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西欧封建经济

主编高德步王珏“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普通高等教育精品教材第二篇中古世界经济第五章西欧封建经济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第六节城市的复兴与发展本章重点西欧各国的封建化进程西欧的封建土地关系庄园经济的形成和组织特征西欧封建工商业的发展以及工商业组织的变迁西欧的城市复兴与发展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一、封建制度的起源西欧封建经济是与罗马奴隶制经济完全不同的经济形态，它起源于日耳曼氏族公社所有制。但是，由于西欧的封建经济制度是在罗马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因此，它不可能不受罗马社会经济形态的影响。日耳曼氏族公社所有制的最重要特点，是农民表现为土地的实际所有者和占有者。封建生产关系是在罗马奴隶制衰落过程中逐渐出现的，日耳曼制度与罗马制度的融合，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从罗马到西欧封建制的变迁是一种历史的倒退还是历史的进步？恩格斯指出，这种变迁”不过证明两点“第一，没落时期罗马帝国的社会分化和财产分配，是跟当时的农业和工业的生产水平完全相适应的，因而是不可避免的；第二，这一生产水平在以后400年间，并没有根本性的下降和上升，因此，才以同样的必然性重新产生了同样的财产分配和同样的居民阶级。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二、法兰克的封建化日耳曼人在进入西罗马境内时，开始建立自己的国家，社会经济制度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这些变化可以从早期的日耳曼法典中得到反映。大约到了7世纪，法兰克这种公社土地所有制开始瓦解，不仅耕地而且草地也已经私有了，份地可以自由转让。法兰克也存在大地产。法兰克人在征服高卢的过程中没收了三分之二的土地，这些土地一部分分给了公社社员，一部分收归公有，而公有的部分后来逐渐被公社酋长和他的亲属所侵占，从而产生了大地产。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在土地关系发生变革的同时，封建豁免权也得以确立。这种豁免权就是封建主宰自己的领地内掌握重要的国家政治权利，包括审判权、征税权、罚款权等。在墨洛温王朝，统治者曾试图保持罗马帝国的课税制度。可以保留下来的税种主要是土地税、通行税和关税。到加洛林时代，几乎所有的税款都由地方当局征收，也由地方当局使用。在这种情况下，国家什么也不提供。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三、英格兰的封建化日耳曼部落占领不列颠时建立的鞅格鲁—萨克逊诸王国的社会制度，基本上与《撒里法典》时代的法兰克人社会组织相似。在连年战争中，军事贵族的作用加大，国王为了保证其地位，将土地用分封的方式分给他的亲兵，受封的亲兵成了军事贵族。封建主还将公社土地占为己有，在此基础上建成封建庄园。在庄园中的劳动者，包括三部分：一是原来的公社自由农民，二是寄居在领主土地上的农奴。三是只保有一小块土地和一所茅草屋的小农，被称为“棚户”。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四、德意志的封建化德意志的封建化过程比英法都要慢。一方面，是由于这些未迁移到罗马疆土上的日耳曼民族一直处于十分落后的状态；另一方面，是由于德意志的特殊地理条件，即广大的森林地带妨碍着大地产制的发展。到了11-12世纪，德意志的封建化程度仍然很低。德意志封建制度的特点是方牧管辖制。在严重的封建无政府状态下，教会需要特别的军事服役机构，这种机构是由在教会土地上获得某些行政管理权和司法权的世俗封建主组成的，这种封建主称为方牧。方牧很快称为世袭的职位，教会土地的整个管辖权都归他们了。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五、教会与寺院的封建化中世纪的欧洲，尽管在政治上和经济上是分割的，但宗教却是统一的。它不仅到处行使宗教统治，而且行使政治、行政、经济和社会的权力。它的管辖权推广到基督教国家中的每个王国，不仅是每个国家中的国家，而且是一个“超国家”。当教会得到承认后，它就由立法保证享有承受遗产权、获得赠品权及领有土地权。当教会慷慨施舍是6—7世纪的一个突出现象。施主可以分为三类：（1）出身于地主贵族的主教（2）富裕的世俗地主（3）法兰克国王。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教会是大领主，早在810年，亚琛宗教会议按照财富的多少把僧侣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拥有3000—8000块保有地的僧侣，第二个等级是拥有1000块保有地僧侣，拥有不满1000块保有地的僧侣为第三个等级。土地所有权不仅为教会提供了庄稼、水果、蔬菜和其他物产，还提供了农奴作为这些庄园的耕种者。教会曾大力促进法兰克统治的稳固和扩展。从未对法兰克的统治权进行挑战。第一节西欧的封建化公元794年法兰克福会议决定：自由人可以占有教堂，也可以让与并出售教堂，但以教堂建筑物不受损害和正常的宗教仪式不中断为原则。随着土地占有制和庇护制逐渐使教会庄园化，封建制度也使教会军事化。教会土地与国家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等同于世俗土地与国家的关系，即这些土地逐渐变为封建采邑，而主教或主持成为男爵了。在查理曼时代，教会所接受的赠与土地大多是封邑性质的。一、封土制的起源封土制起源于封臣制，而封臣制起源于日耳曼早期的亲兵制。封土是维系封建关系的基础。在西欧封建制鼎盛时期，封土制与封臣制的关系在法令上得以明确。采邑是封君封给封臣使用的财产，封臣对这块土地只有用益权而没有所有权，所有权由封君掌握。但事实上，土地一旦封出去，封君就难以收回。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二、封建等级所有制西欧的封建土地所有制是等级所有制，也就是说，土地经过封建主之间层层相互封受，封建主人身的等级和相应的权利、义务也表现在土地上，似乎土地也具有了主人的属性，形成各种等级。这种等级土地所有制在英国比较典型。封臣领有封土的最重要义务是为封君服军役，一般是封臣亲自服役，自备马匹、武装和粮草，并率领自己的封臣。服役的时间一般为40天。如超过40天，封君要对封臣支付费用。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二、封建等级所有制封君可以享有封臣对他的义务，主要是军役。如果封臣不履行该义务，封君可以实行扣押，即取走封土上的动产，待封臣履行义务后归还。封臣有权占有并使用土地，享有土地上的收益。封臣对土地拥有继承权和转移权。为了保证封建义务的实现，封土一般不宜分割，所以长子继承制度具有重要的意义。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三、封土制的衰落封土制本来是为了保证封建主的军事力量而采用的，但是，一方面，随着征服的完成，可以分配的土地不可能无限增加，而是越分越少，要保证封建主反对其他封建主的军事力量，靠封土制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在封土制下，封臣所供养的骑士往往是小规模的，平时并不备战，战时不能统一行动，战斗力极差。所以，封土制逐渐走向衰落。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三、封土制的衰落

第一，考虑替代封土制的办法是货币封土制。就是封建主不给封臣以土地，而是给予一定数量的货币。第二，封土制还受到土地买卖的破坏。由于封地可以买卖，原有的封建关系也就遭到了破坏。随着封土制的衰落，整个封建土地制度也走向衰落。同时，国家教会和城市的土地却有一种增加的趋势。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四、土地买卖的出现封土制是为了保证封建主战时应招军役而设立的，封臣只有用益权而无所有权，因而也就没有处分权。但是封土很快变成封臣的世袭财产，并要求自由处分的权利，并可以自由出售。一般来讲，封君为了维护军役制度，限制封土的转移，特别是限制封土的买卖。11世纪发生俄林十字军东征，这一时期是土地向自由买卖迈进的重要时期。第二节封建土地关系演变一、庄园的形成由于庄园的多种性质，庄园有多种的定义。不过，不论怎么说，庄园都是封建社会经济结构中主要的和正规的组织细胞。庄园有两种起源，一种是罗马的庄宅，另一种是古代的农村公社。中世纪的庄园事实上是罗马制度与日耳曼制度的混合。一般来讲，典型的庄园应与村子一致，即一村一庄。但事实上，有的村庄不止一个庄园。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一、庄园的形成庄园是封建主经营地产的一种特定形式，其基本特征是具有领主自营地和农奴份地这两种土地，领种份地的农民必须服无偿劳役以耕种领主自营地。在庄园上封建主往往派管家主持生产、监督劳动，还设置房屋、仓库、马厩，置办必要的农具，喂养牲畜家禽，还有一些初级手工业及农产品加工业，以使它能供应封建主一应生活所需。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二、庄园的地产结构一个典型的庄园的土地基本上额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领主的自营地；另一部分是农奴的份地。领主的自营地主要是耕地，有时包括草地、果园、菜圃以及住宅建筑等，有些巨大的自营地还包括荒地、森林等。农奴的份地归农奴耕种，这部分土地的所有权是领主的，农奴只有占有权和使用权。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二、庄园的地产结构此外，庄园还包括其他土地：（1）自由领有地，这部分土地是自由农民的土地，基本上是公社的遗产；（2）教区教士的领地，是”上帝部分的土地“；（3）公有地，主要是草地、森林和荒地。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三、庄园的经营管理中世纪的庄园是在原来的村庄基础上建立的。庄园中最好的位置一般是领主占有的，是领主的城堡，城堡的周围是仓库和牲畜棚。属于领主的财产还包括一所庄园住宅和一所仓库。庄园的大小没有统一的规定，有的庄园可能很大，有的较小。每个庄园由一个管家负责经营。管家一般出身于自由人，由主人派往庄园居住，负责该庄园的一切事物。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三、庄园的经营管理庄园的经营还有出租的方式。出租庄园的方式在11世纪已经很流行，不过到12世纪不少原来由封建主自营的庄园也都改为出租，到13世纪时，由于粮食价格的上涨，出售农产品比较有利不少封建主又收回庄园自营。但总的趋势是封建主将庄园出租。到11—12世纪，当封建领主发现按租赁关系分配租地比征取固定的服役和捐税更为有利和更为方便，自由租户就迅速增加起来。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四、庄园上的劳动力庄园上的劳动力主要是农奴、贱农和其他自由劳动力，在社会底层的劳动阶级当然是奴隶。但是，到8世纪，奴隶阶级基本被消灭了，奴隶的残余是家庭仆役，而主要的劳动力是农奴和贱农。庄园上的劳动者除了农奴和贱农外还有其他种类的农民，他们是”半自由人“、边缘居民、小佃农和茅舍农等。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四、庄园上的劳动力农奴制是一个世袭制度。如果一个自由人和一个女农奴结婚，他将丧失自由。农奴不堪忍受领主的剥削和压迫，采取各种方式进行反抗，最简单的反抗方式就是逃亡。为了组织农奴逃亡，当时的法律规定了严格的关于再捕获的规定。随着封土制的衰落、农奴的逃亡，特别是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庄园制度衰落了。第三节庄园经济的兴起与衰落一、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古代罗马相比，中世纪的社会经济完全是建立在农业基础之上的。尽管中世纪的农业是一种自给自足农业，但农业技术还是有很大的进步，农业生产力也比罗马时代要高得多。这一时期，农业中最重要的技术进步是三圃制代替二圃制。重犁的采用产生了一项重要的制度，即”敞地“制度。重犁的特点是要几头牲畜牵引，并要求大规模耕作和农户之间的合作。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二、拓殖运动据估计，1000年时的西欧人口为1200万—1500万，到了14世纪开始的时候，则可能达到6000万—7000万。消费与贸易的需要，使一切希望保持自己收益的封建主阶级和希望通过劳动去改善自己命运的农民阶级，都振奋起来去开垦土地，这就导致了11-14世纪的拓殖运动。在这场拓殖运动中，教会和寺院、国王、城市自治团体、富裕的市民，都成为重要的推动者，而农民则提供了必需的劳动力。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二、拓殖运动然而，这场拓殖运动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新土地的开拓和社会经济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对生产关系变革方面所带来的影响。可以说，它是瓦解封建制度的起点。这是因为拓殖运动打破了封建地产的绝对统治地位，产生了非封建地产。拓殖运动的发动者主要是各种形式的封建主，不过，他们可能有不少是没有领地继承权的贵族子弟。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三、解放运动随着拓殖运动的展开，边远的土地得到了耕种，这样就扩大了地区间要素禀赋的差异性，交换的利益也大大提高了，这就大大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农产品交换价值提高，劳动的机会成本越来越高。这样，在农民与领主之间，事实上存在一个争夺劳动力的情况。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三、解放运动从农民的角度来看，商品经济越是发达，农民越有可能进入市场，对自己劳动的价值就越可能有一个实事求是的评价。解放运动是通过一系列合同实现的。在11世纪，这种合同是个别合同，合同确定了贱农的义务，减轻了他们的负担。到12-13世纪，开始出现集体合同，致使更多的人获得解放。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三、解放运动农奴解放首先是人身自由的获得，农民可以支配自己。商品经济的发展，也导致下级领主从上级领主那里”赎买“自由，下级领主接受封地，条件是为上级领主服兵役。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出现了地主领主缴纳一笔货币给国王代替兵役的做法。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四、早期圈地运动由拓殖运动产生的非封建地产，被拓殖者们十分聪明地加以利用，同时又保持其占有。这就使土地上的产出大大增加，加上贸易的扩大，土地的价值大大提高了。这种变化反过来影响了原有的封建地产。早期的圈地运动发生在13-14世纪的英国，它是在拓殖运动的尾声中开始的。一方面，土地不是那么容易获得了；另一方面，越来越少的公地开始受到掠夺式的利用，封建主圈占公有地，变为私人地产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四、早期圈地运动以后，特别是地理大发现后，圈地运动受到羊毛价格上涨和养羊业的刺激，受到工业和城市发展对农产品需求扩大的刺激，不仅公地，连农民的份地也被圈占了，不仅领主，甚至富裕的农民也参与了圈地。在这个时代，土地是财产的主要形式，因而，土地私有化基本上代表一切财产的私有化。第四节封建农业的发展与停滞一、工业的复兴和工业组织的变迁从11世纪起，工业组织发生了一些深刻的变化：（1）商业和货币经济的兴起，刺激了手工业的复兴。（2）消费与交换范围的扩大，使得在城市出现手工业作坊。（3）手工业分工得到广泛的发展。从13世纪起，工业的规模开始出现增大的趋势，在少数特殊行业中和国际贸易发达的地区，出现了较大的工业。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一、工业的复兴和工业组织的变迁欧洲的工业水平，从14-15世纪开始，逐渐超过东方。作坊一般由师傅、帮工和学徒组成。师傅、帮工和学徒是中世纪手工业者中的等级。根据行会的规定，要成为某个行业的师傅，必须先从学徒做起，然后升为帮工，最后才是师傅。师傅、帮工与学徒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封建关系，而不是雇佣关系。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二、商业与贸易中世纪早期经济生活的特点是自给自足，不论是国王还是地方领主，都生活在自己的领地上，与外界的交往较少，所以商业交换活动也较少。当中世纪生活开始变得安定文明的时候，交换变得越来越频繁，商业组织也开始有所改进。物物交换和小贩营业，除了在偏僻的乡村以外，已经逐渐消失，出现了固定的市场和集市。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二、商业与贸易在中世纪早期，封建主就允许在领地内建立市场，包括城市市场和农村市场。不过，市场权利是一种封建权利，最早的市场仅仅是采邑的一部分，限于领主庄园或庄园集合体的范围之内。随着交换的发展，出现了定期的集市。集市的开设，一般要经国王或诸侯批准，所以集市处在较高级的封建管辖之下，而不属于庄园范围。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二、商业与贸易到12世纪和13世纪，随着商业和工业的勃兴，各地集市数量大大增加。由于交换的广泛，集市通常设于市镇。中世纪最著名的集市是法国的香槟集市。位于巴黎以东和东南部的许多封邑，基本上都归香槟伯爵统治。这一地区的集市都归香槟伯爵管理。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二、商业与贸易集市还发展了一种职员制度来从事集市的管理：（1）集市监督，一般为2-3人，负责集市的司法、警务和公布管理法令；（2）集市书记。又被称为监督助理，开始只是在监督离职时替代监督行使职权，后来逐渐成为集市的真正管理者；（3）集市的监印员，也称秘书，主要职责是把伯爵的印章加盖在集市期间所订立的一切重要契约上；（4）集市警卫官，职责是维持集市上的和平秩序并执行监督的各种命令。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二、商业与贸易香槟集市具有国际贸易市场的性质。由于交易的发达，这里流通者各种货币，为了便于交换，香槟集市发展了一种”钱兑商制度”。香槟集市的繁荣一直延续到14世纪初。此后，由于王国捐税的增加、英法战争的影响，以及威尼斯人新的商路的开辟，香槟集市逐渐衰落。较早的合伙形式是松散的商队。后来这种队商变得较有组织，选出队长，雇用武装人员。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二、商业与贸易一般情况下合伙由两方组成：一方是坐商，主要提供资本；另一方式行商，将商品运到目的地，进行具体交易。委托指是坐商提供全部资本，坐商在所收获收益中得三分之二，行商得三分之一。协作制是坐商提供三分之二资本，行商提供三分之一资本，所得利润平分。最早的商业公司出现于13世纪。初期的公司以家族成员为主，并以家族名字命名。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三、行会制度的起源与演变关于行会的起源，有几种说法。有人认为行会起源于罗马的工会和秘密公社；有人认为行会起源于日耳曼的原始会社；也有人认为行会起源于庄园，认为行会是从庄园中的“工头”阶层派生出来的；而比较实际的观点认为，行会起源于教区会社和兄弟会。行会按行业组织，有时分工极细，每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行会，在佛罗伦萨分为“大行会”和“小行会”。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三、行会制度的起源与演变行会具有经济、政治和社会三种功能。行会的发展，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倾向：（1）平均主义，使每个小生产者都能在自己的经营活动中获得均等机会；（2）反对自由竞争，在本行业内各师傅之间不能自由竞争，行业之外造成一种垄断，限制别人的竞争。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三、行会制度的起源与演变行会规定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1）规定产品原料和其他辅助原料的质量和数量。（2）规定作坊的规模。（3）规定生产工具、技术设备和生产程序等。（4）规定产品的质量和数量。行会的另一个作用，是为保证本行会的共同利益而进行行业垄断，即没有参加行会的人不能经营本行业的生产，而要参加这一行业又有严格的限制。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三、行会制度的起源与演变行会在初期是具有民主精神的，从学徒到匠师这一条路，对所有合乎资格的人开放。但是到13-14世纪，行会出现封闭倾向。在14-15世纪的欧洲，哪里有工商业，哪里就有行会制度，特别是工商业发达的城市，行会的势力十分强大。在行会贵族化的同时，与下层劳动阶级之间的鸿沟也越来越深。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四、货币与金融中世纪的货币事实上是罗马的遗产。从加洛林王朝开始，随着交易的扩大，对货币的需求日益增加。这一时期流通的货币主要是银币，称第纳尔。13世纪在西方货币史上具有重要地位。1202年威尼斯铸造了一种银币，成格罗脱。1252年，佛罗伦萨铸造了一种金币，称弗罗林，上面带有象征百合花的图案。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四、货币与金融随着贸易的扩大和货币流通的增加，西欧出现货币经营资本。最早的货币生意人出现在香槟集市。随着商业和贸易的发达，特别是羊毛贸易和羊毛纺织品贸易的发达，产生了融通资金的需要，从而出现银行业。佛罗伦萨从13世纪起就已成为欧洲的第一个银行城。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四、货币与金融早期的银行具有双重功能，一方面是贴现机构，另一方面是储蓄机构。贴现便利了商人的活动，为他们融通了资金，而商人通常都将资金存入银行，以备日后支付款项之用。15世纪教皇通过赎罪券掠夺大批财富，使罗马的银行家也大货其利。然而，教皇在罗马大兴土木，导致财政窘迫，罗马的银行家也因此遭受破产命运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五、商法的兴起意大利是罗马法复兴的发源地，也是商法的发源地。意大利的商法具有领先地位，是综合性的、详细的和统一的法律。商人公会获得了广泛的管辖权，适用伴随商业发展而产生的规则，处理本地商人与外地商人之间的法律纠纷。在英格兰，商业交易一般被限制在法律特别保护的永久性的商业中心进行。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五、商法的兴起随着海外贸易的发展，海商法也出现了。东罗马帝国于8世纪初依据古法重新编制了具有海商法性质的《罗得海事法典》。在地中海沿岸各港口，一般都适用15世纪晚期出现在巴塞罗那的《海时法汇编》。在英吉利海峡、北海和波罗的海沿岸各港口，一般适用《奥列隆法典》和《维斯比法典》或汉萨同盟各城市的法律。英格兰的城市和各港口，主要适用《海事法黑皮书》和《海事指南》。第五节工业、贸易与行会一、城市的复兴罗马帝国时代，城市文明曾达到一个极高的水平。但是到罗马帝国后期，由于各方面的原因，城市逐渐走向衰落。在日耳曼征服的几个世纪里，城市遭到毁灭性的破坏。从11世纪中叶到14世纪，城市运动变得特别普遍，欧洲的大部分地区的城市都复兴起来了。第六节城市的复兴与发展一、城市的复兴中世纪的城市大致产生于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罗马古城。罗马城市的衰落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严重，不少城市还是保留下来了，完全消失的城市只是少数。第二，国王、教会和其他大封建主新建的城市。国王是最大的封建主，王国的都城一般来说都是最大的城市。第三，商业和手工业城市。第六节城市的复兴与发展二、城市自治与城市管理西欧中世纪城市一般是建立在教俗封建主的土地上。随着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领主对货币的需求也越来越强，而城市是货币财富的重要来源，所以，封建主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对城市的建立和发展比较关系，在大多数情况下采取支持态度城市宪章有两种来源，即公共的和公社的来源。公共的来源包括国家政府为在它管辖下的城市所制定的法令；公社来源包括城市社会的习惯以及市政机关公布的地方法。第六节城市的复兴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