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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研究【摘要】当前,我国经济已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而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企业创新。近年来,我国实施了大规模的减税降费政策,这些政策能否有效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基于这一背景,本文将以增值税税率调整为研究视角,理论分析并实证检验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影响效应。研究发现,增值税税率下调能够显著促进制造企业加大创新投入,且该政策对大型企业的激励效应比中小型企业更加显著。本文为理解增值税税率影响制造业的研发创新活动提供了支持,也为我国增值税税率结构的进一步优化提供了理论和实证支撑。【关键词】增值税税率;制造业;创新投入;研发投入费用目录1绪论 绪论1.1研究背景及意义1.1.1研究背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驱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有力保障。当前我国正面临着国内经济转型和国外科技战略打压的双重挑战,迫切需要转换经济增长动力,以创新驱动优化要素配置,推动经济增长和高质量发展。十九大报告也提出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的目标,建立一个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企业是国家创新体系的主体,其研发能力和创新成果影响着经济的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关系到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和创新型国家的建设。在“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转变的发展趋势下,企业创新尤其是制造企业的创新成了“源头活水”。然而,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我国制造业发展面临着严峻的形势,中兴、华为的断芯之痛,警醒企业必须提高创新能力,实现转型升级和真正的赶超。但目前我国企业税负整体偏高,其中制造业的增值税费负担较高于其他行业,不利于释放企业“利润空间”[1],成为企业研发创新的阻力。近年来,国家陆续出台了多项政策改善企业的营商环境,释放企业活力,助力企业创新。在税收政策方面,有固定资产加速折旧、研发费用加计扣除等直接对准企业的研发创新行为的税收优惠,激励企业创新;而“营改增”、调整增值税税率等增值税减税政策则旨在降低企业税收负担,为企业发展增添活力。1.1.2研究意义关于税收优惠政策影响制造业创新投入这一问题的讨论,现有研究更多地关注“营改增”和企业所得税的优惠政策,对增值税税率的研究比较少。当前,新一轮减税降费工作的重心落在深化增值税改革上,推进增值税“减税并档”。2018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明确了要朝着“三档并两档”的方向调整增值税税率结构,重点降低制造业等行业的税率。2014年以来,我国增值税税率(征收率)完成了四次改革,不考虑零税率,现行增值税税率已由17%、13%、11%、6%调整为13%、9%、6%三档。随着我国税收法制化的不断推进,对税收政策的效果进行定性和定量评估,有助于充分发挥财税政策的结构性调节优势,加强各类宏观调控政策之间的协调配合。因此,本文将从增值税税率下调的角度入手,研究这一减税政策对制造业研发创新投入的影响,旨在考察该政策的经济效应,以此丰富和完善现有研究,不仅可以帮助制造企业更有效地利用政策优惠、促进企业转型升级和行业发展,对未来继续调整增值税税率结构、简并增值税税率也有一定的指导意义,进一步加快推进深化增值税改革和增值税立法进程。1.2文献综述本部分将有关增值税税率和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国内外文献进行归纳梳理,其研究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类。1.2.1税收政策与企业创新首先,研究税收影响企业创新行为的文献已有不少,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税负下降会对企业创新产生积极影响(DirkCzarnitzkietal.,2011;李林木等,2017;冯海波等,2017;陈洋林等,2018;付志宇,2019;高正斌等,2020)[2-7]。李林木等(2014)[8]通过对全国高新技术产业进行研究,认为减免税对企业增加研发投入有正向激励作用,且流转税减免的激励作用比所得税大。但也有部分学者提出不同意见,DannyYagan(2015)[9]实证分析了2003年美国降低股息税的政策效应,发现减税影响企业投资的效果并不显著。魏天保(2018)[10]的研究认为,虽然所得税税负对企业固定资产投资的影响呈先促进后抑制的倒“U”形状,但增值税税负的影响却不显著。进一步归纳发现,研究税收政策与企业创新的文献主要分为所得税和流转税两类。在所得税领域,已有研究普遍认为针对研发活动的税收激励能促进企业加大创新投入(NickBloometal.,2002)[11],如固定资产加速折旧(伍红等,2019;石绍宾等,2020)[12,13]和研发费用加计扣除政策(崔也光等,2020)[14]。在流转税领域,学者们主要围绕增值税制改革展开研究,普遍认为我国近年来实施的增值税转型(许伟等,2016)[15]、“营改增”(袁建国等,2018;毛捷等,2020)[16,17]以及增值税留抵退税政策(刘金科等,2020)[18]降低了企业的税负,改善了企业现金流,刺激了企业研发和投资活动。具体到制造业,刘建民等(2020)[19]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增值税税负会对制造业企业的研发创新活动产生抑制作用,并且对中小型企业的抑制作用较大型企业更为明显。1.2.2增值税税率下调与企业创新目前学术界对增值税税率下调影响企业创新的研究较少,张淑翠等(2018)[1]通过CGE模型分析了增值税税率下降对制造业税负的影响,发现普遍行业的税负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有助于刺激企业增加研发创新的经费投入和扩大生产规模。王乔等(2020)[20]构建投入产出模型研究发现,2019年的深化增值税改革使我国制造业增值税税负明显下降。孙正等(2020)[21]利用我国省级层面数据,结合中介效应模型进行分析,认为2017年开始实施的增值税减税政策能够通过加大企业研发创新投入等中介效应提升资本回报率。1.2.3增值税税率的设计与完善全面“营改增”后,我国增值税税率档次较复杂,不利于发挥增值税的“中性”作用(朱江涛,2017)[22]。对此,有学者通过可计算的一般均衡模型和模拟测算设计了增值税税率的优化方案。应有强(2019)[23]认为“12%+5%”的两档税率结构更优,张淑翠等(2019)[24]测算后发现设置10%、6%两档税率的减税效果较好,万莹等(2020)[25]则认为“9%+6%”两档税率方案的政策效果最优。总结国内外的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学术界非常关注减税对企业研发创新产生的影响。大部分观点认为减税能够促进企业创新,但也有部分学者指出减税并不会带来企业创新投入的增加,对此结论并未完全统一。分税种来看,已有研究普遍认为针对研发活动的所得税税收优惠能对企业创新产生正向激励作用,而有关流转税税负对企业创新的影响,结论也尚未统一。国内对于流转税的相关研究多集中在增值税转型或“营改增”,对增值税税率的研究较少,学者们多采用模拟测算的方法分析税率下调的影响并提出简并税率结构的设想,实证证据并不充分。对此,本文将从增值税税率的角度入手,探究增值税税率下调这一减税政策对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影响,以丰富和完善现有研究,并为推动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和完善税制提出参考和建议。1.3研究内容与研究方法1.3.1研究内容本文归纳并梳理了税收对企业研发创新的影响及我国增值税改革的发展历程,进一步分析了我国制造业的发展现状,结合沪深上市的917家制造企业2017年上半年至2020年上半年的半年度财务数据,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实证检验增值税税率下调对我国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影响,从而得出相应研究结论,并提出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和完善增值税制的参考性建议。本文余下部分安排如下:第二部分介绍相关概念和理论基础。第三部分将对我国增值税税率与制造业创新投入的现状进行分析,梳理增值税对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机制。第四部分通过计量分析,对增值税税率下调与制造业研发创新投入之间的关系进行检验。第五部分提供了相应的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以下图1-1展示了本文的结构框架:图1-1:论文结构框架图1.3.2研究方法1.3.2.1文献研究法收集与本选题有关的国内外已有文献和数据资料,通过对文献资料的分类和梳理,了解我国增值税的改革历程以及制造业的发展现状,并对重点文献进行深度研究和分析,梳理税收影响企业研发创新的作用机制以及增值税税率下调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影响等内容,为后文的论述作理论铺垫。1.3.2.2实证研究法以沪深上市制造业企业为研究样本,通过收集与处理得到917家企业自2017年上半年至2020年上半年的7个半年度数据,运用Stata16软件进行回归分析,采用固定效应模型验证了增值税税率下调与制造企业研发创新投入之间的关系,并进行了基于企业规模的异质性分析,最后得出回归结论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启示。1.4可能的创新与不足1.4.1可能的创新在研究视角方面,现有研究更多关注所得税税收优惠政策和营改增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对增值税税率调整这一政策效应的实证研究较少。本文从增值税税率下调的角度出发,运用2017-2020年上市制造业的企业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政策角度较新颖。1.4.2不足之处在研究内容方面,企业的研发创新投入包含财力投入和人力投入等多个方面,但本文仅侧重对其中的财力投入即研发投入费用进行研究,缺少更加全面和深入的分析。在实证数据方面,增值税税率的最近一次调整是在2019年4月,而可观测到的企业数据只截止到2020年上半年,可供研究的数据不多,此时的政策效应可能也尚未得到充分发挥。

2相关概念与理论基础2.1增值税增值税由传统的商品税发展而来,是按照某一比率对流通中的应税商品、服务或劳务所创造的新增价值征收的一种税,计算应纳税额的这一比率就是增值税税率。由于只对增值部分征税,增值税能够有效解决传统流转税重复征税的问题,体现合理负担原则,有利于促进专业化生产、保障税源、稳定财政收入,因此被世界上众多国家采纳和使用。目前世界范围内已有超过170个国家和地区开设增值税,但是在增值税税率结构方面并未完全统一。以欧盟国家为代表的传统增值税多采用多档税率,标准税率较高;以亚太经合组织成员为代表的现代增值税模式主要表现为单一税率结构,标准税率较低[23]。从增值税的设置原理来看,合理实施的增值税应该是普遍征收、在商品流通环节道道征税,因此具有保持“税收中性”的特性,即增值税的开征和变化不会对市场经济的正常运行造成干扰。但实践中由于税率差异和税收减免等因素,增值税的实施和变动会产生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即因课税带来商品价格的变动影响纳税人既定收入的购买力,或使其选择其他商品进行替代,使得纳税人的经济行为发生改变。为了更好地发挥增值税的中性作用、提高税收效率,未来增值税改革应该是朝着简化税率结构、拓宽税基、缩小减免范围的方向推进[23]。2.2企业创新创新有助于提升企业的生存能力、市场价值和竞争优势,是企业长期稳定发展的内生动力。企业创新就是企业根据社会经济发展趋势,为了生产和经营与市场需求相适应的商品和服务而在经营管理各个层面上进行的创造和革新,涉及战略创新、组织创新、管理创新、技术创新等方面[26]。作为企业创新活动的重要来源和创新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本文所阐述的创新主要是指企业以科学研究与试验发展(ResearchandDevelopment,R&D,中文简称“研发”)为主要环节的技术创新。国家统计局对R&D的规范性文件中指出,研发是指为增加知识存量以及根据现有知识创造新应用而进行的系统性、创造性工作,包括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试验发展三种类别国家统计局-关于印发《研究与试验发展(R&D)投入统计规范(试行)》的通知国家统计局-关于印发《研究与试验发展(R&D)投入统计规范(试行)》的通知2.3理论基础2.3.1拉弗曲线“拉弗曲线”理论由供给学派代表人物阿瑟·拉弗首次提出,它解释了税率和政府税收收入之间的关系。“拉弗曲线”理论认为,税率与税收收入之间呈现类抛物线的关系,当税率较低时,政府的税收收入会随着税率的升高而提高,但税收收入并不会无限制地增加。当达到最佳税率(图2-1的A点)后,如果继续提高税率,税收收入不仅不会增加,反而开始减少,进入“税收禁区”(图2-1的阴影部分)。图2-1:拉弗曲线纳税人的应纳税额由税率高低和税基大小共同决定,因此税率能够用来衡量税负的大小,在一定条件下税收负担是对税率高低的一种反映,但同时税率也是税收负担形成的基础。过高的税率会提高企业的经营成本,削弱经济主体从事经济活动的积极性,使得投资缩减,大大降低企业的收入和税基,反而将减少政府的税收收入。刘建民[11]等(2020)测算了我国制造业上市公司2012-2018年的增值税实际税负率,指出在当前制造业的创新投入和绩效水平较低的情形下,增值税税负会阻碍制造企业的发展。近年来,我国也实施了大规模的减税降费政策,旨在降低企业税费负担,助力实体经济发展,从中可以推断出我国目前可能处于“税收禁区”,税负水平影响了企业的发展。因此,可以用“拉弗曲线”理论来分析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的影响。2.3.2增值税的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政府课税会对纳税人产生两种经济效应——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增值税的收入效应是指对某一商品的征税变动而引起其价格的变化,会改变纳税人既定收入的购买力或消费水平,使得纳税人的消费活动和经济行为发生变化。而替代效应则是由于政府对不同商品的征税差异,导致它们的价格产生不同程度的升降,商品之间的交换比例改变,从而影响到纳税人的经济决策。增值税是以商品、服务或劳务为征税对象的间接税,某一环节的生产商可以通过提高商品价格的方式将产生的税负转嫁到下一个流通环节中。因此,当政府课征增值税时,商品的价格可能会相应地上升或下降,从而改变消费者的选择和效用水平。这种价格变动产生的效应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来源于同等收入对应的购买力水平的变化,也就是在可支配收入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由于商品价格的升降导致每一单位收入的购买力减少或增加,使得消费者改变对该商品的需求量和消费量,产生了收入效应。另一方面来源于不同商品间相对价值的变化,即当政府对不同商品采用不同税收政策时,它们的价格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在效用水平恒定的情况下,纳税人会倾向于以不征税或低税商品替代其他商品来满足效用最大化,也就是产生了替代效应。因此,对一种商品或服务来说,增值税税率的下降在理论上会改变商品的价格,并通过价格传导和税负转嫁等方式对各类经济主体的经济活动产生影响。

3我国增值税税率与制造业创新投入的现状分析3.1我国增值税制度改革历程2019中国税务年度报告显示,2019年我国增值税收入为77568亿元,占税收收入比重达45.1%国家税务总局-《2019中国税务年度报告》该报告的税收收入包含海关代征进口税收,不含关税和船舶吨税,未扣减出口退税。增值税作为我国第一大税种,是我国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自1979年引入增值税以来,我国先是确立了较为规范的生产型增值税制度,随后经历了增值税转型和营业税改增值税的试点和推广,以及现阶段调整税率结构的发展历程,增值税制度日趋成熟和完善。国家税务总局-《2019中国税务年度报告》该报告的税收收入包含海关代征进口税收,不含关税和船舶吨税,未扣减出口退税表3-1:我国增值税制度的主要改革历程阶段改革内容成效增值税制度的确立和规范1979年引进增值税正式确立增值税制度1994年1月1日起施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税暂行条例》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税暂行条例实施细则》增值税转型和扩围2009年1月1日起执行《关于全国实施增值税转型改革若干问题的通知》实现生产型增值税向消费型增值税的转变,全面推广实施“营改增”2012年1月1日起在上海实施交通运输、现代服务业营业税改增值税试点2016年5月1日起执行《关于全面推开营业税改征增值税试点的通知》增值税税率结构的调整2017年7月1日起执行《关于简并增值税税率有关政策的通知》,取消13%的增值税税率,将四档税率调整为三档简并增值税税率结构,降低税率2018年5月1日起执行《关于调整增值税税率的通知》,将三档税率下调至16%、10%和6%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将三档税率进一步下调至13%、9%和6%根据国家税务总局公布的数据,近年来我国实施的大规模减税降费措施成效显著。2017年我国减税降费约1万亿元,2018年约1.3万亿元,其中5月起施行的下调增值税税率新增减税约2700亿元;2019年累计新增减税降费超2万亿元,占GDP比重的超过2%;2020年继续执行下调增值税税率和社会保险费率政策,新增减税超过5000亿元,全年为市场主体减负超过2.6万亿元。增值税减税作为减税降费的重头戏,实现了全链条的普惠性税收优惠,切实减轻了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的税负压力。2017年起增值税税率的三次调整,使制造业等行业适用的标准税率下调了近四分之一,大大降低了微观主体和宏观经济的税负。有学者统计并测算了我国近年增值税收入的增长情况,增值税收入增速从2017年的10.7%降到了2019年的1.3%[21]。图3-1:我国近年减税降费规模(单位:亿元)注:相关数据通过国家税务总局网站获取并整理不考虑零税率,现行增值税税率已由17%、13%、11%、6%调整为13%、9%、6%三档。然而,在开设增值税的国家和地区中约70%都采用较简化的税制模式,如实行单一税率或一档高税率配合一档低税率,其他以传统增值税模式为主的经济体也在努力简化税制。与同样采用现代增值税模式的亚太经合组织成员国相比,我国的增值税税率结构仍较复杂,且税率水平偏高[23]。图3-2:我国增值税税率的主要变化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明确提出,要建立现代财税体制,进一步完善现代税收制度。增值税税率结构的简化是发挥增值税“中性”作用的首要前提,也是现代规范化增值税的基本标志。未来,我们仍应继续简并税率,深化增值税改革,提高税收效率,加快推进增值税立法进程。3.2我国制造业发展现状制造业直接体现了一个国家的生产力水平,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在世界发达国家中,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占有着重要份额。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19年我国工业增加值占GDP的32%,对经济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然而,制造业给我国经济带来巨大贡献的同时,也面临着较重的税费负担和创新能力不足的问题。3.2.1税费负担重世界银行联合普华永道发布的《世界纳税指数2020》显示,2019年我国的纳税指标排在190个经济体中的第105位,企业总体的税收和缴费负担率为59.2%,比全球平均水平40%高出近20个百分点,我国企业税负总体偏重。中国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中心发布的《全国企业负担调查评价报告》也指出,2017年以来反映总体负担较重的企业一直占到40%以上,远远多于反映负担较上年减轻的企业。图3-3:全国企业负担评价情况注:相关数据由中国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中心历年《全国企业负担调查评价报告》整理而得不少学者通过税率比较和税负测算,大多认为我国制造业适用的增值税税率过高,行业税负较重。理论上,行业间的增值税税率差异给适用最高水平税率的制造业带来一定程度的进销税额失衡,加上增值税抵扣链条的不完整,是造成其高税负的主要原因。而过高的税负会占用企业的资金并挤出利润,不利于制造企业的发展。此次降低增值税税率将制造业适用税率由17%将至13%,是下降幅度最大的行业之一,大大降低了制造企业的税负。据税务机关统计,2018年5月降低增值税税率后,5-12月全国实现减税2700亿元,其中制造业减税约945亿元,占减税总额的35%。因此,通过完善增值税税率结构,持续、较大幅度减轻制造业负担,可以使企业降低经营成本,释放利润空间,将更多资源用于技术创新和升级改造上,有利于增强企业活力和竞争力,推动制造业从中低端向中高档发展。3.2.2创新能力不足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公布的《2019年全球创新指数(GII)》中,2020年中国排名第14位,较2018年的第17位和2017年的第22位分别上升3位和8位,与2019年持平,是唯一进入全球创新指数前30名的中等收入经济体。但是,与我国经济总量排名世界第二相比,我国的创新能力还有待提高。表3-2:全球创新指数(GII)之中国排名年份排名201529201625201722201817201914202014注:相关数据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历年《全球创新指数》整理而得近年来,我国经济下行压力逐渐加大,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要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机结合起来,制造业的发展处于结构调整和优化升级的关键阶段。但是,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疫情带来的全球经济低迷、贸易保护主义抬头和美国的科技打压,我国制造业的发展面临着严峻的形势,中兴、华为的断芯之痛,充分暴露了我国制造业缺乏自主创新能力、在核心制造环节及关键技术上“卡脖子”的问题,揭露了制造业在技术开发与技术创新上的短板。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2019年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数据,2019年我国制造业研发投入经费共计13538.5亿元,投入强度(研发投入经费与营业收入之比)为1.45%,低于全国2.23%的水平国家统计局-《2019年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今年两会首次将“基础研究经费投入占研发经费投入比重”这一指标纳入我国的五年规划纲要,明确提出到2025年这一比重要达到8%以上。而去年我国这一比重仅为6.16%,和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无论是内部的发展要求还是外部的经济压力,都警醒我国制造企业必须正视并解决整体上“大而不强”的问题,提高创新能力,实现转型升级和真正的赶超,将我国目前的“中国制造”转变为“中国智造”。国家统计局-《2019年全国科技经费投入统计公报》3.3增值税影响制造业创新投入的机制分析一般来说,减税可以通过降低投资成本等直接渠道以及改善企业现金流等间接渠道促进研发创新。3.3.1成本和利润角度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需要购入相应原材料、机器设备和技术服务等,虽然增值税是价外税,理论上能够通过商品的销售价格将税负转嫁给下游企业或消费者,但实践中能完全实现税负转嫁的往往只有议价能力强的企业,大部分制造企业仍然承担了增值税税负。另一方面,我国长期实行多档增值税税率,制造业适用最高一档税率,而与其紧密关联的交通运输业、技术服务业适用较低档的优惠税率,当制造企业购进上述服务用于产品的生产时,其进项税额便无法得到完全抵扣,实际上又承担了一定程度的增值税。2018年5月以前,制造业的销项税率和进项税率之间存在6个百分点或11个百分点的差距,目前已缩小至4个百分点或7个百分点。因此,降低增值税税率、简并税率档次,缩小制造业与其配套服务业的税率差异,有利于缩小制造业进销项税比例,降低制造企业的增值税税负和研发的税收成本,扩大“利润空间”,促进企业研发创新[1]。3.3.2现金流角度企业技术创新是一个持续时间长且风险较高的过程,融资约束是影响企业研发创新的关键因素,而现阶段制造业企业的研发投资主要仍依赖于内部现金流[27]。从征收环节来看,增值税是道道征收的一种流转税,在企业生产过程中已经开始征收,理论上,无论税负最终是否实现完全转嫁,降低增值税税率都会直接减少企业的现金流出,有效缓解企业资金周转压力,在一定程度上使企业增加用于研发创新的资金投入。其次,下调增值税税率带来的税负下降可以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同时减少未来现金流的不确定性,降低企业过分依赖外源资金进行研发投资的风险,提高企业应对研发创新过程中潜在风险的能力[3]。税负的降低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缓企业的政府寻租行为,使企业得以将更多经费和精力投入到研发创新活动中[28],实现以创新驱动发展。

4实证分析基于上述理论背景,本文的实证分析部分将以沪深上市制造业企业自2017年上半年至2020年上半年的7个半年度财务数据作为研究样本,通过回归估计增值税税率的下调对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影响,并进行基于企业规模大小的异质性分析。4.1数据和模型4.1.1数据的选取和处理2018年5月1日起,国务院将制造业等行业的增值税税率从17%降至16%,将交通运输、建筑、基础电信服务等行业及农产品等货物的增值税税率从11%降至10%。2019年4月1日起又将原16%税率调整为13%,原10%税率调整为9%。本文研究的是增值税税率的下调对制造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由于上市公司的研发投入费用每半年公布一次,为了避免回归结果的偶然性、提高研究结论的可靠性,本文以沪深A股上市的制造业企业为样本,选取样本期间为2017上半年至2020年上半年共7个半年度的财务数据,并且借鉴主流研究的做法,对数据作如下处理:(1)剔除*ST、ST企业;(2)剔除缺少重要财务指标数据(如企业总资产、主营业务收入、研发投入费用等)的企业;(3)剔除资产总额小于0、资不抵债的企业;(4)将2017上半年至2020年上半年依次标为1-7的时期段,剔除数据不足7个时间序列的企业。最终保留917家企业共6419条平衡面板数据,相关数据自国泰安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整理而得。4.1.2模型设定增值税税率下调是由国家规定并且在全国所有行业范围内实施的,没有进行试点,因此该政策可以被视作是外生的。故本文建立以下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分析:LnRDSpendit=α+β0VATit+γXit+μi+ηt+ξit其中,被解释变量LnRDSpendit是企业研发投入费用的对数。核心解释变量VATit是企业当期适用的增值税标准税率,Xit为一系列可能直接影响企业研发投入的控制变量,i和t分别表示个体和时间,μi表示个体效应,ηt表示时间效应,ξit为随机误差项。4.1.3变量说明及描述性统计4.1.3.1被解释变量LnRDSpendit:参照袁建国等(2018)[16]的做法,采用企业研发投入费用的自然对数表示企业研发创新投入的强度。4.1.3.2核心解释变量VATit:制造业主要适用增值税最高一档即标准税率,为便于研究,本文将标准税率作为衡量增值税税率下调的指标。由于税率的两次下调分别是在2018年5月和2019年4月,而样本为半年度数据,考虑到企业对政策的反应具有一定时滞性,因此本文对税率的适用期进行模糊处理,即认为2018年上半年及以前采用17%税率,2018年下半年和2019年上半年采用16%税率,2019年下半年及之后采用13%税率。4.1.3.3控制变量Xit:参照袁建国等(2018)[16]的做法,本文对企业的资产规模、偿债能力、营运能力、盈利能力、发展能力、企业年龄和现金流水平等进行了控制:(1)资产规模(Size),为企业报告期的总资产对数;(2)资产负债率(LEV),为企业报告期的负债总额与资产总额之比;(3)固定资产比率(PPE),为企业报告期的固定资产与总资产之比;(4)总资产周转率(AT),为企业当期营业收入与平均资产总额之比;(5)总资产净利率(ROA),为企业当期净利润与平均资产总额之比;(6)营业收入增长率(IR),为企业当期营业收入增长额与上期营业收入总额之比;(7)企业年龄(Age),用报告期减去企业成立日期表示;(8)现金流(CF),用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金额(亿元)表示。另外模型中还加入了时间固定效应变量。相关变量的描述如表4-1所示,所有变量的观测值均为6419个。表4-1: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变量名称平均值方差最小值最大值增值税税率(VAT)15.571431.6783221317研发投入费用对数(LnRDSpend)17.555851.4050687.76405425.18147资产规模(Size)22.174521.25977119.4462927.46772资产负债率(LEV)0.35908570.16913930.01625350.9357729固定资产比率(PPE)0.21069450.12208560.0029160.7836156总资产周转率(AT)0.03542250.0281133-0.03103810.4364082总资产净利率(ROA)0.35682380.19513570.00418971.95589营业收入增长率(IR)0.17548270.3323844-0.94174147.621392成立年限(Age)19.500865.791871564现金流(CF)3.95142519.656-330.4753461.42764.2基准回归对于平衡面板数据,本文首先进行了混合OLS估计,结果如表4-2的列(1)所示,VAT的系数为-0.0576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高增值税税率可能对制造企业创新投入产生抑制作用。但是混合OLS模型的结果并不稳健,因此继续控制个体效应即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列(2)给出了仅包含了核心解释变量VAT的结果,其系数同样显著为负。列(3)为加入了其它控制变量和时间固定效应后的结果,核心解释变量VAT的系数仍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其系数为-0.0373,表明增值税税率下降对制造业研发创新投入具有促进作用,即增值税税率越低,制造企业用于研发创新的投入越多。该结果基本符合前述的理论分析。其他控制变方面,Size、ROA、CF的系数在1%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企业规模越大、利用全部资产获利的能力越强、经营活动中产生的现金流越多,其用于研发创新的投入也越多。LEV的系数也通过了10%的显著性检验,但系数为负,说明较高的债务比例不利于企业加大研发创新投入。而PPE、AT、IR和Age的系数不显著,表明企业的固定资产规模、总资产周转率、营业收入增长率和成立年限对样本企业研发创新投入的影响不明显。表4-2:回归结果(1)(2)(3)(5)(6)VAT-0.0576***-0.0850***-0.0373***-0.0227**-0.0413***(0.00796)(0.00394)(0.00674)(0.0108)(0.00815)Size0.820***0.677***0.581***0.718***(0.0137)(0.115)(0.213)(0.135)LEV0.0454-0.301*0.0962-0.482***(0.0974)(0.173)(0.432)(0.168)PPE-0.542***0.228-0.01450.300(0.111)(0.250)(0.372)(0.310)AT2.074***-0.6231.453-1.141***(0.581)(0.409)(0.936)(0.432)ROA0.441***1.136***0.967**1.183***(0.106)(0.191)(0.397)(0.207)IR0.05140.0187-0.01040.0295(0.0378)(0.0298)(0.0562)(0.0318)Age-0.00732***0.01520.0637***0.00160(0.00191)(0.0168)(0.0239)(0.0210)CF0.00206**0.00122***0.0003370.00121***(0.000816)(0.000404)(0.0164)(0.000405)时间效应不控制不控制控制控制控制_cons-0.0391**18.88***2.507**3.165**1.995**(0.299)(0.0613)(2.404)(4.296)(2.852)N64196419641915124907R20.5650.1040.1950.2790.175注:***、**、*分别代表1%、5%、10%的置信水平,括号内为标准误。4.3异质性分析税收优惠政策对企业创新投入的激励效应受到多种因素影响,其中大部分学者从厂商特征的角度出发,探讨税收优惠政策对不同特征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效果。在企业规模类型方面,伍红等(2019)[12]以高端制造业A股上市公司为样本,研究发现固定资产加速折旧的税收优惠对研发创新财力投入的激励效果在大中企业中更为显著。而毛捷等(2020)[17]通过研究发现“营改增”对中小企业创新的激励效应比大型企业显著。考虑到税收政策对不同规模企业的影响可能不同,本文进一步对样本按企业规模大小进行异质性分析。根据现行中小企业划型标准,本文将2017年主营业务收入≥40000万元且期末从业人数≥1000人的企业划分为大型企业,其余均划为中小型企业,最终把样本分为701家大型企业和216家中小型企业。表4-2的列(5)和列(6)分别展示了中小型企业和大型企业的回归结果。其中解释变量VAT的系数均显著为负,表明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大型企业和中小型企业的研发创新投入都起到了正向激励作用,但大型企业系数的绝对值(0.0413)明显高于中小型企业(0.0227),说明政策对大型企业产生了更强烈的冲击,增值税税率对不同企业的影响呈现较强的异质性。这可能是因为大型企业本身具有更大的业务量,需要大规模购进生产原料、机器设备和其他服务,销售额也比中小型企业高,税基更大,因此增值税税率下调能为大型企业带来更大的减税效应,使其能节省更多资金进行研发创新投资。而相比于大型企业,中小企业由于自身规模相对较小,往往面临更大的经营困难,如融资成本更高、生产资料的议价能力更弱、创新能力偏弱、利润空间较小等,在这种情况下,增值税税率下调对中小企业的税负及其所带来的成本和利润的变化可能并不明显,对现金流压力的缓解程度较小,因此对小企业研发创新投入的激励作用不显著。

5结论与展望5.1结论经过分析,目前我国增值税“13%+9%+6%”的三档税率结构仍较复杂,税率水平也偏高。行业间税率水平的差异、一般纳税人和小规模纳税人的区分使得我国增值税抵扣链条未能彻底打通,进一步加重了制造企业的税负。较高的税负水平不利于制造企业实现转型升级、推动高质量发展,也影响制造强国战略的实施。根据回归结果,本文认为我国近年来分阶段下调增值税税率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制造企业加大对创新投入的力度,即增值税税率越低,企业用于研发创新的支出会越多。相比中小型企业,该政策对大型企业的创新激励效应更加显著。5.2建议从激励企业研发创新的角度来看,我国下调增值税税率具有良好的经济效应。对此提出以下建议:(1)在增值税税率结构方面,可在维持现行降低税率政策的基础上,将三档税率结构作为过渡阶段,科学测算增值税税率对微观经济主体的影响,在充分考虑财政承受能力尤其是地方财政收支的前提下,稳步降低各档税率,逐步推进增值税税率向“一档标准税率+一档低税率”转变,简并增值税税率结构。(2)在抵扣范围方面,缩小不同行业间的税率水平差异,重点缩小制造业与其配套的交通运输业、服务业间的税率差异,打通增值税抵扣链条;出台相应的配套政策,扩大制造业的增值税进项抵扣范围,降低制造企业生产成本,释放企业活力。(3)在税收优惠方面,建议逐步缩小增值税优惠范围,减少在中间环节的减免税,将税收优惠控制在终端消费环节,确保税收优惠不会扭曲正常的经济行为,发挥增值税的税收中性作用,为制造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动力。(5)在法制层面,加快增值税立法进程,规范增值税的税率、征税范围和优惠政策等税制要素,完善现代税收制度,降低纳税人的纳税风险,为制造业的长远发展提供制度保障。5.3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问题本文仅对企业创新投入中的研发投入费用进行了研究,缺少对人力投入等方面的全面分析,而且数据的选取只截至到2020年6月份,此时的政策效应可能也尚未得到充分发挥,实证结论可能存在一定偶然性。另外,本文仅在理论部分分析了增值税税率影响制造业创新投入的作用机理,并未对该部分内容进行实证检验。因此,有关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企业研发创新投入的影响,未来的研究还需要继续观测这一政策的中长期影响,利用更丰富的数据检验其经济效应的稳定性,进一步实证研究其中的作用机制,并对企业的其他创新投入项目如人力投入进行深入分析,不断丰富和完善该研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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