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官话和台湾话问句否定词的比较研究

Page3官话和台湾话问句否定词的比较探讨内容摘要

文章通过对古汉语否定词在官话和台湾话中存留的不同状况的比较探讨，认为〈一〉台湾话

处于古汉语和官话所代表的汉语两个发展时期的过渡阶段；〈二〉古汉语同官话、台湾话在否定词上的差异

，是词汇中和与句法压缩的结果，词汇中和是“相竞性改变”造成的；〈三〉“中和”和“压缩”应是全部

语言简化改变中若干共有方式中的两种。

关键词

官话

台湾话

问句

否定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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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论

本探讨的目的在于比较台湾话和官话的特定疑问句中各种否定成分的用法及作用。这些疑问句主要包括

以下几种类型：A不/没A、

一般话正反型、附加型、带疑问语助词型以及反诘型。句中的否定词并不限于出

现在否定句的那一部分。关于否定的探讨还涉及到上述几类疑问句中带否定成分的动词和名词短语。本文主

要目的是：通过台湾话和官话的句法比较来探讨否定成分的历时发展。

本文探讨的是仍在官话和台湾话的疑问句中运用的古汉语否定词，这些否定词中有七个存留在台湾话中

，两个存留在官话中。在台湾话里，全部的选择疑问句基本上是正反型的，这些句中运用“无（bo）、未（b

ue）、否（bo）、ｍóｕ＠①（m）、ｆｉàｏ＠②（buai）、ｆò＠③（be）、ｍàｉ＠④（mai）”这样

的一些否定词。在官话中，

疑问句的否定词只有“没”、“不”两种，其中有正反型“没，不＋V/A＋”和

“V/A＋没”，不＋V/A（A代表其他任何动词），有A不/没A型“有没有”、

“要不要”、“是不是”，还有

疑问语助词型“是吗”。在台湾话中，类似的疑问句形式更明确，它们运用各种各样的台湾话否定词，如正

反型“有抑无”、“有抑未”、“是否”、“欲抑ｆò＠③”、“爱抑ｍàｉ＠④”；A不A型“是ｍóｕ＠

①是”等。以下几个部分，首先探讨古汉语疑问句中的否定词，然后探讨并比较在台湾话和官话疑问句中否

定词的运用，阐明他们共时上的差异，从而说明一些有关词汇中和与句法压缩的历时视察结果。

2.古汉语的否定

在古汉语的各种句法和语义的语境中，

大约有20

个否定成分（chou

1961,Dobson

1966,Kenney

1964

under

T.Y.Li）。虽然，在现代汉语的方言里，比如，台湾话和北京话里，无论是在疑问句中，还是在其他

类型的句子里，这些否定成分大部分都消逝了。几组不同的否定成分出现的句型也是相互区分的（如陈述句

、祈使句、疑问句和等同推断句），而且，与这些否定词同现的词的词类都不同（如动词、名词），无论在

古汉语中，还是在现代汉语中都是这样。例如，我们知道，在古汉语中，“勿”、“毋”用在吩咐句中，“

否”用在疑问句中，“非”用在等同推断句中。而在台湾话里，“ｍóｕ＠①好”（m（h）o

）用在吩咐句

中，“否”只能用在疑问句中。我们说肯定的否定词只能用在肯定类型的句子中，并不解除其他否定词出现

在同一类型的句子中的可能性。无论在古汉语还是在现代汉语里，尽管“否”只能用在疑问句中，但在疑问

句中还能出现其他否定词。

古汉语的20个否定词在现代汉语中减为有限的几个（在各种语境里），这一事实充分表明在大部分现代

汉语方言中存在着否定词中和的现象。这里我们选用疑问句来视察台湾话的7

个否定词和官话中的两个否定

词。依据台湾话和古汉语否定词的成员状况，以及疑问句类型的相像，我们可以假设，台湾话处于古汉语和

官话所代表的两个时期的过渡阶段，并且通过比较官话和台湾话各自否定词的多少，我们看到语言进一步发

展是通过否定词中和及其数量的削减实现的。

关于词汇中和以及句法压缩的假设，我1986年在有关台湾话的主要句子结构（非疑问句）以及官话历时

发展的文章里已论述过。在对官话和台湾话带否定词的疑问句进行句法比较的探讨中，我认为我们对官话也

可以进行同样的考察。关于这个问题，另一不行忽视的考察是1961年由王士元先生作出的，

他认为，

语言

发展中发生的“相竞性改变”（competing

changes）是词汇上的渐变，

其改变的结果是不同的词（可能）

留存在不同的方言中。

3.古汉语中的疑问句

现代汉语疑问句的类型从其古汉语的来源看，基本上有三种：带疑问词的疑问句、带疑问语助词的疑问

句和选择疑问句。正如我们所要探讨的，古汉语问句这三种类型中的任何一种都可能具有反诘性。下面是古

汉语中带有否定成分的各种疑问句的例子。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这些例子中正反结构占着优势。

1、害ｈｕàｎ＠⑤害否？归宁父母。

《诗经》

2、招招舟子，人涉ｙǎｎｇ＠⑥否？

《诗经》

3、太后独有帝，今哭而不悲，君知其解未？

《汉书》

4、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白居易诗

5、无父何怙？无母何悖？

《诗经》

6、能无及此乎？

《左传》

7、精言之而不明，勿言之而不成，精言乎？勿言乎？《吕氏春秋》

8、父邪？母邪？天乎？人乎？

《庄子》

9、敢问天道乎？抑人故也？

《国语》

10、而不克此，可乎？

《公羊传》

11、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

《左传》

12、王故尚未之知邪？

《吕氏春秋》

13、王未之乐也，亦未之不乐也。

《庄子》

14、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