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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页摘要苦难是人类生存境况中不可避免的属性,人活着就势必要面对生活的苦难,余华是当代文学中倾向于书写苦难的作家。本文以《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这两部作品为主要研究对象,通过对两部小说中苦难的具体表现形式,苦难的创作动因,余华及余华笔下的人物对待苦难的态度进行分析,试图联系作品探讨苦难书写的人生价值。关键词:苦难余华姿态价值目录引言 1一、苦难在文本中的具体表现 1(一)自然灾害 1(二)战争的威胁 2(三)“死亡” 3二、苦难书写的动因 4(一)作者自身经历的影响 4(二)作者创作观念的转变 5三、面对苦难的姿态 6(一)“话语”淡化苦难 6(二)忍受苦难 7(三)消释苦难 8四、苦难书写的价值 9(一)苦难中的乐观心态 9(二)生存挣扎中的奋斗 10五、结语 10参考文献 11致谢 12论余华小说的苦难书写——以《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为例苦难是文学的依托,也是现实生活中不可避免的必然性存在。每个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伴随着苦难而生活,陈晓明先生认为苦难就是人类历史和生活的本质。而书写苦难是文学中一个常见的主题,文学也因为苦难的映衬才有了深度和广度,历来使古今中外文人广为书写。而余华在八十年代开始写作后,更赋予了苦难深层次的内涵。余华转型后期的两部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也更加表现了作家关注小人物苦难和对苦难的独特书写。笔者认为作家一直坚持的书写内容常常包含着苦难。于是本文拟从余华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入手,解读苦难在作品中的具体体现以及作家本人所处时代、成长背景对作家书写苦难的影响,探寻其苦难书写的内涵,阐释作家对苦难书写正面价值的挖掘。一、苦难在文本中的具体表现(一)自然灾害《活着》开篇写到了在乡间收集民间歌谣的“我”,偶然遇到了福贵,并且听福贵讲述自己动荡不安、充满苦难的一生,倾听福贵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如何填饱肚子似乎成了穷苦百姓每日最发愁的问题,尤其又再遇上天公不作美,下上十天半个月的雨,洪水泛滥成灾,田地里的庄稼全部被淹没,颗粒无收导致粮食短缺,家家户户都没有东西糊口,城里城外闹起了饥荒。身处饥荒时的福贵一家人秉持着“日子再苦也得往下熬”的信念,四处挖野菜、忍饥挨饿想方设法找吃的,在饥荒的威胁中拼命地挣扎,福贵的妻子家珍不顾自己病重的身体也要进城找父亲拿米,人性的丑恶也在此时暴露得淋漓尽致,凤霞挖到的小地瓜在粮食极度缺乏的艰难时期成了“救命稻草”般被争抢,王二欺负凤霞没法开口说话硬要抢夺她费尽千辛万苦挖到的地瓜,福贵一家不仅要竭尽全力寻找到一点宝贵的食物来抵抗饥饿,还要小心地防范着对他们的粮食虎视眈眈的、同样饿着肚子的人。《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也经历过由于频繁的下雨造成的饥荒,一家人喝了几十天玉米粥艰难度日,尽管精明的许玉兰已经够俭省着用家里所剩无几的粮食了,仍然没法解决一家人饿得眼冒金花的痛苦,许三观无奈之下毅然决然决定再去卖一次血,对许三观来说,“卖血”是他对抗饥荒的最好方式,这一次卖血换来的钱,让全家人熬过了处处闹饥荒这样的艰难时刻。余华在两部作品中都极力地刻画了自然灾害给社会底层人民基本生存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人更清晰地看到我们民族的老百姓在以前那个吃不饱的年代里有多么苦不堪言,国家没有能力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他们只好依靠着自身的弱小力量抗争着,努力的活着,不被饥饿吞噬,福贵和许三观两个生命个体在灾难面前都是那样的顽强,不会被轻易地打败,因为他们的坚持,让他们平凡又渺小的生命变得熠熠生辉。(二)战争的威胁《活着》中福贵的整个人生都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苦难,而福贵所亲身经历的解放战争更让他真正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悲惨。丧父之痛和妻子家珍的离开给福贵带来了巨大冲击,在母亲的宽慰下福贵重新振作,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靠自己的劳动养活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但是命运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当福贵外出为病重的老娘买药时,就在大街上被国民党抓了壮丁,随着国民党远渡长江,颠沛流离在军营,福贵觉得“那时候最多的就是子弹了,往哪里躺都硌得身体疼。”[[]]34一个普通平民无辜被卷入了解放战争中,每天担惊受怕要打仗丢掉性命,福贵眼看着前线打仗的伤号被担架抬回后像垃圾一样被乱扔在地上,哀嚎遍野,让福贵更加认识到战争的残酷之处,后来又亲眼见证了一夜之间几千人全部死亡的惨烈场面,连他在战场上认识的,坚信自己会活着回家的老全也在战争中丧命,[]战争是政治通过暴力手段的继续,是流血的政治,而人民从来都是政治斗争的无辜牺牲品与经历者。正如《活着》中当解放战争开始的时候,福贵原本已经重新振作,决心努力干活带着家里人重新过上好日子,可是战争却不由分说地剥夺了他生存意志的自由,使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在毫无任何心理准备的前提下身处悲惨的战争地狱,心里时刻怀揣着对家人无穷无尽的想念以及害怕死在战争中的忐忑。战争带给个体的威胁与折磨不仅存在于肉体表面,连精神层面也被野蛮的战争掠夺着。(三)“死亡”如果将人的一生当成一场旅程,那么死亡便是这趟旅程的终点站,虽然死亡是每个生命个体最终都要面对的结局,但是死亡给活下来的生者带来的不幸是更巨大的。余华在《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描写的每一个生命都鲜活无比,有血有肉,却难逃死亡的厄运,《活着》中福贵的父亲在被龙二讨去房契后心中郁结最终不幸死亡,父亲的死对福贵的打击很大,他开始反省自己过去荒唐的生活,幡然醒悟是自己的错误导致了至亲的离世,福贵开始低下自己从前高昂的头,穿上青鞋布袜当起了农民养活家人。战争后得以回家又得到了母亲早已生病去世的噩耗,福贵此时更是痛苦不已,无法在母亲临死前陪伴在榻前尽孝送终,无法见到生他养他的母亲最后一面,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如此。就在我们以为福贵一家的生活会慢慢变好起来时,儿子有庆又被活活地抽血致死,有庆的死亡来得突然又荒诞,一个充满无限未来与活力的生命就这样死于一场意外,要承受丧子之痛的福贵心里早已千疮百孔,有庆的死让福贵悲拗,处于社会底层的他申诉无门,只能无奈地接受儿子的死。福贵身边的亲人都难逃死亡的遭遇,没有任何预告,自己就被这个世界彻底抹杀,有的荒唐、有的突兀,然而却让人无计可施又无路可逃,只能去承受痛苦的折磨。作为《活着》中的主人公福贵,他虽然没有被死神打败,却要忍受死亡加之在他身上的精神痛苦和折磨,而能承受这些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的福贵,更显示了平凡人的伟大;他能伴随着死坚韧的活着,他是平民里的英雄。[[]]当作家在一个故事中多次渲染死亡、命运的无常,那么死亡成为符号的不断重复便象征了主体意志与命运间淋漓尽致的抗争,更凸显生存艰难的命运无力感。《许三观卖血记》中以许三观的12次卖血为主线,其中不时穿插着许三观身边人的死亡,许三观在医院遇到了最初带着自己踏上卖血道路的乡下人根龙,从根龙口中得知了以前的伙伴阿方因为卖血败掉了[]这些死亡带来的痛苦,让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付出了许多代价,更凸显了过去中国社会体制的错乱,个体生命与尊严的泯灭。二、苦难书写的动因(一)作者自身经历的影响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的反映,所以余华的作品不遗余力的向我们展示个体命运和国家的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时代,那个人民在艰难中求生存的年代。而将目光投放到余华身上,余华能不遗余力的去挖掘并真实的表达时代的苦难,带着反思和批判的精神去剖析人民的苦难,这与余华个人的成长背景,生活年代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如余华本人所说:“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是由自身成长的经历决定的,”而余华笔下的一切都源自于他童年时在故乡生活经历过的点点滴滴。余华在南方的一个小镇—浙江海盐长大成人,而在他的小时候,由于父母都是医生,于是病人血淋淋的躺在手术台上的场景、在太平间伴着一具具尸体睡午觉、几乎每晚都被失去亲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吵醒的种种在我们平常人看来觉得恐惧的经历,余华却是习以为常,甚至他还说自己当时都已经能区分出各种各样的哭声。而余华作为文化大革命开始和结束的历史见证者,亲眼目睹了多次的街头游行、批斗大会、造反派大乱斗的混乱画面,都为他日后对于小说里人物的苦难的书写与刻画铺垫了一个基础。余华成长的大环境和亲身经历的小环境都充满了血腥与暴力,于是这些都造就了他在刚开始写作时写下了一篇篇充斥着非常态的、接连不断的死亡。《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也不仅仅有对于文革时期主人公所遭受的苦难的描写,《活着》中更是描写了大量福贵身边人荒诞意外的死,作者余华借此回顾了自己生活年代的政治变革给社会造成的严重损失,也是作者对于那段荒唐的政治、历史给中国人民造成的苦难的反思和控诉,更是作者对于荒诞的时代进行由内而外深刻反省。由于父母日常工作繁忙,只好将年幼的余华反锁在家,当时最令余华记忆深刻的便是被锁在家时常常趴在窗边看的窗外那片广阔无垠的田野,闯祸时为躲避父亲的惩罚而藏身的那片稻田,那是他记忆深处的广阔天地,儿时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也在悄悄萌芽,所以他不甘于做一个牙医,每天只看着别人满是疮痍的嘴巴,他开始了小说的创作。他离开了自己生活多年十分熟悉的故乡,来到了文化差异巨大的北京,在更广阔的环境中感受到了新的冲击,他因此得以将记忆里血迹斑斑又充满苦难的世界展现在世人眼中。(二)作者创作观念的转变余华的小说由前期的先锋实验性转为后期的通俗现实性,据余华本人所言,写作风格的转型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内心深处发生了改变,也就是固有观念在某种无意识影响下悄然变化。余华受自己最初的经历影响,早先的作品里暴力、罪恶、丑陋、恐怖、死亡等是他竭力描写的对象。但一切的改变源于一个梦,余华在1989年的某个夜晚梦到了自己就像他曾亲眼所见过的批斗会上的人一样,被控诉完种种罪行之后就被宣布执行死刑,自己的头部被子弹击穿留着一个血窟窿。弗洛伊德认为梦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精神现象和隐匿的心理表现,自幼儿时期开始积累的未能满足的愿望、冲动和需要不会简单的出现在意识领域,而以各种变形的形式出现在梦中。于是这个梦的出现使余华不再单一的描写血腥与暴力,他开始正视现实,转变写作的观念,余华便成了中国文坛上第一个清醒的说梦者。[[]][]在余华向现实主义文学转变的过程中,他还遇到了音乐。音乐作为一种与小说一样用以表达人们思想情感和社会生活的艺术形式,也极大地影响了余华的小说创作。余华在无意中听到美国民歌《老黑奴》后,内心受到了强烈的触动,这首歌中的老黑奴身边所有亲人都离他而去,而他依然乐观地面对生活。余华说他被这首歌深深震撼了,于是他写下了《活着》,福贵这一人物形象就是老黑奴的形象,在《活着》中,福贵也经历了身边亲人朋友的一次次离去,但他从来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依然坚强地活着。正是音乐对于余华创作思维的激发,给了余华全新的创作方式。而20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刚经历了文革、改革开放,遭受“文革”迫害的知识分子试图通过反思来建立新的知识体系,而经济改革下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受到了西方后现代思潮的冲击,在这样的社会大背景中,余华的小说也非常明显地受到了西方先进思潮的影响,尝试将小说内容逐步转向社会生活,贴合社会生活的审美世俗化。西方文坛上赫赫有名的文学巨匠们如“卡夫卡、川端康成”等作家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和启迪了余华的创作,在这众多的作家中,卡夫卡对余华的影响最为巨大,卡夫卡怪诞孤独的写作风格启发了余华日渐枯竭的想象力,激发余华去探索个人精神上的真实与广阔,这是社会外部因素使余华创作观发生了改变。三、面对苦难的姿态余华笔下的人物在遭遇了生活中种种磨难后依旧顽强地活着,是他们精神里的坚韧和生活的温暖在支撑着他们。而余华对苦难的描写非常多,小说中人物的生活遭受了很多磨难,同时也令作品外的读者们心灵备受煎熬。这一部分主要针对小说中人物对待苦难的态度和人物自身冲淡苦难的语言片段进行探索。(一)“话语”淡化苦难余华在创作《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时的基本立场已经毋庸置疑地转向了民间社会,在语言上力求大众化、通俗化,贴近老百姓的生活,使小说充满了真实的力量。语言风格是作家创作观念的具体表现,作家运用了幽默的语言来表现人物对苦难的淡化,以较为轻快的笔墨来书写痛苦。在《许三观卖血记》中,便有一句充满喜剧色彩的话语。如在故事最后许三观由于卖血被拒,便对许玉兰说关于年轻的沈血头的那句话:“这就叫屌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寥寥数语,既符合他们那代人的简单粗俗、自我安慰,也窥视了书里的人物在对待人生经验时做出的符合自己社会地位的深刻感悟,还蕴含了余华在处理人物面对苦难时心态上所表现的真实性。还有《活着》中土地改革时期,福贵在目睹龙二地主风光一时而后又被枪毙的场景,后怕之余对着妻子家珍说:“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好好活着,也不在乎什么福分了。”[[]]78走过战火纷飞、经历了社会政权交替,福贵更懂得了一家人能相互依靠在一起的珍贵,他的只言片语也道出了活着的真谛。还如身边所有人都离开福贵后,福贵说的那句:“做人还是平常点好,争这个争那个,争来争去赔了自己的命。像我这样说起来是越混越没出息,可寿命长,我认识的人一个挨着一个死去,我还活着。”[[]][][][](二)忍受苦难苦难是文学作品当中绕不开的一个主题,是生而为人必然会经历的考验。正如作家余华本人所说“活着就是忍受,忍受生活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生活中的幸福、痛苦、无聊、平庸。”福贵和许三观都从苦难里走了过来,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个体对苦难的忍受力往往超乎自己的想象。纵观福贵的一生,他从风光无限的阔少爷落魄为身无长物的农民,遭受过生活的变迁、家庭的变故,接着又经历身边亲人的离去,福贵并没有因为这些痛苦的经历而失去活着的信念,并没有被苦难杀死,他可以直面痛苦,隐忍地活着,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苦难的岁月,甚至在年老时平静的将苦难的过往反复叙述、品味。《许三观卖血记》中的许三观也像福贵一样,能坦然接受生命中一次次难关,承受命运的一次次打击,许三观明知一乐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一乐打伤方铁匠儿子后,许三观为了赔偿医药费依然选择去卖血,他在生活的苦难面前选择了隐忍,在忍耐当中不断地应对生活苦难,用自己坚韧不拔的性格为家人撑起一片天。余华在两部小说里书写了一系列数不清的苦难,人物自觉地忍受着生活中没有预告的苦难折磨,在无常的命运与残酷的苦难面前,像福贵和许三观这样的下层群体确实力量薄弱,但他们在实现自己生存目标时,选择了隐忍的方式,而不是逃避或者放弃,他们身上有着巨大的苦难承受能力,生活的坎坷造就了生命的顽强,更凸显了生命的壮阔。(三)消释苦难《许三观卖血记》讲述的是一个普通人“活着”的故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仍然延续了《活着》中关于生命的基本主题—个体的受难本质。[[]]在《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不仅用自己的坚韧来忍受苦难,还能主动用代表生命的珍贵血液去解决生活里遇到的一个个难题,为讨好老丈人娶到“豆腐西施”许玉兰而卖血,为儿子支付别人的医药费而卖血,为全家人能熬过艰难的饥荒年而卖血,为了儿子的前途去讨好生产队长而卖血,更让人动容的细节是许三观出于善良的本能,为不是亲生血脉的儿子一乐筹钱治病而卖血,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一路卖血筹齐手术费,透支着自己的生命,过于频繁的卖血使许三观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度几乎丧命,许三观用血液抵抗现实,用骨子里的善良与温情的父爱慢慢消释了现实生活的苦难,积极地与苦难对抗,卖血是他在苦难面前的最大依靠,尽管这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可却实实在在挽救了家里很多次重大危机,他将身上流淌的鲜血作为抵抗苦难的武器,[]余华在90年代的写作中依旧不遗余力地书写着人类命运的苦难与悲剧,他的主人公没有掉入苦难的深渊,而是成功地消释了苦难,并从苦难中摆脱了出来,一个人能依靠外部的温情、内部的乐观精神来忍受苦难,这本身已经是生命个体对苦难的超越,还能从忍受苦难再到消释苦难,这毫无疑问是一次更大的人类进步。[[]]余华在作品中消释苦难的途径之一是将人性的美好与爱结合于生命之中,让读者在苦难中看到人物的生命尊严和精神自由。[]四、苦难书写的价值余华是一位对社会有着深切悲悯和同情的作家,虽然他的作品中常常描写苦难,但并非故意放大苦难,从而使人恐惧苦难,而是要告诉我们几千年来无论在何种环境下都能咬牙忍耐的中华民族,始终能保有在苦难中坚持不懈、奋斗不息民族力量,直面死亡时的释然与坦荡,终于在历史洪流中渺小的、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内心世界里找到了抓手。余华真实地书写苦难,挖掘苦难中人类顽强的意志力和崇高的抗争精神,清晰地表现了苦难的价值。(一)苦难中的乐观心态余华在《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两部作品中,将在特殊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窘迫的生活状况和生活片段展现得淋漓尽致,但对于苦难生活的书写,并非传达一种苦难带来的悲观绝望,而是竭力体现生命个体处于不幸中仍然能拥有善良淳朴、乐观向上的品行,在承受来自生活的巨大打击后,依然能在苦难中得到锻造的积极的人生态度,以不同程度的乐观来应对不同程度的磨难,表现对人的品性之乐观美的讴歌。余华塑造了两个带有悲剧色彩的小人物,塑造他们不是让读者陷入主人公所遭受的苦难,而是想让读者感受主人公身上那种对苦难接受但不妥协、饱满积极的斗志。在基本生存都成问题的冷酷现实下,人的一切苦难只能通过内心的自我解救和解脱来克服,积极迎接来自生活的压力,以一种达观超脱的心态在苦难生活中寻找乐趣,与人生的种种苦难相抗争,就像福贵和许三观对于生活苦难所做出的反应一样,努力调节自身的思维模式和心理反应,激发骨子里那股不屈不挠、乐观强大的精神,体验人生中的苦难带给个体真正的意义,活得不卑不亢,展现生命的张力与活力。在这个冷酷的现实中,人生一世要遭遇数不胜数的苦难。或许少年会被贪玩绊住脚,青年沉迷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日子,到了壮年又要为家庭为生存奔波劳累,暮年只能自安于现在,回望一生吃过的苦。而“东坡居士”苏轼在《临江仙▪送钱穆父》中曾说过:“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面对贬谪流放,他飘零一生,却始终保持着乐观豁达、随遇而安的态度。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拥有幸福健康的生活,保持乐观的心态才是应对苦难的最佳途径,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层面,这种快乐将忍受苦难变为享受苦难,是精神抗争物质的胜利,是人生生活哲学的最高层次。(二)生存挣扎中的奋斗面对苦难,面对命运的悲剧性,生命个体从未退让,而是以强烈的生存本能对抗苦难,这种反抗赋予了人生不同的奋斗价值和意义。作家余华通过对以福贵、许三观为代表的底层劳动者一生曲折的描写,将勇于反抗的特殊的英雄主义融入作品中,赋予了小说人物一种不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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