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疗“胎毒”医案56例

中医治疗“胎毒”医案56

例

中医在治疗疾病方面有见效

快、副作用小、经济等优势。

本文提供中医治疗胎毒医案56

例，以供大家参详。

1

宝宝3月26日。

胎毒上攻，口唇腐烂，鼻塞不

痛。症属非轻，再以解毒为治。

净银花三钱仙遗粮二钱淡竹叶一钱大连翘二钱焦山桅钱半梗通八分

小川连二分甘中黄八分丝瓜络钱半鲜芦根一枝去节

外用金银花露漱口，后搽青吹口散合十宝

丹。（《外科名家顾筱岩学术经验集》）

顾筱岩

2

薛己泊少参史南湖孙，乙未生，丙申正月，阴囊赤

肿。薛作胎毒治之而痊。

后患发热，痰盛等症，诊其母有郁火血

热。用解郁凉血之药。

子母俱服而愈。

至六月初，患吐泻，小便赤涩，两眼喝

动。投参术之类不应。

或以为慢惊，欲用附子之药，请薛

议。视其寅卯关脉赤。

此风热伤脾。

用柴胡清肝散加钓钩藤、木贼草，一剂即愈。

薛己

3

痘为胎毒，必藉元气充旺始克安全托出。

今已旬日之期，浆水尚未外达，毒势转欲内陷，渐至滑泄不止，呕恶咬牙。观

此症状已属重险可虑，兹姑以救里托毒为法，勉希扶地险关，方许妥稳。

肉桂八分人参二钱当归身三钱陈皮一钱川朴一钱五分木香五分丁香一钱诃

子皮一钱肉果八分

地界点粒皆齐，事已涉及坦途，今但求之足太阴可

矣。中宫得受温补则士气充旺，转瞬成浆脱痂。

不难早竟全功。

主之以理中，盖取其妥捷耳。

人参三钱白术三钱干姜三钱甘草三钱

浆水虽已充灌，但元气馁弱不运。

宜先培养中土，并稍以利水佐之，庶几早图有成。

炒白术三钱人参二钱白茯苓二钱陈皮一钱炒白芍一钱五分炙甘草五分

痘脩已收，惟回痂太早，防有余毒未

尽。小便短，故以清凉发利为法。

川石斛三钱生段:仁三钱白茯苓三钱百合二钱沙参一钱麦门冬二钱，不去心

痘痂已回，补剂不应再投。

昔仲仁以清凉助结痂，卓有见地，否则余毒未清，倘或气血壅滞，变证在

在堪虑。

故宗翁氏法，立方于后：

连翘二钱淡黄苓二钱生鼓仁三钱甘草八分川贝母一钱五分地骨皮一钱五分

金银花二钱桔梗八分

陈念祖

4

梁阁老孙，甫周岁，项患胎毒，俟其有脓刺之。

脓出碗许，乳食如常，用托里药月余而愈。

靳阁老子亦患此，待脓自出，几至不救。

吾乡徐内翰子，患痘者及时针刺，毒不内侵，数日而

愈。小儿气血弱，脓成不针，鲜不毙矣。

薛立斋

5

邵痘中复感温邪，口鼻触入，由中道以布及络脉，目泛失明，左肢不举，

少腹突起肿满，两足皆痿。

询知痘见六日，陡然头摇烦躁而得，小便淋滴，大便渐塞，乃厥阴肝热，

疝痕失其疏泄，内风旋转，腑阳不通。

经言暴肿暴胀，皆风火变动，至于迅速病来，其能食稍运，热化自可杀谷。考

古辛散、酸泄、甘缓三法，难图腑络壅结，仲景于厥阴条例，有下之利不止者

死之大戒，议进咸苦以通在下结热，愚见若此，再与高明商酌良治。

川楝子小茴芦荟山桅橘红龙胆草方诸水七匙不必徐评诸案切近，和平之

中，又有沉著变化，备前人之所未备，去其疵而取其纯，我郡有如此名

家，而不师法，偏拾庸妄人唾余，不论何人，不问虚实总以石膏、大黄种

种恶毒之药，大剂灌死。

每当出痘之年，枉死载道，全不知惨，此等恶医，皆有豺狼之心也。

自古治痘名家，不啻廿数，名有精确卓识，以补前人之未备，虽各有所

偏，实所以相济也。

医者贵统汇群书，，随宜施治，安可执偏隅管见，以应无穷之变哉！先生

治痘，夙称神奇，观其案中，寒热攻补，不胶于一见。

如毒水深伏，气血壅遏者，藉芳香以搜逐，用紫雪丹；气滞血凝，毒重火伏

者，以酒大黄、石膏、青皮、桃仁、荆芥、犀角、猪尾血之类主治；肝肺毒火

不宣，气血有焦燔之势者，用犀角、羚羊、紫草、丹皮、石膏、鲜生地之类；

元气不支，阳虚毒陷，而见灰白湿烁，泄泻呕恶等症者，辛香温煦，陈文促之

法为要；气血极虚，而浆清塌痒，全无实症相兼者，当峻补气血，用参归鹿茸

汤及坎气汤之类；气虚莫外乎保元及四君子，血虚不离于四物及补血汤；又有

气虚血热者，补气之中兼凉血；血虚气滞者，补血之中佐辛香。用攻法须分部

位经络，用补法当辨寒热燥湿，过清则有冰伏之虑，偏热则有液涸之虞，此皆

先生采择先贤之法，因人见症而施治，可谓善法古者矣。

夫痘虽以形色辨其吉凶，然内症尤为紧要。

如痘点既起，或不慎风寒，而营卫凝涩，或纵恣饮食，而气机呆钝，以致

身热不食，腹膨呕恶泄泻，浆水不行，不究治其病因，但执清寒腻补，常

有凶危之变。

亦有痘形虽重，若神宁安静，饮食二便如常，声音清响，调理得宜，亦可

转危为安。

大凡形老而色鲜明者，虽甚密，变幻恒少，形嫩而色晦滞者，虽稀疏，幻

恒多。

表里相参，审症的确，然后设法处治，方无贻误。

至于逆症条款已现，虽自昔名医，亦莫能挽救。

小儿天枉者，不可胜数，深可怜悯，迩年以来，幸有种痘一法，盛行于

世，实可挽回造化。

凡有小儿者，俟周岁后，即可选用种痘之苗，引而发之，百不失一，此诚

补痘科之未备，而为最上一乘之法也。

正痘有先贤诸成法，避险有逗之良方，痘症于是乎大全

矣。陆履安。

痘之发也，一由乎胎毒内伏，一由于外感时邪之气引导而出。

其症之顺逆，若内毒轻而外感之气亦轻者，痘必稀疏，此为顺症；若内毒

轻，而外感之气重者，虑其遏闷不齐，不易灌浆，若能至灌浆，则时邪渐

退，后易收功，此为先重后轻症；若内毒重，而外感之气轻者，虑其灌浆

以后，毒难尽泄，不易收脩结痂，恐发痘毒疳蚀之患，此为先轻后重症；

若内毒重而外感之气亦重者，痘必稠，色不鲜泽，发热见点之后，一路蹭

蹬，难以收功，此为逆症。

然胎毒之轻重，人皆易明，若外感之气，人莫能晓。

夫天地间，只有六气，气平则为和气，不平则有胜复，胜复至极，则为疡

气，为瘟疫气、瘴气，更有道途中秽浊气，人若感之，不拘老幼俱病。

今出痘所感之气，则异乎是，此气独与未泄胎毒之小儿，两相感触，未闻

痘症盛行之时，已出过痘之儿，亦染病患也。

考是气，自古迄今，从未有人申说明白，确定为何气，故前贤于痘症一

科，未尝不弹心瘁虑，立论著方，因不明其气之源，不无偏执之敝。

有喜于寒泻者，有喜于温托者；有先用寒泻，而后用温补者；有先用温

托，而后用清火解毒者；更有不审儿体之虚实寒热，俱宗费建中救偏琐

言，每于发热见点时，概用大黄、石膏、黄连、犀角、羚羊、茅根、芦根

等，不知费氏之书，名为救偏，乃救惯用热药之偏耳，若本不偏，而宗其

法，则不偏者，反至偏矣。

婴儿之命，其何以堪！幸古有种痘良法，相传至今，其法简易灵验，至稳

至当。

盖正痘因外感时邪而发，种痘则种于无病之时，故所出稀疏，轻者不过几

十粒，此岂非避危就安之妙法乎？倘愚人不信，何不交自出与种出，彼此

相较，其理自明。

假使一村之中，有百儿出天花，未尝不延医服药，若能八九十收功，人咸

称为太平痘矣。

甚有竭力调治，而损伤几及一半者，不闻其归咎于医生，惟有委命于天

而已。

今若种百儿之痘，设或损伤四五个，则必责罚种师，并不容其托足于此一

村矣。

人何笃信医生，而不相信种师耶？与其委命于天，孰若以人功挽之，以此

相较，则当种与不当种自决矣？至于种法，全在乎好苗。

夫苗者，即取他儿之痘痂也，必要用种出之痘，落下之痂，谓之种苗，此苗

之中，毫无天行时毒之气在内，故放心可用。

若自出天花之痂，谓之时苗，此苗之中，有时行之气，若不辨而用之，名

虽为种，实与传染他儿天行时痘之气无异，此时苗之不可用也。

然种苗之内，尚要拣择，必取痘粒稀少，其色红润，灌浆浓厚，所结之

痂，厚实光泽尖圆者，此气血充足，阴阳合德，上好之苗也。

俟痂落下，用纸包好，记明何日收得，收贮新磁瓶内，紧护其口，置清凉

之处，勿触秽热之气。

其苗在北方，天气凉，春月之苗，一月之内，尚可种，冬月之苗，四五十

日尚可种；南方气温，夏月之苗四五日，春月之苗二十日，冬月之苗三十

日。若延日久，则气薄无力，恐种不出矣。

欲觅此等种苗，先访有人家正在种痘之际，向彼明言其故，恳求四五粒，

即可源源而种，或平日于同道种师内，相与一二位志诚老实者，议明彼此

互借，则苗亦可不断。

亦有胆大种师，于五六月中，觅贫家壮实之儿种之，不惟不索酬谢，反肯

津贴银钱，次递传种三四个儿，延至七月，则苗亦可以不断矣。

近有种师，因种苗己断，权取时苗种之，往往有种出稠密棘手重痘者，皆

时苗之过也。

不知时苗之性，即选上好者，亦必要传种过四五儿俱各顺当者，其苗性始

和平，方能与种苗相等。

至于下手种法，尤须详慎，凡种一儿，用痘痂三四粒，两儿则用六七粒，

放于干净茶杯中，倾入清水四五茶匙，用小指尖在内三四搅，则痂已湿，

急将水倾去，用柳木杵研，其杵约长四寸，粗如笔管，两头要光圆，研十

数转足矣。

如痂太干，加入清水一二滴，切不可太潮，只要研如干浆糊状，用弹熟新

棉花，捏一小团，如枣核大，两头要圆，其长短粗细，量儿鼻孔之大小为

之，其棉团不可太松软，松则苗气易往外泄，且见涕则缩小，易于脱出。

将棉团只用一头，蘸痂末糊于上，塞儿鼻中，男左女右，塞不可太进，太

进则儿不适意，亦不可太出，太出则易于脱落，总要宽紧浅深适中为妙。

塞后勿放小儿用手拈出，若被喷嚏打出，急将苗仍塞入鼻，下苗后，以六

个时辰为度，天气热早取出数刻，天气寒多留数刻，痘苗取出之后，其苗

气渐传遍五脏，至七日，或八九日始发热。

发热三日而见点，此诚至稳至当之种法也，种痘之苗，不过痘痂一味，今

各处种师，诡称痘痂之外，尚要加他药为引导者，此系惑人谎语，切勿信

之。既种后，将发热时，小儿颈项内，男左女右，必发一小块，状如痰

核，此乃毒气结聚于此，故痘发必稀疏，此块不必医治，等落痂后，则块

亦渐消矣。若用时苗种者，项中无块，当以此辨之。

又间有惊痘，于发热时，小儿忽然惊搐，手足蹬不语，目上视，有片时即

平复者，有发一二个时辰者，有发一次者，有发两次者，总属不妨，斯时

切不可扰动叫唤之，待其自平即已，不必服药，须预封痘家说明，免其忧

虑，以上诸论，皆时下种师之秘诀也，若夫辨儿之可种与不可种，须察儿

体之虚实，及有无宿病。

若调治之法，当节饮食，适寒温，防惊吓，此皆种师俱各明悉，兹不重

赘。郑望颐

此段详种之法明白通达，使人人能知，人人能行，信而为之，全活不少,

仁人之言，其刮溥哉！

叶天士

6

金左，风热挟胎毒上乘，口疳糜烂，饮乳艰难，寒热脉数，舌黄便澹，邪

在肺胃两经，防其音哑腹膨，勿可忽也。

羚羊角、薄荷、黄苓、连翘、枯梗、鲜石斛、元参、生草、芦根。

叶幼，胎毒挟风热上乘，豆瓣疳，满口腐烂作痛，乳饮艰难，寒热，防其

音哑腹膨。

薄荷、元参、焦桅、淡苓、杏仁、鲜蕾石斛、花粉、连翘、蔷薇露。

二诊：喜瓣疳，糜烂，痒痛，寒热未已，仍以清解阳明。

薄荷、元参、焦桅、连翘、杏仁、斛石斛、花粉、淡苓、人中黄、蔷薇露。

陈憩亭

7

幼童，年五岁，忘其姓名住址。

病名：赤游风。

原因：偶感外邪，前医皆作痣症治，用开药表药不愈。

症候：两臂两腿发瘤而色红，浮肿烦热，痒而兼痛。

诊断：脉现浮缓，遂断为赤游风，非寂也。

由脾肺燥热而兼表虚，媵理不密，风邪袭入，佛郁日久，与热相搏，滞于

血分，故色赤。

疗法：针药并用。

先针刺百会（在前顶后一寸五分，适当头之正中）及季中（当膝胭窝之

正中）二穴，寻按爪弹，俾气散而风解；继以四物汤活血止痛，加荆、

防、蝉、独、柴、薄、桑皮等散风解热。

处方：细生地三钱全当归二钱赤芍一钱川苛一钱荆芥钱半防风钱半苏薄荷

一钱生桑皮一钱蝉蜕一钱川柴胡七分独活七分

效果：服一剂，病稍减轻。

次日复刺一次，又进一剂，至三日而

痊。总使气血调和，针功收效。

西医之刺神经，中医之刺经穴，名虽殊而实则一也。

廉按：赤游风惟小儿最多，皆由胎毒内郁，风热感触而

发。其治法针刺与药物互用，自然奏功更速，手到病除。

然针与药其功相等，药之治病，一服不愈，必须再服，再服不尽，继以

三服，针亦犹是，观此案而益信矣。

李桎平

8

田孩，湿疮红嗦，是胎毒，能自发出甚佳，若逼之向里，则有生命之险。

赤芍钱半，归身三钱，蓑藜二钱，炙僵蚕钱半，川贝三钱，杏仁三钱，梗

通八分，炒车前三钱。

悻铁樵

9

徐某，男，4个月。

初诊:1977年3月12日。

主诉及病史：患儿出生后1个月脸面部即起红斑丘疹，渐向额部及头部

扩展，糜烂流水，遇热痒甚，晚上常哭闹不安，小便短赤。

曾在中医内科治疗半月无效。

诊查：营养中等，面色红润，脸面、头皮成片红斑，伴有密集水疱，部分

皮损显露出鲜红色的糜烂面，渗出液较多，伴有较多的痂皮。

辨证：奶癣（婴儿湿疹）。

为感受风湿热邪，蕴阻肌肤而成。

治法：清热利湿，祛风止痒。

处方：银花5g防风1g荆芥2g僵蚕2g连翘2g川柏2g桑叶3g蝉衣2g七

厘子3g苍耳子3g白鲜皮2g

外用药：青蛤散、博落回、松花粉麻油调搽患处，日搽2次。

二诊：3月15日。

上方药内服4剂，皮损停止扩展，渗液略有减少，瘙痒减轻，晚上稍

安。上药有效，连进5齐上

外治同前。

三诊：3月20日。

上方药又服5剂，皮损减轻，渗水已少，大部结痂，仍瘙

痒。方药以养阴祛风止痒为宜。

处方：苍耳子3g僵蚕2g蝉衣2g丹皮3g生地5g大青叶3g七厘子3g赤芍

2g银花3g连翘3g白鲜皮3g

外用药：上药除松花粉，搽药方法同前。

四诊：皮肤干燥脱屑，晚上已能安睡，皮损基本已

愈。仍守上方再进药3剂以巩固疗效。

按语：“奶癣”，西医称为“婴儿湿疹”。

本病乃禀性不耐，内有胎毒湿热，外受风湿热邪所侵而成。

二者蕴阻肌肤，又由于婴儿皮肤娇嫩，故始则发红、瘙痒、渗液，因经常

搔抓，故易感染糜烂，或者皮肤增厚变粗，缠绵难愈。

本案始于面颊、双颔，以后发展至眉棱、双

耳。瘙痒不安，渗液较多。

汪老辨证为内有胎毒湿热，外感风湿热邪，蕴阻肌肤而成。

药用防风、荆芥、僵蚕、蝉衣、连翘、七厘子、桑叶疏风散热，又用川

柏、泽泻、苍耳子、白鲜皮祛风除湿，服药5齐I」，皮损已不再扩展，头顶

皮损渗出液减少，10剂后渗出液基本停止，皮肤趋于干燥，故改用养血祛

风止痒为治。

外治用青蛤散、博落回、松花粉麻油调搽，有收湿止痒、清热解毒之功。

若有脓者用八将散、黄柏末湿敷，日2〜3次，每次20分钟，待感染被控

制后仍用上药外搽。

汪渭忠

10

一小儿患胎惊，诸药不应，用紫河车研烂如泥，每用一钱许，乳化服之，

更以十全大补汤加钩藤勾、漏芦与母服。

两月余举发渐轻，年余举发渐稀；服半年余不再发。

至出痘后复发，取紫河车研烂，又入糯米粉丸小豆大，每服百丸，以乳

送下，服二具全痍。

一小儿患胎惊，用紫河车丸及十全大补汤及钩藤膏而愈。

一小儿颅解足软，两膝渐大，不能行履，用六味地黄丸加鹿茸治之，三月

而起。

一小儿十四岁，解颅，自觉头大，视物昏大，畏日羞明，此禀赋肾气怯

弱，用六味丸加鹿茸及补中益气汤加山药、山茱萸，半载愈，二载而因

合。

一小儿年十三岁，患前症，内热晡热，形体倦怠，食少作渴，用六味丸加

鹿茸补之，不越月而痊。

一小儿四肢患胎毒发丹，外势虽轻，内则大便秘结，此患在脏也，服大连

翘饮，敷神效散而瘗。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赤晕走彻遍身，难以悉硬，令人吮四肢胸背数处，使

毒血各凝聚而硬之。

先用活命散米酒调二服，又以金银花、甘草节为末，用人乳汁调服，渐

愈。数日后两足复赤，或用犀角解毒丸之类，致乳食不进，肚腹膨胀，此

复伤脾胃而然也。

敷神功散，服补中益气汤加茯苓而痍。

一小儿腿如霞片，游走不定，先以麻油涂患处，硬出恶血，其毒即散，用

九味解毒散而安。

一小儿臂患胎毒发丹，硬出恶血而愈。

惑于人言，服护心散，以杜后患，服之吐泻腹胀，患处复赤，手足并冷,

余谓此脾胃虚弱，前药复伤，用六君子汤一剂顿愈，又以异功散加升麻、

柴胡而痊。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硬之而愈，但作呕不食，流诞而黄。

余谓此脾气虚弱，用异功散加升麻治之，吐止食进；又用补中益气汤涎收而

安。

一小儿患毒发丹，硬之而愈。

翌日发搐作呕，手足并冷，此胃气虚而肝木侮之，用异功散加着香、木

香，诸症顿止，又用异功散加升麻、柴胡而痊。

一小儿腿上患胎毒发丹，神思如故，饮食如常，余谓毒发于肌表，令急硬

出毒血自愈。

不信，外敷寒凉，内服峻剂，腥胀不乳而死。

一小儿遍身皆赤，硬之，投以解毒药而愈。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二便不利，阴囊肚腹俱胀，急用硬法，随以活命饮加

漏芦、木通、大黄为末，时用热酒调服，至两许，二便俱通，诸症顿退，

却去三味仍前时服而愈。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二便不利，腹胀咳嗽，用活命饮加漏芦、木通、麻黄

为末，时时热酒调服，二便随通，遍身出汗，诸症顿退，鼻息似绝，气无

以动，时或似燥，此邪气去而元气虚也，急用当归补血汤而愈。

一小儿面赤皎白，手足常冷，伤食患丹，余谓此因脾胃虚弱。

不信，另用克伐之剂，更吐泻腹痛，吐涎不乳，口舌生疮，此脾胃复伤，

而虚寒格阳在外，非实热也。

先用六君、干姜，又用五味异功散而愈。

一小儿生下臂外腺肿一块寸许，月余忽赤肿二寸许，久赤晕，势欲走散，

此脓毒内燃，针之随出脓，赤晕退，儿退安。

诊乳母肝胆脉弦数，按之有力，先用加味小柴胡汤加黄连二剂，去黄连又

二剂，却用加味逍遥散与乳母服，儿寻愈。

一小儿生下，小腹患肿一块，年余不溃，寒热往来，此禀肝火而然也。

其母果经事不调，内热体倦，用地黄丸、八珍汤与母服，子日服半杯，

寻愈。

一小儿生下胸胁间肿赤，年余不消，余谓禀肝血热，但治其母。

不信，另用铁箍散、犀角丸，作呕不乳，此胃气虚而复伤，余用五味异功

散救子之胃气，用加味逍遥散治母之肝火，顿愈。

一小儿生下有痔疮，三岁后作痛，服化毒丹、犀角丸以治大肠之火，更腹

痛作泻，咬牙呵欠，仍欲治火，余曰：呵欠咬牙，属肝经之症。

《内经》云：因而饱食，筋脉横解，肠辟为

痔。此禀肝火为患。

儿服地黄丸，母服逍遥散加漏芦而愈。

一小儿阴囊赤痒，或时如无皮状，两目常闭，服化毒益甚。

余曰：化毒丹、犀角丸，治脾胃实火之剂，前症乃禀肝肾经阴虚

也。不信，仍服之，几危。

余用六味地黄丸、四味肥儿丸，母服加味逍遥散而痊。

一小儿口舌生疮，延及头面胸背脓水淋漓，此胎毒也。

内用牛黄解毒丸，外用当归膏调黄柏未涂之而愈。

薛铠

11

王某，女，19岁。

初诊：1976年5月5日。

主诉及病史：患者于出生后发现在手背有一粒芝麻大小黑痣，至满月后逐

渐手背肿胀，蔓延至手指、前臂，并日益增大，近年来不仅左上肢肿胀加

剧，且疼痛难忍，活动不便。

x线摄片

示：左前臂及手背血管瘤，尺骨中下段增粗，尺梯远端关节脱

位。院外会诊认为左臂已无法保留，建议截肢。

诊查：左前手臂周径为39cm,左手背周径为28cm,左手指较右手指肥大

一倍有余，局部青筋暴露。

舌红苔薄净，脉细弦。

辨证：胎毒热盛，煎熬血液，导致气血乖违，凝结络脉，留而成瘤。

治法：清营化瘀，软坚消瘤。

处方:丹参12g生牡蛎30g（先煎）地龙9g丹皮9g赤芍12g红花9g王不

留行12g炮山甲4.5g丝瓜络6g川66g泽兰12g地鳖虫4.5g威灵仙12g头

二汁内服，三汁外熏，30剂。

二诊：服药1个月，患肢肿胀见松，疼痛减

轻。脉舌如前，原方出入。

上方加桃仁12g,水蛭粉（吞）1.5g,42剂。

三诊：服续方药42剂，患肢疼痛大减，活动亦较灵活，已能稍做家务。

此后坚持原方服药，1977年2月起，水蛭粉加至3g,生牡蛎加至60g,症

状继续好转，1978年1月复查左前臂周径缩小为26cm,左手背周径缩小

为24cm,活动日见增强，并分配到某厂工作。

先后服水蛭粉1kg多，未见任何副作用。

按语：血管瘤一证，属中医“血瘤”、“筋瘤”范畴。

明代薛立斋对此记载颇详，指出：“肝火内涸血液而致筋挛，其血筋隆起,

按之如筋，久之或有赤缕，名曰筋瘤“；又谓：“阴血缘火沸腾，外邪所得而

为隆，其自肌肉隆起，久而有赤缕，或皮具赤，名曰血瘤"，认为血分

有热、煎熬血液成瘤，治宜凉血活血。

本例宗其说，投以清营化瘀、软坚散结之剂而奏功，方中水蛭一味具有破

血逐瘀之力，善攻陈旧瘀血、瘤瘤积聚，治疗血管瘤独擅胜场。

本例患者计服水蛭达1kg之多，经来潮时经量并不因之增多，脸色反较以往

红润，表明水蛭有病治病，对人体无害。

颜德馨

12

痘证总论《素问》曰：治病必求其本。

盖不知其本，举手便误，后虽有锦绣心思，皆鞭长莫及矣。

治痘明家，古来不下数十，可称尽善，不比温病毫无把握，尚俟愚陋之鄙

论也。

但古人治法良多，而议病究未透彻来路，皆由不明六气为病，与温病之

源。故论痘发之源者，只及其半，谓痘证为先天胎毒，由肝肾而脾胃而心

肺，是矣。

总未议及发于子午卯酉之年，而他年罕发者何故。

盖子午者，君火司天；卯酉者，君火在泉；人身之司君火者，少阴

也。少阴有两脏，心与肾也。

先天之毒，藏于肾脏，肾者，坎也，有二阴以恋一阳，又以太阳寒水为

腑，故不发也，必待君火之年，与人身君火之气相搏，激而后发也。

故北口外寒水凝结之所，永不发痘。

盖人生之胎毒如火药，岁气之君火如火线，非此引之不

发。以是知痘证与温病之发同一类也。

试观《六元正纪》所载温厉大行，民病温厉之处，皆君相两火加临之候，

未有寒水湿土加临而病温者，亦可知愚之非臆说矣。

吴鞠通

13

杨，点来不爽，顶有水痕，微焦。

此时气传染，胎毒未发，乃水赤之类痘耳。

连翘、牛秀、丹皮、赤芍、飞滑石、木通、山桅、甘草。

叶天士

14

一小儿睾丸作痛，小便赤涩，寒热作呕，此肝火湿热不利，用小柴胡汤加

山桅、车前子、茯苓而愈。

一小儿睾丸肿痛，小便黄涩，寒热作渴，此肝火所致，用小柴胡汤加柴

胡、车前子，并九味芦荟丸间服而消。

一小儿小便涩滞，阴囊肿痛，寒热，此肝经湿热

也。用龙胆泻肝汤而消，但内热倦怠。

此脾气虚也，用四君、柴胡、山桅、苜、归而愈。

一小儿阴囊赤肿，因乳母怒气及饮酒而发，余审之，因于怒则用加味逍遥散，

因于酒则用加味清胃散，并加漏芦、干葛、神曲，与母子服之，随愈。

一小儿阴囊肿痛，小便赤涩，用加味小柴胡汤加漏芦，母子并服而愈。

一小儿禀肝肾虚弱，睾丸常肿，用六味地黄丸料加柴胡，母子并服，两月

余而痊。

刘武库子，睾丸作痛，小便赤涩，寒热作呕，用小柴胡汤加山桅、车前

子、茯苓而愈。

一小儿茎篓湿痒，后阴囊烦肿，茎中作痛，时出白津。

余诊之，肝火也，用龙胆泻肝汤、六味地黄丸而愈。

一小儿阴囊赤肿，余作胎毒治，瘙后发热，痰盛等症，诊其母素有郁热，

用加味归脾、逍遥二药，子母俱服而愈。

后吐泻，小便赤涩，两目瞄动，视其寅卯二关脉赤，此肝经风热

也。用柴胡清肝散，加钩藤勾、木贼草而愈。

薛铠

15

己巳端阳前，友人黄某某幼子，生六月，头身胎毒终未

愈。禀质甚弱，忽肝风内动，抽掣绵绵不休。

卤门微凸，按之甚软，微有赤

色。指纹色紫为爪形。

目睛昏而无神，或

歪。脉浮小无根。

此因虚气化不固，致肝阳上冲脑部扰及神经也。

黄某某云：此证西医已诿为不治，不知尚有救否？答曰：此症尚可为，听

吾用药，当为竭力治愈。

遂先用定风丹三分，水调灌下。

继用生龙骨、生牡蛎、生石决明，以潜其阳；钩藤钩、薄荷叶、羚羊角

（铿细末三分），以熄其风；生箭黄、生山药、山萸肉、西洋参以补其

虚；清半夏、胆南星、粉甘草以开痰降逆和中。

共煎汤多半杯，调入定风丹三分，频频灌

之。二剂肝风止，又增损其方，四剂全愈。

定风丹：治初生小儿绵风，其状逐日抽掣，绵绵不己，亦不甚剧。

朱砂一钱生明乳香三钱生明没药三钱全蝎一钱全娱蚣大者一条

共为细末，每小儿晡乳时，用药分许，置其口下，乳汁送下，一日约服药

五次。

此方以治小儿绵风或惊风，大抵皆效。

而能因证制宜，再煮汤剂以送服此丹，则尤

效。（《医学衷中参西录》）

张锡纯

16

程仁甫治一儿，一岁之内，大便三四十日，只通一

次。每次通时腹胀盛。

此乃胎毒热结所致，用元明粉，米饮调下一钱，三五次之后,再不复秘矣。

程仁甫

17

稠墅汪氏子，二岁。

二月间，头面、胸背、四肢，发出拜子，大小垒垒百余颗，红者、淡红

者、青者、紫者，时热时退，服药无效。

请予治，已初夏矣。

予曰：“将子，多生于夏秋。

方春而发，是胎毒所生，非天时之病也”询其父母，皆艰于嗣，常服热

药，乳母又多郁，故得是病。

方用马料豆三钱，丹皮、赤芍、当归、人参各八分，柴胡、青皮各五分,

黄柏四分，银花、木通、甘草各六分。

令速换无病好乳，服此方十剂，青紫者贴洪大生膏

药。溃者自溃，消者自消。

又十剂，消者大半，除去黄柏、木通，加入茯苓、泽

泻。又十剂而肿消殆尽。

约而计之，大概溃者十之三，消者十之

七。所溃之用，非脓非血，如靛汁相似。

其溃而消者，解毒散结之功。其

易溃而易收者，换乳之力也。

许豫和

18

一小儿四肢患胎毒发丹，外势虽轻，内则大便秘结，此患在脏也，服大连

翘饮，敷神效散而痛。

薛铠

19

胡子厚举一子，甫七日，啼哭口

噤。有老妪曰：“是七天疯证。

非针不可”伊不通医，任其乱治，针十余处，又服牛黄丸、一摄金等药，

儿涉于危。

老妪术穷，绝迹不往。

又延余往诊，见小儿声音洪帝，禀赋甚厚，知属胎热使然。

经曰：“脾开窍于口”儿口紧乃阳明经热甚，宗筋胀急。

啼哭者，心火炎上，烦躁不

宁。以上诸症，总归胎毒。

余用黄连犀角汤：当归3克，黄连2克，木通2克，金银花3克，桅子2

克，生地2克，犀角2克，连翘3克，甘草2克，大黄2克。

水煎，服二酒杯，泻下红黑粪二次，诸症如失。

翟竹亭

20

叶某某男，半岁，住校厂头。

家长代诉：夏历六月三伏季节，患儿头部初起拜肿，共有三个，大如桃

子，破溃后脓不易排出。

经医院开刀，塞入纱布甚多，每天换药一

次。经治二星期，疗效不大。

又经过两次开刀，仍继续生二个，症状未减，小孩体瘦如柴，面色苍白,

手足发冷，奶食少进。

现不愿再开刀，请求改用中药治疗。

诊断：患儿症状如家长所诉。

脓疡发生在头部的，因为排脓不易，可能延缠很久。

现代医学认为系葡萄球菌感染所致，中医病名为皤拱头。

治疗经过：按本病的形成，为风湿热痰，兼之胎毒流入清

阳。治疗的原则，以清湿热化痰解毒。

于是内服小金丹，外敷石粉膏。

使用内服及外敷方法，症状大减，治疗26天，症状消失，痊

愈。（《中医外科临床选辑》）

周定扬

21

痘为先天之毒，与有生俱来，伏于命门之中，即大易所谓地二成火是

也。偶与时邪相感触，其势遂勃然而发，初起毒势正欲外泄。

须先从太阳以化其气，气化则内蕴之毒自然发越无遗，不致留滞以贻后

患。又何必率用苓连羚犀诸品？反致有寒中之变耶？今痘乍出，诊视诸状

悉须，因势导之外出，正茯事半功倍之效。

故援伤寒六经例，先责诸太阳一经，即用以桂枝汤加味主之。

桂枝木二钱白芍药二钱炙甘草一钱紫草一钱五分金银花二钱生姜三

片大枣三枚

痘为胎毒，必藉元气充旺始克安全托出。

今已旬日之期，浆水尚未外达，毒势转欲内陷，渐至滑泄不止，呕恶咬牙。观

此症状已属重险可虑，兹姑以救里托毒为法，勉希扶地险关，方许妥稳。

肉桂八分人参二钱当归身三钱陈皮一钱川朴一钱五分木香五分丁香

一钱诃子皮一钱肉果八分

地界点粒皆齐，事已涉及坦途，今但求之足太阴可

矣。中宫得受温补则士气充旺，转瞬成浆脱痂。

不难早竟全功。

主之以理中，盖取其妥捷耳。

人参三钱白术三钱干姜三钱甘草三钱

浆水虽已充灌，但元气馁弱不运。

宜先培养中土，并稍以利水佐之，庶几早图有成。

炒白术三钱人参二钱白茯苓二钱陈皮一钱炒白芍一钱五分炙甘草五分

痘席已收，惟回痂太早，防有余毒未

尽。小便短，故以清凉发利为法。

川石斛三钱生段仁三钱白茯苓三钱百合二钱沙参一钱麦门冬二钱，不去心

痘痂已回，补剂不应再投。

昔仲仁以清凉助结痂，卓有见地，否则余毒未清，倘或气血壅滞，变证在

在堪虑。

故宗翁氏法，立方于后：

连翘二钱淡黄苓二钱生鼓仁三钱甘草八分川贝母一钱五分地骨皮一钱

五分金银花二钱桔梗八分

先天不足，气血本属虚馁；又误以寒凉过剂，痘忽塌陷不起，呕吐频作，

兼患泄泻。

症极重险，治法最为棘手兹姑以温剂峻补，勉图转机而已。

附子一钱肉桂二钱人参三钱当归身三钱炮姜一钱炙甘草一钱

上药六味，以灶心土用井水搅匀澄清，取水煎药温服。

药后呕吐已平，势觉稍为减轻，但泻仍未

止。是元阳不振，中气犹虚。

非峻剂补托，曷克回春，故仍以温神之剂主之。

泡附子八分熟地黄五钱人参三钱炙甘草二钱炒白术三钱肉桂二钱淮

山药二钱杜仲二钱炮姜八分酸枣仁二钱枸杞子二钱陈萸肉一钱当归

身三钱破故纸二钱生姜三片核桃仁三枚

陈念祖

22

胡子厚举一子，甫七日，啼哭口

噤。有老妪曰：“是七天疯证。

非针不可”伊不通医，任其乱治，针十余外，又服牛黄丸、一摄金等药，

儿涉于危。

老妪术穷，绝迹不往。

又延余往诊，见小儿声音洪帝，禀赋甚厚，知属胎热使然。

经曰：“脾开窍于口”儿口紧乃阳明经热甚，宗筋胀急。

啼哭者，心火炎上，烦躁不

宁。以上诸症，总归胎毒。

余用黄连犀角汤：当归3克，黄连2克，木通2克，金银花3克，桅子2

克，生地2克，犀角2克，连翘3克，甘草2克，大黄2克。

水煎，服二酒杯，泻下红黑粪二次，诸症如失。

邑西邵凹村邵姓之子，年未周岁。

适患腹疼，呕吐乳食，腹膨胀满，四肢发凉，啼哭上止。

邀余往视，面色淡白，口唇微青，哭声低微，问其大便色白，形证相参，

确系胎寒脾虚之症。

余用参术汤加减：党参6克，白术4.5克，茯苓6克，白扁豆4.5克，

炙甘草3克，蔗饮仁4.5克，肉桂3克，炮姜2克，砂仁4克，煎成一小

茶杯，来日病减四五，原方又服一贴，不日痊愈。

邑痒生魏馨山先生，余厚友也，少难子嗣，年四十余，始举一子，七八日

内啼哭不止，乳食减少，约余往视，但闻儿声壮厉，满面红光，身有微

热，此乃胎毒，决非风证。

当用清热化毒之品，以解胎

毒。愈后，更免赤游丹、鹅口

等证。此防患未然之良法也。

先生闻余之论，深信不疑。

遂用二花连翘汤：金银花6克，川黄连1.5克，生地3克，连翘3克，丹

皮1.5克，木通1.5克，大黄1.5克，生甘草3克，煎成两酒杯，二次服

下。

一时许，小儿泻下黑黄臭粪，胎毒已去，由此一贴而愈。

本邑广济院内高姓，卖卜为业。

举一子，生半月面黄肌瘦，气色虚馁，乳食减少，哭声低微，延余往视，余

云：“此儿种种虚象俱现，定是胎元不足之故，倘作风证治，悔之何及“遂用参

苓白术散加减：党参5克，茯苓3克，油桂2克，附子1.5克，枸杞子3克，

煎成徐徐饮下，一日夜共服五六酒杯，越日病状减轻，又投一贴，气血

充足，乳食大进。

古云“治小儿如哑科

只因脉不可作凭，又无可问，愚父愚母，妄言病源，如同呆子说梦。

医者无所适从，再无阅历，捕风捉影，虚实颠倒，婴儿之命，岂可问乎!

翟竹亭

23

一小儿腿上患胎毒发丹，神思如故，饮食如常，余谓毒发于肌表，令急硬

出毒血自愈。

不

信，外敷寒凉，内服峻剂，腥胀不乳而死。

薛铠

24

一小儿臂患胎毒发丹，硬出恶血而愈。

惑于人言，服护心散，以杜后患，服之吐泻腹胀，患处复赤，手足并冷,

余谓此脾胃虚弱，前药复伤，用六君子汤一剂顿愈，又以异功散加升麻、

柴胡而痊。

薛铠

25

丹溪治一儿二岁，满头是疮，一日疮忽自平，遂患痰喘，询其母孕时，喜

食辛辣热物，视其子精神昏倦，受病特深，知其为胎毒也。

解利药大非所宜。

遂以人参、连翘、黄连、生甘草、陈皮、川苜、白芍、木通浓煎，入竹沥

与之，数日而安。

朱震亨

26

邑东李岗李思忠，年五十二。

得一子周岁未满，患红白痢，发热腹胀，呕吐乳食，大哭不止，请余调

治。余视小儿左手，纹色紫沉滞，知内有胎毒，又感时疫，所以患红白

痢，幸而可治。

遂用槟榔3克，枳实3克，黄连24克，大黄4.5克，金银花6克，白芍

4.5克，陈皮4.5克，生地4.5克，甘草3克。

服一帖，下秽物三次，病去大半，原方减大黄，又服一帖，诸症皆痊。

邑西北十五里于庄村，教谕韩孝廉振东之孙，年十二，于三月染疫。

泄泻甚重，所泻之物，如鱼脑豆汁，兼杂脓血，日夜二十余次，已十三

日矣，每日饮冷水五六盅，全家俱知不起，不忍坐视。

半月后，邀余诊治，以为尽人事而已。

六脉细数劲硬，沉取有力，确系大肠胶闭证。

细审气血，精神犹存，此非坏证，因误治失下，邪毒仍在故也。

余用大承气汤加减，大黄24克，枳实12克，厚朴10克，芒硝12克，

黄连3克，寸冬15克，黄苓10克，金银花10克。

投一剂，泻下秽物六七次，病势略减。

原方又投一剂，又攻下十余次，由此热退七八，人事渐醒，饮食渐

进。后改用养阴清瘟化毒之味，五、六剂，月余平复。

养阴清瘟化毒汤

当归12克白芍12克生地10克丹皮6克金银花10克连翘10克知母

10克玄参6克地骨皮6克木通6克寸冬10克条黄苓10克甘草6克

水煎服。

西关马有才之女，八岁，三月患痢，大便白脓，下坠腹痛。

某医用槟榔芍药汤不效，迁延月余，始邀余治，两尺脉细弱无力，脾脉

更虚，此因中焦有寒不能消化，五谷尽化为白脓而下，故为白痢。

治宜温补下焦元气以健脾土。

余用右归饮加减，共服七帖，诸症痊愈。

加减右归饮

熟地15克山药10克茯苓10克巴戟天7.5克破故纸6克油桂4.5克

附子6克炮姜6克肉豆蔻4.5克白术10克诃子肉6克炙甘草10克水

煎服。

翟竹亭

27

一儿初生四日，忽然啼哭不乳，咸称脐风，亟请余往视。

见其面黄唇白，以指探口中，牙关未紧，喉中有冷气直冲乳头，气息不

粗，腹亦绵软。

问其母曰：落地颇久乎？曾与黄连开口乎？曾服老乳乎？母答曰：皆是。

遂用紫苏叶、北防风、法半夏、陈广皮、钩藤钩、六神曲、炒麦芽、煨

姜。渠家以为若果脐风，服此药无望矣。

余坐令其煎服，约二寸香久，即吮乳安

睡。余日：此子有望矣，尊家可无恐矣。

群起一笑。

（《尚友堂医案》）

按：以上诸案有的为婴儿出生后能乳，而数日后忽然不乳，并兼有各种不

同症候，与出生后即不吮乳相类似。

其发病原因很多，有因腹痛而不乳，有因胎寒而不乳，有因外感而不乳，

有因胎毒兼瘀血而不乳，有因牙龈僵硬而不乳，临证通过仔细审察，辨证

施治，方可取得满意疗效。

余向晨

28

北滨宇和岛氏，年甫十三，患吼喘，声闻阐

外。且发斑疹，搔之加痒。

使婢数辈，隔生绢按之摩之。

其母舅志源翁请予诊之云：“外甥生未满月，发小疮如痒如

瘗。一哑科云，是胎毒也。

服以摆药，敷以末药，其毒起伏不已。

至于孩笑才痊八九，又变痰喘，而请坂阳儿医殆

尽。又访京师出名孺师，莫不求治。

治之一旦似痊，过时又作。

凡出京者七，赴界者三。

近乡草医，遍请诊视，或针或灸，自孩至于舞象并不脱体矣。

未审日后能成人乎？”予细视之，精神虽固，身体矮小，年至十三，恍如

髯龄。

诊之浮弦而促，予曰：“经曰夫五藏之有疾也，譬犹刺也；犹污也；犹

结也；犹闭也。

刺虽久，犹可拔也；污虽久，犹可雪也；结虽久，犹可解也，闭虽久，犹

可决也。

或言久疾之未可治者，未得其术也。

由此论之，令甥未在死症，设得明眼医师下手，安有弗痊之理乎？”翁低

首以手加额日：“欲烦先生留神调治，痼疾愈日，报恩有地也”予笑曰：

“报恩且置，只图试药耳”因与大全千金丹三分，磨水，食远服一次，喘减

十之二。

临卧再进一服，又减十之五，次日又进，又减十之

七。临卧复进，其夜吼喘定而熟睡不觉至日出矣。

翁与父母大喜曰：“小儿得病尔来，未有如昨夜之安眠也，请求煎药杜后”予

曰：“斑疹未痊，须臾服之，以至疹退则停药。

日卒日然后以汤药荡之，未为晚矣“翁日：“一药能治二疾，甚奇事也”予

曰：“证变二三，良由外科敷药逼毒入于肌里膜外，溜于胸膈，变成痰

涎。因天之阴晦，时之寒暄，食之增损，是皆能令发喘，又发疹也。

其标似异，其本一也，所以一药之兼治二疾也''后遂与阎氏和中散去黄黄

加陈皮，每贴一钱许加姜枣各三分，煎成，日服一贴。

至五百余日，脉和而不促，乃止药。

或问小儿用药，将及一年有半，无乃过多乎？予日：“《三部九候论》

曰：先去后调，无问其病，以平为期。

由斯言之，更服百日，未为多也。

此儿盖因屡服退疹驱痰止喘杂霸之药多年，故体亦不能长，费调理也。

如此焉停药？”后身长体胖，日愈一日。

一年间，裁缝衣著者三，以至于加首服之时焉。

北山友松

29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二便不利，腹胀咳嗽，用活命饮加漏芦、木通、麻黄

为末，时时热酒调服，二便随通，遍身出汗，诸症顿退，鼻息似绝，气无

以动，时或似燥，此邪气去而元气

虚也，急用当归补血汤而愈。

薛铠

30

一儿五岁，每至春时，则遍身生脓泡疮，此胎毒也。

戒用搽药，恐粉砒之毒乘虚入腹，以胡麻服之而愈。

黄州李四守生子五月，遍身湿疥，一旦尽干，万曰：疮出惊止，始无优

也。连更数医，不能治。

万密斋

31

徐某，男，初生两个月。

初诊：1990年4月9日。

主诉及病史：口腔内发现白屑已有数日，不能吮乳，时时啼哭；大便稀

黄，日行五六次；睡中时有惊惕。

诊查：口腔内满布白屑，舌红苔满白屑。

辨证：证由胎毒湿热上蒸，致成鹅口疮重证。

治法：清泄心脾，化湿解毒。

处方：川黄连0.5g银花10g连翘10g茯苓10g陈皮5g甘草2g灯心2g上方

服2齐上配合外治法：天竺叶10g,温水泡拭口，1日2次，又冰硼散1

支，蜂蜜调涂口腔，日2次。

二诊：内外兼治，口糜渐消。

再仿前法继进药两剂而愈。

按语：胃火夹湿热上蒸，致口生白屑如雪。

幸白雪尚未满口，故采用清胃化湿热之剂即能收

效。外治方法亦未可忽视。

又按西医学称口腔白色念珠菌病即鹅口疮，可按外感湿热处理。

王玉玲

32

东阳张进士次子，二岁，满头有疮，一日疮忽自平，遂患痰

喘。予视之曰：此胎毒也，慎勿与解利药。

众皆愕然。

予又日：乃母孕时所喜何物？张曰：辛辣热物是其所喜。

因口授一方，用人参、连翘、黄连、生甘草、陈皮、芍药、木通，浓煎,

沸汤入竹沥与之，数日而安。

朱震亨

33

薛己治少参史南湖孙，乙未生，丙申正月，阴囊赤肿，薛作胎毒治之而

&0后患发热，痰盛等症，诊其母，有郁火血热，用解郁凉血之药，子母

俱服而愈。

至六月初，患吐泻，小便赤涩，两眼动，投参、术之类不应，或以为

慢惊，欲用附子之药，请薛议。

视其寅卯关脉赤，此风热伤脾，用柴胡清肝散加钩藤、木贼草一剂即愈。

至丁酉正月初旬，颈患热毒，溃而脓出，感风发热，翌日头面黯肿如斗

大，两耳厚寸许，此风热上攻，血得热而然。

急硬两额出黑血二盏许，次硬面额亦如之，随用清热化毒汤，肿黯，十退

七八。

翌日，又硬各处，血不甚黑，乃止，仍用前药，去牛芽子，加熟地黄而

愈。此症若硬缓，则血凝滞，或为破伤风，皆致死。

（《名医类案》）

按：此胎毒重症，一二年间胎毒屡发不止，最后硬出黑血而

愈。其间，因子病而诊母，母子同服得安。

薛氏温补大家，于此证定然不惑，何尝投一毫温补哉？

薛己

34

金左，风热挟胎毒上乘，口疳糜烂，饮乳艰难，寒热脉数，舌黄便澹，邪

在肺胃两经，防其音哑腹膨，勿可忽也。

羚羊角、薄荷、黄苓、连翘、桔梗、鲜石斛、元参、生草、芦根。

陈憩亭

35

彭某，男，12日龄。

初诊:1967年11月18Ho

主诉及病史：患儿出生7天，突然舌体肿大，吮乳困难，哭闹不停，口角

流涎；不发热，无呕吐及腹泻。

在当地就医未能确诊，至武汉某医院检查疑为“舌癌”，建议住院作病理切

片以进一步确诊。

因家长不同意手术转至武汉市中医院儿科就诊，门诊诊断为“木舌''收入

住院。

诊查：舌体肿硬，填满口腔，突出唇外，唇舌乌紫，吮乳困难，啼哭不

止，呼吸稍显急促，腹部轻度胀气，指纹色紫。

辨证：胎毒炽盛，心脾积热。

治法：清心泻热，凉血解毒。

处方：黄连5g黄苓10g生地黄10g赤芍10g石斛10g丹皮10g桅子6g银

花10g生石膏15g甘草3g3剂水煎，缓缓呷服。

外治法：三棱针点刺舌体两侧放血，刺毕，取生蒲黄粉擦舌尖及两侧，每

日两三次。

二诊：治疗3天后，见舌体稍缩小，质略变软，颜色转淡紫，且稍能活

动，但不能回缩口内。

继用前法施治3天。

三诊：舌体明显缩小、变软，已能缩回口腔之内；患儿能短暂吮乳，腹部

胀气消失，夜寐安宁；舌体颜色转红。

为热邪去而未尽。

上方去丹皮、石膏，加连翘10g,再服药3齐I」，停用外治

法。药后舌体活动自如，吮乳正常，唇色转红且无其他不

适。11年后随访，患儿语言清晰，智力发育正常。

按语：木舌以舌体肿大填满于口腔为主症，临床少见。

据《幼幼集成》云：“木舌者，心脾积热之气上冲，故令舌肿，渐渐长大,

塞满口中，若不急救，必致害人”。

说明心脾积热是本病的主要原因。

张老自拟清心汤，取黄连、黄苓、桅子清心泻热，配以生地、赤芍、银

花、丹皮凉血解毒；石膏以清胃火；石斛养阴而除热，生甘草解毒且调和

诸药。拟三棱针舌体放瘀血，瘀去生新；用生蒲黄粉敷擦，有活血消肿、

疏通经络之功，内外合治而收奇效。

张介安

36

周某之侄，出麻子，声哑、口渴不休，日夜卧床呻吟。

大力三钱银花八钱桔梗三钱寸冬五钱黄苓二钱木通三钱甘葛一钱百部三钱

白前根二钱儿茶二钱朋砂二钱玄参五钱

三付。

服二付麻满现，声出不渴，食稍进，服毕病痊。

李俊注：此麻疹瘩也。

发音之本在下，而标在上，有内夺而瘩者，其病在本；有窍闭而瘩者，其

病在标。

麻疹瘩则无在本者，盖麻疹内挟胎毒，而外出于肌肉、皮毛，藏府之伤惟

肺为甚也。

麻疹之初，往往寒热，咳嗽、喷嚏，涕泪并见，与外感风寒无异，继则有

颗粒绽起于皮肤，为外感所无。

医书识破麻疹虽为胎毒，而多带时行气候者，此也。

若表里气郁而不能速发尽达于皮肤，则非佳兆，或一出即没者，尤为险

峨。此症则不速不尽，热毒上壅以致金实不鸣，故口渴而声哑也。

治麻疹以清肺为主，而辅以内外两通。

外通则肺气得行于皮毛，而邪从外解；内通则肺气得行于二便，而邪以

下解。

《内经》五郁治法，皆不通者通之，以平为期也。

热之有余者，水之不足也。

有余宜泻，故用银花、麦冬、黄苓；不足宜补，故用玄参，此所谓热者治

之以寒，而有、者无者并求之也。

桔梗开肺窍，大力散热壅，白前降痰壅，百部化痰，抑肺气于大肠，木通

通窍，行肺气于膀胱，甘葛升阳散火以通肌媵，此所谓合者治之以开，而

内者外者并通之也。

然声哑由于窍闭，窍闭由于热壅，以致痰结，故除以寒治热，以开治合，

更佐以化痰生津之硼砂、儿茶，而硼砂咸能软坚，其力尤峻，盖非此不足

以清痰热，化痰结，利咽喉，而发音声也。

夫热者寒之，本属正治，然实热、郁热、痰热，难以概施，故此方分别

治之，以期适中肯繁。

昔人谓一病有一病之药，询不诬也。

病有邪实而闭者，治宜有开无合，急去邪以存正，《伤塞论》太阳病之不

汗出与阳明病之胃定实是也。

此症之内外两郁，实兼有其象，故立方亦参用麻黄、承气二汤之意，而以

表里两解为宗，用药虽不同，医理则无二也。

刘子维

37

族孙子，周岁，壮热啼吵，下身赤肿，医作风热治不

退。予日：“此赤游丹毒也'丹毒近腹即防入肾。

病家误用敷药，热甚腹胀，急以荆、防、羌活疏其表；赤芍、枳壳、木通

清其里。

更于腿臀红肿处，硬去恶

血。乃去羌活，加炒黄柏。

二剂，丹渐退。

张诏苍兄次子，出胎四十日，壮热、目斜、左足红

肿。服疏散惊风，一剂。

次日，热不退，足肿至膝，色红紫，丹毒上攻也。

改用生地、丹皮、赤芍、黄柏、桅仁、木通、料豆、甘草，一

剂。红紫处硬出恶血，热稍松。

次日，肿至囊腹。

书云：入腹、入肾者不救，险矣。

询其去血甚少，复令以芦荻草，蠡J蠡I去恶血甚

多。仍服前剂，热退肿消。

尝见服疏散药，外用敷药者多死。

血热为患，当服凉血药，硬去恶血，所以得

痊。且此症胎毒所发，无表邪，何用疏散？

许豫和

38

一小儿口舌生疮，延及头面胸背，脓水淋

漓。此胎毒也。

内用牛黄解毒丸，外用当归膏调黄柏末涂之而

愈。（《保婴撮要》）

按：小儿口舌生疮本属常见，然此证延及头面胸背，脓水淋漓，已非一般

热盛，故断为胎毒。

治以内外并用，其法可取。

薛己

39

一小儿阴囊赤肿，余作胎毒治，瘙后发热痰盛等症，诊其母素有郁热，用

加味归脾、逍遥二药，子母俱服而愈。

后吐泻，小便赤涩，两目动，视其寅卯二关脉赤，此肝经风热

也。用柴胡清肝散，加钩藤勾、木贼草而愈。

薛铠

40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赤晕走彻遍身，难以悉硬，令人吮四肢胸背数处，使

毒血各凝聚而硬之。

先用活命散米酒调二服，又以金银花、甘草节为末，用人乳汁调服，渐

愈。数日后两足复赤，或用犀角解毒丸之类，致乳食不进，肚腹膨胀，此

复伤脾胃而然也。

敷神功散，服补中益气汤加茯苓而瘙。

薛铠

41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硬之而愈，但面赤作呕，饮冷，余谓胃经热毒未解,

先用仙方活命饮，又用清热消毒散各一剂而愈。

薛铠

42

一小儿患胎毒发丹，硬之而愈。

翌日发搐作呕，手足并冷，此胃气虚而肝木侮之，用异功散加蕾香、木

香，诸症顿止，又用异功散加升麻、柴胡而痊。

薛铠

43

邑痒生魏馨山先生，余厚友也，少难子嗣，年四十余，始举一子，七八日

内啼哭不止，乳食减少，约余往视，但闻儿声壮厉，满面红光，身有微

热，此乃胎毒，决非风证。

当用清热化毒之品，以解胎

毒。愈后，更免赤游丹、鹅口

等证。此防患未然之良法也。

先生闻余之论，深信不疑。

遂用二花连翘汤：金银花6克，川黄连1.5克，生地3克，连翘3克，丹

皮1.5克，木通1.5克，大黄1.5克，生甘草3克，煎成两酒杯，二次服

下。

一时许，小儿泻下黑黄臭粪，胎毒已去，由此一贴而愈。

翟竹亭

44

少参史南湖孙，乙未生，丙申正月，阴囊赤肿。

薛作胎毒治之而痛，后患发热痰盛等症，诊其母有郁火血热，用解郁凉血

之药，子母俱服而愈。

至六月初患吐泻，小便赤涩，两眼喝

动。投参术之类，不应。

或以为慢惊，欲用附子之药，请薛议，视其寅卯关脉赤，此风热伤脾，用

柴胡清肝散加钩滕钩、木贼草一剂即愈。

至丁酉正月初旬，颈患热毒，溃而脓出，感风发热，翌日，头面黯肿如

斗，大两耳厚寸许，此风热上攻，血得热而然，急硬两额，出黑血二盏

许，次硬而额亦如之，随用清热化毒汤，肿黯十退七八，翌日又硬各处，

血不甚黑乃止，仍用前药去牛蒂子加熟地黄而愈。

此症若硬缓则血凝滞，或为破伤风，皆致死。

刘钦天之子腿如霞，游走不定。

先以麻油涂患处，硬出恶血，其毒即散，用九味解毒散一剂而安。

一小儿患之，外势虽轻，内苦便闭，此患在脏

也。服大连翘饮，敷神功散而疑。

薛己

45

一儿，二岁，满头有疮，一日疮忽自平，遂患痰喘。

询其母孕时喜食辛辣热物，视其子精神昏倦，受病特深，知其为胎毒也，

解利药大非所宜。

遂以人参、连翘、黄连、生甘草、陈皮、川苜、白芍、木通，浓煎入竹

沥，与之数月而安。

一妇形瘦性急，身本有热，怀妊三月，适夏暑口渴思水时发小热。

遂教以四物汤加黄苓、陈皮、生甘草、木通，因懒於煎煮，数贴而止。

其后生子，二岁疮痍遍身，忽一日，其疮顿愈，遂成疾疟，此亦胎毒

也。疮若再作，病必自安。

己而果然。

若於孕时确守前方，何病之有。

一妇得痼，遇阴雨则作，遇惊亦作，口吐涎沫，声如羊鸣，此胎受惊

也。其病深痼，须调半年可安，仍须淡味以助药力。

与烧丹丸，继以四物汤入黄连，随时令加减，果半年而愈。

一人连年病疟，后生一子，三月病左肋下阳明少阳之间生一刀甫平，右腋

下相对生一拜，脓水淋漓，几死。

医以四物汤、败毒散，数倍加人参，以香附为佐，犀角为使，大料乳母，

三月而愈。

逾三月，忽腹胀，生赤疹如霞片，取剪刀草汁调原蚕砂敷，随消；又半

月，移胀入囊为肿，黄莹裂开，二丸显露，水出，以紫苏叶盛椁炭末托，

旬余而合。

一子，年十六，生七个月得淋病，五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