亲在位总分与友谊质量总分呈显著正相关。结果表明,父亲在位的程度越高,子女的友谊质量就越高。这意味着父亲在位的存在对子女的友谊关系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父亲在位可能提供了一种稳定的家庭环境,使得子女更容易建立起良好的友谊关系。此外,父亲在位还可能通过与子女的亲密互动和支持,增强子女的社交能力和情感表达能力,从而有助于他们建立更加积极、健康的友谊关系。因此,这种正相关关系反映了父亲在位对子女友谊质量的积极影响,使他们在社交领域更加健康、积极地发展。5.2.3中学生父亲在位与孤独感的关系分析父亲在位与孤独感的相关分析表明,中学生父亲在位与孤独感的总分呈显著负相关,即父亲在位水平越高,孤独感就越低。这表明父亲在位程度的提高与中学生孤独感的降低之间存在密切的联系。当父亲在位水平更高时,他们更多地参与到孩子的日常生活中,提供情感支持和陪伴,从而减少了孩子感到孤独的可能性。父亲在位的存在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支持,更是情感上的依靠,能够让孩子感到在家庭中有人可以依赖和倾诉。因此,父亲在位的程度对于减轻中学生的孤独感起着重要作用。5.2.4中学生人际信任与孤独感的关系分析在本研究的调查结果中,中学生人际信任与孤独感呈显著负相关,与韦耀阳、王艳(2019)研究结果一致。李德树、刘敏(2022)对大学生进行研究时同样发现二者呈显著负相关。个体在与他人交流沟通时表现出的信任越多,就越能够建立起一种相互信任的氛围。这种相互信任的基础使得他们的交友关系能够顺利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体的朋友圈也会逐渐扩大,从而减少了孤独的感受。研究发现,人际信任水平越高的个体在与他人相处时表现出更积极的态度,更愿意相信他人,这有助于他们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减少孤独感的出现。5.2.5中学生友谊质量与孤独感的关系分析本研究发现,中学生的友谊质量与孤独感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也就是说,中学生的友谊质量越高,他们所感受到的孤独程度就越低。这与易艳红等人(2013)的研究结果一致。中学生正处于生理心理发展的关键时期,这一阶段他们逐渐减少了对父母的依赖,同伴友谊在他们生活中的作用日益明显。曾有研究表明(Al-Yagon,2008),亲密友谊关系的缺失会使个体的友谊质量降低,从而导致个体产生孤独感。本研究进一步验证了友谊质量在缓解中学生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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