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开·生命成长”：基于校园生活情境的跨学科主题学习实践研究

摘要基于真实校园生活情境的跨学科主题学习以“课堂+”学习空间拓展、“核心学科+”内容整合的方式和横向整合各学科、纵向衔接全学段的思路，系统设计跨学科学习主题与学段、学科学习目标，以核心概念统领学科问题和任务设计，聚焦学习表现开发评价量表和工具，构建跨学科学习路径。以多学科融合视角引领学生进阶探究解决真实情境问题，实现知识迁移、应用增值，综合发展核心素养，实现生命成长。关键词学校课程建设；跨学科主题学习；校园生活情境；核心概念校园作为学生学习与生活的主要场域，其本身蕴涵着丰富的课程与教学资源。自建校以来，学校坚持以新课程理念引领课程建设，不断撬动具有校本特色的“启慧课堂”变革。从强化学科教学研究到探索学科整合与融合，学校一直鼓励教师立足校园生活实际，以“教书育人”的整体意识赋能学生成长，激发每一个学生活泼泼的生命成长。由此，各学科教师围绕校园独有的文化标识“蔷薇花墙”展开了一系列课程与教学探索。“蔷薇花墙”是校园一堵开满蔷薇花的栅栏式围墙，是教职工从建校初期开始，逐渐在围墙缝隙一株株插扦培育而来，每到花季满墙蔷薇花怒放，成为了学校一道独特的美丽景观。多年来，家长接送孩子都会路过美丽的“蔷薇花墙”，无不惊艳驻足、拍照留念；学生更是流连于此，或探究自然与生命成长，或游戏看书，留下了诸多美好记忆。老师们感怀于“无心插柳”所带来的生命之美，将其作为生动的课程与教学资源，让满墙蔷薇花成为了学生汲取学习与成长营养的土壤。在新的发展时期，学校贯彻义务教育课程方案（2022年版，简称新课程）精神，基于已有积淀展开了基于校园生活情境的“蔷薇花开·生命成长”跨学科主题学习实践研究。一、根植真实的生命成长情境，系统设计跨学科学习主题新课程将跨学科主题学习作为培育学生核心素养，实现整体育人的重要途径，提出“各门课程用不少于10%的课时设计跨学科主题学习”[1]。其旨在跨越学科界限，强化学科间整合，是一种“基于某一学科课程，以主题为媒介，综合运用其他学科课程的知识技能、价值观念与思维方式等解决真实情境中的复杂问题的教学实践方式”[2]。而“真实情境”作为跨学科主题学习的关键载体，必然要求“注重生活世界的整合，将学科知识的学习与儿童的生活世界紧密联系”[3]，回归学生的现实生活及其发展的真实问题，实现课程内容与学生生活意义的内在关联。“蔷薇花墙”从10年前的逐渐插扦到如今的满墙盛开，早已融入师生、家长的日常生活，本身便是生命成长最鲜活生动的真实情境。基于此，学校以“蔷薇花开·生命成长”为大主题，系统设计跨学科学习目标与主题（见表1）。具体而言，“蔷薇花开·生命成长”跨学科主题学习以“蔷薇花墙”这一典型的校园生活为背景创设学习情境，设计总体目标：一是通过观察蔷薇的根、茎、叶、花、果实、种子等结构特征和学习蔷薇文学描述等活动，了解蔷薇的结构、习性特征与形象特征等学科关联知识；二是在学习活动中主动运用多学科技能，提升因地制宜解决问题的能力、语言表达能力、审美创造、科学探究、思维能力、合作交流等综合能力；三是在活动中感悟生命成长的力量，涵养家国情怀，学会热爱生命与生活。在这一目标统领下，以横向整合各学科、纵向衔接全学段的思路，设计二级主题及各年级主题：一方面，以拓展学习空间的“课堂+”思路，进阶设置三个二级“薇”主题，将学习自常态课堂延伸至课后与课外实践，力求为学生提供丰富多彩的学习资源和体验场景，促进其在多样化的学习环境中实现知识建构、能力提升和情感涵养。其中，“薇”课堂，强调将真实的生活情境与常态课堂教学紧密结合，建立学科知识与生活之间的联系，让学生充分感受学习与生活密不可分。“薇”作坊，注重结合学科知识让学生在实践中体验，扩宽学科育人渠道和学习路径，促进学生对学科知识的深度学习。“薇”花园，则强调所学知识的反思、迁移与应用，通过研究性学习发展学生综合运用知识解决问题的能力。另一方面，以“核心学科+”课程内容整合的思路，衔接设计各年级主题，即以一门核心学科为主，融合其他学科学习和活动，根据课标内容、学业要求及教学提示找出衔接点进阶设计年级主题。其设计强调以素养为导向，以知识再建构为核心目标，力求“学段序列化进阶”“主题纵深化递进”，将跨学科、跨年级及跨学段的学习内容进行关联、统筹和整合，各学科教师做到主题内容有联系，活动水平有进阶，思维实践能力层级性发展。例如，“语文+”跨学科主题学习融合科学、美术等学科，3个学段均围绕语文学科“文学阅读创意与表达”这一任务群统筹设计学习内容。第一学段（一二年级）注重引领学生感受大自然的美景与变化，通过与学习伙伴共同仔细观察、认真记录，了解蔷薇花的形态特点，展开丰富想象，小组合作制作《蔷薇创意绘本》；第二学段（三四年级）以习作单元“叩开诗歌大门”，引导学生围绕蔷薇展开模仿、创作诗歌，并编成《蔷薇诗集》；第三学段（五六年级）通过小组合作搜集、整理古典诗词中与花有关的内容，体会作者借此表达的意象和思想感情，感悟诗人丰沛的内心世界，最终完成《校园花卉研究性报告》，表达对不同花卉意象内涵的感悟，留住生命之美，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此，根植真实的校园生活情境，从认知、理解、感悟到认同，引领学生在蔷薇花边学习实践，感悟与体认生命成长的意义，建立与自我、自然、他人、社会与国家的联系，赋能每一个学生活泼泼的生命成长。二、具象分解跨学科学习目标，引领活泼泼的生命体验过程目标是教学的统领，跨学科主题学习同样需要目标的指引。围绕“蔷薇花开·生命成长”跨学科主题系统设计，学校对学段和学科学习目标进行细化分解，力求形成自上而下的育人目标体系，从而为学习过程提供明确指引，引领学生展开活泼泼的生命体验过程。其一，循着“感知-体验-表达”，进阶制定学段目标。各学科组全面研读新课程方案和各学科课程标准（2022年版），围绕“蔷薇花开”跨学科学习的主题设计，分学段设计学习目标。循着“感知-体验-表达”的进阶思路，统整不同学科课程内容，指引各学科教师将素养培育要求落实在具体的学习探究活动设计之中。注重立足不同学段学生的知识基础与生活经验，关注年龄与认知规律及不同阶段学生的社会发展水平，通过循序渐进的学习目标指引、激励学生活泼泼的生命成长。具体而言，第一学段从丰富“感知”出发，依托照顾蔷薇、贴画、写绘、估算等项目，引发学生对蔷薇花的观察兴趣与学习愿望，感受蔷薇花的神奇与美丽；第二学段注重深度“体验”，通过植物笔记、诗集制作等活动，加深对蔷薇花生长环境和生命周期的理解，感悟蔷薇花生命成长的力量；第三学段注重创造性“表达”，通过水墨蔷薇、研究性报告、谱写生命之歌等形式，表达对蔷薇花的理解和感受，在锻炼表达力、创造力的同时，进一步感悟生命的活力，传递美好的品质与精神。其二，观照“花开”生命历程，细化设计学科目标。在学段目标的统领下，学校鼓励各学科教师深耕本学科教学，循着分析课标-分解概念-分析学情的路径，细化设计学科教学目标。具体而言，即立足各学科核心素养要求，链接跨学科主题学习素养表现要求-关联主题学习任务，将素养表现分解为具象任务条目-围绕学生认知表现及核心素养培育要点设计，并适时调整，观照“蔷薇花开”的生命历程，将学科核心概念、素养表现要求细化落实在跨学科学习全过程。一方面，目标制定注重让学生明确解决什么样的问题，完成怎么样的任务，预测跨学科学习结果等，能够引领任务活动的开展。例如，“劳动+”跨学科主题学习围绕研究性主题“制作蔷薇手工皂”将教学目标确定为：1.通过学习手工皂的制作原理，知道制作手工皂的方法，了解手工皂的历史背景，增强学生的好奇心与探究欲。2.在尝试制作手工皂的过程中，能够熟练地使用皂基等材料和各种制作工具，创造性地融入蔷薇花元素，培养动手能力，提升劳动素养。3.在学习和制作过程中团结协作，养成耐心细致，勤于动手的好习惯。另一方面，目标制定强调每个学科所开展的学习活动既要能够承载本学科的基本知识、基本技能，也要体现跨学科的知识、方法、技能学习，体现“跨”的意义。例如，“美术+”跨学科主题学习“水墨蔷薇团扇”学习目标设计，从科学学习蔷薇花的基本结构和语文古代诗词等的学科角度，作出了如下设计：1.学习蔷薇花的基本结构和生长特点，理解其在国画中的表现手法。2.让学生接触和欣赏中国古代诗句和古今画家的国画蔷薇花作品，通过观察和讨论，了解作品的艺术风格、技法特点和表现主题。3.培养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了解国画艺术的历史和特点，感受蔷薇花的美，培养对自然美的欣赏能力和保护意识。如此，激活不同学科课程的育人价值，让学生亲历开花前、开花时、开花后的生命成长过程，激发探索蔷薇花、解决实际问题的动力，通过体验、认识、内化等过程养成思维方法、提升能力，涵育情感，更好地落实素养培育。三、激发问题导向的思维过程，驱动跨学科任务的进阶探究新课程和新课标强调课程内容的结构化，“站在跨学科的立场上，整合相通的大概念，引导学生融会贯通，实现多学科综合应用，培养问题解决能力”。[4]“蔷薇花开·生命成长”跨学科主题学习以“学科+”的方式带领学生置身“忠卫花墙”的生活情境，从不同学科视角探寻蔷薇花的生命成长历程和与之相关的生命故事，感悟“我”与自我、自然、他人、社会与国家的联系，促进其活泼泼的生命成长。这样的跨学科主题学习过程需要以总体学习目标所指向的大概念为统领提炼各学科核心概念，并由此设计基于真实情境的问题与任务。如此，才能引领学生综合运用多学科知识，结构化地观察、思考、分析、解决现实问题，驱动跨学科学习的进阶探究，促进其素养的综合发展。其一，以核心概念统领学科问题设计。“蔷薇花开·生命成长”跨学科主题学习着力整合道德与法治、语文、数学、科学、美术、音乐、劳动、信息技术等课程，基于蔷薇花这一自然生命的成长历程开发“人”的生命故事，共同促进学生的活泼泼的生命成长。“生命成长”可被视为这一跨学科主题学习的大概念，以此为统领提炼建构跨学科核心概念网络（见表2）。围绕核心概念网络，学校整体以年段驱动性大问题设计串联各个学科：第一学段（一二年级）：校园里的蔷薇花开了，她是怎么样的呢？第二学段（三四年级）：我和蔷薇花可以发生哪些故事呢？第三学段（五六年级）：怎样为校园的蔷薇花留存她的美好呢？在年段大问题的引领下，各学科开展跨学科主题学习，引导学生提出本学科的驱动性问题。例如，四年级语文围绕学段驱动问题设计核心问题：如何以小诗人的身份为蔷薇花写一首小诗？围绕“文学作品通过语言文字描绘形象、突显事物的特征，引发读者联想，用以表现思想或情感”的学科核心概念，提出“创作蔷薇花现代诗”的学习任务。借此，带领学生走进“忠卫花墙”的情境，深入了解现代诗的特点，充分感受诗歌中传递的情感，用心体会校园之美，多角度分析与联想，创作蔷薇花诗歌，激发其对真善美的追求。其二，以问题链驱动任务进阶探究。在跨学科主题学习中，教师要将课程内容转化为围绕问题链的探究实践任务，创设具有探究进阶特点的任务情境，促进序列化、结构化的学习过程。实践中，学校提炼形成了任务设计的主要步骤：找准核心概念涉及的关键问题-分解关键问题形成子问题链-围绕子问题设计进阶任务。例如，科学课“蔷薇植物笔记”主题学习以“生命系统的构成层次”“生命的延续与进化”为核心概念，设计了问题链“蔷薇花植株各结构特点是怎么样”“蔷薇花生长所需要的环境与形态结构特征与什么有关系”“我们怎样了解蔷薇花墙”“怎样留住蔷薇的美”等，通过创设情境-呈现例子-引导启发-头脑风暴-拓展延伸五项活动，引领学生展开自主学习、合作探究、迁移反思等，促进学生经历结构化的思维过程，培养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四、开发表现性评价量表工具，赋能跨学科素养多元增值跨学科主题学习指向核心素养培育，旨在培养学生综合应用多学科知识解决真实情境中的复杂问题的能力，注重知识的迁移、应用而非知识的简单获得。因此，其评价须落实“教学评一致性”，聚焦学生应用知识的具体表现，包括认知、态度、情感等的“增值”，引导学生在学习与评价过程中不断经历知识的深化、拓展和迁移，实现多元综合发展。基于这一理解，“蔷薇花开·生命成长”跨学科主题学习开发了相关评价量表工具。其一，聚焦跨学科学习表现设计评价指标。跨学科综合评价量表着重凸显表现性评价，是用于评价学生在不同学科或领域中综合能力和必备品格的工具，力求评价维度多元，方式多样，引导师生关注跨学科学习中的过程和表现。结合各学科特点及任务内容，学校从学习态度、学习方法、思维发展、合作交流四大方面确定了评价指标维度，着重评价学生在跨学科主题学习活动中的学科认知和理解能力、创新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沟通和合作能力、思维发展和分析能力、独立学习和自主发展能力、创新能力和艺术表现能力、社会责任和公民意识等。具体的量表设计立足各学科课程的素养目标，围绕学科知识本身的价值解读学习目标，进而设计聚焦学习表现的评价量表。例如，“我为蔷薇做名片”评价量表设计观照过程性、终结性、综合性评价。过程性评价的一级指标下设多维度评价方向，重点关注主动参与、协作交流、探究学习和创新意识等表现；二级指标则进一步细化表现行为，明确评价具体内容。终结性评价则关注学生的探究成果和相关表达及作品等，并设计了教师描述性评价项目，为学生指明学习与改进方向（见表3）。其二，注重过程增值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