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一核二融三层四维”命题理论探析

摘要：2023年起，广西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统一由省级教育行政部门组织实施。为改变近年来广西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研究重实践、轻理论的现状，通过加强理论研究回答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为什么考，依什么考”“考什么”“怎么考”的问题，本研究提出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一核二融三层四维”命题理论框架。“一核”即一个核心，指的是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以立德树人、依标命题、素养立意、教学导向的命题指导思想为核心；“二融”即两种考试的融合，指的是初中毕业考试与高中升学考试两种考试的融合；“三层”即三个层级，指的是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难度三个层级的命题要求；“四维”即四个维度，指的是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考查的情境、知识、任务、思维四个维度。关键词：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研究；理论框架；指导思想；考试性质；三个层级；四个维度当前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是由省级教育行政部门组织实施的考试，目的是检测学生在义务教育结束时的学业成就，同时为高一级学校招生录取提供重要依据，为评价区域和学校教学质量、改进教学提供参考。多年来，区内对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的研究，以命题实践（技术性）研究居多，命题理论研究较少，甚至不作研究。从2023年起，广西实行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省级统一命题。为了给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寻找理论依据，我们立项了广西考试招生研究专项课题“基于义务教育新课程标准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理论与实践探索”，提出了“一核二融三层四维”的命题理论框架（如图1），旨在回答“为什么考，依什么考”“考什么”“怎么考”的问题。一、用“一核”明确命题指导思想，回答“为什么考，依什么考”“一核”即一个核心。初中学业水平考试是学生在义务教育结束前的“最后一课”，因此，我们认为，应该把立德树人、依标命题、素养立意、教学导向作为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的一个核心的指导思想，以此回答“为什么考，依什么考”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的全国教育大会上明确指出，我国是中国共產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也就是说，命题本身必须能够回答“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教育根本问题，真正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全面体现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要求；必须积极贯彻落实义务教育课程标准，依据课程标准规定的课程目标、课程内容以及要求学生达到的学业质量标准进行命题；聚焦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培养学生适应未来发展的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引导学生明确人生发展方向，成长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前言；用好考试评价这个工具，对教学进行正确的引导，强化考试评价与课程标准、课堂教学的一致性，促进“教—学—评”有机衔接。（一）立德树人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是育人之本。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作为基础教育课程评价改革的重要领域和素质教育的关键环节，必须坚持立德树人，强化试题的育人功能和积极导向。这就要求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命题工作必须始终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牢固树立“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对学生加强理想信念、爱国主义、品德修养、知识见识、奋斗精神、综合素质等方面的考查，引导学生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树立正确的国家观、民族观、历史观、文化观和宗教观［2］。试题命制必须始终奉行“无价值，不入题”的理念，无论是试题材料的取舍、情境的创设，还是题目的设问、任务的设计、内容的考查，都必须对学生成人成才有教育价值，体现正能量，真正把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落实到试题命制的各个环节，使“核心价值金线”贯穿每一道试题的命制过程当中，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二）依标命题国家义务教育课程标准规定了各学科的课程性质、课程理念、课程目标、课程内容、学业质量、课程实施，是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开展各学科教学活动的基本依据。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为的是检测学生在义务教育结束时各学科的学业成就。因此，各学科的试题命制必须依据课程标准，做到以下三点：一是要严格遵循课程标准的规定，不任意扩大或压缩考试内容范围；二是要按课程标准中的学业质量标准合理控制试题难度，确保绝大多数初中毕业的学生能够达到合格水平，既要避免因试卷过难加重学生的课业负担，也要避免因试卷偏易降低了试题应有的区分度，影响高一级学校的招生选拔；三是要根据课程方案中规定的课时量、课程内容、学业质量标准等对各学科考试时长、试卷结构（含考试内容、题型、题量、容量、难度等）做出规范性要求，使题目情境的创设、问题的提出、任务的设计等与课程标准规定的教学提示相匹配，能够体现“教—学—评”一致性，从而真正达到检测学生通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学习，学业质量是否达到了课程标准规定要求的目的［3］。（三）素养立意核心素养是学生通过课程学习逐步形成的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和关键能力，它是贯穿2022年版义务教育课程标准的一条主线，是课程育人目标的集中体现。要实现这一育人目标，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必须坚持素养立意。试题命制要以考查学生核心素养形成与发展为目标，减少裸考知识的试题，尽量在情境中测评学生知识生成或应用的状态，测评学生综合与分析、创新与应用能力的发展水平，而不是简单地考查学生的记忆和理解水平，切实扭转碎片化、点状式的测评方式，设计与大概念、大主题、大单元教学和项目式学习相吻合的整体性、结构化的测试任务，通过让学生解决情境中的问题或完成情境中的任务，考查学生关键能力是否形成、必备品格是否具备、价值判断与取舍是否正确，力求让学生从“会做题”向“会做人”“会做事”转变，从“会解题”向“会解决问题”转变，达到知行合一、学以致用的目的，促进学生学科核心素养的形成。（四）教学导向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兼具初中毕业考试和高中升学考试的双重功能，可以为检验学生学业质量水平、教师的教学效果、学校的办学质量等提供重要的依据，并对学校教师的教学具有重要的导向作用。初中学业水平考试通过合理设置试题结构，包括减少裸考知识试题、少考机械记忆性和客观性试题、加大综合性探究性应用性开放性试题的分量以及科学创设情境等，让学生用学过的知识和已有的技能去发现和分析情境中的问题或任务、解决情境中的问题或完成情境中的任务，从而全面考查学生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思维品质和创新意识以及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引导教师将以知识传授或以知识点掌握为出发点的教学转变为以解决问题为出发点的教学，将单个知识点的“识记—理解—应用（解题）”的认知路径转变为大概念、大单元、大主题驱动的边做边学的整体性学习，防止知识学习的孤立化、片面化；引导教师在课堂教学中创设情境，把学生对知识的学习与其社会实践、自身经验、现实生活联系起来，使学生学会在情境中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反思感悟、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从而提高其认识真实世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使教学的关注点真正向做人做事和解决问题转变。总之，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工作应充分发挥考试对教学的引导作用，理顺教考关系，推动“教—学—评”一体化建设，从而达到“以考促教、以考促学”的目的［4］。总的来看，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为教育改革指引方向，同时引导着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政治方向和价值取向；依标命题是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基本要求，是实现“教—学—评”一致性的基本保证；素养立意和教学导向是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手段。立德树人、依标命题、素养立意、教学导向“四位一体”，通过发挥一体化的功能，体现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在义务教育阶段质量监测中的核心地位和关键作用。二、用“二融”框定试题性质，回答“考什么”“二融”指的是初中毕业考试与高中升学考试两种考试的融合。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对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制度进行了科学有效的探索。早在2005年教育部发布的《教育部关于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实验区初中毕业考试与普通高中招生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就把初中毕业生学业考试作为“衡量学生是否达到毕业标准的主要依據”以及“高中阶段学校招生的主要依据之一”，提出了“两试合一”的指导意见。2016年9月，教育部发布《教育部关于进一步推进高中阶段学校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地逐渐推行初中学业水平考试。教育部2019年11月发布的《教育部关于加强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工作的意见》和教育部办公厅2022年3月发布的《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做好2022年中考命题工作的通知》均要求各地按照“两考合一”“兼顾毕业和升学”的功能定位实施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从而正面回答了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考什么”的问题。为了体现初中学业水平考试作为毕业考试和升学考试“两考合一”的考试性质，命题工作人员在进行考试命题时，必须找到毕业考试和升学考试的融合点，在命题实践中合理控制试题的难度，把握好试题的覆盖面，使所命制的试题既体现毕业考试的性质又反映升学考试的特点。（一）难度控制“两考合一”的考试性质，在“省级统一命题”的背景下，要求试题命制既应从初中生的认知规律和认知水平出发，又应充分考虑省（自治区、直辖市）内城乡学生的学习和生活实际，既要保证绝大多数学生能够考试合格、顺利毕业，又要体现一定的区分度、方便各高中阶段学校招生工作的顺利进行。因此，一份融毕业考试与升学考试为一体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试卷，其难易程度必须适当，可以按照容易题（难度系数为0.85左右）、中等难度题（难度系数为0.7左右）、难题（难度系数为0.4左右）的试题分数分别占试卷总分的70%、20%、10%进行整体控制。容易题之易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从作为载体的情境来看，这些题目的情境不复杂、表现形式和考核目标相对单一；从知识考查的角度来看，主要考查对基础性知识的掌握；从学科任务来看，主要考查学生对学科基础知识的识记与理解；从思维角度看，主要考查低阶思维，学生一看就应知道、能领会，不用过多思考。中等难度题的情境设计无论是内容还是表现形式都相对复杂，主体或内容通常可以有两到三个，考核目标比较单一，考查的知识属于综合性知识，学科任务是运用所学知识对情境中的问题进行综合与分析——学生必须经过一定的思考和综合分析才能解决情境中的问题。难题的载体情境相对复杂，内容层次及主体较多、表现形式多元、测试目标综合，考查的是学生在复杂情境中对学科知识的应用与创新，能够解决复杂情境中的问题，使学生可以形成兼具综合性、生成性、创新性的拓展性知识；从思维层面看，难题考查的是高阶思维，注重对学生创新能力、问题求解能力、决策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能力等的综合考查。总的来看，在一份合格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卷中，约占总分70%的容易题可以保证绝大多数学生能够顺利毕业；约占总分20%的中等难度题，特别是约占总分10%的难题，是让优秀学生脱颖而出的关键，也是高中阶段学校招生工作顺利进行的保障。因此，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试题命制必须充分考虑城乡学生的学习和生活实际，秉持“易题更易，难题更难”的理念，兼顾毕业考试和升学考试的“两考合一”性质。只有大胆出容易题、合理命制中等难度题、科学设计难题，既注重考查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也注重考查思维过程和创新意识及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出偏题怪题，才能有效达成“两考合一”的目的，确保广大初中毕业生能够顺利毕业和升学，从而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健康成长。（二）试题覆盖面新课标背景下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的覆盖面，与传统意义上的试题覆盖面不同。传统意义上的试题覆盖面，主要是指知识点的覆盖面，即考查的知识点占学生所学全部知识点的比例。而新课标背景下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的覆盖面，至少有以下三个方面的覆盖面要求。首先，从课程目标来看，2022年发布的义务教育各学科课程标准要求“围绕核心素养，体现课程性质，反映课程理念，确立课程目标”。因此，一份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要对课程目标所规定的课程核心素养进行全面覆盖。也就是说，一份试卷中，各学科的各方面核心素养都应考查到位。当然，具体到每一道试题，不一定能够达到全面覆盖的要求，但整份试卷一定要覆盖到核心素养的每一个方面、每一个要素。其次，从课程内容来看，2022年发布的义务教育各学科课程标准所规定的各学科课程内容指向各学科学习主题与内容，因此，一份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要对这些主题与内容进行全面覆盖。当然，这个全面覆盖，并不是要求为每一个学习主题与内容都设计一道题目，只要有所涉及即可；也不是要求每一个学习主题和内容考查的分数都一样，通常情况下，学习内容占的课时比例大则可能赋分高，小则可能赋分低，且大题落点的学习内容赋分高，反之则低。最后，从教材篇章小节来看，一份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原则上应覆盖初中教材的各个单元各课内容，一般要求单元覆盖面达90%、课覆盖面达75%。如何理解这个覆盖面呢？其实，这并不是要求每一个单元的每一课或小节都要命制一道题目，而是要求题目或题目中的题干、题肢等内容达到以上覆盖面。如一道选择题试题，有A、B、C、D四个选项，可能每一个选项分别涉及一课（节）内容；一道综合题，其综合程度便可能覆盖了几个篇章（单元）或小节（课）的内容。总之，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融毕业考试和升学考试为一体的试题性质，要求试题命制者必须适当控制试题难度，兼顾试题覆盖面，从而正确回答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考什么”的问题。三、用“三层四维”明晰命题思路，回答“怎么考”“三层四维”指向试题难度上的易、中、难三个层级以及试题设计上的情境、知识、任务、思维四个维度。那么，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从哪几个维度来考查学生通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学习，其学业质量如何、学业水平怎样及素养是否形成的情况呢？义务教育课程方案修订组组长崔允漷教授认为，素养的形成是个体将学到的知识和技能通过真实的情境，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形成能力，再反思感悟，进行价值澄清、价值判断与选择的真实、完整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以素养立意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题，需要通过情境、知识、任务、思维四个维度来考查学生的学业质量、学业水平及素养形成情况。而初中学业水平考试的“二融”性质，决定了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必须要有层次性。为此，我们提出了“三层四维”的命题思路，即一份合格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试卷，必须将试题难度的三个层级融入试题的情境、知识、任务、思维四个维度的设计，使每一个维度都能按易、中、难三个层级对学生进行考查。而从易、中、难三个层级排序，情境可分为简单情境、一般情境和复杂情境，知识可分为基础性知识、综合性知识、拓展性知识，任务可分为识记与理解、综合与分析、应用与创新，思维可分为低阶思维、中阶思维、高阶思维。各维度相应层级相互匹配，于是可形成试卷中的容易题、中等难度题和难题，分别如图2、图3、图4所示。（一）将“三层”融入情境考查设计情境是试题的载体。考试命题的情境是试题中用文字、图表等多种方式表述的环境、氛围、场景等的统称。试题情境是用于引出问题、设计学科问题或任务、刺激学生解决问题或完成特定任务的素材。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一核”命题指导思想的落实，“二融”考试性质的体现，都需要通过情境载体来达成。情境是试题各维度各层级的“串联线”，课程目标是否达成，育人方式是否转变，科学的学业质量观能否确立，都与情境创设存在密切关系，“无情境，不成题”这一命题特征已经成为业界的共识。因此，命题工作一定要注重情境创设。一是要注重创设与学科性质、特点相吻合，能够承载学科观点和原理，源自社会现实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法律、军事、国家安全、学校生活等方面的真实情境，让学生阅读、体验、感悟，利用所学知识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处理和解决真实情境中的问题，从中考查学生的信息获取、信息加工、逻辑推理与论证、科学探究、思维建模、批判性思维、创新思维、语言组织与表达等综合能力。二是要确保所创设的情境与学生的认知规律及学习、生活经历相适应，方便学生结合学科知识、学科思维、生活经历去思考、分析、探索，解决情境中存在的问题或完成情境中的任务，从中考查学生的素养形成情况，即是否形成了正确的价值观、掌握了必备知识、具备了关键能力。三是要确保所创设的情境与所要设计的问题或任务内在相关，要依托情境设计科学的测评问题，引出相关的学科任务。命题者所创设的具有真实性特点的环境、氛围、场景等，应与学科知识、学科思维、学科方法内在关联，方便自己依据学科课程中的核心内容、主干知识，从不同角度设计不同层级不同类型的任务或问题，从中考查学生的学科素养形成情况。也就是说，问题或任務源于情境，问题的解决（答）或任务的完成同样离不开情境。四是要注重对情境进行必要的加工设计，切忌拿来就用。加工设计的原则是使情境的信息量适宜（语言简洁）且权威有据。情境可以创设，但要合理。情境的呈现方式应尽可能避免单一。情境的价值导向必须是正面的。将“三层”融入情境设计，需要命题者对学科情境进行重新梳理和分类。通常情况下，每个学科的情境都有学科的特点和呈现方式，分类或归类亦不尽相同。如：地理学科把情境分为生活实践情境和学习探索情境；历史学科把情境分为简单情境、综合情境和复杂情境；道德与法治学科把情境分为自然情境、自我情境、他人与社会情境、国家与人类文明情境；生物学科把情境分为生活、学习和实践情境，科学实验和探究情境，生命科学史情境；化学学科把情境分为日常生活情境、生产环保情境、学术探索情境、实验探究情境和化学史料情境；物理学科把情境分为生活实践问题情境和学习探索问题情境；英语学科把情境分为人与自我情境、人与社会情境、人与自然情境；数学学科把情境分为课程学习情境、探索创新情境和生活实践情境；语文学科把情境分为个人体验情境、学习与认知情境、社会生活情境等。在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中，无论学科情境如何表述、如何分类、如何表现，都建议区分为简单情境、一般情境和复杂情境三个情境层级，以对应知识、任务、思维三个维度三个层级的要求。简单情境是指内容不复杂、主体和表现形式单一、结构良好，为广大学生熟悉，考查目标单一的情境；一般情境是指主体有两个或三个，内容或表现形式较简单情境稍微复杂、结构良好，广大学生比较熟悉，考查目标相对单一的情境；复杂情境是指主体多、内容复杂、层级较多，表现形式多元，结构不良，学生不太熟悉，测试的是综合性目标的情境［4］19-23。（二）将“三层”融入知识考查设计知识是素养产生的“园地”。核心素养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每门课程的知识当中都以各种形式蕴含着“正确价值观”“必备品格”“关键能力”等核心素养要素，这就是学科的育人价值所在。核心素养离不开知识，它基于知识并高于知识，是从知识中提炼出来的“精华”和“营养”。如果我们把知识比作“食物”，那么核心素养就是“营养素”。以素养立意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必须把知识作为一个必考的维度。初中学业水平考试考查的知识维度，包括各門课程各个学习主题所要求学习的陈述性知识（关于世界“是什么”的知识）和程序性知识（关于“怎么办”的知识）。将“三层”融入知识考查设计，我们将以上两类知识进行重新梳理，分为基础性知识、综合性知识和拓展性知识三个层级的知识。陈述性知识中的“是什么”属于基础性知识，这类知识是学生经过九年义务教育课程学习应知应会的知识，是初中毕业对知识掌握的基本要求。陈述性知识中关于各概念的联系、程序性知识中的“怎样发生”的原理和规律等属于综合性知识，这类知识一般是结构化的知识，是要求学生在掌握基础知识基础上对主干知识、核心内容进行重构后所形成的知识体系，与2022年版各学科课程标准中提倡的大概念、大单元、大主题教学以及项目式学习相吻合；程序性知识中概念（程序）模型的变式、迁移等属于拓展性知识，是学生在新情境中运用所学知识发现新规律、构建新模式的过程中所形成的新的拓展性知识，是探究性和开放性试题的目标指向之一［4］30。（三）将“三层”融入任务考查设计试题中的任务或问题是学科学业质量的表现。试题中的学科任务或问题是试题考查的核心维度。学生通过义务教育九年的学习，形成了怎样的价值观、具备了怎样的必备品格、发展了怎样的关键能力，都应能通过完成试题中的学科任务或解答试题中的学科问题来体现。命题者必须高度重视基于情境的学科任务或问题设计。首先，所考查的学科任务或问题指向必须明确。明确的学科任务或问题设计，能够引导学生针对任务或问题科学判定从什么角度来完成任务或解答问题，从什么角度做出怎样的操作和解答。任务或问题设计必须明确完成任务或解答问题所要用到的学科知识范围，能力要求层级，分析与解决、辨析与论证、判断与推理的任务对象或问题，以及完成任务或解决问题的路径或方法，等等。其次，任务或问题的设计要符合课程标准规定的有关该问题的主题、模块、单元等的学业质量标准要求。再次，任务或问题的设计要有层次性，要按照容易任务或问题、中等难度任务或问题、难度任务或问题进行排序，形成任务或问题的难度梯度。最后，任务设计必须体现规范性与创造性。各学科各种题型的命制都应按照相关题型的规范性要求进行设计，同时要有一定的创新性，既“合情合理”，又“别出心裁”“出人意料”。在重视学科任务设计的基础上，以素养立意的初中学业水平考试命题可以将学科任务或问题分为识记与理解、综合与分析、应用与创新三个递进式的层级。这三个层级的学科任务或问题，与课程标准中的学业质量标准相吻合。学业质量中的“描述、识别”属于识记与理解水平，“举例说明、分析与解释、概括与阐明”属于综合与分析水平，依据探究实验、生活生产实践等场景的图表“分析与推测”“提出建议”等开放性任务则属于应用创新水平。命题者在命制试题时，要依据试题立意、试题情境，科学设计与情境、知识和思维三维度各层级相匹配的学科任务层级［4］31。（四）将“三层”融入思维考查设计思维是完成任务或解决问题的抽象逻辑。当今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不仅仅是掌握基础知识、基本技能，而且是具备综合能力和良好的思维品质。思维品质与学生的综合素质密切相关，是衡量一个人的智力和潜力的重要指标之一。初中学业水平考试是毕业考试和升学考试“两考合一”的考试，具有一定的选拔功能，自然应把对学生思维品质的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