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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克鲁格曼反新自由主义的理论创新

无论从纵向把握保罗·克鲁格曼理论的演变过程,还是从横向了解克鲁格曼在涉猎不同经济领域所提出的各种理论,都不难看出克鲁格曼理论的反市场原教旨主义的特色。如果由此判断克鲁格曼是一个凯恩斯主义者,则并不确切。因为,在当今的西方学术界,凯恩斯主义存在新老之分。与新凯恩斯主义者相比,克鲁格曼更接近于老凯恩斯主义者,因为新凯恩斯主义者将凯恩斯的宏观分析微观化了,而克鲁格曼和老凯恩斯主义者都坚持凯恩斯的宏观分析方法。但与老凯恩斯主义者相比,克鲁格曼更接近凯恩斯,因为老凯恩斯主义者忽略了凯恩斯理论赖以成立的前提条件,即总供给大于总需求,确切地说,处于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居于支配地位的时期,克鲁格曼基于现实经济情况和经济问题,将凯恩斯的国家干预理论发展成为一种既有别于老凯恩斯主义,又有别于新凯恩斯主义的全新的理论体系。与近几十年所颁发的诺贝尔经济学奖相比,瑞典皇家科学院将2008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当今的非主流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在全球正陷入百年一遇的金融大海啸之际,2008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在客观上预示着西方主流经济理论与非主流经济理论的易位,即国家干预理论将取代市场原教旨主义理论。10924297我们不知道瑞典皇家科学院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点即使对被认为成功地预见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克鲁格曼本人来说,也是始料未及的。因为克鲁格曼在其《美国怎么了》一书中明确指出:今天的美国问题重重,但我们并不身处一场大萧条或一场世界大战之中。故此,像70年前那样剧烈、突然的转变,并不会在美国发生。就西方经济学而言,市场原教旨主义在美国的泛滥,显然应属于“今天的美国问题重重”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克鲁格曼也是这样认为的)。自2007年夏美国爆发金融危机,并引发全球金融大海啸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的经济政策都发生了“像70年以前那样剧烈、突然的转变”,即从基于新保守主义经济学的经济政策转向了基于凯恩斯经济学的经济政策。由此,势必像70年前那样,凯恩斯的国家干预学说会取代市场原教旨主义。借用克鲁格曼的话说,新保守主义经济学其实只是棵虽死犹立的树,一旦被金融海啸击倒,就会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严格地说,克鲁格曼在20世纪90年代末就已经预见到凯恩斯的萧条经济学的回归,只不过他未曾想到会发生“金融大海啸”,从而也就不可能预见到这种回归来得如此的“剧烈、突然”。无论如何,西方经济学即将出现“拐点”,而克鲁格曼的理论显示了西方经济学将“拐”向何方。这一点正是我们研究克鲁格曼理论的意义所在。克鲁格曼从贫富差距的视角解读美国的政党与社会思潮的轮替,值得我们关注。他利用三组关键词浓缩了跨三个世纪的美国政党轮替和社会思潮的转变,这就是:从大萧条到大压缩;从滞胀到大分化;从大衰退到大缓和。值得肯定的是,在西方经济学家中,克鲁格曼是为数不多的、坚定的反市场原教旨主义者,平民阶层的代言人。他的“劫富济贫”的主张,与新保守主义经济学家的“劫贫济富”的主张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由于遭到富豪阶层的仇恨(他也“欢迎他们的仇恨”),克鲁格曼的理论在西方社会长期处于非主流地位。相反,空洞无物的新保守主义经济学如果不是得到富豪的赞赏,是根本不可能在西方社会处于主流地位的。不过,克鲁格曼对美国的民主党所抱有的政治幻想是显而易见的。在他眼里,民主党代表着占美国人口大多数的中下阶层利益,而共和党则代表着占美国人口极少数的富人的利益。其实,在阶级的视角下,民主党与共和党都代表着垄断资产阶级的利益,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在一定的历史环境下,民主党和共和党分别代表垄断资产阶级中的不同阶层的利益。为了维护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民主党和共和党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安抚社会中下阶层人民。正如克鲁格曼所说的:“早在1881年,俾斯麦便描述了一套我们今天称之为福利国家体制的基本原理。在他看来,可用这套体制来安抚社会下层,巩固德皇的统治。”10924298在笔者看来,无论任何政治派别,只要采取有利于社会中下阶层人民利益的政策,我们都应表示欢迎,但我们必须对这种政策所要达到的阶级目的保持清醒的头脑。在阶级社会中,马克思的阶级分析法,是研究社会现象所不可或缺的科学方法,否则,像克鲁格曼那样产生政治幻想是难以避免的。另外,值得肯定的是,克鲁格曼在理论上的创新都源自对市场原教旨主义的否定。就像20世纪30年代“凯恩斯革命”源自对自由放任学说的否定一样,克鲁格曼在贸易、汇率、经济地理学,以及金融危机等方面所作出的突出研究贡献,都与反市场原教旨主义相关。正是认识到建立在理想化模型之上的古典自由贸易理论已不再适合现实的世界贸易,克鲁格曼才能够提出新的贸易理论,即用规模经济、学习曲线和动态创新来分析当今世界贸易的复杂性,特别是分析“即使国与国之间并不存在资源或技术上的差异,规模经济仍促使各国追求生产的专业化和贸易”。10924299并且,基于新贸易理论提出了新的贸易政策主张,即通过政府经济政策使国家获得最大份额的“租”和“外部经济”。正是突破主流的规模报酬不变和完全竞争的分析方法,克鲁格曼才能利用收益递增和不完全竞争的分析方法创建新的经济地理学或新的生产的空间区位理论。正是突破弗里德曼关于汇率市场会自发趋于稳定的观点,克鲁格曼认为汇率的不稳定性,决定了不能完全由市场决定汇率,从而提出可调整的钉住汇率体制。正是挑战“华盛顿共识”,克鲁格曼在研究金融危机时才能够将注意力从一国国内因素,转向国际因素。克鲁格曼在其1994年的论文《亚洲奇迹的神话》中认为,东亚新兴工业国家和地区的高速增长实际上是源于资源投入驱动而非生产率提升的结果,从而不具有可持续性。1997年爆发了亚洲金融危机后,国内外不少人认为克鲁格曼预见到了这次危机。而克鲁格曼本人在其1999年的《萧条经济学的回归》一书中写道:生产率指标“最终应验了,灾难真的降临了”10924300。不过,在笔者看来,投入驱动的经济增长尽管不具有可持续性,但它与金融危机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因此,仅凭生产率指标是根本无法预见到金融危机的。例如,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期的苏联被克鲁格曼当做“没有生产率的提高,而实现了产出高增长”的典型案例,但在苏联时代并未出现类似于1997~1998年亚洲那样的或1998年俄罗斯那样的金融危机。更典型的案例是中国的经济增长也是投入驱动型的,但它并没有与那一群所谓的“纸老虎”一起陷入1997~19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与这类典型案例相反的情况也能在克鲁格曼的著作中见到:无论是1929年的经济恐慌,还是1982年的拉丁美洲债务危机都是发生在受害国生产率高速增长十数年之后;日本这个被克鲁格曼认为靠生产率而不是靠投入驱动而实现经济增长的国度,在20世纪90年代初也爆发了金融危机;而“一个国家能够在毫无进步的情况下保持稳定,在毫无实质经济增长的情况下避免衰退,这就是美国经济在以往几十年中的经历,并且可能成为不久的将来一段时期中继续演化的历史”。10924301十分清楚任何一个过于自信地预言未来的人不仅愚蠢而且也不诚实的克鲁格曼,认为自己的一些设想并非预言,因为这些设想所表明的只是可能发生的事件的类型,并非是将会发生的事件。而“事实告诉我们,必须保持谦虚的态度,并要善于接受可能的变数”。10924302在研究亚洲金融危机问题时,正是持这样的开放态度,克鲁格曼并未囿于“生产率危机论”,即国内因素,而是将注意力从国内因素转向国际因素,从亚洲转向全球,特别是转向美国。从而“逐渐清楚了,虽然损失主要(到目前为止)集中在亚洲,但这不仅仅是亚洲的问题:它可以发生在执行了世界银行1993年称为‘具有实效的正统政策’的典范国家里;它可以发生在世界银行称之为‘相当成功地创造和维持了宏观经济的稳定’的国家里;天知道谁是下一个受害者?有时候人们认为这是‘新兴市场的危机’。但日本是一个相当于所有其他受害经济之和两倍大的国家,早就‘新兴过’了”,而“美国经济在1998年秋天也到了灾难的边缘”。10924303这意味着克鲁格曼从1994年的“生产率危机论”,回归到其1990年的《预期消退的年代》一书中的观点,即对于美国经济形势和经济政策,以及对世界经济都持并不乐观的看法。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持开放态度的克鲁格曼从亚洲金融危机及全球的金融动荡中,敏锐地看到了“90年代的大衰退”与“30年代的大萧条”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遗憾的是,局限于经济学家的视角(仅仅关注国际经济关系,而忽略了国际政治关系及其与国际经济关系的交互作用),他把这种“惊人的相似之处”仅仅归结为“世界需求不足”和“自由市场政策”。实际上,这种“惊人的相似之处”主要在于“90年代的大衰退”和“30年代的大萧条”都处于世界霸主国的衰落时期:“30年代的大萧条”处于大英帝国霸权的衰落时期;“90年代的大衰退”则处于美国霸权的衰落时期。认清和把握这点非常关键,因为只有把“90年代的大衰退”,乃至20世纪70年代以来,并一直延续到21世纪的全球金融失衡,放在美国霸权衰落的背景下,你才能找到全球金融失衡的根本原因。当前爆发的全球金融大海啸将这一根本原因裸露了出来:当前金融大海啸,乃至长期导致全球金融失衡的震源在美国。10924304另外,即使承认需求不足是“90年代的大衰退”与“30年代的大萧条”的“惊人的相似之处”,也应该看到由于具体的历史环境不同,“90年代的大衰退”中的需求不足与“30年代的大萧条”中的需求不足存在不同的内涵。要弄清这一点,还必须回到马克思的理论。马克思对货币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从商品交换直接产生出来的那些货币形式,即主要集中于商品的生产领域和流通领域研究货币问题。具体来说,在货币非资本化、经济非市场化和黄金为唯一货币形式等假设下,基于商品体的属性,即商品的使用价值与价值的矛盾来研究货币,认为货币是商品的“奴仆”或“帮手”。在放弃了货币非资本化、经济非市场化的假设(也就是说在货币转化为资本和经济市场化)的条件下,基于生产商品的劳动属性,即私人劳动与社会劳动的矛盾来研究货币,则认为“它从奴仆变成了主人。它从商品的区区帮手变成了商品的上帝”。10924305这意味着,在商品与货币之间存在一种相悖的双向关系:货币根源于商品,即货币是商品的“奴仆”或“帮手”;商品依赖于货币,即货币是商品的“主人”或“上帝”。值得指出的是,这种相悖的双向关系将成为我们研究当前金融危机的新视角。当然,马克思在研究货币问题时并未忽略金融交易领域。他在分析货币的支付手段职能时就指出:“在商品生产达到一定水平和规模时,货币作为支付手段的职能就会越出商品流通领域。”10924306并且,对属于生产过程较高阶段的那些货币形式,如信用货币,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中进行了分析,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将货币问题的研究从商品交易领域扩展到金融交易领域。从概念的界定来说,商品交易领域一般是指商品劳务的交换。实体经济中的有形产品和无形产品的交换,都属于商品交易领域。金融交易领域主要是指金融产品的交换。存贷、债券、股票、外汇以及各种金融衍生产品的交易(包括石油、大宗农矿产品、黄金等无实物交割的期货交易)都属于金融交易领域。在金融交易领域中,有些金融交易直接或间接与实体经济相关,有些金融交易则完全与实体经济脱钩。前一类金融交易无论所交易的对象为何物,它们都可以划入实体经济的范围,即可称为实体性金融交易。实际上,金融交易源于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正是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对资金融通的需要,特别是商品流通中的商品信用和货币信用的形成和发展,使货币越出商品流通领域,而进入到一个新的领域,即各种有价证券交易的金融交易领域。当金融交易与实体经济完全脱钩时,则无论所交易的对象为何物,它们都可以划入虚拟经济的范围,即可称为虚拟性金融交易。这里所讲的虚拟经济被界定为与实体经济完全脱钩的虚拟性金融交易活动,因此,不能不加任何限制条件地将所有的金融资产和金融交易都归入虚拟资本和虚拟经济的范畴。比如,当股票及其交易直接或间接与实体经济活动相关时,则其不属于虚拟资本和虚拟经济的范畴;只有当股票及其交易与实体经济脱钩时,才属于虚拟资本和虚拟经济的范畴。其他有价证券及其衍生品的交易也应该如此去加以区分。历史地看,虚拟经济是由实体经济衍生而来的,并且在一定条件下,两者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实体经济活动中的货币资本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转变为虚拟资本。而虚拟经济中的货币资本在一定条件下也会转变为“实体资本”。因此,虚拟资本与实体资本、实体性金融交易与虚拟性金融交易的划分,完全是静态分析,而非动态分析的产物。这是就一国内部而言的。在静态分析的视角下,如果就国家之间而言的,一国货币资本一旦脱离本国的实体经济而流向他国,则不论它是进入他国的虚拟经济还是实体经济,对本国来说都是一种虚拟性的金融交易。正是基于实体性金融交易与虚拟性金融交易之间的区别,我们从马克思的相关论述中看到了世界霸权兴衰的一般性规律。在马克思看来,金融交易领域为“企图不用生产过程作媒介而赚到钱”的货币资本提供了投资或投机的场所,因为,对货币资本而言,“生产过程只是为了赚钱而不可缺少的中间环节,只是为了赚钱而必须干的倒霉事”,“因此,一切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国家,都周期地患一种狂想病,企图不用生产过程作媒介而赚到钱”。10924307这意味着虚拟性金融交易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必然产物。可以说直到1865年,金融交易在常态下都从属于商品流通领域,从而属于实体经济的一部分。自19世纪60年代以来,随着生产规模惊人地扩大,企业制度的股份化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的经济现象。其直接的后果是工业、商业和金融业的股份有限公司所发行的股票成为日常大量交易的金融产品,另外,随着纸币在各国乃至世界范围内逐渐代替贵金属流通,外汇交易也成为日常大量买卖的金融产品,再加之传统的国债交易和企业债券交易的不断增大,使得金融交易无论在交易种类还是在交易规模上都有了空前的发展,从而成为商品流通领域之外的第二大货币流通渠道。布雷顿森林体系在20世纪70年代初的崩溃和黄金的非货币化,导致金融交易的风险剧增。为规避风险,各种金融衍生产品应运而生。而金融衍生产品又为大规模的金融投机活动创造了条件。另外,在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和英国推行的新自由主义政策,则加速了金融创新的进程。这样,继商品期货市场之后,全球逐渐形成了规模巨大的金融期货市场。从资本主义霸权国的兴衰过程来看,霸权国家都是从新兴的产业部门发展实体经济而崛起的,进而在全球经济和金融中处于支配地位,从而进入霸权的鼎盛时期。一旦霸权国的货币资本大量脱离其实体经济而进入虚拟经济,从而导致其虚拟经济的规模远远大于实体经济的规模,则其霸权的衰亡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历史表明,世界霸权国的这种兴衰的周期性归根结底是源于“周期地患一种狂想病,企图不用生产过程作媒介而赚到钱”。基于上述观点则不难看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至20世纪70年代初,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实体经济在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处于主体地位,虚拟经济的规模和影响力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从而未出现过全球金融动荡。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等发达国家的GDP绝大部分源自实体性产品的增加值。由此,决定了政府的税收收入和企业的利润主要源自实体性交易。家庭收入也基本来自薪酬。可以把这些收入称为实体性收入,以别于源自虚拟性交易的虚拟性收入。20世纪60年代末,冷战导致美国政府巨额的军费开支远远超过其实体性收入,由此所导致的财政赤字只能靠美元的超经济发行来加以弥补。这些虚拟性收入凭借美元的国际储备货币地位,通过国际收支赤字来获得全球资源,从而,从美国的角度看,虚拟性收入或美元超经济发行就转变为实体性收入或美元发行与经济同步。但是,由此却使除美国以外的发达国家的中央银行持有的美元储备,远远超过美国日趋减少的黄金储备。结果在双重压力下,即黄金的市场价格急剧上升的压力和各国中央银行按黄金官价向美国挤兑黄金的压力,迫使美国政府于1971年8月15日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布雷顿森林体系也就随之崩溃,美国进入了霸权衰落期。从此,美元虽不再是唯一的视同黄金,甚至比黄金还好的国际储备货币,却是不受黄金约束的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这意味着,美国政府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来发行美元,即使就美国国内而言,美元的发行是超经济的,但只要能通过经常项目赤字吸收全球资源,美元的超经济发行仍然可以满足马克思的“货币是商品奴仆”的铁律。当然,就全球而言,美国持续的经常项目赤字导致大量流入各国的美元,不能通过正常的国际贸易渠道回流美国,美元就会像英镑一样丧失霸权地位。因为世界各国基于其自身的利益,绝对不会长期容忍美元的掠夺。但是,美国凭借其独大的军事实力,并辅之以美国国债渠道回流各国政府持有的美元,成功地使美元的超经济发行具有可持续性(而美元超经济发行的可持续性,又是保持美国在军事上的绝对优胜的充要条件)。另外,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由于真正的世界货币缺位,而任何一国的货币又难以取代美元,因此,各国与美国之间的经济关系、各国之间的经济关系还不得不以美元为主要的纽带。这样,世界各国接受“美元—武力本位”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实属无奈。20世纪60年代一些发达国家无奈地持有大量难以兑换黄金的美元储备,70年代以来一些石油输出国无奈地持有巨额的只能购买美国国债的美元储备,在21世纪,一些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包括中国在内)无奈地持有天量的只能购买美国国债的美元储备。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宣称美元这个皇帝没有穿衣服”的确切原因,即克鲁格曼所要寻找的答案所在。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剥夺者必然被剥夺。这对于世界霸主国来说也不例外。美国在获得用美元掠夺全球资源的霸权的同时,美国的实体经济也就被剥夺了。“美元—武力本位”制导致美元在全球泛滥成灾,由此所产生的灾难性后果即使是始作俑者的美国也难以幸免。具体来说,在利润的驱使下,美元的泛滥加速了资本脱离美国的实体经济而进入虚拟经济。人们通常所说的美国去工业化而泛金融化的现象,实际上是去实体经济而泛虚拟经济。在美元泛滥和美国推行新自由主义政策的宏观背景下,微观领域的金融创新,特别是金融衍生品的创新,从原本作为避险的工具,蜕变为“泡沫加速器”。任何东西只要投进这个“泡沫加速器”都会被泡沫化而丧失掉原有的属性。且不说各种有价证券在“泡沫加速器”中可以转变为无实际证券交割的虚拟性交易,黄金、石油和大宗农矿产品等一些实实在在的物质,在“泡沫加速器”中都可以变为无实物交割的虚拟性交易。总之,各种债权债务都无不在“泡沫加速器”中生成五光十色的巨大资产泡沫。“劫贫济富”的新自由主义政策,一方面使“泡沫加速器”成为美国极少数富人的聚宝盆,他们通过这个聚宝盆发财的速度之快,敛财的规模之大,在美国历史上都是罕见的。“从1929年以来,没有一个时期像现在这样快速致富似乎那么唾手可得。”10924308另一方面使“泡沫加速器”成为美国中下阶层的“贫困加速器”,从而他们负债规模之巨,在美国历史上也是罕见的。更值得注意的是,“泡沫加速器”将整个美国经济泡沫化了。美国的股市泡沫、债市泡沫、高科技泡沫和房地产泡沫,相对于美国庞大的泡沫经济来说,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至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的实体经济的规模远远大于其虚拟经济。如果可以用金字塔的塔尖来比喻这一时期的虚拟经济的规模,那么整个金字塔的塔身就可以比喻为这一时期的实体经济的规模。到20世纪80年代初,两者的规模相当。但80年代以来,两者的规模呈倒金字塔状,即实体经济的规模只相当于塔尖,而虚拟经济的规模相当于整个塔身。这意味着虚拟经济在当今的美国经济活动中处于主体地位,尽管相比之下其实体经济的规模并未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全球第一大经济体的美国,其GDP的绝大部分不再源自实体性产品的增加值,而是源自虚拟性产品的增加值。随之而来的变化是政府的税收收入主要来自虚拟性交易。“20世纪90年代后期,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政府税收伴随股市开始上升,庞大的预算赤字第一次收缩了,继而变成了创纪录的盈余。”10924309而企业界的总利润主要来自虚拟性交易,而不是实体性交易。家庭的收入也主要来自虚拟性交易(资产性收入和消费信贷等),而非薪酬。基于这样的收入结构,由政府和家庭的支出所形成的总需求,也发生了结构性的变化,即虚拟性需求在总需求中所占的比例,远大于实体性需求。这种需求结构的变化,导致需求不足与“需求过剩”(家庭的过度消费和政府的过度开支)并存于美国社会。确切地说,基于实体性收入的实体性需求不足,与基于虚拟性收入(家庭的资产性收入和消费信贷,政府的国债收入和虚拟性交易的税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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