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治家奇文《子家子》辑佚：原文+译文

修身治家奇文《子家子》辑佚：原文+译文《子家子》是宋家颐撰写的一卷古籍，内容属于语录类。这部作品在赵希弁《读书附志》中有记载，但世间传本稀少。它被载入《永乐大典》中，可能是宋家颐自撰，也可能是其门人所题。案《公羊传》有子公羊子、子沈子、子司马子、子女子、子北宫子。何休注发例於子沈子下曰：子沈子，后师称，子冠氏上者，著其为师也。宋家颐，字养正，是眉山人，关于他的生平事迹并未详细记载。《子家子》的内容和特点体现了研经之士的风格，其中卫湜《礼记集说》曾引用其语，显示其在经学研究上的地位。该书有《诸子汇函》本。《子家子》辑佚四库提要卫湜《礼记集说》尝引其语，则亦研经之士也。此书赵希弁《读书附志》著录，世罕传本。此本载《永乐大典》中，盖语录之类。亦颇明白醇正，而率皆习语。案《公羊传》有子公羊子、子沈子、子司马子、子女子、子北宫子。何休注发例於子沈子下曰：子沈子，后师称，子冠氏上者，著其为师也。此书果颐自撰，不应自称子家子，殆其门人所题欤？然《刘禹锡集》中亦自称子刘子，或偶然沿误，亦未可知也。《子家子》辑佚《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九五子部存目著録有《子家子》一卷，云辑自《永乐大典》。今四库馆臣辑本未见披露，不知还存于天壤间否？而《永乐大典》也已散佚，仅有残册存于人间。宋刘清之《戒子通録》録有家颐《教子语》10条，其中7条同于《诸子琼林》选《子家子》，则所谓《教子语》当録自《子家子》。宋赵善璙《自警编》卷二録家颐《语録》1条，卷三録家颐《语録》1条，其中1条同于《诸子琼林》选《子家子》，故所谓《语録》亦当选自《子家子》。另《黄氏日钞》卷五五“《子家子》”条中亦有引用，《永乐大典》残册中亦存有2条。而元人苏应龙《诸子琼林》中引用《子家子》最多，共计48条。今以《诸子琼林》为基础，参照《戒子通録》诸本，有异文者出之，缺者补之。《子家子》原书顺序无从考见，今仅以《诸子琼林》著録先后为顺序，辑録《子家子》佚文如下。【译文】《子家子》遗失篇章的辑录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九十五卷“子部存目”中，记载有一卷名为《子家子》的作品，据说它是从《永乐大典》中辑录而来。至今，尚未见到四库馆臣所辑本的公开，无法确定是否尚存于世。而《永乐大典》本身也已大量散失，仅存零星残卷留存世间。宋代刘清之的《戒子通录》收录了家颐《教子语》十条，其中七条与《诸子琼林》选录的《子家子》内容相同，因此可以推断这些《教子语》应当出自《子家子》。宋代赵善璙的《自警编》第二卷摘录了家颐《语录》一条，第三卷同样摘录了一条，其中一条与《诸子琼林》选录的《子家子》内容一致，据此可推测这些《语录》也应该是选自《子家子》。另外，《黄氏日钞》第五十五卷关于“《子家子》”的条目中也有引用，《永乐大典》残卷中还保存有两条相关记录。元代苏应龙所著《诸子琼林》中引用《子家子》最为丰富，总计达48条。现以《诸子琼林》为基础，参考《戒子通录》等相关文献，对于存在异文的地方予以标注，缺失的部分加以补充。由于《子家子》原书的篇章顺序已无法考证，现在只能按照《诸子琼林》的编排顺序，整理辑录《子家子》的遗失篇章如下。1﹒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父兄之教爱子弟，可用此道。——《诸子琼林》前集卷一“父兄教爱子弟之道”条【译文】通过辛勤引导、纠正偏差、辅助扶持，使他们能自我领悟。父亲和兄长教育爱护子弟，就应遵循这样的原则。2﹒家无贤子弟，则父兄不闻正论；家无贤父兄，则子弟不闻正论。——《诸子琼林》前集卷一“子弟父兄可相有不可相无”条【译文】如果家中没有品行优良的子弟，那么父亲兄长就听不到正确的见解；同样，若家中没有贤明的父兄，子弟也无法听到正直的言论。3﹒父子之间不可溺于小慈，自小律之以严，绳之以礼，则长无不肖之悔。——《诸子琼林》前集卷一“不可溺于小慈”条、《戒子通録》卷六録家颐《教子语》【译文】父子之间不能过于溺爱，从小就要以严格的要求和礼仪规范他们，这样长大后才不会有不成器的遗憾。4﹒人生至乐无如读书，至要无如教子。富者之教子须是重道，贫者之教子须是守节。——《自警编》卷三録家养正《语録》。《戒子通録》卷六家颐《教子语》分两条録之。《诸子琼林》前集卷一“至要无如读书”条録“人生”至“无如教子”句【译文】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读书，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教育子女。富裕家庭在教育子女时必须重视道德，贫穷家庭则要教导子女坚守节操。5﹒教子有五:导其性，广其志，养其才，鼓其气，攻其病。费一不可。——《诸子琼林》前集卷一“教子有五”条、《戒子通録》卷六録家颐《教子语》【译文】教育子女有五个方面：引导其性格，拓宽其志向，培养其才能，激发其勇气，改正其缺点。这五点缺一不可。6﹒养子弟如养芝兰，既积学以培植之，又积善以滋润之。——《诸子琼林》前集卷一“养子弟如养芝兰”条、《戒子通録》卷六録家颐《教子语》【译文】培养子弟就像养育芝兰一样，既要通过学习来培养，也要通过行善来滋养其品格。7﹒人家子弟唯可使觌德，不可使觌利。——《诸子琼林》前集卷一“子弟不可觌利”条、《戒子通録》卷六録家颐《教子语》【译文】家中的子弟只应让他们见识到高尚的品德，而不应让他们看到利益的诱惑。8﹒子弟之贤不肖繫诸人，而世人不以其不肖为可忧；子弟之贫富贵贱繫诸天，而世人乃忧其贫且贱。而多为不义之事，以求富之贵之，得非倒见邪？——《诸子琼林》前集卷一“不以贤不肖为子弟忧而以贫富贵贱为子弟忧”条。《戒子通録》卷六録家颐《教子语》作:“子弟之贤不肖繫诸人，其贫富贵贱繫之天。世人不忧其在人者，而忧其在天者，岂非误耶？”【译文】子弟是否贤良取决于个人品质，世人却往往不把他们的不肖视为忧虑；而子弟的贫富贵贱则是天命注定，世人却常常担忧他们的贫困与低微，并因此去做许多不义之事以求富贵。这难道不是观念颠倒吗？9﹒妻子所以为身之卫，可不知所钦重？——《诸子琼林》前集卷二“妻子为身之卫”条【译文】妻子作为我们自身的守护者，怎能不去尊重并珍视呢？10﹒既为人师，凡不可示训之事，切不得妄为。——《诸子琼林》前集卷五“为人师则不可妄为”条【译文】既然身为教师，任何不宜作为示范的事，切忌随意为之。11﹒交友之道，过则相救，善则相勉，达则相援，穷则相济。——《诸子琼林》前集卷五“交友之道四”条【译文】交友的原则在于：对方犯错时要互相帮助改正，对方行善时要相互鼓励，对方得势时要相互援助，对方困顿时要相互接济。12﹒交道贵广，然狎友易得而畏友难得。——《诸子琼林》前集卷五“畏友难得”条【译文】交友的范围固然重要，但亲近的朋友容易结交，而令人敬畏、能直言规劝的朋友却难寻。13﹒修学不可持二心，断以不疑，鬼神避之，孟贲之狐疑，不如童子之必至。——《诸子琼林》前集卷六“修学当断”条【译文】学习时不可怀有二心，必须坚定信念，毫不犹豫。这样连鬼神都会回避，就如同孟贲古代勇士的犹豫不决还不如孩童坚定的决心。14﹒修学要有变化，不尔只成腐儒，学者勿徒事其迹。——《诸子琼林》前集卷六“修学要有变化”条【译文】学习的过程中一定要有所改变和提升，否则只会成为一个拘泥守旧的腐儒。学者切忌仅仅模仿表面形式，而忽视实质性的进步。15﹒凡人引之而高、弘之而大、厉之而刚、矫之而直者，皆学之力也。——《诸子琼林》前集卷六“弘大刚直皆学之力”条【译文】凡是能使一个人变得更高尚、更博大、更刚毅、更正直的力量，都源于学习。16﹒《易》曰:“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学者要思索如何是其人。只如陆宣公云:“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如何是所学？——《诸子琼林》前集卷六“学不可以不思”条、《永乐大典》卷三千【译文】《易经》中说：“如果不是合适的人，道就不会空行。”作为学者，要思考怎样成为那样的人。正如陆宣公所说：“我对上不辜负天子，对下不辜负所学。”那么，何为所学呢？17﹒孟子以惰其四肢为一不孝，凡为人子孙，游惰而不知学者，安得无愧？——《诸子琼林》前集卷六“堕而不学者有愧于孟子一不孝之戒”条、《戒子通録》卷六録家颐《语録》。“无”，《戒子通録》作“不”【译文】孟子将懒惰四肢视为一种不孝行为。作为子孙，如果游手好闲而不学习，怎能无愧于孟子关于不孝的训诫呢？18﹒人之言语多患无节，失其伦次，故夫子教鲤也，以“不学《诗》，无以言”，盖使其学《诗》，则出言有章也。人内无主则举动失中，故夫子教鲤，次及于“不学《礼》，无以立”，盖使其学《礼》，则能中立而不倚也。——《诸子琼林》前集卷七“学《诗》则言有章，学《礼》则立不倚”条【译文】人们的言语往往因缺乏节制、失去条理而出现问题，因此孔子教导儿子孔鲤说：“不学《诗》，无以言。”学习《诗经》能使说话有章法。内心没有主见，行动就会偏离正轨，所以孔子接着教导孔鲤：“不学《礼》，无以立。”学习《礼》能让人们保持中庸，不偏不倚。19﹒或曰:风自火出，《家人》何也？曰:礼明于内，则化行于外。——《诸子琼林》前集卷七“《家人》明内而化外”条【译文】有人问：“风从火中生，为何《家人》卦中却讲到风？”答曰：内在的礼仪修养分明，外在的行为自然会受到良好影响。20﹒学者所得愈深，则读孔孟书愈有味。——《诸子琼林》前集卷八“所得深则读书愈有味”条【译文】学者对知识理解越深入，阅读孔孟著作就越能品味其中的韵味。21﹒凡读一经，须是反覆熟玩，穷其义味，令入神也。——《诸子琼林》前集卷八“读书须令人入神”条【译文】阅读任何一部经典，都需反复熟读、深入探究其含义，直至心领神会。22﹒得係词所乐而玩之义，然后为善读书。——《诸子琼林》前集卷八“玩乐为善读书”条【译文】能够体会并欣赏系词中所蕴含的乐趣，才是真正善于读书。23﹒修学有日新之功，则为文常有生气。——《诸子琼林》前集卷八“学有所功则文有生气”条【译文】学习若能做到日日更新，那么写作时就能始终保持生机活力。24﹒幼年学人草字，便是习他日苟且作事。——《诸子琼林》前集卷七“幼年不可学草”条【译文】幼年时期练习草书，就是在培养日后敷衍了事的习惯。25﹒畔道有四:徇利忘义一也，废礼犯分二也，轻信巫师三也，深溺佛道四也。有是四者，不足谓之士。害道有六:自矜一也，好毁二也，妄语三也，多机四也，褊中五也，护短六也。有是六者，不足谓之贤。——《诸子琼林》前集卷九“畔道有四害道有六”条【译文】背离道义的行为有四种：一是追求私利而忘却正义，二是废弃礼仪、触犯身份规定，三是轻信巫师，四是沉迷于佛教道教。具有这四种行为的人，不足以称为士人。损害道义的行为有六种：一是自傲，二是喜欢诋毁他人，三是说谎，四是工于心计，五是心胸狭窄，六是护短。具有这六种行为的人，不足以称为贤人。26﹒知道者积德行善，不求人知；出言为文，不求人合。——《诸子琼林》前集卷七“知道者不求知不求合”条【译文】真正懂得道理的人会积累德行、做好事，但并不追求别人的认可；发表言论、写作文章，也不寻求与他人的意见完全一致。27﹒《记》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无其德而言知道者，皆妄也。——《诸子琼林》前集卷十“有德而后可言道”条【译文】古籍记载：“如果没有深厚的德行，至高的道理便不会凝聚。”没有德行却自称懂得道理的人，都是虚妄的。28﹒德者，贵身之具也，无德则为人所贱矣。——《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德者贵身之具”条【译文】德行是提升自身价值的工具，缺乏德行就会被人看轻。29﹒体之有病，其害小；德之有累，其害大。医体病者以良药，医德累者以善言。——《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医德累以善言”条【译文】身体有疾病，带来的危害相对较小；德行上有瑕疵，造成的危害则更大。治疗身体疾病要用良药，治疗德行上的问题要用善意的言辞。30﹒利昏人智，色昏人神。——《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利昏人智”条【译文】利益会使人变得愚昧，美色会使人丧失理智。31﹒利者役人之凶器也，人有所欲则自役。——《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利者役人之凶器”条【译文】利益是奴役人的凶器，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自我奴役。32﹒利者辱身之具。——《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利者辱身之具”条【译文】利益是使人蒙羞的根源。33﹒衆人所常忧者，君子以为不足忧也；衆人所不忧者，君子以为深可忧。——《诸子琼林》前集卷十三“君子忧衆人所不忧”条【译文】大众常担忧的事情，君子认为不必过于忧虑；大众不担忧的事情，君子却认为值得深深忧虑。34﹒凡作事真实，人用力须省。故为文近理者，亦全不费辞。——《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四“作事真实则用力省”条【译文】做事实在，人们在其中花费的努力就会减少。所以写文章贴近道理，其实无需过多辞藻。35﹒省事可以养心，寡言可以养气。——《诸子琼林》前集卷十四“省事养心寡言养气”条【译文】简化事务可以修养心性，少说话可以涵养气息。36﹒不食无妄之粟，不衣无妄之帛，皆诚身也。身者，载道之具也。士不知守则失之矣，故孟子曰:“守身为大。”——《诸子琼林》前集卷十七“身者载道之具”条、黄震《黄氏日抄》卷五五“《子家子》”条録“不食”至“皆诚身也”句【译文】不吃不该得的粮食，不穿不该得的布匹，这些都是诚实对待自己的表现。身体是承载道理的工具。士人如果不注重修身，就会失去它，所以孟子说：“守护好自己是最为重要的。”37﹒天德清明，而《记》曰:“清明在躬。”则知吾所存亦天德也，可不知自重哉？——《诸子琼林》前集卷十七“天德在躬”条【译文】天道清明，而古人云：“清明在身。”由此可知，我们内在所秉持的正是天道之德，怎能不自重呢？38﹒唯学所以治己也，仕所以治人也。今之士治己未至而急求治人，安知古圣贤成己、成物自有序耶？——《诸子琼林》前集卷十九“治己未至则不足治”条【译文】学习是为了修养自身，做官则是为了治理他人。如今有些士人还未达到自我修养的境界，却急于去治理他人，怎知古代圣贤成就自我、成就他人是有其内在顺序的呢？39﹒士有百行，一行或亏，不得为全士，当何喻哉？荀子曰:“百发一失，不足为善射。”——《诸子琼林》前集卷二十“百行不可一亏”条【译文】士人应具备多种美德，哪怕只欠缺一项，也不能算作完美的士人。这就好比荀子所说：“百箭之中只有一箭脱靶，就不能算是善射。”40﹒学者之于子路，唯知其勇于外，而不知勇于内。《语》云:“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此即勇于内也，当熟思之。——《诸子琼林》前集卷二十“子路勇于外尤勇于内”条【译文】人们对子路的认识，往往只停留在他对外表现出的勇敢，却忽略了他内心的勇毅。《论语》中提到：“子路听到一个道理，还没来得及实行，就怕又听到新的道理。”这就是子路内心的勇毅，值得我们深思。41﹒侈于内，以取妻妾之悦；啬于外，以贻亲知之谤:不可也。——《诸子琼林》前集卷二十一“人不可侈于内而啬于外”条【译文】在家中奢华以取悦妻妾，对外却吝啬导致亲友非议，这是不可取的。42﹒凡入仕者，私室不可言公事，私事不可役公人。——《诸子琼林》后集卷四“入仕不可以私害公”条【译文】凡是步入仕途的人，不应在私人场所谈论公事，也不应用公务人员处理私事。43﹒夫人身列三才，至贵存焉；心涵万善，至富存焉。——《诸子琼林》后集卷五“又”条【译文】人作为天地人三才之一，无比尊贵；内心蕴含无数善念，无比富有。44﹒士虽显达，勿使膏粱之味易吾黎藿之乐，方是不失节。——《诸子琼林》后集卷五“贵而能贱”条【译文】即使士人地位显赫，也不要让锦衣玉食取代我们对粗茶淡饭的喜爱，这样才能不失节操。45﹒凡人处富贵当如处贫贱，处贫贱当如处富贵。富贵贫贱分别于外，在我者唯一而已矣。——《诸子琼林》后集卷五“处富贵贫贱当如一”条，“富贵贫贱”之“富贵”原从上文省，今补【译文】无论身处富贵还是贫贱，人都应以同样的态度对待。富贵与贫贱的区分在外在环境，而内在的自我始终如一。46﹒见危致命，《易·困》之《象》曰:“君子以致命遂志。”当危困时，君子一致之于命，而不以自累也。若以致命为奋不顾身，误矣。——《诸子琼林》后集卷六“见危致命非奋不顾身之谓”条【译文】见到危险愿意献出生命，《周易·困卦》的象辞说：“君子面对困境，以献出生命来实现志向。”在危困时刻，君子会将生命置之度外，而不是以此为负担。如果将“见危致命”误解为奋不顾身，那就错了。47﹒士之贤否，于文章上未可见，而于利欲上最易见。——《诸子琼林》后集卷九“文章不可以观人”条【译文】士人的贤与不贤，从其文章上往往难以判断，但在对待名利的态度上最容易显现出来。48﹒扬子曰:“贤，为人所不能。”世间无不可能之事，尧舜之圣，人可为之，况其他乎？只是不为耳。——《诸子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