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沃斯通克拉特社会性别观研究分析 公共管理专业

摘要

18世纪是思想碰撞的时代，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

1759-1797）是英国启蒙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政论家、哲学家、女权主义奠基人。沃斯通克拉夫特所在的时代，女性地位低下，沃斯通克拉夫特从社会制度和文化入手，分析男女的差异以及女性的低劣，找到了女性不平等的根本原因，这一论述揭示了形成社会性别观的本质原因。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的形成和18世纪的思想运动、工业革命有关，与此同时斯通克拉夫特的个人生平经历，接受的学习教育、在贵族社会中的经历和不幸福的家庭经历、良师益友、担任《分析评论》的编辑工作，都成为她的社会性别观形成结实基础。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思想后来影响了诸多著名思想家，对女权运动提供了理论基础。

关键词：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

；女权主义；社会性别观；

第1章绪论

1.1课题背景及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20世纪60年代后，要求男女平等、提升女性社会地位的呼声越来越高，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的光辉终于被越来越多的学者所注意，不仅仅女权主义学者开始研究她的思想，许多研究政治、文学批评、历史等领域的学者也开始从自己的研究领域以专业的从不同的角度解读她的作品。

鉴于此，本课题有以下的研究意义：

第一，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解读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作品，分析其女权主义思想在政治经济生活以及时代思潮的交互作用中产生的作用，阐述她对于性别问题以及性别不平等起源的看法，能够为我们研究西方女权问题以及妇女问题尽一份绵薄之力。

第二，随着女权运动的兴起，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思想逐渐重新进入大众视野，她的思想为英国乃至整个世界的女权运动提供了理论基础，女权主义最终成为世界主流思潮。女性的平等和自由问题，从来就不是一个单一的问题，它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发扬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男女平等思想，将有助于社会和谐，激励着更多人向着我们追求并为之奋斗的社会理想前进。

1.2研究的基本内容拟解决的问题

论文将从18世纪的英国特定的时代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中入手，通过解读她的主要作品《女权辩护》并结合其他相关论述，分析其女权思想中的社会性别观。

初步打算拟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写沃斯通克拉夫特女权思想的形成背景和她的生平经历。论文从18世纪的英国入手，阐述英国在工业革命的冲击下，贵族女性、中产阶级女性、社会下层女性以及家庭女仆的生活方式，并指出虽然工业革命改变了女性的生活方式，旧时的价值观依然存在并影响女性。随后将阐述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生平经历，因为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的成因和她的生平息息相关。

第二部分将以各种论述文章为主要研究资料，分析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社会性别观，社会性别观作为女权主义的核心概念。她继承了传统的将“女性”作为社会文化的概念。她指出女性的低劣是由不平等的社会机制和文化造成的，这一论断揭示了形成社会性别这一概念的本质原因。

第三部分以沃斯通克拉夫特及其思想的影响为主要内容，沃斯通克拉夫特作为女权主义奠基人，虽然在她生前以及去世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内不为人们所重视，但是她的思想仍然影响了许多人，在后来女权思想逐渐成为主要思潮后，沃斯通克拉夫特终于进入了公众视野，她在女权思想史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承认。

第2章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社会性别观的形成

沃斯通克拉夫特生活的18世纪，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欧洲的启蒙运动、美国的独立战争、法国大革命、英国工业革命使得这个时代无论哪个方面，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英国工业革命虽然使英国国力强盛，但是也产生了诸多问题，经济上的先进与政治上的落后产生强烈对比，社会贫富差距巨大，世袭贵族垄断国家权力，整个社会道德沦丧，人们思想扭曲，中下层阶级地位低下。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宣传，触发了英国中下层阶级对于政治的热情。而沃斯通克拉夫特的个人生平经历，接受的学习教育、在贵族社会中的经历和不幸福的家庭经历、良师益友、担任《分析评论》的编辑工作，都成为她的社会性别观形成结实基础。

2.1

18世纪的英国

2.1.1英国工业革命

18世纪60年代，英国爆发了工业革命，这场以技术革新为主要内容的革命首先从棉纺织业开始，随着瓦特改良蒸汽机，工业革命开始以夸张的姿态席卷各行各业。

随着工业革命的深入，生产力的发展促进资本主义进一步发展，英国国力大幅度提升。尽管经济上发生巨变，但土地仍然是财产与权力的基础，这构成了社会不平等与男权统治的基础。[1]随着圈地运动的进一步加深，以及光荣革命后掌握国家政权的两党制组成人员多数为世袭贵族，国家政权同经济利益交互，导致贵族利益得到精心维护和发展。具体表现为，贵族地产收入大幅度增加，所交税款却在下降,贵族在全国地产的中的拥有份额，从1700年的15-20%至1800年的20-25%。[2]在安妮女王在位时对地产的直接税收占国民收入的3-3.5%，到18世纪70年代，还降至2.3%。[3]因此，土地、财富、地位、权力、几乎成为贵族社会的独有特征，而整个当时的英国社会，都几乎病态的崇拜这种财富地位。

这源于英国的古老文化传统，即向上流社会看齐的价值取向，因此社会各个阶层都争相模仿贵族阶层生活以及努力跻身贵族阶层。其中一种渠道就是通过同贵族联姻的方式来提升社会地位，同时贵族也乐意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自己的社会财富，因此联姻双方对此乐此不疲。英国贵族修建庄园、占有土地、骑马打猎、追求享受，这种贵族生活为当时所推崇，中产阶级也争相模仿，这种附庸风雅的风气，腐蚀了中产阶级的事业心和追求精神，中产阶级的后代们视挣钱以及勤勤恳恳地积累财富为卑微的事情，许多人越来越不愿去从事经营，赚的一笔钱就去急于成为“绅士”，无意去追求利益价值。[1]整个社会贪图享乐、奢侈淫靡，不少人都在外养情妇或情夫，并美其名曰“追求爱情”，整个社会几乎每个阶层，只要有余力，都愿意去寻花问柳。而这些做情妇的女性，则大多数都来自于富裕家庭和破产商人的家庭，不少遭到抛弃的情妇，更是沦为妓女，女性命运悲惨。

2.1.2社会各阶层妇女的生活状态

随着工业革命的深入，传统手工业遭到冲击，社会贫富差距两极化趋势明显，社会风气改变，而女性的受到的冲击则更为明显，女性甚至比以前拥有的权利更加少，她们或者在家中每天和家务为伴或者被迫走出家庭，参与社会生产，挣扎在贫困线上[4]。这种现象随着社会阶层层级分布愈加明显，贵族妇女生活和之前并没有多大变化。

中产阶级妇女则完全退出生产领域，退居到家庭成为家庭主妇，促成这种现象的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中产阶级家庭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经济水平提高，女性无需外出工作，凭借父兄、丈夫的财力完全可以维持家庭的开支。另一方面，女性不外出工作，也是资产阶级中男性社会地位的体现，一个闲赋在家的妻子是男性事业成功的体现。因此中产阶级女性的职责一般是管理家务，相应的也被赋予温柔、顺从的形象，这也导致了多数中产阶级女性过着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生活。

在往下的下层民众，则因为生活的劳累而奔波，工业革命和新机器的出现，冲击了原来的手工业作坊，不少手工业作坊都以机器分解了原来工艺复杂、需要大量人工或者气力的工作，将之转变为工艺相对简单、相对省力的工作，过去必须由强壮男工完成的工作，现在由女性或者儿童也可以完成。资本主义骨子里的剥削与掠夺使得工厂主更加贪婪，因此大批女性和童工涌入工厂，并且获得了这种工作机会，女性和男性形成了竞争趋势。但是不可否认，女性这种工作机会的获得，实际上是以她们受到更加严酷的剥削为代价的[5]。她们不仅要再在工作环境极差的封闭空间内长时间的完成高强度的工作，还要承担家庭的琐事。“这个时期的女工最早承受了妇女社会角色和性别角色分离的痛苦”[4]。

而从事传统农业劳动的女性，则在圈地运动的冲击之下，失去了原来的土地，她们不再在自家的土地中从事农业生产，而资本主义大农场的出现，使得这一部分女性根据农时在这些大农场中打工。她们和强壮的男子共同劳动于大农场中，及时每天的劳动强度和时间同样多，也会因为劳动效率不及强壮男子而遭到不同待遇。随着工业革命兴起，这一部分的女性不仅要和强壮男子竞争，还要和兴起的大型器械竞争，生活压力进一步加大。

指的一提的还有一种特殊的人群，她们是家庭女仆。家庭女仆并不是随着工业革命而出现的，但是随着工业革命的发展，家庭女仆的从业人数以夸张的速度增长。家庭女仆相对工厂从业的女性来说，她们的从业环境虽然好一点，但是她们所承受的压迫要甚于工厂从业的女性，由于家庭女仆住在主人家中，所以她们没有像工厂从业的女性一样的生活空间和工作空间之分，她们的工作空间和生活空间是在一起的，主人可以随时的差遣她们，同时，她们的日程安排非常紧凑，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还不能随便离开主人的庭院。这些约束条件，使得家庭女仆比工厂从业女性享有更少的自由。

社会各个阶层女性的悲惨遭遇和女性进一步投入社会劳动生产，和女性的不公平待遇，形成了强烈反差，随着一系列思想运动的兴起，如何改善女性社会地位，成为了当代思想家们关注的问题。

2.2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生平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思想形成，和她个人曲折复杂的人生遭遇密不可分，她的人生遭遇，也是当时社会的真实写照。沃斯通克拉夫特于1759年出生于伦敦的斯皮塔福德（Spitalfields）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父亲从父辈继承到一笔财产，但不愿意像先辈一样辛勤劳作，希望通过投机生意成为一个“绅士”，因此在1763年至1880年之间，沃斯通克拉夫特一家人因父亲的投机生意8次搬家，但都失败了。沃斯通克拉夫特家中7个子女，沃斯通克拉夫特在家中排行第二，也是家中的长女。作为长女，她的任务是帮助母亲做家务和管理家庭，这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随着父亲投机生意的失败，父亲开始带着全家人开始四处搬迁并寻找发财的机会。他们的财产状况日益恶化，父亲还惹上了醺酒的恶习，并且经常在醺酒之后殴打妻子，母亲懦弱、胆怯，对丈夫的恶行忍气同声。年幼的沃斯通克拉夫特不忍母亲遭受父亲的暴行，因此经常扑在母亲身上阻挡那些拳头，正因为这样，沃斯通克拉夫特也成了父亲暴行的受害者之一。

除此之外，沃斯通克拉夫特的哥哥爱德华是家中的长子，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七个孩子中，只有爱德华是母亲自己哺育的，母亲满足爱德华的所有要求，却很少关心除爱德华之外的其他子女，这和爱德华是男性的关系很大。母亲还认为，控制女儿精神是她的责任[1]，因此但凡沃斯通克拉夫特对母亲稍有不从，就会被处罚，这使得她的童年受到了极大压抑。

童年的家庭环境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而反抗男权社会的种子也就是在那是种下，当沃斯通克拉夫特看到被父亲殴打的母亲是那样的隐忍时，看到母亲因为性别差异而更加宠爱兄长时，她打定主要要反抗男性对女性的暴政，反抗偏爱儿子的家庭，反抗男性控制女性权利的社会，绝不依赖男人。她成年后的诸多著作，都受到了童年遭遇的影响，描写婚姻的情况大都包含了理想的情形和糟糕环境。

沃斯通克拉夫特一家人在约克郡（Yorkshire）居住了6年期间，她读书上学认识新朋友，在这里她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对她影响深远的朋友，这就是简·阿登（JaneArden）,她们经常一起学习，并听取阿登的父亲约翰·阿登对于科学和自然的理解，阿登家浓厚、理性的气氛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774年，沃斯通克拉夫特一家人搬到了伦敦附近的霍克斯顿（Hoxton）。在这里，她得以结识邻居史密斯·克莱尔夫妇，史密斯·克莱尔是一个评论家，他们没有自己的子女，在认识沃斯通克拉夫特后，他们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懂事乖巧又好学的女孩，因此经常邀她前去同住，在他的指导下，沃斯通克拉夫特开始接触诸如莎士比亚、弥尔顿等知名文学家、思想家，这使沃斯通克拉夫特得到巨大提升。

随后的一天，沃斯通克拉夫特通过克莱尔太太认识了范尼·布兰德（Fanny

Blood）。范尼和她经历相仿，都有一个醺酒的父亲，因此二人很快成为挚友，并视范尼为打开她心扉的人。范尼才华横溢，会阅读、画画、写作，她管理家庭甚至比她父母更好，在范尼面前，沃斯通克拉夫特自嘲是个野蛮人，范尼也成为了她心目中，独立、有知识修养的完美女性，也成为了她后来写作的完美女性形象。在范尼的帮助下，沃斯通克拉夫特走出了童年家庭悲剧带给她的黑暗。

1778年，沃斯通克拉夫离开家庭来到巴斯（Bath），成为了一个有钱的寡妇萨拉·道森的侍女，道森夫人拥有诸多资产，为人严苛挑剔，因此这份工作使沃斯通克拉夫特感到卑微和低等感。然而，这份工作给了沃斯通克拉夫特接触贵族生活的机会，开阔了她的视野，她开始明确表达的对社会不公的批判。

1780年，沃斯通克拉夫特被召回家中照看病重的母亲，1782年母亲去世后，沃斯通克拉夫特一直和范尼一家住在一起，她把范尼作为自己的偶像。就在她远离家庭的阴影时，一件事情又将她带回家中，1785年，妹妹伊莉莎生下女孩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并且出现了精神错乱，这和伊莉莎的丈夫有很大关系。沃斯通克拉夫特不愿妹妹重复母亲不幸福的婚姻，因此她想帮妹妹离开夫家，在遭到哥哥爱德华拒绝帮助的情况下，她和范尼帮助妹妹成功逃离夫家，那个诞下的女婴也在不就后夭折。

后来她们来到伦敦，因为经济上的不足，她们在朋友的帮助下于纽因顿格林开办了一所女子学校，这一段时间是她知识发展的重要起点。在这里，她遇到一批自由思想家，他们公开批判这个社会，倡导各种新思想，他们被称为新教徒。在那个时代，新教徒被排除在外，他们没有公民应有的政治权利，不能就读于牛津大学或者剑桥大学。作为回应，这些新教徒开办学校，发扬自己的观点。其中有一位新教徒名为理查德·普莱斯（Richard

Price），他受到法国大革命的影响，赞成自由改革的思想。普莱斯对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知识形成有着重要作用，她不仅通过普莱斯结识了大批有有灵魂的思想家，还在这些人的熏陶下将个人经历和广阔的世界联系起来，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1785年，挚友范尼出嫁，范尼因生病举家搬亡葡萄牙，沃斯通克拉夫特陪侍在范尼身边。怀孕后，范尼的病情突然恶化，沃斯通克拉夫特不得不放下学校，前往葡萄牙照顾范尼。随后，范尼在生下一个女儿后死于并发症，婴儿也于不久后夭折。挚友范尼的死给了沃斯通克拉夫特极大打击，随后她返回英格兰，发现学校在她不在的期间由于管理不善而倒闭。沃斯通克拉夫特在巨大的经济压力下，以写作来维持生活，也是在这一期间，她完成了人生中第一部书——《关于女儿教育的想法》，也是从这部书开始，她开始反思这个社会对女性的不公和将女性置于屈从地位的社会制度。

1786年，沃斯通克拉夫特接受了爱尔兰最大地产商金思博若格勋爵三个女儿家庭教师的职务，金思博若格勋爵夫妇是为了巩固两家财产的婚姻，因此婚后的金思博若格勋爵和大多数贵族一样，和很多女人私通，其夫人也是一个沉迷享乐的贵妇人。沃斯通克拉夫特非常讨厌金思博若格夫人那种空虚的贵族生活方式，为了抒发她的不满，她写了人生中第一本小说《玛丽，一本小说》。

被思博若格勋爵解职后，1787年至1792年之间，沃斯通克拉夫特成了伦敦一名出版商约瑟夫·约翰逊的杂志，《分析评论》（Analytical

Review）的翻译和编辑，出于工作的要求，沃斯通克拉夫特阅读了大量的经典著作，并且沃斯通克拉夫特还经约翰逊的宴会上认识了不少出色的思想家。这其中就包括沃斯通克拉夫特未来的丈夫威廉·戈德温。通过交流，沃斯通克拉夫特学习到了许多新东西，这使得她的学术水平直线上升。在这期间，沃斯通克拉夫特出版了她的第三本书《来自真实的生活》，在这本书中，沃斯通克拉夫特运用了她的生活经历和职业经历来探查母亲和女儿之间的关系。

在伦敦期间，沃斯通克拉夫特喜欢上了已婚的画家亨利希·斐斯利，并希望保持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情，在遭到拒绝后，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她来到法国。

当时的法国正值法国大革命，因此激进派和保守派进行了激烈的学术辩论。显然沃斯通克拉夫支持改革。她的朋友普莱斯在一次演说中称赞了法国的革命性变化，随后保守主义鼻祖埃德蒙·柏克写作了《法国革命论》来抨击普莱斯。为了回击柏克和保守派，沃斯通克拉夫很快出版了《人权辩护》一书，这本书中她首次表达了限制人类自由的阶级、贵族、财富的反抗态度。这一部政治著作的成功，使得沃斯通克拉夫一夜成名。1791年查尔斯·英·塔列郎在议会上发表《公共教育报告》。报告将女性置于家庭，并限制于政治权利之外，对此沃斯通克拉夫特出版了《女权辩护》一书作为回应。

在法国，沃斯通克拉夫特爱上一个从事出口贸易的美国商人吉尔伯特·伊姆利，不就生下一个女儿并以挚友范尼的名字为女儿命名，在她生产时，伊姆利已经对她厌倦并和一个女演员同居。发现伊姆利的背叛后，她试图服毒自杀，但被伊姆利所救。随后她被伊姆利派遣去那维亚半岛取货物，这次旅行，她出版了一生中最受欢迎的《瑞典、挪威和丹麦居书间》，再次体现了她对女性问题的关注和研究。当沃斯通克拉夫返回英国时，才知伊姆利弃她而去，郁郁之下，她跳河自杀，但被一位陌生船夫救起。

随后走出这段令她两度自杀的感情，以写作抒发生活，再次开始了自己在《分析评论》杂志社的工作。她和之前争锋相对的威廉·戈德温相爱，当沃斯通克拉夫特怀孕后，二人突破重重阻力正式结婚。这一段时间里，她们的生活是幸福美满。1797年，女儿玛丽·戈德温出生，因为产后并发症，沃斯通克拉夫特逝世。1978年，戈德温出版了《女权辩护作者传》，尽管戈德温是为了怀念爱妻，但读者仍然被作品透露的内容所震惊：她的恋爱、私生女、自杀的经历。这些离经叛道的事件公众无法接受，因此遭到人们的非议。

2.3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形成的理论来源

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形成的主要理论来源来自于启蒙运动。起始于17世纪的启蒙运动在18世纪后期出现了一个高潮时期，启蒙运动核心是“理性崇拜”。这次运动批判了封建专制主义，宗教愚昧和特权主义，宣扬自由、民主和平等的思想。

天赋人权和理性观念是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形成的主要理论依据。自然法中的自然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它通过理性体现出来，其次，它为所有人类所广泛接受。自然法的观念将人的基本权利如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权视为自然具有、不可剥夺的和不可转让的，因而是绝对的，任何对人的天赋权利的剥夺都是违反人性的[6]。随着启蒙运动的深入发展和启蒙运动对人思想的启发，自然法理论进一步发展。以自然法的观点来审视专制制度，等级制度以及封建剥削制度的极端不合乎人类理性的，因而封建社会的“宗教、自然观、社会、国家制度，一切都受到了最无情的批判”[7]。

在自然法思想的基础上，启蒙运动思想家进一步扩展，提出了天赋人权，他们认为自由平等是造物主天生就赋予人类的权利，任何人或团体都没有权利剥夺，人人都有权利去保障自己的自由平等权利。他们沃斯通克拉夫特对此深信不疑，并以此为信条，在《女权辩护》中，沃斯通克拉夫特多次提及理性和理智。她提出，在当前的社会中，男性完全以女性统治者的姿态剥夺了女性的自由平等权利，“暴力一直在统治世界”[8]女性在家庭的过度控制之下，丧失了自由，而被打造成父母所希冀的，符合社会普遍价值观的样子。只有当理性在父权中居于主导地位时，家庭的结构才能得到改变[9]。沃斯通克拉夫特将自然权利说作为自己的信条和武器去为女性追求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平等。

第3章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社会性别观

社会性别观是女权主义理论的核心概念。在漫长的思想碰撞中，学者们对“社会性别观”一词的理解不断刷新，但最终对这一词的基本含义达成了共识。20

世纪

80

年代初，随着女权运动的不断发展，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也开始注意到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差异，他们也认为，性别强调的是生理上的自然属性不同，社会性别则揭示了掩盖在生物性别之下的有关性别的种种文化和社会建构[10]。在沃斯通克拉夫特的一系列著作中，并没有出现“社会性别观”一词，但她从社会制度和文化入手，分析男女的差异以及女性的低劣，找到了女性不平等的根本原因于此，这一论述揭示了形成社会性别观的本质原因。

3.1性别差异和女性低劣的表现

沃斯通克拉夫特在论述性别差异时，认为在她的时代，一般女性和富裕男女一样，获得了文明社会的一切愚蠢、邪恶、却丢掉了文明社会的有益成果[8]。她首先承认女性在很多方面比男性要弱势。首先便是女性在身体机能上的落后，“女人在体力上一般比不上男人。这是一个自然法则，而且这个法则似乎并没有因为对女性的不利而被暂时废止或者取消。因此毋庸置疑，男人在体质上具有一定程度的优势，这是一种神圣的天赋特权”[8]，这种体力上的差距，导致了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事情女性难以完成但男性却能轻松完成，对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一个男性去处理。因此，女性在这里就因为体质上的差异而对男性产生依赖，并且这种体质上的差距引起的身体依赖，会在实际生活中形成精神依赖。但是男女之间体质上的差异并不能成为女性追求自己权利的“绊脚石”，因此在此，她并不掩盖“妇女的过失”[8]。

其次是女性由于长时间被禁锢在家中，不具备男性的理性和知识水平，因此精神相对空虚。“由于没有履行提高人类性格尊严的义务,那些正处于不断发展当中的心灵因而就无法强健起来，她们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欢作乐[8]。”“享乐已经成为女人生活当中的重头戏,她们从最初的那位女性切乃里直接继承了天然的美丽缺陷—凭借自己的美貌来获得统治权”[8]。对这一部分女性来说，男性就是他们生活的唯一目标，男性沉迷于她们的容貌，她们就花时间在自己的容貌上，男性沉迷她们的性格上，她们就花时间在如何改进礼仪规范上，沉迷并享受于此，她们被这些虚无的东西遮住了眼睛，因而没有看到男人则仅仅将她们看做是一时的玩偶、炫耀和彰显自己地位的资本、繁殖生育的工具，在他们厌烦的时候，就会一脚踢开。女人们沉迷于男人在肉欲支配下带给她们的虚荣感和安全感，并没有实际考虑和他们成为对等的朋友关系，因此很多女人在青春逝去后变成毫无用处的人。

由于缺乏理性，女性天生的细腻和感性致使她们的内心容易轻易受到外界事物的影响而发生变化，另一方面，女性因为知识的缺乏而遭受男性的蒙蔽，她们被教导在爱情中寻找自己的情感寄托，“这种观念使她们恬不知耻的丢掉了生活中的责任。[8]”因此在丈夫面前，她们唯命是从，而在子女面前，她们则又是另外一幅嘴脸。有的女人还追求刺激，与人私通，沦为“一切贪食者都可以享用的常备佳肴”[8]。这一部分女性在整个社会中传播堕落的风气。处于社会下层的女性，则为了生活奔波，并没有时间、精力、金钱去享受，这也使得社会下层女性相比贵族女性具有了更多的美德。

3.2性别差异和女性低劣的原因

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女性在体质上比男性弱势是天生的，但是精神和心智上的低劣确实后天人为形成的，她看到了男性和女性的区别，承认女性确实存在低劣的现象，但这不并不代表女性应当比男性低劣，因此她致力于找出其中的原因之所在，并探寻女性独立进而实现男女平等的渠道。

首先，上层社会流行的价值观束缚了女性的身心。“造物主把万事万物都安排得恰到好处但是男人却捏造了很多东西来破坏上帝的成果[8]。”一直以来，“柔弱优雅的心灵、细腻微妙的敏感以及温柔顺从的神态[8]”这被认为是代表女性的独有象征，而这种观点的提出，其实是男性为了更好地控制女性，让她们更好的服从自己的指令而编纂出的“虚假的谎言”，这种言行愚弄了女性的智慧，强化了男性的控制。

沃斯通克拉夫特还认为，财富和世袭的地位会腐蚀人类性格，损害真正品行和道德。她认为，上层社会极少人拥有超级才干和取得成就的人，大多数上层社会人士都是因为世袭的财富或者地位才之所以成为上层社会人士。因此，在他们的观念中，财富和权利带来的地位要远高品行，人们将追求财富放在首位，因而，势必在男性中制造出，对情妇谄媚，对姐妹妻女暴虐的游手好闲者。

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许多西方先哲要对女性的低劣现象负责，例如卢梭、弥尔顿等，他们对于女性应当以温柔顺从的姿态依附于男人的的论述，束缚了女性的思想，造就了现在女性社会地位的低下。纵观西方的哲学经典，大多数的伟大著作几乎都为男性所创作，也围绕着男性这一主题，很少出现女性的身影，女性的智慧、思辨能力、独立意识在这里都不被承认。这其中包括伟大的启蒙思想卢梭。在谈及卢梭时，沃斯通克拉夫特对他的态度十分复杂，一方面，作为启蒙运动思想家之一他宣传自由、平等、天赋人权为沃斯通克拉夫特所推崇，他的著作和观点为人们广为流传并得到大家的认可，另一方面在涉及女性问题时，她坦然承认她总是“感到愤怒而不是感到钦佩”。传统西方思想中，女性天生就应当是温柔、敏感、被动、从属、依赖、忠贞的性格的，她们的这种性格被认为是造物主天生赋予的，而并非后天形成，这种理论被称为“性别自然论”，而卢梭正是这种理论的典型代表人物。对此，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虽然很动听”，但是“不合理”，“主张一切方面都尽善尽美，比自然状态还要优越，这无异于责难最高的智慧[8]”除此之外，卢梭还认为，由于男性和女性从造物主那里得到的东西不同，男性和女性从本质上是不同的，从女性的性格来看，女性应当把服从男性的命令为首要职责，如何取悦男性，使他们快乐应当是女性考虑的首要内容，因此在教育方面，女性应当只被教育如何取悦男性。如此，女性所受的教育，就只和男性有关，使男性高兴，在他们幼年时保护好他们，教育他们，当他们成年后劝诫他们使他们愉快，这些都是女性的责任，也是女性从小就受到的教育内容。因此妻子一定要“一切依靠丈夫的的理智，好像优美的常青藤附在支撑他的橡树之上”[8]，对于卢梭的理论，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他颠倒了次序，女性的弱势并非天生，而是在后天的教育中形成的。

女性后天所受的教育造成了女性这种虚弱的外表，对此，沃斯通克拉夫特以士兵和女性进行比较。她指出，士兵和女性一样，在心智和知识完备之前被送到社会上，他们不断从社会中混乱的交谈中逐步形成自己的知识。这些士兵和女人一样，注意自己的形体，喜欢跳舞、喜欢凑热闹、喜欢冒险、喜欢捉弄别人。由此可见，当男性和女性所受教育相同时，男性和女性的差别，除了体力之外，在智慧和感情上，并没有什么差别，由此，女性的低劣，只是因为女性比男性拥有更少的自由和见识而已。

另外，对于有些人认为女性天生对布娃娃、衣服等感兴趣。对此，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女孩从便被不允许外出，她们不被允许和男孩玩耍，而应母亲的要求待在家中。她们每天和母亲待在家中陪母亲梳妆打扮，在这种情况下，模仿成年人的行为举止是自然的事情，女孩或者天性爱顽皮嬉闹，但这种天性在幼年时便被抹杀了。

女性自身的不觉醒也造就了女性低劣的事实。她们把长久形成的习惯看做是自然状态，在漫长的生活中，女性将男优女劣的论断不断内化，并将之作为自己的准绳来束缚自己，出于社会舆论，以及教育的原因，使得这一论断人为的根本原因被掩盖，看起来就好像“自然因素”。社会没有为女性提供学习的机会，女性自己也没有想过去学习知识，她们靠着日常的观察获得肤浅的知识，而后并没有将自己观察到的东西通过思考和总结来概括得出新的结论来获取更深的认识。学习对她们来说，通常是一件次要的事情，她们更愿意去花时间在自己的着装打扮上，更愿意花时间去研究礼仪规范，她们沉醉于男人虚伪的奉承中。

3.3对传统习俗的革命

“女性低劣”不是天生的，关于女性应当如何的论述也是后天自然形成的，并没有事实的依据，沃斯通克拉夫特通过对女性低劣原因的论述，实际上是对于社会性别和生理性别的论述。女性确实在生理上比男性弱，但是这种生理上的优势并不能成为男性统治女性的依据，使男性凌驾于女性之上的，是长期形成的社会制度和文化。要改变女性被压迫的现实，必须要使女性成为有理性的人，进而实现男女的平等。

沃斯通克拉夫特提出以法律的形式确立男性和女性对当的婚姻关系。在家庭生活中，女性通过法律和男性同样获得财产的支配权和处理权，这样女性就家庭生活中就具备了话语权。沃斯通克拉夫特还主张通过一场女性的习俗革命来改变长期在男性压迫下的女性形成价值观。

首先是抵制感性，由于女性天生较之男性更加敏感，因此对待事物的反应要大于男性，女性的感性能力又在长时间生活中进一步锻炼，便有了男性思考女性感受一说。传统理论认为，在实际生活中，女性应当负责分担男性在生活工作中的不愉快、分享他们事业成功带来的喜悦、安慰他们的挫败感，女性应当待在家中，做男性的后盾，而如何处理各种事情，则是男性理性思考后的责任。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这种强调女性感性的传统思想，实则是在愚弄女性，旨在将女性困在家庭中，将她们排除在政治和公务事务之外。而女性由于长时间的接受这种理论，已经将之内化为自己的行动准则，因此不会去仔细的思考。沃斯通克拉夫特对此痛心疾首，认为这是“发明奴隶的新方法”。

其次，沃斯通克拉夫特主张抵制病态审美。出于英国传统女性规范，认为女性应当具备的是温柔、娇弱，而强壮的身躯和体魄破坏了这种美感，在她们眼中，优美的女性应当是苍白无力，病体娇躯，而“刚健、勇毅的气息是与美相矛盾的”[18]。对此，沃斯通克拉夫特坦言，这是对女性美的错误观念，这使女性变成了“美好的残废”和“可爱的娇弱”[8]。这些观念会使女性经常注意自己的形态，为了保持身材，她们束腰、节食、避免运动，这极大的摧残了女性的身体，同时也会使她们误以为，只有美貌才能取悦男性。因此她们避免思考，只花心思在如何着装打扮上，这衍生出了她们的骄傲和嫉妒，败坏了一个人的品行。在沃斯通克拉夫特看来，美并不是外面着装体现出来的，美是精神上独立，精神上独立的女性，她们拥有自己的思考，努力上进，这样的女性男性也不一定比得上。

最后，沃斯通克拉夫主张理性，理性没有性别之分。传统西方先哲们以自然法则对理性进行论证，他们认为理性是造物主赋予的，是连接造物主的纽带。对此，沃斯通克拉夫特提出反驳，如果理性是上天赋予人类的，那么所有人的理性就应当是一样的，不应该出现女性被排除在理性之外的现状。

沃斯通克拉夫特及其看重理性。在她看来，人生而有理性，理性是人和动物的划界线，“理性归根结蒂是一种纯粹进步的力量，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是一种辨识真理的力量”[8]，理性推动人类的进步。如果理性缺失，人们就会丧失对真理的追求，随意的屈从于任何一种权威，思想愚昧、无知、固执而愚蠢，思想会被束缚，失去真正的自由。

沃斯通克拉夫特笔下的女性大都是有理性的。在她看来，任何美都需要理性去完成，愚昧无知和任何美都格格不入，美德和理性相辅相成，“谨慎、自制和节制是理性严肃的产物，好脾气是冷静运用理智的结果。”[1]如果剥夺了女性的理性，那么就不能寄希望于女性谦逊、贞洁、高尚。

因此这场革命将塑造出谦逊、贞洁、高尚同时又具有理性、谨慎与大方的基督教女性[12]。这场革命将彻底改变男女关系，女性不在是男性的附属品或是依附品，女性也将获得和男性平等的地位。

3.4对等级制度的批判

沃斯通克拉夫特认为当前社会的等级制度是压迫女性的重要根源，因此她激烈的批评了等级制度。传统英国保护财产权和社会等级制度，在沃斯通克拉夫特看来，这样的制度阻碍了文明的进步。在这样的制度下，有钱者得到保护，而没钱者得不到保护。有钱者的生活骄奢淫逸，生活糜烂的他们道德腐败，终日沉迷享乐，而长子继承制这样的财产分配方式压抑了长子才能的同时，还滋生了人们通过联姻摆脱贫困的想法。这样，女性为了家庭利益牺牲了自己的婚姻，没有爱情的虚假感情进一步升温，通奸之风盛行，败坏了社会风气。

沃斯通克拉夫特还对君主制和常备军制度进行了批判。她认为世袭的财产和权利会堵塞君主的耳朵，蒙蔽君主的眼睛，因此世袭的君主往往声色犬马，乐衷于享乐，而没有什么才能。将一个国家交付于一个软弱无能的君主，这显然是不理智的。而君主通常拥有常备军，军队是“用森严的等级服从来维系其权威的职业”[8]，因此军队需要服从于君主的命令。他们缺乏理智，通常是君主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去执行，而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这样做。这无疑是“一条好用的锁链”。军队长期服从和压抑的环境必然使得军人极少去理性思考，君主的昏庸无道会发布匪夷所思的命令，因此沃斯通克拉夫特指出“社会愈趋文明，就要特别禁止成立那些由于职业性质而必然使其成员变成蠢人或恶棍的团体[8]。”因此沃斯通克拉夫特主张废除君主制、军队、等级制度。

第4章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及其思想的影响

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社会性别观贯穿于她的的作品和思想中，但在她的年代少有人问津，这是因为沃斯通克拉夫特理论与主张远超于她所处的时代，社会对于她的理论和主张很难接受。在她逝世后八十年左右的时间中，她的作品终于得到认可，她作为女权主义公认的奠基人在女权主义历史上有着不可抹灭的作用。

沃斯通克拉夫特生前的作品曾在英国引起过关注，那就是1992年年底出版的《男权辩护》。《男权辩护》的出版是为了反驳法国大革命中保守派柏克，男权辩护被认为挑战了男性的权威，因此遭到了保守派的反驳，主张革命的激进派则给予了肯定。在沃斯通克拉夫特因产后感染去世后，她丈夫威廉·戈德温著作的《<女权辩护>作者传》无意中却诋毁了她的名誉，戈德温的回忆披露了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生平经历，私生女、两次自杀、失败的情感经历，这和沃斯通克拉夫特书中所写甚至不需要婚姻的激进思想有很大出入，这让一度支持她的人也远离了她。这种情况直到19世纪80年代。。

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思想还影响到了埃米琳潘克赫斯特(Mrs

Emmelinel

Pankhuest）她是英国妇女参政运动领导人。埃米琳的思想中，首先是保护支持妇女的选举权，选举权是公民的基本权利，埃米琳认为，选取权是妇女改变命运的基础，其次是公平，埃米琳要求改善妇女没受到平等待遇的现状，最后是反抗权威。从埃米琳的思想观点上可看到沃斯通克拉夫特女权主义的影子[11]。在埃米琳的努力下，不少地区以法律的形式确立了妇女的选举地位，可以说，这是沃斯通克拉夫特思想的成功之处。

19世纪，沃斯通克拉夫特在美国得到公众的认可，她的名字逐渐为众人所熟知，时任美国总统约翰·亚当斯称赞她是“一位拥有男性理解力的女性”。美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