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语文《相信未来》教学案例

高一语文《信任将来》教学案例

主题与背景

笔者认为，语文课堂教学的基本规律其实就是“是什么教什

么，教什么是什么”。也就是说，语文教学要依据文本自身特点，

抓住文体的各个要素，遵循各式文体的基本规律。是散文，要教

成散文；教小说，则是小说。诗歌，自然也要当诗歌教，教成诗

歌。然而，作为人类最纯粹、最精练、最美丽的语言文学样式，

人类语言的最高境界，在教学过程中，如何体现它的纯粹、精练

与美丽，如何带领学生领会这最高境界的魅力，无疑是我们课堂

教学中的考验和挑战。课堂教学要求我们把目标锁定在“学问和

实力”、“过程和方法”、“情感看法和价值观”上。我们认为，

由于诗歌本身全部的特点（或魅力），详细到诗歌教学上，尤其要

留意学生诗歌语言理解与运用实力、诗歌审美鉴赏实力的培育，

而教学过程和方法则更须讲究策略。本案例想通过对苏教版必修

一之《信任将来》课堂教学的探讨，来寻求诗歌教学的一般规律。

实录与随感

师：这节课我们一起来学习《信任将来》这首诗。昨天布置

了预习，要求大家练习诵读这首诗，现在我请一位同学来读一读。

其他同学细致听，从语速、语调、重音、停顿以及感情的表达几

个方面来作出评价，看看与自己的诵读理解有什么不同，哪一种

读法好一些。等一会请同学来谈一谈，谈的时候要有根有据，不

能笼统地说“好”或“不好”。

点评：诵读，几乎是任何文本的教学过程的必不行少的一环。

一般来说，诵读可以帮助学生发觉、解决一些文字障碍，整体把

握文本内容，更重要的是培育语感，渐渐养成沟通表达实力。对

诗歌教学来说，诵读更是举足轻重。节奏感、形象性、抒情性等,

一切尽可由诵读获得初步的感性的相识，而这正是诗歌学习之

始。

然而，诵读要有效果，就必须要有老师的指导，必须要有明

确的目的，有时还须讲究诵读的方式，否则一片喧哗过后，学生

可能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正如本课所展示的那样，诵读之前，

定下目标，全员参加是何等必要。这种参加，不仅仅是口头上的，

而且是思维、情感、审美上的。

一生读（师打断，订正：诵读内容要包括标题、作者）

师：有一个字音要订正一下：给（jT）予。下面就由大家来

点评了，希望大家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点评：这就是诵读的一个作用吧。

生1:我觉得读得比较好，停顿比较精确。比如第一段里“用

美丽的雪花写下”等，停顿就特别恰当，跟我想的一样。

师：能看到别人的特长，说明你和善。

点评：课堂的人文关怀！能随时发觉学生的特长，老师又何

尝不和善？！

生2：总体来说读得不错，但读得太快了一点，还有个别地

方读了破句，还有就是读这首诗应当加进自己的感情。

师：“读了破句”，说得真好。所谓“破句”，就是不该停

顿的地方停顿了。不过有一点要补充一下，不仅是“读这首诗”，

读全部的诗都应当融入自己的感情。

点评：没有这样的师生对话，师生与文本的对话，诵读方面

的学问技巧怎能致用？

生3:个别地方停顿不精确。如“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涯的

排浪”，“手”“指”之间要停顿。

师：你听得很细致，不过这个问题我们先打一个问号，等会

儿我们再来探讨。

生4：我觉得感情不够到位，一起先的两节感情投入不够。

师：你觉得应当怎样投入，如何才算到位？请你来读一读。

生4读

师：你觉得你读的时候感情投入比他多？

生4：好象也没有。（生笑）

点评：有时候想的和表现出来的相差很远，诵读实践的重要

可见一斑。

师：那你再细致琢磨，等一下我再请你来读。

生5:段与段之间停顿不够，读得比较平淡，该低下去的没

有低，该高起来的没有高。

师：说得很好。这首诗总共7段，段与段之间是空白，应当

停顿长一些。你觉得他读起来没有凹凸起伏，抑扬顿挫，你能不

能找一个小节示范一下？

生5读末节

师：他有没有凹凸起伏？

生：有。

师：我怎么听起来都很高呀。（生笑）这位同学的声音很啜亮,

很好听，能不能再做处理？等会儿再叫你读。

点评：既指出了不足，又赐予恰如其分的表扬，还留给机会,

一切都是为了诵读啊！

师：请这位同学再读一读第1段。

生6读第1节

师：最终几个关键字读得很不错，但前面还是有点平。假如

要我来处理，我将这样：前两句读得低沉一点，要有点压抑的味

道。第1句“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会有什么感受？“叹息着

贫困的悲伤”，“叹息”就要读出叹息的感觉（边读边叹息）。第

3句有没有发觉诗人的感情有了改变？“铺平悲观的灰烬”，变得

坚决一些了，所以读的时候语调要升上来，要昂扬一些。第4句

更是用“美丽的雪花”写下“信任将来”。后面四个字，每个字

都可以停顿一下，以示范突出强调，这就要做重读处理。我来读

读第1节，我读的是我的理解，每个同学肯能会有自己的理解，

但我想大致上应当差不多。

师范读

点评：一举多得。既是诵读方法指导，又做了示范，顺便解

决落实了第1段诵读，还暗中指导了前面那位同学如何处理末节

的声韵。

师：大家在读诗歌的时候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觉得好象有点

矫揉造作，读诗歌有时候须要夸张一点，也允许夺张一点，要拿

出自己全部的感情来读。

师：我再请这位同学来读最终一节，酝酿好了没有？

生5读

师：大家觉得怎么样？

生：好象凹凸起伏还是不明显。

师：比上次好些了，但还不够。你的感情投入特别好，之所

以缺少改变，我想有一个缘由是这一段原来就高亢一些，所以对

你这样的男高音来说，处理低音反而会有一些困难。

师：怎样读出那种抑扬顿挫的韵律来？我想不妨这样：起音

低一点，中间越来越高，到最终四个字“信任将来”，作为结束

句，读得要慢，一字一顿，声调降下来，读出超重低音的味道。

师范读

点评：有条件的老师应当多作范读，而不应过分依靠录音。

老师范读的机动性强，依据须要，随时可以进行；能借此真正熟

识课文，找准朗读上的难点和重点，正如前面所说，理论上我们

可能知道该怎么读，而事实上读出来的效果却不肯定如此；范读

还可增加课堂的亲和力，更利于调动学生的主动性；范读也是朗

读理论、技巧与实践的最直观的结合，对指导学生诵读和感悟文

本都有非一般的意义。

师：刚才有同学讲到了第3节“手”与“指”之间的停顿，

现在我们来看看，究竟应当怎样停顿。

师：其实，假如大家预习时看了后面的练习，可能答案就有

了。练习里倾向于“手”与“指”连读。

生：但是“用手——指那涌向天涯的排浪”也是可以的呀。

点评：好险!假如没有学生质疑，这首诗中的这个大难点就

这么带过了？老师干脆告知学生一个答案，是对“过程与方法”

的忽视，是对教学规律的颠覆。不过幸好，老师能适时调整。事

实上，此处是大有内容可挖的，从下面学生的思索就可以看出。

师：有道理。好象许多同学都是这么想的。谁来说说不同的

看法？

生1：假如依据第一句在“手”“指”之间断开，其次句的

“掌”带的宾语就是“太阳”，是“托住”的意思了，这与后面

“托住太阳的大海”的“托住”意思重复了。所以“掌”不是动

词，“手”“掌”之间不能断开。

生2：我发觉前三句诗在结构上有一个共同点：三个词语“手

指”“手掌”“笔杆”后面分别带了一个名词性词组“涌向天

涯的排浪“、”托住太阳的大海”、“暖和美丽的笔杆”，这说

明他们的组合方式应当是一样的。

师：那么究竟该怎么断？

生2：我还拿不准。（生笑）

师：虽然你还没有得到最终答案，但离真理只差一步了。同

学们，我们沿着他的思路走下去，既然三个句子的关键部分结构

一样，而我们对前两句又有分歧，那么我们从哪里找突破口？

生：第3句。

师：好！我们从第三句来突破。（师读“摇曳着曙光那枝暖和

美丽的笔杆”，问）“摇曳”的主语是什么？

生：是“手”。

点评：此处生硬。笔者认为，找句子的主语并不是最佳切入

点。

师：“摇曳”的对象是什么？

生：笔杆。

师：摇曳“曙光”不行以吗？“笔杆”与“曙光”是什么关

系？

生摇头

师：诗歌语言跟我们学习过的其他文体的语言不一样，诗歌

语言有时讲究一种“生疏化”的效果。事实上“笔杆”与“曙

光”之间形成了比方的关系，那么本体与喻体分别是什么？

生摇头

师：比方的前提是两者具有相像性，我们看这两者有没有相

像性。

生：暖和。

师：好，曙光给人光明、暖和的感觉，给人以希望。那么笔

呢？对诗人来说，笔对诗人来说意义可能不同一般，让他看到希

望，觉得自己还有可为。假如我们从形似的角度来考虑呢，我们

可以看到笔杆是直直的，而曙光也是一束束的。

点评：既然学生看到了“暖和”的相像性，为什么老师要越

俎代庖，“剽窃”学生的才智火花，而不让学生接着说下去？我

们都知道要培育学生的表达实力，思辨实力，却又总是剥夺他们

熬炼的机会；都知道把课堂还给学生，却又总是霸道地抢过话语

权。只留意自己出彩，让学生无法精彩，最终的结果就是学生无

精打采。有智者形象地称之为与学生“争风吃醋”，让人深思。

师：那么以此上推第1句和第2句，“手指”和“排浪”、

“手掌”和“大海”也应当是本体喻体关系，同不同意？

生：（点头）同意

师：正如前面那位所说，这几句的结构是一样的，那么练习

里的断句是合理的。

点评：此处不透。学生可能还有疑问没有表现：如由第3句

上推前两句的结构，这只是可能性，所以还有必要进行分析。还

比如，为什么结构一样，断句就一样？这事实上关涉到诗歌语言

的重要特点——节奏性、流畅性，老师只是“推断”作结，而没

有作进一步的鉴赏指导，甚为缺憾。

师：现在我们就依据刚才分析的，一起来朗读第3节。大家

觉得这一段要读出什么感觉来？

生：就像第1句，要读出气概，像排浪一样。

师：第3句呢？

生：读出“暖和”的感觉。

师：很好，现在起先。

生齐读，师再作范读。

点评：在读中悟，悟后再读，螺旋上升。

师：大家可能已经留意到了，在前三个小节里，都是以“信

任将来”结尾，一个词语反复出现，从修辞角度来讲，是什么修

辞？

生：反复

师：有什么作用？

生：就像歌曲的主要旋律，强化情感。

师：为什么能强化情感呢?反复出现，产生一种一咏三唱的

效果，增加抒情性，而诗歌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抒情性强。那么

我们在诵读的时候，对这三个“信任将来”应当怎么处理呢？

生：要读出改变，要一个比一个高。

师：下面请大家自己处理，哪位同学来给大家读读，就读这

三个“信任将来”的句子。

生女读

师：是有改变，但或许因为是女同学，后面还是不够高亢。

请这位男高音来读。

生男读

师：好的，改变有了，音调也上去了，感情也昂扬一些了。

点评：朗诵的确有性别因素，指出这一点，是有必要的。但

假如仅仅只读三句，值得商榷。感情须要有积累铺垫，须要有所

凭借，假如只读这三句，要读出志向的效果，好像有点像由无源

处求水的感觉。

师：关于诗歌的读法，我们短暂谈到这里。现在我们来看看

作者——食指，熟识吗？不熟识？（介绍）注解里有一点介绍，我想

补充的是：他是上世纪60年头起先诗歌创作的，他的诗歌主要

是在知青、城市青年里传诵，直到90年头才得到认同，他是一

位成果巨大却差点被埋没的天才诗人。同时他也是一位永不无望

的诗人，我们只要看看食指20岁的时候创作的这首《信任将来》

就能感觉到。他的命运比一般人要坎坷，他有精神分裂症，长期

病痛缠身，但他凭借自己坚忍不拔的毅力生存着，写作着，可以

说，诗人用他的一生为我们有力地诠释了这四个字——信任将

来。

点评：言为心声，作品是人格的反映。此处知人论诗，与作

者对话，将读者与作者，与作品自然地实现了沟通。

师：那么诗人为什么对将来有那么坚决的信念呢?——看诗

句，哪里有所体现？我们一起回答。

师生：“是我信任，将来人们的眼睛，它有拨开历史风尘的

睫毛，它有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

师：他信任历史肯定会还给人们一个——,联系后面——

生：客观公正。

师：第4节大家要关注“拨开”“看透”这几个词语。“拨

开历史风尘”，就好象要“拨开”乌云见青天；“看透岁月”，

须要后人去“看透”，看到本质，看到真相，那又是怎样的一段

历史，一段岁月呢？看文末，这首诗写于1968年。

生：文化大革命的时候。

师：关于“文革”，大家了解哪些？

生：成天贴大字报，批斗，许多翻译外国作品的文人，都被

打倒，是一段苦痛的岁月。

师：文革持续了多少时间？十年，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中国历

史上的大灾难，大浩劫。人与人之间普遍遭受信任危机，没有任

何信任可言，黑白混淆，没有是非观念。批斗，主要是批斗学问

分子，比如老师，许多学校都不上课了，老师都戴着高帽子，被

抓去批斗，游街了。食指就经验过这一切。学校的教务主任被凌

辱，食指站出来劝阻，自己也遭到围攻。作为诗人，他也挨过批

斗，这首《信任将来》就被指为“一首灰色的诗”。

师：像这样的时代特点，在诗人的诗句里有没有体现呢？

生1:腐烂的皮肉、迷途的惆怅、失败的苦痛——社会萧条，

满目凄凉，人们迷惘，不知道路往哪里走，------种精神的苦痛。

生2：赐予轻视的微笑，辛辣的嘲讽——文革时期对学问分

子极端看不起。

师：我们还可以看看第6节，“我坚信，人们对于我们的脊

梁骨，那多数次的探究、失败和胜利，肯定会赐予热忱、客观、

公正的评定”，这里其实暗含一个意思，将来人们会赐予热忱、

客观、公正的评定，那么现在呢？

生：不客观、不公正。

师：这就是时代特征。还有，我们到第1、2节看看还有哪

一些。

生：无情，贫困，悲伤，凄凉。

师：这些词都很直白地体现了当时的情形特点，现在再请大

家找出一些比较含蓄的词或者句子。

点评：可以看出，课堂将进入意象分析的阶段。上面这一环

节支配，特别奇妙合理。对一个高一学生来说，第一次接触到“意

象”，要真正理解，驾驭是有肯定难度的。老师并没有直奔主题,

而是先作一些必要的铺垫，层层推动。由作者介绍到历史背景，

到体现时代特征的直白的语词，再到含蓄体现的词句。这一支配

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先解决掉相对次要简洁的点，然后以此为基

础，集中突破重点难点意象。

生：“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

人的情怀”。

师：你能说说这两句话的或许意思吗？

生：自己的命运是由别人主宰。

师：那么这种含蓄的意思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生：紫葡萄，深秋的露水，依偎在别人情怀里的鲜花。

点评：如何研读文学作品（尤其是诗歌）？如何深化作品内部

去领悟，去鉴赏？就像剥笋一样，刨根究底，才能品尝到精妙甜

蜜的内涵。先形成大致印象，再由流溯源，追问为什么，挖掘出

精妙处，作深化的分析理解，我想这是很好的路子。

师：像这些词语，在诗歌里都称为——意象。那么这些词语

我们可以怎么去理解？它们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生1:“紫葡萄”说明已经成熟了，代表果实。

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生1:金黄的稻谷可以象征丰收的果实，紫色的成熟的葡萄

应当也能代表这样的意思。

点评：这一追问，产生了巨大的生成成果。不但让学生将自

己的思维清晰明白地呈现出来，对其他同学更是莫大的启发。语

文实力的培育，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思维实力的培育上，思维实

力的凹凸，其实就是思维过程的清晰，思维方法的得当。学生呈

现出了他的思维过程和方法，老师才有可能引导或订正。

师：太棒了，大家要留意他说的“象征”这个词语，分析诗

歌的意象，揣摩它可能具有的象征意义，是一种很好的方法。

生2：一个人有了劳动的果实，也可以说，他取得了胜利，

所以我觉得“紫葡萄”也可以象征胜利。

生3:我觉得理解为才华也可以。

生4：果实也是一种希望，所以我觉得可以理解为希望。

师：他是这么理解的。大家说可以吗？

生：可以。

师：所以说，诗歌含义丰富，语言极富多义性，诗歌不能做

唯一性的解读。由于读者的特性、阅历、修养的差异，对同一首

诗歌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完全正常，当然，这种理解总有一个大

致确定的方向，不能违反作品最本质的“真”。

点评：我们都知道传统教学的一个弊病就是“重学问轻实

力”，但这并不是说，“学问”就不重要。解决这一对冲突的可

行之法就是，让学问的传授有所依托，将之建立在语言实践基础

上，在实践中，适时归纳，获得学问，内化学问，最终转化为实

力。

师：依据前面那位同学提出的找寻象征意义的方法，“深秋

的露水”“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又该怎么理解？

生1:“露水”晶莹透亮，给人以美妙的感觉。

生2：我不完全同意他的看法，“露水”还有一个特点，生

命短暂，几乎转瞬即逝。

师：我刚才说了，诗歌可以有多义解读，你为什么要反对他

的看法呢？

生2：假如单单讲露水的特点，他说的没错。但放在这首诗

里，参照上下文，这么理解就不妥了。

师：你能详细说说吗？

生2：这首诗歌说了一段灰色的历史，而“晶莹透亮”这个

意思明显与它不符。第1节的一些词语就给人沉闷压抑的感觉。

再说后面还有“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这样的诗句。

师：依据你的回答，（面对全体）我们在观赏诗歌甚至任何文

学作品时都要留意详细的语境，是不是？同学们，我们要感谢他,

他又给我们指出了一条阅读的珍贵阅历或者说方法。（再面对该

生）依据你对“露水”的理解，整句话又怎么分析呢？

点评：语文学习有自觉行为和不自觉行为，学习效果也有自

觉效果和不自觉效果。老师的作用，就在主动引导学生的自觉行

为，并不失时机地将不自觉的行为和效果提升一个高度，进行归

纳或总结，使之成为学生的自觉行为，并产生自觉效果。老师在

这里将学生观赏诗歌的不自觉行为——联系上下文（语境），作为

诗歌观赏的重要方法进行着重强调，既是规律的总结，又是启发

诱导。从后面学生的回答思索看，其效果是很不错的。

生2：在这样一个时代，我的成就、我的果实、我的才华、

我的希望很快就化为虚无，破灭了。

师：为什么会这样？

生2：或许是被窃取了，或许不被承认，或许因为地位的剧

变，在这样一个时代，黑白颠倒的时代，”一切皆有可能”。（生

笑）

师：大家满足他的说法吗？（生点头）我也很满足。

生3:“露水”让我想到泪水，整句话的意思就是指自己的

才华，成果却成了负担，苦痛和懊悔。

生4：“露水”前面的修饰语“深秋”应当也有深意。深秋

时候，天气已凉，甚至给人冰冷的感觉，这种冰冷的感觉既可以

说是外界对他的成果、才华的反应，也可以说是对自己遭受的一

种内心感受。

师：听了大家的发言，我很受启发。这也正印证了我们前面

所说的，诗歌可以作多义的解读，但大致方向是确定的，不能违

反作品最本质的“真”，否则真是“颠倒黑白”了。由“紫葡

萄”、“露水”这些意象我们能得出这么多不同的理解，而这些

不同的理解都指向了混淆是非、黑白颠倒的历史现实和人生际

遇，由此更可见诗歌含义的丰富性，当然我们也不得不佩服作者

在选择意象上的匠心。

师：那么下一句怎么理解？

生：意思与前一句差不多。

师：为什么？

点评：课堂上须要老师多问几个为什么。问的意义是多方面

的：通过问，把握课堂走向；通过问，调动学生思维；通过问，训

练学生的反应速度和组织语言的实力；通过问，使问题明确，探

讨更深化……总之，问是过程的呈现。

生：鲜花给人的感觉是美丽、美妙，而紫葡萄所代表的这些

含义也有这个意思。“依偎在别人的情怀”说明美妙事物被别人

夺走，不再属于自己了。

师：有没有不同看法？

生摇头

师：大家都同意，我也没看法。回过头来，第1节有没有含

蓄地体现时代特征的词语的？

生：蜘蛛网、炉台、灰烬。

师：这些意象怎么去理解呢？

生1:“蜘蛛网”可以理解为当时的文革分子，“炉台”可

以看做是学校。

师：合起来就是文革分子查封了我们的学校。这么详细

啊？（生笑）大家能接受吗？能接受，我也牵强能接受。还有谁来说

说？

生2：“蜘蛛网”指社会上的不好的人或势力；“炉台”可以

指文学青年的创作热忱。

师：也可以。理解一个意象的内涵，还有一条捷径——辨别

它的色调。“蜘蛛网”给人的印象是灰色的还是艳丽的？灰色的。

灰色的往往象征着那些消极的，不好的东西。刚才同学说，“蜘

蛛网”可以指文革分子，可以指不好的人或势力，其实也就是指

那些恶的、黑暗的破坏势力。“炉台”是生火取暖的的地方，

带有亮色。它可以象征希望、美妙的事物。所以刚才两位同学说

的也可以接受。

师：同学们，我们着重讲了三句话里的意象，通过这些意象

含蓄地体现了时代特点和情感，这就是诗歌的语言。还有，刚才

我们在解读这些意象的时候，每个同学都有自己的理解，这就说

明，我们在理解一个意象的时候，不必把它固定地理解为某一个

意思，可以多义解读，或者把它理解为某一类意思或情感，甚至

朦朦胧胧的，都是可以的。而这正是朦胧诗歌的特点：用意象表

情达意。这首诗就是一首朦胧诗。

点评：有了学生的感受的差异作基础，对朦胧诗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