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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禁忌文化研究一、阿尔泰语系诸民族概述阿尔泰语系,也称为突厥语系或突厥—鞑靼语系,是按照谱系分类法划分出的一个语系。该语系分布于土耳其、伊朗、阿富汗、苏联中亚地区、蒙古人民共和国和中国等广阔地域,使用人数约8000万。阿尔泰语系主要包含三个语族:突厥语族:包括土耳其语、阿塞拜疆语、土库曼语、哈萨克语、吉尔吉斯语(即柯尔克孜语)、鞑靼语(即塔塔尔语)、巴什基尔语、乌兹别克语、维吾尔语、哈卡斯语、楚瓦什语等。蒙古语族:包括蒙古语、布里亚特语、卡尔梅克语、达斡尔语、东乡语、保安语等。通古斯—满语族(又称通古斯语族、满—通古斯语族):包括通古斯语支的鄂温克语(即埃文基语)、鄂伦春语等以及满语支的满语、锡伯语、赫哲语。阿尔泰语系的语言均属于粘着型语言。在学术研究中,有人将阿尔泰语系与乌拉尔语系合并为乌拉尔—阿尔泰语系,也有人将突厥语族和通古斯—满语族视为不同的语系。在中国,阿尔泰语系诸民族拥有丰富的语言和文化多样性,其禁忌文化作为民族精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二、禁忌文化的内涵与功能禁忌文化是指在一定的社会群体中,基于共同的信仰、传统和习俗,形成的一系列禁止或限制某些行为、言语和思想的文化现象。在中国阿尔泰语系诸民族中,禁忌文化具有深厚的历史根基和丰富的表现形式,它既反映了民族的宗教信仰,也体现了对自然和社会秩序的尊重。宗教禁忌:与民族宗教信仰相关的禁忌,如对神灵的敬畏、祭祀活动中的规范等。生活禁忌:涉及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如饮食习惯、居住习俗、婚丧嫁娶等。自然禁忌: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和尊重,如禁止滥砍滥伐、保护水源等。规范行为:通过禁忌的规定,引导人们遵循一定的社会规范,维护社会秩序。传承文化:禁忌文化是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通过一代代的口耳相传,保持了民族文化的连续性。维护生态平衡:通过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和保护,禁忌文化有助于维护生态平衡,促进可持续发展。促进社会和谐:禁忌文化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有助于减少社会冲突,增强民族团结。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的禁忌文化面临着诸多挑战,如传统习俗的淡化、年轻一代对禁忌文化的忽视等。如何在尊重和保护禁忌文化的同时,适应现代社会的发展,成为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三、中国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禁忌文化的特点多样性:中国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的禁忌文化涵盖了宗教、生产、生育、饮食、服饰、居所、婚姻、丧葬以及日常生活等多个方面,内容丰富多样。地域性:不同地区的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由于生态环境、历史背景、宗教信仰等因素的差异,其禁忌文化也呈现出鲜明的地域特色。民族性:每个阿尔泰语系的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禁忌文化,这些禁忌往往与该民族的历史传统、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等密切相关。宗教性:宗教在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的禁忌文化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许多禁忌习俗都与宗教信仰有着紧密的联系,如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等。传承性:禁忌文化作为民间传承的一种文化现象,在阿尔泰语系诸民族中代代相传,成为民族认同和文化认同的重要象征。功能性:禁忌文化在维护社会秩序、保护生态环境、传承民族文化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具有重要的社会功能和文化功能。演变性: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一些传统的禁忌习俗可能会逐渐淡化或消失,同时新的禁忌也可能产生,禁忌文化处于不断演变的过程中。四、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禁忌文化的实例分析阿尔泰语系是一个包含多种语言的语系,分布在中国、蒙古、俄罗斯等地区。这个语系中的诸民族,如蒙古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等,都有着各自独特的文化和传统,其中禁忌文化是其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禁忌文化通常是指在特定社会或文化中被认为不可触犯的规则或习俗。这些禁忌可能涉及宗教信仰、生活习惯、社会行为等多个方面。在阿尔泰语系诸民族中,禁忌文化往往与他们的宗教信仰、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紧密相关。例如,蒙古族在传统的游牧生活中,对于自然环境有着深厚的敬畏之情。他们认为山川河流都有神灵存在,因此在日常生活中会避免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在他们的禁忌文化中,破坏自然环境、不尊重长者和祖先等行为都是被严格禁止的。维吾尔族的禁忌文化则受到伊斯兰教的影响。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禁食猪肉、禁止饮酒等伊斯兰教的教规被严格遵守。维吾尔族还有关于言语和行为的禁忌,比如避免使用不吉利的词汇,以及在特定场合中保持适当的礼节。哈萨克族的禁忌文化同样与他们的游牧生活方式密切相关。他们认为某些动物是神圣的,不应被猎杀,比如白天鹅和狼。哈萨克族在婚礼、葬礼等重要仪式中也有一套严格的禁忌规则,以示对祖先和传统的尊重。通过对这些民族禁忌文化的实例分析,我们可以看到,禁忌文化不仅是对行为的限制,更是对民族历史、信仰和价值观的一种体现。它在维护社会秩序、传承民族文化和促进族群和谐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同时,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文化的交流,这些禁忌文化也在不断地演变和适应现代社会的需求。五、禁忌文化在现代社会的传承与变迁禁忌文化作为一种古老的社会现象,在现代社会中仍然存在,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和人们观念的转变,禁忌文化也发生了传承与变迁。核心观念的传承:尽管现代社会对禁忌的遵守程度有所减弱,但一些核心的禁忌观念仍然被传承下来。例如,对自然的敬畏、对祖先的尊敬等观念在许多民族中仍然根深蒂固。习俗仪式的传承:一些与禁忌相关的习俗和仪式在现代社会中仍然被保留和传承。例如,在一些民族的婚礼、葬礼等重要仪式中,仍然可以看到对传统禁忌的遵守。社会环境的变化: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城市化的推进,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发生了变化,一些传统的禁忌习俗逐渐失去了存在的基础,从而发生了变迁。科学知识的影响:现代科学的发展使得人们对自然界和自身的认识更加深入,一些基于传统观念的禁忌被科学知识所解释或替代,从而发生了变迁。文化交流与融合: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与融合使得禁忌文化也发生了变迁。一些外来的禁忌观念和习俗可能被接受和融合,而一些传统的禁忌观念可能受到冲击而发生改变。禁忌文化在现代社会的传承与变迁是一个复杂而动态的过程,受到社会、文化、科学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这一过程既体现了传统与现代的对话,也反映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六、结论禁忌文化在各民族中的普遍存在:禁忌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广泛存在于中国阿尔泰语系各民族的社会生活之中。无论是经济文化发达的民族还是发展相对缓慢的民族,都有着各自独特的禁忌习俗。禁忌文化的演变与社会发展: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民族群体的发展,坚守禁忌习俗的人数逐渐减少,禁忌的存在范围也在缩小。禁忌文化作为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演变与社会发展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禁忌文化的研究意义:对禁忌文化进行深入研究,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和尊重各民族的传统文化,促进民族间的交流与融合。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视角,来审视和思考人类社会的发展与变迁。禁忌文化的功能与影响:禁忌文化在民族社会中具有多种功能,包括宗教、生产、生育、饮食、服饰、居所、婚姻、丧葬等方面。它不仅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还对民族的团结、教育和社会控制等方面产生着重要的影响。禁忌文化的比较研究:通过与中国阿尔泰语系各民族禁忌文化的比较研究,以及与韩民族禁忌文化的比较研究,可以发现不同民族间禁忌文化的个性与共性,从而为我们深入理解和阐释禁忌文化提供更多的参考和启示。中国阿尔泰语系诸民族的禁忌文化是丰富多样且具有重要研究价值的。通过对其深入研究,我们可以更好地传承和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促进各民族间的和谐共处与共同发展。参考资料:阿尔泰语系(英文:Altaiclanguages),别译阿勒泰语系,取名自西西伯利亚平原之南的阿尔泰山脉,最先由芬兰学者马蒂亚斯·卡斯特伦提出,包含了60多种语言,主要分布于中亚及其临近地区。自20世纪60年代起,语言学术界内因其各语族之间缺乏同源词,普遍开始否定“阿尔泰语系”一说,即认为这类语言是互相接触而非同源的,它们虽然在语法和词汇上有相同之处,但更多是相互交流、借用而来的,并非源自同一个祖语。因此在专业学者当中已鲜有支持者,现在分为突厥语族、蒙古语族和满-通古斯语族。“阿尔泰”来自突厥语、蒙古语,意思是为“黄金、金子”,以绵亘于中、蒙、俄边境的阿尔泰山得名。使用这一语系诸语言的人的所在地域西起欧洲东部,阿塞拜疆,经过中亚五国,直达蒙古国和中国,还包括伊朗及东欧一些国家,约八千万人。以前,这一语系又分为三个语族:突厥语族、蒙古语族、满-通古斯语族。但是学术界对阿尔泰语系下属的三个语族是否存在亲缘关系还有不同看法。看法有两种,其一是主流看法认为三个语族之间不存在亲缘关系,没有构拟原始阿尔泰语的必要。证明同源的首要难点在于它们数词的差异性多于相似性。至于三个语族在类型上的一致,他们认为是相互影响的结果;其二是认为三个语族之间有亲缘关系,它们源出一共同的原始阿尔泰语,并对原始阿尔泰语进行构拟。其中有些学者的看法存在着差别,即承认三个语族之间互有影响,但这些影响却是次要的。还有些学者介于两者之间。从历史的角度来审视,难以实证操阿尔泰语系诸语言的祖先是哪一个民族。突厥人最早的祖先,现已知晓是铁勒人。公元前200年就有了这个民族的文献。突厥人原居住在森林地带,他们在阿尔泰山区以狩猎为生。6世纪突厥人组建王国,幅员从中国戈壁边境一直伸展到黑海之滨。而这个时期突厥人所操的语言已经不同于蒙古语了;及后,蒙古帝国兴起,大部分的突厥人处于蒙古帝国的统治下,蒙古语必然对突厥语产生极大的影响。关于满-通古斯语族的诸语言,在17世纪发展前的情况,学术界知之甚少。不过有一点应该明确,操阿尔泰语系诸语言的人,从历史角度审视,早期都起源于蒙古国及中国东北边境,并长期在这里生息。其中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诸民族曾在这一地区建立过政权。这些国家的臣民历史上曾将其生活领域向西展拓,达到西亚和东欧,并在那里建立了政权。历史上这些政权所统治的国家(不含元、清两朝),尤其是封建早期的国家,地广人稀,而且由多民族组成,其中操阿尔泰语族语言的人居多。一个民族在军事上取得胜利,随即就建立政权,还来不及对经济和文化作统筹安排,政权便又易手转入另一民族手中,如是辗转递嬗。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中,对语言的发展有所冲击,由一种语言分化为地域性的方言,并由方言转化成各种独立的语言,这一规律受到影响。再者,由于战乱及其他因素的影响,居民的流动性很大,接触其他语言的机会很多,先操一种语言,继而转操另一种语言。这充分表明了阿尔泰语系诸语言发展的复杂性。这样就增加了识别阿尔泰语系诸语言是同源还是相互影响的困难。用历史比较法研究阿尔泰语始于20世纪初。在掌握多种语言材料的基础上进行比较,提出并论证阿尔泰语有亲缘关系,贡献最大的是芬兰学者古斯塔夫·约翰·兰司铁。从1902年起,他写了许多揭示语族之间共同的语法成分和重要的语音对应关系的论文。他的全部成果都荟萃在他死后由他的学生阿尔托编辑的《阿尔泰语言学导论》一书中。他的著作为阿尔泰语言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受兰司铁的影响,不少学者继续他的工作。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波兰学者弗拉迪斯拉夫·鲁德维格维奇·科特维奇和美国学者波普。波普用他的研究成果维护阿尔泰语系语言同源论的观点。他在作了许多专题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写出了《阿尔泰语比较语法》,把探索同源词和建立音变规律的工作向前推进了一步。波兰学者科特维奇和兰司铁一样,在阿尔泰语比较研究中作了大量工作并受到重视。他的代表作是《阿尔泰语言研究》。他在探索每个语族的语言历史、揭示3个语族之间一些共同的词和语法成分以及一些语音对应规律以后,得出的结论却不是这些语言同出一源,而是这些语言彼此之间在历史上产生过强烈的互相影响。到20世纪60年代,阿尔泰语系各语言的单独研究更趋深入,突厥、蒙古、满一通古斯各个语族内部的比较研究取得更好的成果,分化演变的历史更趋清楚。这就要求在3个语族各自的共同语的基础之上建立原始阿尔泰语的工作提高一步。不仅要认识语族间的个别同源成分,还要说明整个语言系统的发展演变;不仅能解释相同的语言成分,还要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相异的语言成分。以兰司铁为代表的学者的工作和波普等人的著作都还没有达到这样的要求。因此许多学者在对于阿尔泰语系的亲缘关系问题上态度更为谨慎了。例如匈牙利学者李盖蒂认为阿尔泰语的亲缘关系只是一种假说。丹麦学者K.格伦贝克认为阿尔泰语系的存在还没有证明。J.本辛认为同源关系虽然不是不可能,暂时没有得到充分的证明。苏联学者巴斯卡科夫则强调了阿尔泰语系语言的演变历史中存在着十分复杂的关系,在以分化为主的趋势中,分与合交织在一起。怀疑阿尔泰语言亲缘关系的学者也发表了一些论著。如英国学者克劳森在20世纪60年代发表的论文,提出3个语族之间的共同成分多半是互相借贷的理论。这个理论在学术界有一定的影响。在提出阿尔泰语系学说的早期是把乌拉尔语系(包括芬兰-乌戈尔语族和萨莫耶德语族)和阿尔泰语系联系在一起称为“乌拉尔—阿尔泰语系”的。后来经过深入研究,看到了那些语言和阿尔泰语相远的一面,不应划入同一语系。从此包括3个语族的阿尔泰语系应是独立语系的观点才日益明确。用3个语族的材料和朝鲜语比较时也能找出某些共同的语言成分,因此有人主张阿尔泰语系中应包括朝鲜语,但是朝鲜语本身的独特性质,朝鲜语和阿尔泰语大量的相异成分是难于解释的。朝鲜语属阿尔泰语系也就只停留在假说阶段。阿尔泰语系各语言都是粘着语,在构词法和形态学上有很大的共同性。以在词根之后加构词附加成分为派生新词的主要手段,以在词干之后加语法粘附成分为形态变化的主要手段。构词成分和语法成分都既可以是单层的,又可以是多层的。由一个以上的根词素构成的合成词在古老的语词中比例很小,在晚近的语词中才逐渐增加,用词干内部屈折手段表示语法的情况极为少见。从语音结构上、语词派生上和语法构造上看,阿尔泰语系3个语族各语言之间都表现出类型上的高度一致性。突厥、蒙古、满-通古斯3个语族共同的语法成分3个语族有同源关系的有力证据是名词(体词)后面所接的格粘附成分彼此很相似。下面以土克曼语代表突厥语族,蒙古书面语代表蒙古语族,满语代表满-通古斯语族,列出各自的属格、宾格、与格、位格、离格的粘附成分,以见它们的同源关系。各种语言的动词都至少可以接3套粘附成分,以表达3种不同的句法功能。一套出现在作句子的主要谓语的动词词干之后,称为述谓形式或终止形式;一套出现在作句子状语的动词词干之后,称为动副词或动副形式;一套出现在能仿照名词作句子的几种不同成分的动词词干之后,称为动名词或动名形式。带后两套粘附成分的动词同时也可再带宾语、补语、状语、主语、定语。在历史上,动词的一种功能可以向另一种功能转化,转化时形式可以不变,也可以添加某种成分。下表列举动名词、动副词各两种形式(其中将来时有的语言称为现在将来时或未完成体,过去时有的语言称为完成体),用哈萨克语、吉尔吉斯语、蒙古语、土族语、满语、鄂温克语的材料作对照。从表面上看,在这4种动词形式上,3个语族有整齐的对应关系。其中少数语音形式不同,有可能是发生了历史音变,也可能不是共同成分。现代蒙古语和土族语没有带r这种形式的将来时动名词,但是有ra(土族语有la)这种形式的目的式动副词。ra中的a是与格成分,ra中的r可能是古代将来时动名词的遗迹(上表用加括号表示)。4种动词形式之中,过去时动名词和条件式动副词形式有一点相似,即许多语言都有一个擦音s或由s转变来的其他擦音或塞擦音,将来时动名词和目的式动副词形式有一点相似,即都有一个r或l或d。r、l、d三者互相对应的情况是比较常见的。这3个语族之间词汇的共同性最引人注意的是第二人称单、复数的人称代词。现以哈萨克语、蒙古书面语和满语为3个语族的代表说明彼此之间的一致关系。表中有斜线的,左方是主格形式,右方是主格以外其他各格的词干形式,语音形式不同的可以从音变规则中得到解释。3个语族各有一套数词,这种词汇的差异性也是最引人注意的。下面举土克曼语、蒙古书面语和满语一至十的数词为例,以见彼此的不同。突厥、蒙古、满-通古斯3个语族类型上的一致性3个语族的语言都有元音和谐律,构拟的各语族共同语和原始阿尔泰语也有元音和谐律。从理论上讲,元音和谐律的内容就是元音分为阳性(后列、紧)和阴性(前列、松)两类,每类再按舌位高低及圆唇不圆唇来区分,可以假定有下列8个元音:在同一个词(词干和粘附成分)里面,要么都是后列(阳性)元音,要么都是前列(阴性)元音。也就是说同性相适应,异性相排斥。现代各语言实际上的元音系统,有恰巧是8个元音的,也有比8个有增减和变化的。如:吉尔吉斯语恰巧有8个元音;维吾尔语减去□,增加□;乌兹别克语和达斡尔语都是o和u不分,□和□不分,□转变为其他元音;蒙古书面语减去□;蒙古语察哈尔方言增加□、□、□;满语减去□、□,增加□、e;鄂温克语增加□、e。但是各种语言的元音系统都和假定的8个元音系统有严整的对应规律,并且元音增减以后仍旧受元音和谐律的支配。阿尔泰语系各语言在辅音上的共同特点表现在大多数语言都有16个辅音:b、p、m、d、t、s、n、l、r、□、□、□、j、g/□、k/q、□。其中塞音3对,塞擦音一对,每一对都是古代以清浊相对立,现代或以清浊对立,或以清音不送气与送气相对立;擦音3个,鼻音、边音、颤音共5个。每一种现代语言在这16个辅音之外又增加了少数几个辅音。就维吾尔、乌兹别克、蒙古、达斡尔、满、鄂温克6种语言增加的辅音而论,共有13个。把6种语言都有的辅音和各语言各别增加的辅音排列在一起,成为下面的辅音表:斜线前表示靠前的软腭音和前列元音相结合,斜线后表示靠后的软腭音和后列元音相结合。这就是“辅音和谐”。不加*号的辅音都是后来增加的,6种语言中每种语言具体增加的辅音如表。从表中可以看出:新增加的都是擦音或舌尖塞擦音;翘舌音是后起的,只出现于达斡尔语及满语;新增加的音在每种语言的辅音系统里都只占少数。这6种语言在辅音上的共同性(只有鄂温克语减去s、□、k/q3个辅音)代表了整个阿尔泰语系语言的共同性。突厥语族又称楚瓦什—突厥语族。楚瓦什语和共同突厥语的祖先为共同突厥语出现之前的一个共同体,称为前突厥语。其发展关系是前突厥语分为原始楚瓦什语和原始突厥语;原始楚瓦什语发展为楚瓦什语,原始突厥语发展为突厥语。突厥语族分为两大语群,即Z群(突厥语)和R群(楚瓦什语)。在阿尔泰语系中,突厥语是唯一的Z群语言,即突厥语中位于词中和词尾的Z通常与蒙古语族、满-通古斯语族以及楚瓦什语中的R对应。突厥语种类为数甚多,使用的人数在1亿3500万人以上。突厥语Z群一般分为5个语群(语支):(1)雅库特语,(2)北群图瓦语等,(3)南群土克曼语等,(4)东群维吾尔语等,(5)西群吉尔吉斯语等。(1)雅库特语是最北的突厥语,使用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北部雅库特共和国。雅库特人自称“萨哈人”,而“雅库特”是满-通古斯人给起的名称,人数约24万人。雅库特语无论是在语音方面,还是在语法方面,都不同于其它突厥语。在词汇方面,只有50%的词出自突厥语。雅库特人在第一批俄国传教士到来之前,没有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借助于西里尔字母书写的尝试是在19世纪。1979年开始推行以西里尔字母为基础的现行字母。(鲍培:《雅库特语》、《突厥语基础》,第671~684页)(2)北群,图瓦—哈卡斯语群,可以分为3支:图瓦语和哈卡斯语;阿巴坎方言和梭尔语、楚雷姆语、图巴语和有关的方言。(3)南群(乌古斯语支)包括土克曼语、阿塞拜疆语、嘎嘎乌兹语、撒拉语。(4)东群(葛逻禄语支)由一种中古突厥语而得名,包括乌兹别克语、维吾尔语。(5)西群(钦察语支)这是突厥语中最大的语支之一,使用者达1000万人以上。主要包括卡莱语、库梅克语、卡拉柴巴勒卡尔语、克里米亚鞑靼语、伏尔加鞑靼语、巴什基尔语、诺盖语、哈萨克语、吉尔吉斯语、阿尔泰语,另外还有不再使用的中古突厥语。楚瓦什语是突厥语族中唯一的R语言,为居住在俄罗斯楚瓦什共和国,更确切地讲,为居住在伏尔加河中游地区的150万人所使用的语言。楚瓦什语包括两大方言:一为阿纳特里方言,即下方言(下河口语);另一为维里亚尔方言,即上方言(上河口语)。楚瓦什语的前古语是公元7至14世纪,存在于伏尔加河和卡马河河岸的保加尔王国中所使用的古伏尔加保加尔语的一种方言。(安德列耶夫,叶果罗夫,帕甫洛夫:《现代楚瓦什语语法资料》,1957年)13世纪初,蒙古族杰出的领袖成吉思汗统一诸部落,建立了早期的蒙古国家。随后便率领蒙古军队东征西讨,疆域曾横跨欧亚。蒙古族各部落亦散居各地,所使用的语言也随之带到了各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地方的语言形成了各自的语言特点,即产生了许多方言。因为它们都源于同一种语言——蒙古语,故将其称为蒙古语族。蒙古语语言的历史,一般分为古代、中世纪、现代三个时期。12世纪以前的蒙古语称为古代蒙古语,13世纪至16世纪的蒙古语称为中世蒙古语,17世纪以后的蒙古语称为现代蒙古语。而蒙古语书面语的历史分期与之不同,一些蒙古学者将书面语分为前古典蒙古书面语(17世纪以前)和古典蒙古书面语(17世纪至今)。蒙古语族包括9种语言,即蒙古语、布里亚特语、卡尔梅克语、达斡尔语、莫戈勒语、东部裕固语、土族语、东乡语和保安语。满-通古斯语族分为两大语支,即南支(满语支)和北支(通古斯语支)。下面再举两组常用词来观察3个语族词汇的异同。突厥语族以维吾尔语、哈萨克语为代表,蒙古语族以蒙古书面语、土族语为代表,满-通古斯语族以满语、鄂温克语为代表。第1组词和数词的性质相似,3个语族各自内部一致,而语族之间不同;第2组词和人称代词的性质相似,3个语族似乎是同源的。经过第一派学者精心考察,类似第2组词的数目可以一些,但类似第1组词和数词的彼此不同,是构拟原始阿尔泰语的困难所在。第二派学者认为第2组词所以彼此相同,是词汇借贷造成的。推论下去就会引出人称代词是否也可以互相借贷的问题。3个语族之间存在的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错综的语言现象,应该联系历史上说这些语言的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去考察。历史学家和历史比较语言学家都明确指出,使用阿尔泰语系各种语言的人民在历史的早期都起源于今蒙古国及中国东北边境,长期生活在这个地区。匈奴、乌桓、鲜卑、室韦、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满各个民族在这一地区建立过国家,在一定的历史年代又把他们生活的地域向西扩展,直至西亚和东欧,并在那里建立了国家。历史上的这些国家,多使用阿尔泰语的民族。一个民族在军事和政治上取得统治以后,往往还没有来得及在经济和文化上达到高度统一时,统治权又转移到另一个民族手中去了,如此循环递嬗。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对于语言发展来说,由一种语言分化为地域方言并在方言基础上形成不同语言的发展道路是不稳定的。由于战争和其他原因,居民的流动性很大,接触其他语言的机会很多,说一种语言的人转用另一种语言的机会也多。阿尔泰语言发展历史的复杂性就在于此。因而研究阿尔泰语言中什么是同源关系,什么是互相影响的关系,有时也难于判断。由于对这个语系3个语族之间是否有亲缘关系,语言学界认识不同,形成两个学派。一派认为有亲缘关系,也就是在3个语族各自的共同语之上还有一个原始阿尔泰语,它的构拟工作正在进行;他们也承认3个语族之间诸语言有互相影响的关系,但认为那是次要的现象。另一派认为3个语族之间没有亲缘关系,因此没有构拟原始阿尔泰语的任务;至于3个语族彼此在类型上的一致性,应该认为是语言互相影响的结果。还有的学者游移于两派之间,认为可以把3个语族之间有亲缘关系作为一个假说来看待,等到比较研究取得进一步的成果后再作结论。从形式上来讲,将朝鲜语和日语归入阿尔泰语系都存在一些不完备的地方,所以在划分上也存在一些争议。朝鲜语和日语在语法上和阿尔泰语系的语言非常相似;但在词汇上,极少有和阿尔泰语系同源的词汇,并且有数量巨大的汉语词汇;在语言发音上,类似于中古汉语中原雅言的发音。朝鲜语(韩语):朝鲜语有人把它归为阿尔泰语系,有人把它归为南岛语系。朝鲜语在结构上和阿尔泰语类似,朝鲜语跟阿尔泰语系的其他语言之间的同源词汇非常少。反对将朝鲜语归入阿尔泰语系的学者一般都以此作为反驳的力证。语音方面阿尔泰语以后舌音居多,而朝鲜语基本都是前舌音属于典型的南太平洋音。朝鲜因受古汉语和太平洋语(南岛语系语言)影响较大,故谱系须进一步研究。也有观点认为朝鲜语跟日语共属于一个新的语系,持该观点的学者们认为朝鲜语的文法与日语的文法有着惊人的相似度,两者历史上又共同受过古汉语的影响,但是朝鲜语跟日语之间缺乏同源词也成了异议的学者们反驳该观点的力证。第三类观点认为朝鲜语跟日语一样,都是孤立语言,他们跟世界上已知的语系都没有关联。持该观点的学者们以“同源词问题”支持着该观点。日语:日语的情况和朝鲜语类似,在语法和结构上和同属于粘着语的阿尔泰语系基本相同,在同源词汇上和阿尔泰语系东支(扶余、高句丽)拥有同源关系,在发音上带有开音节语言的强烈特征,又受到中古汉语语音的影响,词汇上分为汉语借词、固有词和外来语借词(其中汉语借词占绝对优势,且以汉音为主)。日语是世界上典型的大量吸收和应用外来语借词的一种语言,大量存在着从汉语、英语以及其他语言中引入的借词,这也给想通过同源词汇来探寻日语和阿尔泰语之间关系的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部分学者出于日本在局部体现出的较为复杂的多样性持反对意见甚至将日语和韩语归为两种孤立的语言。中国阿尔泰语系的语言主要分布在新疆、内蒙古、甘肃、青海和东北诸省。中国使用突厥语族的民族有维吾尔族、哈萨克族、柯尔克孜族、土克曼族、乌兹别克族、塔塔尔族、撒拉族、裕固族(西部裕固语)。中国蒙古语族的民族有蒙古族、达斡尔族、土族、东乡族、保安族、裕固族(东部裕固语)。中国满-通古斯语族的民族有满族、鄂温克族、鄂伦春族、锡伯族、赫哲族。土耳其语(土耳其语:Türkçe;英语:Turkishlanguage),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奥古兹语支,是一种现有6500万到7300万人使用的语言,主要在土耳其本土使用,并通行于阿塞拜疆、塞浦路斯、希腊、北马其顿、罗马尼亚,以及在西欧居住的数百万土耳其人移民(主要集中在德国)。土耳其语一个显著的特色,是其元音和谐及大量黏着语的词缀变化。土耳其语的字词采用SOV(主语—宾语—谓语)词序。土耳其人的语言使用人口4000多万,其中有150多万在塞浦路斯、欧洲东南部。现代规范标准语形成于20世纪30~50年代。元音和谐是土耳其语的突出特征之一。除借词外,一个词的所有元音必须属于同一个类别(前元音或后元音),如sargı(绷带)中a和ı均属后元音,而sergi(展览)中e和i均属前元音。有些附加成分的元音因词根中元音类别的不同而异,如gör-ür-üm(我看见)的附加成分元音用ü与词根的ö取得和谐。土耳其语是粘着型语言,语法范畴通过在词根上附加各种附加成分来表示。这些附加成分大都是可以分析的。名词有数、格等变化,如ev-ler-in(房子的),-ler表示复数,-in表示所有格。动词有态、式、时、人称以及动名词、形动词、副动词等范畴。土耳其语除主要的伊斯坦布尔方言外,还有西部方言、卡斯莫努方言、东北方言和科尼亚方言等。2021年11月,来自英国、中国、捷克、法国、德国、日本、新西兰、韩国、俄罗斯、荷兰和美国的研究人员联合公布的一项综合了语言、基因和考古学证据的研究,发布在《自然》期刊上,包括土耳其语在内的泛欧亚语系98种语言的250种词汇概念的数据组显示,这一语系的源头可以追溯到9181年前住在西辽河流域的种植谷子的农民。语音方面:土耳其语的最显著特点是元音和谐,既有颚化变体又有唇化变体。颚化和谐建立在前元音(e、i、ö、ü)和后元音(a、ı、o、u)相区别的基础上。元音有多套分类标准,比如:a、e、ı、i属于非圆唇音,o、ö、u、ü属于圆唇音;ı、i、u、ü称为窄音,a、e、o、ö称为宽音。通常是一个词的所有元音必须属于同一个类别(前列或后列),而且后缀的元音也要根据词根元音的类别而变化。除了元音和谐,辅音和谐规则也是重要的语音规则,直接关系到很多词缀的接续。词法方面,土耳其语的重要特点为人称领属词缀,即在中心语后加上对应的词缀,表示所属人称。没有所谓的介词,介词的功能又加在词干后的位格、从格、向格词缀承担。在句法方面,任何句子的结尾的谓语都有和主语一致的人称词缀,因此主语常常省略。土耳其语的基本特点是依靠增加后缀以标志语法含义。在英语使用代名词引导的独立子句的场合,土耳其语倾向于使用名词短语,比如复句“我知道你是好人”土语表达为“我知道你的是好人”。动词句谓语后置,谓语动词的表达形式基本可以概括为:词干+体态词缀+时态人称词缀。定语、定语从句前置。约占土耳其全国人口的90%的土耳其人使用土耳其语。土耳其语的拼写非常有规律,每个字母只有一个固定的发音。(不会像是英文例如good跟giant里的g发音不同,或是god里的o跟good里的o发音不同。)注意有点的İ(小写为i)和没有点的I(小写为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字母,每个都有各自的大小写字母形式。有些文字处理软件,在编辑土耳其语文字时,能正确地处理İ←→i和I←→ı这两组与其他字母不同的大小写转换。采用土耳其语字母(或修改自土耳其语字母)的语言:土耳其语、土库曼语、阿塞拜疆语、乌兹别克语、鞑靼语(俄罗斯政府规定鞑靼语采用西里尔字母,但鞑靼政府强烈反对)、奥塞梯语(1923年-1937年)。土耳其语有非常典型的元音和谐系统,后缀的元音必须和词根的最后一个元音一致。形容词一般处于名词之前,副词置于动词之前,主语和宾语都位于动词之前。土耳其语的后缀非常灵活,可以用任何动词派生出使动、被动、名物化等形式,而且词素的顺序相当严格。例如:Avrupa-lı-laş-tır-ama-dık无法使变成欧洲人的人Avrupa-lı-laş-tır-ama-dık-lar无法使变成欧洲人的人们Avrupa-lı-laş-tır-ama-dık-lar-ımız我们无法使变成欧洲人的人们Avrupa-lı-laş-tır-ama-dık-lar-ımız-dan我们无法使变成欧洲人的人们的其中一个人Avrupa-lı-laş-tır-ama-dık-lar-ımız-danmı?是不是我们无法使变成欧洲人的人们的其中一个人Avrupa-lı-laş-tır-ama-dık-lar-ımız-danmısınız?你们是不是我们无法欧洲化的其中一个人根据名词最后一个元音的前/后和圆唇/非圆唇特征和辅音韵尾的有无,格的构造方式可以概括如下:属格:必须和领属后缀连用。关系句中的主语用属格表示。(benimbuyazgör-dük-ler-im:“我(benim=属格)今年夏天所看到的东西”)宾格:只表示定宾语(ev-igördüm:“我看见了那个房子”),当宾语是无定时,则不能用宾格(birevgördüm:“我看见了某个房子”)。表达领属关系时,必须使用双重标记,领属者带有属格,而被领属者带从属后缀:土耳其语材料补语不符合以上的规则,因为这些补语被当作形容词使用,因此领属者不带属格,被领属者也没有从属后缀:taşköprü石桥(不能说*taş-ınköprü-sü或者*taşköprü-sü)taşköprü中的taş”石头”和büyükköprü“大桥”中büyük“大”都扮演同样的语法角色,都是修饰名词的形容补语。必须在第三人称单数的从属后缀-i/-ü/-ı/-u/-si/-sü/-sı/-su和格后缀之间加上-n-:目前,国内开设土耳其语专业的高等院校有: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传媒大学、中国人民解放军战略支援部队信息工程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2012年新增)、北京语言大学(2017年新增)、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浙江外国语学院、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阿尔泰语系(英文:Altaiclanguages),别译阿勒泰语系,取名自西西伯利亚平原之南的阿尔泰山脉,最先由芬兰学者马蒂亚斯·卡斯特伦提出,包含了60多种语言,主要分布于中亚及其临近地区。自20世纪60年代起,语言学术界内因其各语族之间缺乏同源词,普遍开始否定“阿尔泰语系”一说,即认为这类语言是互相接触而非同源的,它们虽然在语法和词汇上有相同之处,但更多是相互交流、借用而来的,并非源自同一个祖语。因此在专业学者当中已鲜有支持者,现在分为突厥语族、蒙古语族和满-通古斯语族。“阿尔泰”来自突厥语、蒙古语,意思是为“黄金、金子”,以绵亘于中、蒙、俄边境的阿尔泰山得名。使用这一语系诸语言的人的所在地域西起欧洲东部,阿塞拜疆,经过中亚五国,直达蒙古国和中国,还包括伊朗及东欧一些国家,约八千万人。以前,这一语系又分为三个语族:突厥语族、蒙古语族、满-通古斯语族。但是学术界对阿尔泰语系下属的三个语族是否存在亲缘关系还有不同看法。看法有两种,其一是主流看法认为三个语族之间不存在亲缘关系,没有构拟原始阿尔泰语的必要。证明同源的首要难点在于它们数词的差异性多于相似性。至于三个语族在类型上的一致,他们认为是相互影响的结果;其二是认为三个语族之间有亲缘关系,它们源出一共同的原始阿尔泰语,并对原始阿尔泰语进行构拟。其中有些学者的看法存在着差别,即承认三个语族之间互有影响,但这些影响却是次要的。还有些学者介于两者之间。从历史的角度来审视,难以实证操阿尔泰语系诸语言的祖先是哪一个民族。突厥人最早的祖先,现已知晓是铁勒人。公元前200年就有了这个民族的文献。突厥人原居住在森林地带,他们在阿尔泰山区以狩猎为生。6世纪突厥人组建王国,幅员从中国戈壁边境一直伸展到黑海之滨。而这个时期突厥人所操的语言已经不同于蒙古语了;及后,蒙古帝国兴起,大部分的突厥人处于蒙古帝国的统治下,蒙古语必然对突厥语产生极大的影响。关于满-通古斯语族的诸语言,在17世纪发展前的情况,学术界知之甚少。不过有一点应该明确,操阿尔泰语系诸语言的人,从历史角度审视,早期都起源于蒙古国及中国东北边境,并长期在这里生息。其中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诸民族曾在这一地区建立过政权。这些国家的臣民历史上曾将其生活领域向西展拓,达到西亚和东欧,并在那里建立了政权。历史上这些政权所统治的国家(不含元、清两朝),尤其是封建早期的国家,地广人稀,而且由多民族组成,其中操阿尔泰语族语言的人居多。一个民族在军事上取得胜利,随即就建立政权,还来不及对经济和文化作统筹安排,政权便又易手转入另一民族手中,如是辗转递嬗。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中,对语言的发展有所冲击,由一种语言分化为地域性的方言,并由方言转化成各种独立的语言,这一规律受到影响。再者,由于战乱及其他因素的影响,居民的流动性很大,接触其他语言的机会很多,先操一种语言,继而转操另一种语言。这充分表明了阿尔泰语系诸语言发展的复杂性。这样就增加了识别阿尔泰语系诸语言是同源还是相互影响的困难。用历史比较法研究阿尔泰语始于20世纪初。在掌握多种语言材料的基础上进行比较,提出并论证阿尔泰语有亲缘关系,贡献最大的是芬兰学者古斯塔夫·约翰·兰司铁。从1902年起,他写了许多揭示语族之间共同的语法成分和重要的语音对应关系的论文。他的全部成果都荟萃在他死后由他的学生阿尔托编辑的《阿尔泰语言学导论》一书中。他的著作为阿尔泰语言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受兰司铁的影响,不少学者继续他的工作。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波兰学者弗拉迪斯拉夫·鲁德维格维奇·科特维奇和美国学者波普。波普用他的研究成果维护阿尔泰语系语言同源论的观点。他在作了许多专题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写出了《阿尔泰语比较语法》,把探索同源词和建立音变规律的工作向前推进了一步。波兰学者科特维奇和兰司铁一样,在阿尔泰语比较研究中作了大量工作并受到重视。他的代表作是《阿尔泰语言研究》。他在探索每个语族的语言历史、揭示3个语族之间一些共同的词和语法成分以及一些语音对应规律以后,得出的结论却不是这些语言同出一源,而是这些语言彼此之间在历史上产生过强烈的互相影响。到20世纪60年代,阿尔泰语系各语言的单独研究更趋深入,突厥、蒙古、满一通古斯各个语族内部的比较研究取得更好的成果,分化演变的历史更趋清楚。这就要求在3个语族各自的共同语的基础之上建立原始阿尔泰语的工作提高一步。不仅要认识语族间的个别同源成分,还要说明整个语言系统的发展演变;不仅能解释相同的语言成分,还要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相异的语言成分。以兰司铁为代表的学者的工作和波普等人的著作都还没有达到这样的要求。因此许多学者在对于阿尔泰语系的亲缘关系问题上态度更为谨慎了。例如匈牙利学者李盖蒂认为阿尔泰语的亲缘关系只是一种假说。丹麦学者K.格伦贝克认为阿尔泰语系的存在还没有证明。J.本辛认为同源关系虽然不是不可能,暂时没有得到充分的证明。苏联学者巴斯卡科夫则强调了阿尔泰语系语言的演变历史中存在着十分复杂的关系,在以分化为主的趋势中,分与合交织在一起。怀疑阿尔泰语言亲缘关系的学者也发表了一些论著。如英国学者克劳森在20世纪60年代发表的论文,提出3个语族之间的共同成分多半是互相借贷的理论。这个理论在学术界有一定的影响。在提出阿尔泰语系学说的早期是把乌拉尔语系(包括芬兰-乌戈尔语族和萨莫耶德语族)和阿尔泰语系联系在一起称为“乌拉尔—阿尔泰语系”的。后来经过深入研究,看到了那些语言和阿尔泰语相远的一面,不应划入同一语系。从此包括3个语族的阿尔泰语系应是独立语系的观点才日益明确。用3个语族的材料和朝鲜语比较时也能找出某些共同的语言成分,因此有人主张阿尔泰语系中应包括朝鲜语,但是朝鲜语本身的独特性质,朝鲜语和阿尔泰语大量的相异成分是难于解释的。朝鲜语属阿尔泰语系也就只停留在假说阶段。阿尔泰语系各语言都是粘着语,在构词法和形态学上有很大的共同性。以在词根之后加构词附加成分为派生新词的主要手段,以在词干之后加语法粘附成分为形态变化的主要手段。构词成分和语法成分都既可以是单层的,又可以是多层的。由一个以上的根词素构成的合成词在古老的语词中比例很小,在晚近的语词中才逐渐增加,用词干内部屈折手段表示语法的情况极为少见。从语音结构上、语词派生上和语法构造上看,阿尔泰语系3个语族各语言之间都表现出类型上的高度一致性。突厥、蒙古、满-通古斯3个语族共同的语法成分3个语族有同源关系的有力证据是名词(体词)后面所接的格粘附成分彼此很相似。下面以土克曼语代表突厥语族,蒙古书面语代表蒙古语族,满语代表满-通古斯语族,列出各自的属格、宾格、与格、位格、离格的粘附成分,以见它们的同源关系。各种语言的动词都至少可以接3套粘附成分,以表达3种不同的句法功能。一套出现在作句子的主要谓语的动词词干之后,称为述谓形式或终止形式;一套出现在作句子状语的动词词干之后,称为动副词或动副形式;一套出现在能仿照名词作句子的几种不同成分的动词词干之后,称为动名词或动名形式。带后两套粘附成分的动词同时也可再带宾语、补语、状语、主语、定语。在历史上,动词的一种功能可以向另一种功能转化,转化时形式可以不变,也可以添加某种成分。下表列举动名词、动副词各两种形式(其中将来时有的语言称为现在将来时或未完成体,过去时有的语言称为完成体),用哈萨克语、吉尔吉斯语、蒙古语、土族语、满语、鄂温克语的材料作对照。从表面上看,在这4种动词形式上,3个语族有整齐的对应关系。其中少数语音形式不同,有可能是发生了历史音变,也可能不是共同成分。现代蒙古语和土族语没有带r这种形式的将来时动名词,但是有ra(土族语有la)这种形式的目的式动副词。ra中的a是与格成分,ra中的r可能是古代将来时动名词的遗迹(上表用加括号表示)。4种动词形式之中,过去时动名词和条件式动副词形式有一点相似,即许多语言都有一个擦音s或由s转变来的其他擦音或塞擦音,将来时动名词和目的式动副词形式有一点相似,即都有一个r或l或d。r、l、d三者互相对应的情况是比较常见的。这3个语族之间词汇的共同性最引人注意的是第二人称单、复数的人称代词。现以哈萨克语、蒙古书面语和满语为3个语族的代表说明彼此之间的一致关系。表中有斜线的,左方是主格形式,右方是主格以外其他各格的词干形式,语音形式不同的可以从音变规则中得到解释。3个语族各有一套数词,这种词汇的差异性也是最引人注意的。下面举土克曼语、蒙古书面语和满语一至十的数词为例,以见彼此的不同。突厥、蒙古、满-通古斯3个语族类型上的一致性3个语族的语言都有元音和谐律,构拟的各语族共同语和原始阿尔泰语也有元音和谐律。从理论上讲,元音和谐律的内容就是元音分为阳性(后列、紧)和阴性(前列、松)两类,每类再按舌位高低及圆唇不圆唇来区分,可以假定有下列8个元音:在同一个词(词干和粘附成分)里面,要么都是后列(阳性)元音,要么都是前列(阴性)元音。也就是说同性相适应,异性相排斥。现代各语言实际上的元音系统,有恰巧是8个元音的,也有比8个有增减和变化的。如:吉尔吉斯语恰巧有8个元音;维吾尔语减去□,增加□;乌兹别克语和达斡尔语都是o和u不分,□和□不分,□转变为其他元音;蒙古书面语减去□;蒙古语察哈尔方言增加□、□、□;满语减去□、□,增加□、e;鄂温克语增加□、e。但是各种语言的元音系统都和假定的8个元音系统有严整的对应规律,并且元音增减以后仍旧受元音和谐律的支配。阿尔泰语系各语言在辅音上的共同特点表现在大多数语言都有16个辅音:b、p、m、d、t、s、n、l、r、□、□、□、j、g/□、k/q、□。其中塞音3对,塞擦音一对,每一对都是古代以清浊相对立,现代或以清浊对立,或以清音不送气与送气相对立;擦音3个,鼻音、边音、颤音共5个。每一种现代语言在这16个辅音之外又增加了少数几个辅音。就维吾尔、乌兹别克、蒙古、达斡尔、满、鄂温克6种语言增加的辅音而论,共有13个。把6种语言都有的辅音和各语言各别增加的辅音排列在一起,成为下面的辅音表:斜线前表示靠前的软腭音和前列元音相结合,斜线后表示靠后的软腭音和后列元音相结合。这就是“辅音和谐”。不加*号的辅音都是后来增加的,6种语言中每种语言具体增加的辅音如表。从表中可以看出:新增加的都是擦音或舌尖塞擦音;翘舌音是后起的,只出现于达斡尔语及满语;新增加的音在每种语言的辅音系统里都只占少数。这6种语言在辅音上的共同性(只有鄂温克语减去s、□、k/q3个辅音)代表了整个阿尔泰语系语言的共同性。突厥语族又称楚瓦什—突厥语族。楚瓦什语和共同突厥语的祖先为共同突厥语出现之前的一个共同体,称为前突厥语。其发展关系是前突厥语分为原始楚瓦什语和原始突厥语;原始楚瓦什语发展为楚瓦什语,原始突厥语发展为突厥语。突厥语族分为两大语群,即Z群(突厥语)和R群(楚瓦什语)。在阿尔泰语系中,突厥语是唯一的Z群语言,即突厥语中位于词中和词尾的Z通常与蒙古语族、满-通古斯语族以及楚瓦什语中的R对应。突厥语种类为数甚多,使用的人数在1亿3500万人以上。突厥语Z群一般分为5个语群(语支):(1)雅库特语,(2)北群图瓦语等,(3)南群土克曼语等,(4)东群维吾尔语等,(5)西群吉尔吉斯语等。(1)雅库特语是最北的突厥语,使用于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北部雅库特共和国。雅库特人自称“萨哈人”,而“雅库特”是满-通古斯人给起的名称,人数约24万人。雅库特语无论是在语音方面,还是在语法方面,都不同于其它突厥语。在词汇方面,只有50%的词出自突厥语。雅库特人在第一批俄国传教士到来之前,没有自己的文字。第一次借助于西里尔字母书写的尝试是在19世纪。1979年开始推行以西里尔字母为基础的现行字母。(鲍培:《雅库特语》、《突厥语基础》,第671~684页)(2)北群,图瓦—哈卡斯语群,可以分为3支:图瓦语和哈卡斯语;阿巴坎方言和梭尔语、楚雷姆语、图巴语和有关的方言。(3)南群(乌古斯语支)包括土克曼语、阿塞拜疆语、嘎嘎乌兹语、撒拉语。(4)东群(葛逻禄语支)由一种中古突厥语而得名,包括乌兹别克语、维吾尔语。(5)西群(钦察语支)这是突厥语中最大的语支之一,使用者达1000万人以上。主要包括卡莱语、库梅克语、卡拉柴巴勒卡尔语、克里米亚鞑靼语、伏尔加鞑靼语、巴什基尔语、诺盖语、哈萨克语、吉尔吉斯语、阿尔泰语,另外还有不再使用的中古突厥语。楚瓦什语是突厥语族中唯一的R语言,为居住在俄罗斯楚瓦什共和国,更确切地讲,为居住在伏尔加河中游地区的150万人所使用的语言。楚瓦什语包括两大方言:一为阿纳特里方言,即下方言(下河口语);另一为维里亚尔方言,即上方言(上河口语)。楚瓦什语的前古语是公元7至14世纪,存在于伏尔加河和卡马河河岸的保加尔王国中所使用的古伏尔加保加尔语的一种方言。(安德列耶夫,叶果罗夫,帕甫洛夫:《现代楚瓦什语语法资料》,1957年)13世纪初,蒙古族杰出的领袖成吉思汗统一诸部落,建立了早期的蒙古国家。随后便率领蒙古军队东征西讨,疆域曾横跨欧亚。蒙古族各部落亦散居各地,所使用的语言也随之带到了各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地方的语言形成了各自的语言特点,即产生了许多方言。因为它们都源于同一种语言——蒙古语,故将其称为蒙古语族。蒙古语语言的历史,一般分为古代、中世纪、现代三个时期。12世纪以前的蒙古语称为古代蒙古语,13世纪至16世纪的蒙古语称为中世蒙古语,17世纪以后的蒙古语称为现代蒙古语。而蒙古语书面语的历史分期与之不同,一些蒙古学者将书面语分为前古典蒙古书面语(17世纪以前)和古典蒙古书面语(17世纪至今)。蒙古语族包括9种语言,即蒙古语、布里亚特语、卡尔梅克语、达斡尔语、莫戈勒语、东部裕固语、土族语、东乡语和保安语。满-通古斯语族分为两大语支,即南支(满语支)和北支(通古斯语支)。下面再举两组常用词来观察3个语族词汇的异同。突厥语族以维吾尔语、哈萨克语为代表,蒙古语族以蒙古书面语、土族语为代表,满-通古斯语族以满语、鄂温克语为代表。第1组词和数词的性质相似,3个语族各自内部一致,而语族之间不同;第2组词和人称代词的性质相似,3个语族似乎是同源的。经过第一派学者精心考察,类似第2组词的数目可以一些,但类似第1组词和数词的彼此不同,是构拟原始阿尔泰语的困难所在。第二派学者认为第2组词所以彼此相同,是词汇借贷造成的。推论下去就会引出人称代词是否也可以互相借贷的问题。3个语族之间存在的同中有异、异中有同的错综的语言现象,应该联系历史上说这些语言的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去考察。历史学家和历史比较语言学家都明确指出,使用阿尔泰语系各种语言的人民在历史的早期都起源于今蒙古国及中国东北边境,长期生活在这个地区。匈奴、乌桓、鲜卑、室韦、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满各个民族在这一地区建立过国家,在一定的历史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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